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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摸了我一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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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惶惶   
    地惶惶   
    我家有个夜哭郎   
    过路君子念三遍   
    一觉睡到大天亮             
    然后,打出了几份,让小宋贴出去。   
    小宋拗不过老婆,就在夜幕中贼眉鼠眼地溜出去,像贴违法小广告的人一样,把那几张符咒贴在了小区的墙上。   
    也许,根本没有“君子”念三遍,也许这个符咒根本就没有效果,反正高家将到了夜里还是哭闹不止。   
    方难又敲响了门:“蔓姐,我哄他吧?”   
    蔓红烦躁地说:“去去去,这里没你的事。”   
    方难就没有声息了。   
    蔓红突然对小宋说:“我怀疑她给这孩子施了什么妖术!”   
    小宋的头皮一麻:“你别胡说。”   
游客670407   
    这天,小宋和边缘一萍又在聊天室相遇了。   
    聊天室里,除了他俩,还有一个人——游客670407。   
    又是他!   
    小宋的生日是1967年4月7日,因此他记着这个名字。   
    难道,这个人两次进来,机器给他(她)的编号碰巧都是670407?或者,这个名字不是机器胡乱给的,他(她)就是用这个名字注册的……   
    ——后来,小宋曾认真地琢磨过这件事,他发现了一个办法:假如你进入聊天室,机器赐给你的名字是游客670407,下线时,只要你把这个网页放进收藏夹,下次点开,还可以继续用这个名字。   
    和上次一样,游客670407不离开,也不说话。   
    小宋有种直觉,这个游客670407好像是一副男相。   
    这次,小宋和边缘一萍聊起了爱情与物质。   
    边缘一萍:人人都是在尽可能的范围内挑选最高层次的配偶。这个最高层次几乎与他(她)的位置大致相同。因此,每个人都可以通过配偶,很准确地看清自己的位置。这就是为什么世上没有公主和乞丐联姻,也没有听说哪个市长的公子哥找了一个保姆做老婆的原因。   
    小宋:保姆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人喜爱起来。   
    边缘一萍:为什么?   
    小宋:她们不仅仅是档次低,而且总是深藏敌意。孔子的一句话被误读了几千年——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小人”实际上指的是“仆人”,女子指的是“丫环”,孔子是在感叹和这些人最不好相处。你家雇保姆了吗?   
    边缘一萍:没有。   
    小宋:我们中国人总是过于“含蓄”。比如,妓女不叫妓女,叫小姐;仆人不叫仆人,叫保姆……这就会造成一些问题。比如,保姆不知道自己是仆人,总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总觉得委屈,总觉得不满足,总觉得受了侮辱……   
    边缘一萍好半天不说话。   
    小宋:你在干什么?   
    边缘一萍:我在看。   
    小宋:你怎么不说话?   
    边缘一萍:我没雇过保姆,没有这方面的心得。   
    小宋:等以后你雇了保姆,可以从我这里取经,我会教你一些如何管理保姆的经验。跟保姆相处,每时每刻都是在周旋,在斗争。   
    这时候,游客670407突然说话了,他(她)对小宋说:她就是保姆。   
    聊天室总共就三个人,游客670407在对小宋说话;剩下的只有边缘一萍了。   
    他正愣着,边缘一萍已经对游客670407说话了:你是谁?   
    游客670407没有回答就下了线,消失了。   
    空荡荡的聊天室里,只剩下了小宋和边缘一萍两个人,还有一个巨大的秘密。   
    边缘一萍:我是保姆。   
    小宋在屏幕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边缘一萍:你不相信?   
    小宋:在国外还是在国内?   
    一些本来很优秀的女人,跑到国外去,为了站稳脚跟,常常给孤寡老人当保姆。小宋想,也许这个边缘一萍刚刚从国外回来。   
    边缘一萍:我从来没有出过国。   
    小宋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边缘一萍: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聊了?   
    小宋: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刚才那个游客670407怎么知道你是保姆?   
    边缘一萍:你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他(她)是谁;而我只知道你是谁,却不知道他(她)是谁。他(她)知道我是谁,也知道你是谁。   
    小宋:事情有这么复杂?那你说我是谁?   
    边缘一萍:你是小宋。   
    小宋当时就傻了。这么多天,他一直在跟一个熟识的人聊天,而他浑然不知,这是多么尴尬的事啊。   
    小宋颤颤地用键盘问:那你是谁?   
    边缘一萍:我是田菁菁。   
    小宋:我不认识你啊,你怎么知道我是小宋?   
    边缘一萍:你的名字就是小宋啊。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小宋糊涂了。接着,他岔开了话题:你有思想,有见识,怎么不找一个更体面的工作呢?   
    边缘一萍:如果我告诉你原因,你会害怕的。   
    小宋:为什么?   
    边缘一萍:我们今天说得太多了。下吧。   
头 发   
    方难的工作还是无可挑剔。   
    孩子每天晚上还是哭闹不止,小宋和蔓红都瘦了一圈。   
    又有人介绍偏方:生栀子,葱白,面条,一起碾成末,用唾沫调成黏糊状,敷在小儿腕内关节穴位。   
    小宋和蔓红也照做了。几天过去,不管用。   
    这天夜里,蔓红在床上小声对小宋说:“方难肯定虐待咱的孩子了。”   
    “不可能。”   
    “那孩子为什么这样反常?”   
    “可能是得了什么病。”   
    “她没来的时候,咱的孩子怎么不得病?我担心……要不,让她走吧?”   
    “人家千里迢迢地来了,也没犯什么错误,怎么好让人家走呢?观察观察再说吧。”   
    孩子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极其刺耳。   
    工人房里一片漆黑,方难好像在睡着。蔓红对她说过,孩子半夜哭不用她管。   
    终于,蔓红把孩子哄睡了。   
    小宋也很疲惫,把被子一拉,要睡。   
    蔓红又小声说:“小宋,她……的头发太长了。”   
    也许是四周太黑了,这句话让小宋抖了一下。   
    方难的头发总是低低地挡在额前,很难看清她的眼睛。   
    “头发长怎么了?”   
    “我……只是说说。”   
    第二天,小宋和蔓红都没有上班,在家里观察孩子。   
    高家将的情绪很好,早晨吃了很多,然后就在地板上爬来爬去。小宋和蔓红陪他玩了一天,积木,画册,玩具,布娃娃……扔了满地。   
    天黑后,小宋和蔓红睡不着,一直在等着孩子像往常那样在梦中惊醒,然后大哭大叫。   
    可是,今夜他竟然没有哭,睡得很安静。   
    过了午夜,蔓红突然小声对小宋说:“你说怪不怪?”   
    “你别疑神疑鬼好不好?这房子都让你弄出鬼气了。”   
    蔓红小声说:“我要上厕所……”   
    “你去呗。”   
    “我不敢……”   
    从他们的卧室到卫生间,要路过工人房。   
    方难呆在那里面。   
    方难平时很少开灯,干完活,就静悄悄地走进去,摸黑脱衣躺下。因此,她的门缝总是黑糊糊的,不见一丝光亮,也没有一点动静。   
    “怕什么?”   
    “我也说不清……”   
    “那怎么办?”   
    “你跟我去。”   
    “嗨,你怎么这么夸张!”   
    “你跟我去嘛!”   
    小宋只好起身披上外衣,说:“走吧。”   
    他轻轻打开卧室门,和蔓红蹑手蹑脚地走向厕所。他一边走一边瞟了方难的房间一眼,那里面死寂无声。   
    蔓红刚要推开卫生间的门,突然那扇门自己开了。   
    蔓红惊叫了一声!   
    小宋也吓得一哆嗦。   
    借着月光,他们看见方难穿得整整齐齐站在卫生间的门里。   
    “你干什么?”蔓红惊魂未定地问。   
    “……我解手。”   
    蔓红长长吐了一口气,闪身让她走出去,然后回头深深地看了小宋一眼。   
    “你去呀。”小宋说。   
    蔓红想了想,走了进去。   
    小宋回头看,方难不见了,她已经静悄悄地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小宋站在黑暗中等待蔓红。   
    很快,蔓红就出来了。她快步走回卧室,躺在床上,心还在猛烈地跳,小宋甚至觉得方难那个房子都能听见蔓红的心跳声。   
    她一直不说话。   
    小宋轻轻抚摩她的心口。   
    “你说……”她把声音压低:“方难的头发是不是太长了?”   
    这句话再次让小宋哆嗦了一下。   
仇 视   
    蔓红似乎对方难越来越刻薄了。   
    她很少和方难说话,偶尔说一句,也是刺刺的。有时候,还指桑骂槐,一听就是针对方难的。   
    方难当然有所察觉。她一如既往地干活,言语更少了。   
    小宋觉得主仆之间的气氛有点僵硬,想和和稀泥。   
    可是,他不敢。   
    他知道蔓红的脾气,如果他当和事老,就等于火上加油,蔓红非爆发出来不可,那时候就更不可收拾了。   
    这天,方难洗茶壶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茶杯弄碎了。那是配套的。   
    蔓红听到响声,立即跑了过去。   
    “对不起……”方难小声说。   
    “你的手是干什么的?吃饭的?连一个茶杯都拿不住?什么样的人家抗得住你这样败坏?我那条白牛仔裤才扔掉几天?你想不想干了?”   
    方难不说话。   
    “这个月我要扣你的工资——你赔的不仅仅是一个茶杯,而是一套茶具!”   
    方难还是不说话。   
    蔓红一边走出来一边气咻咻地说:“不要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你的漏洞大了!想算计我,想害我,没门儿!”   
    小宋站在客厅里,瞪了蔓红一眼。   
    蔓红越说越气:“要是我的孩子少一个指甲,我让她拿命赔!”   
    方难还是一声不响。   
    小宋低声对蔓红说:“你说话太难听了!”   
    “想听好话,她就别干这个!”   
    小宋一把把蔓红推到卧室去,蔓红尖叫起来:“你推我干什么?这是我的家!我还用躲着谁吗?”   
    这顿晚饭,方难一直没抬头。   
    吃完,她把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就进了她的工人房,不再出来。   
    她没有开灯。   
    她从来不开灯。干完一天的活儿,她就回到那个黑糊糊的房子里躺下。小宋觉得,她可能是不敢用电,怕主人不高兴。   
    晚上,蔓红去卫生间的时候,方难突然打开了她的门,站在那个黑糊糊的房间里,手里举着那个长长的尖尖的掏耳勺,低低对蔓红说:“蔓姐,你掏耳朵吗?”   
试 探   
    方难没有离开小宋家。   
    蔓红说话算数,扣了她的工资。   
    小宋发觉,自打蔓红对方难大发脾气之后,方难对蔓红确实有点怯。   
    这一天,小宋下班回到家,蔓红给他递了一个神秘的眼色,转身就进了卧室。   
    小宋跟她进了卧室。   
    “今天中午我回家取个东西,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她在用电脑!”   
    “你撞见了?”   
    “我进门时,发现她有些慌乱。我摸摸主机,还烫手呢。”   
    “也许她是想学学电脑吧。”   
    小宋嘴上虽然这么说,实际上,他在心里画了个阴森森的大问号。   
    他推开门走出卧室,正巧方难一边扎围裙一边朝厨房走。   
    小宋在她背后突然叫了一声:“边缘一萍!”   
    她一下就站住了,却没有回头,仅仅是愣了愣,马上又朝前走了。   
    平时,如果小宋说一声什么,即使方难没有听清,她也会转过头来,探询地看着他,问:“高哥,什么事?”   
    她的反应,使小宋肯定了他的猜测。   
    吃晚饭的时候,方难还像过去那样,低头吃饭,像小猫一样无声无息。她的长发挡着她的眼睛。   
    小宋也像没事一样,只管吃。他不想对蔓红说有关边缘一萍的事。女人都醋。   
    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方难不会写字,这么短的时间,她怎么学会了那么多汉字?   
    她到北京还不到两个月,怎么就学会了电脑?难道她一直在用她床下的那台旧电脑练习?   
    还有,她在北京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那个游客670407怎么对她那么熟悉?   
    这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又一个秘密   
    这天,小宋上网后,又遇到了边缘一萍。   
    奇怪的是,那个游客670407又出现了。   
    小宋马上查边缘一萍的IP——千真万确,她用的就是他家的电脑!   
    两个人搭上了话。   
    小宋:你给人家当保姆,是不是经常受委屈?   
    边缘一萍:我很少委屈。   
    小宋:看来,你的主人对你很好。   
    边缘一萍:主要是我性格的原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对你的委屈负责,因此,委屈是没有用的。   
    小宋:你在哪里上网?   
    边缘一萍:主人家。   
    小宋:你不带孩子吗?   
    边缘一萍:孩子在睡觉。   
    小宋:我家也有一个保姆。   
    边缘一萍:哪里的?   
    小宋:东北农村的,她叫方难。   
    边缘一萍:这名字真怪。   
    小宋还没有回话,那个游客670407突然插进来,对小宋说:她不是保姆。   
    他刚说完,屏幕上就出现了一条自动告示:游客670407离开了聊天室。   
    毫无疑问,游客670407说的是边缘一萍。   
    她不是保姆是什么?   
疼   
    小宋越来越感到,这个方难很深邃,他要探出她的谜底。   
    高家将半夜时仍然哭闹。   
    这次,一个医生给出了个偏方:灯芯蘸油点着烧成灰,搽于小儿眉毛上,奇效。   
    他们也做了,根本无效。   
    蔓红只好休了两天假,在家陪孩子。他好了些。   
    这一天,蔓红要上班了,她和小宋还没有走出家门,正在沙发上玩耍的高家将就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大哭起来。   
    蔓红正在换鞋,她直起身,心疼地回头看儿子。   
    高家将哭得很凄惶。小宋也很无奈。   
    方难低声说:“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他们最终还是走出了家门,把儿子的哭声关在了门里。   
    他和蔓红步履沉重地顺楼梯朝下走,越来越慢,终于停下来,竖起耳朵听。   
    过了好久,那模糊的哭声停止了。他们从此不知内情。   
    晚上是小宋先回来的。他进了门,见高家将正站在沙发上朝门口看,他一定是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眼神里充满了渴盼。   
    他见了小宋,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爸爸爸爸爸爸!”   
    这时候,他已经学会了两个单词:“妈妈”和“爸爸”。   
    夜里,没有星星和月亮,黑得很。小宋看不见蔓红,蔓红当然也看不见小宋,他们在黑暗中都倾听着中间的高家将。   
    大约过了午夜,高家将猛地大哭起来,很突然,像被针扎了一样。   
    蔓红一下就坐起来,打开灯,把孩子抱起来。   
    高家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地盯着门板,大哭。   
    “乖乖,不哭噢!”   
    高家将根本不理睬。   
    “乖乖,不怕……”   
    高家将的哭声越拉越长。   
    “你到底是怎么了?”蔓红急得满头是汗。   
    高家将烦躁地用小脚使劲踢。他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更憔悴。   
    “高小宋,假如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蔓红乱撒气,一边说眼泪一边流下来。   
    接着,她又气鼓鼓地对高家将喊道:“哭哭哭!你再哭,我打你屁股!”   
    高家将不管妈妈打不打屁股,哭得更加厉害,都声嘶力竭了。   
    “你!”蔓红的声音都变了调,像疯了一样大吼道:“你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   
    “疼!”   
    高家将嘴里竟然蹦出了一个字!   
    这是他除了“爸”“妈”之外,说出的第三个音节!   
    疼!   
    这个字像一根长长的针,在黑暗的夜里一下刺进了小宋和蔓红的某个穴位,他俩都傻住了。   
    小宋蓦地想起一个传闻:有个孩子,夜里大哭不止,粗心的爸爸妈妈不知怎么回事。直到天亮,那孩子死了,他们才发现在孩子的头发里,钉进了一根短钉子!   
    他的手当时就不好使了,哆哆嗦嗦地伸手在高家将的脑袋上摸索……   
    没有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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