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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旧时代,狙击弩和豹牙军刀也是昂贵的军用特种装备,别说普通平民没见过,就算普通士兵也仅离其名不见其形,这小子的师傅说留下就留下?
“问问他师傅多大年纪!”牛锋再次指示。
“你从哪里来?”
“南边山里。”
“到邺城干什么?”
“路过!”
……
周健经验丰富,明白直接问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不动声色地继续问其它问题,甚至间或夹杂着已经问过的问题反复询问,他问话的速度越来越快,李冉的回答也越来越快,他突然冒出一句问道:“包继多大?”
“四十一岁!”李冉想也不想地报出这个数字,面不改色心不跳,心里却暗道一声好险,要不是早就听师傅提起过这种不断重复问题的审讯方式他非露出破绽不可!
虽说问他的问题绝大多数与师傅无关,可他就是觉得这些人对师傅极其感兴趣,因此他才在最重要的关键节点撒了个谎。
周健又问了几个不着边的问题,总算结束了审讯,几个仍然穿着连身式防护服的家伙将李冉从椅子上解下来带走,关进了特制的辐射隔离间。
完成了审讯的击健长长地出了口气,总之还算圆满,不过他的心底也疑惑不已,这小子是不是也太配合了一点?令人顿生疑窦,不过牛老不追问他自然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牛锋这里则是另外一番景象,一阵手忙脚乱的查找之的后,秘书拿着像一片透明的蓝色玻璃般的电子记事板走到牛锋身边:“牛叔,结果出来了。”
“没找着是么?”牛锋轻啜一口热水,淡淡地问。
人老精鬼老滑,虽说李冉成功地瞒过了周健,可在牛老眼里那副信誓旦旦的表情本身就是个极大的破绽,要知道就算保养得再好,经过五十几年的雨雪风霜,狙击弩和军刀还能保存的如此完好?
说这两件武器传了两代,别说牛老,就算李冉自己也得苦笑摇头,前几十年的自然条件比现在恶劣得多,有好武器不拿出来保命,还能掖着藏着?就算使用的次数再少,也要比现在陈旧得多!
军刀的刀身材料特殊也许还说得过去,不过刀柄总不会一点不磨损吧?这可是几十年的不断使用!
更夸张的还是狙击弩,别的地方也就算了,一根原配的高分子材料弓弦用了几十年?笑话,那可是消耗品,就算当初的弓弦再多也早就该用完了!
这么明显的破绽,活了六七十岁的老家伙还能看不出来?
“也不是没找到,而是找到的太多。”秘书摇头苦笑,“考虑到他可能没说实话,包括同音不同字的结果,电脑里一共找出四十二万三千六百零三个叫包继的,剔除女性还有年龄偏大,活不到现在的还剩下四万七千二百四十九人,其中三千二百零七人有过从军经历,曾经服役于特种部队的有七十八人。”
避难所的电脑里记录着旧时代的全部户籍资料,虽然其中绝大多数名字只剩下一个符号,但还是当做历史资料保存了下来,谁也想不到竟然真的碰上了用场。
“嗯,”牛锋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突然问道,“你注意那个年轻人的口音了没有?”
“什么?”秘书很意外,不明所以,“将军,您知道我是出生在地下城的新生代……”
牛锋轻轻摆了摆手,两手交叉靠坐在椅子里轻笑:“这小子的口音不重,但是还听得出一点,你去看看旧时代的地图,把邺城附近方圆百里之内的大小城镇乡村全给我标出来,然后一个一个对比,看剩下这七十多人里哪个是这里出生长大的。”
秘书眼前一亮,顿时明白了牛锋的意思。
一方水土一方人,即便是经过三百多年的大力推广,普通话也只是全面普及而不是全面取代各地方言!
这一点同样适用于这个时代,新时代的人口流动性极差,很多人从来没离开过方圆百里之外,虽然口音中普通话的成份更多些,但用心听还是各自带着浓重的乡音!
教导一个新生代可不是一两年的时间能教成的,这小子的口音里绝对带着他师傅的口音!
有了这条线索,还怕找不出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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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总算写出来了,不知道什么时代才能把欠的补上……
四十八 会见
“包继,男,生于2239年6月4日,五岁开始上小学,九岁考入初级中学,同年通过军方的特招测试,被第一特种作战学校破格录取。后面的资料全部加密了,我们的权限不够。”秘书将关闭的电子板夹在胳膊底下,难以置信地惊诧,“九岁就能进第一特种学院?”
地下城实行的可是旧时代的教育制度,虽然这间学院早已淹没在历史的风尘之中,要它的赫赫声名却流传至今所有的旧时代教材都存储在电脑中,也曾有人想过按照第一特种作战学院的教材训练士兵,可只看了几页就不得不放弃。
不仅是因为训练严格疯狂得变态,训练设施同样先进得变态,以地下城的那点家底连旧时代学院的大门也未必仿制得出来,何况是大堆大堆的先进仪器设备和药物?也就是旧时代的国家力量才能建立起这样一间学院。
牛锋惊叹地吹了个为老不尊地口哨:“他只比我大一岁,57年大灾变发生的时候我十七岁,那他就是刚刚十八岁!”他的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第一特种学院的毕业生,当初那可是前途不可限量的金字招牌,要是没有大灾难,他今天至少也是个中将,可比我这个自封的将军值钱多了!”
“将军您太谦虚了!”秘书赶紧奉承一句,这几年牛老的年纪渐大,话比从前多了不少,大多数话的内容都是他对旧时代的回忆。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据小道消息说牛老的身体已经没多少时间了,似乎……并非空穴来风啊,是不是该为自己找个出路了?
他是牛锋的心腹,不管牛锋死后谁继承地下城的最高权力,都不可能再重用他这个前首脑的红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牛锋摆了摆手:“老喽,不比当年那么自大轻狂。你们把我捧得那么高,我这个将军是什么料子你们不清楚,我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我还不明白么?和他这样的天才比,我什么都不是。”他老归老,脑子却不糊涂,还没到是非不分好坏不辩的境地。
秘书无言以对,心中的不安感更加地强烈,牛老今天以前可是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不等他再往深处想,牛老忽然伸手点了点桌子说:“你去把那小子请过来,你亲自去,记得态度客气一点。”
“是!”秘书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掀起惊涛骇浪,牛老竟然用了个请字?他一边离开牛锋的办公室一边不断地琢磨,眼下掌握的所有资料他全都看过,可关于李冉的身份来历却一直似是而非,一点头绪也没有。
他说他来自南方的岐山山脉,这怎么可能?那里可是高辐射区,就算是地表人,长期呆在那样强烈的高辐射区也有致命危险,从小长到大?他是一块石头么?
秘书觉得自己在那种环境之下一天也生存不下去,自然不肯相信有人类能在那样恶劣的条件下生存,孰不知人类潜能无限,越是恶劣的条件下越有可能诞生奇迹。
即使在旧时代,也有无数人通过长年努力不懈的锻炼,将**力量锻炼得能为人所不能,人类了解了宇宙了解了星辰,却从来没能深入地发掘自身的一切,不能不说是个极大的遗憾。
李冉像只刚刚绑好的粽子般动弹不得地仰倒在低矮的牢床上,瞪圆了眼睛出神地瞅住散发着淡淡白光的天花板。
这里只是一间矮小狭窄的囚室,高刚过头顶,宽只有五步,还放了左右两张窄床,若不是身上绑精神病人用的束缚衣将他牢牢地捆住动弹不得,他甚至担心自己会因为无意中一个翻身摔在地上!
本来他也不会受这样“豪华”的待遇,可审讯刚刚完成时跑来一大票不知道干什么的家伙,又是抽血又是剪指甲剃头发,还有两个拿着锋利无比的小刀想在他身上切两下,情急之下李冉一脚横扫踹倒了七个!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负责押送的四个大汉一齐扑上来,死死地将他压在了身子底下。
就算放开手脚他也说不准自己是不是四个人的对手,何况现在绑着手?他毫无悬念地被四个大汉叠在一起压在最下面,硬生生地被压得晕死过去。
等醒过来之后,他就是这副样子倒在床上,动也没法动,翻个身都是妄想。
知道秘密太多的人总是活不长!
李冉不由地暗暗后悔,早知道邺城有这么大的秘密,打死他他也不会自投罗网,现在好了,落到这帮人手里,不知道会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贼老天,不过是想偷把枪而已,至于这么玩人么?现在枪是找着了,问题是明天他还有没有命在还是两说,更别说能不能拿到手!
真是他妈的,一个混蛋的夜晚!
头顶“嘀嘀”两声轻响,突然一阵润滑不良的门轴乱响,李冉本能地极力仰头,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可紧实的束缚衣将他的动作幅度限制在一定范围之内,想凭脖子的力量扯坏束缚衣根本是白日做梦!
两个人穿着全身式连体服的人走到李冉身边,其中一个用手里巴掌大小的仪器向李冉身上一照,他瞅了瞅仪器上的读数冲另一个人点点头说:“辐射水平已经降下来了,不过还是超出正常值一点。”
“没关系,牛老也不和他直接面对面。”他冲后面招招手,“来,把他身上的东西解开。”
“是!”一个先前押送李冉的大汉答应了一声,三两下解开了李冉身上的束缚衣。
李冉认识他的声音。
“李冉先生,请跟我来。”秘书在其他人惊讶的神情下说出这样一番话,“相信你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请不要做出敌对的暗示以免误会。”
李冉三两下从束缚衣里钻出来,顿时觉得沉闷的空气顺畅了不少,坐在床边急喘了两口点点头说:“好。”
“这边请!”秘书头前带路,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跟在他们两个身后,十几只枪的枪口有意无意间对准李冉的后背,只要他稍有异动,保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打成漏勺。
看到这么多枪的李冉已经全无贪念,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还是命最重要。
穿过一层层的走廊,转过一道道弯道,李冉不动声色地将所有的路记在心里,每一个转角处都有显眼的标志牌,指示下一个转弯是什么地方。
李冉郁闷地想:要不是他被压得晕了,肯定记得住从电梯到这里的每一个转弯和每一个走廊!
大概走了十分钟眼前的走廊突然间豁然开朗,左右两边的墙面猛地切出两个直角双向分开,头顶不过两米多高的压抑天花板突然间转了一个大大的斜角向上斜伸,压抑的空间忽然宽阔起来,形成一个宽敞的小广场。
广场上方再不是那种能发出淡淡白光照明的天花板,而是自然形成的岩石,大概是个蛋形的弧面。看得出弧面曾经修整过,不过一眼看上去还是显得粗糙异常走廊里虽然陈旧,但旧时代的精致却处处可见,和其它地方相比,这里粗糙得令人发指!
小广场上集结着不少军车和士兵,看到这一队人经过不少士兵将手举到眉边敬礼,带头的人用同样的动作还礼,李冉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笑嘻嘻地向每个敬礼的士兵挥手致意,可他的眼睛却在貌似不经意间不断地扫过每一个角落。
这里的军车一辆辆就像迷你般的火车车厢般一节节地细长,说不出的古怪,若不是心情沉重,李冉肯定能笑出声来。
广场的一边坐落着一栋三层高的小楼,小楼起码有这个至少几十个卫兵整整齐齐地站在小楼前放哨,
李冉分不清这里的东南西北,不知道小楼的方位到底怎么算,但是从防卫的力量上就能判断出这栋小楼的重要性。
秘书带着李冉直奔小楼,通过了警卫的安检后留下了身后所有的卫兵,只剩下秘书和李冉两个人走进小楼。
李冉的眼睛下意识地盯住秘书的脖子,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有信心在一秒钟之内扭断秘书的脖子!不过他也只是想想,若是在这里杀了人,可就真应了那句插翅难飞头顶千多米厚的土层和岩石层连毁灭性的大灾难都挡住了!
秘书带着李冉登上三楼,敲响了牛锋的房门。
“进来!”门里传出苍老的声音,李冉认得这个声音属于那个电梯外站在最中间的那人!
秘书扭开门,突然一愣迟疑地问:“将军,您就这么见他?”牛锋就像平时一样穿着一身将军服坐在桌子后面,一点防护装备也没穿。
牛锋点点头:“没事,我这把老骨头,土都埋过脖子了,还差这一点点辐射么?让他进来吧。”
“是。”秘书遵从地让开门口,“请进吧。”等好奇地左右乱看的李冉进了屋子,他悄悄地退了出去。
房门在李冉的身后关死,李冉心底奇怪,进广场前所有的门都是自动的那种,人往前面一站就能自己打开,怎么到了这儿反而要用手来开?可还不等他想个清楚明白,他的目光就一下子凝固在老人面前的桌子上。
狙击弩,豹牙军刀,还有洗得干干净净折叠整齐的那身野战迷彩服一件不拉地摆在眼前。
牛锋微微一笑,指着桌子对面的椅子说:“坐吧年轻人。”
他们……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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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想写点背后的秘密这么难?
四十九 画饼
李冉警觉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沉凝而疏离,警惕而淡漠。
他的心底疑惑非常,这老头儿到底搞什么鬼?就算他年轻的时候再厉害,现在年老体衰,根本不可能和年轻力壮的李冉相比,若是现在直接扑上去,眼前的老头儿十有**得死在他的手上!
深吸了一口气,压住蠢蠢欲动的心思,虽说师傅一直教导他什么叫传统美德什么叫尊老爱幼,可老人是敌非友,他绝不会拘泥不化到那种愚笨的程度。
再者,把他带到这个地方,还只剩下一个老头儿坐在距离他不到三米外的地方,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这个老头儿只是个诱饵,一旦他出手,就会引来警卫的就地格杀!这种地方绝不可能缺少狙击步枪这种东西……想到这儿李冉心中凛然,眉心毫没来由地一阵阵发痒;
另一种可能就是这里的人有什么地方用得着他!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就像国与国之间永远只有利害没有敌我,不是这样的话李冉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让这些居住在地下的旧时代遗民对自己另眼相看。
不过不管怎么说,若是想要他的命应该不会脱裤子放屁费这二遍事,他的小命大概是没什么危险了。
想到这儿李冉心中大定,鼓足了精气神瞪大了眼睛和老者正面对视老人有一双与他的年龄绝不想起的眼睛,闪闪放光的眼睛里透出久居上位的强势,差点令李冉偏开脑袋败下阵来。
老人微微一笑,似乎看透了李冉的心思,再次伸手比了比对面的椅子说:“坐吧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好了,如果你觉得不安,可以先把你的东西收起来,我想你不会因为我这个老头子看着就不敢脱衣服吧?”牛锋幽了李冉一默,笑得几乎开花的眼睛完全找不到一丁点刚才的气势。
如果牛锋这副样子被地下城的居民看到,全城上下对他是不是将军的疑问肯定会在一瞬间淹没整个地下城!
李冉被也他的态度闹糊涂了,心说听师傅讲古时候死刑之前都要给马上要死的犯人吃顿好的,免得死后做了饿死鬼,难道这是某种他没听师傅提过的旧时代死刑仪式?
一念至此,刚刚安定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看了看老人的表情,狠狠心咬咬牙,大步走到老人身前的桌子边,两把撕碎了身上柔软宽松的衣裤,赤身**地站在老人面前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在身上,不过军刀和钢弩却连碰也没碰。
虽说武器能带给人一定的安全感,但这种安全感通常只是错觉!他只用两只手也能毫不费力地干掉这个老头!
若是他们诚心把东西还给自己,不管现在还是以后,东西终归能回到自己手上,如果正相反是他们设下的陷阱,那么现在拿起武器岂不是正好遂了背后黑手的心意?
虽然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值得旧时代的遗民大费周章。
牛峰笑眯眯地一语不发,看着李冉穿戴整齐,
年轻真好,这小子身上的肌肉棱角分明且肌理匀称,一看就是经过长时间的严格训练,力量与灵活并重的理想身材。这真是一副男人梦寐以求的好身板,要是搁在几十年前,他非忌妒死不可!
环境锻炼人,环境造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