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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大运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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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必烈一笑,笑中有苦涩:“这一点朕知道。通济渠筑于隋时大业元年、永济渠筑于隋时大业四年,相距现在已有600多年啦。600多年的铁都快烂了,何况是土筑成的河呢?很多河段已经淤塞,无法通航。再说,就算能通航,将来我们的大都定在燕京,江南漕船从古江南运河入长江,再沿山阳渎抵达淮安后过淮河,再转入同通济渠,至巩义沁口入黄河,再从黄河转向永济渠,再达涿郡,这个弯子太大,大河5000里啊!你们看看,这运河像不像一张我们兵士手上的‘弓’啊?等一艘漕船从江南沿‘弓’走来,朕的头发都等白啦!吾蒙古人祖祖辈辈生活在草原的马背上,不谙水事,有谁替朕疏浚治理?如果说运河是一张弓,有谁能让我们弃‘弓’走‘弦’?如果说燕京是一匹马的马头,通向江南的运河就是套在马头上的缰绳,有谁能替朕将这缰绳给拉直?!”
  沉默。
  面对自己大汗的忧虑,所有的大臣都陷入了无言的沉默。
  ——“有一个人能替圣上将马头上的缰绳给拉直!”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突然传来这样大声的回应,令忽必烈及在场的所有人大吃一惊。
  忽必烈举首向传出声音的角落看去,说话的人是中书左丞张文谦。
  “哦,他是谁?”
  “郭守敬!此人年仅31岁,但习知水利,且巧思绝人,是国家难得的栋梁之材。” 中书左丞张文谦兴奋地禀奏道。
  当中书左丞张文谦把郭守敬带到忽必烈大汗面前,一番问话之后,忽必烈大喜过望!
  郭守敬,字若思,顺德路刑台(今刑台市)人。中等身材,外表结实,一张粗犷、土红色宽大的脸,额角隆起,石岸般突出的眉弓,饿虎般深藏的双眼闪动着智慧之光。
  小的时候,郭守敬与在数学、天文和水利方面颇有造诣的祖父郭荣生活在一起,使他从小就对自然科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稍大一些以后,郭守敬离开爷爷,拜当时著名的“刑台学派”代表人物刘秉忠为师,潜心学习数学、地理和水利,知识日益精进。在他20岁那年,刑台城北的小河被泥沙淤塞,石桥被湮没,给当地百姓生活带来了很大不便。郭守敬得知后,来到这里,仔细勘测,拿出了治理方案。他组织民工很快就挖出了石桥,疏浚了河道,在当地百姓中传为佳话。
  爷爷郭荣很自豪自己的孙子有如此才干,决定推荐给自己在朝中做官的同乡好友,拜托他有机会时将孙子举荐给朝廷,让他为国家建功,为百姓立业。
  爷爷郭荣的好朋友就是中书左丞张文谦。
  郭荣的推荐,张文谦把“郭守敬”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当忽必烈说出“朕忧所在”时,“郭守敬”这个名字像一道明亮的闪电划过张文谦的心头:是举荐郭守敬的时候了。他大着胆子当着忽必烈大汗的面说出了“有一个人能替圣上将马头上的缰绳给拉直”的话来。
  忽必烈:“速速带来见朕!”
  1262年,郭守敬在中书左丞张文谦的引领下,来到元朝上都(今内蒙正蓝旗东北)觐见忽必烈。
  “朕正为燕京漕运水道犯难,‘习知水利’的年轻人有什么见解啊?”元世祖一见张文谦和郭守敬,直切要害。
  初见圣上,郭守敬全然没有乡村僻壤农夫的拘谨,面对元世祖询问,生气勃勃的郭守敬说出了平时对大都水利的深思熟虑:“可重开金口河,以引浑河(今永定河)之水入大都,兴漕运与灌溉之利。”
  郭守敬一语既出,引得元世祖兴趣盎然:
  “重开金口河谈何容易!朕知道,金口河是金大定十一年(1171)开凿的渠道,自大都西郊引永定河水至通州北部连通白河,本来的目的是漕运,但因地势高峻,水性浑浊,水运难以成行,只起了些灌溉的作用。大定二十七年,永定河洪水暴涨,危及大都安全,朝廷遂命人将金口堵塞了。此前,朕曾派人重新试验,然而,大都地势西高东低,河道水量不足,而且含沙量大,结果均告失败。你要重开,怎样解决‘地势高峻,水性浑浊’的难题呢?”
  郭守敬从容应答:“另择水源,重新设计河道路线。”接着,郭守敬一气说出了修复燕京附近的运河、引黄河、沁河、漳水、沙河等河道的水灌溉农田等六项建议。
  “好,好啊。英雄出少年啊。”元世祖转向张文谦夸奖说,“中书左丞举荐得不错,果然是个俊才。”
  受到皇上的夸奖,中书左丞张文谦心里美滋滋的:“圣恩浩荡,天下俊才才会为朝廷所用。”
  忽必烈再转向郭守敬:“朕命你为提举诸路河渠,负责河流与渠道的整修、管理事务。特别是要尽快替圣上将马头上的缰绳给拉直!”
  “若思谨遵皇命!”
  当忽必烈指挥他的战骑水师,将灭南宋的战火沿运河烧过淮河、烧过长江之后,华北、中原成为了元帝国的后方,身负皇命的郭守敬于至元十二年(1275)与丞相伯颜一起,沿大都至江淮各处访问勘察,拿出了“将马头上的缰绳拉直”的运河修筑方案。
  该方案的核心是将隋朝完成、呈扇面展开的大运河,裁弯取直:北端自大都起至通州,保留永济渠河北段,后进入山东德州,再南下聊城、临清、济宁,进入永济渠、山阳渎,经扬州越过长江与江南运河连通,直达运河最南端的杭州。弃“弓”走“弦”后的这条南北大运河,比起扇面展开的隋代运河来,航路缩短2000里。
  方案报到元世祖忽必烈那里,元世祖欣然同意。
  经过一番筹划,至元十七年(1280),“将马头上的缰绳绷紧拉直”的浩大工程拉开了它最初的序幕。
  直通大都的大运河并不在一个水平面上,沿途地势三起三伏,最高处是山东境内的南旺镇。人们将这里称为“南旺水脊”——
  你要拉直马头上的缰绳吗?新凿运河想要顺利地通过这里吗?那就看你有没有足够的智慧、足够的力量从我的脊背上爬过去!
  保持水源充沛和河面水平,克服悬殊的水位差,以使船只能顺利地爬过“水脊”,成为摆在提举诸路河渠郭守敬面前的一道难题。
  我们有智慧!
  我们有力量!
  马头上的缰绳怎么可以在这里被截断?!“习知水利,且巧思绝人”的提举诸路河渠郭守敬怎么可能被这样一道难题挡住?!
  郭守敬来到济宁、东平、临清等地考察,精心设计出了爬越“水脊”的方案——
  利用东平、马场、南旺等湖泊作为蓄水的水库,用来调节运河水量,同时利用这些湖泊为天然航道。湖畔之间阻隔不通的地段,开掘人工河道以相连接;然后,北引汶水作为水源;再然后,在今宁阳的冈城(汶水与洸水分流处)筑坝建斗门,阻遏汶水,使汶水南流入洸水,到任城(今属济宁市)汇入马场湖,再将此水分流南北,南与泗水会合流入淮河,北由任城开河道至须城(今属山东东平)的安山,与大清河相接,以入于海。
  此方案还是方案时,所有看到它的人无不啧啧称赞:奇思妙想,巧夺天工。
  此方案需要开掘的河道从济宁任城开始到须城安山,全长约百里,称济州河。
  丞相伯颜将此施工方案奏报给了元世祖忽必烈。
  元世祖在收到奏折的当日议准:“以钞万锭为佣值,仍给粮食,开凿济州河。兵部尚书奥鲁赤、刘都水及精于算数者一人,给宣差印往济州,定开河夫役;同时令大名、卫州新附军亦往助工。”
  按郭守敬划放的河线,在丞相伯颜、兵部尚书奥鲁赤的指挥下,在刘都水的具体监督下,十数万河夫星夜奋战在筑河工地上,挑筑的号子响彻河北、山东,河夫们用号子将弃“弓”走“弦”的图纸方案,化为山河大地上的现实。
  面对漕运的艰难,面对圣上的重托,郭守敬深感责任重大,决心尽快打通南北大运河,将东阿到临清之间250余里水道——会通河——凿通。
  在我国众多的大江大河中,黄河是一条十分特异的河流。它浊浪滚滚,每年挟带着数量惊人的泥沙,从黄土高原奔腾东去,使高原上的漫漫黄土由西向东无休无止地飘移、迁徙,厚厚地淤积在水流相对平缓的下游河道中,把河床逐年抬高,以至远远高出于两岸的地平面,成了一条横空悬河。作为黄河故道的大清河,自然也不能幸免。开凿会通河,遇到的就是如何使运河顺利翻越远远高出于两岸大清河。
  郭守敬奉命带着礼部尚书张孔孙及韩仲晖等人勘察了今山东西南的泗水、汶水、御河等主要河流,设计、审定了大运河山东段的河道路线。
  为了使运河顺利地通过横亘在航道上的大清河,韩仲晖提出开建新渠、引汶(水)绝清(河)的方案。就是在冈城以下,充分利用泰山西麓地势较高的有利条件,使汶水保持稍高于大清河的水平,绕道北流,积潴于安山,从安山山脚筑闸开沟引入寿张县境内的大清河,再堵绝清河,迫使河水向北注入通往临清的新沟。针对临清新沟一带坡降较大的地形特征,为防止开建的新渠泻水过快导致运道浅涩,采用筑造节水闸的办法,使南来北往的船只逐闸浮升,以顺利地“爬”过清河。
  此时的郭守敬已年近花甲,听了韩仲晖经过详细调查拿出的周密规划,以他近30年的治水经验肯定道:“此规划甚好。”
  他进一步提醒说,“必须采用闸化运道,才可能突破地势起伏坡度大的难关。在建造船闸的时候,要充分考虑到地形的变化,大体上采取统一规格,船闸一般长100尺,阔30尺,孔间净长40尺,净阔20尺,高10尺,可用大条石筑成各长30尺的‘雁翅’。在地形变化较大的地方和重要的码头之处,则用两闸或三闸串联,配合使用。”
  按照郭守敬的提醒和要求,实际上就是把两闸之间的河段变成了一个大的闸厢,利用两端闸板的此闭彼启,往返控制,保持运河水位的平衡,既可以容纳较多的船只顺利通行,又可以达到节约用水的目的,建设完成后就可以实现梯级通航。
  一切准备就绪,至元二十六年(1289),元朝开始了开凿会通河的大会战。
  郭守敬请旨主抓这项重大工程,然而,元世祖不予同意:“全国水事繁重,爱卿不可专事一项工程。”就这样,领导会通河大会战的重任落在了礼部尚书张孔孙等人的肩上。
  开工那天,郭守敬与礼部尚书张孔孙等人一起,来到安山工地现场。他站到一方高坡上,放眼望去,工地上旌旗猎猎,人声鼎沸,肩挑车拉的民夫们来往穿梭,热火朝天。特别是参加会战的一彪军卒方阵,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们个个生龙活虎,喊着“嗨嗂嗨嗂”沉雄的号子,来回奔走在工地上,速度效率比起他们两边的民夫来要高出许多。士卒们的兵戟规整地架在一侧,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熠熠光亮。
  自上都觐见圣上,被忽必烈命为提举诸路河渠,负责河流与渠道的整修、管理事务之后的27年来,郭守敬主持过无数个工程,然而,那些工程都不如会通河工程浩大。眼前的场面令这位58岁的著名水利专家激动,令他热血沸腾。他禁不住甩开大步,只人走下高坡,向正在劳作的民工中间走去。
  民夫开到有大官向他们走来,并不停下手中的活,只是举首冲大官善良地笑笑;郭守敬感激地抱拳在胸,向每一个冲着他笑、满脸汗水的民夫们友好地送过去,并配以“辛苦!辛苦!”的问候。
  一位躬身奋力挖土的年轻民夫露出了腰间系着的鲜艳的红带子,这引起了郭守敬的好奇。
  他在他的身边站住了。
  待这位年轻民夫装满框,抬起头来时,郭守敬面带笑容和蔼地问道:“请问,你是哪个州府人氏?叫什么?”
  年轻民夫伸出袖子擦一把脸上的汗答道:“东昌府。叫王金贵。”
  郭守敬:“哦,东昌府。开河系着红带子,有什么讲究吗?是你们东昌府的风俗吗?”
  郭守敬这一问,叫王金贵的年轻民夫的脸“唰”地红了,周围的民夫停下手中的活,哈哈大笑起来,这爽朗的小声经风的传递,使工地上闻得这笑声的一大片人都停下手中的活,伸长脖子,迎着笑声看过来。
  与王金贵同府同庄的一位长者告诉郭守敬:“也算不上风俗。王金贵是新郎,月前刚结婚。要上工地了,新娘给他一根红腰带,是要拴住新郎的心。”
  郭守敬:“是这样。向你贺喜了!”
  正是有千千万万个像王金贵这样的民夫,别妻离家,勠力……才有大运河,才有各业的兴旺发达,没有他们,朝廷又能做成什么事呢?
  “王金贵。”这个名字深深地烙在了郭守敬
  23年后,皇庆元年(1312),已是81岁高龄的郭守敬闻得会通河贯通在即,仅剩下最后临清境内一方高冈尚未挖通,正在紧张施工,不顾老迈,坚持要到工地看一看:“这是老臣一生经历的最重要的工程,可能我看不到它的最后贯通,但臣相信它会成功。趁现在还走得动,臣要再去看看。”
  都水监郭守敬统帅令使、奏差、濠寨诸官以巡视各处河及闸坝、督导维修的名义来了。来到了临清。
  他喜欢热火朝天的工地。只有这样的工地,才会使他感受到生命的活力,看得到智慧的光辉。一到临清,他就要人把他送到工地上去。
  来到工地,望着攒动的人影,听着此起彼伏的号子,郭守敬脸上沟壑般的皱纹全都舒展了开来,他笑得是那样的慈祥,笑得是那样的发自肺腑。
  一位躬身奋力挖土的年轻民夫露出腰间系着的鲜艳的红带子引起了郭守敬的好奇。
  他在他的身边站住了。
  待这位年轻民夫装满框,抬起头来时,郭守敬面带笑容和蔼地问道:“请问,你是哪个州府人氏?”
  年轻民夫伸出袖子擦一把脸上的汗答道:“东昌府。”
  23年前的一幕突然浮现到了郭守敬的脑际:“东昌府?你莫不是王金贵?”
  话一出口,郭守敬就后悔了:不可能的。23年过去,王金贵早已进入中年,哪能像眼前的这位民夫这般年轻?
  郭守敬这一问,年轻民夫的脸“唰”地红了,周围的民夫停下手中的活,哈哈大笑起来,这爽朗的小声经风的传递,使工地上闻得这笑声的一大片人都停下手中的活,伸长脖子,迎着笑声看过来。
  与年轻民夫同府同庄的另一位民夫笑着告诉郭守敬:“他不是王金贵,他是王金贵的儿子王银锁。王银锁是新郎,月前刚结婚。要上工地了,新娘给他一根红腰带,是要拴住新郎的心。”
  “是这样。向你贺喜了!”
  此时,有泪盈满老迈的郭守敬的双眼,他被真切地感动了:不正是这样一代接一代人前赴后继的不懈奋斗,才有我们心中的大运河的吗?大运河啊,你是从一代接一代的民夫们的双手上淌过去的!民夫们的生命如刀,使他们用生命之刀切开了运河的河床!
  老迈的郭守敬满足地离开了临清:有这样的民夫在,大运河的全线贯通还是什么问题吗?
  理论上,会通河说来并不算太长,南起安山北抵临清,全长250余里,不及整个南北3000里的大运河的1/10。然而,它是在平地开河,沿途多丘陵,地形高低起伏,它的主水源靠的是汶水,要建造出一系列起到与现代船闸相同作用的船闸加以节制,这就使得这段不长的运河河道工程十分浩大,从至元二十六年(1289)起,到泰定二年(1325)止,用役工251。0748万人次,前后历时达36年之久才始告最后完工。役工之多,工期之长,工程之复杂浩大,无疑是中国运河史上最大的工程之一。
  从济宁到临清250里的会通河航道上,建设了规模宏大、建筑考究、设计精巧、蔚为壮观的石闸31座。这里的“一座”并不是“一闸”,“一座”很可能由“数闸”组成。会通镇闸就由头闸、中闸、隘船闸三座闸组合而成。不仅闸多,而且工程技术相当复杂。头闸长100尺,阔80尺,两雁翅各斜30尺,高2丈,闸空阔2丈。中闸长、宽与头闸相同。隘船闸宽阔9尺,长广与头闸、中闸相同。闸的设置,度高低,分远迩,从节蓄泄。早在700年前的元代就采用划时代的“闸化运道”,突破地势的起伏,凝聚了古代建设者们的杰出智慧,令今天的我们倍感自豪。
  通州至京都,距离虽短,但筑河相当困难。金朝定北京为中都时,淮河地区的漕粮运至通州后也只能陆运。因费资太大,金代决定疏挖中都通往通州的御河,以解决通州至中都的漕运问题。
  为了把华北平原上的粮粟直接从水路运到中都,金国不遗余力,开河引高梁河水东行50里至通州,与白河相接。又引高梁河西北约15里处的瓮山(今万寿山)下的泉水及玉泉山诸泉水下游的一支,汇聚瓮山泊(今昆明湖),切穿海拔50米至70米的海淀台地,引瓮山泊水注入高梁河,以补充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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