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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有死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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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了。这时已经是将近下午一点了。

沙阳是个地级市,沙溪镇就是它下属的一个县级市的辖地,是沙阳地区屈指可数的富裕乡镇之一。沙阳市城区距离沙溪镇还有五十多公里的路途,快的话一个多小时就可以赶到了。于是杨石提议大家先在沙阳城里吃个饭,休息一下,然后上路。我跟老七心里都有些急,担心天黑前赶不到沙镇。无奈那曹柳又吵着说旅途太累了,要在城里过夜,明天再上路。其实她是第一次到沙阳来,不过想趁机在城里好好玩一玩,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哪像是疲劳了?

我嘴上不好说,但心里却有些后悔找错人了。

田心虽然也不情愿赶着去沙溪,但是这次行动毕竟是她牵头,今晚若是赶不到沙溪,到时只怕在省行领导面前不好说话。所以她就笑着劝曹柳说,中午大家先在城里吃餐便饭,晚上在沙溪住下之后,再轻松轻松,沙溪那边条件一点不比沙阳市区差。曹柳看了我一眼,不吭声了。田心就要带着大家去市农行吃饭,杨石笑着说:“算了吧,今天在你们那种血腥的地方怎么吃得下饭?大家给我个面子,中午我来做东吧。”说着,拿出手机到一边拨打去了。田心看我跟老七都在不停的看表,就悄声跟我们说:“你们放心吧,有她在,不会误事的。这里是她的老根据地呢!”

我和老七都有些不解。这时杨石过来了,说:“走吧,上沙阳大酒家。这是城里最好的一家饭店,我们三点出发去沙溪。”我们一伙人除了田心外,都有点吃惊,不知道这杨石有什么神通。去酒店的路上,杨石跟田心说:“看来这次事情闹得挺大的,负责金融工作的副书记,副市长和公安局长,农行行长都已经到沙溪去了。不过有关案件的消息暂时被控制住了,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才能有结果出来。”

我和老七对看了一眼,心里想:这杨石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吃午饭时候,市里的办公室副主任和宣传部副部长来作陪,他们还要随我们到沙溪去。我怕人多事杂,而且不排除他们俩有打三位女同志主意的嫌疑,就给老七使了个眼色。老七笑着跟田心说:“田处长,你看呢?”田心会意了,说:“这次大家去沙溪采访,主要应该是我们农行系统来安排。当然,我们不会忘记市委市政府的关怀的!”两位地主也不好再坚持了。副部长笑着说:“我们市委韩书记十分重视这起血案,希望你们把郑小寒当做典型来树。”

这顿饭我最大的收获,不是桌面上难得一见的山珍野味,而是从两位父母官嘴里知道了大致的案情和被杀的那位女职工郑小寒的简况,还得到了一张她的近照。郑小寒长得文弱秀气,比我们台里那些村村袅袅的小姐们耐看多了。据宣传部副部长介绍,她性格内向,年纪二十五岁不到,三年前毕业于清州省财经学校,是沙溪本地人。

在往沙溪去的路上,大家在车上都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我却来了精神,拿着郑小寒的照片揣摩着,兴奋地构想着该把这郑小寒塑造成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草拟了这样的腹稿:郑与凶犯的英勇搏斗,郑的成长过程,郑的工作业绩。但是后面两部分看来都是虚文,着重点应该是案件的血腥过程,揭示英雄灵魂激荡出的光芒。在车子到达沙溪镇的时候,我的脑子里甚至已经有了一个电视剧的大纲了,剧名就叫:一个生者与死者的对话。

我吐了一口烟,看了看车上正在睡眠中的三位女性,心里叹了口气:倘若是她们遭遇到凶犯,恐怕还没等人家恫吓,她们可能就把金库钥匙交出去了!一个人活着有没有理想,在关键时候是大不相同的!

我再看了照片一眼,突然心里一惊,烟头差点掉在大腿上:这郑小寒的容貌很像我见过的一个女人,尤其是那对长而眼角微翘的黑眼睛!但是那个女人是谁呢?

4。恐怖现场

沙溪镇是个山城,是清州省北部山区的一颗耀眼的珍珠。这里风景秀丽,位于三省通衢之地,清江的支流沙溪从城中流经而过,商业非常发达。

我们是在傍晚时到达沙溪镇的,一下车就被安排在镇上最好的“沙溪宾馆”住下。田心先找省市农行下来的人接头去了。在房间的安排上,老七自然得和田心靠在一起,他们住在4楼。我跟老七都建议老王和曹柳的房间靠一起,住在6楼。曹柳先是有些不乐意,老七笑着对她说:“这王大哥为人地道,正好照顾你,怕你一个大美人到时给走丢了,我们谁也担当不起。”曹柳白了老王一眼,没话说了。

我被安排和杨石的房间靠在一起,都在一楼。这是我费了一些心思后才如愿以偿的。我在见到杨石的第一面起,就知道我这次采访的目的能不能达到,很大部分就要靠她了。虽然我不清楚她的详细背景,但是从省城到小地方来,有个强硬的靠山,肯定会事半功倍的,何况田心还说了,这里是杨石的老根据地。我在车上时费心研究了一下杨石的相貌,虽说没有曹柳的韵味,但她皮肤白皙,身材不错,尤其一双眼镜,从镜片后时时还直透出聪颖的亮光。我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亏。

大家住下来后,老七还在等着田心,他只要逮着田心,今晚上再花点时间,明天的《清州日报》上就有他的特稿出来了。曹柳急着就要去逛街市,老王陪她去了,临走时跟我说,如果我要用机子的话,就打他手机。

我笑着跟杨石说:“杨姐,你想上哪儿去?我跟着你。”杨石冷笑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阿?我在车上打迷糊的时候就知道你想干什么了!我估计这些人里,也就你一个真对这个案件感兴趣。你跟着我,不就是想趁我的地利人和的方便吗?”我心里一紧,没想到我还真小看她了!我笑着说:“杨姐真是个明白人!你不知道,我是个工作狂。事情没个结果,我一整个晚上都睡不着的。咱们是不是一起赶在天黑前,到案发的储蓄所去看看?”杨石笑着说:“一听你这话就是不在行的,你这时上储蓄所去,人家让你进去采访吗?!你别忘了,案件发生了十几个小时,凶犯还没有着落呢!还有,我有名字的,别杨姐杨姐地叫了!”

女人是天生的怕老,这点她们比男人们要倔强得多。我笑着说:“那是的,要不我怎么跟着你就不想走了呢?!是不是,杨石。”杨石说:“好了,别扯了,你要再说下去就肉麻了。我打个电话,咱们俩先到现场看看。不过你千万别给我惹麻烦!”杨石说着,到一边去拨打了手机。我远远地看着她的脸色,好象很开心的样子,看来她找的人跟她不是一般的关系。

杨石打过电话,似乎意犹未尽,脸上还挂着笑。她跟我说:“我们走路过去吧,就十分钟的路,他们安排了个人在储蓄所那边接待我们。”我愣了一下,张大嘴巴,装做很吃惊地看着她。杨石说:“是不是有点吃惊呵?刚才我联系的是我的一个中学同学,沙阳市的公安局长。”

我听了,张大着嘴巴,这次我是真的愣住了!

我跟杨石走在大街上的时候,颇为引人注目。要在平时,我肯定会很开心的,但是这时我的心里却有点不太舒服。我发现自己在潜意识里,似乎对杨石的兴趣,已经超过了郑小寒。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杨石一边走着,一边以一种主人的姿态检阅着喧闹的街市,她情不自禁地对我说:“你知道吗?我曾经在这个地方呆了七年时间,我的童年是在这里度过的。那时,这一带还是一片你想象不出的贫瘠的土地,但是我对它却有着特殊的感情。说起来,我应该是半个沙溪人。我是上小学的时候才跟随我爸到沙阳去的。”她的这番话我不是觉得很意外。我现在对她老爸也有点感兴趣了,不过我又不好直接问她,怕到时惹她生疑,以为我要攀龙附凤。

这时,一辆摩托车突然嘎地一声在我们面前煞住,一条大汉摘下头盔,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秦记者,你怎么在这?!”

我定神一看,来人原来是以前在我们山上服役的那个黄中尉。我记起他曾经跟我说过他是这一带的人,我说:“这不是中尉吗?我也想问你这话呢!”黄中尉笑说:“你别再叫我中尉了,就叫黄沙吧。我复员后到这镇上的农行保卫处工作,今天行里出了点事,正忙着呢。”我心里一动,说:“是不是忙那起凶杀案?”黄沙笑着说:“我说呢!你们做记者的消息可真灵通,好家伙,这么快就赶来了!我现在没空,得赶回行里汇报工作。晚上我请你喝酒。你把手机号给我。”

我把手机号给了他,笑着说:“这酒我喝定了!”杨石笑着对黄沙说:“请客倒把女士给忘了,这不太礼貌吧?”黄沙望着她的眼睛,愣了一下,笑着说:“你?一起来,一起来。”说着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猛踩一下油门,一溜烟走了。杨石看着他的背影跟我说:“你又捡了个便宜。”我说:“彼此彼此。”

说着话就到了出事的西门储蓄所。储蓄所高四层,前面是一道高约三米的铁栅栏围绕着,两边是砖墙,一直延伸到储蓄所后面,环抱着办公楼。办公楼正中是一道大铁门,每个窗户都嵌着铁框架,从外观上看挺严实的,凶手能进入楼里,肯定是花费了不少功夫。我笑着跟杨石说:“凶犯会不会有内应?不然除非他有缩身法了。”杨石说:“你别瞎猜测了,我们是来做新闻采访的,不是来破案的。再说了,凶犯还在逃呢!”

她的最后一句话使我清醒了一点。储蓄所大铁门前站着两个警察,其中一个年轻些的看我们走过来,就大声吆喝道:“今天这里不上班,快离开这里!”另一个个子高大的却笑着朝杨石迎了过来,说:“请问你是杨记者吗?”杨石点点头。那警察笑道:“市里的江局长让我负责接待你。我叫叶松云,省警官学校毕业的。”说着向杨石伸过手来。杨石抬手捋了捋头发,矜持地笑了笑。我赶紧递了一支烟给他,消解了他的窘态。

叶松云带我们进了储蓄所柜台后面的走道,只见地上四处都是稍微有点发黑的血迹,其中靠墙的一滩血块有一个成年人身子那么大,挨着地面的墙壁上,也染着半身高的血迹。这些血迹的四周都画了警戒线。杨石一看差点晕了过去,赶紧掏出纸巾掩住嘴巴,不让自己吐出来。我扶着她到柜台里坐下,按着她腰部的手趁机使了点劲,感觉很好。我说:“这是烈士的血,没什么好怕的。”

叶松云说:“从现场的迹象推测,这位叫黄森岩的年轻职工还不能断定是烈士。他可能是过去给凶犯开门的时候,措手不急被凶犯一斧头砍倒的。所以他只能算是遇害者。”杨石忙对我说:“你跟叶警官四处去看看吧,今天我坐车坐累了,得休息一下。你多拍几张相片。”说着她把相机给了我。

5。想入非非

叶松云带着我在一楼营业大厅里走了一圈,一边介绍着案情。我不停地拿杨石的数码相机拍着照片,叶松云见了也没说什么。于是我赶紧给老王打了手机,老王却回说曹柳现在逛街正在兴头上,他走不开。我心下骂了一句:又是一个阳萎,关键时候就不行了!

我看着满地杂乱的足迹和肮脏的地板,不禁问道:“叶警官,现场这么乱,到时候你们怎么破案呢?”叶松云笑说:“刑侦科的人已经勘察过现场了。昨晚上下雨了,大家来的时候,脚上都沾着水迹。至于勘查的结果,我想我不方便跟你说。”我笑着说:“你看我像凶犯吗?”叶松云说:“在案情没有明朗之前,谁都有嫌疑,包括我本人!”

我看他说这话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我问说那几个遇难者的尸体在哪里?叶松云说:“都在镇医院的太平间里,你现在不能见他们。况且死人也不会说话的!”他带着我来到营业大厅后面的一个房间,说:“这里就是郑小寒殉职的地方,是储蓄所的值班室。”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房间,只见屋子正中放着一张床,床上满是血迹,床的右侧是两张竹沙发,对面的窗口摆着一台大彩电,已经被砸得面目全非。屋里的电线全被扯掉了,一部电话也被砸碎了。

叶松云说:“案件发生的时候,郑小寒正在看电视,凶犯一进来就把电视和电话给砸了。”

我问说:“你怎么知道她当时是在看电视的?她就不会在干些别的什么?”

叶松云笑着说:“我也只是推测的。我们获得凶案发生消息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我们马上向我们的上属九溪市公安局汇报了案情,九溪市公安局又向沙阳公安局汇报。他们是在凌晨五点赶到的。我是最早在现场的几个人之一。当时我除了保护现场外,还对案件做了推测。后来上面下来的刑侦队对我的推测基本上做了肯定。”

我知道他介绍自己,是希望我在写报道时,能为他点缀几笔,这对他的前程无疑很有好处。我对案件的被发现有点疑惑,问他说:“你们是怎么知道这里发生了凶杀案的?”叶松云笑说:“那是农行保卫科的黄沙报案的。昨晚他在行里保卫科值班。”

我想,既然黄沙最早知道这事,那么过会我再向他了解事情详细经过好了。我说:“那么郑小寒是怎么死的?”叶松云说:“当然是被凶犯杀死的。”

我说我问的不是这个,而是她怎么被杀死的?!

叶松云指着窗户外面的围墙说:“昨晚凶犯是从储蓄所后面的围墙翻进来,然后再经过大厅的边门进大厅来的。那个边门是铁制的,当时是黄森岩过去开的门,因此,我估计很有可能凶犯跟黄森岩认识。不然他就该报警,而不是去开门了。”

我想想也是,农行保卫科几个字在脑子里一下闪过。我忽然发现叶松云的右手食指上包着一块邦迪创可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叶松云见了笑说:“昨晚我在所里值班,接到黄沙的报警电话时,正在削梨,心里一紧张,就被剐了一刀。”

我笑着说:“原来叶警官是左撇子。”

叶松云把右手插在裤袋里,接着说:“凶犯杀死黄森岩后,就直扑值班室而来,然后将郑小寒用屋里的电线绑起来,逼她交出金库的钥匙,她死活不说,因此凶犯就把她给杀了。案件发生从头到尾估计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我见到郑小寒尸体的时候,头皮都竖了起来,她躺在床上,头垂在床沿外面,身上的衣服都被剥光了,全身上下被刀剜得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肉,就像个血人。”

我有点失望地说:“看来凶犯比我们现象的还要残忍!郑小寒不说出钥匙的藏处是对的。她如果说出钥匙的藏处,也许死得更快!她知道反正她说不说,凶犯都不会让她活下去的。而且,就像你刚刚说的,说不定凶犯跟他们还认识呢!这样的话她更不会有机会活了。”叶松云说:“照你这么说,她成了烈士是被逼出来的?”我说:“烈士之所以成为烈士,并不都像我们想的那么可歌可泣,而更多的是取决于客观因素。如果当时过去开门的是郑小寒,那么烈士很可能就变成黄森岩了!”说到这,我笑了笑说:“对不起叶警官,我的这些话对你来说就像是班门弄斧了。”

叶松云一愣,随即笑说:“有道理有道理。”我又问他另外两位家属是怎么死的?叶松云说:“可能凶犯是要杀人灭口吧。他们俩一个是黄森岩的父亲,一个是他的小外甥女。两人是从黄森岩的乡下老家到他这里来探亲的,他家共有五个姐姐,这黄森岩是他们家唯一的儿子,够倒霉的了!”我说:“这么说,凶犯不止一个?”叶松云说:“从现场来看,可能是三个人。”

我们俩又去金库外面看了一下。叶松云说:“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找到金库的钥匙。这钥匙的下落恐怕要成谜了!农行方面还在想办法打开金库。不知道里面的几百万现金还在不在?!”我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不觉想道:“现金已经不在金库里的可能不是没有的!如果不在,那么整个案情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不过这只是我的假想而已。因为长时间在台里闲着没事干,吃饱了撑的,我就养成了好想入非非的习惯。比如从一个女人的微不足道的一个眼神,我会联想到自己在晚年时牵着孙子的手,给他讲述当年他奶奶是如何向我暗送秋波,以至一发而不可收拾的。

我们回到大厅时,发现杨石正在门口跟那位年轻的警官聊得不亦乐乎。我心里不知怎么就滋生出一丝淡淡的酸味。这似乎不太符合我一贯的情感逻辑。难道我真的会在意这个年龄比我还大的女人吗?我安慰自己说:“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杨石见了我说:“我已经听这位年轻的警官详细介绍了案情。过会我们找个地方上网,我把文稿和照片发回去就成了。”我笑了笑说:“事情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壮烈。我现在感兴趣的是郑小寒本人还有案情的结局。说不定好戏还在后头呢!”叶松云笑着说:“对了,刚才江局长交待过了,你们的稿子写好之后,得先让他过目一下。因为凶犯还在逃,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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