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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那个喇嘛虹化了,鬼妖倒是留了下来,成为了佛灯座下一弟子。
他是十年前见到那鬼妖的,除了正午几个时辰不能够出现之外,几乎和常人一般无二。
小叔的话语让我心里生出了希望,连忙追问一番。他说那鬼妖是一个老婆婆的样子,整日守在佛塔中,念经诵佛。他当时见到就觉得奇怪,后来才听当地的一个同行说起,并警告他不要接近那老婆婆,不然定会有生命危险的。于是他也只是远远一望而已,其他的所知不多。
我点头,心中突然多出了一些希望——既然知道了有这种事情存在,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努力了。我希望朵朵能够快乐的在阳光下生活,像个正常人一样成长,这便是我最大的目标,也是我一直努力的方向。小妖朵朵耐着性子跟我们扯两句,然后便飞过去和虎皮猫大人、肥虫子疯玩了。
虽然向来都是热辣火爆,且又故作成熟,但她终究还是一个诞生不足一年的孩子,天性爱玩。
我、杂毛小道和小叔在房间里商谈了很久去缅甸的事宜,决定先看一看交易会那块传说的玉石原矿,到底是不是麒麟胎,然后再去找寻般智上师。其他的事情,可能要到了缅甸,才能够具体知晓。当然,这边虽然在忙着找麒麟胎,但是小叔还是很关心家中的事情。与杂毛小道一样,不管周林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如果他们再遇见周林,这个家伙死定了——虽然他还是自家的亲外甥。
到了晚上十一点,小叔回房休息,杂毛小道怎问我要不要出去过夜生活?
我看着小妖朵朵和肥虫子,摇摇头,说早点睡吧,这几天要养精蓄锐,到了缅甸定然是有一场凶险的。杂毛小道撇嘴,说假正经,老萧我最讨厌的就是假正经了。他回头喊虎皮猫大人,说要不要同去?虎皮猫大人展翅飞回这边来,说嘎嘎,不陪你们这些小家伙玩了,大人我要会老友去了。
两个家伙施施然离去,肥虫子想跟去,被我揪住尾巴,拦住了它别去学坏。
又会老友?我想着虎皮猫大人的话语,莫不是去找一只真正的肥母鸡,一解相思之情?我苦笑。第二日我们与李家湖、顾老板、许鸣碰了一次面,商谈好去缅甸的细则。第三日上午,我们乘飞机抵达了缅甸仰光。值得一提的事情是,同行的居然还有雪瑞在。
真的不知道李家湖这个当爹的人,是怎么想的。
第五章 仰光街头遇故人
仰光是是缅甸联邦原来的首都和最大的城市,地处缅甸最富饶的伊洛瓦底江三角洲,是一座具有热带风光的美丽的海滨城市,城区三面环水,地理位置十分优越,素有“和平城”的美称。飞机于明加拉当机场降落,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李家湖在缅甸的分公司包了一辆大巴,将我们接往市区的酒店。
机场离市区足足有二十公里的路程,上了车,才发现缅甸的首都跟国内的二线城市一般,路上有许多老爷车在行驶,看着就象是从废品收购站里面拉出来的一样,让人觉得有种穿越感,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的感觉。听人介绍,这些车子都是日本、韩国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古董车,有的年头更久,可以上溯到二战时期去。我听着汗颜,真难为它们还能够在路上跑的起来。
与国内的二线城市比,作为缅甸第一大城市,仰光并不算繁华,建筑陈旧低矮,一路行来,反而更像是一个大公园,到处是植物,花草和佛塔。这是一个现代文明和历史文化结合的城市,也是一个悠闲美丽的城市,不断看到有裸露左肩、穿着红色袈裟的僧人赤脚在街上走着,年轻的女人脸上抹着“特纳卡”、裹着筒裙在追赶着孩子,光着膀子的男人露出一身瘦肉,在欢乐的笑着。
天空上发出一阵咕咕的响声,有鸽子在飞荡。
从车窗往外面望,看到最多的就是无数或镀金或白石的佛塔,点缀在建筑或者丛林之间。
顾老板告诉我们,缅甸人笃信小乘佛教,无论是谁,建造佛塔就是完成一个最大的善果。人们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修建一座献给佛的塔。所以在最多的时候,这整个蒲甘平原上,曾经屹立着一万三千座佛塔。岁月流逝,时至如今,所有的古塔、古庙和遗迹,加起来也有五千多座。
缅甸被评为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但是这里的人们有了信仰,便不觉得贫穷有多么的可怕。
然而就我们这外人的角度来说,却不由得对自己背后的祖国生起了强烈的自豪感。而这种自豪感,是身处于国内所没有的。
我们一行有二十多个人,除了我、杂毛小道、小叔、顾老板、秦立、李家湖、雪瑞、许鸣之外,还有一些香港的珠宝商以及保镖、私人秘书等随行人员。到了市区的酒店,倒是差别不大,只是能够感觉到强烈的民族风情。从机场过来的大巴,气味并不是很好,我头都有一些晕,更别谈其他养尊处优的富商了。只不过由于西方的封锁,缅甸很难进口汽车,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有钱没处花。
到了酒店,我和杂毛小道一个房间,而小叔一个房间。
我们洗了一下澡,稍事休息,秦立便来敲门,叫我们下楼去吃饭。晚饭是在附近的一家高级餐厅吃的,参加的都是我们这些认识的人,其他同来的商人却是自有活动。李家湖的家族企业在仰光有一个小型的贸易公司,其实也就是个办事处,主要是收集玉石的行情和相关的交易,所以在这边都有一个叫做郭佳宾的经理,在打理行程。
说是高级餐厅,但是装潢还不如我的那个餐厅,这里主要经营的是缅甸风味,上来的菜却比较偏油,吃起来有些咸鲜,但是米饭却十分香,咖喱烹制的鱼味道也很不错,凉拌菜很爽口,而且缅甸人似乎很钟情油炸食品,这一桌子上便有炸玉米、炸洋葱、炸香蕉、炸葫芦、炸虾四道油炸食品,不过这些都是裹着面粉和香料炸的,香气四溢,闻起来十分不错。顾老板指着我们面前的饭,笑着说缅甸人超喜欢吃饭,所以做的菜都是又咸又酸又辣,跟咱们内地做咸菜一样,好下饭,所以你们要多吃一点饭,入乡随俗。
我们点头,说看来缅甸人民的生活,真不幸福,全靠吃咸菜过日子。
不过,当天晚上我连吃了四碗饭,真香。
一圈人围在饭桌前,谈及明天即将举行的交易会,徐家云跟我们解释,说08年的公盘已经举行过了,但是就目前公布的数据来看,情况并不容乐观,因为交易会后面的军政府政策多变,而且对上等玉石的出口限制越来越严了,这些引起了内地和香港大批的商人很不满,虽然缅甸玉在市场上逐年走俏,但是自06年起,来参加交易会的商家和资本都呈减小的趋势。
说实话,现在的交易会,一定程度上已经沦为了某些势力的洗钱工具。
这一次交易会呢,举办的规模并不算大,得到消息和邀请的商家并不算多,不过都算是有实力的,汕头和福建那边也会来一批人,还有日本、欧洲都有人来,不过最多也就一两百人。这一次组织方应该会出一些精品,以挽回逐年跌落的交易量。要知道,现在的玉石行业,差不多算是缅甸的国民支柱性产业了。
吃晚饭,顾老板和李家湖等人要回去商量明天交易会的事情,问我们要不要在仰光到处看看,若是,可以叫分公司派一辆车和司机、翻译给我们用。我们拒绝了,说自己出去走走看看,体验一下仰光的风俗民情。吃晚饭之后我们分别,沿着商业街到处逛,同行的还有许鸣和雪瑞,以及李家湖派的一个翻译。
雪瑞之前跟她父亲李家湖来过缅甸,并且在那一次中了玻璃降。
不过也正因为有了那一次经历,使得雪瑞在缅甸倒还算是一个称职的导游。其实依李家湖这种老狐狸的精明,自然知道自家女儿的变化,所以很多时候,他对女儿的管束反而没有之前那么严格,即使是重返缅甸这危险之地,他都居然答应了女儿的要求。
因为他已然明白,自家的女儿,终究是长大了,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和想法,也便随她去。
李家湖是一个聪明的父亲。
绿树成荫,满目都是绿色的乔木和五颜六色的小花,身处于这异国的街头,夏夜的风从我们的身边游走,这风粘粘的,让人并不舒服。雪瑞走在我的旁边,给我们介绍着缅甸的风俗民情、经济和政治情况,不时还指着某些稀奇的东西,让我们去注意,完全不像是一个双目接近失明的女孩子。
看着身边这些穿着色彩或鲜艳或暗淡的民族服饰的本地人,我心中总是感觉有一些不真实的感觉——这就是国外?这就是缅甸?这就是缅甸第一大城市仰光?好吧,我真心觉得还不如中国内地的二线城市繁华。
许鸣跟着我们走着,插话,但是雪瑞并不怎么乐意搭理这个堂叔。
过了一会儿,许鸣跟杂毛小道便落到了后面去,嘀嘀咕咕的。雪瑞在街上买了好多手工艺品,当地具有民族风情的衣服、草帽和饰品,然后我便帮着她提着。五个老爷们(翻译也是男的)跟这么一个小姑娘逛街,其实并不是一件享受的事情,而我们还想着去交易会的现场看一看地形呢,更加没有心思继续走。
我们毕竟不是过来旅游的,而且在军政府的统治下,缅甸的旅游业远远不如邻居泰国。
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那块据说藏得有麒麟胎的原石。
见我们有些意兴阑珊,雪瑞问是不是不喜欢这里,要不然我们明天去大金塔看看吧?那塔有一百一十多米高,表面涂了七十多吨黄金,据说里面供奉着八根佛祖释迦摩尼的头发呢。怎么样,要不要去看一看?咦,陆左哥,你干嘛停下来了?雪瑞拍拍我的胳膊,奇怪地问着我。
我的眼睛被前方人群之中的一个男人侧身,给死死地粘住了。
这是一个长得很俊俏的少年,头发有些略微曲卷,侧脸就像文艺复兴时期大师雕刻地一般立体果毅。他穿着夏日西装,一身黑,有着少女漫画男主角那特有的忧郁,在这还算热闹的街头里,显得格外的孤独和不合群。然后,他扭过了脸来,静静地盯着我,微笑。
这种笑容不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之间的笑容,而是带着居高临下的俯视。
他的眼神就像冰镇过的矿泉水,凉得透人。
杂毛小道从后面跟了上来,看到这讨人厌的小子,拳头捏得咔咔作响,说靠,怎么是这个小子?
是的,这个家伙确实是我们的老熟人,在江城植物园中盗草的日本小子加藤原二。这个有着“明媚忧伤”的家伙,表面上看着除了有些耍酷之外,人畜无害,然而我却见识过他当时在植物园中凶狠的表现,杀起人来,眼睛都不带眨的,而且事后的表现也实在嚣张,一副特等公民的样子。之后我们在某个私人会所里打了一架,当时我在搏斗的方面并不是很厉害,全凭蛮力,吃了暗亏,被这家伙用柔道死死压制住,羞辱了一番,而后杂毛小道立即给我找回了场子,把这个臭屁的家伙狠揍了一顿。
我们之间,是有仇怨的,而这仇怨,并不可协调。
当然,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和老萧两个人,开始了一段真正的、毫无保留的友谊。
我们对望,然后加藤原二一步一步走到了我的面前,头轻点,说陆君,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仰光街头,我们又碰面了。
第六章 赌石交易会
我望着这个带着浅浅笑容的少年,一年不见,他似乎长高了一些,脸也变得削瘦,说着普通话,有着日本人特有的古怪发音,而且这态度,礼貌得仿佛我们真就是老友,而不是曾经的仇人——这便是某些自谓修养的人的特点,在拔刀的前一秒,还面带微笑。
强忍着给这个家伙下蛊的冲动,我淡淡地笑,说想不到你也会在缅甸,身边怎么没有保镖?要是被人又胖揍一顿,那可不好。
加藤原二并不理会我的冷嘲热讽,他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雪瑞的身上,稍微看了两秒钟,然后才回答道:“我想你们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是来旅游,而是为了参加明天的玉石交易会吧?不过,我很奇怪,段天德怎么会插手这种事情?”
我愣了一下,“段天德”这三个字在我脑海里过了几圈,这才反应过来是江城的那个地头蛇段叔。杂毛小道曾经在他手下效过力,免费混了几个月夜总会的浪荡生活。后来巴颂出现,段叔为了彼岸花妖果对杂毛小道下了手。之后的结果是,巴颂身死,而段叔则通过杂毛小道大师兄的调节,与我们和解了。
自此,我们与那个段叔再无联系,也不知道当初下的诅咒,是否灵验了没有。
加藤原二很久没有见到我们,所以仍然以为我们还在段叔手下混事。
杂毛小道在旁边说话:“小兔爷,好久没见了,依然是这么酷。只是不知道你的姐姐,现在好了一点儿没有?”他这话一说完,挂在加藤原二嘴角那道浅浅的微笑立刻冻结住了,眼神似刀,直直地戳在杂毛小道的脸上,这个少年冷冷地说道:“托二位的福,家姐到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我之前就一直怀疑是你们两个偷了龙血还魂草,现在更加确定了。哼,亏我当初还以为你只是一个小角色呢!真的是瞎了眼。”
他的表情不悲不喜,完全没有懊悔之意,淡淡的。
我轻轻咳嗽一声,说小老弟,你搞搞清楚,我们真的不懂得你所说的龙血还魂草,是什么东西。你姐姐至今没有苏醒,是你们自家的关系,跟我们也没有半毛钱关系。年纪轻轻哪来这么多仇怨?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懂么?
日本小子没说话了,眼睛里闪耀着碎玻璃渣子一般的光芒,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指着我和杂毛小道说你们注意了,这次在缅甸遇到你们,如果再坏了我的事,不要怪我不客气。他朝着人群中走去,而他后面,则出现了几个脸色严肃的黑衣男子,后腰鼓鼓囊囊,紧紧跟随着而去。
杂毛小道在我旁边叹气,说早知道此行肯定是一波三折,但是看到这小子,更有不祥的预感。
雪瑞皱着眉头,说她不喜欢这娘炮,虚伪到了极点。
不过她还是提醒了我们,说这个矮个子身体里面好像孕育着很强大的力量,形式和陆左哥的肥虫虫很像。
她跟我们回忆说:“我虽然很少听师父说起以前的往事,但是有一个东西是他特意提起来的,这个东西就是日本的阴阳师。阴阳师本来起源于中国,但是混和了道教咒术与密教占术,传入日本后,与当地文化结合,形成了独特的阴阳道。而推古皇朝的圣德太子制定‘冠位十二阶’,建立的‘阴阳寮’(等同我国钦天监),兼备了占卜、祭祀、天文、历法等等应用,上至国运皇命,下至庶民之事,都可司职。而这寮中之人,便是最早的职业阴阳师。
日军侵华期间,不但流入了许多浪人剑客,还有这些阴阳师,也随军而来,超度战争中无辜死亡的无数冤魂。这些人,有厉害的甚至能够将游荡的亡魂、灵界的生物召唤附身,拥有特别的力量。我师父说他很多师兄弟都是和这些阴阳师交手死去的。这个娘娘腔,依照师父的描述,给我的感觉应该也是一个阴阳师。”
小叔在一旁点头,说对,日本的阴阳师确实很厉害,他们会用一种叫做“式神”的手法,强化自身,诅咒、谋害别人。日本在某一程度上,将这些文化和知识保护得很好,所以他们的整体力量并不逊于中国。虽然这些东西经过动漫、电影的无数改变夸张,但是有的东西,还是真实的。他便曾经和一个日本阴阳师交过手,在唐古拉山口的某个地方,要不是同行有高人,差点着了道。
许鸣跟我们说,刚刚那个家伙应该是缅甸邀请来自日本的客商,看来明天的交易会要热闹了。
因为有不认识的翻译在场,我们便没有再说什么,打的返回了酒店。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小叔,这两辆车子比我们所有人的年纪,都大。
杂毛小道找空跟我说,日本小子虽然没有说明,但是这次恐怕又要跟我们撞上了。他刚刚找那个叫做郭佳端的经理问询过了,交易会场有军队驻守,消息封锁,戒备森严,基本没有人能够进入。而那块石头将于第二日暗盘竞价,到时候想要去偷,只怕都来不及了,只有从拍卖到手的人那里想办法。
我点头说确实只有如此了,然后又看着旁边的肥母鸡问,人进不去,难道鸟儿都不能进去?要不然有劳虎皮猫大人跑一趟,帮我们先鉴定一番?
虎皮猫大人扭过身去,用屁股对着我们,大骂一声小毒物你个地主老财,想让大人我去做炮灰?懒得吊你!它扑楞着翅膀,窝在了床头柜的地方,找好姿势,便闭上眼睛,睡起觉来。杂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