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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命玉锁定生辰八字、磁场信息,终生绑定,谁拿了也没用,她随手扔在地上,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跺了一脚,竟然将这玉给碾碎了。
我来不及制止,只是喊了一声“啊”,然后心中叹息。这小狐媚子,最近的火气有些大,毁人宝贝,这仇可结大了。
不过当要之急是救人,我也没有教训她,匆匆朝着走廊跑去。
刚走几步,我突然往旁边一闪,通道口那里突然出现一个制服男子,朝着我刚才待的地方,接连开了四枪,巨大的枪声在房间里回荡。小妖反应过来,飞起一腿,将这人给踹飞到了角落,制止了这枪声。我经过龙金海的身边,从他的腰间摸出一串钥匙来,然后往通道走去,在那里有三件囚室,杂毛小道就在其中一间。
朵朵冲得最前,很快就找到了末间,然而她的脸上倏然变色,大声叫道:“杂毛叔叔……”
说话间,一大股莹蓝色的光芒在手中凝聚,然后往里面甩去。
我吓了一大跳,赶忙冲到门口,陷入昏迷的杂毛小道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刚才没有露面的夏宇新居然坐在床头,准备往他口中放置一颗猩红色的药丸。朵朵的这一击,将猝不及防的夏宇新定住,我飞快冲进去,将那颗药丸夺下来,一闻,一股蠹虫的腥味传来,顿时勃然大怒,手掌果断将夏宇新推翻在地。
夏宇新停顿一下,又摔倒在地,已然恢复了知觉,一边往后翻滚,一边大声叫道:“陆左,我是来帮你救人的!”
我心中厌恶,死死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俯身看了一下杂毛小道,只见他脸色苍白,呼吸不顺,翻开眼皮,眼球往上翻,显然是着了道。我将他背起来,转身往外面走,夏宇新在外面紧紧跟着,在我后面大声喊道:“唉,你从哪里来的?你怎么逃出去?我真的是过来接应你的……”
我毫不停留地冲到了刚才的大厅处,而小妖和朵朵在整个区域搜寻了一下,没有发现杂毛小道身上的所有东西,想来是被收起来了。而这个时候,夏宇新也扶了另外一个虚弱的囚犯,走到我眼前来。
☆、第五十九章 战蛇灵
当时的情形危难万分,茅同真和徐修眉随时都有可能回来,我本来应该马上遁走,然而见到这个穿着和老萧一样灰色囚服的老家伙,顿时就停下了脚步。
这个家伙,居然是吴临一,那个曾任医科大学教授、西南局少数几位权威蛊师的吴临一!
他怎么会落入这般田地,被人囚禁于此呢?
难道,他果真如我们之前想象的一样,真的就是鬼面袍哥会的第四号人物,首席大蛊师?
我的心中,有着满满的疑问,瞪着面前这个形容憔悴猥琐的老苗子。
他倒是没有昏迷,不过浑身无力,神情恹恹,眼窝子里满是堆积的眼屎,似乎经受了难以言叙的折磨。夏宇新见我疑问的目光,浑身有着一股凝重的气息,锁定住他们两人,慌忙解释道:“陆左,陆左,还记得跟你联系的刘小姐么?我就是她口中的内线,此番前来,就是配合你,解救出你朋友萧克明的,不要误会!”
原来如此,我想明白了,刘小姐和小周之所以提出来帮我,原来他们主要的目的,竟然是吴临一。
我看到他眼神闪烁,或有些疑虑——我知道他在心惊,为何我竟然变得比他想象中的利害。不过我并不理会小人物的心理,只是指着吴临一问道:“你,是不是鬼面袍哥会的首席蛊师?”
吴临一神色惨然,不过倒也淡定,说然也。
我顿时有些气急败坏,倘若不是身后还背着昏迷的杂毛小道,怕他有什么闪失,我肯定上去,啪啪就给这个家伙一个大耳光了,以报心头之恨。
要知道,我如果不是被吴临一这个老乌龟算计到了西南,便不会入了那耶朗祭殿,就不会与鬼面袍哥会的人血拼,也不会被黄鹏飞趁虚下黑手,失手反杀,更不会有后面那些一系列的逃亡和冤枉。所有的一切,如果追根溯源,吴临一这个狗贼,可以说是我们落入这步田地的重要推手!
如此的仇人见了面,哪里能够不眼红?
见我一双眼睛冒着火,吴临一反而笑了,说陆左,你觉得冤屈,我便不冤了?——想我吴临一,出身于苗蛊世家,自小异于常人,博古通今,中外兼容,攀爬了四十余年,一辈子小心翼翼,终于坐上了纵横川中鬼面袍哥会的第四把交椅,风光一时无二。然而邪灵教出了个掌教元帅小佛爷,天纵奇才,手段无双,竟然在短短时间,削藩整合,中央集权,而我们这些打拼江山的老家伙,却成了踏脚基石……
他的声音悲呛:“我这冤屈,又跟谁说去?”
吴临一似乎饱受打击,悲声连连,夏宇新见他这般失态,不由得劝解道:“吴老师,您就别悲恸了。小佛爷这不是派我们过来,救你了么?你知道么?为了救你,小佛爷将刚刚出狱的魅魔都给派来了,您看看,这可是天大的面子呢……”
他边说,边扶着吴临一往楼梯口里走去,还一边劝解我:“两位,跟上来,我带着你们出去,有什么仇怨,那都是过去的,现在这会儿,我们可是站在同一战线上……”
我不理他,追上前,问吴临一你是怎么进来的?
吴临一惨笑,说还不是因为你?萧老炮跟陈魔头这两个家伙联手逼迫,中央调查组来人,东窗事发,逼得我一路逃遁,最后在这里落网了。
我见吴临一浑身乏力,想来他也是经历了一番折磨,想着留他,还能够给翻案留下证人,便没有再起了杀心,背着杂毛小道,转身朝着角落的机电房跑去。
夏宇新见我与他背道而驰,顿时急了,大声叫道:“唉,你们要去哪里呀?”
回答他的,是一道沉重的摔门声。
邪灵教这名头,太臭,沾上一点儿,就如同鼻涕虫,甩都甩不脱。
我与邪灵教有着太多的龃龉,从一开始,就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并没有想过要与他们同流合污,更不用说是什么自己人。我之所以能够隐忍不发,不与之翻脸,是因为前几天有过布置,他们并不可能逃得过官方的控制。而像吴临一这种人,死在我的手里,还不如落在官方手中。
那时候,他反而就像一根刺,能够深深地扎在某些人心中。
我将铁门关闭,然后将这门锁从里面,用电缆线死死捆住。
背过喝醉到无意识酒鬼的朋友可能晓得,昏迷的人浑身发软,没有骨头一般,不着力,很难背动。于是我将杂毛小道放平,掐了一下他的人中穴。我掐了几下,并无动静,小妖跟上前来,往杂毛小道体内打入一道青木乙罡,他浑身一震,然而还是没有醒转。
我无奈,唯有双手合十,高声唱诵道:有请金蚕蛊大人现身……
十秒钟后,杂毛小道悲鸣着醒转来,睁眼瞧见了我,开口就是一顿软弱无力地臭骂:“你大爷的,小毒物……”
我嘿嘿一笑,也来不及再叙离别之情,将他又背负起来,然后跳下了下水道里。
跳入下水道,这段距离一人爬行,也难以通过,唯有我在前面领路,而小妖和朵朵在后面,用法力裹着全无气力的杂毛小道,往前移动。
去的时候,可比来的时候速度快上许多。因为囚室遭劫,虽然有夏宇新作内应,但是此处为重中之重,看守者定然会有所防备,打响警报,随之而来的反扑一定会异常激烈。即使有夏宇新和吴临一在外面,帮我吸引注意力,但是我这边若不赶紧逃开,一定会被衔尾追击,咬住不放的。
要知道,虽然那个刘小姐,也就是夏宇新口中的魅魔刘子涵,她可是才被小佛爷从白城子中救出,即使有着底蕴深厚的邪灵教作支持,她也定然回复不了巅峰的状态,战斗力未必比茅同真和徐修眉的任何一个,高上多少。
而且组织的地盘上,她们未必敢就耗下去,自然是稍微吸引一下注意力,便赶忙逃遁的节奏。
所以我唯有赶紧跑,逃出战团,放能够避免随后而来的追杀。
有着这样的紧迫感在,我们很快就爬过了建筑下面的狭窄管道,来到了会馆的主干下水道里。
路过刚才偷听夏宇新和马四说话的地方,从地漏上面,传来了斗法的那种轰然响动,威力甚大,有让人惊恐的炁场震荡,从上面传递而来。
在肥虫子的帮助下,杂毛小道恢复了一些意识,也能够抓紧我,我没有再作停留,在两个朵朵的帮助下,拉着他便往回路逃去。路行到一半,前方无数蟑螂奔逃,我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惊悸,下意识地回过头去,但见身后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两盏绿油油的灯光来。
小妖也感受到了异样,回手一照,手中的强光手电立刻将后路,照得通透。
那对绿幽幽的光芒开始变得晦暗,而一条巨大的怨鬼蛇灵,已然出现在了我们的后方。
在小妖灯光照过去的那一瞬间,这头蛇灵突然张开巨口,蛇吻几乎有一米来长,上面是密密麻麻、交错生长的雪亮利齿,尤为吓人。这蛇灵,我们曾在川滇交界的山林中见过一面,当时的它被我们狠狠教训了一番,不敢造次。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我们连转身都困难,哪里有施展的空间?而这蛇灵,却是如鱼得水,这蛇吻巨张,好几丈的身子隐于暗处,然后挺直身子,朝着我们这边,挺射而来。
情况便是如此危急,简直就糟糕到了极点,不过我的心中却还是极力稳定下来,将杂毛小道的身子往前一推,然后大声喊道:“小妖、朵朵,照顾好你萧叔叔……”
此话说完,一阵腥风顿时迎面扑来,我的震镜在手,一翻,一声无量天尊,蓝色光芒大放;而此刻,那头巨大的蛇灵已然扑到了我的面前,张开的嘴巴,几乎就要将我给吞噬。
我半坐着身子,在巨吻合拢只之时,将这嘴巴给上下撑了起来。
哐当一声响,震镜跌落在地上,而我则用手和脚,将这惊人的咬合力给死死抗了下来。
一人一蛇灵,在力量的领域里,这并不是两个可以相提并论的对手,然而就在此刻,我却感觉到有一股荒芜之气,从小腹下面的下丹田处,开始往我的双手掌心处聚集——左手希望,右手毁灭,这两个符号突然在我的心中开始游动起来,一波又一波的能量,开始集中在我的手掌心,然后化作了寒冷,与灼热。
嗷——
那蛇灵在翻滚,嘴巴里面如同匕首一般的利齿在颤抖,里面的信子不断舔舐着我的脸,不过无力,显然是被我一双恶魔巫手给镇住了。那蛇灵的身长四五丈,痛苦起来,将整个下水道弄得翻江倒海,污水秽物四处飞溅,前后都开始刷刷地掉砖头。
小妖在前面喊:“小毒物,你再不弄死它,我们就要被堵住了?”
我一愣,嘿,这小狐媚子居然这么没礼貌?我这一生气,双手的劲力就大了许多,在临界点的时候,奋力一撕,阻力冲破。我的双手交错,那头巨大的蛇灵头颅,竟然被我撕裂,崩溃了。
空间里,回荡着一声凄厉而痛苦的叫喊声——这声音,我听出来了!
是徐修眉那个老泥鳅的叫声!
☆、第六十章 江湖行走,发誓从不管用
这蛇灵是徐修眉经过秘法炼制——道家炼制此类灵体,都喜欢披着一个好听的名字,以示正统,例如神兵、符兵、道灵之类的,一听上去就有档次,宝相庄严,正义凛然,实则还是同类的东西,与东南亚那些黑巫僧的性质,区别不大,或许仅仅在凶险程度上来说,要安全一些。
不过想来这蛇灵,也是跟徐修眉的精神有着十分紧密的联系,以至于一旦泯灭,便受重创。
听到在下水道中那一声熟悉的凄厉惨叫,我有着抑制不住的快意,涌上心头。虽然这次没有与徐修眉直接对上,一报当日水中拼斗落败之仇,但是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此番将这蛇灵弄死,可谓是除了一大害,左膀右臂被斩断,徐修眉必然会心痛万分。
其实这也是幸运,要知道,在这狭窄的下水道中,我周转不开,然而却正是此类长虫的最佳战场,倘若不是我小腹中那股磅礴如气海的神秘能量场域,作了支持,得以将恶魔巫手驱动得如此强大,这恐怖的蛇灵,说不定早就将我等的血肉,给吞噬个干净。
要知道,此时此刻,即使小妖朵朵冲上,也抵不住这家伙一时的爆发。
那神秘能量,对我的身体契合度,已经达到了我完全没有想象到的地步。一时间,我望着化为无数零落白光消散的蛇灵残骸,愣了起来。
身后伸出一只手,紧紧拽着我,喊走啊?我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小妖关切的脸蛋,心中不由得多了一些温暖。
继续往回路爬行,这回我们的速度慢了一些,因为那蛇灵在刚才的时候,已经将这下水道给震塌了一小半,前路上不时有砖石跌落累积,阻碍进程。不多时,我终于从之前的那个排污口,爬了出来,打量四周,一片黑暗,有远处的灯光,微微将我脚底下照亮。
负责留守看行李的火娃嗡地一下,飞了过来,跟我亲昵地蹭了一下,然后因为受不了我身上那一股浓烈的巨臭,振翅又飞远。
在小妖、朵朵的配合下,我将杂毛小道扶到了空地上,平躺着,问他还好吧?
他浑身无力,没精打采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无声地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他在里面是遭了什么罪过,不过也不打算问清楚,此地不宜久留,我将身上的干式潜水服给脱下来,扔进排污口,叫了一声“火娃”,那个小纵火犯立刻麻溜地飞过去,毁尸灭迹,将其焚烧殆尽。
而在我脱潜水服的同时,朵朵从手中激发出一道莹蓝色光芒,朝着杂毛小道身上刷去。
这光芒,没有任何攻击力,只是将他身上的污迹给洗刷干净。我望了一眼排污口中,熊熊燃烧的火焰,俯身下去,准备将杂毛小道背负在背上,然而刚刚把他双手扶上肩头,我便听到杂毛小道在我的耳边,费力说了两个字:“有鬼……”
冰凉的气息吹入我的耳朵,一听这话,我全身都不由绷得紧直,想起了在江城时,他中的那个叫做控尸降的邪术。我心中巨震,想着茅山二长老,不会对杂毛小道使上这么卑鄙的手段吧?
然而就在我一念闪过之后,一股庞大的阴寒之气,已然从我的身后,传了出来。
我感觉到自己的脖子骤然一紧,被掐住,呼吸顿时就窒息了,血液流通不畅,然后脑袋就变成了乌紫。
好浓重的煞气,熏得我脑袋一阵发昏,天旋地转,肚中翻腾!
我费力将脖子上一双铁箍扳开,贪婪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肺部舒张,顿时新力涌起,与这双手作着较量。两者相持,突然身后的呼吸变得阴寒,瓮声瓮气地说道:“陆左,你真的来了!没想到啊,老茅的烈阳焚身掌不但没有把你烤焦,反而让你变得这么厉害,这是什么道理?”
我死死地抵着脖子上面的双手,返身过来,看到杂毛小道一双扭曲到了极致的恐怖脸孔,咬牙切齿,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徐、修、眉?”
朵朵和小妖已然冲了上来,一人扯手,一人扯脚,想要把中邪了的杂毛小道放倒。
然而此刻的杂毛小道,力量却空前强大,如若蛮象,集我们三人之力,一时间也难以将他制服。我正待用力,小妖却慌忙喊停,焦急地告诫我,说这里面的手段狠毒,并非靠外力,而是透支萧叔叔的潜力,倘若我们蛮干,将他制服,只怕以后会留下暗疾,再也难以恢复。
我一边在于如同鬼怪般嘶嚎的杂毛小道作抗争,一边大问怎么办?
两相用力,我和杂毛小道滚到在旁边的草地上,翻滚几圈,他将我压在下面,居高临下地狂笑道:“哈哈哈,你以为算无遗策的我,就真的没有布置么?我的勾魂银针,哪里是你这等旁门左道的野路子,能够望其项背的?
看着杂毛小道那张熟悉的脸孔扭曲成这般模样,然后还在用徐修眉的口吻说着话,我的心中就怒火中烧。
其实中邪了的杂毛小道并不可怕,若不是怕伤着他,我此刻便将他给撂翻在地上,紧紧制服了。然而徐修眉作此番布置,定然是看中了我们有可能投鼠忌器的心理,拖延时间,好让他本尊,带着大部队赶将过来,将我们一举擒获。
越是慌乱,我越应该平下心来。这样想,我口中立刻念了一遍九字真言,然后口中大喝了一声:“灵!”
真言出口,激荡的心情顿时平复下来,不动不惑,临事不动容,接着我很快感觉到,这邪气,全部都来之于杂毛小道头顶上,有几处诡异的黑气凝而不散,肉眼不可觉,唯有炁之场域,方能触摸。
“头!”我朝着小妖大叫一声,小妖飘到上空,一看,回答我:“萧叔叔头顶上有三根银毫,细微之极。”
我焦急地大声问道:“能拔不?”小妖摇头,说不能拔,一拔,说不定真的魂魄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