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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磨铁vip2014-06-08完结)-第5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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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魔物最大的优势便是速度,那骨节错落的尾巴几乎都瞧不见影子,刚一抬起,便出现在了哈罗上师的胸前。
    它这突然挣脱法阵束缚,让哈罗上师吓了一大跳,想都没有想,直接将旁边那怒目金刚给唤至胸前来抵挡。轰——一声巨大的音爆声响起,那哈罗上师疾步而退,而那怒目金刚则与魔罗战作一团。此刻的魔罗与先前被直接拍在地上的弱态没有半点儿关系,那金刚萨埵逆魔阵中的怒目金刚,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虽然手中的血色降魔杵不断抵挡,但是却在节节败退。
    在这里,还是怒目金刚的主场。
    所幸的是那魔罗虽然能脱离阵法之中种种力道的束缚,然而却也根本离不开金刚萨埵逆魔阵边界的阻拦,这一点儿优势才使得独眼巫师没有被当场击杀,逃脱出来,抹了一脑门的汗水,回头瞧了走上前来的麻贵,责怪说干嘛要这么强硬,挑动得它完全失控了?
    麻贵还在为之前的诸番不顺而恼恨,瞧见阵中对怒目金刚不断打压的魔罗,愤愤不平地骂道:“别怕,这老秃驴害死了咱们这么多兄弟,真的是给脸不要脸了,今天我们就让它竹篮打水一场空!”
    此话说罢,麻贵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铜镜子来,在手上颠儿两下,我瞧得眼熟,探头一看,尼玛,这不就是俺家自己的驱邪开光铜镜么,怎么在这厮手上去了?我这边正心疼,却见麻贵得意洋洋地说道:“这是陆左那小子怀中之物,蒙得师父恩赐,现在归我所有,虽然里面的器灵并不是很听话,不过倒也好用!”
    说吧,他指间射出一道寒光,直入镜中,我似乎听到了人妻镜灵的一声惨叫,接着一大蓬蓝光洒落,朝着正在与怒目金刚缠斗的魔罗身上兜去。
    我瞧见自家的东西被别人耍得熟溜,心中好不愤怒,恨不得冲上前去,将震镜抢回来,然而一没注意,却听见麻贵大笑:“哈哈哈,这小子给定住了,哈罗,还不驱使法阵,使那移魂夺魄之术?”
    独眼巫师也是哈哈一笑,说了一声好嘞,结果手中一扬,一道煞气冲天,笼罩阵中,那魔罗的脸上明亮不定,我听到一声极为慌乱的叫喊,应该是达图上师的意志:“你们到底在这里布置了什么东西?为何我感觉自己意志开始销蚀了?”
    这声音慌乱不休,而魔罗则发了狂,四处乱舞,将怒目金刚给拍打得一阵憔悴。
    过了半分钟,魔罗终于一声厉叫,又出现了一声娇媚的声音来:“你这秃驴,想让老娘死,哪有那么容易……”我的眉头一皱,这不是钟水月的声音么?接着,在短暂的几分钟里,钟水月、达图上师交替不断地说着话,最后的那一刻,两双眼球突然全部炸开,眼珠子里面的液体洒落一地,接着一声恐怖的嘶叫声,响彻了整个山谷之中,四下的鸟儿飞起,纷纷逃一般地飞向远方。
    麻贵拍手笑了:“好好好,它终于勘破一切了,魔罗,欢迎回来!”

☆、第五十四章 魔罗逃逸,暗室中的那一抹刀光

魔罗归来,一身戾气,宛如出鞘的利剑,杀气狰狞,而麻贵和哈罗上师等人却并不惊慌,一步踏前,口中咒文不断念诵,有如胶状的血雾从地上翻涌而出,将魔罗周身缠绕,仿佛想把它给拉扯到地上去,与那大地融为一体。
    然而那魔罗偏偏如那中流砥柱,根本不为所动,也不作动弹,只是用双手捂住那炸裂开来的眼睛部位,呜呜地哭泣着,似乎在哀悼逝去的灵魂。
    作了一阵法,哈罗上师终于抵受不住那种游绕不定的魔气侵袭,回头与麻贵,以及旁边的王伦汗商量,说此时的魔罗虽然纯粹,但是恶,太恶,除非是许先生这类的强者在,不然像我等这般,并不能够降服,倘若是再拖延下去,只怕它蹿出大阵,到了这外面来,倘若如此,只怕整个基地都要遭它毒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暂且将阵门封闭,让它在里面先行停歇蜕变,等到下一个月圆之夜,再想办法吧?
    王伦汗点头同意,这个地方是他立身之地,有任何变故,到后面最受损的便都是他,而麻贵也肯定了哈罗上师的说法——他师父不在身边,那一颗心总悬在半空中,空荡荡的不得着落,还不如等许先生返回。
    三人商定之后,哈罗后退至门口,准备趁那魔罗暂且还被那金刚萨埵逆魔咒阵困住,不得解脱,而且神识又暂且还在混乱之际,将那道沉重的大门拉下,而麻贵则驱使着周遭的黑袍巫师,在给囚困内里的法阵作加持。
    就在这一刻,一直沉默在旁的许鸣突然出声喊道:“不对,不对,你们怎么忘记了,还在二楼房间待着的陆左呢?”
    听他这般说起,我鼻子一酸,尼玛,是啊,我还真的是属于那种无关紧要的人,到了最后,还只有许鸣想到了本应该待在二楼房间的我,至于其他人等,则早将我给忘在了后脑勺外。
    听得许鸣提醒,麻贵掂量了一番颇为好使的震镜,浑不在意地说道:“对哦,倒是忘了那个家伙还在里面了。不过无妨,我们之前为了防止不测,已经在他的床下放了好多给养,足够他活上一段时间,节约一点,一个月也熬得住的,如果他听了我的招呼待在里面,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这家伙拿着本应该属于我的震镜,便起了占据之心,巴不得我这个原主人早点挂球,但许鸣却是据理力争,大声辩驳道:“这怎么可以,他被灌入了蚀骨草,浑身无力,一旦有个什么闪失,许先生所要的东西,不就是没有了么?”
    麻贵有些不耐烦了,不屑地说道:“我师父一身业技,惊若天人,哪里还需要再参考什么莫名其妙的玩意?他要陆左整理出那番典籍,不过是为了博采众家之长,为以后作长远打算,而这些与魔罗相比,孰重孰轻,你自己应该知晓,何必在此纠缠不休?”
    麻贵这句话的口气都有些重了,但是许鸣却还是不依不挠,再次提道:“可是许先生十分看好陆左,还曾经提起,如果陆左能够加入我们萨库朗,以他的实力和资质,一定是我们组织最得力的一员大将,甚至还可以成为许先生的继承人……”
    “够了!我师父说过,他离开之后,这里由我和王司令全权决定,许鸣,你废话说得太多了,别以为你是佛爷堂出身的人,就可以在这里指手画脚——所有人,听我命令,合拢闸门!”
    麻贵没有再理会许鸣,而是直接下了命令。
    瞧见那铁门在滑轮的作用下缓缓下沉,被麻贵无情训斥的许鸣脸色一阵白一阵红,额头青筋直跳,一咬牙,头也不回地朝着山上走去。
    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了再看热闹的心思,转身悄然离开。
    然而当我走了十来步的时候,那缓缓下降的铁门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求求你们,别把我关在这里,不要啊,啊……”我回过头去,瞧见铁门已经轰然落下,仔细回想一下,那声音似乎是郭佳宾的——难道这家伙还没有死?
    是啦是啦,达图上师也说过了,经历了转世重生,魔罗也沾染了一些人性,郭佳宾即使再不待见它,那血脉上的共鸣,也使得它不会对其下手。再说了,萨库朗在许先生的计划下,白送了这么多囚犯给魔罗作为血食,有了这些,不到万不得已,郭佳宾是不会死的。
    不过倘若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我与那样阴森恐怖的魔物共处一室,还要时时担忧着自己的性命何时丧失,而且又几乎没有补给,这样的日子,还真的不如早些被吃掉,来得干净利落。
    想想还真的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郭佳宾本来可以安安稳稳地做他那仰光分公司经理的位置,撑两年场子再调回香港总公司,几多自在,结果受了钟水月那女人的勾引,抛妻弃业,如此一番折腾,落得如此下场,让人好不唏嘘。
    不过这人的下场此刻已经与我无关了,瞧见外围的武装分子在维持秩序,而内中的黑袍巫师则在独眼哈罗、王伦汗和麻贵的带领下,正在将这个房子给封印起来,从许鸣和麻贵的对话中,我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被抛弃的死人,既然如此,那我之前的担忧也就完全放了下来,于是停住脚步,跟虎皮猫大人说道:“肥虫子在哪儿,我们要先找到它!”
    虎皮猫大人也舍不得那肥嘟嘟的小伙伴,四处回望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了山坡上,指着山顶那座屹然耸立的竹楼说道:“如果大人我谋算得没错的话,小肥肥应该是被镇压在那儿了……”
    我抬头望去,它翅膀指着的方向,正是许先生暂居的碧翠竹楼处。
    那儿倘若是许先生在,还真的是龙潭虎穴,但是现在,我却也还是有些胆量去闯一闯的,思考了三五秒钟后,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朝着山上跑去。因为之前下了命令,大部分普通的村民都紧闭着门窗不露面,走在这座准军事基地的山村之中,人迹罕至,只有巡逻的武装人员在房前屋后巡视着,不过这也方便了我,一时间也加快了速度。
    差不多十分钟左右,我终于摸到了竹楼前面的竹篱笆栏处,站定身形。
    瞧着黑压压的小楼,蹲伏草丛的我心中略微有些慌乱,这许先生的居所,要不然就有高手看管,要不然就有机关布置,倘若一不小心,鲁莽一些,只怕我又要栽在这儿了。
    来的路上,虎皮猫大人早就先去通知在外面接应的朵朵和小妖去了,而我在这竹篱笆外等待了一两分钟后,久等而不来,正心思犹豫间,突然听到西面很远的那小楼处,传来一声让人震撼的兽性嗥叫,几乎将这整个夜空都被震得一片颤抖。
    眼瞧见大批夜寐的飞鸟从林间惊起,然后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我一愣神,一股阴寒之意从心底里冒出来,眯着眼睛瞧过去,但见一股血煞直冲云层,通向天际,将头上的满月都遮掩得一片血色,仿佛全天下都感受到这一份凝重,以及深深的恶意。
    接着在我的视野中,看到那边的平地处一片混乱,好多人在奔走逃离,各色光华陡然间升起,绚丽夺目。而竹楼里也有了些动静,门被推开,一对佝偻着腰的老年夫妇出现,往着西边瞧了一眼,一声大喝,人陡然直起了腰杆,脚一蹬地,人居然飞向了空中四五米,继而落下。
    两人宛若大雁,飞快地朝着西边奔去。
    瞧见这阵势,我方才知道这萨库朗中,许先生旗下,卧虎藏龙之辈,何其多也。
    我心中冷汗,还好刚才没有摸进去,要不然被撞到了,还不是给小鸡一般地逮住?这时我听到身后有拍打翅膀的声音传来,回头一看,却是虎皮猫大人,我指着西面问它,说快看,那魔罗似乎冲破了那房子的镇压,逃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虎皮猫大人一拍脑门,懊悔地说道:“哎呀,擦咧,刚才潜进去救你的时候,在那法阵间隙开了一个暗门,扭曲了空间,出来时太紧张,忘记补回去了。现在定是被那魔罗给发现了,跟着摸了出来……”
    这死母鸡一副酱油党的态度,并不理会,而是催促我道:“既然魔罗吸引了火力,你赶紧进去解救了小肥肥吧?”
    到了这个时候,自然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这大毒枭的巢穴中还真的没有几个好人,我也不再纠结,推开院门进去,三两步便到了台阶前,推门而入,里面是黑漆漆的长廊,通往不同的房间。
    我上回来到这里,只有到过茶室,别的地方也没有去过,闭目感应,却根本没有一丝肥虫子的信息回馈而来,我扭头瞧向虎皮猫大人,却见这肥厮拍打着翅膀,径直朝着茶室那边飞去。
    我也不做犹豫,快步跟上,那吱呀吱呀的地板声在空寂的房间里响起。
    然而就在我推开茶室的那一刻,暗室中陡然生出一道雪亮的刀光,朝着我的脸上洒落而来。
    呲……
    说:
    额,刚才下班看到大家的回复,估计大家会有些误会,苗疆还会有几个大卷才能结束,不会仓促收尾的。
    今天双12……小佛去当当网上采购了50套苗疆,过几天得闲了,就给前面欠着的沙发王发过去,还有一些活动,暂定为评上磨铁精彩书评(就是书架下面的那个)的,送一套,期限是12月之间。当然还有一些纯粹运气的,我想一想简单粗暴的方法,比如某一章系统默认第一个订阅的,或者第一千个看文的,或者其它,够简单吧?我想想啊

☆、第五十五章 瞎眼老头,背后暗算

虽然知道行走在这样的竹楼中,吱吱呀呀的声音在所难免,也会引起旁人的注意,然而我实在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埋伏在这门后,趁我开门的那一刹那,挥刀斩来。
    这一刀无端凶猛,裹挟着尖锐的破空声,朝着我的头颅斩来,而此刻的月光如水,山村之中又燃起了熊熊烈火,这些光亮透过竹楼缝隙,照射进来,全部都被这凛冽刀光所集聚,化作一团光亮,霎那间,我竟然有一种头颅飞起的错觉。
    这时间倘若延迟一秒,我必死无疑,然而这些年来我在生死之间练就的那股敏锐意识,最终还是拯救了我的性命,我下意识的一个铁板桥硬马,劈开这凌空一斩,还没有反应过来,却有那一拨铺天盖地的攻势如潮袭来,刀风骤起,深得刀客要髓。
    此人出刀,潇洒之极,与之对比的,则是屁滚尿流、狼狈逃窜的我,几秒钟之后,我们两个从走廊中已经追逐到了旁边的一个大厅处,慌乱之中,我随手从走廊墙上的挂饰处摸到了一把收藏的古剑,与此人对拼了两记,直感觉那刀锋刚劲猛烈,刀法刁钻毒辣,震得我双手酥麻,差一点那手中的剑,都要甩丢出去。
    从长廊误入旁边小厅,风铃晃荡,透过朦胧的月色,我这才瞧见在我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穿着宽松练功服的老人——这老人留着凶悍的短寸头,额头绑着白色绷带,鼻下一圈杂乱的胡须,脸上尽是发黑的老人斑,光着脚板,一双眼睛翻白,耳朵不住耸动,听风辨物。
    瞧见他这副模样,我心想自己暴露得还真的不冤,原来这人竟是个盲人,全凭着耳朵辨物。
    那瞎眼老头冲进了小厅之后,并未有继续追击,而是将手中的那把凌厉的长刀收回,抱刀而立,摆了一个造型,脸色严肃地呱唧出了一段话儿来。这话并不是缅语、泰语,有过一段时间诸如《求婚大作战》、《一公升眼泪》之类追日剧经历的我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人说的是日语。
    接着我瞧向了这老头儿手中的长刀,那云染叠重的菊花纹,的确是钢口上好的日本刀。
    他说得慷慨激昂,我却听得一头雾水,不得不回过头来,求助空中的虎皮猫大人。大人倒是个语言天才,直接捏着嗓子低声叫道:“八格牙鲁,你的,说中文可不可以?”
    “梭嘎,支那……中国人?来吧,不管你是哪里人,我大野坂田刀下,从来不斩无名之鬼,报上你的名字,我会在你死后,为你唱一支安魂曲的!”
    这瞎眼老头儿倒是颇有古风,杀人还一定要互报姓名,以示尊敬。
    听得这老头儿牛波伊烘烘的话语,我倒是没有正面对抗的心思,当下便是满口地胡诌,自言名叫陈二蛋,是许鸣新带的跟班,奉他差遣,过来这边叫人去西边帮忙的——那魔罗您知道么,它出世了,正在这山村之中大肆屠杀良贱呢。
    听我这般说,那瞎眼老头皱着眉头,说那些猪狗一般的村民,有什么资格劳动我去关注?黑白双煞既去了,又何必劳烦我?
    我也是顺着编下去,说我只是一个跑腿报信的,既然您不肯出山,我自回去通报便是,告辞了!
    这话说完,我抱拳敬礼,然后提心吊胆地绕道一旁,准备蒙混撤离。
    然而没走两步,那瞎眼老头儿手中的长刀再次祭出,指向我的喉结,非常肯定地说道:“你骗我,我的责任便是守护竹楼,除此之外,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与我无关,这一点许鸣不可能不知道——你是那个被关起来的陆左吧,上次来的时候,我感应过你的气息!”
    他,能感应到我的气息了?
    我扭头瞧向虎皮猫大人,埋怨地问道:“什么情况啊,你这偷学崂山压箱底的离火隐身术,到底有没有用啊,一个瞎子都能认得我?”
    虎皮猫大人不屑地辩解道:“我早就提醒过你,这术法是有时间限制的,你没事站在旁边瞧个毛啊,打了半天酱油,将最珍贵的时间都给耗没了,现在倒是好意思怪起我来?”
    我们俩人吵架斗嘴,呱唧呱唧,竟然忽略了旁边这持刀的瞎眼老头儿,或许是平日里得到了太多的尊敬,骤然被冷落,使得他怒意勃发,一步跨前冲来,扬手便是一刀:“嗬,迎风一刀斩!”
    此人刀技已然攀至巅峰,一刀砍出,立刻有劲风扑面,让人瞬间便感受到凛冽寒意。
    我退了两步,避无可避,唯有将手中长剑竖直一挡,那股劲力便如巨浪扑来,我体内蚀骨草刚消,受不得这力道,整个人都不由飞了起来,朝着不远处一张屏风倒去。哗!屏风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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