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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这人走近了,我瞧见他衣衫褴褛,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沉腐的臭气,看不出年纪,不过说一百岁都不觉得奇怪。
洛小北瞧见这乞丐一般的老人,顿时眼泪就下来了,一下子就扑入了他的怀里,哭着说道:“小外公,小佛爷要杀我们呢。”听到小北的哭诉,这个丐帮老猩猩将她扶正,怒目圆睁,横眉瞪眼地说道:“什么,他真的动手了?”
在得到洛飞雨肯定的答复之后,这老人吹胡子瞪眼地大骂道:“当初我那死鬼老哥说让那小子来当掌教元帅,还说是什么天定之人,跟沈老总渊源颇深,老子就一直反对。一个连真面目都不肯露出来的家伙,这城府得有多深啊?我虽是个粗人,但是也能够想象得到这里面的问题,可偏偏他是被鬼迷住了心窍……”
他这一顿抱怨,我才晓得洛小北口中的小外公,竟然是前左使王新鉴的弟弟,三人似乎好久没见了,寒暄了好一阵儿,又说起了这几天的事情来,不胜唏嘘。
又过了好一会儿,那老猩猩方才瞧见旁边还有一个我,便问这是谁?洛飞雨帮我们介绍,说是一个朋友,而这老猩猩上下一打量,眯着眼睛,说藏头藏尾的朋友么?我摸了摸鼻子,说老前辈果真是目光如炬,竟然还能够瞧出这番端倪来?老星星摸着胡子嘿嘿笑,很笃定地说道:“一定是八手神脸的嫡传手艺,对吧?当年他们三兄弟确实是江湖上有名有号的手艺人,我要是当年不认识他,说不得也要被你给骗了过去……”
这毛发昌盛的老猩猩唠唠叨叨地说着,旁边的洛小北哭笑不得,说小外公,你说的都是什么老黄历啊,你老人家常年在这地底苦修,都不晓得外面的时间咯。
我伸手过去,与他握手,说我叫陆左,见过老前辈。那小老头儿也将黑乎乎的手掌伸了过来,与我搭在一起,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们这些人都是些要死不活的老家伙,在这囚笼里面,有一天没一天地过活着,你莫文绉绉地叫啥子前辈,叫我王新球,或者王老二就好。”
他话说得洒脱,然而手上却用上了劲道,一大股宛若钢铁凝结的强悍力道从他那粗糙而肮脏的五根手指上面传递而来,显然是想要考较我的力量,我并不做声,而是用上了镇压山峦十二法门上面的观想力量,宛如山峦端重,毫无动摇。
这老猩猩弄了一下,那劲道是一重高过一重,如此叠加了十二重,这才松开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诧异地喊道:“天啊,你这后生崽,怎么可能比老子还要厉害……不对,小佛爷是你什么人?”
瞧见这老猩猩满是胡须的脸上,那高人前辈的优越神态全然消散,露出了又是震惊又是防备的表情来,我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嘿嘿地干笑两声,说我之前也不晓得,不过据你两个外孙女的说法,那个家伙应该算是我的师叔……
这边一落实,王新球顿时就开始聚起气来,这个老家伙在地底苦修无数年,便纵是天资平凡,但是那一身修为却也是十分恐怖,竟不比十二魔星差上许多。
我的脸色有些难看——我曾听向导金小小说过,邪灵教山崖底下有许多苦修士,一包没发酵过的面粉、一小袋清水,便能够生存极久,而他们在这崖边受那罡风洗涤,苦修心志,实力非常强大。这话我当时听在了耳里,然而瞧见老猩猩的这般实力,便能够知晓邪灵教的底蕴有多深厚,而如果没有大师兄这釜底抽薪之术,只怕很难真正断绝。
洛飞雨瞧见自家小外公剑拔弩张,连忙上前阻拦,说他和小佛爷根本不是一路人,两个人是冤家对头呢。
这般说来,这老头方才停歇一些,再次仔细地瞅了我几眼,然后脸上尽是笑容,过来拍我肩膀,说小子,不错哦,这样小小的年纪就能有如此成就,真的算是顶厉害了,至少比我老头子要厉害许多。这小老头子许是在崖底的地洞里面一个人待了太久,脑子有点儿僵了,人的性格也活泼许多,像个老小孩儿。
这面也见过了,几人坐下来商定事情,谈到接下来的出路,洛飞雨说她已经发出信号,让手下都投靠了左使黄公望麾下,寻求庇护,而我们则需要潜出死亡谷,到达山门处,那儿虽然有人看守,但是这些对小北来说并不算太难,只要能到达,便可以离开总坛了。
我有些疑惑,表示不解,说传说中不是讲你和左使素来不和么,怎么你会让自家的亲信去投靠他?
洛飞雨冷笑了一声,说要不是黄公望按兵不动,大部分高层都在犹豫不决,你以为我们能够这么容易就逃脱出来么?那个老狐狸老谋深算,最是沉得住气了,这一次他置身事外,就是想要让佛爷堂的人折腾一番,丧失人心,再出面来拉拢所有的中立力量,另立山头……不过事情现在既然已经闹成了这样,也不是我能管的了,纵身跳下无尽深渊之后,我与厄德勒,就已经是恩断义绝了。
洛飞雨说得悲切,而洛小北也是心如刀割,她晓得自家姐姐一直想用自己的方式来守护外公留下来的邪灵教,但是到了最后,却不得不面对这些背叛和血淋淋的现实,实在悲哀。听得洛飞雨说起,那王新球更是吹胡子瞪眼,一脸恨意,不过在一阵爆发之后,却也只有一声长叹,说我身上有烙印,只能送你们到死亡谷,后面的路,需要你们自己走了……
在这山腹之中苦修的人似乎都需要遵守某些契约,至死都不能离开,所以王新球虽然对小佛爷以及其爪牙恨意浓烈,然而却也没有办法。
他也不再耽搁时间,虽然上面的人并不晓得我们是生还是死,但是时间拖得越久,他们的布置便会越加从容,必然也会将视线注意到这儿来的,于是我们顺着那个只能匍匐前进的小道,朝着山壁里面爬去。这山中石径时宽时窄,曲折不定,一路上行走,每隔一段距离我便能够感受到一股凝聚不散的气息,虽然不如王新球这般厉害,但是却也超过了十八罗汉的水平。
此行久远,不过终有出口,当一阵潮湿而腐臭的风吹到我的鼻间时,我们却已经出现在了死亡谷里来。
与洛氏姐妹的小外公辞别之后,我们朝着死亡谷里行走,洛飞雨给我介绍,说这死亡谷离上面很远,上山之路曲曲折折地需要走两三个钟头,不过在一个地方有吊篮,可以直上……这番讲解还没有完,我突然听到一声尖厉的叫声,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周遭尸气浓郁,影影绰绰间,竟然出现了好多身型僵硬的黑色人影来。
第六十章 信仰崩塌,砍瓜切菜
瞧见这些人影,洛飞雨脸色一变,左手竖起,向我们发出了警告:“不好,这死亡谷里面的诸多死物,都是颜奶奶一手维持的,她现在突然身死魂消,没有了布置,所以那些东西就都不受控制,跑出来了!”
阴魔虽然一开始曾经选择了背叛,但是在生命的最后过程中,却用自己的生命表达了自己的悔意,所以洛飞雨对于那个老人,心中便再也没有什么愤恨,口中也恢复了小时候的称呼,而她口中所说的那些东西,其实都是些炼制了多年的僵尸、厉鬼,这些死物原本都是混混沌沌,然而此刻却没了封印,于是全部都爬了出来,四处游荡。
死亡谷虽说是一个地名,但是占地却颇广,是邪灵峰西侧的一大片峡谷,靠西一边临近了无尽深渊,再无前路,而东面则越来越窄,形成一个“V”字型的口子,我们从山腹中走出的这一片岩石平台正好在口子的边儿上,放目看去,西面是凛冽狂暴的罡风,而东面,则尽是密集而低矮的灌木林,间杂着高高低低的小木屋子,这些据洛飞雨所说,则是死亡谷里面牧尸人的住处。
感受到这谷底潮湿得让人浑身发霉的环境,我便能够深深的理解起当日在峰上晒尸屋中的汉子,为何会说这儿就是地狱了,而当那些黑色身影摇摇摆摆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不远处的时候,我更是觉得即便是地狱,也应该不过如此。
难怪阴魔总喜欢在邪灵小镇里面带着孙女过活,并不愿意进山来,原来这儿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
这些黑影都是死亡谷这些年来炼制的僵尸鬼物,不过就目前而言,稍微不稳便有异动的,显然都只是寻常角色,这些东西在普通人看来实在是太过于恐怖,但是就我而言,反而并不如人。不过那一道尖锐的惊叫声,怎么听着那么的耳熟呢?
我正琢磨着,突然瞧见左边的草丛中有一个瘦小而灵活的身影在一大群死尸中间不断跳跃躲避,眼看着就要被抓住,直接吞噬了,然而他的身形却偏偏滑落游鱼,关键时刻总是能够避开过去。不过他毕竟力量不行,终究坚持不了太久,不断地发出惊慌失措的叫声。
我的耳朵灵敏,目力也不差,没两下便听出来这人竟然是前些天加入死亡谷中的王永发,想来他应该也是因为新来的缘故,并不熟悉这里面的东西,故而也没有任何防身的手段。这孩子虽然对我本尊恨之入骨,但终究没有做过什么恶事,这些天来相处得也还算是不错,我于心不忍,于是出声招呼他过这边儿来。
王永发听到我的召唤,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应了一声,发足飞奔,折转而来,抬头瞧见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招呼道:“张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右使大人……”
这孩子属于邪灵教最下面的底层人员,自然也不了解上层斗争,也不晓得此刻的洛飞雨已经是反叛的右使,在他的心中,还记着这个高高在上的右使大人骑龙而来的伟大形象,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充满敬畏,不过我也并不答他的话,与他擦身而过,瞧见后面那一大群里面,紫僵、白僵、绿僵、毛僵皆有,都是奇形怪状,无端凶恶,森寒死气从狰狞的嘴中散发而出,一阵恶臭能让普通人直接跪倒在地。
站在我面前的差不多有二十多头,各种类型都有,能够瞧得出来,这死亡谷中的确是一个天然的养尸地,能够有这么多僵尸出来,质量自然要比王永发他老爹那种手工作坊一般的土坑中要厉害许多,不过这东西倒也真不让我害怕,想想去年在欧罗巴,在面对魔党血族舞弄而出那成百上千的食尸鬼狂潮中,我也照样是面不改色,单骑入阵,大杀四方。
洛飞雨经过连场大战,身上的气息颇为紊乱,为了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来回复气力,应付接下来有可能的战斗,我便也没有打算现在再劳烦她,于是双足一蹬,身子便直接冲入了尸群里面。
僵尸此物,在人世间以怨为力,身体僵硬,以血为食,低级和初生者遵循本能而为,然而当到达了一定的程度,便能够恢复起生前的记忆,然后逐渐地修炼成形,因为其不死不灭的关系,每一个有着足够年份的老僵尸都是绝对难以面对的恐怖对手,不过我身周的这些僵尸,最厉害的也不过毛僵而已,这些都是低级的角色,真正厉害的大概都有专用的陵墓和禁锢的法阵,所以我倒也不用特别担心。
巫手点燃、龙纹浮现、金蚕蛊飞、腾身挪移、东奔西走、黄狗撒尿……
我的身形宛如闪电,在这汹涌的尸群中奔走着,宛如在花丛采花,时而俯身取一朵,不多时这二十多头僵尸组成的尸群便已经给我杀得如落花流水,全数都伏卧在了地上,不再动弹。这一过程如行云流水,不夸张地说,已然成为了一种杀戮的艺术,美与丑的对比十分强烈,将在旁边观战的王永发给吓呆了,整个身子都愣在了当场,知道我拍着手上的污渍回转而来的时候,他才呆呆地说道:“张哥,这怎么一回事啊?”
身后一道厉啸,我头也不回地往后一抓,一头张牙舞爪的恐怖恶灵给我抓在手里来,奋力挣扎,发出了哇哇的鬼啸,那是一种让人全身鸡皮疙瘩从尾椎骨一直蔓延到头皮顶上的诡异感,王永发吓得连连后退,大声叫出了这种恶灵的名字来:“这是嗜血凶煞,张哥,它是这里面最厉害的一个,可以吞噬人体骨血,小心……”
话还没有说完,他口中这最厉害的东西便给我揉吧揉吧,直接给泯灭于烟消云散的状态去,王永发还愣是把自己的话儿说完:“小心它、附身……”
洛小北在旁边笑,说小孩儿,看到了吧,真正恐怖的不是死亡谷路边的这些小东西,而是你家张哥呢。
脱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我这般干净利落地将那些恐怖尸潮给弄得全部报销,再无爬起来者,王永发一脸茫然,有一种信仰崩塌的失落。他自己出身于炼尸世家,自然能够明白刚才追逐在自己身后的那些僵尸到底有多么厉害,这些正是他这些日子来所追逐的、能够为自己报仇雪恨的力量,然而他这些想要依之为寄托的力量在瞬间崩塌,有这表情也属于正常。
我也没有时间理会这少年心中狂翻的波澜,走过来拍他的肩膀,问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永发告诉我,他是刚刚来的牧尸人,负责夜班工作,在半个小时之前,突然感觉死亡谷上空的一股气息消散,而许多直接埋在路边墓陵的棺材便起了动静,他与几个伴当便去查看,结果发现棺材打开,这些平日里驯服如小马驹的僵尸突然露出了獠牙,攻击了他们的队伍,好多伴当都被当场杀死了,而他还记得有人告诉他这边有一个地方,是那些苦修士的地盘,跑到这儿来,说不定能够留得一条性命……
洛飞雨皱着眉头,说其他人呢,按道理说即便是阴魔不在了,他们也有能力镇压住这些僵尸的暴动啊?
王永发跟我说话倒也没有太多的拘谨,但是面对着教内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脸上便充满了恭敬和小心翼翼,指着东面一处陵墓,说在那儿呢,前两天佛爷堂的秋水先生下来了一趟,说小佛爷看中了一具鼎炉,有重要作用,让他们万不可有所闪失,所以一出了事情,死亡谷的头儿们都守在了祖灵那儿,至于外面这些,闹一阵便没有关系了……
能够在邪灵教中混这么久,王永发也不是傻蛋儿,他自然也知道自己这一群人应该是已经被抛弃了,不动声色地在这儿埋软钉子,不过洛飞雨此刻已然不在其位,也给他做不了什么主张,我让王永发朝着我们刚才出来的山壁那儿跑去,到了那里,别的不说,安全还是有保证的。
送别了王永发,我们继续往前走,洛飞雨讲了一件事情,说她先前有所安排,让一个心腹下到了死亡谷接应,到时候直接走小道离开便是。
她这般说着,旁边的洛小北皱了一下眉头,说姐,难道是刘玲羽那个小白脸?
这姐妹两人似乎蛮有默契,洛飞雨也不问她为什么一猜就中,只是点头,说对,就是他。洛小北欲言又止,不过此刻的我们已经在高速潜行的状态,只有放弃。死亡谷狭长,两侧矮林茂密,我们倏然潜行倒也没有再遇到暴走的僵尸群,不过走到一处地方的时候,我突然停止了脚步,朝着后面两人打起了手势。
洛飞雨跟了上来,也瞧见在左边一处林子旁,有好大一群人在,我们悄不作声地潜了过去,瞧见一个俊朗挺拔的年轻男子正在跟那些伏击者做动员讲话,而我回过头来,瞧见这右使大人一脸铁青。{一个茅山弃徒的临终遗言}
狼大你好:最近几日单位和家庭事情比较多,没有上线,今天闲暇时间偶来转转,发现有新状况,思虑再三,如鲠在喉,不吐不快。首先,前几天因为我的原因造成他人不快,没有想到对方的感受,在这里表示深深的谦意。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我家庭幸福,事业小成,虽有不羁,但非登徒浪子,也是爱党爱国爱社会有责任心的好青年。我与狼大年纪相仿,但亦有孩童之心。曾经过磨难,曾经过生死,有些事情看的淡一些,以为快乐就好,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不是有心为之。月有阴晴圆缺,人有喜怒哀乐,或嗔,或痴,或喜,或悲,我都一笑笑之,淡然处之。
知我者幸之,不知我者弃之,有我一夜春风,无我春风一夜。相逢便是缘,快乐为本,以后如有想起,谈及,勿骂,多谢!
最后,祝各位身体健康,工作顺利。超越于4月6日凌晨{一个茅山弃徒的临终遗言}
狼大你好:最近几日单位和家庭事情比较多,没有上线,今天闲暇时间偶来转转,发现有新状况,思虑再三,如鲠在喉,不吐不快。首先,前几天因为我的原因造成他人不快,没有想到对方的感受,在这里表示深深的谦意。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我家庭幸福,事业小成,虽有不羁,但非登徒浪子,也是爱党爱国爱社会有责任心的好青年。我与狼大年纪相仿,但亦有孩童之心。曾经过磨难,曾经过生死,有些事情看的淡一些,以为快乐就好,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不是有心为之。月有阴晴圆缺,人有喜怒哀乐,或嗔,或痴,或喜,或悲,我都一笑笑之,淡然处之。
知我者幸之,不知我者弃之,有我一夜春风,无我春风一夜。相逢便是缘,快乐为本,以后如有想起,谈及,勿骂,多谢!
最后,祝各位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