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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租。”一跃而起,光着身子去捉少女。
少女急忙遁逃,戚某早有防备,预先前往西北墙角,阻住少女归路,少女见无路可逃,索性坐在床上不走。
戚某走近观看,少女美如天仙,不免心动,不假思索,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少女笑道:“狂生好生无礼,难道你不怕鬼吗?与女鬼欢好,当心没命。”戚某不理,伸手去解少女衣服,少女也不抗拒。
云雨过后,少女说道:“我姓张,名阿端。生前误嫁给浪荡子弟,相公刚愎残忍,对我百般折辱,心中愤恨抑郁,以致年少身亡。埋在此地,已有二十多年。宅院之下,全是坟墓。”戚某问道:“先前那位年老婢女是谁?”张阿端道:“也是一名女鬼,服侍贱妾多年。因楼上有活人居住,地底鬼魂难以安宁,所以上来驱赶公子。”
戚某问道:“既是来赶人的,怎么反倒勾引起我来了?”阿端笑道:“她三十年没见过男人,自然如饥似渴。虽然很可怜,不过跑来勾引公子,却是不自量力。总而言之:胆怯之人,反遭鬼魂戏弄;胆大之人,纵是恶鬼,亦不敢相欺。”说话之间雄鸡啼唱,女子穿衣下床,起身告辞,说道:“如不猜疑,明晚再来相会。”
次日傍晚,阿端果然前来,两相缠绵,戚某说道:“前妻不幸病逝,时常想念。能帮我联系上她吗?”阿端闻言伤感,说道:“贱妾死去二十多年,从来无人惦记。公子如此多情,我自然会尽力帮忙。只是听说令妻投胎在即,也不知还在不在阴司?”
隔了一晚,阿端前来相会,说道:“娘子即将投生于富贵之家。不过生前因遗失耳环,殴打丫鬟致死,此案尚未了结,目前还留在地府。寄居在药王廊下,身边有鬼差看守,待我想办法向鬼差行贿,也许能让公子夫妻团聚。”
戚某问道:“姑娘为何自由闲散,无人理会?”阿端道:“但凡枉死之鬼,只要不去地府报到,冥王便不会知晓。”
二更将尽,老婢果然引导妻子前来,夫妻重聚,执手哭泣。妻子双眼含泪,哽咽难言。阿端自觉告辞,说道:“你二人慢慢叙旧,我明晚再来。”戚某问起丫鬟致死一案,妻子说道:“无妨,很快便能结案。”两人上床缠绵,欢好一如平时。自此后习以为常。
五日之后,妻子忽然哭道:“明日将去山东投胎,从此分别,该怎么办?”戚某闻言,悲伤难禁。阿端劝道:“我有一策,可得短暂相聚。”戚某问道:“有什么好计策,请说。”阿端道:“公子可在南堂杏树之下,焚烧十捆纸钱,借此贿赂鬼差。可以拖延数日。”
戚某点头依从,是夜,妻子说道:“多亏端娘相助,如今又可多聚十天。”戚某大喜,不让二女离去,三人昼夜狂欢。七八日后,期限将满,夫妻二人闷闷不乐,向阿端请教对策,阿端说道:“事到如今,很难再想办法。姑且再试一试,不过没有百万冥币,难以办妥。”
戚某如数焚烧纸钱。夜晚,阿端前来,喜道:“我派人向鬼差求情,一开始不许。后来鬼差见到许多金银,终于动心。已经答应另找鬼魂,代替娘子投生。”
自此后三人长相厮守,纵在白日,二女亦不离去,只是嘱咐戚某关上门窗,拉紧窗帘,防止日光照射。屋内灯烛不灭,从早亮到晚。转眼一年过去,阿端忽然染病不起,精神恍惚,似乎被恶鬼纠缠,妻子说道:“此乃鬼病。”戚某不解,问道:“端娘已经是鬼,鬼也会生病吗?”
妻子道:“此话不对。人死为鬼,鬼死为聻,鬼怕聻,跟人怕鬼是一样的。”戚某道:“要不要请巫医瞧瞧?”妻子道:“凡人岂会诊治鬼病?邻居王老太,眼下在地府当差,可以请她前来。不过王家距此有十多里路,我双脚力弱,不能走远路。请相公替我烧一匹纸马。”
王某依然焚烧纸马,火焰刚起,便有一名婢女手牵红马而来,妻子翻身上马,转瞬间即消失不见。过不大会,妻子与一名老妪共乘一骑,飘然而至。老太太进入屋中,手按阿端十指,替她诊脉,继而正襟端坐,脑袋摇晃,接着扑倒在地,尔后一跃而起,口中叫道:“我乃黑山大王。娘子病情不轻,幸亏遇上小神,福泽不浅。此乃恶鬼作祟,不妨,不妨。只是病好之后,记得给我焚烧百锭黄金,百贯铜钱,还有一桌酒席,一样都不能少。”
妻子一一答允,老太太重新倒地,俄尔苏醒,口中念念有词,不停向病人呵斥,良久方歇,继而转身欲走,妻子送出门外,赠以红马,老太太欣然接受,乐呵呵离去。
妻子进屋看望阿端,似乎比先前稍微清醒了些。夫妻大悦,阿端忽然说道:“贱妾恐怕命不久矣。我一闭眼,便见冤鬼索命,唉,这都是命。”过了一宿,阿端病情加重,浑身战栗,拉住戚某不放,埋首怀中,似乎畏惧恶鬼纠缠。戚某一旦起身,阿端便惊叫不宁。
如此六七天过去,夫妻两无计可施。恰逢戚某有事外出,半日方回,一进屋便听到妻子哭声,进床一看,端娘已然毙命,衣衫仍在,掀开一瞧,只剩下一堆白骨。戚某大悲,以活人之礼替阿端入土,葬于祖坟之侧。
一夜,妻子梦中啼哭,说道:“适才端娘托梦,说她丈夫变成聻鬼,因妻子泉下改节,十分愤怒。一气之下,将端娘弄死,索命而去。端娘求我给她作水陆道场。”戚某道:“此事容易,我这就去请和尚。”
妻子道:“替聻鬼超度,非相公所能。还是交给我来办理。”起身离去,片刻返回,说道:“我已托人邀请僧侣,但必须事先焚烧纸钱,以供聻鬼花销。”戚某点头依从,日落时分,僧众云集,敲锣打鼓,口诵佛经,一如阳世。妻子埋怨锣鼓声太响,戚某却什么都没听见。
道场完毕,妻子又梦见阿端前来,口中致谢,说道:“冤仇已经化解,不日即将投生为城隍之女,替我向公子转告一声。”
妻子在楼中居住三年,家人一开始很畏惧,久而久之,渐渐习惯。有时戚某外出,家人便隔着窗子向妻子请示禀报。这一夜,妻子忽然哭道:“鬼差因收受贿赂,东窗事发,冥王追查甚急。你我恐怕即将分离。”
数日后,妻子果然生病,说道:“情之所钟,但愿长死,不愿投生。如今永别,岂非天意?”戚某神情惶惑,问道:“还有办法吗?”妻子道:“不可。”戚某问道:“是不是要受处罚?”妻子道:“小惩大诫,不妨事。偷生罪大,偷死罪小。”言毕,不再动弹。细细审视,妻子容颜飘渺,终于消失不见。
戚某怀念亡妻,经常独宿空楼,希望能有奇迹发生。但楼中寂静无声,再没有怪事发生,自此后人心安定。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武孝廉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4…18 9:08:13 本章字数:1765
武孝廉石某,整装前往京都,一心谋求官职。途径德州,石某忽染恶疾,吐血不起,长卧舟中。仆人偷走金银,不辞而别。石某大怒,病情加剧,钱粮断绝。船家暗中谋划,欲扔下石某不管。恰好有一名女子乘船经过,夜晚泊舟岸边,听说此事,自愿收留石某。
船家大喜,当即将石某送入女子船舱。石某睁眼打量女子,四十来岁,衣服华贵,容貌秀丽,口中呻吟致谢,女子说道:“公子顽疾缠身,命不久矣。”石某闻言,哀哀号哭。女子说道:“我有药丸,能够起死回生。公子病愈之后,莫要忘记恩德。”石某发誓道:“绝不敢忘。”
女子拿出药丸,给石某服用,半日之后,石某病情减轻,女子殷勤服侍,亲密胜过夫妻,石某愈发感激。一月之后,石某病情痊愈,女子说道:“贱妾孤独无依,公子如果不嫌弃我年老色衰,情愿与你结成夫妻。”
其时石某三十来岁,丧妻多年,闻言大喜过望,当下与女子缠绵,欢爱不尽。女子拿出私房钱,给石某作盘缠。两人约定,待石某功成名就,一同回家。
石某进京之后,以金银贿赂官府,成功谋取职位。身边金银还剩下许多,当下购买名马豪车,准备衣锦还乡。想起女子年事已高,并非良配,于是以百两黄金聘娶王家少女为妾,心中忐忑,唯恐女子知晓。返乡之时,故意不从德州经过,绕道而回。
如此一年过去,石某从不与女子联络。
石某表弟,偶尔路过德州,住处与女子相邻。女子知道表弟身份,上门询问石某下落,表弟据实相告。女子大骂,口中述说两人关系,表弟闻言,忿忿不平,劝慰道:“或许表哥公务繁忙,无暇顾及嫂嫂。请你写一封书信,我替你带回去。”女子依言写信,石某仍是无动于衷,置之不理。
转眼又过一年,女子自行前往石某住处,请看门的通报,石某拒不接见。一日,石某正自宴饮,忽听得喧闹吵骂之声不绝于耳,停杯凝听,女子已挑帘而入。石某大骇,面如土灰。女子骂道:“薄情郎!你好快活。你也不想想,今日富贵,自何而来?我与你感情不浅,即使要纳妾,也应跟我商量,我又没说不准。”
石某屏气不敢作声,时间一久,心中惭愧,于是跪地认错,乞求原谅。女子怒气稍平。石某与小妾王氏商量,让她以妹妹之礼参见女子,王氏不愿。石某再三坚持,王氏无奈,这才出来拜见,女子还了一礼,说道:“妹妹不要害怕,我并非嫉妒之人。只是石郎不念旧情,实在太过分了,换做是你,也会不高兴的。”
王氏询问原委,女子一一说了,王氏闻言,也很生气,口中指责怒骂,甚为不平。石某无地自容,只是不停求饶。女子骂了一阵,怒气发泄,彼此重归于好。
当初,女子没来之前,石某曾暗中嘱咐门人,千万不要通报。眼下女子竟尔闯入大厅,石某十分生气,找来看门的,一通责骂。看门的不服,说道:“大门紧锁,钥匙小的一直收在身边。实不知女子是如何进屋的。”言语间甚是委屈。
石某心中奇怪,却又不敢询问女子,两人表面上虽然言笑,内心早生隔阂。幸亏女子为人贤惠,从不争强好胜。一日三餐,吃完就回房,关门早睡。也不询问石某睡在哪里。王氏一开始担心女子争宠,眼下终于放心,对女子愈加敬重。朝夕请安。女子御下宽容,处理家务,明察秋毫。
一日,石某丢失官印,合府沸腾,往来搜索,无计可施。女子笑道:“不用担心,印在井中,排干井水,自能找到。”石某依言试探,果然在井中找回失印。问女子:“你是怎么知道的?”女子笑而不言。隐约之间,似乎知道盗印之人,然而始终不肯泄露。
居住数年,石某察觉女子言行举止,十分奇特,怀疑她并非人类。趁女子上床之后,吩咐下人观察动静,下人回来禀报:“只听到床上传出衣服振动之声,并不知道女主人在干什么。”
女子与王氏关系亲密,这一晚,石某有事外出,女子与王氏共饮,醉卧席间,身体幻化为狐,王氏心生怜爱,怕她冻着,于是替女子盖上棉被。未几,石某返回家中,王氏告知真相,王某大怒,提刀欲杀女子。王氏不许,说道:“即使姐姐是狐妖,又有哪里对不住相公?”石某不听,仍然准备大开杀戒。
女子一惊而醒,骂道:“你真是心如蛇蝎,此地不可久居。以前我给你吃的药丸,还给我。”说话间一口唾沫吐出,正中石某面颊。石某只觉脸如冰敷,寒冷难耐,喉中发痒,不自觉将药丸吐出。药丸并未融化,大小形状,一如往昔。
女子捡起药丸,愤然离去,王氏出门追赶,女子已不知所踪。
是夜,石某旧疾复发,吐血不止,半年后因病而亡。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花姑子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4…18 9:08:13 本章字数:4125
安幼舆,陕西贡生。为人挥霍义气,心地善良,每次看见猎人狩猎归来,不惜重金购买猎物,放归山林。这一天安幼舆前往舅舅家奔丧,黄昏归来,从华山脚下经过,天色昏暗,迷路山谷之中,不辨方向。安幼舆心中大惧,忽见百米之外,似有灯火闪烁,兴冲冲赶去投奔。
刚走出数步,一名老者迎面而来,身形佝偻,手拄拐杖。安幼舆停步问讯,老者先行发话,问道:“公子是谁?”安幼舆道:“迷路的。前面灯光之处,想必是山村,可以前去投宿。”老者道:“千万别。那地方极是凶险,并非安乐乡。小老儿住处离此不远,如不嫌弃,茅庐之中足可安歇。”
安幼舆大喜,点头依从,步行里许,果然发现一座村庄,老头上前敲门,一名老太太出来招呼,问道:“公子来了吗?”老头道:“来了。”进入屋中,只见居室简陋,老头点亮烛火,请安幼舆入座,一面吩咐妻子准备饭菜,说道:“安公子是我恩公,并非外人。你腿脚不便,可叫花姑子出来斟酒。”
俄顷,只见一名女郎手持酒壶而出,站在老头旁边,秋波流转,目光不住在安幼舆身上打量。安幼舆凝视女郎,只见她青春年少,美如天仙。老头命令女郎烫酒,西边墙角处有一具煤炉,女郎走过去拨弄炭火,开始煮酒。
安幼舆问道:“小姐是谁?”老头道:“她是我女儿。小老儿姓章,七十高寿,膝下只此一女。穷人家也没下人,所以叫女儿出来斟酒,让公子见笑了。”安幼舆问道:“许了婆家没有?”老头道:“还未嫁人。”安幼舆没口子称赞女郎貌美,老头口中谦逊,说道:“公子过奖了。”
忽听得女郎惊叫出声,原来是酒沸溢出,致使火苗翻腾,老头扑灭火焰,骂道:“这么大个姑娘,怎么如此粗心?”安幼舆略略一瞧,只见煤炉旁边,搁着一个用玉米杆子编扎而成的紫姑人像,尚未完工,老头又骂道:“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整天只知道编草人,刚才安公子还夸你贤惠,哪知转眼便闯祸,也不知羞。”
安幼舆拿过草人一看,只见眉目衣服,栩栩如生,赞道:“姑娘好手艺,当真是心灵手巧。”
一行人重返酒席,花姑子一旁服侍,频频替安幼舆倒酒,嫣然含笑,举止大方。安幼舆注目良久,不免动心。忽听得老太太叫道:“孩子她爹,你过来一下。”老头起身离去。
安幼舆眼见四周无人,跟女郎说:“姑娘丽质天成,在下情难自禁,想与你结成夫妻,可以吗?”女郎手持酒壶,面向火炉,默默不语,似乎没听见,安幼舆又说了几遍,女郎仍不搭理,起身回房。
安幼舆追入屋中,女郎不悦道:“狂生,你跑进来干什么?”安幼舆跪地哀求婚事,女郎不听,夺门欲走,安幼舆一把拉住她衣服不放,女郎颤声呼救,老头闻讯赶来查看,问道:“怎么回事?”安幼舆面红过耳,讪讪放手,心中惭愧。
女郎有心替他遮掩,从容说道:“适才酒水再次沸腾,若非安公子前来,酒壶已经融化。”
安幼舆闻言,心中安定,对女郎愈发感激,神魂颠倒,难以自持,心知再待下去,说不定会冲动犯错,于是装醉离席,老头送来棉被,安幼舆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天蒙蒙亮,便即告辞。
回到家中,安幼舆立刻央求好友前去村庄提亲,黄昏时分,好友返回,说道:“并未找到老头住处。”安幼舆仍不死心,亲自骑马前去,来到华山脚下,只见绝壁参天,荒草丛生,并无任何村落。向附近百姓打听,都回答说:“此地没有姓章的。”安幼舆失望而归,思念女郎成疾,头晕眼花,神志不清,喂他喝粥,入口即吐,难以进食,口中翻来覆去,只是叫着“花姑子”名字。
家人迷茫不解,眼见安幼舆生命垂危,暗自焦急。
这一晚,家人照顾安某,困极而睡,安幼舆朦胧之中,似觉有人轻轻推他,睁眼一瞧,花姑子就在身边,立刻神清气爽,痴痴瞧着女郎,潸然泪下。花姑子笑道:“痴儿郎,何以至此?”说话间伸出双手,替他按摩太阳穴。
安幼舆与女郎肌肤接触,鼻中闻到阵阵清香,浑身酥透。花姑子按摩片刻,安幼舆脑门发热,汗出如雨,精神大振。花姑子小声道:“此处人多,不便久呆。三日后再来看你。”从衣袖中拿出数枚蒸饼,悄然离去。安幼舆睡到半夜,病毒随着汗水排出,腹中饥饿,拿起蒸饼吞食,只觉美味异常,一口气吃了三个。将剩下蒸饼用衣服包好,闭目养神。次日醒转,身轻体健,如释重负。
三日后,蒸饼吃完,安幼舆彻底康复,当下遣散家人,打开门拴,只等女郎前来。未几,花姑子果然来到,笑道:“痴公子,还不谢谢神医?”安幼舆心情畅快,抱住女子,两相缠绵,恩爱备至。事后,花姑子说道:“贱妾冒险与公子相会,皆为报恩。你我缘分浅薄,注定难以长相厮守,请早作打算。”
安幼舆默默不语,良久方才问道:“我与姑娘素昧平生,何来报恩一说?实在是想不起来啦,能给点提示吗?”花姑子微笑不语,说道:“慢慢想,自会记得。”安幼舆乞求道:“咱俩成亲吧。”花姑子道:“你我长此交往,固然不行,想结成夫妻,也办不到。”
安幼舆闻言,情绪低落,花姑子道:“如果非要成亲,明晚可来我家。”安幼舆转悲为喜,问道:“路途遥远,姑娘弱质纤纤,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