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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番薯一声狗吠,一下子挣开村医的束缚,蹚蹚蹚地踩着水洼朝里面跑去。
“这狗怎么了?”许钟崟和陈宇都大吃一惊,番薯冲着两人单刀直入,两人赶紧贴着石壁露出一条缝隙,番薯便从缝隙里朝里面一钻,一下子没了踪影。
“哎呀,你们拦住它拦住它啊,糟嘞糟嘞……”老村医嘟囔着,神情失措地也朝里面挤去。
“这,这,我们能拦得住么?”陈宇无辜道,“你也不看看它那样子,我还以为它把我当做那只‘嚼沽嚼沽’叫的东西呢,谁知道它会不会咬我……”
许钟崟刮了刮身上被番薯溅到的淤泥,便跟着番薯的方向用电筒照去,那还见它的踪影?
“番薯!番薯?!”村医双手笼嘴,朝里面召唤,却是没人番薯的任何回声,急得他用手直拍石壁。
“刚才应该用绳子把狗拴住。”訇磊觉得有些失措了。
“难道它把嚼沽嚼沽听成番薯番薯?”陈宇突然觉得村医的叫声跟嚼沽很类似。
“胡说,我这番薯养了多少年我不知道嘛,它只认准我的声音嘞。”老村医愤懑道,他早已放开了绳子,一面扶着石壁朝里面走去。
众人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
“老村医,您慢点!”陈宇和许钟崟在后面赶,他们几乎都跟不上了。
老村医拎着手提电筒,哪还能听得别人的劝阻?这环境下,番薯的反常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这么多年的感情,两条腿的老婆不好找,四条腿的伙伴还是有的,番薯就如他的老伴一样,同舟共济了这么长时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估计他能提前进入晚年时期。
苏玥莹和訇磊在后面拉着绳子,发现刚几分钟时间,前面的人就没了踪影,苏玥莹不由道:“不是说好了,进来无论什么情况都要抓着绳子么,这倒好,等会要有几个岔口,都能走散了。”
邢教授把绳子的端头朝訇磊手上一放,道:“你拿着,我赶上去看看情况。”
此时,一条不知道有多深的甬道里,番薯消失在前段,村医则抓狂地在后面追赶,陈宇和许钟崟离村医不到二十米的地方,邢教授正朝陈宇方向靠近,而苏玥莹和訇磊殿后,保证绳子和刍瞎子有联系。不过,在进入几个隘口后,苏玥莹就发现绳子不好拉了,绳子表层滤上去的润滑层被拖到地面上的淤泥和脏水褪掉,时不时绳子会卡在一些缝隙里,拉扯的时候越来越费劲,但是文冠果的润滑效果不是吹的,在很多被卡住的地方,她和訇磊两个人的力气还是能把绳子拽出来。
☆、第二十四章:别有洞天(3)
“老村医哪去了?”邢教授拼命赶上了陈宇他们。
陈宇用手电筒指着前面道:“没想到这老村医手脚这么灵活,脚下全是撂脚的淤泥和岩石,他竟然能跑这么快,都跟番薯一个身手了!”
电筒出去的地方,隐约看到村医崴着脚似的发疯往前赶。
“没想到这老家伙对狗的感情真深,这这,敢情像是老婆被人拐走了一样。”许钟崟也道。
邢教授跟着陈宇的光束看了看远处的村医,不禁眉头一蹙:“我怎么觉得他像是在逃命呢?”
两人都一怔:“逃命?”
这么一说,两人确实也感觉有些蹊跷,没见过去追赶一只失踪的狗这么拼命的,像个聋子一样,脑袋跟被吸了磁铁往前远远伸着,屁股远远地落在后方,难道狗的身上藏有不为人知的重要的物品不成,不过也没理由啊,逃命怎么可能朝着凶险的地方逃窜呢?
“不好,咱们快跟上他,别让他消失了!”邢教授突然道。
陈宇深有领悟,其中肯定有什么出入,未待细想,跟着许钟崟转身赶紧朝村医方向追去。
几人的脚步在淤泥里发出咂砸的声响,陈宇与许钟崟对这条甬道都不熟悉,说它像城市里的排水系统只是像,现实里却是四壁怪石嶙峋,脚下石笋突兀,稍有不慎就撞个头破血流,不然能扎倒个狗啃泥。
“我说这老村医对这路这么娴熟呢,就不见他摔倒过。”许钟崟喘着气一手撑着光溜溜的石壁,一手用电筒照着脚下的路。
“妈的,估计咱们中计了,连老村医也是站在胥婆仙一边的!”陈宇骂骂咧咧道。
“快跟上,他就快要消失在咱们的视线里了。”许钟崟又跨过一块隆起的沉积岩。
追了有两百多米,两人花掉了近十分钟,这甬道着实难走,到处是撂跤的淤泥,还有一些狭小的缝隙,幸好两人平时热爱活动,筋骨还算游刃有余,不然脚尖塞到这些缝隙里,一般人很快被扭伤了。
“老村医呢?”许钟崟突然停了下来。
陈宇只顾着脚下的障碍物,听到许钟崟狐疑,不禁抬头一看,眼前电筒所能及的地方,空无一人,难道有拐弯的隘口?两人赶紧朝前赶去,走了估摸三十米由于,确实是发现有隘口,但不是一处,而是几处,就像一个十字路口的交通枢纽,不过几个隘口都极其狭窄,半米多高,仅能容纳一人佝偻着身体匍匐进入。
两人弯下腰来,朝里面照了照,光束所达到的地方都是石壁。
人却不见了!
“老村医!老村医!”两人朝每个隘口里面呐喊。
喊了半分钟有余不见任何回声。
“该不会是被那东西叼去了吧?”陈宇不禁道。
“你说什么?”许钟崟一惊。
陈宇思忖起来,刚才见到那不明生物第一眼的时候,发现那黑影覆盖在石壁上,仅仅一瞬间就没了影子,但是仔细回想起来,自己看到的黑影有仅有人的半身大小,不可能这么轻易把村医这么大块肉叼去,抑或,这只是自己看到的冰山一角?
“那老村医指不定之前患有精神病,偏偏在这时发作!不然就是上辈子他和番薯的投世主投错胎了,把他们俩对换!”许钟崟气不打一处来,“别追了,咱们在这儿等邢教授赶到了再说。”
“如果老村医是个叛徒,那咱们不是中了调虎离山计了吗?”陈宇突然道。
许钟崟一愣:“有道理。”登时两人赶紧回头张望,发现拐弯隘口处,后面人的电筒光线都没能照进来。
“糟了,咱们相隔太远了!”陈宇道,“你在这里别动,我回去接应邢教授他们。”说罢转身就朝后面退去。
“我在这里干嘛?”许钟崟左顾右盼了一下,想到老村医的无缘无故失踪,孤零一人未免太寒酸。
“当路牌!”陈宇头也不回道。
大伙的路线被拉长,陈宇返回走了好久,才看到邢教授的光束,他便用手电筒朝他示意。
“看见老村医了没有?”邢教授看到前方的光束,粗着脖子喊道。
“不见——!”陈宇拉长了尾音回应道,“前方好像没路了!”
“怎么会这样?”邢教授回头看了看苏玥莹訇磊他们,已经看到他们颤巍巍晃动的光了,便对陈宇道,“你等着,我马上赶过去!”
刚要迈步,后面苏玥莹和訇磊就朝他呐喊了起来:“教授!教授!不好了!!!”
他们俩的和声穿着狭长的甬道都传到了许钟崟那里,他们少说也有两百米的距离。这两百米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到处是拐弯的隘口,像是一条可以联系的通道被断断续续的拗弯或者隔绝,即使听得到远处的声音,但又可闻不可及。
许钟崟听到她们的声音时,竟然发现有好几个回声,感觉苏玥莹和訇磊能分别同时从四面八方朝他跑来,耳膜灌满了重叠的声音,他四处张望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就他一个站牌。
“怎么了?”邢教授发现赶来的两人神色凝重,稍感不妙。
“您看……”苏玥莹把手中的绳子一递。
“这……”邢教授把绳子攥到手里,看了看后尾松散的绳子,大概明白了意思,“什么时候断的?”
“不知道,我们一直不知不觉地往前拉着,刚才才突然发现不对劲,我说绳子怎么那么松呢,抹了油的绳子也不可能在这么狭窄和这么多的豁口滑得这么轻松啊,原来是断了。”
“难道卡在什么地方被拉断了?”邢教授快速把所有的绳子都拉了回来,直到看到尾部才看出端倪:“是被人为地用刀子割断的。”
☆、第二十五章:身陷囹圄(1)
第二十五章:身陷囹圄
截断的一端,上面有整齐地刀切口,很明显,绳子是被一种利器平齐斩断。
邢教授估摸了一下,从暗穴口到这里,可能有四百米左右的距离,也就是说,绳子在放了四百米,便被人用刀砍断了。看管绳子的只有刍瞎子一人,最为可能的是刍瞎子干的。
想到这,苏玥莹道:“我说他们怎么用那种油去滤绳子呢,原来是把我们的注意力给分散了,我至始至终都没想过绳子这么容易拉,还以为是润滑的作用。”
“我们发现绳子断了的时候已经走了好些时间,估计我们离洞口不止四百米了。”訇磊补充道。
“我们都中计了。”邢教授叹了口气道,他也没想到这么多,从见到訇磊,先是怀疑訇磊,又见到村医,仅仅是有那么一念的狐疑闪过,但是随即又被他的朴实和善良蒙骗了,最后见到刍瞎子,看到他们俩的对话,还真不是一般的朴实。这谁能怀疑得上他们呢?村里那么多人,也就这几人能够接近,还以为村医的不拘谨对他们是好事呢,原来是早就策划好了的。
“最好的情况是上面的刍瞎子被人发现了,然后他被绑架,随即被砍断了绳子,而那批人则是胥婆仙的人。”邢教授希冀道。不过刍瞎子被抓也不能说是好情况,况且村医和番薯的莫名失踪,这两人的情况一联系起来,十有八九是前面的揣摩对头了。
一个宠物莫名抽风,追赶得跟逃命似的,一个负责看绳子跟猫看小鸡一样,怎么一到今天,这些人全都犯抽呢?
“怎么了?”陈宇已经赶了过来。
“许钟崟呢?”苏玥莹把手电筒指到切断了的绳子上。
“在前面等。”陈宇答完看得脸色一僵,“这根绳子不是上次我切断的吧?”
“屁话,这是刚才有人故意切断的!”苏玥莹气得脸色白里透红。
“混蛋!”陈宇牙咬切齿,“怎么这村寨里一个老实的都没有,什么玩意,都是滚犊子,瘪犊子!”此话说完,有个人在旁边逐渐风化……
陈宇瞪了訇磊一眼,骂也不是气也不是,把头扭向一边。用舌头捣鼓着自己口腔的内壁。
“教授,我们现在怎么办,要撤回去吗?”苏玥莹昂起头来问。
“老实说,老村医是不是胥婆仙的人,我现在还没能肯定,要是我们误会他了,他和番薯真的就葬身在里面了。我想咱们还是找到他再说。”邢教授把手肘做成垂直姿势,一圈圈把重新把绳子绕着手肘和手掌的虎口处卷起来。
陈宇点点头:“许钟崟在那边久等了。咱们先过去会个头。”
几人搀扶着,踏着淤泥,贴着石壁摸摸索索地走了差不多十分钟由于,才赶到许钟崟这个站牌。
许钟崟正撅着屁股往一处隘口里面勘察究竟,陈宇一见没好气道:“我说,你能不能换个姿势,老这个招牌动作。”
没想到许钟崟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第二十五章:身陷囹圄(2)
“许钟崟,许钟崟?”苏玥莹稍稍低头叫他。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故弄什么玄虚?”陈宇睥睨道,“跟村医这装聋呢?”
“他,有些不对劲。”訇磊把电筒的光照在许钟崟的臀部上,这家伙就像是冻馁的腊肉。
刚说罢,许钟崟突然一个回头,吓得几人魂飞魄散,陈宇刚要诘责他,他赶忙把食指竖在嘴唇中央,轻声道:“我听到村医好像就在里面附近。”
几人屏住呼吸,确实是听到附近有声响,不过这回竟然是嚼沽嚼沽和番薯番薯的和音。
“这村医在叫唤番薯。”许钟崟道,“那只嚼沽嚼沽的怪物就在他旁边……”
“刚才不是没有路了么,怎么,里面还有通道?”陈宇张大了嘴。
“这是一个人朝下的甬道,我差点没发现。”许钟崟点点头。
“这怎么办?”苏玥莹彻底被今天的遭遇弄迷惘了,像是所有的凑巧都透支出现在了此刻。
“还能怎么办,让他给那只怪物弄死呗,他死有余辜!”陈宇撇了撇嘴,有些解气道。
“不,如果村医真是对面人,那么他肯定有活下来的可能,怎么可能把自己困死在里面呢?”邢教授道,“咱们先进去,看情况再说,如果不是我们所想,咱们有必要先把他弄出来。”
“弄出来我再整死他!”陈宇一边嘀咕着,第一个猫腰进去。
这甬道十分逼仄,陈宇只能双手朝前伸着,把手电筒朝前供,一边用手肘撑着匍匐而入,必要时双膝盖微微一缩,然后作为推助力,把身体往前推,就跟一只蠕虫爬行一样。
因为是朝下的甬道,陈宇一身的泥浆,他极力把下巴昂起来,不让自己的嘴贴到淤泥上,这个姿势实在痛苦。
边爬边疑惑,这种通道是人能用这姿势通过,不过要是换做一只狗呢?
这狗有那么现代化?也懂得匍匐前进?
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此时,他很是怀疑番薯不仅仅是一只狗。在这黑不隆冬的地方乱窜,而且还能分辩各种交通要道,无孔不入,实在不符合逻辑。
而那村医一样有当过特种兵混入青甾村的嫌疑。
想至此,陈宇手头突然一滞,原来是撞到岩石上了,幸好是双手在前,不然换做脑袋非得撞出一个大包不可。
倏地,一股阴森的寒风从头顶灌入,陈宇慌忙抬头一看,感到到风从甬道的下端口朝上涌来,这个现象极其罕见,那么只能推断,这甬道的另一端口还有通往地面的豁口。
“陈宇,陈宇!”忽听得身后许钟崟和他人叫唤自己,“快出来,错了错了!”
“什么错了?”陈宇一怔,停止了蠕动。
“这条通道才是!”邢教授弯下腰朝一个隘口勘察,发现这个隘口里面几米深的地方好像又被拓宽了,里面似乎别有洞天。
“不早说!”陈宇只觉得万分冤枉,如果自己是一只牛蛙,那么他今天是出不了这个甬道了,因为他的肚子已经被气鼓到极限。
☆、第二十五章:身陷囹圄(3)
后面几乎是苏玥莹和訇磊各抓陈宇一边腿拔出来的。陈宇除了脸部还保持点清洁外,浑身被涂上了一层泥浆。
“下次你得勘察好了再让我上。”陈宇把两手的泥淖朝许钟崟伸了伸,许钟崟直点点头。
邢教授把带来的一段绳子递给几人,严肃道:“这回进去,你们都不许轻易放开绳子,知道吗?”
“知道了。”几人答应,便鱼贯着猫腰进了那个隘口。
邢教授说得果然没错,走出狭窄的甬道里面竟然豁然开朗,宛如在瓶颈进入了空瓶内。
“小心,这里很滑!”陈宇刚说完一个趔趄直接溜了出去,脸搓在一些沙砾上,火辣辣地疼。原来这个豁口长年成了排水口,把弃窨上面的水都集中到了这里,洞口的石壁光滑异常,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青苔粘液状。
“倒霉!”陈宇抱怨着,把手电筒往里面一照,天啊,不过,眼前猛然地空旷出一大片幽谷,这不仅仅是个空旷的空间,里面竟然是一个湖泊!确切地说,是一大潭潭水,电筒往里照去,隐约才看得见另一边彼岸的轮廓。敢情弃窨从不积水,原来都是排到了这个地下湖,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得出弃窨下还有这么个磅礴的排水天然系统呢?
几人搀扶着小心翼翼地走,但是石壁和脚下的实在光滑,全都是滑倒而出。各个身上湿漉漉的。站直了才发现脚下凹去一个大坑,看是常年流水冲刷而成的。
“刍良五没骗我们,总算说了一句真话。”苏玥莹感慨道。
邢教授把光束晃荡在湖面上,光线插进水面下面,被折射出一个角度,看不到湖底。不过黑漆漆的空间里总感觉眼前像是一潭死水,黑水。
众人四顾,却不见村医和番薯的影子,奇怪,明明刚才有他们俩的声响,怎么一进来,他们就消失了?
“村医?!”陈宇朝着空旷的湖面嚷了一声,没发现任何回应,看到这一大潭水,亟亟淌进去用水清理身上的污垢。后又发现浑身已经邋遢得面目全非,索性高举着手电筒把身子朝湖水深处走去,直到淹到了胸口,感觉爽快异常。
“你也不先观察观察环境,这么唐突跑到水里,不怕有怪物咬了你。”许钟崟乌鸦嘴道。
“我这一身臭泥,它有胃口才怪。”陈宇边清理着身上的污秽,边思忖,这要是正常的湖泊里,身上搓出的这些数十年泥垢肯定能把周围数米方圆的虾兵蟹将薰浮起来,忽地,自己发出一声惊叫,“咦?”
“怎么了?”许钟崟赶紧把光束找到陈宇的后脑勺,发现他固定在水里,不忘调侃道,“被螃蟹咬到哪了?”
邢教授也紧张:“别弄了,快回来。”
陈宇愣了那么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