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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银子的就总想要偷腥,没银子的忙了一大年又正好趁着手头里的银子没有上交给自家的婆娘赶紧出来刺激一把。
而后还一脸正色的对七宝说,“你家那口子没在家,或者就是跑外面偷吃去了怕你知道。你要可要记得,野花都比家花想,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太早让男人得手了是要吃亏的。”
又见七宝一脸的呆傻样子,贼兮兮的一笑,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七宝,你莫不是现在就被那小子吃干抹净了吧?!”一句话让七宝立时闹了个大红脸,啐了句,“云雾,你不是好人。”就跑远了。
身后的云雾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心说古人太好玩了,就这个段数就脸红了,她要是再说些个别人什么。那脸不是要红的滴出血来。啾啾端着一堆的糕点从一旁飘过,幽怨的瞪了她一眼,要不是她非要自己留在这里。额,那话叫什么来着?哦,加班。她早就和七傻子去七宝那过年去了。
云雾看了看她手里的糕点,还一脸不高兴的说:“翠花,你倒是说说这盘子里的点心你偷吃了多少。想偷嘴也不是你这个做派。”然后点着其中一个大碟子里只剩下一块儿的藕粉桂花糖糕道:“都紧着一个碟子吃啊!你这要是这么端上去,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啊,倾等着人家砸我招牌呢。”
啾啾探了探头,满脸的怨气“吃两口点心怎么了?要不我现在吐出来?”
云雾也不理睬她,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架势在啾啾眼中就是一脸尖酸刻薄的小人样。仔细衡量了下利弊。觉得自己跟云雾比阴损是觉不是对手的,识时务的果断放弃,跺了跺脚也不再看她抬脚就走。
只是这路走到一半。却实在气火某不良奸商得志的大笑声,猛地转过头仰天就是三声大笑,本来气势是很足的,只是这头回的太猛了,就听见嘎巴一声。竟是扭到了筋骨。惹得云雾又是一通大笑,然后边笑边说:“呆儿。要吃药吗?”
啾啾淡定的歪着脖子把糕点盘子放在地上,然后双手抱头,只听咔吧一声又将那脖子扭了回来,上下左右转了转觉得没事儿了,张着大嘴又是三声大笑,对一脸看傻子神情的云雾道:“就先让你开心两天吧,你才刚跟七宝说凤九去偷吃,仔细他回来的时候找你的麻烦。他那性子,想必你是知道的吧?”
云雾不以为意的哼哼一声“七宝是个傻的吗?这话也会当着凤九的面去问?要是你这个二百五还差不多。”刚说完最后一个字云雾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盯着一脸得意的图翠花。
“亲爱的云雾仙子,你说对了,我这个二百五定然是会将这事儿告诉给凤大人的。至于后果嘛。。。”后面的话啾啾没说,不过想也知道,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凤九斗,只有他其乐无穷,别人就等着被整死吧!!
云雾脸上的笑容僵硬的有如僵尸,半晌回过神来之后赶紧快步追上啾啾,口里唤着:“翠花姐,你慢些嘛,咱们工资再翻一翻怎么样。唉!等等我啊,我们再谈谈嘛。”
相较与沐风馆的吵嚷斗嘴,七宝跟清茶就显得孤单的多,因为不想耽误了云雾的生意,两人一步步挪到城里,四处逛了逛。只是越逛越觉得无聊,现在的小商贩多半都收了摊子回家了,连想下个馆子吃顿好菜的地方都没有。
璞玉城不比京城,酒楼都是很大,也多是村里人开的,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老板也想要回家过个热闹年。一主一仆在大街上连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决定,回家。虽然回去了也是守着一大堆的棺材盒子,但是七宝觉得,总比在云雾那脂粉横飞的楼里要好些。
清茶一路跟在七宝身后,嘴上说着:“小姐没事的,奴婢年前就买了好些新鲜的蔬菜,如今正好拿来做年菜。奴婢的手艺你还信不过吗?那是连凤大人都说好的,人家仙君什么没吃过,可见还是有一手的。”
七宝被清茶脸上的小得意逗笑了,轻轻推了她一把说:“是是是,你的手艺是最好的,那我们回去吃大餐去,只不过,若是做得不好可别怪我罚你不准吃饭。”
“嗯,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两人就这么且聊且走的,又行了好久方到家门。清茶拿着钥匙先走到门前打算开门,却不知怎么大叫了一声,惊的七宝慌忙跑上前去,心下思量这大年夜的,莫不是还有强盗出来抢劫?
将清茶拉到身后,却见自阴影中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是她!
余念有些歉意的对七宝笑了笑,略有些尴尬的说:“额,沈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今日天气冷的很,我就在你店门前避一避风,却不想吓到了你开门的丫头,真是对不住。”
七宝看着那站在寒风里的身影,赶忙摆了摆手“姑娘这话说的,也都怪我不曾在大门口亮上两盏灯笼,跟姑娘是没半分关系的。”又抬眼看了看四周,诚恳道:“这天黑风大的,姑娘身上又穿的这样单薄,如若不嫌弃的话便进我宅子里暖和暖和,顺便用个年饭吧。”
余念闻言怔了怔,小声说:“还是,不必了,我就站在这房檐下避一避风就好。”
七宝眼见一阵寒风扑来,女子不由打了个哆嗦,再看她那单薄的衣衫不由分说的走上前来拉住她道“我不知姑娘同君上有何渊源,总之这大冷天的站在外面总不是个事儿,先进屋再说吧。”
却见余念还要推脱,想了想还是又加了句“额,君上他,不在。”
感觉手中的胳膊明显一震,七宝知道或许是自己的话让她有些不自在了,可是她刚刚那样说完全就是下意识的,没有别的意思。只得缓缓收了手,呐呐的看着她。
余念张了张口,最后化为嘴角的一条弧度,她说:“沈小姐,余念在这里先谢谢你的好意,只是你知道的,阿九他不愿意见到我。若是我同你进去,过会子他回来了,少不得要迁怒于你的。”
七宝默了默,想说,没这么严重吧。不过是叫人家进来吃个饭,而且凤九也从来没有对自己认真发过火啊。但见余念一脸严肃的表情,一时也没了主意,待要说,放心,他不会的。又担心余念听了那话会误会,觉得自己在炫耀。
在潜意识里,七宝已经把余念当成了众多爱慕凤九的女子之一,所以口里是留了分寸的。只是她有分寸,并不代表清茶就有这个眼色。大大咧咧的张口说:“姑娘怕是多心了,我们公子对小姐那是极好的,从未跟她红过脸,况且就是进去吃个便饭,有什么的呢。”
果然那话音刚落,余念脸上的表情就僵了僵。七宝嗔怪的瞥了清茶一眼,慌忙解释道:“余姑娘,清茶年小不济事,信口胡诹的,若你真觉的不方便的话,我。。。”
“如此,便叨扰了。”余念突然出言打断了七宝的话,面上的表情却如常,却不知为什么让七宝觉得她在隐忍些什么。晃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是率先打开门,将余念请了进去。
之后三人一起坐在院子中摘菜,清茶一人独挑大梁,一顿年饭烧的色香味俱全。余念提议,说无酒不成宴,大家相逢是缘,既然能在这芸芸众生之中同过新年,总要喝点杯中物助兴的。
七宝的酒量不好,几杯下肚就有些发晕,清茶更是个一杯倒的,早就趴在一旁睡着了。院外的爆竹声仍在继续,院内的人却已喝的差不多了。
余念又抬手要斟一杯酒给七宝,被她伸着小手拦住,有些求饶的说:“余姑娘海量,七宝可是不能再喝了,再来便要发蒙了。”
第一百五十章 片面之词
余念闻言笑了笑,就势收了手,她的酒量很好,大半壶酒下肚眼神都没有半分迷离。径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身雪白锦缎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华贵,少了些白日的雍容,似乎沾了些人间的烟火气。
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微笑着对七宝说:“你这酒量同阿九的相差不多,也是个不能沾多的人。还记得那年冥河天君过寿,巴巴的派人请了他去,结果没过几杯就是有些多了。但是他那人,我不说你也是知道的,就是喜欢死撑。直到回了凤鸾宫才吐出来,还喝了好些的醒酒汤药。”
余念说的时候没有去看七宝,而是盯着院子中的一株寒梅,眼神幽幽泛着浓浓的纵容与怀念,七宝知道,那是一个女子提到心爱男子时才会有的表情。
七宝虽喝的微醺,却没有真醉,看着这样的余念,想到凤九当时应该是跟她在一起的。那他醉酒之后也是余念在照顾的吗?再看余念手持杯盏的风姿,觉得若是此时凤九在的话,两人这举止气度当真是般配的紧。
余念本就是个绝色,私以为可能凤九身边就适合这样的女子吧,不多话,该说的时候说,不该说的时候三缄其口。心里不知怎么就觉得有些小酸涩,思量再三,那嘴巴张了又张,最后还是没能忍住,仗着酒意小心翼翼的问了句:“额,余姑娘,你同君上,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问完七宝心中就是一跳,这话质问的意味太过明显,若放在平时她是断不会这般失礼的,只是现下问都问了,总不能将那话再吃回去。只得有些尴尬的四处乱瞟,看见不远处的酒壶,就势又给自己添了一杯。
余念眼中有一闪即逝的精光闪过。只不过七宝垂着头没有发现。轻轻的叹息一声,脸上带着失去心爱之人的哀婉道:“七宝,你还是不要问了,我同他之间有解不开的情结,你只记得,是我先做了对不住阿九的事情,他如今这般对我也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罢了。”
七宝一杯黄汤下肚又有些晕晕的,看余念的神情又不觉为她难受,心知她必定是爱极了凤九的。但人家说不要问了,再说下去也不好。两人这般坐着又有些不自在,只得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盘子里。
两人又随意吃了两口,七宝看了下天色道:“余姑娘。时辰也不早了,再吃下去可是要天亮了。若不嫌弃的话就先住在我那院子里吧,等天明,若是姑娘想走或是想留都随你。”
余念慌忙站起身说:“这可是万万不可的,今日多谢沈姑娘招待了。我现下就走,不能再叨扰了。”说完就径自往门外走。
七宝见状赶紧拽住她急道“这村子偏僻的很,况且这大年夜的,村里的酒家早就关门歇业了,恐怕是要出了正月才会开呢。你现下出去哪里会有落脚的地方,一个姑娘家的。也实在是不安全的。”
七宝这话是真心的,虽然觉得余念的身份不低,但是这天黑路滑的若不留人家住上一晚心里左右是觉得不舒坦的。而且在她眼中。余念一直是个看起来很脆弱的普通女子,那楚楚动人的安静模样总让人不自觉的要动一动恻隐之心。
实在不知道她同凤九究竟是如何了,这样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都已经退让到这一步了,做什么一定要闹成这般僵局。
却不想余念是如何都不肯,一门心思就是要走。两人正推搡之际就见一个丫头不知从何处冲过来,一把推开七宝叫到:“你是哪里冒出的乡野村人。做甚欺负我家小姐。”
七宝被推的不明所以,愣愣的看着那凭空冒出来的人。但见那女子一声粉红宫装,头顶梳着双环发髻,姿容也算清秀,只是脸上的表情却十足是一只护住的小老虎。余念一面急走两步扶起七宝,一面轻声呵斥道:“青桥!不得无理,这位是沈七宝沈小姐,人家是好心让我在这借宿一宿的,你怎可如此莽撞。”
又转脸替七宝拍干净脚边的灰尘,歉意道:“是我手底下的丫头,平日最是个口无遮拦的性子,也都是我自己管教不周,可摔到哪里不曾?”
七宝忍痛笑了笑,心道,您这丫头手劲可真是不小,刚刚她可是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的。只不过人家都这般说了,她再计较就显得小家子气了。摆了摆手说:“额,不碍的,你也莫要苛责她,青桥姑娘也是情急之下才这般做的。”
谁知青桥闻言非但没有就着台阶下来,反倒脸上的表情越发不悦,冷哼一声道:“这里不是凤君大人的宅子,你是何人?我用得着你来给我求情。”又转脸对余念说:“仙上,你这软弱的性子就不能改一改,那凤君都如此欺你了,现下宅子里又养了个不知哪个外八路来的野女人,穿的也是土里土气的,单看那身上寒酸的衣服也知道不是什么体面人,你倒好,仍旧不声不响的,要我说,他这般薄情的男人,不要也罢!。”
余念抬着头怒道:“青桥,不得放肆,我不准你这般说阿九,还有这位姑娘,想来定然也是他的红颜知己,你怎可如此诋毁。”
青桥走上前几步,盯着七宝上上下下的打量“红颜知己?她哪里配?这种不入流的长相,咱们九天之上随便一个扫地的丫头都比她强,真不知道凤王大人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会看上这样的货色。再者,仙上已然被凤王退了婚,这事九天之上让多少人看了笑话,如今还要维护他?!就是有天大的错处,我们也算是两厢抵过了,根本不欠他什么。”
七宝整个人都愣愣的,青桥的话让她如遭雷击,她也曾经想过如余念那样的女子,跟凤九的关系定然是不一般的,却不曾想竟然是这样的关系。退婚吗,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怎样的羞辱。不过,这事也不是她能评论的。
她爹自小就同她说过,凡是不能光听片面之词,耳朵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甚至是亲眼所见也不能尽信,但她也不是欢喜吃亏的人。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自小受到的教育让她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尚好的仪态。或许过去的时候,因为自己长时间嫁不出去,多少是遭到了外界坊间的一些诟病,却从未有人当面这样诋毁过她。
就是当初在青云观中的时候,同门之间的磕磕绊绊也鲜少会说出这般难听的话来,再见那青桥一脸的鄙夷和不屑,竟似比之余念这个正主还要愤慨。走上前几步,直视着青桥一字一顿的道:“这位姑娘,你我只不过是初次相识,再此之前更没有什么交集和矛盾。即便是护主,我也希望你能搞清楚情况再做定论,还有。。。”
七宝突然之间走的更近了些,猛地抬起手。她这一突然之间的动作吓得青桥一愣,连连后退数步,一脸防备的看着她道:“你干嘛?恼羞成怒要动手了是吗?”而后拉开一个进攻的架势,气势汹汹的看着她。
却不想七宝只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抬起袖子指着上面的木莲花边道:“这衣裳的料子是苏州雪纺的锦缎,看似不起眼,实际上制造出这一匹布就要花费上月的时间。再说这绣在上面的花边,全部都是用的质地最好的银色丝线打底,金丝镶边。金线是最容易断掉的,所以缝制起来也更加费功夫。”
又一脸看土豹子似的神情对着青桥摇了摇头,指着她身上的粉红绣锦道:“我这身上随便的一朵花边都能换你身上这样的十件,你没见过世面我不怪你,这话也就在我面前说说也便罢了,不然若是在外面也是给你主子丢面子的。到时候人家不会觉得你呆傻,只会说余姑娘没有教好你,余姑娘你说是吧。”说完还一脸真诚的看着余念。
余念几乎快被沈七宝脸上那无辜的表情给气死了,她这话说的一语双关,一则自然是在斥责青桥不懂进退,二则也是在给她提个醒。说明她沈七宝不是个傻子,青桥出现的太蹊跷了些,若说是单为余念抱不平也没必要这般色厉内荏。
而且话里话外全都是些诋毁的意味,再者,若是没人告诉她,如何就知道这宅子里住的女子就只有她沈七宝了?况且凤九身边时常有貌美仙娥在侧,光七宝自己就见的眼花了,刚刚她同余念拉扯之际又是背对着大门的,她怎么就能第一眼就认出她。
所以,这原因要么就是她真的这般有颜色,要么就是有人教过她要如何说这些话。余念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不得不承认,轮回了一世,那个过去只懂得隐忍一味闪躲的图宗宗成熟了。她能冷静的去观察局势,即便是微醺也能保持冷静的头脑。
这样的改变也许是有关于凤九平日的叮嘱,也可能是来源于她那个经商世家的教养,总之,用从前的那种方法再来对付她似乎不甚管用了。也觉得自己今日有些操之过急了,横瞪了青桥一眼,吓得那丫头浑身就是一抖。
又赶紧转脸对七宝说:“你莫气,青桥是自小就跟着我的,性子难免莽撞了些,回去之后我定然会好好教育的。”
七宝认真的点头大度道:“确实是应该。”
余念见那样子,气的将嘴边的话忍了又忍,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沈小姐所言极是。”
正说着,就见一俊朗身影踏月而至,似乎都没有看站在一旁的其余众人,一把将七宝揽在怀中,有些歉意的说:“有些事耽搁了,没能赶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