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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姐,今天热,你要先喝口水吗?” 一口一个姐,把年之华给吓得不轻。
定定神,年之华说她要弄头发,立刻被两人护送到后面洗发间,交给一个小帅哥,然后立刻被按倒在,那叫什么,洗发床上面。
洗发的过程,更是一路地恭维,“姐,你的头发发质真不错。”“姐,你的皮肤好好,用什么护肤品啊?”之类的,直说得年之华头晕目眩,不知身在何方。
然后被送出来,引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总算见到了正主儿,理发师。
应该说,这个理发师也很帅,不,应该说妖艳,他穿着紧身艳丽衬衣,腰间挂着一大堆剪子,帮她把湿漉漉的头发勾到耳后。
年之华心想,不是我说,这大学外的美发店越来越有鸭店的倾向了呀。
帅哥对着镜子端正了年之华的头,柔声问,她想要什么样的效果?
年之华只想到要来弄,还没想好这么弄,嘟囔了一阵,说只要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就可以了。
帅哥笑了:“那你可能需要去整容院啊,我们只是小小的美发店。”
年之华也笑了:“那就造着跟现在完全不同的方式做吧。”
帅哥挑挑年之华的直发,说,那就烫卷吧。
然后他问要烫哪一种?
年之华本以为这是不是一就是二的问题,没料到,接下来帅哥就报了一大串她反都反应不过来的名字;冰冻离子烫、阳离子烫、水离子烫、银离子烫,银丝烫,正负离子烫、负离子烫、等离子烫、螺旋烫、发根烫、陶瓷烫、空气灵感烫等等等等。
年之华完全反应不过来了,只是呆呆看着镜子里帅哥上下翻飞的嘴唇,末了,说:“你看着怎么合适吧。”
想想以前束发露额,又补充:“弄个刘海,越长越好。”把脸都给遮盖住。
帅哥明白了。
过程就不说了,就是一往死命里折腾。
最后,当年之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不习惯。
长发给剪得短了些,非常蓬松,刘海按她的要求也留得长而蓬松,如果稍微低头那么视线几乎是从头发丝里穿出去。整个效果,就像个稻草人。
好看不好看暂且不说,起码不像视频里那样子,年之华已经满意了。
盖了盖子的印度飞饼
4。2 盖了盖子的印度飞饼
一通改头换面之后,年之华放下心来。回到学校正好遇到几个同乡,大家观赏稀有生物一样观赏了她。
温和的人说,简直认不出你了;性子火爆的几乎就要拉着年之华去找理发店退钱;比较中立的只是问了那家店,直接拉入黑名单。
年之华觉得自己的新形象其实不是那么可怕,只是没看习惯罢了。而且大家激烈的反应正好符合她的要求,心里反而安稳许多。
萧竹君看到她的时候显然也震撼了一下,张合了几下嘴巴,最后还是沉默地走开了。
在那之前,年之华已经逼问过了萧竹君。她承认自己当时是和交友网站上随便找了个人在视频,但绝对不是故意让对方拍。她不知道不关掉视频对方就能持续看到她,还以为只要人不在电脑面前就行了。
年之华无语,但是她相信萧竹君不是故意的,因为视频里的她也有够丢脸了。
不用语言,她们就已达成了保密的协议。
所以接下来两天她们算是相敬如宾,基本没话可说。
也好,年之华想,那啥,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到了三天,年之华突然接到丁子晏的电话,说在楼下等,让她下去。
话语里满是奸笑。
年之华心里一沉,来了!对于知道一切事情前因后果的丁子晏来说,看到那段视频肯定能反应过来是谁。他果然是上门来找乐子了。
她风风火火地下来楼,便看到丁子晏站在树荫下的墙边挥手:“花花,这边这边!”
年之华爆——这个无事生非拿我穷开心的!
她决定用先下手为强,用气势压倒对方。
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明明她刚出楼道口距离丁子晏有了五十米远,下一瞬间,年之华已经抵达了丁子晏面前,并且一把抓着他的领口抵在墙上大吼道:“不许说,什么都不许说!”
丁子晏露出被调戏的表情,嘴里却不是那回事:“花花,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年之华也觉得自己太霸王龙了点,松了手:“不准提,你敢提一句校园网视频的事情,我就跟你急。”
这下轮到丁子晏好奇了:“视频,什么视频?我是来参观你的新造型的。”
这下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年之华哑口。
看着对方的苦瓜脸,丁子晏心想,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要上校园网看看是什么视频。
年之华心知他一定在心里盘算回去上网找视频的事情,急忙打岔,问丁子晏她的发型如何。
丁子晏看了一眼,说:“很古典啊,不错。”
古典?年之华纳闷,她这暴乱的发型叫古典?
“对,非得扒开你的头发才看得到你的脸,这发型都可以当面纱用了。你比古代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不叫古典吗?”
对这点,年之华点头:“对啊,现在我一吹气,视线就有扬起门帘的感觉。”
“这样不会热啊?“
“是有点闷。”年之华说,觉得头上一片的汗。
丁子晏很自然地抬手,挑起她长长的刘海分到一边,露出油亮亮的额头,说:“买个发夹吧,把头发别起来,又凉快又通风。”
他的动作很快,挑起头发,说完这一句话,又放开手。
年之华只觉得额头一凉,头发被拨起,然后很快又纷纷落下,重新遮住视线。
但纵是如此轻快,滑过额头的触感依然清晰可辨,年之华的心不受控制地开始怦怦乱跳起来——说是朋友,可这举动也太亲密了。
应该说,在这一瞬间,年之华心里是有那么几个粉红色的心型泡泡冒了冒。但立刻就被丁子晏的下一句话打消掉大半。
“好,确认了,头发遮盖下的脸没有毁容。”丁子晏说。
年之华有点灰心,又不完全死心,问:“既然脸都被头发遮住了,刚刚你怎么还能一眼就认出我?”
丁子晏愣了一下,随即一笑:“就算是盖了盖子的印度飞饼,我也闻得到认得出。”
啪~
幸存的最后一个粉红泡泡也破裂了。
回到寝室后,年之华倒在床上,心里有什么地方似乎受了点伤,却又说不出来,只觉得一阵气闷,像是有低气压在盘旋。
不过这低气压很快得到了爆发。
她收到了一封EMAIL。发信人地址陌生,是校园网的邮箱,题目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一看到这个题目,年之华就有不好的感觉——她觉得自己最近的预感准确的离谱,所以立刻把信放入垃圾箱。
但过了会,年之华好奇心作祟,又点开来看。
自作孽不可活。
两秒钟后,年之华后悔得要呕血——
之华旧友如晤:
我原是对你失望透顶,不想再理会你。但昨日校园里远远一瞥,我那原本已死寂的心又剧烈地疼痛了起来!
你竟然这样糟蹋自己!
你善睐的明眸被乌七八糟的发遮盖,你飞扬的神采被掩埋。我深深地痛心着你的自贱,忽然间明白了。
为一段感情剪一次青丝,你居然为纪念我们逝去的感情做了这样的改变。你果然后悔了,当初不过是强颜欢笑,故作坚强。
你对我是有爱的,是么?
呜呼哀兮,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或许,我这颗心还爱着你。然则,你之前伤害我太深。之华卿卿,我一夜痛定思痛。现在,忍下万般不舍来告知你,我们已经无法再续前缘了。
你的所为,背弃了我对你赤子般的热诚与信任,背弃了中国女性从一而终的美德。
再圆的破镜总有裂痕,我不愿时时刻刻被自己煎熬的内心提醒那一天那一刻,还有那个男人跋扈的模样。
只恨我们情深缘浅。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之华旧友,倘若将来,你的身侧出现一个男子,他如我这般爱你,我只劝一句——你,要好自为之。
有好几分钟,年之华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干嘛。
她只呆呆看着屏幕,屏幕倒映出她自己的脸,慢慢地,那脸居然扯出了一个笑容。
据说这种诡异的笑容,是大脑皮层遇到突发事件,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时候随便敷衍的结果。就像人被熊追又无法可想的时候,干脆自暴自弃倒地装死是一样的。
还没来得及调整自己的表情,她感觉到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淌出来。
一抹,是鼻血。
年之华仰起头,伸手猛抓卫生纸来塞住,心酸地想,原来面对这样的奇人奇事奇文,别说眼睛,连鼻子都扛不住了……
蓝颜添香夜读书
4。3 蓝颜添香夜读书
年之华的期末考试虽然完成了,可是万恶的导师A却挡住了她追求解放的道路。原来,年之华N早之前漏交的半期论文不知为什么突然被发现了。导师A通知她,如果明天不交出论文手写稿,那么学分就挂掉挂掉~
没有其他法子,通宵。年之华悲壮地绑头带。
但学生公寓11点停电雷打不动,年之华在“点蜡烛或打手电筒写”和“到通宵教室写”之间权衡,选择了后者。
通宵教室绝对是个滋长罪恶的地方。
它不仅变相助长了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想法,也为学生们的熬夜打开方便之门。
年之华没去过通宵教室,但没办法,必须在明天之前把论文搞出来。
她只有一个顾虑,通宵教室安全么。她在食堂的时候问了问丁子晏,引来他一阵大笑。
丁子晏非常哥们地拍拍年之华的肩膀:“来,大哥带你见识去。”
年之华本以为丁子晏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熄灯前他真的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已经占好位置了,过去吧。原来事有凑巧,丁子晏他们也要赶实验报告,于是今天大家一起通宵,也有个照应。
年之华背着书包过去的时候,丁子晏在角落上对她挥手。他的室友谢君安也在,正埋头写东西。
检查了下年之华带来通宵自习的家当,丁子晏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果然是第一次来通宵教室。”
“为什么这么说?” 年之华忙着卸东西。
“因为你的装备。”丁子晏用手指点点她的书包。
啥?年之华不解,又不是打游戏,还说什么装备。
丁子晏指指教室前面的同志:“你自己看啊。”
年之华仔细看过去,一看不得了——基本上所有的桌上除了书,都放了别的东西。
首先,共通的东西是饼干蛋糕矿泉水。年之华点头,晚上会饿,确实是。不过有的桌上也有熟食,卤肉鸡翅和咸煮花生之类的。“生活得真好,连自习通宵都这么丰富。”年之华感慨了一下。
再看过去,有些桌上还有方便面,年之华稍微愣了一下,难道干啃么?或者喝口水就口方便面,在肚子里发?
丁子晏低声笑。他指指那座位边上,要年之华细看。靠!这牛人居然还提来一热水瓶放着!真是什么都能带什么都敢带啊!
见年之华那五体投地的模样,丁子晏拽了她一把,让她看最后一排那奋笔疾书的大胡子同学。年之华一看,那人带的东西,除了吃的还有一手电筒一毛毯一热水瓶和……一脸盆!
他是来教室通宵自习的,还是去山上露营的?年之华大有“顶不住了”之感。
丁子晏悄声说:“你懂什么,那哥们一看就是个老手。”然后丁子晏BLABLA回忆说,通宵教室停过电,当时全教室鬼哭狼嚎,就这哥们手上啪嗒一响,一道白色光束,大家都静了。然后他缓慢将手电筒移到下巴下面,然后全教室又鬼哭狼嚎起来。
“牛啊~”年之华真心感叹。她真是服了同学们的想象力和行动力!
“而且他的其他东西比如毛毯,晚上冷得要命,你到时候就知道厉害。”
“那脸盆究竟有什么用。”
“洗脸烫脚啊。”丁子晏说,“大冬天的,难免手脚僵硬。”
“那毛巾……”
“洗脸就擦脸,洗脚就擦脚呗。而且,若是下雨的话,脸盆也可当雨伞用,方便。”
通宵教室之神啊!
年之华充满崇敬地看着那个大胡子。
“那你带了什么?”年之华坐下的时候问。
丁子晏耸耸肩:“来得忙,啥也没带。”
谢君安那边飞来两块东西,年之华按住一看,巧克力。
“大恩不言谢。”谢君安露出老鸟看稚鸟的眼神。
虽然与丁子晏的这位舍友不是很熟,但爱屋及乌,年之华对他也是好感满点。
谢君安也不理睬他们两个,自顾自从桌子下面掏出一个东西,拍拍,放在桌上,然后舒服地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
难道那是传说中的……枕头????
见年之华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丁子晏摆摆手,替懒得多说一句话的谢君安解释道:“你不懂啊,到下半夜的时候,很多人就恨不得全副家当换他这东西了!”
满头黑线的年之华就想问一句:谢君安你到底是来通宵教室干啥的?!
但是论文的要求是这么急迫,她也懒得想些乱七八糟,一头扑入自己的半期论文中去。
或许身侧坐的是丁子晏的缘故吧,年之华觉得心情很平稳,文字也一个个蹦出来。
刚过了两点,论文已经大半完成。
她看看手头还剩那么一点的巧克力,心底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这么这么省着啃,你还是如此消瘦如斯啊。”
看了眼丁子晏那边,他已经和谢君安甜甜蜜蜜地分享着枕头,睡得不亦乐乎。
“给你们拍张照~”年之华摸出手机,给这两个头对头睡的惬意无比的男生咔嚓来了一下。
年之华估计丁子晏不到天亮不会醒过来,再看看他身边那块还没动过的巧克力,忍不住伸出了罪恶的左手。她的指尖还没碰到巧克力的皮呢,丁子晏搁在边上的手机突然抖动起来,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看丁子晏完全没有醒过来的样子,年之华拿起来扫了一眼屏幕,来电显示上两个字——姐夫。
这么晚,又是亲戚,是要紧的电话吧。
年之华推了一把丁子晏。
丁子晏迷迷糊糊地转过头来,头还枕在手臂上,只是眼睛微微张开,“嗯”了一声,像只刚睡醒的哈士奇。
那个迷蒙的眼神像电一样,立刻叫年之华手上的汗毛“唰”地立正敬礼。
好、可、爱!
三个字一下子从年之华的脑海里蹦出来。
年大师断急病
4。4 年大师断急病
对着丁子晏的睡颜,年之华一时看得呆了。但她来不及多想,手上还在发抖的手机在提醒她。
年之华推了一把丁子晏,将手机往他面前一送。对方接过电话,眼神立刻清明了。
“啊,嗯,要紧不?哦,我马上过来。”
丁子晏搁下电话匆忙收拾东西,见年之华看着他,解释说:“我姐急诊,来校医院了。校医院的病床老是紧张,我去看看。”
年之华他们学校附属医院可是数一数二的好医院,所以床位一向紧俏。而且现在由于正在修新的住院大楼,床位异常紧张。
年之华“啊!”了一声:“我姨妈是这个医院的急诊医生,说不定可以帮忙!”
她掏出手机,突然又想起现在已经快凌晨三点。
迟疑了下,年之华又说:“我跟你一起去吧,如果在,那就好,不在就只能明天了。”
丁子晏看看她那摊东西:“你不急?”
“差不多弄完了。”
于是两人一合计,重要和值钱的带身上,论文和书就合力抬起谢君安塞在他枕头下面。年之华担心论文的安危,特意直接垫到谢君安的头下面做亲密接触状。这样就安全了,有人抽本子的话谢君安应该能发现,虽然她觉得她的烂论文实在没有偷的价值。
被抬起的时候,谢君安咿咿呀呀地叫了几声,放下去,一贴着枕头就又睡着了。
只花了十几分钟,年之华他们就到了学校附近的附属医院。
医院里总是少不了消毒水的味道,这味道或许其他人多少皱皱眉头,年之华闻着却跟老妈做的红烧肉一般亲切,她熟门熟路带着丁子晏跑到急诊室,张望了一圈,她姨妈不在。
而丁子晏要找的人——他的表姐文悦心脸色惨白地半坐在椅子上。只见她捂着肚子,疼得脸都扭曲了,下巴上的汗不是一颗颗往下落,而是快连成一条小细流了!看得年之华都觉得肚子隐隐作痛了起来。
丁子晏在那里干着急。
还好,姨妈的好朋友薛阿姨在,年之华忙冲上去,一连串地叫“薛阿姨,薛阿姨~”
薛阿姨看到她,有点吃惊:“不是之华吗?这么晚了,你怎么?”
年之华急急打断她,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