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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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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地叫……
  黄来娣捡垃圾后,三个娃崽除了金宝在毛竹山念了几年小学外,银宝土宝和她一样没念过一天书。后来她做ABC赚到钱了,才把三个娃崽送进了学校。
  年纪这么大才念小学初中,这可难倒了学校,那些公立的学校死活不愿意接收,说是没有这样的先例,怕外面的人和上面的领导说三道四。
  黄来娣就去求校长:“我也晓得你们没有开过这个头,收了我这三个娃崽不就有了开头了吗?”
  校长坚决地说:“不行,你这三个崽都那么大的年纪了,到时候人家怎么看怎么说?”
  “怕什么?我们是想读书,读书是正事,又不是偷东西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校长把个头摇得像拨浪鼓:“你当然不怕啦!是我们怕呢!”
  黄来娣突然想起听别人说过,现在办事只要有钱就能办得通,她就心急火燎地说:“你们要多少钱?我给他们钱。”
  “给多少钱都不能收,这不是钱的问题。”
  黄来娣最后找到那些私立学校收留了三个娃崽。
  金宝26岁上初中一年级,银宝土宝都是20多岁上小学一年级。这几个小伙子出现在校园里,虽然算不上教育史奇观,也足以称得上校园奇观了。
  三个娃崽上了十几天学,死活不肯去学校了。
  黄来娣问为什么不去,他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咬着嘴唇不说话。
  黄来娣冲他们吼了句:“三个鬼崽!问你们为什么不去念书?”
  土宝哭着说:“妈妈!我们不想读书了!我们帮你做ABC好不好?”
  “为什么?”
  “学校里的同学说我们太老了!都可以娶老婆的人了还和一帮小孩子读小学一年级!”土宝说。
  原来三个娃崽分别在他们学校成为了特大新闻人物。二十几岁才读小学一年级和初中一年级听说这在天驰市甚至在整个省里面都还是首次出现。新闻嗅觉灵敏的记者蜂拥而至,《天驰早报》、《天驰晚报》和天驰电视台等新闻媒体都纷纷做了相关报道。这没做报道都已经成为希罕事了,这一报道更是成了重镑炸弹。本校的外校的甚至社会上的人都跑到三个娃崽读书的学校去看热闹,三个娃崽活生生成了三个怪物。
  三个娃崽就这样死活不肯去读书了。
  不读书哪行?黄来娣心想。她以前是家里穷得没钱读书,想读没得读。现在她有钱了娃崽怎能不读书?现在的社会就连读了书甚至读了大学的人都很难找到好的工作,要是一句书不读的话哪里还能找得到饭吃?这个道理她通过做了几年的ABC直销更加深刻地懂得了。
  最后黄来娣好说歹说,求爷爷告奶奶,一口一个我的祖宗我的心肝才把三个娃崽勉强求进了学校。
  黄来娣满以为把大陆盼回来,一家人就可以好好过日子了。哪知道大陆抛弃他们母子四个另外娶老婆了,这一点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就算她一百个相信大陆已经死了,她也不相信他会另外娶老婆。虽然杨得贵早就提醒过,但是她还是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其实大陆这不叫娶老婆,叫上门更贴切,因为他是住在女方家里的。
  大陆离开毛竹山到天驰市来闯世界后,先后做过好多年的泥水工木匠工装修工。虽然那些年来他每天起得比打鸣的公鸡还要早,干得比牛马还要累,吃得比猪还要差,但是他的钱却比乞丐赚得还要少。最令人气愤的是,在那些城市人的眼里,他们这些民工比狗还要贱。
  那时候的大陆做梦都想洗刷掉自己身上民工的气味,换掉民工的外衣,剔除民工这个称呼,有朝一日也堂而皇之地成为雄赳赳气昂昂的城里人。最后,具备高中文凭的他就一边打苦工一边自学考试,考了个自考大专文凭,应聘到一家事业单位当了个文员。他深知毛竹山的苦,他不想继续回到那个苦地方去受苦,他想留在这座他洒了很多汗水的城市。但是当文员几百块钱一个月的工资怎么留?拿什么留?房子要到哪年哪月才买?就在他打着算盘的时候,天上掉下了一块馅饼:同单位一个女同事是天驰市人,父母有房子,因为长得有点困难,30多岁了一直没处上对象。平时在单位和他的关系还可以,他们经常在一起聊天或者开玩笑。
  大陆就抓准时机展开了攻势,那个老处女哪招架得住这份从天而降的爱情?何况天生皮肤白净的大陆个子人材都不错,虽然当了好多年民工,但是晒黑了的皮肤早就又重新变得白嫩起来了。老处女三两下就被大陆按在床上搞定了。大陆才不管她长相怎么样呢!他看中的是她的房子。
  和老处女同居那阵,虽然大陆也很想念黄来娣母子四个,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妥,没有良心,但是为了留在城市,他最后还是狠下一条心和老处女结了婚。反正当年他和黄来娣又没登记过,没登记的事实婚姻在他们那边的农村多得是。
  大陆原以为他只要不回毛竹山,他在城里另外娶老婆的事情就永远成了一个让黄来娣到死那天也不知道的秘密。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他没有回过一次毛竹山。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很思念黄来娣和几个娃崽,后来慢慢地也就把他们淡忘了。后来毛竹山的人都以为他死了。
  谁知道老天不忍心继续让他瞒天过海下去。那天被人约去听了ABC公司的课,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听ABC的课,反正人家一约他就很爽快地鬼使神差地去了。这一去就碰到了黄来娣。其实当时在会场的时候他就看见黄来娣了,因为他坐在离黄来娣有四五十米的后面。看到黄来娣的第一眼,他根本不相信是黄来娣,根本就没往那方面去想,以为只是一个长得和黄来娣一模一样的人而已。他不相信黄来娣会来到这个繁华的大城市。因为他知道黄来娣根本就不认识几个字,而且她从来没到过大城市,最远就是到圩镇去赶圩。直到会议散场的时候,黄来娣在他后面大声喊出他的名字,他还不相信是黄来娣在喊他,以为喊的是别人,因为叫“建国”的人也不少。但是当黄来娣冲上来抓住她再次喊出他的名字时,他才知道她确实是黄来娣!跟黄来娣回到她家之后,看到三个和他一样高的娃崽,他的心都碎了。他当年离开毛竹山的时候,他们多小啊!当黄来娣告诉他,她现在一个月赚8000多块钱时,他真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这整整是他一年的工资啊!
  大陆当年抛弃黄来娣母子四个,就是想逃离贫穷过上好日子。现在当年被他看作是累赘的黄来娣倒是在天驰市过上好日子了,而他仍然是那么穷,只是多了套旧房子而已,况且这旧房子还是他老婆的。
  大陆心想,这是报应啊!
  ……
  就在黄来娣为重逢的大陆痛不欲生的时候,吴小丽也在经受着婚姻的痛苦煎熬。
  吵架现在成为了吴小丽和汪治国生活当中的必修课。他们已由原来的三天一小吵一周一大吵慢慢变成了一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
  吴小丽每天白天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做ABC和处理中心的日常事务,晚上回到家还要和汪治国吵架。而且经常是吵到半夜甚至凌晨都没有任何结果。第二天继续工作。
  这天晚上,吴小丽刚刚回到家,和汪治国又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事情吵了起来。现在她和他似乎是互相看不顺眼,似乎一见面就要吵架。
  “你这个人现在变得好怪,似乎横竖看我不顺眼?”汪治国边说边想:也许,只有吵架时我在她面前显出我是有性格的。
  “我怎么看你不顺眼了?”
  “你现在似乎听不进我的任何意见,我说个什么你都反驳。”
  “你才是呢!我们搞个‘风暴行动’吧,你说裸奔不行;说搞一些大型培训吧,你说担心公司找我们麻烦。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想做好ABC?”
  “我不想做好ABC?我要是不想做好的话,我还要等到今天?当初在广州的时候我早就不做了!”汪治国大声说。
  “你要是想做好的话就不是这个样子!应该给我拿出点激情来!”吴小丽也大声说着。
  “我还能有什么激情?我的任何意见你们都听不进去!我现在最多只是个打下手的罢了!”汪治国没好气地说。
  “打下手那是你自己定位的,没有人这么帮你定位!谁说我们听不进你的意见?你也不看看你都提的是什么意见?你那些意见都是消极的!”
  “我什么时候消极了?你不要总以为自己一贯正确!”汪治国气愤地说。
  “这不是我一个人 的看法,你的表现给人的感觉就是消极的!”
  ……算了,什么也别说了。小丽,我算明白了,从我们认识到今天,你从来没有瞧得起我。
  “汪治国!你说什么呢!我要是看不起你的话,我不得好死!要是我看不起你的话,我会和你结婚吗?”吴小丽说着便哽咽了。
  ……
  “……我们能不能不吵了?”吴小丽简直是在哀求了。
  “我也这么想。但一个巴掌拍不响,架不是一个人能吵起来的。”汪治国苦笑着说。
  “我也受不了你这种怪异的性格和脾气了!我什么时候压抑你了?什么时候给你阴影了?都是你自己的心魔在做怪!”
  “我以前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和你结婚就变成这样子了?”
  “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好不好?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如何吧!”
  “我也赞成分居一段时间。”
  就这样,吴小丽和汪治国分居了。
  吴小丽觉得自己太累了。婚前倒还相安无事,和汪治国结婚这些年来,她整天就是为了汪治国所说的压力阴影这些事情纠缠不休。这些事情剪不断理还乱,一直找不到有效的解决办法。
  吴小丽直到现在才发现,汪治国这个人的心地很好,人品也不错,有知识,各方面都很优秀,就是心理上似乎出了点问题,整个人有点怪异。他这人平时很少和别人沟通交流,有什么事情他不说出来,有什么压力他不释放出来,有什么不愉快他不发泄出来,是一个典型的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的那种人。这扛一天两天没事,扛得时间久了就会爆发出来,就像是压缩饼干遇到了水一样。
  和汪治国分居后,吴小丽感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感觉到自己紧张的神经得到了舒缓,终于每天不用再去和汪治国探讨那个无聊的话题了。说实话,那个问题探讨来探讨去,她已经黔驴技穷到找不到任何新鲜的内容去开导汪治国了。每次探讨无非就是叫汪治国要建立信心不要自卑其实你也要看到你的优点其实你也很优秀云云。但是每次她说完都等于没说。说来说去她也烦了。有时候甚至只要汪治国一提起这个问题她就害怕,不害怕别的,就怕那些老掉牙的问题在她的心头萦绕,就怕为了这些本可以不值得一提的问题展开无休止地争吵。吵着吵着,他们就在ABC事业的一些事情上产生了意见分歧,以至于现在她只要提出一个什么想法,汪治国就第一个表示反对,搞得她在中心的合作伙伴面前很没面子。
  现在好了。现在不和汪治国在一起,耳根清静多了。
  对于汪治国来说,分居也是一种解脱。
  说实话,在他看来,他时不时感到压抑也是很正常的,因为他从骨子里就认为自己不如吴小丽强,但是内心里又不服气,于是就演变为无休止的争吵。吵得多了就形成一种习惯。这种习惯一旦形成,再想心平气和就难了。
  也难怪汪治国走不出阴影,吴小丽的有些举动,确实加深了汪治国“我就是不行”的感觉。比如她有时候出差外地,把中心的事务交给他管理,但又表现出不太放心,在外地的时候经常还要电话遥控中心的事情。给营销人员合作伙伴做培训,她经常叫他设置课程,但他设置的课程总会被她排出一堆毛病,他安排初稿,她最终定稿。最要命的是,他的提议基本上遭到否定,或者不露形色的修改,他在中心的营销领导人当中似乎成为了一个陪衬。
  汪治国和吴小丽分居后,双方都没有在中心的合作伙伴当中透露半点风声,继续着以前的工作。因为他们知道,在直销行业,这种事情是很犯忌的。感情问题处理不好的话,很有可能就会给团队带来很大的波动甚至灭顶之灾。
  鲁天一知道吴小丽和汪治国分居的消息后相当震惊。
  吴小丽本来不想把这个消息告诉鲁天一的,但她最终还是说了。她想鲁总一直以来都这么关心她,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他好像不妥。
  “小吴,你们做事情怎么这么感情用事啊!连分居的事情都搞出来了?”鲁天一在电话的那头焦急地说。
  “鲁总,其实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啊!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啊!”吴小丽无奈地说。
  “怎么会没有办法呢?难道只有分居这一条路走了吗?”
  “鲁总你不知道,我们几乎每天都吵架,无休止地吵,毫无目的地吵,鸡毛蒜皮地吵。我想再这样吵下去不是他疯掉就是我疯掉。他说他一直都生活在我的阴影里,他说他一直都生活得很压抑!他说这是因为我造成的……鲁总,女人优秀真的是一种错误吗?”吴小丽在电话中边哭边说。
  “小吴,优秀不是你的错,我一直在我的合作伙伴当中把你当成一个榜样。但是你现在和小汪分居好像不太好。你们这样做,要是让你们的合作伙伴知道了,他们会怎么看你们?毕竟你们是ABC公司的高层领导人呀!”鲁天一有些担忧。
  “我也不想搞成这样的局面啊!但是我们的关系都闹到这样了,现在该怎么办呢?”
  “你最好想办法去挽救!为了整个大局,你必须要想办法去挽救。凡事都要从积极的方面去考虑,婚姻也一样——我找时间也打个电话和小汪沟通一下。”鲁天一说。
  “鲁总,我知道你想和我说什么。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汪治国一接通电话就把话挑明了。
  “小汪,你觉得你们闹到今天这一步有必要吗?”
  “这是没有办法的呀!”
  “怎么会没有办法呢?你们之间是有感情基础的。你们还年轻,做事情不要太冲动。”
  “我们都30多岁了,不年轻了。”
  “那就更要考虑清楚再做事情呀!咦?你为什么觉得自己很压抑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和吴小丽生活在一起就觉得很压抑,总感觉自己生活在她的阴影里面。”
  “你为什么要这样想呢?我看是你想得太多了吧?你肯定是整天疑神疑鬼的对不对?我看没事情都被你想出事情来了。其实我觉得吴小丽一直以来都是很认可你的,她都和我说过很多次你的优点了。”
  “其实我也知道她对我蛮好的,但是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自卑。”
  “你怎么会这样呢?”
  “我也不知道……”
  挂了电话的鲁天一想,看来我得去天驰市一趟才行,要不他们会搞出大事来的。正好我过去帮他们搞一个培训,吴小丽已经和我说过很久了,我一直都抽不出时间,现在正好过去帮他们培训,顺便找他们两个谈谈。
  鲁天一又把电话打给了吴小丽:“小吴,这样,你那边赶快准备一下,这个星期六星期天我过去帮你们搞个培训。”
  “这个星期?”吴小丽吃惊地问。
  “对!就这个星期!现在才是星期二,还来得及。你们马上准备,赶快组织人员参加就是。”鲁天一说。
  “你这段时间有时间?”吴小丽问。
  “有时间,我已经安排好了,只是刚才忘记和你说罢了。你那里现在最需要大培训了,我这次过去好好帮你激励一下。”
  “好的。”吴小丽兴奋地说。
  吴小丽等了鲁天一好久了,他一直没有时间,现在说过来就要过来了,她怎能不高兴?
  鲁天一的到来,轰动效应不小,“巡按出朝,地动山摇。”原本计划300人的培训一下子来了400多人。吴小丽在“云都大酒店”的礼堂租的大会场挤了个严严实实,还临时加了很多凳子。很多人由于没有了名额,只好在另一个会议室观看闭路电视的现场转播。
  鲁天一不愧是ABC直销行业里的营销精英,他魁梧的身材站在主席台上,激情四射的样子让台下的观众热血沸腾。他演讲的声音相当洪亮,别说手上还拿着个麦克风,就算没有,台下也一样听得清清楚楚。最振奋人心的还是他的肢体语言,如暴风骤雨来临前的闪电般快速,如少林拳术般刚劲有力而有章法。
  两个小时的演讲下来,台上的鲁天一已经是满头大汗,但他的辛苦得到了应有的回报:台下的观众掌声如雷,拍手拍到手都痛了。
  晚上的培训结束后,吴小丽和汪治国把鲁天一带到湖园路吃夜宵。三个人找了个靠近街边的摊点坐了下来。
  “先生,要几个野鸡?”服务员看着鲁天一,笑着问。她把他当成买单的老板了。
  “你说什么?”鲁天一吃惊地看着服务员。
  “哦,我们要一只就行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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