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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炮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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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已是迫在眉睫。法国报界对德国恶言中伤,3年兵役法是蓄谋的敌对行动,法国渴望复仇之心难以遏止,现已举国蠢动。艾伯特试图劝他息怒,于是说道,他比较了解法国,他每年都访问法国,因而可以向德皇保证,他们不是好事侵略的人,他们真诚渴望和平。但是徒劳,德皇依然坚持战争不可避免。    
    晚宴之后,毛奇又捡起这个话题。对法国的战争即将爆发,“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彻底结束战争。战争到来的那一天,不可抗拒的激昂情绪定将弥漫整个德国,而这是陛下难以想像的。”德国的军队是不可战胜的;愤怒的条顿人是不可阻挡的;他们足迹所到之处,留下的标志将是一片废墟;他们必胜无疑。    
    谈话的内容使艾伯特惴惴不安,而他们如此意外地吐露秘密,其动机何在,同样使他忧心忡忡,他不能不得出结论,他们意在恫吓比利时就范。德国人显然决心已定,他感到应该向法国发出警告。他指示拜恩斯如实一一转告法国驻柏林大使保罗·康邦,并敦促大使以最有力的措词向普恩加来总统汇报。    
    他们后来知道,就在同一次宴会上,毛奇将军也对比利时武官梅洛特少校发泄了一通,语气更为激烈。梅洛特也听到他说,对法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并且“要比你们想像的早得多”。毛奇对于外国使馆官员向来交谈不多,可是这次却是“开怀畅谈”。他说,德国不希望战争,但是总参谋部已经“万事皆备”。他〖KG6〗说:“法国必须绝对停止对我们的挑衅和攻讦,否则我们就不得不以兵戎相见,而且越早越好,我们早已不耐烦长此保持戒备。”毛奇列举了一些法国挑衅的事例,除了“大事”之外,他还谈了德国飞行员在巴黎所受的冷遇,谈了德国驻法武官温特费尔德少校受到巴黎社交界的抵制;温特费尔德的母亲,阿尔文斯勒本伯爵夫人,对此曾颇有怨言。至于英国,他说,要知道,德国的海军可不是为了躲在海港里而建立的,它会出击,也有可能吃败仗,德国会损失舰只,但是英国将失去海上霸权,海上霸权将落到美国手中,美国将成为一场欧洲战争的惟一受益者。英国懂得这一点,将军如此说道,并且话锋一转得出结论,英国因此可能保持中立。    
    


第五部分:布鲁塞尔 德国的最后通牒布鲁塞尔 德国的最后通牒(5)

    他的话还远没有完。他问梅洛特,如果一支外国大军入侵比利时国土,比利时将何以自处?梅洛特回答说,它将捍卫其中立。毛奇力图弄清比利时是将如德国人所想那样仅是抗议一下了事还是将奋起抗击,于是逼他说得明确一些。梅洛特答道:“不论哪个大国进犯我们的边界,我们都将全力抗击。”毛奇以平淡的口吻指出,光有良好的愿望不行,“你们还必须有一支能够履行中立责任的军队”。    
    回到布鲁塞尔后,艾伯特国王立即索取了一份有关动员计划进展情况的报告。他发现毫无进展可言。根据在柏林听到的情况,他征得德布罗凯维尔的同意,准备以德国进犯这一假设为基础,制订一项作战方案。他任命他本人和加莱提名的一个叫作里克尔的能干的上校执行此项任务,预定4月份完成。但到4月份,仍未完成。在此期间,德布罗凯维尔已任命另一军官,塞利埃·德莫朗维尤将军为总参谋长,位于里克尔之上。到了7月份,还在审议4份不同的集结方案。    
    挫折并未改变国王的决心。紧接柏林归来之后,由加莱上尉草拟的一份备忘录就具体体现了他的方针政策。“我们决心向蓄意侵犯我们领土的任何大国宣战;决心竭尽全部力量和全部军事资源,在任何需要的地方,甚至越过疆界,进行战争;并且决心一直打下去,即使在进犯之敌败退之后,仍将继续打下去,直至实现全面和平。”    
    8月2日上午9时,艾伯特国王于王宫主持国务会议,他在开幕词中说道:“不论后果如何,我们的回答必须是‘不’。我们的责任是捍卫我们的领土完整。对此,我们必须坚定不移。”不过,他也坚决要求每一个与会者都不应抱有任何幻想:后果必将是严重的,可怕的;敌人必将是残酷无情的。首相德布罗凯维尔也警告一些动摇不定的人切莫相信德国保证在战后恢复比利时完整的诺言。“德国一旦战胜,”他说,“比利时不论持何种态度,都将被并入德意志帝国。”    
    一个年事已高、不平则鸣的大臣,最近还曾把德皇内弟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公爵奉为上宾招待,此时对那个公爵的虚情假意怒不可遏,整个会议期间,他咕哝地骂个不停,犹如会议合唱声。在总参谋长塞利埃将军起身说明所采用的防御战略时,他的副参谋长里克尔上校低声喝道:“我们一定要狠揍他们的要害。”用他们一个同僚的话来说,他和总参谋长的关系是“绝无温良恭谦让可言”。当他发言时,他建议先发制人,在侵略者越过比利时边界之前就在他们自己的国土上打击他们。听者俱感诧异愕然。    
    午夜休会后,一个由首相、外交大臣和司法大臣组成的委员会重返外交部草拟复照。正当工作进行之际,一辆汽车驶进了黑暗的庭院,停在此时惟一灯火通明的一排窗口下面。听说是德国公使来访,几个大臣惊异不止。此时已是深夜1时30分,他来有何贵干?    
    贝洛夙夜奔波,说明他的政府越来越感不安,急欲知道他们那道最后通牒效果如何;那道通牒,白纸黑字,已是无可挽回,它对比利时民族自尊心的影响也已无可挽回。几年来,德国人一直彼此相互告慰:比利时不会反抗。但是现在事到临头,他们开始深为焦虑不安,虽然这种不安为时已晚。比利时气壮山河、响彻云霄的一个“不”字,定将有如雷鸣,震荡全球,对其他中立国家的影响势将不利于德国。但是德国最担忧的倒不在于中立国家的态度,而是比利时的武装抵抗将会耽误它的时间表。如果比利时军队决心抵抗,而不是“拱手让路”,德国就必须从进军巴黎所需要的兵士中留下若干师来。比军破坏铁路和桥梁,就可以切断德军的进军路线和给养供应,从而造成极大的麻烦。    
    德国政府苦思再三之后,不得不遣贝洛深夜造访,进一步指控法国罪行,企图借此影响比利时对最后通牒的答复。贝洛对接见他的埃尔斯特说,法国飞机投了炸弹,法国巡逻队越过了边界。    
    “这些事情发生在什么地方?”埃尔斯特问道。    
    回答是:“在德国。”    
    “既然如此,我看不出这些消息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德国公使赶忙解释说,法国对国际法缺乏尊重,因此可以逆料它会破坏比利时的中立。这种别出心裁的逻辑推理并未奏效。埃尔斯特出门送客,请走了客人。    
    半夜2时30分,国务会议在王宫复会,通过大臣们提交的对德复照。复照申言,比利时政府倘若接受德国建议,它“将牺牲其民族尊严,背叛其对欧洲的义务”。政府宣布,它“坚决以其权力范围以内的一切手段抵抗对其权利的每一进犯”。    
    在未加任何改动通过复照以后,会议对国王坚持的主张进行了辩论。国王坚持认为,在德军实际进入比利时之前,不应向保证其中立的国家发出救援呼吁。尽管争执激烈,他的主张还是通过了。凌晨4时,会议结束。最后离开的一个大臣转过身来,只见国王手持复照副本,背对房间,凝望窗外,曙光已经开始照亮天空。    
    


第五部分:布鲁塞尔 德国的最后通牒布鲁塞尔 德国的最后通牒(6)

    在柏林,8月2日深夜也在进行着一个会议。在首相官邸,贝特曼—霍尔韦格、毛奇将军和蒂尔皮茨海军上将,像上一夜讨论对俄宣战问题一样,在商讨对法国的宣战书。蒂尔皮茨“一遍又一遍”地埋怨说,他不懂为什么非得搞这些宣战书不可;他说,这些东西总带有“侵略口味”,“没有这些玩意儿”,军队照样可以进攻。可是贝特曼—霍尔韦格指出,对法宣战是必要的,因为德军要借道比利时。蒂尔皮茨则是重复着利希诺夫斯基大使发自伦敦的警告:进犯比利时势必要把英国卷进来;他建议暂缓入侵比利时。毛奇感到这对他的时间表又增加了一个威胁,为此很感担忧,于是立即宣称这是“不可能的”,运输机器“绝不容许受到阻挠”。    
    他说,他本人也不认为一纸宣战书具有什么价值。当天日间法国的敌对行动已使战争成为事实。他指的是所谓法国轰炸纽伦堡地区的报道,德国报纸曾整天散发号外,大肆宣传,弄得柏林居民惶惶不安,老是抬头望天空。其实根本没有轰炸。可是现在,根据德国人的逻辑,鉴于这种意想中的轰炸,宣战已被认为势所必需。    
    蒂尔皮茨仍旧不以为然。他说,全世界都不会有任何怀疑,法国人“按理说至少是个侵略者”;但是,德国政治家们却过于粗心大意,没有阐明这一点,以致本来是件“纯属应急措施”的入侵比利时行动,竟会毫无道理地给蒙上“野蛮的暴力行动的不祥色彩”。    
    在布鲁塞尔,国务会议于8月3日清晨4时散会之后,达维尼翁回到外交部,指示政务秘书德盖菲埃男爵向德国公使递交复照。上午7时整,正是12小时限期的最后一刻,德盖菲埃按响了德国使馆的门铃,将复照递交给了贝洛。回家途中,他听到报童的叫卖声,晨报宣布了最后通牒的全文和比利时的答复。他听到人们阅读这些新闻,听到激动地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发出刺耳的惊叹声。比利时无所畏惧的一声“不!”振奋了人心。许多人认为,这一来,德国可要绕过他们的国土而不致冒天下之大不韪了。“德国人是危险的,但还不是疯子,”人们如此相互告慰。    
    甚至在王宫,在内阁各部,也仍然抱着一线希望;认为很难想像德国人竟会明知错误,还要自绝于人,蓄意发动战争。但到8月3日晚,当收到德皇对艾伯特国王两天前发出的个人呼吁姗姗来迟的答复时,最后一线希望也随之消失。德皇的复电不过是再次试图劝诱比利时不战而降。德皇复电说道,“正由于怀着对比利时的最友好的愿望”,他才提出了他的严肃的要求。“正如所提条件已经阐明的那样,能否维持我们以前和目前的关系,依然取决于陛下。”    
    “他把我当作什么啦?”艾伯特国王大声叫道。自从危机开始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失却控制,流露出他的愤慨。就任最高统帅之后,他立即下令炸毁列日附近马斯河上的桥梁,以及与卢森堡交界处的铁路隧道和桥梁。他依然未向英、法两国发出呼吁,要求军事援助和结盟。比利时的中立是欧洲列强一项差不多可说是成功的集体行动。在公开入侵行动实际发生之前,艾伯特国王还不能使自己为比利时的中立签署死亡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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