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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面说了些什么?”凯瑟琳虽然对史高治经常性的干预她的孩子的教育问题,很多时候甚至是在公然的和她唱反调这一点很是厌烦,对于自己的女儿的古怪的性格也很头疼,但是当女儿离家万里的时候,作为母亲的凯瑟琳还是急于知道自己女儿的任何信息的。
“德娜说服了索菲亚女士,让她同意在最近到克利夫兰大学来做一段时间的访问学者。”史高治回答说。
“那一定是你给了德娜很高的薪金权限。”凯瑟琳皱褶眉毛说,同时伸出手从史高治的手中接过电文看了起来。不过德娜拍回来的电文非常简单,除了告知索菲亚女士已经同意到克利夫兰大学做一段时间的访问学者之外,其他的什么内容都没有。这让急于知道德娜现在的生活状态的凯瑟琳很是失望。
“德娜现在的身份是不可能给我们发回超长的电文的。那容易让人怀疑她的身份的。”卡罗尔解释说,“不过,她肯定会写信回来的。只不过信件什么的回来需要的时间就长了。”
“我并没有给德娜开出超高工资的特权,而且,对于那些搞科学研究的人来说,高工资未见得就特别的有说服力。”史高治说,“比如麦克斯韦先生,就绝对不是靠高工资能挖过来的。”
“那是靠实验室挖过来的,实验室本身也是钱!”凯瑟琳反驳说。
“那就说明德娜已经超过我了。要知道,一个数学家是不需要实验室的。”史高治说,“我对德娜是怎么说服索菲亚女士的很感兴趣。”
“无非是古怪的人遇到了古怪的人。”凯瑟琳依旧不高兴的说。说真的,她觉得史高治的手伸的太长了,他要干预唐纳德的教育也就罢了,因为唐纳德毕竟是……但他居然还要干预侄女的教育,然后活生生的把一个漂亮的姑娘给教育成了一个女汉子。甚至他还觉得自己立下了大功,还这样炫耀。这真是……
……
德娜说服索菲亚的原因其实也简单。当时德娜对索菲亚提出了可以以访问学者的身份到美国去看看。她告诉索菲亚:
“美国就发达程度,比欧洲差得也不多了。当然,在对待妇女上,我不能说美国比欧洲开放,事实上,总的来说,相比法国这样的国家,美国更保守一些。不过克利夫兰大学是个例外,克利夫兰大学相对欧洲来说,可能更宽容一些。”
“啊,看到你,我就相信了。”索菲亚笑着说,“当年我的父母可绝对不会同意我一个人越过大洋到一个陌生的国家去求学。我当年到彼德堡读书都是靠着我先生的帮助。老实说,要不是遇到了他,我也不会走上这条路,我的母亲一直反对我学习数学的。”
“我妈妈也一样。”德娜说,“她总和我说‘女孩子不应该学这些,这是男人们的事情,女孩子应该……’反正就是巴拉巴拉一大堆的,我爸爸在这个问题上也不支持我。好在我叔叔一直支持我。他告诉我说,世界上不存在什么男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而女人则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不存在所谓的男性的天性或者女性的天性这种东西。一个小男孩,你天天给他个养娃娃玩具玩,让他穿上带蕾丝边的裙子,只要他装装可爱就能得到奖励,那你一定能把他培养成伊莎贝拉二世的丈夫的样子。相反,一个女孩子,你每天给她玩具枪玩,带她去打猎,天天给她讲凯撒,讲成吉思汗,讲拿破仑这类打仗的故事,而且在她遇到了困难的时候,总是鼓励她自己努力去克服困难,总是用‘你真勇敢’而不是‘你真可爱’来夸奖她,用‘真是软弱,你难道不惭愧吗’之类的话来批评她,你也很容易就能把她培养成乔治桑那样的女汉子。在我的家里,我的叔叔比较强势。所以我才能像男孩子那样读书。”
“你叔叔的这个说法很有意思呀。他是干什么的?”在一向关心女权的索菲亚听来,这种认为男人和女人的区别都是后天形成的的观点确实是很有意思。
“啊!”德娜吃了一惊,史高治的身份可不能说出来,要不然会给自己带来很多的麻烦的,但是德娜也并不愿意对她很是佩服的索菲亚女士说瞎话,于是德娜这样回答说:
“我的叔叔在麦克唐纳步兵武器公司工作,是一位工程师。”
这个回答绝对没有骗人。史高治的确在麦克唐纳步兵武器公司有一份工作,而且的确是一位工程师。很多时候,骗人什么的根本不需要说假话,只要不说出事实的全部就行了,甚至于,即使说出事实的全部,在有些时候,只要在说的时候对轻重音做一下处理,也能骗过不少人。
“你叔叔的观点很有意思,你该不是他这样教出来的吧?你家里不错,还有个叔叔给你撑腰。”听说话的口气,索菲亚好像很是羡慕。
德娜的确在很大程度上是史高治教出来的。为了避免她给某些人的无聊的女性思想干扰了,放低了对自己的要求,所以很是给的那灌输了一大堆的“女权主义”的思想。当然,史高治给德娜灌输的绝对是正宗的“女权主义”思想,而不是二十一世纪兔子国的那种“男人天生就该跪舔。我们”的公主病式的所谓“女权”。要说起来,史高治给德娜灌输的女权思想可能和前苏联的更接近一点。其核心内容就是:男人能干的,女人都能干;男人干不了的,女人也能干!因为,在麦克唐纳家,女人也必须当男人来用。
“我在大学遇到的一位老师也这样教导过我。”德娜继续说,“他说,几千年来,女人都是依附于男性的附属者,并没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和价值。她们的价值依附于其他的人,这使得她们成为了一个‘客体’。”
“‘客体’?这个说法倒是真的很有意思。”索菲亚说,“德娜小姐,您可以细致的给我讲讲这种理论吗?”
这种理论其实来自后世的西蒙波伏娃的《第二性》,西蒙波伏娃的这部作品被称作是女权运动的圣经。史高治也就直接用着里面的理论来教育德娜了。波伏娃认为,女性习惯性的将自己放在一个被欣赏者的角度上,将自己的人生价值建立在被人欣赏上面。这使得女性成为了欣赏着——男性——的一个附属品,成为了依附于“第一性”男性的附属性质的“第二性”。而德娜将来是要作为家族的重要继承人之一来培养的。她决不能有任何依附于别人,将自己的价值建立在别人的欣赏上的“女性特征”。反正,麦克唐纳家族没打算用德娜去联姻什么的,他们不需要“公主”,只需要“女皇”。
就这样,靠着这个来自后世的理论,德娜一下子把索菲亚女士给吸引住了。德娜大致上讲了一下“那位老师”的基本的观点,当然肯定不会太详尽。意犹未尽的索菲亚还有一大堆的问题没搞明白。但是看上去,德娜已经没办法讲得更深入了。毕竟,德娜还是个半大孩子呢。
所以最后,索菲亚只好问:“德娜,能告诉我,你的那个老师的名字吗?”
“啊。”德娜狡猾的笑了笑,“这位老师的名字你肯定听说过。他是我们学校的名誉校长——史高治·麦克唐纳先生。我还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他了。我叔叔的那套想法,也是从他那里来的。而且,我这次来拜访您,有一部分也是麦克唐纳先生的意思。”
史高治·麦克唐纳的名声,索菲亚当然也听说过。作为这个世界上最著名的科学家和商人,没听过他的名字的人不多。甚至于,一些社会主义者们的政治经济学作品中,都经常把他当做范例来剖析。总的来说,史高治在这个时代绝对是一个传奇人物。
“德娜,你和麦克唐纳先生和熟悉?”索菲亚问道,“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爸爸和他很熟。至于麦克唐纳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说不清。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是个很聪明,或者说很狡猾的家伙。您要是感兴趣,可以到克利夫兰大学去亲眼看看呀。而且,相比斯德哥尔摩,克利夫兰的气候可要好得多,更有利于您的身体。而且,克利夫兰大学附属的克利夫兰救恩医院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医院……”
……
在和索菲娅??柯瓦列夫斯卡娅女士告别之后,德娜离开法国前往哥廷根。哥廷根大学是索菲娅??柯瓦列夫斯卡娅的母校,她在那里获得了博士学位,并认得不少的教授,所以索菲亚还特意给德娜写了一些介绍信,让她带到那里去。
这两天出去开会去了,从今天起,恢复正常
第三百八十六章,孩子们的训练场(五)
爱丽丝一直很担心德娜小姐会突然玩心大发,和她玩起失踪来。不过这个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因为离开巴黎之后,德娜小姐的举动都很正常。她首先乘着火车来到了德国,在法兰克福呆了两天,期间去拜访了一位索菲亚女士介绍过的旅居德国的俄国朋友,一位叫做谢尔盖的无政府主义者。
在这个时代的欧洲,无政府主义和社会主义一样的流行,甚至于在第一国际时代,无政府主义者也是第一国际的重要组成部分。虽然和正统的马克思主义的见解不同,矛盾颇多,甚至还为了争夺对第一国际的领导权,而发生过反复的斗争。不过无论怎么说,这个派别至少现在,暂时还是属于可以团结的革命的力量的。
不过德娜对这些人的评价并不算高。谢尔盖是个有诗人气质的好人,无政府主义者很多都是这样的,而这一点在俄国的那些无政府主义者身上更为明显。比如谢尔盖,看起来他的主张非常激进,他主张通过暗杀的手段,消灭以俄国沙皇为代表的上层统治者,迫使他们“向人民投降”。
在到欧洲之前,的那就已经对欧洲的那些形形色色的“社会主义”或者“无政府主义”或者“无政府社会主义”的家伙有一定的了解了。在她看来,像谢尔盖这些人的主张,表面上看起来激进,其实本质上却是极其的软弱的。他们之所以选择暗杀这类的手段,就本质而言,不过是想要避免真正激烈的,一个阶级和另一个阶级的真正的生死之战。谢尔盖对德娜说,他们不希望出现像雅各宾或者罗伯斯庇尔式的恐怖时代。但德娜认识的另一些人却不是这样想的。那是一些马克思主义者,他们则认定,彻底的消灭对立的资产阶级乃是不可避免的。
“我们要葬送资本主义制度,实现社会主义,就必须用暴力剥夺那些资本家手里的生产资料,因为他们是不可能自己把那些东西交出来的。巴黎公社之所以失败,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我们没有果断的用暴力没收法兰西银行,这才给了他们更多的反扑的机会。当然,他们也不会自愿的退出历史的舞台,他们会反扑的,就像当年波旁王朝在资产阶级革命之后的反扑一样。不,是更激烈,因为地主贵族可以变成资本家,但是资本家们绝不愿意变成普通的劳动者!”这是德娜在巴黎认识的一个叫做艾德森的社会主义者对她说的,德娜觉得,这话是有道理的。指望靠暗杀来推翻一个一个阶级,这怎么可能?别说整个的资产阶级,就是某个资本家,比如她的叔叔史高治,哪怕你暗杀他一百次,也是绝不可能吓得他主动放弃手里的资产的。在保卫自己的资产的这个问题上,无论是史高治,或者是摩根,又或者是洛克菲勒,他们都要比谢尔盖坚定得多。
离开了法兰克福,又坐了一天的火车,德娜中遇到了她的目的地——德国小城哥廷根。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哥廷根都是一座小城,甚至可以被称作一个小镇。这座城市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纪,也不过只有十万左右的人口,这个时候的人口就更少了,全城也不过四五万人。相比其他的德国城市,哥廷根有着它无与伦比的一些优势。比如说,至少在这个时代里,你在德国,再也找不到比哥廷根环境更好的小城了。
其他的德国城市大多充满了喧哗与骚动,在这些城市里到处都是冒着滚滚的黑烟的烟囱,到处都是工厂里的各种机械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噪音。不过在哥廷根,这一切都不存在。这并不是因为德意志帝国的政府特别关注哥廷根的环境,也不是因为哥廷根人自身的环保意识强。而是因为哥廷根本身的发展工业的条件比不过其他地区。
不过这倒是给这所大学城留下了极其优美的环境。莱纳河(莱茵河的支流)缓缓地从城中流过,河水清澈,波光粼粼。不过这样清澈的河水也只有这么一段,这河水向北流去,还没来得及汇入莱茵河,就先已经路过了几个工业区,然后当它最终流入莱茵河的时候,也已经变得和莱茵河的水一样的浑浊。
火车到达哥廷根的时候还早。依照索菲亚女士的指点,德娜和爱丽丝一起先到索尼娅当年在这里读书是租房的房东老太那里租下了一个小房间。那个老太太到还记得当年阻住在这里的索菲亚女士。
“索菲亚可是第一个获得博士学位女人,就凭这一点,我就不会忘了她。”老太太笑眯眯的对德娜和爱丽丝说,“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又有两位姑娘来到了我这里。我真希望能看到你们也有机会刷新她的记录。到时候我就可以向大家吹嘘,我的这间小屋里出了三位女博士了。老实说,女孩子能到这里来读书可真不容易。不过这些年,大学里的女学生倒是渐渐地多起来了。”
“现在哥廷根大学的女学生很多了吗?”德娜好奇地问道。
“啊,和男学生比当然不多。”老太太笑着回答说,“就我所知,整个学校里的女学生不会超过两只手上的指头数。不过比起索菲亚那会儿可是多多了。索菲亚那会儿,整个学校就她一个女生。你知道,这可真不容易。不过你们也很了不起,索菲亚那会儿已经有丈夫照顾她了,而你们还完全是孩子呢。真是不容易……啊,你们刚下的火车,一定很累了,在那边是盥洗室,房客们公用的。现在正好没什么人,那边有热水,你们可以去洗个澡,然后睡一觉。”
“谢谢您,我正这么想呢。”德娜回答说。
……
几天后,德娜正式的进入了哥廷根大学数学系,而爱丽丝呢,她的学力可不足以让她在哥廷根大学学数学。不过哥廷根大学还有其他的专业,为了完成保护德娜的任务,爱丽丝提前在克利夫兰大学接受过两年的外科医学的教育,如今也打着交换生的牌子,进入了哥廷根的医学院。此后德娜的生活相当的有规律,每天按上上学,有时候星期天也会和爱丽丝一起到德国其他城市里去玩玩。至少在暗藏着保护她的安迪看来,德娜小姐好像已经不打算和他们玩捉迷藏的游戏了。
就像房东老太太说的那样,哥廷根大学如今的女生不超过十个,而在数学系里面,更是只有德娜一个。加上德娜本身长得不坏,虽然算不上天姿国色,达不到祸国殃民的级别,但是在完全是由男生组成的数学系里面冒出来一个女生,这就像是少林寺里面突然收了个女弟子。而且相比许多年前的索菲亚,德娜更年轻,而且没有丈夫,甚至连男朋友都没有,这自然就更是让一帮子学兄们两眼发光。而且,德娜的成绩也一直不错,她身上的那种与众不同的自立自强的气度也格外的吸引人。以至于有一位教授甚至开玩笑说,如今德娜在数学系的影响力已经接近了高斯,而同学们往往在私下里称呼德娜为“我们的乔治桑”或者干脆就是“女王陛下”。只不过追求者虽多,但真正能入德娜的眼的,却一个都还没有。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一转眼,德娜就已经在哥廷根呆了一年多了。这一年里一切都很平静,唯一算得上是大事情的大概只有在这一年的三月里,德国皇帝威廉二世解除了铁血宰相俾斯麦的职务的事情了。
……
“德国这辆战车终于要失控了。”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史高治这样对自己的家人说,“俾斯麦一直试图给德国带上笼头,控制住它的**,不要让它乱跑起来,最后车毁人亡。但是,资本的需要绝不是他一个人能够控制的。哪怕他威望再高,手段再高明,在这样的大势面前,能做的其实也很有限。这些年来,德国的工业发展得太快了,德国传统的市场已经无法消化他们的生产力了,除了扩张,他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后世的人在看待德国的这一段历史的时候,往往觉得,如果不是那个不但是身体有问题,甚至连脑子都有问题的威廉二世一脚把俾斯麦踢开,然后傻不拉几的开始暴海军刺激英国人,也不至于将英国人硬生生的逼到法国和俄国的同盟中去,也就不会导致一次大战的爆发,不会因此而亡国了。
后人们总是喜欢当事后诸葛亮,但事实上,因为对当时的社会经济状况缺乏了解,他们往往自以为是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