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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比武无关国事,全按江湖规矩一决高下,为求公平起见,双方皆不得在比武前另生风波,更将派去刺探情报者弃尸金锁城外,言下之意是表明态度决意维护赵擎风。”
苏探晴细心:“铁湔申明只约陈前辈一人前去金锁城中么?”
段虚寸摇头道:“铁湔信中措辞激烈,看那意思此次约战绝不仅限于他与陈大侠之间,而是中原武林与塞外高手的一次大决战。”
曲临流沉吟道:“如今金锁城还有多少兵马?”
段虚寸道:“金锁城归安砚生所管辖,原只有两百多名摇陵堂弟子,风入松率近百名心腹手下入城,铁湔又带来了约七八十名塞外高手,再加上赵擎风的残兵败卒,共有近四百人。不过这几日里不断有人偷偷出城弃械投靠我们,如今算来已不足三百之数。而洛阳军力可达两万,加上曲前辈手下两千精兵,若依段某用兵之计,有把握在半日内攻陷金锁城……”
林纯忍不住插口道:“金锁城中只剩一些乌合之众,何必再出动大军,还是依江湖规矩解决吧。何况对方还有顾凌云为人质,若是大军强行攻城,只恐对方无望之下索性拼个玉石俱焚。”
苏探晴知道林纯心软,不忍见昔日摇陵堂中兄弟自相残杀。她虽对擎风侯恨之入骨,但毕竟十余年的父女情份尚存,此刻擎风侯末日临头,亦不愿落井下石,何况也绝不能坐视好兄弟顾凌云的安危不顾,轻拥着她出言表示赞同。
曲临流点点头:“老夫亦有此意,南刀北剑联合起来,倒要见识一下蒙古第一高手有何惊人的本事。”
段虚寸见到林纯与苏探晴神情亲密,自然猜出原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妒色:“这几日江湖人物来了不少,不少人仰慕剑圣风采,皆在府外等候,待段某给曲先生逐一引见。”
曲临流沉声道:“炎阳道可来人了么?”
段虚寸回答道:“赵擎风昔日一意对抗炎阳道,引起武林偌大风波,段某心中一直不以为然。如今赵擎风势尽,自当与炎阳道化敌为友,萧弄月与柳淡莲皆已赶到洛阳。”
曲临流赞道:“段先生有此仁厚之心,希望日后摇陵堂能在你手下重振雄威。”剑圣此次来洛阳可算是朝中钦差,此语一出,段虚寸接管摇陵堂之事几可定局。段虚寸面色不动,恭身谢过。
苏探晴心中暗叹,段虚寸野心只怕不在擎风侯之下,更是极会隐藏心思,剑圣与之初见岂能识破?正想有机会应该如何出言提醒曲临流,忽见许沸天匆匆赶来,先将军情禀报曲临流后,低声对苏探晴道:“有人急着要见苏兄与林姑娘,请快随我来。”
苏探晴想到杯承丈去塞外接顾凌云的母亲杜秀真,算来差不多已可赶回洛阳,莫非是师父要见自己?对曲临流告别声罪,急急与林纯随许沸天而去。刚刚出了侯府几步,冷不防被人一把抱住:“二弟、三妹,可想死大哥了。”两人定睛一看,大喜过望,原来却是结义兄长俞千山。旁边三山五岳人马齐聚,江南四老、苍雪长老等人皆在其中。
因为再过三日就是铁湔与陈问风约战之时,武林中谁也不愿错过这百年难遇的一战,稍有头面的人物大多已赶至洛阳,俞千山以振武盟盟主之名义,带着江南四老、苍雪长老等数百人浩浩荡荡前来,最是威风。
苏探晴记得在襄阳城见到俞千山时,他还不过是一名寻常江湖汉子,如今成为一统江南武林同道的振武盟主,言谈举止已颇有大家之风,心甚欣然。当初振武大会时为了要破坏铁湔的阴谋,苏探晴与陈问风暗助俞千山登上盟主之位,原只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而江南四老等人一来不甘被铁湔所利用,二来俞千山身为“小魔女”杜秀真之徒,统领江南武林亦算是名正言顺,迫于形势方才勉强表示支持。不料俞千山虽看似外貌平常,胸中却实有丘壑,加之重情重义,极明事理,近一个月下来将振武盟管理得井井有条,不但一众手下皆服,更因炎阳道与摇陵堂两强相争实力大减,振武盟已一跃成为武林中最具势力的帮派。
俞千山这些日子听到江湖上流言四起,一直担心苏探晴与林纯的安危,只是盟中事务太多无法分身,只能令手下四处打探消息两位义弟义妹的下落,亦在第一时间率众赶赴洛阳。如今总算见到两人安然无恙,方才放下一份心事。三人久别重逢,尽诉离情,惹得林纯又哭又笑。
又听旁边一人开口道:“数日不见,小姑娘可出落得越发漂亮了。老夫本还等着苏少侠与你同去江南山庄作客,如今看来倒要先在洛阳讨一碗喜酒喝了……”却是明镜先生在一旁捻须长笑。
林纯脸嫩,知道明镜先生虽是大把年纪,却是爱开玩笑的顽童心性,瞪他一眼:“喜酒没有,本姑娘银针倒有一双,你要不要?”一句话惹得周围人尽皆大笑起来。
曲临流的声音悠悠传来:“纯儿不得胡闹,面对长辈岂可没大没小?”
明镜先生大笑道:“我若也有个这么乖巧伶俐的外孙女,可舍不得如曲剑圣一般重言相责。”
“老夫的宝贝孙女只有一个,你可休想抢走。”身随音到,曲临流从侯府中大步而出。剑圣虽是名满江湖,却一向久驻京师,诸人大多首次见到他,纷纷过来相见,一时场面混乱。
一个浑重的声音悠悠传来,压过噪杂喧哗,长叹道:“老夫一念之差,如今却是悔之晚矣。”曲临流只闻其声,立知对方内力奇高,乃是足可与自己一较长短的绝世高手,扬首发问道:“来者可是陈问风陈兄么?”
陈问风蓦然现身,拱手抱拳哈哈一笑:“曲兄果然是好耳力,陈某才一出口便被你认了出来。”
南刀北剑被誉为中原两大绝世高手,却一人久驻京师,一人游走江南,直到此刻方才相会。曲临流上前对陈问风还礼,奇道:“听陈兄刚才所言,却不知有何憾事?”
陈问风故作捶胸顿足状:“老夫一念之差将你的宝贝外孙女收为义女,算起来岂不是比你矮了一辈?”众人本道陈问风会道出什么惊人缘故,想不到竟是为此事,皆是哄然大笑起来。
曲临流早听林纯说过此事,哈哈大笑:“改日让纯儿重新再拜你一遭,陈兄若还不满意,就算比老夫高一辈也无妨?”两人眼神相对,双手互握,同声长笑,相惜之情溢于言表。剑圣风范淋漓、气度迫人;解刀游戏风尘、侠气凛然。两人本还暗有比拼之意,如今相见却各生敬重。
见到南刀北剑携手共抗塞外强敌,周围人顿时掌声雷动。
苏探晴与林纯慌忙上前拜见陈问风,陈问风眼望苏探晴道:“江湖虽传言你刺杀了郭宜秋,老夫却一直不肯相信。直到见了萧庄主,听了他的一番解释,才知一切都是针对赵擎风的计划。你能为了大局忍辱负重,甘愿背上刺杀郭宜秋的罪名,老夫总算没有看走眼!”
却见一身白衣手执长箫的萧弄月从人群中缓步走出,依然潇洒如旧,先见过剑圣,然后对苏探晴道:“赵擎风已被迫入绝路,‘断腕计划’无需继续执行,我已命人收回炎阳道对你的追杀令,并传信江湖你杀了严寒替郭大哥报仇之事……”眼望苍天,沉沉一叹:“郭大哥在天之灵若能看到赵擎风伏诛的一刻,泉下有知,亦必欣然。”
苏探晴眼中精光一现,在萧弄月耳边低声道:“萧兄放心,小弟已知真正刺杀郭前辈的凶手是谁。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亦会给萧兄一个交待!”
萧弄月愕然望来,他本以为郭宜秋必是死在严寒之手,听苏探晴语气似乎其中还另有隐情。
苏探晴心知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对萧弄月打个眼色,示意容后再叙。却在人群中看到柳淡莲带着梅红袖静立于不远处。见到自己的目光望来,梅红袖立刻别过头去,神情颇不自然。而柳淡莲却是一付心有所思的样子,与周围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想到梅红袖将自己与林纯诱入潜龙道之事,生怕林纯见到梅红袖又出波折,连忙转开视线。幸好林纯只顾着与俞千山说个不休,倒没有发现柳、梅二女的身影。
不久前江湖上还四处追捕浪子杀手,谁知他不但是炎阳道对付擎风侯的关键人物,更是振武盟盟主俞千山的结拜兄弟,还得到了剑圣的赏识,如今已成为江湖上风头最劲的少年英雄,众人纷纷前来问安。苏探晴见到罗天湖与罗宜刚亦在人群中,上前欠身施礼道:“洪泽湖上一战,害罗庄主座船损毁,晚辈日后自当补偿。”
罗天湖慌忙道:“能结识苏少侠这等少年英雄,罗某心愿已足,你若再提什么补偿之事,便是瞧不起我天湖山庄了。”苏探晴一笑作罢。罗天湖父子看到周围诸人对他们皆颇有羡慕之意,不由有些飘飘然,似乎能与浪子杀手攀上交情已成了天下的荣幸。
人群中又闪出司马小狂、卫醉歌等人,与苏探晴一一相见。
苏探晴连忙问起顾凌云的情况,司马小狂叹道:“那金锁城中高手如云,铁湔那厮更是与手下操练了一套古怪的阵法,几乎让我等全军覆没。看来想要救顾兄弟只怕还要大费一番周折。”原来司马小狂与卫醉歌一直留在洛阳,伺机相救顾凌云。起初擎风侯府戒备森严,投鼠忌器下不敢贸然攻入,等擎风侯离开洛阳后,段虚寸立刻派人暗中联络两人,告知顾凌云被囚于金锁城之事。当晚司马小狂与卫醉歌率“七色夜盗”偷偷潜入金锁城,却仍被铁湔与一众蒙古高手杀退,折损了十几名兄弟。
苏探晴见司马小狂右肩、胸口都包着白布,卫醉歌亦是神情萎顿,隐有内伤,不由暗暗心惊。算来他们受伤已是五六日前的事情,却至今未愈,可见两人当时伤势极重。“盗霸”司马小狂的斫玉钩与卫醉歌的辞醉剑联手,再加上数十名“七色夜盗”是何等实力,又皆是精于飞檐走壁的轻身高手,却仍然惨败而归,可想而知铁湔有备而来,座下那数十名塞外高手各各身怀绝技,须得小心应付。想到自己上次来洛阳时段虚寸对此事绝口不提,已猜到段虚寸故意对司马小狂与卫醉歌等人透露顾凌云的下落,绝非什么好意,而是欲借刀杀人,心头暗恨。
苏探晴留意到人群中并未发现杀手之王杯承丈的影子。私下朝俞千山暗暗打听,得知杯承丈果然曾与俞千山会面,问清了杜秀真在塞外所住之处后方匆匆告别。默算与杯承丈在淡莲谷外一别后,已过了二十余天,此去塞外虽然路途遥远,若是快马加鞭来回亦不过十七八天的路程,纵然有所耽搁也早应该赶回洛阳,莫非又另生波折?转念想到师父行踪诡异,仿若神龙见首不见尾,又素来不愿与这些武林白道人物交往,只得先将此事放下。
萧弄月对苏探晴刚才的言语心存疑问,瞅个空当,把苏探晴拉到僻静处:“听苏兄刚才的言外之意,难道杀害郭大哥的另有其人?”
苏探晴肃容道:“小弟亦仅是推断怀疑,并没有十足把握,等查出真相再告诉萧兄吧。”
萧弄月看苏探晴神情郑重,虽满腹疑惑亦不便再追问。苏探晴似随意发问道:“不知江东去可来到洛阳了么?”
萧弄月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似是奇怪苏探晴追问江东去的下落。黯然长叹道:“我与柳谷主昨晚才至洛阳,江东去比我们早来几日。前晚夜探金锁城,却误中铁湔毒手,更被弃尸城外,惨不堪言……”
“什么?”苏探晴大吃一惊:“江东去死了?”他听段虚寸说派出的暗探被铁湔所害弃尸立威之事,本只道是普通的摇陵堂手下,想不到竟是江东去。
萧弄月奇道:“苏兄为何如此关心他?”
苏探晴按住心中震惊,脑中急转不休。如果江东去真的死了,那么他推断出来的“真相”就全然错误!想起一月前在襄阳城外听到铁湔说过江东去乃是他安插在炎阳道的内应,江东去又怎会被他所害?难道只是障眼之法,另外又暗藏毒计。不过铁湔此人心计太深,收买江东去之事真假难辨,炎阳道的“影子杀手”与蒙古人联手也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传到江湖上不但耸人耳目,对炎阳道的名望亦有损无益。想到这里,苏探晴决定先不对萧弄月说出心头的怀疑,毕竟尚无真凭实据,“真相”还有待进一步证实,沉声道:“若无江东去之助,小弟亦难以成功击杀严寒。所以才关切他的下落,想不到洪泽湖一别,竟成永诀,实令人扼腕。”将洪泽湖上与严寒一战的情形详细说出,趁机询问江东去的来历。
“事到如今,‘断腕计划’已然无用,炎阳道中的一些机密也可告诉苏兄知道。”萧弄月缓缓道:“不瞒苏兄,江东去的真正身份乃是炎阳道中的‘影子杀手’,本是‘断腕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枚棋子,擎风侯事变后,就是他首先与段虚寸联络,才令炎阳道与摇陵堂在短期内化敌为友……”
苏探晴插口道:“摇陵堂与炎阳道对峙多年,江东去如何能轻易联系到段虚寸?”
萧弄月不答反问:“以苏兄的聪明才智,难道没有发觉‘断腕计划’中一个最大的破绽么?”
苏探晴一怔,灵光一闪:“你是说顾凌云故意被擒之事?”
萧弄月点点头:“若不是在摇陵堂中有内应,我炎阳道怎么会先令老盟主赴义,再让顾凌云涉险,徒折大将?”
“段虚寸!”苏探晴刹时而悟。顾凌云既能在移风馆中杀了齐通,自然早知道有埋伏,他却依然孤身前往,导致身陷囹圄,若不是摇陵堂中有一个势力极大的人可保证他的安全,又何须如此?而这个内应竟然就是摇陵堂的第三号人物——段虚寸!如此说来,段虚寸去关中找自己亦是整套计划的一部份。正如他事先所想到的,“断腕计划”中真正给擎风侯致命一击的人并非自己,而是段虚寸!也因如此,段虚寸才会知道他与顾凌云少年时相识,那正是顾凌云亲口告诉了他。而将严寒调离洛阳、诱反擎风侯、顺势接管摇陵堂等等举措亦全是段虚寸一手策划!
萧弄月续道:“段虚寸此人深不可测,绝不可轻视之,早在一年前便已暗中与炎阳道来往,还秘密来过几次金陵,与他接头之人便是江东去。江东去乃是顾凌云推荐入炎阳道中,武功门派知之不详,仅对顾凌云惟命是从。其人精通刺杀之术,数次替顾凌云出手刺敌立功从无失手,又不喜名利,便成为了我炎阳道中的‘影子杀手’。在顾凌云的示意下,也不知他用何方法与段虚寸取得联系,着手扳倒赵擎风,那时便已隐有‘断腕计划’的雏形。数月前洪老盟主病重,自知其命不久,便与郭大哥、顾凌云、江东去和我共同定下‘断腕’之计,先诱叛徒刘渡微出手刺杀洪老盟主,然后顾凌云千里追杀刘渡微后故意失手被擒,段虚寸向赵擎风推荐苏兄行刺郭大哥,江东去负责与段虚寸暗中联络,至于最后的刺杀计划连我也不知详情。想不到事情发展至今,郭大哥与江东去不幸遇难,顾凌云生死难料,惟有段虚寸借赵擎风谋反之机独揽摇陵堂大权,反而成了最大的赢家,此人号称‘算无遗策’,果然名下无虚,只怕我们全都落入他的算计中……”
苏探晴问道:“难道洪老盟主与郭护法当初定下‘断腕计划’时就不疑段虚寸有诈么?”
萧弄月道:“此计划乃是顾凌云强力推荐,并不惜亲身犯险。顾凌云侠气凛然,武功高强,投奔洪老盟主以来立功无数,极得手下兄弟爱戴,所以才能在短短时间内坐上炎阳道第二护法的位置。他与赵擎风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我们都绝对相信他。而且也都知道段虚寸绝非久居人之辈,有足够的理由除去赵擎风。有他在摇陵堂中做内应,‘断腕计划’确有七成以上的成功把握!”
苏探晴闭目思索良久,缓缓吐出一句话:“江东去与郭老前辈可有仇隙?”
萧弄月何等聪明,立刻猜出苏探晴话中的意思,惊讶道:“难道苏兄怀疑郭大哥被江东去所杀?这……应该不可能,至少他没有出手的动机。”
苏探晴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问道:“萧兄可亲眼看到江东去的尸体?”
萧弄月叹道:“那具尸体剑刃加身,残缺不全,极难辩认,何况小弟亦从未见过江东去的真面目,实不知真假。”
苏探晴一挑眉:“萧兄竟未见过江东去的真面目?”
萧弄月道:“他每次出现时都戴着面具,小弟曾听顾凌云说他被人毁容,所以不愿以真面目示人。”面上稍露不悦之色:“苏兄无须多疑,顾凌云文武双全,豪气干云,不但是个重情重义的好汉子,更有识人之能。江东去既然能得到他的信任,炎阳道中每一个兄弟也都绝对相信顾凌云的判断,何况江东去如今已然身死,小弟不愿对此再多加揣测。”
听萧弄月如此说,苏探晴暗叹一声,不再多言。他已把握到了一点蛛丝马迹,现在只要找到真凭实据印证自己大胆的猜想!
当晚以曲临流为主,段虚寸客陪,在擎风侯府大摆宴席,款待一干武林人士。此次洛阳之会云集中原武林各门各派的重要人物,实是近年难得一见的盛况。虽然两天后便是铁湔约战陈问风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