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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早产了?”
本心心念念地记挂着孩子,后来又为了孩子的眼疾而伤心难过,小馨根本没有心思去想那一日的事情,几乎都把它抛之脑后了。
突然间被这么提及,她也从心底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微微敛起了眸子,她深思了片刻后,有些疑惑地开口,“确实,就是从侧妃回本夫人住的院子这么点儿路的距离,平日从未见到过什么猫啊狗啊什么的。怎么偏偏那一日就会有一只野猫冲撞了上来,惊着本夫人,害的本夫人早产了呢?”
“是,夫人。”奶娘垂首,连声应和着。期间,她还不停地用眼角的余光瞟着小馨的神色,见她已经起了疑心,便也就略略安心了些。
既然野猫是有人安排的,那么下此毒手的,又会是谁呢?小馨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开始喃喃自语地嘀咕着,“不过,会是谁呢?”
奶娘顺着她的话茬儿,低着头慢慢地继续说道,“夫人,您若是平平安安地生下小公子,在这个府中对谁的威胁最大呢?”
抿了抿惨白的唇,小馨思索了半响后,压低了声音开口道,“那自然是太子妃和侧妃的。”
“那一日侧妃娘娘已经小产了,怕是根本没有那个余力来安排这一切的。”奶娘凑近了些,别有深意地提醒道。
小馨盈满泪水的眸子中霎时多了几分恨毒,她的十指死死地拽着被角,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我都已经如此谨小慎微了,处处对她恭恭敬敬的。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夫人……”奶娘再一次挤出了几滴泪水,长吁短叹道,“只是可怜了小公子,这一辈子怕是再也没有什么未来了。”
“本夫人是绝对不会平白地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的!”气氛至极的小馨目光狠厉地看向了远处,恨恨道。
奶娘立刻露出了惶惶之色,“可是,夫人,这太子妃的地位稳固,您现在若是要对她动手,怕是……”
“本夫人不管!”伤心气愤至极的小馨哪里还有半点儿理智可言?她几乎是拿出了破釜沉舟的姿态,厉声吼道,“本夫人就不相信了,这个天下就没有一个说道理的地方了?还是说,这个天下都得跟着她姓赵不成?”
“可是……”奶娘不停地在搓着双手,露出了一副焦虑担心至极的模样。
“你放心,本夫人不会连累了你的。”小馨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带有一丝情感地开口。
奶娘颇为尴尬地看着她,恳切地解释道,“夫人,真的不是奴婢……实在是,奴婢还有一大家子……”
“行了,你有你的苦衷,本夫人都知道。”小馨有些不耐烦地冷冷打断了她,“若是没有什么旁的事情,你就先退下吧。”
“是,夫人。”奶娘恭恭敬敬地服了服,旋即弓着腰慢慢退下了。
默默地躺在了床上的小馨微微敛起了眸子,惨白的脸上不由地流露出了疲倦之色。
奶娘走得极慢,几乎是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外面挪着的,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等等。”
期待之中的声音终于在耳边响起了。奶娘一喜,连忙转身,恭顺地回到了床边。
小馨睁开了凝满了寒霜的眸子,静静地看了奶娘一会儿,慢慢地脱下了自己皓白的手腕上的一只通体翠绿的玉镯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夫人,这?”奶娘惶惶地抬眸看了小馨一眼,那贪婪的神态却是在不经意之间显露无疑的了。
小馨对她是厌恶的,却也是放心的。钱货两讫,这可谓是天底下最简单的关系了。
她轻启唇瓣,冷冷地开口吩咐,“你只需要替本夫人办一件事情,这个玉镯子就是你的了。”
“是,夫人。”奶娘故意贪婪地伸出手接过了玉镯子,感激涕零道,“夫人,您放心,奴婢一定会把您吩咐的事情办妥当的。”
“很好。”小馨满意地点了点头,“本夫人要你办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你只需要帮本夫人在府中将太子妃为了小世子,害的本夫人的孩子从一生下来就患有眼疾的流言,就可以了。”
“这……”奶娘愣了愣,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儿。
小馨看向她的眼神之中越发多了几分厌恶,“流言蜚语罢了,到时候随便穿,谁能够查得到源头?你放心,这件事情不会连累了你的。”
奶娘闻言,这才喜不自禁地点了点头,安安心心地将玉镯子收人了怀中,“夫人,您放心。这造谣的事情,奴婢最擅长了。”
“很好。”小馨的唇角漾出了一抹讥讽的轻笑,目光深邃地看向了远方,像是已经开始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了,“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退下吧。记得,本夫人希望这个流言传得越快越好。若是还能够传到外面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是,夫人。”奶娘心里面早已经是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只是,她顾忌着小馨的心情不好,也不敢流露出任何的喜色,弓着腰稍稍服了服便快步离开了。
接下来,不过是半天,整个太子府的下人们都在传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太子妃为了稳固自己和小世子的地位,竟然不惜害的侧妃流产,馨夫人生下的孩子自小失明。
都说人言可畏,这些下人们都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穿得沸沸扬扬,有板有眼的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制止流言
对于那些流言蜚语,赵子慕自认为坦坦荡荡,自然是根本不放心上的。但是,她不在意并不代表柳儿不在乎。
在听到了这些纯属胡说八道的流言蜚语之后,柳儿自然是愤怒之下狠狠地训斥了下人们一番的。
但是,紧紧凭着这一番训斥,流言蜚语怎么可能禁止得了?渐渐的,这些下人们传得越发的有鼻子有眼了。
别说府外的百姓们议论这件事情,就连宫里面的宫人也开始谈论了。
书房内,沉静的赵子慕不闻窗外事,只是不停地翻看着医书,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儿。
端着一碗补品的柳儿快步走了进来,娇俏的小脸儿上还带着几分没有来得及收敛的怒意。
赵子慕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疑惑地出声询问,“柳儿,你这是怎么了?”
柳儿努了努嘴,又气又委屈地开口道,“小姐,您是不知道外人的流言蜚语已经传成什么样子了。”
“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嘴长在他们身上,我们能怎么办呢?你啊,想开点儿就好了。”
赵子慕闻言,不以为意地继续翻看着医书,淡淡地开口劝道。
柳儿则是被气得不轻,哪里愿意就这么算了?她气鼓鼓地冷哼了一声,“小姐,您怎么就这么想得开啊?流言蜚语传得这么有板有眼的,难免不会传到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耳朵里面。那样的话,该怎么办?”
“我清者自清。”赵子慕一头扎进了医书里面,根本听不到柳儿在说什么,只是喃喃自语着,“这个方子确实新奇,但是,好像药性太重了,不能给孩子服用。”
“哎。”见状,柳儿也只能够长叹一口气了,当真是什么旁的都说不出来了。
都这会儿,小姐还在忙着想法子医治小公子。那些人胡说八道,着实是太过分了。
到底是三人成虎,很快,皇后娘娘也有所耳闻了。对于这件事情,她自然是不可能不闻不问的,便特地差人把赵子慕召进了宫里面。
稍稍装扮了一番的赵子慕慢慢地走在了长长的宫道上,抬眸静静地看着雪后湛蓝的天空。
天空这么大,世界那么美,她真的好想去看看,去走走,而不是就这么拘在了宫中,半点儿自由也没有。甚至,还要一天天地斗来斗去。
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她当真觉得好悲哀。
大雪过后的宫殿,在宫人们仔细地打扫之下越显得干净、整洁了,让人看着,越发觉得心情舒畅了。
由嬷嬷引着,赵子慕很快就走进了如三月的春天一般温暖的内殿。
而皇后娘娘,正坐在了正前方的凤椅上,微微眯着眼睛,保养得意的脸上竟显露出了几分疲倦之色。
“臣媳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赵子慕敛起了眸子,恭恭敬敬地朝着前方服了服。
“你先起来吧。”皇后娘娘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目光凌厉地定定看着赵子慕,沉声吩咐。
“谢母后。”赵子慕恭顺地垂首站到了一旁。
皇后娘娘伸出了保养得意的手,端起了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旋即悠悠道,“本宫找你做什么,想必你的心里面也是清楚的吧?”
“臣媳明白,母后是为了近日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才传臣媳来问话的。”
明日不说暗话,赵子慕微微服了服,直截了当地开口。
皇后娘娘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深邃的眸子中竟流露出了几分赞赏之色,“很好,既然你这么直接,本宫也就不跟绕弯子了。你就直接告诉本宫吧,这件事情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赵子慕抬眸,定定地看着皇后娘娘的眼睛,毫无半点儿虚假地诚挚道,“母后,您也是知道的,流言之所以称之为流言,就是因为它根本不具有真实性。对于这些,臣媳并不想要做无谓的解释。”
“那,当日太医问你保大还是保小,你为什么要坚持保大?你明明是知道按照皇家的规矩和惯例,一定是要保小的。”
轻轻地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上,皇后娘娘目光灼灼地看着赵子慕,略带着几分疑惑不解地出声询问。
“毕竟是一条人命,臣媳不忍。”赵子慕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一字一句道,“只要有一丝希望,臣媳就不希望有无辜的人失去性命。”
闻言,皇后娘娘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心善,但是,旁人并不会因此感激你的,你难道不明白吗?”
赵子慕面色沉静,坦坦荡荡地开口道,“臣媳做事但求问心无愧,并不在乎旁人是否感激。”
“本宫明白了。”皇后娘娘的眸色渐渐显得柔和了,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沉声嘱咐道,“你要记住,那一日保大的命令是本宫的意思,与你无关,知道了吗?”
“谢母后。”闻言,赵子慕愣了愣,旋即感激不已地服了服。
流言蜚语已经传成这个样子了,若不是因为皇后娘娘一力隐瞒了那一日事情的真相,众人还指不定怎么想呢。
“行了,本宫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你且回去吧,近日太子府里面不太平,还有的是你要忙的呢。”
皇后娘娘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赵子慕可以退下了。
“是,母后。”赵子慕恭恭敬敬地服了服,转身便欲离开。
只是,她的脚还未来得及踏出宫殿的门槛儿,皇后娘娘的声音再一次响彻了耳际。
“流言蜚语,既然不真实那就不要再让它继续传了。”
“臣媳明白。”赵子慕转身,感激不尽地朝着皇后娘娘又服了服,然后才快步离开了宫殿的。
扶着柳儿的手,赵子慕沿着宫道慢慢地走着。她微微敛起了眸子,静静地回味着皇后娘娘说的最后一句话,脑子里面突然间有了一个想法。
或许,这些流言蜚语并不是平白生出来的,而是有心人故意传出来的!然而,那个人会是谁呢?
赵子慕秀丽的柳叶眉霎时被拧得弯弯曲曲的,眉眼之中也多了几分疑虑之色。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用眼角的余光瞟到了自家小姐的神色有些古怪,柳儿连忙出声询问。
第二百八十章 严惩造谣之人
“我在想,到底是哪个有心人在背后故意传这个流言,恶意中伤我。”赵子慕目光深邃地看向了远方,疑惑不解地喃喃自语。
柳儿冷冷地嗤笑了一声,武断地开口,“自然是府中的那两位中的一位喽。除了她们,还有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回去查,好好查清楚,一定要查到流言传播的源头。”
赵子慕严肃地出声吩咐,语气之中满含着决绝。她不介意别人怎么议论她,但是,她决不能够忍受旁人恶意中伤她。
柳儿早就想要彻查的了,这会儿接到了命令,连忙服了服,语气之中还带着几分欣喜,“是,小姐。”
一回到太子府,柳儿便紧锣密鼓地查了起来。
府中的人虽然说又多又杂,但是在柳儿雷厉风行的办事效率下,很快就查到了流言传播的源头小公子的奶娘。
干净得一尘不染,且处处透出了些许威严的厅堂内,赵子慕独自一人坐在了高座上,慢悠悠地品尝着香茗。
她的神色恬淡而又平静,举止悠闲,可是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丝威严。
管家和柳儿很快就带着造谣生事的奶娘进了大堂,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参见太子妃娘娘)。”
“都起来吧。”淡淡地扫视了一眼,赵子慕波澜不惊地吩咐道。
刚刚站起来,柳儿就愤恨地横了一眼奶娘,气鼓鼓地汇报道,“小姐,就是这个婆子最先胡说八道,所以才会让谣言传得沸沸扬扬的。”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奶娘就“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哭丧着脸恳求道,“太子妃娘娘,饶命啊!奴婢……奴婢也是听旁人这么说的,所以才会……这……这都怪奴婢嘴碎。奴婢真的知错了,太子妃娘娘,求求您饶了奴婢吧!”
说着说着,奶娘甚至扬起手掌,狠狠地扇起了自己的巴掌。
赵子慕只是冷冰冰地看着她自己掌自己的嘴,也不言语,反倒是唇角还漾出了一抹讥讽的轻笑。
站在了一旁的柳儿见状,也神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心里面别提有多么的舒畅了。像这样嘴碎,一天到晚胡说八道的婆子,就应该把她们的嘴给打烂了。
奶娘大概掌自己的嘴掌了有半柱香的时间,都觉得自己的脸颊已经火辣辣的疼了,她便惶惶不安地住手,抬眸,怯生生地看着赵子慕。
“太子妃娘娘,奴婢……奴婢真的知错了。”
“若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能够因为一句知错了就算了的话,那么还要大牢做什么?那些杀人的人,又何必要偿命呢?”
赵子慕微微敛起了眸子,闲适而又冰冷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寒声道。
奶娘一听,心霎时凉了半截。她勉强支撑着,惨白着脸色,急急地恳求道,“太子妃娘娘,奴婢知道自己嘴碎,您不管要怎么样惩罚奴婢,奴婢都是应该的。”
“很好。”对于她有这样的认识,赵子慕颇为满意地轻轻点了点头,“你应该受到怎么样的惩罚,本宫还得看得看你一会儿是不是诚实地回答了本宫的问题再做决断。”
奶娘一听,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她抬眸,木愣愣地看着赵子慕,半响后才张开了有些干涸的唇,结结巴巴道,“奴……奴婢不知道太子妃娘娘您……您什么意思。”
“不知道?”赵子慕讥讽地勾了勾唇角,不以为意道,“没有关系,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地告诉本宫,指使你恶意中伤本宫的人,是谁?”
她是馨夫人儿子的奶娘,她受谁的指使,赵子慕的心里面早已经是猜了个七七八八的了。现如今这么问,不过是为了想要一个证实的证据罢了。
“奴……奴婢……”奶娘晦涩地敛起了眸子,整个人看起来都是灰溜溜的。她结结巴巴了半天,却依旧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柳儿可没有赵子慕的好耐心,不一会儿后,她就急躁了起来。她冷着脸,不快地寒声道,“快说!否则有你好看的。”
奶娘被吓得肩膀一颤,连忙急急道,“我说!我说!”
“那就快说!”柳儿狠厉地瞪着她,不耐烦地提醒。
奶娘神色晦暗地低下了头,低低道,“指使奴婢的是……是馨夫人。”
“本宫知道了。”赵子慕的脸色越发显得冷厉了,语气之中含着浓浓的自嘲的意味儿。
“太子妃娘娘,您……您看,是不是能……饶了奴婢?奴婢也……也只是奉命行事……不得已的。”
奶娘的心里面这会儿哪里还有什么旁的?唯一惦记着的也就是自己的安危罢了。她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惶惶不安地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轻饶了你?”柳儿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冷哼了一声,不屑道,“本姑娘平日里面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嘴碎的婆子。况且,旁人或许只是嘴碎,可你却是心思恶毒。若非你有意造谣,又岂会败坏了太子妃的名声?”
“柳儿姑娘,我……我真的知错了。”奶娘硬生生地挤出了几滴泪水,重重地磕了好几个响头。她那一副悔恨至极的模样,真真是演得极好的,让人看了怕都是不忍心再重罚了她的。
静静地沉思了片刻的赵子慕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为所动地沉声吩咐,“把她拉下去再掌嘴二十,然后打发出府,太子府容不下这样嘴碎的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