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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采凝-冰焰七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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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采凝冰焰七少唉!如果可以,她真的真的想放弃争夺掌门之位,瞧她一个
小小女子,别说手无缚鸡之力了,习武的慧根更是从来不曾冒出头,哪有能力
在比试擂台上和师兄们拚个你死我活?

 可偏偏姨娘又盯得紧,把她爹前掌门的沉重担子压在她肩上,让她怎么也挣
脱不了,她…只想和其他女子一样在家相夫教子啊!

 不得已,她只得假藉练武的名义,每天偷偷溜到后山喘口气,胡乱拿剑挥呀
挥的,就当道士在降妖伏魔吧!

 可没想到突然走来一名俊逸尔雅的俏公子,他不但陪她谈天,还说要指导她
武功,让她的武艺改烂归正,这…虽然她不聪明,但也不笨啊!

 看他的样子一定别有目的,她该答应吗?

 楔子写在故事之前话说在唐朝中期,江南一代贵族多不胜数、比比皆是,其
中大部分为退隐官吏;在此封侯晋爵,从大至小各种阶层都有。然而,属于上
层且得以让人首推为真正贵族的却寥若晨星,而在比权量力下,百姓们便挑出
前十六名为“一品贵族”。

 而他们均有一年轻有为的子嗣,大伙便以年龄区分,尊称他们一声“少爷”,
但其中辅政有功或是在江南建立各人佳绩的却仅有六位,渐渐的,“江南贵族
六少”之名,便在这儿沸沸扬扬地传开了。

 现在,我就是要向各位谈谈这六位贵族的一些浪漫事迹,看倌们泡壶茶,慢
慢——第一章冰焰——他,似冰似焰,让她捉摸难忖;她,无邪无心,令他又
爱又恨。

 是怎样的情缘,将他们纠结,生生难解?

 是哪人的诅咒,使他们的心,咫尺天涯?

 他冷她热,无疑是种报复折磨。

 他热她冷,只道是他伤透了她。

 霭霭白云浮掠过青贺山顶,深幽的洞穴内坐着一个白须老人,他双手交叠在
胸前,双目紧闭,彷若在运气练功。然,嘴角一道醒目的赤红却让人心下一惊,
诧异又不解…这是走火入魔抑或是遭人暗算?

 其中,他的嫡传弟子楚御便是最震惊的一位。

 “师父。”楚御跪在白须老人面前,望着他苍冷却柔软的面容。

 “白须老人”终生茹素,又自幼练功,内力之深厚根本无庸置疑,如今即便
往生了,皮肉依然柔软。

 楚御确定师父绝非走火入魔,而是遭人暗算,但是既然他武艺高强,又怎会
在屏息练功时遭人毒手?

 “师兄,我们才下山一会儿,没想到就发生这种事。”楚御的师妹江菱当知
道师父已过世后,就一直泪流不止。

 “我也没想到,只是师父一向淡泊,会得罪谁呢?又是谁有如此出神入化的
功夫,能杀人于无形?”楚御方才已稍微检查过师父的身躯,竟找不到任何一
个致死原因?

 “我敢说师父从没得罪过人。”江菱道。

 “我也知道。”楚御抿唇想了想,“现在只有等宋昱来了。”

 “宋昱是谁呀?”

 “我的一位知己好友,他善于医理,应该可以帮得上忙。”楚御看看时辰,
“我已于两个时辰前送出飞鸽,凭宋昱的轻功,应该快到了。”

 十二少宋昱医术之高明在江南几乎无人能及,素有“神医”之称,楚御相信
师父的死因只要经他诊断,定能够水落石出。

 而楚御乃是“江南六少”中的七少,楚家经营江南最大钱庄,财力自然丰厚,
而他却不因家中的富裕奢华而影响人格,从小便自愿上山向“白须老人”学艺,
为求高深的功夫,任何苦他都愿意吃,就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他那么厉害!”江菱挑起一对柳叶眉。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宋昱终于现身了。

 “楚御,到底是怎么同事,你纸条里写得不清不楚的,是谁——”宋昱一走
进洞内,话才说一半,就看见楚御与江菱两人都跪在地上,而在他们面前盘腿
而坐的就是“白须老人”。

 “怎么了?”宋昱眉头一蹙。

 “你自己看吧!”楚御紧锁的眉始终没松开。

 末昱眯起眸,缓步走上前,蹲在白须老人面前仔细观察着。

 “我和师妹下山采买,回来时师父已断气,我查了好久可仍找不出原因。”
楚御缓缓道出心底的疑惑。

 “动过尸首吗?”宋昱问道。

 “我知道这样会防碍你的判断,我没动过。”

 末昱站起,在白须老人四周绕了一圈,突然,他眼睛一亮,“你过来看看这
是什么?”

 楚御立即走了过去,江菱也跟上前,当她瞧见师父耳背上那细如牛毛的针尖
时,忍不住大喊道:“天呀!莫非这就是凶器?”

 “太可怕了,居然可以用那么细的针杀人!”楚御亦倒抽了口气,究竟是谁
要取师父的性命?!

 “这针上喂有剧毒。”宋昱沾指轻闻了下。

 “剧毒?”楚御眯起眸。

 “毒性之强,只要一眨眼的工夫便可蔓延全身,中毒之人会有种溺水窒息的
痛楚,一般人的死相是极其难看,可是白须老人竟然面色平静,我想那是他本
就视死如归吧。”宋昱仔细判断。

 “是谁这么狠?”江菱愈想愈难过。

 “宋昱,你不但精通医理,对于毒亦有钻研,你说江湖上惯用此毒的是谁?”
楚御朝他跨近一步。

 “据我所知,在江湖上使毒的门派就数唐门与左家,而唐门之毒毒性虽强,
但是使毒的器具便没有这么精密,像这类肉眼难以察觉的毒针唯有左家人会用,”
宋昱站了起来。

 “左家!”楚御握紧拳,“我不希望寻错仇家,宋昱,能不能给我—个确切
的答案?”

 “这…当然可以。”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驭下那根细针,置于一块大石上。

 “左家有个习惯,任何施毒之器定是以他们专有的青玉铜所制,现在我只要
测试它的材质,便可断定是否为左家之物。”

 “嗯,那就麻烦你了。”楚御那张向来清朗、俊逸的脸孔微微一揪。

 他行事向来冷静理性,由于尽得“白须老人”毕生所学,武功的高强自不在
话下。

 也因为如此,他了解以师父的功力,绝下可能让任何人暗算得逞,这样的谜
题他非解出来不可。

 宋昱点点头,“我尽力。”

 他接着找来两块打火石擦出火苗,点燃堆积在大石下的干草,不一会儿,石
头连同那根细针都燃烧在火焰之中…直到干草烧尽,火苗熄灭,宋昱这才趋上
前观察细针的反应。

 这一瞧,他眉头便锁了起来。

 “怎么了?”楚御瞧出宋昱的惊愕。

 “这是青玉铜所制的没错。”

 “哦,这么说真是左家了?”楚御咬着牙说。

 “左家在哪儿,我要去报仇。”才不过十六岁的江菱,义愤填膺地说道。
“他们居然用这种阴招杀害师父,我不会原谅他们的。”

 “是左家没错,只不过——”这就是宋昱难以启齿的原闪。

 “宋昱,有话快说行吗?”

 “这种青玉铜,不同于普通青玉铜。在左家可分为东、西、南,北、中五派,
每一派的长老所持的青玉铜等级亦不相同。”

 待细针不再发烫,他才将它拿起,指着上头的金色粉末。“产生金色粉末的
便是最高等级,也就是左家掌门东派左让所有。”

 “左让!”楚御勾起嘴角,“好,我这就去杀了他。”

 “等等。”宋昱拉住他,“左让早在三年前便隐居了,没人知道他身在何处,
你要从何找起?”

 “什么?”楚御先是皱紧眉头,跟着划开一丝冷笑,“我就不信他家人也不
知道,找不到他,我就找他家人算帐。”

 “楚御,我只能说这暗器的确为左家所有,但是不是左家暗算白须老人,你
还得仔细查清楚,可别一时莽撞呀。”宋昱就担心他一时乱了心,失了冷静与
分寸。

 他接着又说:“既已归隐之人,有必要杀人吗?依白须老人此刻平静的样貌
看来,他极可能在得知对方想暗杀他时,便心甘情愿地受死。这其中又藏着什
么样的秘密,你可曾想过?”

 “老天!”楚御重重吐了口气。

 他不懂,事情为何会变得这么复杂?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向来住在山里、
与世无争的师父,为何会牵扯上左家的人?

 “你说的也挺奇怪,我师兄管他那么多秘密干嘛,把仇人一刀给宰了,自然
是一了百了。”江菱还不过是个孩子,压根无法理解这事的严重性。

 “江菱,没你的事,你去那儿守着师父去。”楚御轻斥。

 “怎么会没我的事,师父死了我也很伤心、很生气。”江菱理直气壮道。况
且,师父就只收她和师兄两名徒儿,他们不为师父报仇,还有谁可以呢?

 “很多事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你不会懂的。”现在的楚御心情正烦郁得
很,实在没心思理会她。

 “才不,其实我都懂。”真不明白,为何师兄老爱嫌她这不懂、那不懂呢?

 “好了,你们师兄妹就别在这儿斗嘴了。”宋昱赶紧劝阻,跟着转向楚御,
“我知道你心很慌,但好好想想我刚才所说的话。”

 他知道楚御只要冷静下来,就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我会的,谢谢你,宋昱。”经他一提点,楚御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好好葬了白须老人,我还有事得先走了。”想他这位名医自从娶妻后,每
天上门求诊的客人可说是络绎不绝。

 “我送你。”

 “不用了。”末昱勾唇淡笑之后,瞬间腾空拔起,乘风而去。

 “来吧,我们一道将师父的遗体埋了。”师父既然选择在这儿隐居,想必也
想长眠于此吧?

 “是的,师兄。”

 江菱与他一块儿走向师父的遗体,跪在他面前深深一拜,这时,楚御心中燃
起的可是熊熊的复仇火焰!

 lyt99lyt99lyt99 左悯儿玩着手中的布娃娃,柔
嫩的小脸上净是天真与稚气。

 这也难怪,不过才刚及笄的孩子,又能成熟到哪儿去呢?不过,幼时丧母,
三年前父亲带着颓丧的心情离开她后,她就跟着姨娘长大,外表行为上自然比
其他孩子多了几分内敛。

 “布娃娃,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看我呀?”她鼓着腮,
神情藏着一份寂寞。

 可布娃娃没理睬她,回答她的却足端了点心过来的贺彩霞,“傻丫头,你爹
想你自然就会回来,你问娃娃她又怎会回答你。”

 “可是好几年了,爹是不是从来都没想过我呢?”她傻气地抬头问着贺彩霞。

 “就算你爹不要你,你还有姨呀!”贺彩霞笑说。

 “对,我还有姨。可是悯儿还希望有爹在。”从她眼中,不难瞧出有抹浓烈
的孺慕之情呀!

 “别再想你爹了,他若要回来早就回来了。”不知为什么,一想起左让的逃
避,她心底便会烧出一把火。

 “姨,您生气啦?”左悯儿一双乌溜溜的大眼仟细瞧着贺彩霞脸上那陡变的
可怕线条。

 “我——我没有。”她这才发现自己太激动,差点就在这小丫头面前露了馅。

 “那就好,悯儿最怕姨生气了。”她噘着小嘴说。

 “哦,你怕姨?”贺彩霞微眯起一双眼。

 “不怕,只怕对不起姨。”

 “对不起我?”她笑问:“怎么这么说?”

 “左家各派都说您是为了我才不嫁人的。”她感激地望着贺彩霞,“姨,我
已经长大了,您可以——”

 “闭嘴!”她用力一喝,吓得悯儿吞回到嘴的话。

 “我姊已死,照顾你是我的责任。”又发现自己太过冲动,她软化语气,
“悯儿,我是你唯一的亲人,照顾你也是应该的,以后不准你再说这种话。”

 悯儿的母亲贺彩云是贺彩霞的亲姊姊,她在悯儿五岁时得了不治之症,直到
她去世之后,贺彩霞便以贺彩云亲妹妹的身分住进左家,并担起照顾悯儿的责
任。

 这十年来…与其说她将悯儿照顾的特别好,倒不如说她将她管得特别严格。

 可她万万想不到,左让居然在三年前交代她一句话:“悯儿今后就交给你了。”
之后便不见踪影,难道他真的这么信任她?

 掌门不见了,她只好以他隐居山林为借口,搪塞其他各派,所幸左让的唯一
后代左悯儿尚留在派中,其他人才无借口起纷争。可如今悯儿已及笄,依照以
往惯例,该是她接任掌门人的时候了。

 否则,她就得择婿,由其夫婿接掌。只是,她才十五岁,“夫婿”两个字对
她而言就好比是本无字天书,她根本不明白夫婿的“作用”。

 “嗯,我知道姨对我最好了。”悯儿笑了笑,接着便说:“那我去练功了。”

 小小年纪的悯儿从三岁起就由左让亲自授武,只可惜她不爱武学,学了这么
久仍只是个半调子。左让离开之后,她便依照昔日爹爹所教的武功招式练习,
这一练便是三年,整个左家没人敢指正她学得好还是不好,只是,现在就要面
临接掌的关键时刻,她不能再如此漫不经心。

 然,掌门不好当,可得应付得了其他四大长老的武试,虽然很难,但悯儿知
道她绝不能闹笑话。

 “去吧,记得在天黑之前回来,”贺彩霞叮咛道。

 “我会的。”悯儿将手里的娃娃放回原位,跟着拿起沉甸甸的宝剑,独自前
往左家后山。

 到了后山,她才想运气提剑,哪知道爹的宝剑真的太重,举到半空中时,她
突然岔了气,手臂一折,竟直直朝草地上扑下。

 “哎…哎哟!”好疼呀,为何接任掌门要这么辛苦?

 “你怎么了?”突然,一道温润的嗓音从她头顶上扬起。

 悯儿张着双大眼,望着眼前这个好看的陌生男人,怯然地说:“我…我没事。”

 奇怪了,左家后山向来少人敢来走动,这男子是谁?

 瞧他丰神俊朗、仪表不凡,斯文中带着一抹不羁的狂野,悯儿看着看着竞有
些失神。

 眼看他拾起落地的那把剑,悯儿这才转醒道:“公子,这把剑是我的。”

 他眯起眸子,凝望着剑柄匕刻著“左”字的豹型标志,顿时明白了她的身分!
“你是左让的?”

 同时,他已对她伸出手。

 “左让是我爹。”她握住他的手,爬了起来,接着将宝剑给揣进胸口。

 “你爹?!”楚御心一凝,跟着蹲下身在她面前笑了笑,“那你是左家目前
的掌门人罗?”

 “不是,不过我正在练武,希望自己能顺利登上掌门的位子。”她露出可爱
的梨涡。

 “练武?哦,你的意思是,你们左家当掌门的还必须通过考验是吗?”楚御
谜样的脸孔闪现笑意。

 “对呀,所以我很头痛呢。”她看着手中的剑,满腹怨书,“我爹这把剑尤
其不好搞,老让我摔跟头。”

 “你爹没教你吗?”这点倒让他质疑。

 “我爹教过我,伹我始终学不来,本来我想放弃,可是姨说我一定要有信心,
爹不在了,我更不能让他失望,把”左家“拱手让人。”不知为什么,她居然
跟一个陌生人聊这么多。

 “姨?!”

 “就是彩霞姨,我娘去世后她就陪着我。”她水灿的眼直瞅着他,“你问我
好多哦!是想认识我吗?”

 经她这一说,楚御心底突地一震。

 或许真是他心急了,才会问她一堆问题,可这小妮子也不笨,竟能以这样的
反问堵回他。

 “没错,我是想认识你。”他漾出柔魅的笑容。

 “那我们是朋友罗?”她甜沁一笑。

 “如果姑娘认为在下够格,我们当然是朋友了。”

 “嗯。”她重重点点头,自我介绍着,“我叫左悯儿,你呢?”

 “我叫楚御。”他不想隐藏真名,自然是想引君入瓮。

 “楚御…”她沉吟了会儿,随即展开笑颜对住他探究的深奥双眸,“好好听
的名字,我很喜欢哦!”

 “既是朋友,有困难都可以跟我说的,嗯?不打扰你练功,我走了。”

 再执意留下只会让自己更陷于盘查她的黑洞中,收不了手。所以,他不能急,
得放缓脚步。

 “楚御——”没想到却是她喊住了他。

 “有事?”

 “以后我们会再见面吗?”平时左家弟子表面上虽然友好,但实则暗地勾心
斗角,所以,她的朋友可说是少的可怜。

 “当然会。”他勾起一抹微笑。

 “可是我不知道你住哪儿。”更何况她的行动被彩霞姨限制住,要去哪儿都
得踪她报备。

 如今,他是她的第一个朋友,她想将它当成自己的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

 “我就住在山下村庄。”他很大方的表示。

 “即便知道你住那儿,我也不能去呀!”悯儿鼓起腮,但想想也释然了,十
多年来她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很高兴能有你这个朋友。”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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