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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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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 立在一岸看了半日,只见朝奉将大害不做好人看待,还骂个不歇。这气愤不过,冲将上去伸 出细胳膊,揪住朝奉骂道∶“你老狗日的,活得不耐烦了,我大害哥一心为你,你把好心当 了驴肝肺,还嗷我大害哥哩!狗日的你今个不给我大害哥回话,看我不收拾你狗日的!”说 完,抡起胳膊就要打。大害是一边感动一边上去拖他。心里暗自想道:歪鸡这娃尚能如此仗 义执言,可见这一朋兄弟没白结拜。一面说道∶“歪鸡这娃咋是这相?这是啥事嘛,用得着 你擂拳动腿的!”说着便拉到了怀里。   
  《骚土》第二十五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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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奉一看这相,又冲歪鸡骂开了∶“你想打人?你去问问你大,看你的脑脑长圆没?想 打人,把你屋家谱朝前翻上一十八代,看生出打人的下家没有!没想你小驴日的今辈子给疯 了,预当打人了,好家伙!”大害道∶“朝奉叔,我已经拖开了,你也就再甭嗷了,咱和和 气气,啥事解决不了嘛!”朝奉道∶“你们一班弟兄单是要打人哩嘛!我蹲下,把你们或多 或少都叫来打啊,我老命今日个是不想要了!”歪鸡仍是不愿善罢甘休,挣着身子喊叫朝奉 道∶“打你不如打个狗去,打个狗还能吃肉,打你有啥使处?”大害看歪鸡太过头了, 
  这方 喝住∶“少言喘,你也太没家教了!朝奉叔不论咋说都是咱们的长辈,说话咋恁没大小?” 说着,拉了歪鸡一同向自家这边院里走去。 
  结果,没过半个钟点,弟兄们都来了,一听歪鸡缘说,个个气愤不平。人人都恨自个儿 来得晚了,没给大害哥帮上忙出上力,都说∶“要是我们都在场,吓死他老狗日的!” 大 害说∶“诸位兄弟听着,这事不能这说。我们一朋人结拜兄弟不是为了打捶,而是为义气二 字。要是乡亲们都怕我们了,那说明事情就瞎了,我们就成了危害乡里的国民党。”众人一 听这话,心悦诚服,只说大害哥看问题的确是与一般人不同,既深又远。停了一会儿,大害 又从怀里掏出五块钱,要大义代他送过去,给朝奉叔,就说是兄弟们莽撞了,对不起他老人 家了。众人一看这相,心里咋想没说出来,面上只得赞同。此时弟兄们都觉着,大害无论咋 说咋行,都是高人一等的正确。大义十分痛快,接了钱便过去,好像在他这一拨人眼里,五 块钱的大票子不是钱似的。 
  自此,大害也不再和朝奉轻易往来。哑哑但要帮手做饭,大害总是好言规劝她,让她回 去。那哑哑有时还听,有时只看是不通人性,非要加手不可。到这份上,大害也着实是无可 奈何了。 
  却说季工作组前几日托人带话,说他不几日就要回来。 结果没待几日,季工作组果然 带着贺根斗和一班不相识的青年学生,一律军装,气势轩昂,晃着语录开进村子。这事提前 几天已有传闻,叶支书一班人事先晓得。几日来一贯是打扫卫生,把村前村后的马路扫了几 遍;又在大队部院里搭起非常漂亮的彩棚,其结果倒像是开迎神庙会一般。季工作组没进村 子,锣鼓队就等在村头。栓娃跑到二里以外的圪台上望。到后来,栓娃没回来,季工作组 他们倒先来了。人家乘坐的是县上的汽车,自然是赶到头里去了。叶支书把栓娃爷娘老子嗷 得就不是话,但到后来还是安顿下来。敲响锣鼓,叶支书和吕连长搀着季工作组,在全村社 员的簇拥之中,进了村子,上了主席台。 
  季工作组看一切安排停当,这方上了讲台。一趟北京,腔口亦有所变化,季工作组拄着 讲台,有板有眼地演说起来∶“广大的贫下中农社员同志们,今天我讲话的题目是——我见 到了毛主席。”社员们一听,纷纷鼓掌欢呼。 
  季工作组等人群静然下来,又念道∶“火车在一望无际的铁轨上奔跑,我们的心儿飞向 伟大的北京。”季工作组念毕一顿,群众马上觉出这句话的分量。它的文采、它的诗意,是 鄢崮村年老几辈人都没听到过的,一入耳便是舒服得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知情的人们只觉 得,甭说是富堂婆娘,即就是把村里最漂亮的没过门的女子贴陪给季工作组也不为过。人家 实在是太有本事了。 
  季工作组等人群安定了些,这又说道:“首先我报告给大家一个好消息:毛主席身体非 常健康!林副主席身体也非常健康!”一句落下,群众里头又是一片掌声一片欢呼。接下来 ,季工作组不再说停,一气把他一行二三十人如何坐车,如何住店、如何吃饭、如何到了天 安门广场、那天天气如何,太阳一出来,毛主席又如何在水红水红的城楼高头,扒住栏杆, 露出了他的大背头,向红色的海洋,向革命红卫兵小将招手致意,如此等等,都说得清清干 干。 
  群众听得大张嘴,个个入了迷,像是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样子就在季工作组脸上挂着一般 。贺根斗也破天荒地第一次坐在主席台上,装得像龟孙,不知从哪劫下一副二饼子(眼镜) 架在脸上。这下来,季工作组带来的那班红卫兵小将又给鄢崮村人表演了节目。单劈叉和翻 筋斗一项,让村里娃娃练了好几个月。最后首先过关的是那个名叫斜眼狼的杂种。   
  《骚土》第二十六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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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富堂爱偷听过堂之客 
  叶支书善体恤贫苦之家 
  季工作组带领这班人马,村子一扎,吃喝先是一件大事。不过叶支书有话在先∶“人家 这些娃是革命来了,不是弄些微啥事来了。咱鄢崮村老老少少即就是不吃不喝,也得先把这 
  些娃娃的吃喝保住。”于是乎揭开粮仓,将来年的种子粮匀出一些。水娃把秤,即是那些干 部家属委员亲戚的红火人选,按管饭的户头分发下去。这样一来,红卫兵一下子成了抢手货 ,人人只嫌来得少,人人都怕抢不到手。季工作组少不得又去富堂家中住下。几个人搀着季 工作组踏进院门,见富堂老汉蹴在窑门外头,正面朝黄天发呆。看进来一班人,手便搭在眉 棱骨上辨认。季工作组说了声“老哥,我回来了”,这一瞬,便把富堂兴得鼻水吊下,立在 窑门口不晓该咋对付,将婆娘针针紧喊慢喊。 
  针针似乎早有准备,一连几日地忙活,把东边窑收拾得干净利落。季工作组回来这日, 心下里又是分外欢喜,且把自个儿拾掇得油亮体面,洋洋洒洒,一派接客的舞式。老汉门口 一声喊叫,立刻便觉摸出了。快也不是慢也不是,只不晓自个儿是咋出了窑门,又咋个将季 工作组一班人让到东边窑里。 
  季工作组炕上坐实,便问她∶“你好着没?”针针说∶“咱庄户人,只要没病没灾,不 好该会有啥?”季工作组说∶“现在有些地方的阶级敌人活动猖獗得很,一旦不小心就会出 事。”针针说∶“就是。”陪季工作组来的栓娃在一旁说道∶“赶紧给季工作组做饭去,季 工作组饿了一天了。”季工作组刚想说啥,被栓娃这一句把思路搅乱了,半日没想出来,只 得说栓娃∶“你们到四岸里看一下,看那些革命小将,特别是汽车司机的吃住安排好了没有 。今晚在大队部继续开会。”栓娃只好出门走了。 
  针针说富堂∶“你俩说话,我给咱下面条。”富堂一听,慌慌张张上炕,老老实实和季 工作组对面坐好。针针一看这相,便也放心过去,将擀好的面条下锅。季工作组借住这个机 会,向老汉询问村子里几个月来的革命和生产进展情况。老汉支支吾吾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最后竟说∶“邓连山在照壁前背语录,大队不许。”季工作组奇了,遂问∶“既是宣传毛泽 东思想为何不许?这是谁发布不许的命令?”富堂说∶“不晓得。”正说着,只听院外头有 人说话∶“嗨,把我寻过来寻过去寻扎了,季工作组原来在这!”一听口音,便知是拿声摆 势的贺根斗来了。贺根斗说着进门,满面春风地趁到炕边,说∶“富堂哥,我把你打扰一下 ,我想请季工作组到屋吃顿饭。这几日你是不晓得,县上十几家单位打破头皮地争着请他作 报告,把他的确是劳扎了!甭说他,我一直跟着,他说到毛主席在天安门的栏杆上露头了, 群众便是吼住地鼓掌,我只见胳膊抡得也抬不起来了。怕怕!” 富堂只会拿上烟锅稀里糊 涂点头,不明不白地憨笑。 
  季工作组勾着头想事,心思不在眼前。待贺根斗说完,方问他∶“听说咱村有人竟然制 止贫下中农背语录,这事当真?”贺根斗一思,立刻道∶“自然当真。贺振光那阵子不是, 见我在村头学习毛选,心里气不过,怀里揣了刀子,扬言要杀害我哩!” 正说着,针针端 了食盘进来,说是饭做好了。 
  贺根斗连声说道∶“嗨,我说季工作组今天去我屋吃饭,你这是咋哩?”针针生言冷语 地说∶“你屋是有牛眼还是有鸡舌头哩,在哪吃不都一样嘛,跑来跑去地图咋!”贺根斗忙 说∶“看我嫂子说的,咱有啥没啥,不都是出于对咱们季工作组的一派敬重嘛!” 
  季工作组拿起筷子,对贺根斗说道∶“咱村的形势非常复杂非常严峻,我们不能疏忽大 意。根斗同志,你抓紧时间考虑一下,这几日咱们就得开始工作。毛主席说∶‘艰苦的工作 就像担子,摆在我们面前,看我们敢不敢承担。’党和人民考验你的时候到了,是真革命还 是假革命,就看你这一锤子了。没说解放战争时候,有多少人站在党旗下宣誓入党,看着锤 子和镰刀,不晓是啥意思,经过这场运动,他才晓得了。我看事不宜迟,咱且立马快刀,来 个彻底革命。过几日你动员一些思想进步的社员在大队部开会。记住,人数越多越好,以你 为主,组织个大会,在大队部的扩大会上,就如何揭开鄢崮村的阶级斗争黑盖子,带个头, 作个发言,胆子要大,火力要猛,向村里的头号敌人进攻。”贺根斗说∶“好,那我先走, 你们缓吃。过几日我再请您到屋里吃饭。”说着便要扭头出门,针针说道∶“富堂,快下炕 把根斗兄弟送一下。” 
  富堂刚拿筷子,一听婆娘这话,慌忙又放下,挪着下炕。贺根斗一看,忙又回头拦住, 死活不让老汉下来。富堂坚持要下,根斗看强他不过,这才和老汉一起出了窑门。到门楼底 下,根斗说∶“老哥赶紧回去吃饭,把你耽搁下了。”富堂说∶“没事。世虎是我亲戚,今 番他从北京回来,头一顿饭无论如何也得在家吃了,你说得是?”贺根斗连连点头,说∶“ 这事我晓。只是这次我在县上开讲用大会,一听说季工作组从北京回来,各单位请着作报告 哩,这忙寻了过去。季工作组一看是我,当时扯住就没放,一直是这单位到乃单位,周游了 一圈,的确把咱当人,咱们祖祖辈辈没见过的好吃货,都吃上了。我只是没说,要是没有季 工作组,我贺根斗就是有日天的本事,也不就是乃相,黑得像老鸦一般,谁把你当人看哩。 不就是因了他的帮培。”富堂老汉截住道∶“我这世虎兄弟的确是个大本事人,待人乃是再 好也没有的了。我也没说,我算个啥哩嘛,但人家极为谦虚,村里的大小事情,都先和我商 议,由来往去,弄清了再做决定。我一不是民兵,二不是村干部,但他沿辙把我扶到头里。 比如通知个人,他叫我去,我出门一说话,大家又没人说是不听或不当事的。吕青山去年秋 罢,在玉米地把我踢了一脚,这事我一直压着,且不敢给世虎兄弟晓得。我只没说,这事但 让世虎兄弟晓得,他乃民兵连长恐怕也当不成了!”   
  《骚土》第二十六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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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根斗道∶“老哥所言极是。在县上,黑了我歇在他农机站里,两人一谝就谝到夜里两 三点钟,把咱村的是啥情况,都要摸个一清二楚。这次回来,你大概还不晓得,咱村里的大 小头脑,恐怕能保住位位的,单是不太多了。这事以后你自然会明白。季工作组和我在县上 通过几夜的长谈,有一个总体安排,朝后是一步步地来哩!叔,不是我说你,你日后该往前 走往前走,藏头缩脑的样子千万不再能要了。村子的大小事以后咱弟兄俩要多操心,就是砍 头破脑,也要紧跟住季工作组哩。”富堂连连点头,说∶“你说得对。我就没说,咱这 
  老老 的几十岁人了,因咋就这装鳖?他吕青山一个二球,就把咱连打带踢不当人看。丢儿就说∶ ‘他吕连长打老汉,我看是他把人打错了。老汉一辈子的实诚人,做活上从不躲奸耍滑,他 打老汉,老汉把这口气咽了,老天爷只是不容!’你说是这个道理不是?” 
  贺根斗点头,对老汉十分同情地说∶“这事咱先甭声张,以后慢慢地来。瞅机会,总会 让你老哥把这口气出下。好了,你赶紧回去吃饭,把你耽搁时候大了。”说完,握了握老汉 的手,扭头走了。老汉意犹未尽,回了窑里一看,季工作组和婆娘已食用毕了,留下一个底 摊。然在老汉看来,这就满足得不再满足了。 
  说来也是,中国历史一部大书,三分治世,三分治人,三分治家。末了三分又多是些客 套,派不得实际用场。于是乎,小说词话稗野杂谈夹插其间,补救一二。但是扒拉开这古人 纸堆,又不能不说让人叹惋。就说这些作书的大老爷们看人写字,常常又是把自个儿架得太 高,说来说去竟是蛊惑了些女人。《石头记》便是一例,笼统地把男人喜欢的女子一一列出 ,由人册封把玩。说到那男人头上,便是贾宝玉了。这贾宝玉半男半女,极是虚弱,仗着一 个主子身分,今日赋诗明日流泪,自以为是天下第一情种,其实大谬。有人诗曰∶ 
  海誓山盟,耍的玩艺,不该聪明你聪明;冰清玉洁,装得真像,不该糊涂你糊涂。一时 间的拼却、一刹那的威风,活到终了不机灵。炎泽大荒,求得阴阳,浑说悟出空空道;帐里 腮香,逗得恍荡,梦断未了难断肠。一厢儿的花泣,一厢儿的蝶伤,青埂峰下误儿郎! 
  偶尔读到此诗,自也感慨。倘若说这,便不得不替笑笑生叫冤。他的那发愤不发愤且不 论,隐姓埋名却是人间的一大苦事。这话说起又都是些闲话。 
  却说那银柄法师自从在鄢崮村受了一场毒打,丢了做法的行头,自此才晓得鄢崮村的厉 害,鄢崮村打死他也不敢来了。苦就苦了那水花,守着不抵用的一老一少,单是一日日地干 挨。谁料着祸不单行,去年的结算,原给老汉补助的二百个劳动日,又被那贺振光不明不白 地吊销了一百个;加之水花也不是那种抠住挣工分的主儿,这年终分配,眼睁睁地比别人少 了一大截不说,还落了几十块的欠款。日子过得发愁,水花几日间便显得老了一茬似的。 
  一日,水花在麦场偷柴,不期让叶支书遇着,打远刚要喊叫,一看是她,起了恻隐之心 。叶支书虽说在鄢崮村气派很大,为人却是机敏圆滑,言褒论贬都有一定分寸,从不说仗势 欺人。说是那水花初嫁过来的时候,嘴巧心灵,鄢崮村的妇女只看没较过她的。那时候叶支 书便有心协助她一二,只因那刘黑烂人穷志大,家中里外都照顾得款款到位,没给人留下搭 手的地方,身为一村之主的叶支书便也不好强帮。后来,黑烂因公工地断了双腿,这才说揽 住机会。这日既看是她,也不吆喝,走了过去,说∶“嫂子你咋这相?” 水花吓得藏头缩 脑,一脸的怯意搭讪。叶支书说∶“既是这还不快走,给人看着该咋?” 水花一笑,叶支 书替她四下一看,说∶“你的那事我晓,今黑我到你屋说话。”水花连忙应承下,背起柴禾 ,拉开腿颠了,心里感激得不能再感激了。 
  这天夜里,叶支书办完公事,开腿便去了水花家里。进门只见母子俩坐在油灯底下,看 相势是等他吃饭。叶支书一上炕,搭住便说∶“你们这是咋哩,不吃等我做啥?我这人你也 不是不晓,随便一碗糊汤晚饭也就毕了,只挨挨等得为咋?”山山说∶“我妈给你擀下一箕 子面。”叶支书说∶“今个我是访贫问苦来了,你们这相待我,不怕我起疑心?”说着笑了 。水花和娃都笑起来,只觉叶支书说话幽默。一边递了烟锅,一边下炕拾掇。叶支书接过烟 锅,噗噗噜噜吸得嘿煞乱颤。也没说一日工作太忙,连吸烟都不能从容。烟瘾过足,饭也便 上来了。 
  叶支书搁下烟锅,说∶“给黑烂哥端上一碗,老汉可怜的。”水花说∶“有他的哩,啥 时候把他都没说是亏下,只是他把这一家人亏扎了!”叶支书边调面边说∶“不能这相说话 ,人到这时也是无可奈何。黑烂哥要是身架方便,单怕是不求人的居多。闹土改的时候,我 和黑烂没日没夜常在一搭,那时候黑烂哥比我手脚还要利索,说是干啥抬腿便走。连乡长赵 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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