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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辔红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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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被兔脱。”
  苍髯老道面色大变,急急转身往三清大殿飞掠奔去。
  桂秋叶面上泛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两肩一振,穿出观外拔上古柏隐去。
  只听玉皇观响起一阵急骤钟声,须臾观中飞奔出二十条背剑道人,几乎倾巢而出,向中城奔去。
  且说客栈房中虞凤栖翠萍见有人暗中投石示警,突听院中麻显渊语声扬起,就知有变,两女不禁泛起忧急之色。
  及至九尾天狐车素玉身形掠出,虞凤栖忙取过桌上纸笺一瞧,迅向翠萍道:“你我设法逃出客栈,免受擒辱。”
  翠萍摇首凄然笑道:“穴道被制,即是能走出客栈,也逃不出多远。”
  忽闻屋面承尘上传来一个苍老语声道:“两位稍安勿忧,自有人接引出客栈。”
  虞凤栖不禁大惊,抬面望去,只见屋面承尘已破了一孔,隐隐可见一双锐利眼神,道:“尊驾何人?”
  那人答道:“两位不必多问,老朽乃丐帮门下。”
  榻后板壁卡察声响,刀光一闪,已自切开两块木板,正好麻显渊腾起一声惨嗥,将破壁之声掩盖住。
  壁外传来低沉的语声道:“两位请出,迟则无及。”
  虞凤栖翠萍两女先后钻出木板,只见三个丐帮中年高手立在壁外催促快走。
  壁外两尺,矗立着一道五六丈高墙,虞凤栖不禁摇首苦笑道:“我两人穴道被制,无法高来高去。”
  她用女声回答,丐帮三人不禁面有难色,突然一人急中生智道:“速解开腰中丝绦接长将两位姑娘拉上。”
  丐帮三人均非化子装束,一身玄衣劲装,腰间系着扳带,三人迅快接长腰带,费尽心机,才将二女送下墙外。
  二女因穴道被制,功力丧失,无异常人,随丐帮门下穿入暗巷僻弄逃至郊外起伏陵丘中。
  西北高原,风砂狂劲,虞凤栖两女随着丐帮门下走向一处断崖峭壁之前,风砂漫漫中隐现出—个长发披肩的老化子,抱拳笑道:“两位姑娘受惊了。”
  虞凤栖知丐帮中尽多身手高绝的老辈人物,不敢失礼,忙施礼道:“承蒙老前辈搭救,晚辈感恩不尽。”
  老化子笑道:“不敢,老化子桂秋叶,请随老化子来吧!”转身往断崖一端矮树丛中走去。
  树丛遮隐崖壁一方土穴,西北晴多雨少,地质干燥,土著喜将干粮贮入土穴,以备不时之需。
  桂秋叶转面笑道:“这个穴有三通道,遁逃有路,无虞瓮中捉鳖。”说着转身拾级而下,丐帮三劲装高手则留在洞外守望。
  虞凤栖两女紧随着桂秋叶下得洞穴,只觉幽暗无比,进入一间土屋,桂秋叶取出火摺扇开,暗中生起一道熊熊烈焰,映得一室洞明。
  这间土室长广约莫两丈,四壁凿得光亮整平,室中已置两草榻,并有一桌一椅。
  桂秋叶抽出一支牛油巨烛燃亮插在木桌隙缝内,笑道:“老化子事先遣人打扫干净,二位姑娘请委屈一时,待霍少侠赶来与二位姑娘解穴,恕老朽无能为力。”
  虞凤栖目露忧怨之色道:“霍少侠何时可赶来。”
  桂秋叶略一沉吟道:“老化子自接奉帮中密令,四出侦访九尾天狐行踪,此事又不便张扬,老贼耳目众多,敝帮内也有老贼卧底奸细?除了老化子外,天水分堂谁也不知情,老化子在锦福客栈外发现两位姑娘,立即慎选谨诚可靠弟子,是以二位姑娘这数日不可出外暴露身形。”说着略一沉吟,接道:“风闻霍少侠与佟长老已兼程赶来,照算早该到了,谅系途中为事所阻。”
  话毕微微—笑道:“老化子尚须出外探听信息,茶饭自有人送上,去去就来。”
  虞凤栖道:“老前辈有事请便。”
  桂秋叶身形疾掠出洞,瞩咐守护洞外三人数句,即望天水中城奔去,去势如电,瞬眼即杳失在漫空风砂中。
  再说九尾天狐乍素玉一见九道落在院中,星眸中射出两道森寒杀机,先发制人,盈盈一笑,旋身发出“白骨阴风寒罡”。
  一道猝不及防,首为所中,机伶伶打—寒颤,叫道:“好冷!”
  立时血凝髓冻.四肢无力,长剑脱手坠地。
  其余八道警觉得快,左掌横推,劈出排空劲风,八剑疾出,寒光电奔,由八个不同方位袭至。
  九宫方位缺少—环,无论八道配合如何严谨,但仍有隙可寻,只听车素玉响起一串银铃悦耳娇笑,身形如电穿隙而出,右掌往外一刁,一式“玄鸟划纱”,三指削在一道右手肘骨上。
  道人如中斧钺,痛澈心脾,那白骨寒罡立时侵肤透穴涌入,循着行血攻心,一声怪嗥出口,轰隆仰身倒地。
  车素玉武功奇奥阴毒,招式又辛辣无比,转眼之间又伤了两道。
  剩下五个贼道见状,不禁胆寒,顿萌逃念,一声锐哨出口,五道相继腾空拔起。
  车素玉叱道:“逃得了么?”玉掌一挥,劈出一股白骨寒罡。
  一个长须道人身法略缓,尚未翻出墙外,只觉前胸一冷,身如断线之鸢般坠落下地,气绝身死。
  车素玉心悬虞凤栖两人,也不追击,转身掠入房中,不禁一呆。
  她目光锐厉,见状知二女无法破壁逃走,定有人暗中相助,略一寻思,又窜出落在院中。
  此刻,麻显渊尚未死去,苦痛难禁,颤声道:“姑娘请赐一死,感恩不尽。”
  车素玉粉面如罩严霜,冷笑道:“姑娘同行二人被何人掳去,你如吐实,方可赐你一死。”
  麻显渊颤声道:“在下也是受人之愚,真实详情委实不知,姑娘去寻那桂秋叶老乞儿便知端倪,贫道句句实话,姑娘请赐贫道一个痛快吧!”
  车素玉闻听麻显渊口中吐出贫道二字,叱道:“什么?你与他们同党,显有预谋算计姑娘,哼……”五指一把捏在肩膀骨上!
  麻显渊心知她欲施展分筋错骨手法,不禁魂飞魄散,忙颤声叫道:“姑娘纵然把贫道挫骨扬灰,也难以获知究竟,贫道与他们同为玉皇观的,只因一时误听桂秋叶贼叫化言说姑娘花容月貌,色迷心窍,种此杀身大祸……”说至此处,已语不成声。
  蓦地——
  墙外飘送入耳一阵宏亮大笑,笑声稔熟,车素玉不禁面色大变。
  只见空中飞鸟般坠下三条身影,现出七杀恶判东方旭及阴阳二矮赖乾赖坤两人。
  东方旭微笑道:“车女侠别来无恙!” .
  车素玉知东方旭笑里藏刀,手段毒辣,暗中已蓄势戒备,嫣然笑道:“东方老师为何来这陇南?”
  东方旭道:“就为追踪车女侠而来。”
  车素玉不禁怔得一怔,诧道:“我与东方老师又无有过节,追踪于我却是为何?”
  东方旭冷笑道:“车女侠自己还不明白?你布放谣诼谓老朽获得天龙丹,居心叵测,老朽此来要向车姑娘讨一个公道。”
  车素玉面色—沉,道:“东方老师亏你还是武林名宿,俗云眼见犹恐是假,耳闻岂能是真,你我无仇无怨,又无利害可言,我为何布放谣诼,有损他人无利于己,天下至笨莫此为甚。”说着话音略顿,冷笑一声道:“金面老贼借刀杀人,激使天池双怪取东方老师性命,难道也是我车素玉挑拨离间么?”
  东方旭淡淡一笑道:“这等无中生有的谣诼,老朽又非三岁孩童,焉能深信,不过老朽风闻老贼已兼程赶向姑娘黄鹤山所居,姑娘掳制二人大有来历,系紫府书生虞冰后人……”
  车素玉闻言一怔,摇首道:“他们是虞冰后人,这个么我毫不知情。”
  东方旭大笑道:“车女侠,你这叫做欲盖弥彰,既是不知来历,为何挟制两人返回黄鹤山?”
  车素玉面色一寒,冷笑道:“东方老师先解释清楚来意,我当然亦要说个清楚明白。”
  七杀恶判东方旭道:“据老朽蠡测,老贼石林寒潭仅取得玉勾斜,那天龙丹也许为金面老贼所得,但星河秘笈尚不知所踪,故老贼尚不敢明目张胆荼毒武林。”
  说着笑了一笑道:“老朽虽不敢自诩密智过人,但察事之明颇有自信,金面老贼为何放不过虞冰后人,谅星河秘笈早为虞冰所得,授与后人,说不定秘笈内旷绝武学业已熟记于虞冰后人脑中……”,说此,东方旭突发出嘿嘿慑人心魄的低笑,道:“以后的话,老朽不说车女侠自然心里明白。”
  车素玉暗道:“好个老奸巨猾的老贼。”
  玉靥上现出如花笑容道:“当然我明白,天下武林莫不欲获得星河秘笈内旷绝奇学,你我也不例外,殊不知虞冰后人已为老贼独门辣毒手法制住穴道,非但武功丧失,而且不能言语……”
  东方旭道:“这个老朽不信。”
  车素玉道:“事实俱在,不容巧辩,虞冰后人巳为丐帮手下救去,不久,东方老师不信,向丐帮索人,见面就知。”
  东方旭略一沉吟,回面向麻显渊喝道:“你方才所说,老朽在墙外已听得真切,可是真情实话么?”
  麻显渊满面流汗,恨不得立即死去,颤声道:“句句实话。”
  东方旭微微一笑道:“车女侠不妨解去禁制,老朽不信玉皇观贼道若是老贼党羽,岂能与丐帮勾结,分明又是移花接木,借刀杀人之毒计,老朽之见你我往玉皇观问明真实详情,再定对策。”
  车素玉向麻显渊虚拂一掌,麻显渊只觉一股热风侵穴透入,循经注流,须臾,痛苦感觉立时消失,缓缓立起,目露悸骇之容。
  东方旭伸臂如电,一把抓起麻显渊,四条身影先后翻出墙外而去。
  玉皇观外柏树笼荫,风送啸涛,静悄悄地一无人影,蓦地,观内疾逾飞鸟掠出一个蓝袍老道,面目森冷,沉声道:“何方朋友枉驾敝观?”
  柏叶突然中分,抛下一具躯体,四条人影电泻而下,七杀恶判东方旭手指抛掷在地麻显渊,道:“这人是贵观弟子么?”
  麻显渊想是作恶太多报应,掷得四肢几乎松散了般,气血狂震,痛澈心脾,却紧咬着牙关不嗥叫出口。
  蓝袍道人点点道:“此人正是敝观弟子,是否冲撞了施主,兴师敝观问罪。”
  东方旭冷冷一笑道:“这倒不是,请问贵观弟子为何扮易俗装,去锦福客栈向这位姑娘无事生非。”
  蓝袍道人微微一笑道:“其中微妙复杂,贫道亦不甚理解,敝观主出外未归……”
  东方旭厉声道:“你无须推诿,哪有贵观之人出外行事不知之理。”
  突然,观内突响起三声悠扬钟声,蓝袍道人面色微变,道:“敝观主已然转回,四位施主请赐告来历,容贫道禀明观主出迎。”
  东方旭道:“老朽东方旭偕同阴阳二矮赖氏昆仲,及车素玉女侠特来求见观主,相烦速通禀。”
  车素玉心中大感困惑,忖道:“七杀恶判东方旭从未与人如此委婉,今晚为何大异常情。”
  只见蓝袍道人躬身稽首道:“原来四位都是武林成名高人,贫道失敬了,四位施主请稍待,容贫道通禀。”说罢飘然走入观门。
  东方旭冷冷一笑,目送道人身影消失后,转向阴阳二矮九尾天狐道:“这牛鼻子沉稳若定,似有所恃,玉皇观主未必是主要人物。”
  赖乾诧道:“主要人物是谁?”
  东方旭道:“恐是金面老贼赶到。”
  阴阳二矮及九尾天狐面色不禁一变,郊野远处忽现出纷纷人影,身法迅如流星,疾向玉皇观而来。
  四邪不禁目露惊异之色,只见来人身法奇快,转眼即至,为首者正是天池双怪天残地缺,身后随着黔灵山丧门许平及黑道知名人物。
  东方旭冷笑道:“死冤家冤魂不散,又在玉皇观见面了。”
  天残独目中逼射寒芒,鼻中沉哼一声道:“前次你我印证,互无胜负,容武林澄净,咱们择一僻处清结旧怨如何?”
  东方旭哈哈大笑道:“好,好,两位话说出口,不能不算数。”
  天残冷冷道:“我向来说话算话。”
  忽跨出一步,而对着九尾天狐车素玉厉声道:“你擒走老夫两徒何在?”
  东方旭道:“你何必错怪了车素玉,令徒被金面老怪擒囚墓穴,幸亏车女侠救出,只因令徒为老怪独门手法制住穴道,丧失武功,在天水锦福客栈又为匪徒巧施调虎离山之计将车女侠诱出,令徒又被掳去。”
  天残面色疾变,沉声道:“此事兄弟赶至天水风闻此事与玉皇观有关,不知是否如此?”
  东方旭道:“那么在下来玉皇观外不为此事,却为了什么?”
  一向沉默寡言的地缺,吐出沙沉语声道:“拙徒又非知名人物,老朽至今不解为何放不过拙徒。”
  东方旭冷冷一笑道:“两位还懵在鼓在么?令徒真名并非江维翰田鹤云,而是鼎鼎大名的紫府书生虞冰后人,金面老贼为何穷追不舍,不言而知星河秘笈就在令徒身上。”
  天残地缺不禁面面相觑,惊愕不胜。
  忽然,五皇观内又传出当当响亮钟声,只见观门中走出一个羽衣星冠,面色白晰,朗眉星目,三绺黑须,身着八卦道袍中年道人,身后随着二十四个背剑道众。
  那中年道人仪表不俗,步履沉稳,俨然一派宗主模样,望了群雄一眼,稽首道:“不知诸位施主枉驾敝观,出迎来迟,望乞海涵。”
  东方旭道:“好说,道长可是玉皇观主么?”
  中年道人面现笑容道:“贫道玉峰,忝为玉皇观主之职,敝观门规谨严,从不准与武林中结怨,为何劳动诸位施主大兴问罪之师。”
  东方旭冷笑道:“观主真不知么?还是明知故问。”
  玉峰真人稽首道:“无量寿佛,三清教下从不打诳语,贫道实不知情。”
  东方旭手指着天残地缺道:“这两位是武林中威重宇内天池二老,他们两徒被贵观擒走尚诿称不知么?”
  玉峰真人不由面色一变,回面望着一碧髯虎目道人,沉声遭:“本座不在观中,竟做下如此非法恶行,明云,可真有其事么?”
  那碧髯虎目道人面色苍白,目露悸容道:“本观弟子实未擒来两人,但事出有因,离奇怪异,弟子迄未明究竟,事由麻师弟引起,如今麻师弟已由东方施主擒来,观主请问麻师弟,便可水落石出,真相大昭。”
  玉峰真人面色肃穆,星目内泛出两道威凌,沉声道:“麻显渊,你过来说出详情。”
  麻显渊色如死灰,颤抖如待宰之兽走在玉峰真人身前,说出经过详情,并将与桂秋叶老化子结识毫不讳言吐实,道:“弟子不知贼化子有诈,色迷心窍,闯下滔天大祸,弟子该死,请观主治罪。”
  玉峰真人冷笑道:“你私自易服出观,同门概不知情,缘何同门驰往锦福客栈相救。”
  麻显渊自不知情,不由瞪目结舌,碧髯虎目道人接道:“那是一个老化子自称桂秋叶,说受麻师弟之托通知本观速遣人赶往锦福客栈相救,弟子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麻师弟有性命之危,是以遣人赶去,不料九尾天狐武功毒辣,连伤四名同门……”
  玉峰真人大喝道:“这等大事为何不速禀报本座?”
  碧髯虎目道人惶恐道:“观主返观前,东方施主已然驾临,弟子无法详禀。”
  玉峰真人中泛出杀机,鼻中冷哼一声。倏又面向群邪微笑道:“本观并未掳来天池二老高足,事实已明,麻显渊罪该论死……”说着忽伸臂如电,一掌向麻显渊按去。
  不料东方旭比他更快,一式“风卷残空”,掌中带指,点向玉峰真人掌心,喝道:“且慢!”
  玉峰真人面色虽是从容若定,心中却提防面临强敌,出招快,收招也快,身形斜飘开七尺,怒道:“施主这是何意?”
  东方旭哈哈大笑道:“道长此举意在杀人灭口,怎瞒得过老朽。”
  玉峰真人淡淡一笑道:“施主不信,贫道纵然舌粲莲花也是枉然,麻显渊就交与东方旭施主,贫道也不过问。”
  东方旭鼻中冷哼一声道:“说得好听,贵观难卸其咎,无法置身事外。”
  玉峰真人道:“依施主之见咧!”
  东方旭道:“贵观应助老朽等觅寻桂秋叶踪迹,以明真相。”
  碧髯道人接口道:“弟子已遣人侦访桂秋叶下落……”
  言还未了,只见一个持剑道人由左侧小道扶着一人疾奔而来,一见玉峰真人,即禀道:“观主回来了,弟子奉明云师兄之命擒获一名丐帮门下,请观主定夺。”说着放下一个蓬首垢面,衣不蔽体,足登草鞋的中年乞丐。
  那丐者面无人色,浑身战颤。
  东方旭大喝道:“桂秋叶何在?”
  “桂掌主带着两名少年向城北荒郊走去,两少年似丧失武功,步履蹒跚,定匿近处,桂堂主行事隐秘,藏在何处,化子委实不知。”
  天残忽道:“既有去向就不怕了。”说着手持三根墨绿骨针,迅如电光石火分刺在化子后三处无名穴道内。
  那中年乞丐身形撼震晃摇了几下,面上冷汗直流,只听天残道:“你现在领老夫等前往,如言之不实,那三根毒针每晚子时毒性发作,令你受尽阴火焚身之苦。”
  中年乞丐面色一变。
  蓦见一株参天古柏上一蓬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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