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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孙元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你不是小混混吗?小混混应该经常打群架的吧?”
“是,是。”
“那知道是被谁打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
“那天让你寄包裹的人,长什么样?”
“那人短头发,瓜子脸,眼睛挺大的,还是双眼皮,皮肤挺白的,穿着一身红色的羽绒服。”
“记这么清楚?”
“她长得挺漂亮的,所以就记住了。”
“是个女的?”
“是。”
“大概多大年纪了?”
“我看不出来啊,反正比我大。”
“废话,肯定比你大,你想耍我是不是?”
“不是不是,好像……好像跟刚才那个女记者差不多年纪。”
“她跟你说什么了?”
“那天我去网吧上网,在网吧门口,遇到了那个女的,她拿着包裹急匆匆地赶路,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便很慌张地左看右看,最后便盯住了我,她说有突然急事,让我帮她寄一个包裹,给了我两百块钱,说不用找了。我一看寄个包裹就能赚一百多块钱,所以就答应了。”
涂海涛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扔到孙元磊面前:“去看看伤,弄点药吃吃。”
孙元磊捡起钱,挣扎着站起来,说道:“谢谢涂警官。”
涂海涛也不理会他,微微地笑着,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许洁和高波、权小燕走进办公室,看到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孙元磊,满嘴血迹,大气不敢出一声,猥猥缩缩地站在地上。
权小燕惊讶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孙元磊说道:“打……打架时……被……被人打的。”
涂海涛拍着孙元磊的肩膀说道:“高校长,权老师,这位同学很配合警方的工作,为我们提供了至关重要的线索。”
高波忙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告别了高波和权小燕,涂海涛和许洁走出了碧云中学。刚钻进车里,许洁就皱着眉头问道:“你们警察不是不能刑讯逼供吗?”
涂海涛笑了笑:“那王八蛋长了一副欠扁的脸。”
“可他还是学生啊!”
“学生?这种人走出校门,肯定就是一地痞流氓,直接进监狱。我教训他一顿,没准还能收敛点儿,社会少一个败类都有可能。”
“你让我觉得很可怕。”
涂海涛笑了笑说道:“放心,吃不了你!”接着,又问道,“你猜包裹是谁寄的?”
“谁?”
“罗子涵,”涂海涛自信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刚才那学生告诉你的?”
“你说呢?”
“他怎么知道给他包裹的人叫什么名字?”
“他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
“他说是个女的。”
“喂,警察同志,是个女的,你就说是罗子涵?我也是女的啊!你也太主观了吧?”
“有时候要相信直觉。”
“我要是在新闻里说,咱们警察办案全靠直觉,你想老百姓会怎么说?”
“关键是,我知道你不会这些写。”
“哎,我如果偏要这么写呢?”
“哈哈,许大记者,简单!”涂海涛说道,“找宣传部!”
“狐假虎威!”
“哈哈,别逗气了,咱们再去一趟康宁医院。”
“逮捕罗子涵?”
“我还没那么神经病,证据不足啊!先去探探风吧。”
精神病人惊闻惊天阴谋
这是一个温暖的冬日,和煦的阳光温柔地透过百页窗照进办公室,照在罗子涵的身上,她感觉浑身暖洋洋的,惬意无比。此时,罗子涵正坐在办公桌前,捧着一个相框仔细地端详,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神色,渐渐得,眼眶变得湿润了。
相片是三个人的合影,中间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一左一右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年轻女人正是罗子涵,而那个老妇人是她母亲,另外一个男人,是罗子涵的哥哥。照片还是去年年初拍摄的,哥哥要去美国学习访问一年,在哥哥出发之前一天,兄妹俩便带着母亲到海边游玩,那时候一家三口欢声笑语其乐融融,母亲虽然年轻时受苦遭罪,但是老来儿女绕膝,尽享天伦,也怡然自得了。那天,母亲说等哥哥回来,我们再到海边玩,还要烧烤。
言犹在耳,可是母亲却突然撒手人寰。
当听到母亲去世的噩耗时,远在美国的哥哥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回到母亲的灵柩旁抚棺痛哭。罗子涵异常冷静地劝止了哥哥,让他好好做研究,不要牵挂家里的事。
再有几个月,哥哥也该回来了,到时候,兄妹俩一定要到母亲的坟前去痛哭一场。
这时,门被敲响了。
罗子涵将相框摆在桌子上,整理一下头发,说道:“请进。”
一个小护士推开门,站在门口说道:“罗医生,人已经带来了。”
“让他进来。”
小护士回身说道:“进去吧!”
冷建国猥猥缩缩地走到门口,罗子涵示意他进来,他抬抬腿,又放了下来。
小护士不耐烦了:“叫你进去赶快进去,罗医生吃不了你。”
冷建国慌乱地看着小护士,又看了看办公室里正襟危坐的罗子涵,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你……你们……要……要吃人?”
罗子涵离开办公桌,走到门口,满面春风,笑容可掬:“看嘛!你要跟病人这么说话,会吓着他们的。”
冷建国紧张地看着罗子涵问道:“你想干嘛?我……我不是记者!你不要杀我……”
罗子涵依然笑着,说道:“谁都不会杀你的,进来吧!”她轻轻地拉着冷建国的衣袖,将他拉进办公室。
小护士紧张地问道:“罗医生,真的不需要我们吗?”
罗子涵说道:“放心吧,没问题的。”
小护士犹豫着走开了,罗子涵随手关上了房门,朝冷建国说道:“坐吧,就像到自己家里一样,不要拘束。”
冷建国疑惑地迈动脚步,在罗子涵对面坐下来,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给你治病啊!”
“我没有病。”
“你没有病为什么会在这个医院呢?”
冷建国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被人陷害的。”
“谁陷害你的?”
“我不能说,都是大人物,你惹不起的。”
罗子涵呵呵地笑笑:“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跑去朱建文家里?”
“朱建文?”冷建国皱紧了眉头,陷入了思索当中。
“就是电视台新闻部主任,你的老同事啊!”[电子书+QiSuu。cOm]
“哦,我想起来了想起来。”
“你为什么去他家?”
“我去过他家吗?”冷建国又思索起来,过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般说道:“对,对,我去过,那天晚上好冷啊,好可怕啊!”
“你为什么要去他家呢?”
冷建国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跟你讲啊,我之所以跑到这里来,其实是为了避难的。我们得罪了人,那些坏人满世界要杀我们呢。”
“你们得罪了谁?”
冷建国摇摇头,说道:“不能告诉你。”
“你找朱建文做什么?”
“有人要杀他!我要给他报信!”
“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到了,他们说要干掉他!”
“谁?”
冷建国突然瞪大了眼睛,惊恐万状地看着罗子涵,然后浑身颤抖,嘴里啊啊地狂叫着。
罗子涵从医多年,也被冷建国的突然举动吓坏了,但是她毕竟经验丰富,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沉着应对,千万不能乱了阵脚。她定了定神,拿出一支栓在线上的铅笔,凑到冷建国眼前说道:“看着这根铅笔!”
冷建国的目光转移到铅笔上。
铅笔被罗子涵手里的细线牵着,垂直地指向桌面。
罗子涵嘴里念念有声:“看着,铅笔开始向左右摇摆了,摆动在逐渐加大,越来越大……要注意看,不要分神……”
冷建国的表情渐渐放松了,他聚精会神地看着铅笔。
罗子涵继续说道:“现在,铅笔摆动已经非常厉害了,你的眼睛开始感到疲劳,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你非常想睡一觉,现在铅笔摆动更厉害了,你已经睁不开眼睛了,睡吧,睡吧……”
冷建国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罗子涵重重地喘口气,得意地看着被催眠的冷建国。在康宁医院工作这么多年,像冷建国这样的病人,她遇到过不少,每次她都能成功地将病人催眠,深入他们的潜意识,发现导致他们精神失常的真正问题,然后因势利导,才能慢慢治愈他们的心灵创伤。
罗子涵走到冷建国面前,柔声说道:“现在你睡得非常香,除了我的声音,你什么都听不到。你感到非常舒服,仿佛躺在铺满了阳光的海滩上。现在我问你,你知道谁要杀朱建文吗?”
“不清楚。”
“不清楚,你怎么去报信呢?”
“我听到了。”
“听到什么了?”
“两个人在商量,要杀掉朱建文。”
“你知道是谁吗?”
冷建国的表情开始扭曲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罗子涵继续问道:“你知道吗?”
“知道。”
“是谁?”
凶手露面
涂海涛和许洁匆匆地走进康宁医院,往罗子涵的办公室走去。一个小护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她一眼就认出来两人,笑脸相迎,问道:“你们是找罗医生吗?”
涂海涛看了看她回答道:“是。”
“对不起,”小护士脸上挂着谦卑的笑,“罗医生现在有病人,你们可以等会儿吗?”
“什么病人?”
“就是那个冷建国。”
正说着,只见冷建国从远处走了过来,低着头,哈着腰。小护士说道:“他出来了,你们可以去了。需要我给你们通报一下吗?”
“不用了。”
涂海涛和许洁迎着冷建国走去,走到他身边时,涂海涛突然叫道:“冷记者。”
冷建国木然地抬起头,呆呆地盯着涂海涛看了一会儿,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又低下了头,看着手上的一张照片,继续往前走去。
涂海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皱起了眉头。许洁问道:“怎么了?”
“我觉得他有点怪怪的。”
许洁笑道:“这里的人哪个不怪啊?”
涂海涛摇摇头走向前去。
罗子涵打开门,看到是涂海涛和许洁,便笑了起来:“什么风又把你们吹来了?”
“罗医生,我是你的病人啊!”涂海涛说道。
“哈哈哈,你还当我是你医生啊?”罗子涵问道,“感觉怎么样?”
涂海涛左手指指僵硬的右臂,说道:“看,还这样。”
罗子涵看了看许洁,又看了看涂海涛,露出难为情的神色:“一般来说,心理治疗不同于其他治疗,如果有可能,最好是两个人面对面地聊比较好。”
许洁笑着站了起来:“呵呵,罗医生下逐客令了,我正好出去透透气。”
罗子涵也忙站起来:“许记者,多多包涵。”
许洁走出办公室后,罗子涵说道:“涂警官,你对催眠治疗一直心存抵触,其实你是对这种治疗方法心存误解。你心里有疙瘩,只有通过催眠才能化解……”
涂海涛抢过话来说道:“我不反对催眠,上次你给我催眠之后,我特地找了一些有关催眠的文章来看,的确,这不是巫术,是可以治病的。但是,在催眠之前,我们能不能先聊聊?”
罗子涵惊奇地问道:“哦?聊什么?”
“比如,你的男朋友或者老公,比如你的家庭,父母是做什么的?”
罗子涵笑嘻嘻地问道:“罗警官怎么突然对我的身世感兴趣了呢?”
涂海涛笑道:“医患之间也经常会擦出一些火花吧?”
“哈哈哈,你可真会开玩笑。”
涂海涛若无其事地指了指罗子涵办公桌上的相框:“那是你老公?”
罗子涵笑道:“我还没结婚呢,那是我哥哥。”
“哦,大学教授?”涂海涛说道。
“涂警官调查得倒很清楚啊!”
“没有没有,”涂海涛笑道,“一门两虎将,都是心理学领域的泰斗,我们能不知道吗?”
罗子涵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涂海涛又指着相框问道:“那是你母亲吧?”
“那是你母亲吧?”
罗子涵的神色黯然下来:“是。”
“她是做什么的?”
“医生。”
“现在在哪里?”
“去世了。”
“对不起,对不起,”涂海涛说道,“你母亲是姓沈吧?”
罗子涵冷笑两声:“哼哼,我母亲叫沈雯婷,人民医院的主任医生,“天价医疗案”的主谋。涂警官应该早就调查清楚了吧?为什么还要消遣人?”
涂海涛说道:“罗医生您别生气。第一,我绝不是消遣你,我只是想证实一下;第二,你说令堂是天价医疗案的主谋,这我不奇#書*網收集整理能赞同,光凭她一个人,整出800万的医疗费来?打死我都不相信。”
“哼哼,如果那些狗官这么想就好了。”
“那些记者呢?”涂海涛微微笑着,但是延伸却是坚毅的,紧紧地盯着罗子涵。
罗子涵疑惑地问道:“什么记者?”
“你不觉得记者也该死吗?”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如果记者不炒作,也许就不会爆出这件天价医疗案;如果记者不炒作,令堂就不会被栽赃开除,自然也不会自杀身亡。”
罗子涵眼睛里噙满了泪珠:“你是怀疑我是杀害那些记者的凶手吗?”
“没这意思,只是随便问问。”
罗子涵恢复了平静,问道:“你还记得冷建国犯病时,不停地说有人要杀他吗?”
涂海涛很奇怪,不知道罗子涵为什么突然扯到冷建国身上,便疑惑地问道:“记得,怎么了?”
“那天晚上,冷建国莫明其妙地跑了出去,去了朱建文家,我一直奇怪,他到底去做什么了?在清醒状态下,有些事情他是想不起来的,因为对他来说,那件事情太可怕,他故意把它忘记了。只有进入他的潜意识,才能知道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刚才给他进行了催眠治疗,他说他听到有人密谋要杀掉朱建文。”
涂海涛一听,马上坐直了身子,问道:“谁?”
许洁走出罗子涵的办公室,站在清冽的寒风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雪中的康宁医院宁静安谧,她信步往雪地中走去,留下了一串脚印。远处病房里传出喧闹的声音,那些精神病患者又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了。她不由自主地往病房走去,趴在窗口向里张望,病人们还是像往常一样做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在病房的角落里,她看到了冷建国的身影。他蹲在那里,手里拿着那张照片,像是拿着一个宝贝似的,捂得紧紧的,生怕被别人抢走。照片上的人似曾相识,但是由于离得远,许洁看不真切。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两个护士走了进来,冲着病人们喊道:“吃糖果了,吃糖果了。”
大伙哇哇叫着,兴奋地围拢在护士周围,取走了一粒粒药丸,在护士的监督下吞服了。最后盘子里还剩下一粒,护士环顾一圈,看到了冷建国便叫道:“冷建国,过来吃糖了。”
冷建国猛然抬起头来,将照片塞到裤裆里,蹒跚着走到护士旁边,取了药,往嘴里一塞,一仰头准备吞进去。就在这时候,他看到了窗户外的许洁,马上停止了吞咽,神情里充满了恐惧,浑身也跟着颤抖起来。
护士厉声喝道:“看什么?快吃了!”
冷建国伸出手,指着窗外的许洁,惊恐地说道:“她……她……”
许洁被他的神情吓坏了,原来恐惧也是可以传染的。被冷建国凄厉的眼神注视着,她突然感到一丝寒意从内心深处冒了出来,并迅速地充满了每一根毛细血管。
罗子涵顿了顿说道:“咱们先把丑话说在前面,精神病人的话不能全部当真的,所以冷建国指认的人,也许是冤枉的。”
“这我知道,办案是要讲证据的。”
“我说了之后,你不会以为我故意在栽赃陷害吧?”
“哈哈哈,开什么玩笑呢!我们欢迎每一个市民提供任何线索。”
“冷建国说是许洁。”
“许洁,”涂海涛睁大了眼睛,问道,“你是说这几天天天跟我在一起的记者许洁?”
“那我就不知道了。”
“这怎么可能?”
罗子涵看着涂海涛不说话。
冷建国的手指向一把刀子直直地指着许洁,惊恐地说着:“她……她……她是恶魔。”
两个护士马上架住了冷建国,一人捏着他的嘴巴,一人往他嘴里灌了一杯水,然后掰着他的脑袋往后一仰,药丸便流进了冷建国体内。
护士松手之后,冷建国还是惊恐地看着许洁,接着惊惶失措地扭转头,跑到墙角,拉起一床辈子蒙在头上,大叫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许洁感到脊梁发凉,浑身发麻,呆呆地站在窗前。
有一次可怕的催眠
涂海涛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不敢相信天天跟他在一起的许洁竟然会是杀人凶手!难道她当初提出要跟随采访是别有用心?可是她没有时间作案啊?问题是,她也许有同党呢?既然怀疑罗子涵有同党,为什么就不能怀疑许洁呢?可是证据呢?作案动机呢?万一罗子涵就是凶手,故意布下了迷魂阵呢?涂海涛越来越糊涂,眼前的乱麻越来越多,越来越纷繁复杂了。这时候,老婆朱玉突然闯进脑海里来,她笑语吟吟地看着他,款款地向他走来。他已经好久没见到朱玉了,现在突然见到她,他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可是突然一个男子闯进他的脑海里,他手里拿着一把枪,一把抓住了朱玉,冰冷的枪管抵住了朱玉的头!
涂海涛的右臂剧烈颤抖起来,带动着他的整个身体都哆嗦了!豆大的汗珠一粒粒从额头滚落下来。
罗子涵看到涂海涛突然犯病,腾得站起来,问道:“涂警官,你怎么了?”
涂海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