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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钰很是怀疑,眼前这位笑语盈盈,平易近人的仁兄,就是不怀好意的其中一个。
很简单,观战的人越多,史璜越无法脱身,到时即使比武中不死在王越剑下,他们武陵一方,也有足够的实力镇压全场,擒杀史璜。
史璜两次对唐楠竹动了杀机,相信情商高绝如唐楠竹这样的智者,一定不会错过掐灭对方的良机。
想到这些,覃钰顿时意兴阑珊,如果出现这种局面,纵然自己已经入了暗境,又能如何?五溪蛮准备周全,高手云集,史璜今日实在是凶多吉少。
“覃兄弟,我们不如一起上山去吧?”唐楠竹热情地招呼道。
“多谢唐兄,暂时不必了,我们未必上山去。”赶在戏芝兰随口答应之前,覃钰婉言道,“而且,我劝唐兄暂且也别上山,神农顶,不一定斗得起来啊!”
唐楠竹眼光一闪:“为什么呢?”
“因为,没有人喜欢被其他人当耍猴戏的。”覃钰摊摊手,“王剑主不会,史府君更不会。”
唐楠竹皱着眉想了一想,道:“不会是这样的吧?天下英雄齐聚,两位老前辈怎么能不给个面子呢?”
覃钰呵呵笑了起来。
“就是,也许会给的!小兰,走,我们先去山左那边的小饭店里歇歇脚。”
戏芝兰答应一声,两人牵着马自顾自走了。
唐楠竹目光闪动片刻,最终一跺脚,不管如何,先上到峰顶看看再说。
万一错过了两大高手比武的难得观摩机会,那就悔之莫及了。
覃钰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心想:“此人虽然功力稍欠,可似乎倒是很热衷武道。”
他亲眼目睹史璜和唐楠竹的见面过程,知道唐楠竹天赋不够,完全是依靠药物催上来的。现在,就算自己刚刚晋升暗境,恐怕也能轻易击败他了。
……
小客店已经开了门。
但是,几乎没有任何客人。
可以想象,真正愿意这个时辰跑出来的,绝大多数上了神农顶。
没得到消息的,稍微几个住店的,也不可能这么早就爬起来吃早点什么的。
按后世的时间,现在最多七点半到八点的样子,混武林这一行的男女又不用升殿点卯吃官粮。
两碗羹饭,一盆炖肉,管饱。
覃钰和戏芝兰很快都吃饱了,盆碗皆空。
戏芝兰低声问:“钰哥哥,我们真的不上山顶去么?”
覃钰看她一眼:“你是怕我跟你哥哥错过?”
“没,唱卖会反正明天才正式开始,不急。”
覃钰笑了起来。
“小嘴一张,不急,其实心里是很急的吧?以前你要耽误了你哥哥的勾当,他会怎么惩罚你?”
“哪儿有,哥哥才不会惩罚我呢?”戏芝兰小嘴一扁,“再说,我也从来没误过哥哥的事。”
“没有,不会吧?比如,你没能杀得了我,岂不是误事?”
“嘁,我要真……伤了你,才会误了哥哥的事呢!”戏芝兰急道。
覃钰心想:“看来,戏志才这一次想见我,是很有些诚意的。难道是张羡那边出了问题?不然他有张羡这张应付刘表的大底牌,不应该过于性急才对。”
“好了,小兰,吃饱了没?”
“全饱了!”戏芝兰眼巴巴地看着覃钰,“你是不是忘了给我的东西?”
“什么?”覃钰一愣。
“棒棒糖啊!”戏芝兰微微有些害羞,“我那次吃了几个,钰哥哥你还有没有?”
覃钰恍悟,上次送给戏芝兰的披风里,应该有几根备用的棒棒糖。
伸手在怀兜里一摸,好在这几天没怎么吃,居然还有两根。
“最后两根了。”覃钰全递给戏芝兰,当饭后甜点了,“省点儿吃,等过几天我找点儿材料,再做给你。”
“好嗳!”戏芝兰兴致勃勃地掀开开一个荷叶,把棒糖丢入小嘴,开心地吃了起来。
“喏,这个给你吧。”戏芝兰把剩下那个,反手要递给覃钰。
“不用了,你留着慢慢吃吧。”
“反正你过几天还要给我做多多的,留着干嘛,都吃了呗!”戏芝兰把棒棒糖硬塞到覃钰手里。
覃钰摇头,这丫头,还真赖上自己了!
心里不觉也是开心,和戏芝兰在一起,似乎从来不会烦恼什么的,对他这面似正太,心如蜀黍的少年来说,实在是很舒服的一件事。
“这根棒糖,可以送给我吃么?”忽然,东首靠门的座位上,一个浓眉大眼,高鼻阔口的大汉转过脸来。顾盼之间,威势俨然。
戏芝兰看他一眼,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就剩一根了。再说,我们又不认识你。”
“你当然不认识我。”那大汉瞧了他一眼,然后看向覃钰,“小兄弟你呢,你认识我么?”
覃钰瞥了他一眼,心里打了几个转,忽然冷笑一声:“大爷你生得这么威武,我要见过,肯定会记得的。”站起身,对戏芝兰说道,“小兰,咱们该走了。”
戏芝兰应了一声,起身跟着他往外走。
那大汉对面坐着一条略矮的壮汉,听覃钰说话甚不礼貌,两眼一瞪就要站起来。
大汉瞪了他一眼,把他又给瞪回座位上。
覃钰走到门口,想了想,随手把棒棒糖丢到大汉的桌上,说道:“看你可怜,小爷就送你一根,慢慢吃吧。”
那壮汉实在忍耐不住了,大吼一声站起来:“好大胆,居然敢对……我主人无礼!”隔着桌子,一爪就抓了过来。
他抓的是覃钰的肩膀。覃钰脚跟一歪,只是略一侧身,就轻易地闪开他这么一爪。
大汉看得清楚,讶道:“顺流步……你都练会了?”
覃钰也不理他,径自出店门而去。
戏芝兰看出覃钰和这大汉之间似乎有些什么关联,偷偷瞧了瞧大汉,又盯了那矮个壮汉一眼,才出门而去。
那壮汉被戏芝兰看得浑身一冷,等他们都出门而去,才回过神来,问道:“精……主人,就这么让他走了?”
大汉向他摆摆手,眼光在桌上扫了一眼,伸手拣起那根棒棒糖,微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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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伸手拣起那张推荐小票,微微叹了口气,今天来报销的兄弟不太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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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天大地大,拳头最大(第三更)
“钰哥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从小饭馆出来,继续向南走了一阵,渐渐来到一处荒林旁边,戏芝兰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先别问了。”覃钰没好气地回答道,眼神忽然一动,“小心,有高手靠近。”
反手从背后抽出两根黑色短棍,很快接驳嵌好,然后,取出枪头,稳固在棍头之上。
现在少了一截,也没有备用的黑棍,一条九尺长枪变成了八尺不到的齐眉枪,暂时也就是将就了。
戏芝兰当即站住。
他们的身前和左右两侧,三群白衣人分别走近,显然都是边远地区的来客。
中间那群人最多,大约有十来人,为首一个国字脸男子,气度颇威严。左边是三个骑马的女人,右边,则是唐楠竹和仅剩的那个木棍随从。
“又是武陵蛮,哪一溪的?”覃钰暗暗思衬,店子里坐的,显然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大舅覃三转,出于某种理由,他暂时不能认他,否则某种心气不对,对方也许反而会对他生疑了。
覃钰很有把握,就算自己如此无礼,大舅也是不会雷霆震怒的。
但是对面的这群蛮子,可就不好说了,尤其,他看到微笑的唐楠竹的时候。
唐楠竹居然放弃了上神农顶的机会,情况恐怕有变。
对面一群人,唐楠竹等三人气血强盛如火,明显高于侪辈,自然是首领一级。其余手下虽然参差不齐,却也没有很差的庸手,至少应该也有明境修为,不然,就不应该带到神农唱卖会来丢人。
目光一扫,忽然认出,左边三个女人之中,为首那个青衣少女,居然是在神木镇上曾有一面之缘的曾茵茵。
眉目如画的曾茵茵冲他微微一笑,随手勒了勒马缰绳,却没有说话。
国字脸的盛昌略略瞥了一眼左边不远处的唐楠竹,唐楠竹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前面这位小兄弟,你可是覃钰?”盛昌说话时目光很专注,微微带着几分压迫之感。
“我就是了,你找我?”覃钰耸耸肩膀,这不是废话么,专门堵在这儿等我。另外那俩也都打过照面。
盛昌道:“覃钰兄弟,我奉大人之命,前来相请,她老人家一直很想念你,希望你能跟我回到家乡,见见她。”
戏芝兰莫名其妙,想道:“钰哥哥除了舅舅覃三转,应该没有其他很近亲人了吧?”
覃钰却似早有所料,浑没将盛昌的威压当一回事,只是淡淡拱了拱手。
“多谢盛先生美意!家园,我自然会回去;亲人长辈,我自然要拜见。不过,我眼下尚有些杂务,处理之后,自会择时返回探望。”
盛昌眉头一皱:“覃兄弟,何不这就跟我回去呢?大人思念兄弟你很久了。”
覃钰眉头一轩:“盛先生何必如此为难于我?”
盛昌干笑两声:“没办法,老大人就是这个急脾气,盛某也执拗不得,兄弟你谅解一二。”
覃钰哈哈大笑,侧头对戏芝兰说道:“我师父曾经说过:天大地大,拳头最大;你行我行,有刀就行。这句话,其实很适合现在这个场面,小兰你说是不是?”
戏芝兰冷冷道:“说来说去,就是要打呗!你们是要一起上,还是找个厉害的出来对战?”
盛昌脸色一沉,便要发作,想了想,又强行忍住怒气,向左右看过去。
曾茵茵盯着戏芝兰俏美的小脸,目光清凉。唐楠竹却走上两步,向覃钰道:“覃兄弟,何必伤了兄弟间的和气?”
覃钰道:“唐兄,你说笑了!我和同伴吃饱喝足,饭后散步消食。是你们诸溪的渠帅族老,跑来堵我,到底是谁想伤和气?”
他锐利的目光,在三群人之间扫荡过去,冷哼两声。
“哼哼!我覃钰,不想和任何朋友伤和气,可是,却也不怕和任何人伤了和气!”
“说得好!不愧是我覃家的男人!”身后传来一声豪爽的喝彩。
盛昌脸色更差,说道:“覃精夫,你来的正好,老大人要见覃钰兄弟,你劝劝他吧。”
覃钰身后转出两个人,正是那店中的两个男子。
武溪的大首领覃三转以及他的心腹手下,小帅覃熊。
“我劝他什么?小钰说的没错,他的亲人,他想什么时候回去拜见,那是他的私事,关你辰溪何事?就算你家的盛大,谅他也不敢来逼迫老子的外甥,何况是你?”覃三转心里有火,嘴上毫不客气。
盛昌怒火蒸腾,双拳紧握,便要下令动手。
他平日并不是鲁莽的性子,不然也不会被派来协助邓千万夫妇。但覃三转言语中辱及辰溪精夫盛大,这却是他不能容忍的底线。
覃钰心头却是一阵感动,这个便宜大舅舅,对自己真是真心爱护!
忽听几声轻脆的笑声。
“覃老大,你要护你的好外甥,可是,我们几个也奉有老大人的旨令,不能违抗的。”
却是曾茵茵见势不好,开口为盛昌助威。
“好啊,既然双方都有正当理由,不然,盛昌,咱们来活动活动手脚?也有些日子没见了,也不知道你的‘天雷滚滚’练成了没有?”
盛昌哼了一声:“精夫愿意指教,盛昌自当奉陪。”
曾茵茵目视戏芝兰,说道:“你们两个打来打去,我们看的早腻了。不如,我跟这位小妹妹比划两下,如何?出来混的,可不能老躲在男人身后。”
盛昌向唐楠竹看去,却见唐楠竹正跟他丢个眼色。
盛昌心想:“覃三转天生神力,最近似乎又有所突破,我要赢他,全无半分把握。不过茵茵要赢那小女孩,倒是十拿九稳。”
他心念转动很快,但有人说话比他更快。
“覃某自己的事,何须其他人插手?曾姑娘,盛先生,你们要擒我回去,不如一起上吧。”大家都有脾气,可就属覃钰心头火最大,这姓曾的丫头心眼儿可没她们家小蝶好,居然想欺负我家小兰?
戏芝兰黑亮的双眼看了覃钰一眼,没说话。
黑枪一摆,忽然似乎想起什么,覃钰一拍脑袋:“唐兄,忘了你,抱歉抱歉,你要不要一起上来玩两手?”
盛昌、曾茵茵和唐楠竹心里一起郁闷:“你以为你是谁,史璜?王越?居然敢要我们三个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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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正宗莲花枪(第一更)
唐楠竹道:“覃钰兄弟,我们是来请你回家的。武陵五溪,向来亲如一家,怎么可能欺负晚辈?”
覃钰笑道:“如此甚好,那么,曾姑娘,覃某请你下场指点,如何?”曾茵茵原本美玉般的容颜,此刻在覃钰眼中,却似一条毒蝎般的美女蛇头,令他感到疏离而憎恶。
“这个……”曾茵茵微微迟疑,她倒是不觉得单挑覃钰有什么难度,只是终究不太拉得下面子。毕竟,虽然双方年龄相当,但是照某种特别计算的方式,她可称得上覃钰的长辈。
尤其,她看到覃钰厌恶的眼光,心底里极不舒服,但是,却因此更不想这时候对他出手。
盛昌脾气终于发作起来,他不耐烦地喝道:“既然覃钰兄弟对自己如此有信心,盛某愿意奉陪你玩玩。”
覃三转讽刺道:“嘿,盛昌,你他码是真的长进了啊!我记得,你是十二年前,不,现在十月,都十三年了,那时就晋级暗境的吧?堂堂辰溪大族老,跟我家一个后辈孩子,你还真好意思站出来?”
覃钰自有打算,说道:“舅舅,让钰儿试下自己的枪吧!钰儿很想看看,近来有没有长进。”
覃三转身体一震,心中大喜,暗道:“这孩子,终于认了我!”
“好!小钰你就跟你盛叔叔练练,论辈分你是拼不过的,不过这手底的真章,倒也不一定。很多人年纪不小,可是大半都会活在狗身上的。”
覃钰大笑,心想大舅真是难得的知趣之人,右手握着枪杆,左手抱枪为礼,正色说道:“盛族老,请!”
盛昌踏上几步,双拳一拱,碰撞在一起。
“本人就这双拳头,覃钰,你先出招吧,五招之内,你黑枪若没有脱手,就算你赢。”
覃三转狠狠啐了一口:“原来你也知道我外甥的厉害啊!不过五招,也太欺负你了,我看,至少十招吧。”
他刚才在小店里见了覃钰的九州顺流步,可称熟记而流,甚为精妙,支持盛昌十招,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覃钰见盛昌像个未来拳王般的行礼动作,心下也不敢怠慢:“这家伙气息浓烈,功力称得上是这群蛮子之冠,连金威都明显不及他气血浑厚。他在暗境一蹲十几年,功力、拳法招式肯定都比我强许多。我如果黑枪脱手,必输无疑。但是,五招之内,你拳法便再厉害,又凭什么就能让我的黑枪脱手呢?”
覃钰精研枪法,箭法和剑法都是颇有所悟,拳法方面,却真是用心不多。
这也真是他的一块大短板,近战的防身功夫,也必须尽快提上日程,抓紧修炼才行。
但是,他也毕竟已经晋级暗境,虽然只是最初级的暗境,却也自有暗境强者的傲气,当然不肯被对方如此小瞧。
覃钰微微一笑:“二十招之内,盛先生若能攻破我的枪路,我绝无二话。”
盛昌微微诧异,看覃钰一眼,他不愿多做口舌之争,招数多了只会增加自己的胜算,便只是淡淡点一点头:“就依了你。”
身侧后的戏芝兰上前来,低声问道:“有把握么?”
覃钰回头,低声笑:“你忘了我跟你讲过,我怎么对付金威的?”
戏芝兰恍悟,原来覃钰要故技重施,顿时放下大半心。
“钰哥哥你小心些,这人比金威厉害。”
“我知道,放心。”覃钰刚才略一寻思,就明确了这一战自己应该使用的枪法。
莲花门的正宗莲花枪!
这是这门枪法最原始的正确名称,莲藕丝丝、恋恋如丝,那都是后来传至后世,被人以讹传讹给胡乱叫出名的。不过因为准确贴切,所以反而比本来的名称更为知名。
覃钰右脚退后一小步,双足呈丁字步。左手固定抓住枪杆,右手顺势一滑,已轻轻握住了枪根。
枪法之道,均以后把为主,前把为辅,这种右手为主把的握法名为“正枪”,也是防御型枪法的常见用法。如果是左手在后为主把的左把枪,那叫奇枪,是攻击时常用的一种把式,前次王越追击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