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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礼佛未必一定要去寺庙。
今天的日子是没有忘记,但说实话,也有不少时候忘记了佛诞日。
比如2004年的佛诞,我就一点也没有想起来。还是一位朋友用短信告诉我,天上有佛光(那天北京出现日晕,持续两个小时之久),才突然记起。不过可能是与佛有缘,就在此前一天,我在一家宾馆为《全球通》杂志写卷首语,那篇文章题目是《你是不是也被一根棍子束缚了手脚》,其中写到了释迦牟尼佛。更令人惊诧的是,当时我家佛龛供奉的一直是观音菩萨,每天早晨我都只是默念观音的名号。但是那天,我默念的竟然是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也许佛确实一直就在我心中,故能和佛做到心心相映吧。
的确,我们信佛也好,拜佛也罢,形式的东西并不是最重要的,关键看我们是否心中有佛。心里有,就是不烧香、不磕头,你与佛也没有疏远;相反,心里无佛,满脑袋都是私心杂念甚至男盗女娼,即使天天拜佛烧香,你也不可能与佛为伍。据说东北那位韩姓的大贪官,每天都烧香拜佛,甚至吃斋茹素,但是这样的角色恐怕是与佛格格不入的。
我每年去四川看师父,都会给师父一些香火钱。多也好少也好,佛智大师从来不会为数字而动容。他说,“我一百多岁了,随时准备走。大家捐的钱对我个人没有什么意义。你们捐,是对佛表达一份心意。钱多了就修缮庙子,把佛法传下去。再有余钱,就去救济一下穷苦人。老纳一餐吃不了二两饭,钱对我只是一张纸。”这才是佛门对财富的态度。如果那位贪官真的信佛,她绝对不会落到锒铛入狱的地步。
所以,真正信佛,形式并不重要。前代大师早就总结出修行的真谛:“诸恶莫做,众善奉行”。从佛家道德修行角度,这八个字足矣!这正是:
佛在心中莫浪求,
灵山只在汝心头。
人人有座灵山塔,
只向灵山塔下修。
能够这样去体验、修炼佛法,你早晚会悟出“月照千江千江月”的美好境界。2007…05…24
评论:
佛由心生。(玫瑰之雨)
信不信佛,其实无关紧要,积德行善是根本。心怀鬼胎的人即使整天烧香拜佛,佛也不会接纳他(她),有善心的人,就算不识佛道,但他们在冥冥之中实实在在的在按照佛的旨意行事,也许这就是佛缘吧?(过客)
覃贤茂点评:
月照千江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我好象是看过这样的句子,记得不怎么清楚。不管怎样,这样旷达的境界,当然是极为难得的。
佛性自在人心,一切的修为归根结底的只在修心。真心实用,只是由内到外。虚拟于形式,只会舍本逐木。佛在心中,心即是佛,佛即是心。心静孤明独照,心诚万景皆清。
萧然兄的师父佛智禅师说:“老纳一顿吃不了二两饭,钱对我只是一张纸。”
这种通达境界,真是愧杀我辈凡俗之人。
关于猫的文字(1)
从各个民族的饮食你也会发现,不干活的猪羊可以吃,干活的牛马可以吃,连最忠诚的狗也可以吃,唯独没有大规模地、堂而皇之地吃猫的。此类习俗我怀疑源于某种古老的禁忌,而禁忌从何而来,我们不得而知。(提要)
因为每天都有野猫出入我家院子吃食,于是想说说猫。
猫是一种很特别的动物,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清楚对猫的感受。如果硬让我用一个词形容猫,我愿意用优雅。因为猫的举止与狗大不同,狗永远是忙忙碌碌的样子,其实绝大多数时候是无事忙。而猫刚好相反,哪怕吃东西,也不像狗那样“猴儿急”,而更像一个绅士,几近悄无声息。
猫的第二个特点是自我。很多不喜欢猫的人认为猫有媚态。其实猫与狗比要自我得多。狗是以主人为中心,而猫是以自己为中心,除非它需要你,否则不少猫你是唤它不动的。这也是为什么马戏团少有训猫的,不是猫不够聪明,而是太有个性。
可能因为上述两个原因,我发现文人喜欢猫的不少。比如季羡林、杨绛、冰心、齐白石等前辈都养猫。文人喜欢猫可能与文人追求优雅的格调以及灵魂深处的自由有某种内在联系。
似乎也有例外。比如鲁迅,不仅不养猫,还用竹竿打猫,因此落了个“仇猫”的话柄。但是,鲁迅就此专门写过文章澄清,他并不“仇猫”。从鲁迅的性格分析,我觉得与其说先生“仇猫”不如说“仇狗”。你看,他骂人要么骂作“落水狗”,要么骂作“乏走狗”,而且还号召人们“痛打”。因为在先生眼里,人一旦像狗对主子般奴颜卑膝,最令人不齿。
话说回来,其实“仇猫”也不是啥恶名,先生为此专门写文章辟谣,倒颇值得我们回味。
给我印象最深的写猫的一段文字是北岛的一篇文章,他回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北京大杂院里,一只爬上房顶的猫,里面有一段文字,大意是:猫卧在灰色的屋顶,漫不经心地俯视着我们人类卑微的生活。这段文字极其传神,当时就让我拍案叫绝。
后来翻我年轻时的旧诗,居然找到唯一一首写猫的诗,和北岛的文字有异曲同工之处。其中几句是:“猫,盘踞在路灯下,漫不经心地注视着,走向夜的人。风,嗖嗖地流。”我们不约而同地用了漫不经心,养过猫的人有体会,猫绝大多数时候是此种状态。而恰恰是这种状态,让人不可思议甚至有点着迷。
猫的另一个特点是神秘。围绕猫,各个民族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传说,无论褒贬,但都充满神秘色彩。
从各个民族的饮食你也会发现,不干活的猪羊可以吃,干活的牛马可以吃,连最忠诚的狗也可以吃,唯独没有大规模地、堂而皇之地吃猫的。此类习俗我怀疑源于某种古老的禁忌,而禁忌从何而来,我们不得而知。2007…04…11
评论:
在西方,通常人们认为白猫是令人喜爱的,而黑猫却是不祥之物。假如有谁在路上遇到了黑猫,那更会以为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情。不仅在英美,在俄罗斯也是一样,黑猫甚至不适宜广告宣传。诚如萧然师兄所说的,这些民族禁忌的行为,也许背后都隐藏着一些动人的传说。
其实,关于“猫”的探讨,再深入下去,在这里,倒显得学究味太重了,没有必要。
在这篇小文章里,让人感触更深的是话语中的一种亲切感。生活的琐事,娓娓道来,从优雅的情态,到人文精神的共鸣,最后,竟像隐约中有一根灵异手指一般,把思想的意境指向了神秘。在阅读中,伴随着萧然师兄的这段心路历程,我也沉浸在猫的神秘里,久久不能从思绪中缓过劲来。
关于猫的记忆,最早的当说猫有九命,而猫眼灵异的一些小故事,也是随着成长的记忆一并而来。记得在《GHOST》也就是《人鬼情未了》的电影中,小猫竟然看到另一个世界的灵魂,那一幕恐怕给我们每个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东方神秘主义的角度说,可以想象在我们生活的世界里,是必然存在着另一个不可知的世界的。而猫,恐怕也扮演了一个物质现实生活存在者与精神异度空间观照者的双重角色。记忆中,有一位得道高僧曾经以猫儿眼的禅意比喻过佛道的至高境界。在那片佛道至高境界中,它是高华灵秀、令人心怡的,但却未必富丽堂皇。他说,人生有机缘,能窥到几分像猫儿眼的古拙灵光也便足够了,何必非得登上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野狐禅)
关于猫的文字(2)
一直以来,都在读萧然的博客,说起来,在师兄许多参禅论佛的文章里,这篇可以算得上品。文辞简约,但别有情致,且意味深远。一篇文章的好坏,自不在于一两句文字的矫情。所以说,我以为萧然的文字中,才情第一、才气第二、才华只能摆第三。这么说,可能萧然师兄不爱听,但博客其实便是如此,我但说无妨,你也姑且听之妄之一笑而过。
才华为何物?华丽、浮华而已。在这里,我更多想说的是一种词藻的华丽。看师兄的文字,“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文字是读不到的,也没有“所谓佳人,在水一方”的缥缈多情,当然,信佛之人,就更不能体会“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叫吹箫”的旖旎风流。当然,并不是说师兄为商为财,就少了这一分风流性情,只是就事论事,以文章而论,兄的才华与才情、才气比,只能排第三。
王小波与写《活着》的余华,均是不以才华论的,所以才华算不得什么。那为何才气排第二?师兄为科班出身,当知刘勰于《文心雕龙》中,将雄浑二字排为首品,所谓“雄浑”,大用外腓,真体内充。反虚入浑,积健为雄。具备万物,横绝太空。荒荒油云,寥寥长风。超以象外,得其环中。持之非强,来之无穷。——无论说文风也好,说个人欣赏的情趣也罢,这话的意思是说希望能看到师兄的文字能多一种雄健,或者竟如鲁迅的硬气。不过兄既非纯粹意义上的文人,也没有鲁迅先生所处的乱世,更没有在文坛树敌,所以,也不必非得坏了自己的气,假如搞成邯郸学步那就大罪过了。换个角度说,才气汩汩如流水,那也只是当初骈文才做的事。近代梁启超是一个例外。我只说师兄的才华与才情比,略逊一筹,仅此而已。
至于才情,我想到一句话,说的是:“青天一鹤见精神”,意思不用多解释了,见青天、见鹤形不过只是见物罢了。而青天一鹤,则是寓含了无数青春激昂的成分在里面。师兄的这篇文章也是如此,多少算是暗合了“青天一鹤见精神”的才情诗意。纵观历史,参禅悟道,多是闲情逸志之人所为之事。于臣,如苏东坡所处的北宋;于君,如魏晋南北朝的佛教盛行。算起来,都算是国家中兴王道治世的一个阶段。想到这,以为萧然师兄谈佛论禅的意义,恐怕也在于此吧。(野狐禅)野狐禅兄的留言每每引发我思索,只可惜尚不知道兄是何方高人。从兄留言的字里行间,我觉得兄无论才情还是才气、才华,均该在我之上。可否请兄现出真身,有机会一起品茶论道?(萧然)萧然师兄:以入门解,我称你为“师兄”是应该的,但不应该称你为“兄”,只因佛门与尘世不同。兄弟为世俗称谓,师兄弟只因有入道先后而已。
另外,你称我“兄”更无益。虽说不过一谦词,但野狐禅自知肚里几斤货水。这不,“雄浑”的出处是司空图的《诗品》,我这都能写成刘勰的《文心雕龙》,可见野狐禅仍是野狐禅,不过是路子野一点而已。(野狐禅)关于猫的传说很多,作品亦多,小时候,我十分喜欢夏木漱石《我是猫》还有《少爷》,前一阵子看周慧敏《我的猫儿子周惠豹》也是十分清新可喜,还有经典百老汇《猫》……
兄长的文字厚重而意义深广,令人敬佩。(蔡沅静)猫啊。一辈子重复着这么几个动作。但你不知道下一秒它要做什么。人,比猫复杂一些。但有时还更卑微。因为猫想做什么它一定会这么做,人不行。(不垢不净)无论是对猫,对狗,对动物的褒贬,无非是人这种高级动物强加给它们的。它们本身并没有对,错。(尘)覃贤茂点评:由探幽索微,因明相证的出世文章,忽然转写为挥洒随意,喻理明义入世的文章,足见萧然兄的才情。
网友野狐妙论,称萧然兄才情第一,才气第二,才华第三。
第二第三且不说他,这才情第一的见解,确实有其精妙之处。此一说法,另有青眼,才思不同,当立此存照。
关于猫的文字(3)
然而在这里我要指出的是,萧然兄忽然写了关于猫的文字,乍看有些突然,其实其中,却另有禅机暗藏,用意之处,或在言外。
萧然兄的文章,或借物以讽世,或言情以求真,笔意纵横,言辞洒脱,红尘入世之处,另有安禅养心之意,读者不可不知。
红颜何以成祸水(1)
红颜既非祸水,也非甘露,而是一杯清水。你用墨滴进去就是黑的,用血滴进去就是红的,完全看自己的心态。红颜如此,恐怕世上万事万物莫不如此。(提要)
不知别人如何,反正我是从懂得欣赏美女起,就被长辈教育:今后长大了找媳妇,可不能找太漂亮的。女人漂亮了不当吃不当喝不说,还会给你带来霉运。男人最怕就是交桃花运,交了会倒大霉。
我分析,长辈得出红颜即祸水之结论也是从历史故事、文学作品中得来。看看中国各朝各代流传下来的文字,红颜祸水说虽未俯拾皆是,但也够琳琅满目。其中最通俗的莫过于杨贵妃。这股祸水把个好端端的盛唐给冲得由盛转衰,最后也为此丧了自家性命。
其实红颜祸水说不仅是国粹,国外也颇流行。如古埃及、古希腊都有类似因美女误国甚至为美女而兵戎相见的旧事。
对于君主、国王,红颜带来的祸水可谓滔滔江水,动辄冲垮一个国家、毁掉一个朝代,因此也颇受史学家、文学家追捧。而名人效应又进一步放大了红颜与祸水的逻辑关系,导致我们草民也跟着视美女如野兽,打小就会教育男性后代别被女人美丽的外表迷惑。更极端的甚至会告诫你:美女心肠毒如蛇蝎、最毒莫过妇人心。你看,连不漂亮的女子也被连累了。
类似的教育学校也没放松。小学时我们班有一对姐妹,姐姐菊花腿有残疾,妹妹菊仙四肢健康而且漂亮。菊花因残疾在学校大红大紫,又是三好生,又是身残志不残的榜样、心灵美的模范,大会小会的做报告。现在想想当时学校这样做的一大目的就是要让孩子们打小就要懂得外表不重要,看人看心灵。其实当时妹妹菊仙也很乖,成绩还比姐姐好,但因为外表美而少了反差,因此没有姐姐菊花的运气。
虽然在那个大家精神多少有些癫狂的年代,不到10岁的我暗地里还是喜欢妹妹菊仙,因为她皮肤白皙,看着特别干净。而对菊花的跛脚和脸蛋上的“高原红”总觉得不舒服。
长辈和学校都没有真正把我爱美女的毛病改造过来。而且,我还为自己喜欢美女找到了理论依据:美女心理更健康、更阳光,也更容易交往。因为她们往往打小就“万千宠爱于一身”,所以除了容易骄傲外,阴暗心理较少。
直到2005年底去成都,碰到应天寺佛智老和尚,他的开导使我似有所悟。这位百岁高龄的老法师对我说:人人喜欢漂亮女子,但你喜欢她什么?肉体。绝大多数人是这样。但肉体是什么?你说不清楚。举个例子,一个美丽的女子躺在你身边,你很快乐。你的快乐是因她肉体的美丽而生。但是如果她突然脑溢血死了,她的肉体没有任何变化,但还能让你感到快乐吗?是恐怖。她的外表什么都没有变,但你的心却由快乐变为恐怖。那么,你之前喜欢的到底是什么呢?
佛智大师讲的是佛教中的“白骨观”,是一种“方便法门”,用来帮助人戒色。但是我当时突然悟到其他一些东西:生命也好、人生也好、美丽也好,是一种整体关系,俗人往往只能看到其中一个局部,并被这一偏见迷惑,即所谓抓住一点而不计其余。
唐明皇看上杨贵妃的美丽,而忘记了其他,“从此君王不早朝”。与其说贵妃的红颜是祸水,不如说祸来自皇帝心中。明明是自己丢掉了心智,失去了平衡,怎么能怪女人的美丽呢?如果自己能坐怀不乱,美女与一块石头无异,充其量是一块完美的石头罢了。
因此,红颜既非祸水,也非甘露,而是一杯清水。你用墨滴进去就是黑的,用血滴进去就是红的,完全看自己的心态。红颜如此,恐怕世上万事万物莫不如此。2007…03…20
评论:
萧然说,自古至今都有红颜祸水的论调,但他和所有男人一样,心底里还是喜欢美女。2005年底他去成都,碰到应天寺百岁老法师佛智老和尚对他说:“人人喜欢漂亮女子,但你喜欢她什么?肉体。大多数人都不能是这样。但是肉体是什么?你说不清楚。举一例子,一个美丽的女子躺在你身边,你很快乐。你的快乐是因她肉体的美丽而生。但是如果她突然脑溢血死了,她的肉体没有任何变化,她还能让你感到快乐吗?是恐怖。她的外表什么都没有变,但你的心却由快乐变为恐怖。那么,你之前喜欢的到底是什么呢?”
红颜何以成祸水(2)
萧然通过佛教的白骨观,因而悟出:“生命也好,美丽也好,是一种整体关系,俗人往往只能看到其中一个局部,并被这个偏见所迷惑,抓住一点而不计其余。”
因此,萧然说,红颜既非祸水,也非甘露,而是一杯清水,你用墨滴进去就是黑的,用血滴进去就是红的,完全看自己的心态。红颜如此,恐怕世上万事万物莫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