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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王惨淡的笑了笑:“算是吧。”
暮楚便在这个时候开了口。
“到外面去吧。”她扶着李玉儿,又把她抱了起来,“大家都在,我也有些事情要说。”
众人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我准备慢慢来,大家也不要期望剧情会发展的好快。快了会出问题,我写了这么久,这是真理。
七月十二,微风
七月十二,晴,微风。
暮楚抱着李玉儿到了前面见客 的正堂。堂中站了三个男人,看到暮楚来了,都有些微的喜。虽然似乎是竭力隐藏了,可李玉儿还是看得清楚。
她忽然觉得好累。
暮楚情人多她不是不知道,可是知道的范围仅限于那一竹林的旧坟。真的看到这些人站到自己面前的情况,数到昨天也不过四五个而已。
这一次一来就是四个。
暮楚把她放到正中央的竹椅上,自己站在了她的右边。雾站在了左边。
李玉儿坐下了,便别开了脸,看着左边的画。
画里是一只翩飞的蝶,独自舞于鲜艳的花丛中。
那是楚服吧。只有她才这么自由的流连于花丛中。
李玉儿微微的失神。
暮楚淡淡的看了四个男人一眼,问道:“星呢?”
“说是不舒服,先回了房了。”雾道,“我看她连夜骑那么久的马,怕她受不了。”
李玉儿迷迷糊糊的听到了。
连夜。
星在昨夜发生了什么李玉儿当然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暮楚居然要她连夜骑马。
她抬起头去看暮楚,有些难以置信。
可是只有一瞬。
暮楚的心有多狠她早就知道了,执拗的不肯相信,固执的认为她不该是那个样子,只会让自己一次次失望而已。
因为暮楚就是那样的人。
暮楚淡淡的道:“算了。”然后告诉几个男人,“先坐下吧。”
接下来他们说了什么李玉儿再没有听到,她觉得心里难受,乱糟糟的,浑身无力。
等到暮楚似乎已经说好了什么的时候,李玉儿眼前一黑,软绵绵的朝着前面倒去。
暮楚一把抱住了她。
这一次李玉儿却已经感觉不到了。
暮楚一句话不说,把她扶好了,开始给她把脉。
雾正准备问什么,暮楚已经弯腰抱起李玉儿,穿过人群走了出去。
“哎……”雾恼到,“这里怎么办?”
暮楚头也不回:“你自己看着办。”
雾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等到李玉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暮楚坐在一旁的竹椅上,侧着头静静的看着她。
李玉儿心里微微的异样。
许久。
“知道你的身体有多宝贵么?”暮楚淡淡的问。
李玉儿失了力气,只是微微的闭了眼,然后迷迷糊糊的睁开。
“黄金有价玉无价。”暮楚淡淡道,“你就是那块价值连城的璞玉,你知道么?”
李玉儿模模糊糊的看着眼前微蹙了眉的女人,脑子里迷迷糊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滑过。
璞玉……
“着了凉而已,”暮楚起身,“你身体底子弱,万事都要小心才对。”
李玉儿又闭上了眼。
暮楚离开了。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再见,说是在书房看书,客人们都陪着。
李玉儿听到这话时正在喝那苦得难以下咽的药,丫鬟给她勺了蜂蜜,和着吃。一口药,一勺蜜。苦味之后,腻人的甜又在舌尖蔓延。可是这甜只是外面的,李玉儿觉得浑身的骨头里都泛着苦味。
说什么“璞玉”,说什么“万事都要小心”,说什么“知道你自己的身体有多宝贵”,结果一个转身,却又陪着旧情人若无其事的去了。
苦死人的药好不容易喝完了,李玉儿翻了个身,揪着被子开始睡觉。
暮楚回来,已经是傍晚的事了。李玉儿到了喝药的时候,是暮楚端的药进来。
身后没有一个人。
李玉儿恍惚着听到脚步声,便翻过了身来看。
暮楚端着药,坐在了床边,单手扶住她的背,把她扶坐起来。
李玉儿看了看:“连蜂蜜也没有了么?”
“蜂蜜?”暮楚笑道,“那是凉性的,你又刚好是着凉,最好不要吃。”
李玉儿笑了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有反驳的余地么?
暮楚吹凉了药,轻轻喂到李玉儿嘴里。
药方入口,李玉儿便皱起了眉。
这不是她喝过的那个味道。
“这不是我中午喝过的药。”她推开暮楚的手。
非但不苦,还微微的泛甜。
暮楚只是笑:“重新换了药方,喝出来了?”
“换了药方?”李玉儿又喝了一口,皱着眉看着暮楚。
暮楚依旧是专注的喂着药,再不说一句话。
李玉儿只好存着满心的疑虑继续喝着。等到药喝完,暮楚拿出热毛巾替她擦去了嘴角的药渍,换了一张,扶着她的后脑勺替她擦了擦脸。
李玉儿一把抓住那只手:“我自己来!”
暮楚便笑着松了手。
“什么时候有胃口了就说一声,琴在门外侯着,你告诉她一声就是了。”
李玉儿沉着眼看着她,没有回答。
暮楚笑着离开了。
暮楚离开了,李玉儿才有时间慢慢的想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脑子昏昏沉沉,又什么都理不清。
索性就不想了,反正再怎么想暮楚也只是个无情无义的魔鬼罢了。
又睡了好久,倒还真是饿了。她慢慢的起身,准备叫门外的丫鬟。
雾便在这个时候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李玉儿起身,她便笑道:“不用叫人了,楚已经叫我给你准备好了清淡的饭菜,送过来了。”
李玉儿慢慢下了床。
雾身后的丫鬟把饭菜放到桌上,行了个礼,又退下了。
雾靠着桌子坐下来,支着下巴看着慢慢坐到桌边的李玉儿,一脸的笑。
李玉儿被她笑得不舒服了,便皱起眉:“你笑什么?”
雾笑:“你是个幸运儿。”
李玉儿可不这样觉得,而且她完全不知道雾所谓的幸运来自何方。
“楚她是习惯了宠女人,”雾笑道,“可是能让她这么宠的女人,除了那个人,我看到的就一个你了。”
李玉儿愣了一下,很快便回过神来,冷笑一声:“那是因为她要利用我。”
“利用又何妨?”雾笑道,“起码在这之前你可以享受无尽的荣宠。”
李玉儿微微的愣。
“暮楚叫你过来说的?”
“她?她是那种人么?”雾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你的药方是怎么换掉的么?”
李玉儿皱着眉看着她,没有回答。
“暮楚所学的东西大多是自学成才,她的书库里的书堆积如山。为了让药的味道好些,她在那你翻了一整天的书。她自己翻不算,还要那一群贵人帮你找。到了最后——”
她忽然扑哧一声:“你是没有看见那群人的表情……”
李玉儿有些呆。
可是这又说明什么?能说明什么?
“好不容易找到了,因为药极为罕见,药房里没有,暮楚便自己一个人到山上去采。”说道这里,雾已经笑道没了风范,“那个时候,那群人的表情完全的崩溃了。”
李玉儿已经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感觉了。
为什么……你总是如此的矛盾……
为什么……你要如此的无情……
可是为什么……又要对我这么好?
真的只是因为利用我?
还是……
还是……
李玉儿勺了一口粥,迷迷糊糊的往嘴里送。
味道怪怪的。
“是吴萸干姜粥,”雾好笑的看着她,“暮楚手艺怎么样?”
李玉儿骇然起身,带翻了眼前的粥碗。
“铿”的一声,碎满了一地。
“在她手下哪有不会臣服的女人。”雾微微叹息,“你怎么可能例外。”
你怎么可能例外。
看着眼前已经有些失魂落魄的女孩,雾微微翘了翘嘴角,起身朝着门外喊道:“来人。”
没有人例外。
即使是最应该例外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要爱上这个女人了!
心狠手辣,却细心温柔……
绝版的毒药!
这边有点思路……
TAT但是没时间!
七月十六,雨。
七月十六,雨。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即使暮楚的医术再好药再珍贵,李玉儿病好也是四天以后的事情了。还不是完全好,身体依旧是孱弱的。暮楚每天叫人熬了补药,然后亲自送过来。
暮楚送一次李玉儿便多一分的难受,今天下雨,暮楚更是哪里都没去,侧着身躺在李玉儿身边,笑着看着眼前的美人。李玉儿受不了那样的目光,终于是起了身。
暮楚便笑:“大雨天的,你要去哪儿?”
“我没有你的洁癖,撑着伞就好了。”李玉儿淡淡道。
暮楚笑:“雾就在隔壁,要出去叫上她吧。”
没有阻止。
李玉儿有些惊讶的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这才想起:“雾要在这里住多久?”
为什么她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长住了。”暮楚笑道,“我缺个管家,雾正好。”
“那星呢?”那个可怜的女人,她算是什么?
“她?”暮楚笑着眯起眼,“她只负责你。”
“负责我?”李玉儿皱起眉,“什么意思?”
“就是全权负责你一切需要的意思。”暮楚笑,“不过她今天有事,所以雾暂时代替她。”
李玉儿听得出暮楚话里的笑意,忍不住蹙了眉:“什么叫我的一切需要?”
“这还不明白?”暮楚嘴角微翘,“意思就是,从此以后,她就是你养的一条狗,你让她往东她绝不会往西。甚至——”她眯着眼,“你也可以对她做我对你做的某些事情。”
李玉儿骇得说不出话来。
惊骇之后,是说不尽的愤怒。
“你把她当什么了!又把我当什么了!”
“唔?”暮楚笑,“她是我的狗,你是我的宠物。”
李玉儿扬手朝着暮楚就是一巴掌,却被暮楚握住了手腕。
“不要乱来哦。”她笑得温柔,“我那么喜欢你,杀了你是真的舍不得的。”
“你杀了我好了!”她要疯了!为什么会对这样的女人动心,为什么会忍不住想亲近她想霸着她的宠?她恍惚着明白了月当时的心境,那是多么矛盾又无奈的心情。
面前的人狠辣得无可救药,自己却是傻得无可救药。
那就死了好了。死了就一了百了。
长久的静默。
暮楚笑着把李玉儿的手放在唇边,细细的一寸寸吻过。
李玉儿完全的呆住了,只能看着暮楚,呆呆的看着。
“不喜欢她就换一个好了。”她笑,“你说,你喜欢谁?”
那颗微微回暖发颤的心一下子又坠回了谷底。
“真的随便我选?”李玉儿也笑。
暮楚淡淡的点了点头。
“那我要雾,”李玉儿笑着看着暮楚,“我要她。”
暮楚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然后才道:“这几日我要出一趟门,你要什么跟她说就是了。”
“是么?”李玉儿斜睨着暮楚,“她也是我养的狗?”
“不是。”暮楚笑,“她是我养的虎,你选的狼。”
养虎为患,引狼入室。
暮楚到底在说什么?
李玉儿听不懂,但是她只知道一点,那就是暮楚根本就不在乎。对谁都不在乎,不在乎星,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那个雾。
她或许只在乎自己。
不对,她或许连自己都不在乎。对自己的身体,她都是随随便便就给了别人的人。
她什么也不在乎。
李玉儿慢慢的靠在暮楚的胸前,已经被放开的手顺着暮楚的肩滑到她的脸,拂过那细腻的唇。
你多可怜啊,你根本就没有活着的原因。原来这世界上最可怜的人真的就是你。是你,是你这个无所不能的魔鬼。
李玉儿的手滑过暮楚的眉梢,滑过她的眼睫;抚着他的脸,轻轻的摩挲:“你真是可怜。”
暮楚笑:“我也觉得。”
“你这一辈子算是白活了。”李玉儿往上挪了挪,头顶抵着暮楚的下巴,“你甚至都不知道什么叫在乎。”
暮楚一点也不恼,只是笑这捉住李玉儿的手:“那你呢,你在乎什么?”
李玉儿愣了一下,一时间竟然答不上来。
她其实是有在乎的东西的,起码有个自己,还有——
暮楚。
可是前者她一时间想不起来,满脑子只有眼前这个魔鬼。
但是这是不能说出去的答案。
所以她竟然没有回答出来。
暮楚已经把李玉儿圈到了怀里。
“我这次大概会去一个月,时间有些长。”她笑道,“明天就走。”
“一个月?”李玉儿转移了视线,“你手底下那么多人,是什么事需要你走一个月?”
暮楚笑到:“若是普通人当然不需要我出马了,只是这两个人都不是好脾气,非要我亲自去才行。”
两个人。
李玉儿恍然大悟。
她一点也不笨,第一个反应出来的就是雾多次提到的“月下美人”,京城第一名妓度情。至于另一个,李玉儿不愿再去想了。
暮楚挑起李玉儿的下巴:“那么久都见不到我,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李玉儿冷哼一声:“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暮楚的笑一下子肆虐了,然后倾身吻住了李玉儿的唇。
“我要你。”她的舌趁着李玉儿措不及防之际滑入,贴着李玉儿的齿慢慢的摩挲,“今天,现在。”
在暮楚面前,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李玉儿试过一次,然后伤痕累累。
她淡淡一笑:“好啊,都随你。”
暮楚的手已经顺着她的衣襟下摆伸入,微凉的指端顺着李玉儿平坦的小腹慢慢的划线。
那是让人战栗的酥麻。
“玉儿为什么那么恨我?”暮楚轻轻的问。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父母亲的仇。
“我真的算是害死他们的凶手么?”暮楚的舌撬开了李玉儿的胸衣。
李玉儿咬着唇角:“你就是。”
“这样就让你这么恨了,要是你父母根本就是我蓄意杀掉的你会怎么办?”
暮楚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李玉儿的精神已经有些恍惚了,等到她终于记起暮楚有说过这么一句话的时候,已经是当天傍晚。天色已经放晴,暮楚说要早去早回,人已经走了。
如果……
她抱着肩蜷成一团,裸 露的肌肤贴着还带着暮楚味道的被子。
如果……
心忽然好痛。
李玉儿咬着牙忍着不让自己出声,可是那骇人的疼还是把她胸口扯裂了一般。喉头一甜,一口黑血喷到了鲜艳的锦被上。
锦上添花般的鲜艳夺目。
作者有话要说:吐血了。
病人都喜欢吐血,至于为什么吐血。拒绝剧透。
七月二十六,天寒。
七月十七,天寒,微风。
暮楚不在。
暮楚不在了,日子照样是该过的。雾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李玉儿,那笑跟暮楚的笑太过于相似,总让李玉儿恍惚的把她错认成了暮楚。
可毕竟是不一样的。
城东的菊花开了第一朵,雾拉着李玉儿一起去赏花。
李玉儿这几天身体很不舒服,所以拒绝了。
“楚不在了连花都不愿意看了?”雾便笑,“我不知道你对她的依赖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李玉儿冷眼看着她:“只是看个花,有必要么?”
“花倒是没什么好看的。”雾笑道,“人怎么样?”
两个人坐在同一辆马车里,朝着城东走。马蹄踢踢踏踏,熟悉的声音让李玉儿微微的恍惚。
雾的手就在这个时候附上李玉儿的脸,帮她挑开了脸颊边的一缕乱发,然后笑:“在想她?”
李玉儿别开了脸没有做声。
“暮楚的女人极多,每一个都与众不同。”雾笑道,“这个女人只是其中之一。”
李玉儿淡淡应道:“你就很不同。”
“不然为什么叫雾?”雾笑,“雾里看花,神神秘秘,所以你觉得我不同。可是你又没有想过,我只是暮楚给你设的一个局一个表象?”
李玉儿只是看着她,淡淡道:“你是么?”
“说了还是雾么?”
说了就不是雾了。
眼前的女人是聪明的,她的聪明或许并不逊于暮楚。李玉儿现在确实是满心的好奇,满心的疑惑。
可是她更知道,过于把自己的想法表现在脸上就会被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