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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
老夫人这两条,无论钱氏应了哪一条,都应下了这桩“克扣,替换庶女嫁妆”的罪状!
“母亲,儿媳真是被冤枉的啊!”钱氏神情哀凄,顺势滑落于地,就着这样的姿势,对老夫人磕头道:“儿媳敢对天发誓,大姑娘的嫁妆,我真未动手脚,否则,就让我遭天打雷劈之过!”
“轰隆隆!”
天边那翻腾的黑云,和黑云中偶尔可见的一道惊人的闪电,都令钱氏愣怔在原处,满脸的惊惧和绝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些誓言,她不知许了多少次,从没哪一次像今天这样,真正地体会到了天打雷劈即将临身的困境!
老夫人、李姨娘和杜莜三人也悚然一惊,不由得抬头看了看突然变色的天空,再看了看依然跪伏于地,却从骨头缝隙里流露出一丝痛苦和绝望情绪的钱氏,一瞬间,心里五味纷杂杂。
不过,这,并不代表老夫人就会放过这样一个惩治钱氏的绝妙机会!
“砰!”老夫人用力地拍向桌面,怒视瘫软成一团烂泥的钱氏,冷声喝斥道:“钱氏,连老天爷都发怒了,如今,你还不速速招认!”
钱氏神情沧然地看着面前那块地毯,迷茫的面容中,混合着淡淡的惶恐。
很快,钱氏就一脸坚决地起身,拨脚就冲不远处的柱子处撞去,嘴里也吼道:“既然母亲不相信,那么,儿媳愿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
以死证清白?
以死证清白!
这是赤果果地将威逼钱氏死去的罪责,强安到了她的身上啊!
老夫人眼皮急速地抖动起来,焦急地唤道:“拦住她!”
李姨娘也惊惶地站起身,不敢相信钱氏竟会做出这种破釜沉舟的举动,唯有她紧紧拽着衣袖的举动,和眼底偶尔浮现的兴奋和欢喜等神情,却表明,其实,她恨不能钱氏真得因此而死去。
那么,到时候,她这位贵妾,就能因着杜莜嫁入安王府一事而被扶正。而,相应地,杜莜也会因她的正室身份,而被安王长子扶正!
这可是双赢啊!
不得不说,杜莜和李姨娘确实是流着相同血液的亲母女,在这一刻,她俩的脑电波奇异地重叠在一起。却又因着多年在老夫人和钱氏两人手下生活而养成了一个“眼观六面,耳听八方”的性子,而下意识地垂眸,掩住眼底那易被人探查到的思绪。
而,事实上,钱氏真得会撞柱而死吗?
错,大错特错!
对钱氏这样一个早早就与杜侍郎这位姐夫勾搭上,并借他人之手弄死了自家嫡姐,顺势嫁入勇诚候府,做了几十年“一令既出,号令百人”当家主母的女人来说,死亡,尤其是这样不清不白地死亡,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的!
需知,再过不久,钱氏就能多年媳妇熬成婆,顺利将整个候府大权尽皆掌握于手!
这一点,由知晓杜莜携同安王长子回候府的消息后,就苦心布局的钱氏,在距离柱子约有三步之遥的距离处,仿若那跪了许久的腿脚再也无法坚持地踉跄了下,往前疾驰的身子也跟着放缓下来,最终,额头只是轻轻轩蹭碰到柱头,虽给人予一种血流满面,但细观却能发殃伤口不大,绝不会因此而毁容的情景中,就能瞧出来。
老夫人只觉得眼前金星乱窜,手脚疲软无力,却依然不得不继续撑下去:“来人,请御医!”
闻听此言,钱氏也放心地晕了过去。
于是,房间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而,目睹这一幕的李姨娘和杜莜两人都一阵咬牙切齿,却在老夫人看过来的视线里,又做出一幅为钱氏这般行为的震惊和不可置信的模样来。
“唉……”老夫人目送被丫环婆子抬回飞羽院,满脸鲜血,浑身狼狈的钱氏远去的身影,一声长叹,“这人哪……何苦呢?”
真当做了多年养尊处忧,含饴弄孙老封君的老夫人,就是一个随意就能被人玩弄于鼓掌里的蠢货呢?
即便钱氏再如何地惯于伪装,但,落在早就提起了戒备和警惕之心的老夫人眼里,钱氏却是说得越多,做得越多,就会露出越来越多的破绽!
“祖母,今日之事,全因我而起,我……”杜莜抿了抿唇,未语泪先流,“只是,只是……”若可以的话,她也不愿意这般行事,从而彻底和钱氏撕破脸皮!
毕竟,即使她远嫁安王府,但,就目前情况来看,谁敢肯定往后,她不会有求到钱氏面前的一天?
更何况,李姨娘还得在钱氏手下讨生活,得罪了钱氏,即使老夫人再如何地坦护李姨娘,却难免有看顾不到的时候。
待到那时,她又该如何自处?(未完待续。)
第287章 老夫人宽慰大姐
“莜儿,我明白的。”
杜莜的话外之意,活了不知多少年,早已修练成人精的老夫人又如何不明白?
于是,老夫人轻拍杜莜的手背,将因钱氏那番行为而生出来的怨怼之意掐灭,一脸慈祥和蔼地说道:“莜儿,你是候府第一个出生的姑娘,寄托了整个候府的重望,我又如何忍心看你落入一个任人诋毁,却无从评说的惨境里?”
“今日之事,你也无需自责。这一切,原本就是钱氏太过心大,从而在我的眼皮子下做出此等恶心人的事情来!”
“只是,虽然钱氏有失嫡母的大度风范,这件事,若传扬开来,不仅会影响到钱氏的声誉,也会影响到候府其它未出嫁的姑娘。故,今日,我才不能严厉谴责于她。但,你放心,我定会为你讨回个公道。”
“至于那些被钱氏贪昧的嫁妆?”说到这儿时,老夫人迟疑片刻,压下胸腹间的心疼和不舍等情绪,语速急促地补充道:“除非那些极其贵重,找遍整个候府,却也难寻第二件的稀罕物件,其它的,我都会帮你补回!”
“祖母,你对我真好!”杜莜感动得眼泪汪汪,一脸孺慕地看着老夫人,毫不犹豫地许诺道:“你放心,我定不会辜负你的期盼!”
“你能过得幸福安康,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老夫人一脸欣慰地看着杜莜,任谁,都不愿意自己悉心教养出来的姑娘是一个翻脸无情的白眼狼,老夫人也不例外。
如今,再次证明自己在杜莜心里那非同一般地位的老夫人,不由得回想起安王长子方才那番颇有深意的话语来,忍不住担忧地问道:“莜儿,你跟我说实话,那安王长子待你究竟如何?”
“祖母……”杜莜红了眼眶,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眼角眉梢间却尽是看破尘世那所谓****的脱俗感,“我错了!”
“我一心以为,他是真正倾慕于我的,却未料到,他之所以迎娶我,并许下‘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誓言,不过是看在我身后候府的权势,能为他成为世子之路添砖加瓦之故!”
即便当初,杜莜和安王长子两人的相遇,不仅有安王长子的刻意为之,就连杜莜也是冲着安王长子颇受安王的宠爱,有望袭世子位的非同一般的荣华富贵而去,但,相对于男人来说,女人这样感性的动物,更容易因一件小事而生情。
杜莜也不例外。
因此,别瞧如今杜莜的神情冷淡漠然,话语掷地有声,但,倒底真心相爱过,那付出的爱情,又如何是说收,就能收回来的呢?
这一点,由杜莜那泛红的眼眶,和强作镇定的神情举止中,就能窥知到。
“那人竟敢如此待你!”老夫人怒气勃发,恨不能立刻就冲到安王府,找那胆敢如此侮辱杜莜这样一个候府姑娘的安王长子算账,“莜儿,你放心,我定会好生与你父亲说道说道。我倒要瞧瞧,没了我们候府的支持,他如何能袭得世子之位!”
而,这,也正是杜莜今日哭诉的用意之一。
“祖母,这……”杜莜抿了抿唇,一脸为难和纠结地问道:“会不会太过麻烦父亲?毕竟,安王是太上皇最疼爱的小儿子,连当今陛下也要避让几分的皇亲,而,夫君又是他最看重的长子。”
“别担心,你父亲那人,他自有分寸。”老夫人轻拍杜莜的手背,倒底是疼爱了十多年,又亲自抚养长大的姑娘,哪怕,她在将杜莜嫁入安王府这件事中,确实存了一些利用之心,却也是看中了安王长子那颇光明坦荡的未来。
“为自家姑娘撑腰,这是每一个为人父,为人母都应该做的。”老夫人暗叹了口气,默默地将到喉的“为人兄,为人弟”这两句话咽下肚去,对候府眼下这种阴盛阳衰,尤其未来袭爵的长房还未有儿子出生的现状满满的担忧。
不过,这件事,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
于是,老夫人又将它搁置一旁,凝视着杜莜那柔美中略带坚强的面容,温声提醒道:“只是,既然你已察觉到了安王长子对你存了利用之心,就该收回自己的爱恋,并做出适当的应对举措。”
说到这儿时,老夫人还喟然一叹:“女人这一辈子,最想要的莫过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但,最难得到的,却也是这样纯粹的爱情。”
“既然,得不到这样纯粹的爱情,那么,就该本着‘君既无心我必休’的想法,将付出去的爱情收回来,并将心思放于后宅管家权和对儿女的教养之上。”待到儿女长大成人后,那看着就觉得碍眼的夫君这东西,不就可以直接弄死,自个儿做那舒服的老封君?!
而,这几日的冷待,犹如一盆冰水,冲怀着满腹对未来美好希望的杜莜当头泼了下来,只泼得她由爱生恨,又如何不明白老夫人的话外之意?
“祖母,你放心,我明白往后应该如何做。”杜莜重重地点头,眼角眉梢间一片坚毅和决然。
老夫人欣慰地点点头,又给杜莜吃了枚定心丸:“当时,安王府遣人前来议亲时,我曾跟对方提及,待到你嫁入安王府,会帮着那几位侧妃管家的事情。”既然,那时,安王府众人并未提出反对,那么,如今,哪怕安王府找出再多的理由,她也会理直气壮地为杜莜撑腰!
“祖母,往后,我定会好生孝顺你!”肺腑之间,激荡不已的杜莜,毫不犹豫地许下这样的诺言。
“你能一辈子都幸幸福福的,就是对我最大的孝顺了。”这样的杜莜,只令老夫人那冷硬的心也为之一软,忍不住笑着轻抚杜莜的头,感受着杜莜对自己的依恋和孺慕,心里满满的欢喜和欣慰。
这样一幕和乐融融的场景,落于静坐一旁的李姨娘眼里,却是令她心里酸甜苦辣涩五味俱全,就连眼角眉梢间也浮现一抹怨怼和愤懑,以及隐隐的对杜莜这般轻易就被老夫人收买的“恨铁不成钢”。(未完待续。)
第288章 李姨娘再次教女
总算,在候府生活了几十年的李姨娘,比任何人都更明白老夫人的冷血自私,根本就不敢让老夫人察觉到她的怨怼和愤懑等情绪,否则,过了今日,还不知会遭受到何等可怕的折磨呢!
而,待到老夫人细细地问过安王府的情况,并针对杜莜惨遭安王长子冷待,更不被安王长子那些侍妾放在眼里,偶尔还得遭受一些颇受安王信重的管事婆子欺侮的情况,给予了相应的建议后,才抬头看了看天色,摆手示意李姨娘和杜莜两人回屋一叙别情。
才回到锦心园,李姨娘就忍不住地搂着杜莜,哀泣道:“莜儿,苦了你了……”
“娘,我不苦。”
杜莜乖巧地依在李姨娘怀里,用力地眨了眨眼,将因为李姨娘这句发自肺腑关切话语而引起的泪水逼了回去,宽慰道:“往好处想,我能在嫁到安王府的第二日,就察觉到安王长子的用意,从而对他生出警惕和戒备之意,总好过一直被他瞒在鼓里,被他利用个底,再惨遭他抛弃这样的情况好得多!”
即便真得后悔了,又有什么用呢?
且说,这世间,根本就没有后悔药,单看今日老夫人的姿态,就表明已与安王长子圆房的她,根本就不可能离了安王府,再回到勇诚候府里!
如此,又怎能不利用此事,激起候府一众人的愧疚之心,从而为自己谋求到足够多的好处呢?!
“娘,无论如何,这次替换嫁妆一事,钱氏都逃不了干系。”
想到这儿,杜莜就不由得醇醇交待道:“为了避免父亲因钱氏一番哭诉,而忆起与钱氏多年的情谊,从而牵怒于揭露此事的人。这件事,你一定不要插手。即便真打算推波助澜一把,也要记住,万万不能自己亲自出手,更不能遣自己的心腹去做这等事情。”
“我明白的。”李姨娘取出绣帕,轻轻拭去杜莜脸颊滑落的泪水,道:“我不会与钱氏善罢甘休!”
这世间,谁人不知,嫁妆,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
偏偏,钱氏竟能在众人眼皮子下,做出这等令人不耻之事!
“亏钱氏处处以自己将军府嫡次女,安平郡主亲自教养的身份自傲,我呸!”若非蒸蒸日上的勇诚候府并非安王府能轻易招惹得起的,而,杜莜更是勇诚候府老夫人放在心尖尖上疼宠的姑娘,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时,安王长子绝对会雷霆大怒地将杜莜打入冷宫。
如此,不能顺利回门的杜莜,就不可能将自己嫁妆被换一事告知候府众人,而,一手导成此事的钱氏,也就能顺利地瞒天过海。
“这样的世家贵女,连我等小家碧玉的品性都不如!”李姨娘冷笑几声,“若,钱氏还敢做手脚,我就敢让她身败名裂!”
“她会全部推到杜芷萱身上。”杜莜轻笑一声,“谁让我跟杜芷萱交恶呢!”
“这话,也就能骗骗那些不明真相的人。”李姨娘撇撇嘴,“更何况,杜芷萱那丫头,可不再像以前那样,轻易就被她算计到。”
“到那时,这候府里可就热闹了。”杜莜笑眯眯地补充道:“而,娘,你只需‘坐山观虎斗’,准备收那渔翁之利,即可。”
李姨娘点点头,道:“莜儿,你只管在安王府里拼杀,必要的时候,我会给予你足够的支持!”
“我会的。”杜莜慎重地应诺,不仅仅是为了李姨娘在候府的地位,也为了她自己的未来,她都要打起精神来与安王府那些女人斗上一斗。
“另外,老夫人说的那些经验之谈。”说到这儿时,李姨娘眉头微蹙,迟疑片刻,道:“有些,你就听着即可,并不需要亲自去实践。”说到底,老夫人是正室,她的经验,很大方向是从正室嫡妻的身份来出发的,并不适用于杜莜这样一个以姨娘的身份,嫁入安王府的姑娘。
除非,待到杜莜顺利地被扶正,这些经验才能化为实践!
“我明白的。”杜莜点点头,忍不住劝说道:“即便祖母心存利用,对我却也有几分真心。”
“真心?”李姨娘嗤笑一声,摇头叹道:“老夫人这样心冷如石的人,又岂会对任何人付出真心呢?”哪怕杜莜这位她疼爱呵宠了十多年,并在膝下教养长大的姑娘,也不例外。
与其说是真心,不如说是杜莜身上还有着令老夫人不愿意放手的利用价值。
杜莜抿了抿唇,并不打算继续与李姨娘争辩这个根本就不可能得出一个正确答案的话题。
毕竟,这些年,老夫人待她和府里其它姑娘如何,那可是清清楚楚,作不得任何伪的。
即使最初,老夫人真存了利用之心,但,连一只猫猫狗狗,养久了后,都会生出感情来,就更不用说养大她这样一个乖巧贴心的姑娘了,那更会不经意间就付出真情。
不然,这次,她回府告状的事情,就不会那般顺利了。
于是,杜莜沉吟片刻,道:“娘,你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做的。”
“你啊!”做为生养杜莜的生母,李姨娘又岂能不知杜莜心里的弯弯绕绕?
只是,倒底不愿意因为这件事,而浪费掉母女俩难得见面的宝贵时间,于是,李姨娘岔开话题,道:“罢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杜莜点点头,将脑袋依向李姨娘的肩膀,目光却略有些贪婪地凝视着屋内的摆设。
“之前,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告诉你,如今,知晓了安王府的情况,我就能细细地指点你一二了。”李姨娘搂着杜莜的肩膀,轻言细语地传授着自己的经验。
杜莜偶尔点头,偶尔发出疑问,偶尔一脸的恍然大悟……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逝去。
眼见剩下的时间不多,杜莜不得不起身,与李姨娘依依惜别,再次回到梨香院,和得到老夫人命令,而特意赶到梨香院的杜芷萱等候府姑娘见面,一叙别情。
而,待到杜莜离开勇诚候府时,也得到了老夫人给予的确切回答——三日内,那些被换的嫁妆,定会遣人运送到安王府,亲自交送到杜莜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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