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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相比前朝来说,大梁的女性地位已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但,女人出嫁后,所依靠的也唯有娘家和儿孙这两样。
而,无论杜莜、杜芷菡和杜茉三人身处何等环境,说到底,她们都是勇诚候府的姑娘,和勇诚候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在杜尚书未能袭爵的情况下,唯今之计,也只有利用杜芷萱身上三品实权的“荣华县主”来耀武扬威一番,以令其夫家人不敢再像往常那般恣意欺侮,凌虐她们。
“最后,既然,四小姐被赐封荣华县主,往后,定当会时常与皇室宗亲来往。如此一来,候府里其它几位未说亲的小姐,又何愁不能谋得一桩良缘?”
无论候府姑娘与杜芷萱是否亲近,彼此之间又是否会多加照料,但,有一个做县主的同宗姐妹,府里未说亲的姑娘,在婚姻市场上就多了更多的挑选余地。甚至,就连往日里只能仰望的世家贵族后院,也都能考虑一二了。
比如说,以往,以候府姑娘的身份,想要嫁入皇家,只会是没有名份的普通侍妾。如今,依靠着杜芷萱身上的三品荣华县主爵位,即便依然不能谋得个正室的位份,但,同样能上玉碟的侧妃,却是能谋算一番了!
“这么说来,往后,我还得将四丫头给供起来了?”即便,周嬷嬷说的这番话,正是老夫人心里所想,但,让养尊处忧几十年的老夫人因此事而向杜芷萱低头,还真不可能!
更何况,从最初,老夫人就没有将杜芷萱放在心上!
“老夫人,你怎会如此想?”周嬷嬷又重新续上茶水,道:“你可是四小姐嫡亲的祖母哪!你有什么吩咐,四小姐有何德何能,胆敢公然拒绝呢?!”
老夫人微阖双眼,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就连捻动着佛珠的手指也不急不缓,仿若未听出周嬷嬷的话外之意似的,唯有她眼底偶尔闪现的狼戾和算计,却将她心里的真实想法给出卖。
……
待到周嬷嬷退下,独留老夫人一人在屋内后,她才终于睁开了双眼,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和倦怠,身体里也隐隐流露出一种独属于垂暮之年妇人独有的死气,却转瞬退逝,连她自己都未注意到。
“可惜了……”
她千般筹谋,万般算计,眼见即将步入“成功”的殿堂,却突然出现了杜芷萱这样一个变数!
有了杜芷萱的“珠玉在前”,只怕,往后,候府里那些被自己特意“带歪”的姑娘,都会生出更高的“攀龙附凤”的**,并借助杜芷萱被太后赐封为荣华县主之势,趁机脱离自己的掌控。
更甚至,就连自己特意推出杜莜,做那“杀鸡敬猴”中“鸡”的算计,也将会面临落空的凄惨情况!
早知如此,当初,真该在杜芷萱生下来的时候,就直接令人掐死这个祸害!如此一来,她又岂会处于这般不上不下的尴尬境界?!
……
相似的谈话,在候府其它院子里也一一地发生着,却并没有一人准确地猜测到,老夫人心里的打算。(未完待续。)
第418章 九公主入宫求救
无论是将军府的钱诗雅,还是安王府里的安王世子妃和庶妃杜莜,再或者是勇诚候府里一众不算计坑害杜芷萱一把就寝食难安的众人,面临诸多陷阱圈套已布好,但,杜芷萱这个主角不出宫的情况,还真是一筹莫展,懊恼兼郁闷不已。
每日里,听入宫的林太医八卦这三府的事情,是身处皇宫必需时刻警惕戒备,以免行差踏错一步的杜芷萱唯一的消遣和乐趣。
而,杜芷萱在宫里,一待就是半月之久,与小公主的情谊也越发地深厚起来,可谓是真正达到了“不是姐妹,胜似姐妹”的程度。
而,这,也是穿越到大梁王朝的杜芷萱,第一次体会到结交一个身份地位相当闺蜜的乐趣。
这天晚上,太后突然遣了宫人接杜芷萱回文斓院,恨不能与杜芷萱成为“连体婴儿”,片刻都不愿意分离的小公主,毫不犹豫地挽着杜芷萱的胳膊,一同往太后的寝宫方向行去。
两个姑娘联袂而来,就见太后的宫中灯火通明,宫人行动有素地穿梭其间。
在这种连空气都静止住,一根针坠落到地上都能听个真切的安静环境里,却突然有那么一丝细微的哭声,被微风送到了两人耳旁。
杜芷萱和小公主下意识地顿住脚,不敢往前去了。
谁知道那位哭泣的人是谁?若不小心撞破了什么隐秘之事,徒惹尴尬的同时,更难免遭人嫉恨和算计。
不论是杜芷萱,还是小公主,那走起路来时,脚步声都不会太轻,更何况,在这种安静得一根针坠落在地上都能听个真切的环境里,更是被太后立刻就察觉到了:“外头是谁?”
杜芷萱和小公主对望一眼,彼此都瞧见了对方眼底的无奈和尴尬,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缓步行到里面。
就见夜明珠照亮的大殿里,太后正眉头微蹙地倚在软塌里,而,她的面前正跪着一位着嫩黄色宫装,衣袖和裙摆处皆绣着大朵的牡丹花,花蕊饰以细碎的宝石,在光线的照射下散发出绚烂的光泽的女子。
女子飞快地回头看了眼杜芷萱和小公主一眼,便再次哀声哭泣起来。
一瞬间,那刺绣繁复,做工精致的衣裙,和那同样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头面首饰,皆沦为了她的陪衬,也令人越发地心疼起这样一个本该养尊处忧,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疼宠的女子,为何会失了往日里那明艳动人的笑容,而变得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似,惹人怜惜不已。
“九姑姑?!”小公主愣愣地唤道,仿若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瘦骨嶙峋,满脸无法掩饰的疲惫和苍老之色,鬓角更添了花白的女子,竟是自己记忆中那个一举一动都端庄贤淑,琴棋书画女红管家皆出类拨萃,轻易就成为世家贵女们学习楷模的九公主。
明明,九公主尚未满三十岁,正处于人生最有风韵和气度的年华里!
可,如今,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九公主,如那些失去了所有生机,只依靠着最后一股气息存活于世间的七八十岁,浑身死气和绝望,仿若下一刻就会立刻猝死的妇人似的!
……
当今皇帝最小的妹妹?
当年,和钱涵梦一起,并称“盛京明珠”的那位?!
杜芷萱心里一动,却并没有再看向那从骨头缝隙里散发出一种苍凉凄憷感觉的九公主,而是看向以手轻揉额头的太后。
“若不是实在没法子了,孙女儿也不敢来打扰皇祖母的安静。”九公主咬了咬唇,脸上的泪水哗哗地坠落,膝行到太后面前,磕头哀求道:“求求母后,就再帮女儿一次。”
“这是怎么了?”小公主急忙上前,跪到九公主身旁,拉着九公主的衣袖,急切地问道:“九姑姑,之前你入宫的时候还说自己过得很好,如今,这是出了什么事?竟这样的哀伤难过?”
“孽障!”太后右手重重地拍在矮桌上,那力道之大,连自己手上戴的镯子都给磕断了,却根本就不在乎那四处飞溅的翡翠碎片,只是冷冷地看着跪在下方柔弱可怜的九公主:“早知道,哪怕你再如何地怨我,我也不会让你嫁给这个畜生!”
九公主的泪水落得更急了,神色也越发地哀切起来。
只是,哪怕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九公主依然不后悔当年为了求得这桩良缘,不吃不喝地跪在太后寝宫前整整一天的举动。
见状,太后只觉得脑壳越发地疼痛起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之色:“你是堂堂九公主,天家之女,生来就该享受众人跪拜的,就算有那些不懂事的阿猫阿狗冲撞了你,管她是谁,直接拖下去打死就成了!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就频繁地入宫求到我面前来吗?”
“当年,你为了谋得这桩良缘,顶着烈日,忍受着寒凉渗骨的青砖地面,跪在我寝宫外面的勇气呢?那种为了心中的爱情而不顾一切的冲动,和勇往直前的血性呢?”
“母后……”九公主哀哀地唤道,喉咙动了动,却依然未能顺利地将到喉的话说出来,唯有那不停流淌的泪水,和那越发坚定不移的眼神,都表明此刻她的心依然在那个“渣男”身上。
“若不是你母妃当年帮过我……”
太后对眼前这个********“钻牛角尖”,却根本就听不进旁人劝说的九公主,连生气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只是本着当年的那份情谊,再次提点道:“瞧瞧你现在这模样,哪有当年‘盛京明珠’一半儿的风采?我天家的女儿,就该这样被有欺凌侮辱的吗?”
“驸马不好,换一个就是!难不成,还要你这堂堂的公主,放下公主之尊严和傲骨,像那些只能依附男人生活的柔弱女子一般,逢迎讨好对方?!”
做为最小的公主,虽生母早逝,却意外地得到了太后的怜惜,衣食住行是所有公主中最尊贵的,就连挑选驸马时,也是遵循着她自己的心意选择的,而不是像其它的几位公主一般,仅仅只是嫁与勋贵世家联姻。(未完待续。)
第419章 得太后令欲献计
几年前,九公主出嫁时,不论是那文武双全的驸马——定国公府长房嫡长子,还是那看杀卫玠的俊美容貌,更兼之温文尔雅的性情,和待九公主的情深意重,轻易就让九公主成为了盛京一众世家贵女们艳羡的对像。
而,九公主每次回宫时,也都一幅幸福甜蜜的闪瞎人眼的模样,怎么如今就变成了眼下这般伤痛欲绝呢?
“不……”九公主凄厉的哭喊道,“母后,当年,是他亲口许下‘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誓言,更是他亲自说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承诺。”
“他并没有背叛我,错的,只是那些人……”九公主根本就不相信夫妻恩爱,情意深重的这桩良缘,仅仅只是镜花水月,一戳就破,而,她则是那个活在虚幻世界里的公主。
“九姑父又做了什么?!”小公主顿时怒了,“不行,我要出宫,找他问个清楚!”
“你敢!”太后冷喝一声,阻止了小公主的脚步,看向九公主的目光里也带上了一丝埋怨。
“我只是去主持正义……”小公主嘴里嘟嚷着,却碍于太后那阴恻恻的目光,而不得不缩着肩膀,缓步踱到杜芷萱身后。
于是,就这般,太后立刻注意到了自进到内殿后,就将自己当成一个隐形人的杜芷萱,偏头打量了下哪怕听到这般**,依然一片淡然模样的杜芷萱,心里一动,遂朝杜芷萱唤道:“荣华,过来。”
接着,太后又对仿若被刚才她那声怒斥给吓到了,只敢无声落泪的九公主,对九公主说道:“这是勇诚候府的荣华县主,你唤她萱儿或荣华,皆可。”
最后,太后才用一种隐含期盼的目光瞅着杜芷萱,问道:“若换了你,打算怎么做?”
同九公主见礼完毕的杜芷萱只觉得牙痛不已,心里也满满的郁闷和懊恼。
什么打算?
来龙去脉都不知道,她能有什么打算?
也是怪了,皇宫里其它地方,包括皇后居住的寝宫里都能看见几只鬼鬼,偏,在太后居住的寝宫里,竟连一只哪怕迷路的鬼鬼都瞧不见,否则,她又岂会让自己陷身于这样的麻烦里?
不过,仿佛有个“白眼狼”的驸马?而,太后是知道了自己折腾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两人的手段,所以,想要让自己这个同样遭受过这种相似背叛的姑娘来个现身说法?
这……不太好吧。
她一出手,虽要不了人命,却也会刀刀捅到对方的软肋,令对方体会到“生不如死”的乐趣啊!
眼下,哪怕九公主满腹的心酸,然而,在太后出声那刻,原本就给人予一种安静得仿若不存在感觉的杜芷萱,突然就像褪去冬日寒凉的独属于暖春的微凤般,莫名地给人予一种生机勃勃的鲜活感,也令她难得地恍惚起来,接着,就是久久的犹疑不定。
这般活泼可爱,聪慧机敏的姑娘,让她莫名地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自己——都是那般的天真善良,单纯得连一只兔子都舍不得杀死,让她这个在残酷的生活中,慢慢地变得心狠手辣起来,不再像自己记忆中那个自己的人,都有些望而怯步,又怎会愿意对她坦露府里那些听了就脏了耳朵的糟心事,从而污了这个鲜活的姑娘?
太后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疲惫,懒懒地倚在软塌里,微阖双眼,作闭目养神状。
九公主抿了抿唇,思量了许久,末了,还是猜忖着太后向来信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能被她特意推出来的小姑娘,想必,也是有那么几分独到之处。
而,这些年发生的诸多事情,历历在目,也让她不敢再像未嫁时那般“以貌取人”了,说不准,眼前这个看起来和当年的自己一般无二的单纯小姑娘,那心机谋略却非同一般。
这般一想的时候,九公主就由着杜芷萱和小公主将自己搀扶起来,行到一旁的圆桌旁,由着小公主为自己拭去脸上的泪水,再随意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裙发饰。
杜芷萱亲自沏了一杯热茶,递到九公主手里,由着九公主轻握着,嘴里则安慰道:“有曾外婆在,九公主担心什么呢?不管出了什么事,难不成曾外婆竟会撇开自己从小看顾到大的九公主,而去偏帮坦护一个外人?”哪怕那所谓的外人,正是“九驸马”,那又如何?
说到底,皇家还真不缺驸马,而,皇家公主,哪怕和离了,也不愁嫁哪!
即便,世人皆知和离的缘由,并不在驸马身上,那又如何呢?
总归,这天下是大梁皇室的,皇帝拥有“一言九鼎”的权力。
……
微阖双眼的太后听到这句话,那不知何时紧锁的眉头轻轻舒展开来,嘴角也浮现一抹浅浅的笑容来,即便并不知杜芷萱心里浮现的诸多念头,却也颇为满意杜芷萱这般“干脆利落”“有勇有谋”“坚定果决”“单刀直入”的处事风格。
该用“软刀子”的时候,绝不能“快刀斩乱麻”,而,该狠下心来的时候,也不能因旁的任何人事,而生出丝毫软弱的念头来。
否则,只怕,会万劫不复。
——这样的杜芷萱,可堪配秦王。
……
九公主揭开茶盖,轻抿了口茶水,在那袅袅的茶烟中稳了稳心绪,然后,才抬眼看向杜芷萱。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如溪水般清澈透底,能清晰地看见眼底浮现的关心和担忧等情绪,让人觉得心里也不由得浮现一种暖暖的感觉;如暖阳般温般人心,仿若那些萦绕在胸间的惊惶无措等情绪也都像渗透地面的水渍般,慢慢地消失。
“是我想茬了。”九公主握着杜芷萱的手,那才变得干涩的面容上,再次被大颗大颗滚落的泪水浸湿,她抬眼看了看不知何时睁开眼睛,正用关切和担忧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太后,那颗一直飘浮在空中的心总算落回了原地。
“我只怕自己没事找事,令母后失望,却忘记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母后的女儿,母后总会给我做主。”(未完待续。)
第420章 巧施妙计惩渣男(1)
杜芷萱抿了抿唇,这样不似母女,却胜似母女的情谊,她并没有体会过,心里对眼前这个明明享受了自己最向往和期盼的母爱,却不懂得珍惜的九公主生出一丝怨怼。不过,很快,她就将这些不该有的情绪抛到了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九公主,轻声问道:“那……”
“是我犯了以眼看人的错误,却忘记了,任何情况下,都该以心看人。”九公主由着小公主为自己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再次回想起往事时,却再不复以前的满心欢喜和幸福,而是带上了淡淡的伤感和失落。
“第一次在宫宴里初见时,我就被他的温文尔雅和博学多才给迷住了,待到从宫女嬷嬷打探到他文武双全,却又洁身自好,府里并无侍候的丫环小妾,更曾公然许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等消息后,遂有意无意地和他偶遇了好几次。确定了他也喜欢我的讯息后,才心甘情愿地跪在母后寝宫前,求得了这桩良缘。”
“这些年他将我捧在手心里呵护疼宠,让我时常都觉得他不像是疼爱妻子,倒像是疼爱自己的女儿一般,不论我有什么不合理的要求,也都毫不反驳地全盘接收。哪怕我多年无所出,却也主动拒了长辈塞的丫环,只是宽慰我,我们还年轻,还可以再生,不需要任何人介入到我们夫妻之间。”
只是,她怎么也没料到,驸马确实洁身自好,从不纳妾,更没有通房庶子庶女,却是因为他早就有了心上人!
而,她这位公主正妻,不仅仅是将来他能袭爵的保证,也不仅仅是帮着那位心上人先占了正室的位置,更是为那出身贫寒的心上人作“遮风挡雨”的挡箭般之用!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