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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养只小猫小狗,几年过去后,都会生出感情来,就更不用说,养大杜莜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姑娘了,那更是会在最初的利用之心褪去后,毫不犹豫地生出“要月亮绝不给星星”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心态。
偏偏,为了达成自己的私欲,老夫人竟能将自己疼宠了十多年的孙女推入深渊!
真当信奉“真爱论”的安王府是个好去处呢?
真当杜莜是杜尚书的长女,更有勇诚候府为后盾,又带着大批的嫁妆,安王府的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会默许杜莜以此为基石,而做出凌驾于安王府一众侧妃和庶妃之上的举动呢?
真当被老夫人一手带大的杜莜,比任何人都明白男人的软肋和弱点,更能凭借着安王世子的宠爱,而由一个普通的侍候人的小妾被扶正,成为令人艳羡的安王世子妃呢?
一切,不过是浮云。
不然,安王世子岂会在袭位后,就立刻迎娶了虞国公府庶出三姑娘为世子妃?
“倘若,老夫人真如她所说那般偏疼杜莜,那么,只要她表个态,安王府岂会做出迎娶杜莜手帕交为世子妃的决定!”钱氏嗤笑一声,对老夫人这种“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事方式,还真不知该如何评价了。
“也确实。”古嬷嬷点点头,道:“这一年来,李姨娘一反常态地乖巧,虽未像普通人家的姨娘侍妾那般,每天准时与夫人请安,却也不会再像以前那般,仗着老夫人的偏宠和疼爱,就肆无忌惮地与夫人作对。”
“能狠下心来,算计了自己一母同胞的嫡妹,顺利攀上老爷的李姨娘,又岂是表面看来的那般愚蠢?”钱氏端起茶杯,轻抿了口水,脸上的神情在袅袅的茶烟中看不太真切,唯有那带上了一抹自嘲的轻笑,却是清楚地传到了古嬷嬷耳里,令古嬷嬷立刻就明白了钱氏心里的想法,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可惜,李姨娘唯一没料中的,却是老夫人的心狠程度,早就超出了她的预料之外。”古嬷嬷摇了摇头,心里生不出丝毫的同情和怜悯。
只因,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
自己选择的路,哪怕是跪着,也要行完!
“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李姨娘并非那些胆小的兔子,真将她逼急了,我也料不到她会做出何等恐怖凶残的事情来。”钱氏放下茶杯,笑得一脸的意味深长,看向老夫人居住的梨香院的目光里一片诡异。
“夫人,你是说?”古嬷嬷心里浮现出一个看似荒谬大胆,却是唯一能解释眼下这种情况的猜测来,“最近一段时间,老夫人神魂不守,寝食难安等情况,是因李姨娘之故?”
“正确说来,是李姨娘给老夫人下了令身体慢慢垮掉,却连普通太医都检查不出来的慢性毒。”钱氏轻抚茶杯,似笑非笑,“我也未料到,李姨娘竟能这般憎恨老夫人,在得知杜莜被送入安王府为妾的消息后,就急不可耐地令人动手了。”
“李姨娘生大小姐的时候,身子受损,调养了近二十年,依然未能有任何喜讯,由此可知,大小姐将会是李姨娘此生唯一的骨血。”古嬷嬷一脸的恍然,“都说‘母为子强’,老夫人竟敢将主意打到大小姐身上,并利用大小姐嫁入安王府为妾一事,起到了给府里其它几位小姐‘敲山震鼓’‘杀鸡敬猴’的功效,如此,也怨不得李姨娘做出这样的决定。”
若说之前,古嬷嬷怀疑前段时间钱氏欲弄死老夫人,以令杜芷萱守孝三年整,不能顺利地嫁入秦王府,再隐于幕后推波助澜一番,令世人怀疑杜芷萱也受到了秦王自带的‘煞星’命格的影响的计划就此搁浅一事,未必不是因为有了李姨娘这个关键时刻可以推出去挡刀的“队友”。
那么,如今,再次回想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古嬷嬷却是觉得,也许,钱氏已经意识到了拥有“福星”命格的杜芷萱,倘若交好后,将会给勇诚候府带来的好处,多过继续与杜芷萱交恶带来的坏处。
心里转悠着这些念头的同时,古嬷嬷也出声问道:“既如此,夫人,是否需要遣人提醒老夫人一声,以免老夫人中了李姨娘的圈套?”
“不用。”钱氏摆了摆手,笑道:“我已令人减少药量,想来,以李姨娘下药的手段,没个三五年,老夫人根本就不会病逝。”
明白钱氏话外之意的古嬷嬷,点头道:“三年内,不仅四小姐会顺利地嫁入秦王府,九小姐也会谋得一桩‘天赐良缘’。”
如此一来,这偌大的候府里,真正会因守孝一事而耽搁亲事的,除了候府十姑娘,三房的庶女外,也就只剩下庶出二房嫡子,和嫡出三房的庶子了!
任何时代,男子永远不惧怕年岁,甚至,多的是年轻的男子不欲说亲,非要考取功名,事业有成后,再谋得一桩门当户对的良缘。
而,女子嘛,却是比较凄惨的。
倘若,过了花信之期,想要再谋得一桩天造地设的良缘,那还真不如一条白绫,重新投胎转世来得更容易。(未完待续。)
第683章 一朝醒悟钱氏恨
想起外面那些日益嚣盛的秦王“煞星”命格,杜芷萱根本就压制不住,甚至,说不准,要不了多久,杜芷萱也会无辜枉送性命之类的流言蜚语,古嬷嬷又问道:“既然夫人欲与四小姐交好,那么,外界那些与秦王和四小姐的流言蜚语,是否适当地出面制止引导呢?”
“倘若,我未料错,这些流言蜚语,却是武候王府在后面推波助澜。”钱氏冷笑一声,也不知该说杜芷萱命好,还是命坏,不然,岂会令原本互相看对方不顺眼,逮着机会就置对方于死地的武候王妃和钱诗雅两人,竟因此而摒弃前嫌,联手对付杜芷萱!
“以勇诚候府之势,根本就不是武候王府对手。”说到这儿时,钱氏特意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凉薄的冷笑,“既如此,我又何需做这等‘吃力不讨好’之事。”
“虽我欲与杜芷萱‘化敌为友’,却并不代表我就应该上赶着为杜芷萱斩尽荆棘,铺就一条通天大道。”她没有像往常那样隐于幕后,推波助澜,煸风点火,已算是对得起杜芷萱了!
“如今的杜芷萱,可不是以往那随意都能揉捏一二的软包子。”
无论是杜芷萱以培养墨菊和墨兰等稀罕花草的异军突起的方式,获得了太后的赞赏和称赞,并以此为根本洗清了自身的污名;抑或是杜芷萱被太后赐封为正三品实权的荣华县主,再或者是被太后赐婚与秦王,成为了板上钉钉的亲王妃这些事情,都表明如今那漫天飞舞的流言蜚语,即便杜芷萱一时半会查明不了真相,但,疼宠杜芷萱的太后和安平郡主等人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而,以秦王这段时间,频繁与杜芷萱见面,并每次都送上许多礼物,恨不能立刻就将整个秦王府拱手奉上的姿态,你觉得,杜芷萱还会畏惧这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语?”钱氏喟然一叹,脸上也难得地浮现出羡慕嫉妒恨等情绪来,“这样的疼宠,连我都心生向往,就更不用说那些待字闺中的姑娘了,那更是恨不能踢掉杜芷萱,令秦王变成自己的夫婿。”
“往常,我曾觉得,愿意为我漠视风华绝代的长姐,更用诸多理由逼迫老夫人退让,顺利迎娶我为正妻的老爷,待我确实是一片真心。如今瞧来,其实,从最初,我就错了。”
这人哪,最怕什么?当然是对比。
“倘若,老爷真心待我,又岂会不作丝毫努力地迎娶长姐入府?并与长姐洞房不说,还令长姐生下了杜芷萱!”甚至,在杜芷萱一岁时,钱涵梦还再次怀有身孕,才有了后面死于产房,一尸两命的情况。
“倘若,老爷真心待我,又岂会纳了李姨娘这位自小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妹?并在老夫人的威胁之下,许了李姨娘贵妾的位份,并让李姨娘生下了长女!”
“倘若,老爷真心待我,又岂会在我入府后,就以‘上峰命令,不得不接受’的藉口,纳了胡姨娘这位被贬入青楼的犯官之女?并令胡姨娘生下了杜萍!”
“说什么‘开枝散叶’,说什么为了袭爵,需要有一个儿子,我呸!”越说,越发气恼的钱氏,忍不住低咒道,“就他那心性凉薄,自私自利的人,还想要儿子,等下辈子吧!”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心生妄想,更不该被候府那所谓的荣华富贵给迷了眼,竟一心以为能取代长姐,成为令人敬仰的候夫人。如今瞧来,只怕皇帝早就察觉到了他的凉薄本性,所以,才不愿意让他袭了候爷的爵位!”
“偌大的一个勇诚候府,竟生出了一大堆姑娘,唯二的两个儿孙,都还整日里病症歪歪,时刻都有被阎王收走性命的危机。以至于到了现在,依然未出府求学,全在府里金尊玉贵地娇养着!”
“这世间,从来都是娇养姑娘的,哪有可劲地娇养男儿的?也不怕将男儿养出个连逗猫撩狗的纨绔子弟都不如的本性,到那时,只怕皇帝不需要煞费苦心地整治候府,就能轻轻松松地将爵位收回去。”
“也不知这老候爷究竟做了什么,竟令皇帝记恨至此,到现在,依然扣着老爷袭爵的折子不发!”
“全大梁,如老爷这般年岁,这般官阶,却依然未袭爵的候府当家人,也唯有勇诚候府一家吧!哈哈哈……”
“夫人!”眼见钱氏越说越不像话,古嬷嬷忙不迭地喝阻道,“无论如何,老爷待你都很不错了!想想你的长姐,想想李姨娘,再想想胡姨娘!”
无论是被算计着嫁与杜尚书,在生产时就枉送性命,连嫁妆都差点未能保住的钱涵梦;还是明明与杜尚书“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地长大,并早早就立下了嫁与杜尚书为正妻的目标,却因为诸多缘由而被迫沦为侍妾的李姨娘;抑或是明明有着不逊于钱涵梦的出身,却因为家族犯事而惨遭牵连,由千娇万宠的世家贵女沦为官妓,再被人随手买下,当成一件联络下属感情的礼物,送与杜尚书的胡姨娘,那遭遇,一个个,都比钱氏要凄惨一百倍,一千倍!
钱氏那放纵的笑声,嘎然而止,看向古嬷嬷的目光里,也带上了一抹连她自己都未注意到的愤懑和怨怼。
屋子里的气氛一阵诡异的静谧。
许久后,钱氏突然取出绣帕,拭去眼角的泪水,并端起茶杯,将整杯冷茶送入肚内,令那迷糊的大脑恢复到往日里的清明后,才叹道:“奶娘,你说的对,是我‘一叶障目’了!”
说到底,即便杜尚书再如何地凉薄自私,狠戾算计,但,待钱氏,确实一片纯挚之心。倘若,真要说区别的话,就是杜尚书虽爱钱氏,却敌不过他那攀龙附凤,成就“人上人”的**。
“既然,被那所谓的‘爱情’迷惑住,选择了‘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生活,那么,就得面对这个选择引发的一系列后续。”
一通咆哮之后,钱氏的心,却破天荒地变得宁静起来,就连那张往日里给人予一种“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难得一见的祥和,静谧。(未完待续。)
第684章 世间事有因有果
文斓院
“卧槽,向来视小美人如‘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立刻陈之而后快的老夫人,突然生出欲与小美人‘求和’的姿态,也就罢了。竟连一手‘捧杀’了小美人,时时算计坑害小美人的钱氏,竟也做出这样的决定?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世界变化太快啊!”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如今,我总算明白了这句话的真谛!”
“一句‘我错了,请原谅我’,就能抹除过往十多年,这些人待小美人的那种无情冷漠的姿态?真是天真得近乎可笑的想法啊!”
“小美人,你一定要原谅我,不然,你就是太过残忍,太过冷漠,太过无理取闹!”
“呕!特么的,大早上,谁敢说出这等令人作呕的话,兄弟们,操家伙,上!”
“算我一个!”
“带上我!”
……
一瞬间,原本围着杜芷萱叽叽喳喳,与杜芷萱分享候府八卦新闻的鬼鬼们,一窝蜂地窜到了空旷的室外,并再次展开了又一轮惨绝人寰的群殴。
这两年里,对这些鬼鬼的吐槽兼逗比属性已有深刻了解的杜芷萱,只是淡淡地瞥了眼突然变得宽敞起来的屋子,就再次垂眸翻看起账本来。
一阵青烟,突兀地出现在屋内。
一袭红衣的林太医,就这般,出现在杜芷萱面前。
“小姑娘,你准备怎么做?”瞥了眼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茶杯,林太医抿唇轻笑,并端起茶杯,凑到鼻前轻嗅,再轻抿了口,忍不住称赞一声,“这次的茶,清雅,淡香,却又回味无穷。不错,不错!”
杜芷萱微微偏头,冲林太医露出一抹“你喜欢就好”的明媚笑容,只令林太医一颗心迅速化为一摊水,忍了又忍,末了,还是忍不住地飘到杜芷萱面前,像摸小猫咪一样,轻轻地摸了摸杜芷萱的头顶,然后,赶在杜芷萱炸毛之前,迅速飘回自己的位置。
杜芷萱扁扁嘴,却拿这样的林太医没办法,也只能放下手里的账本,也跟着端起茶杯,轻抿了口水,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捕头干什么?!”
不错,杜芷萱将前世听过的话,只是修改了两个字,就原原本本地照搬过来了。
而,这,也正是前世今生,杜芷萱一直信奉的教条。
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是值得原谅的。
不然,又岂会有她的穿越呢?
毕竟,候府一众人欠原身的,可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啊!而,穿越而来,接手了这个身体的杜芷萱,虽不愿意接收属于原主的恩怨情仇,更没有那种欲为原身报仇雪恨的念头,但,架不住候府一众人和钱诗雅等人频繁出手算计坑害的举动啊!
除非,杜芷萱是个被人打了左脸,还巴巴地将右脸送上去的“圣母”。
事实上,杜芷萱是圣母吗?
并非如此。
在诸多鬼鬼们眼里,杜芷萱已不是简单地用“小狐狸”三个字能形容的了,而是真正地“睚眦必报”!
更何况,在杜芷萱看来,候府一众人的字典里,可从没有“后悔”这两个字呢!
如此一来,即便众人摆出一幅低调谦逊,恨不能将所有稀罕物件全部捧到杜芷萱面前,任由杜芷萱随意挑选的姿态,令世人明白杜芷萱在候府里那不容分说的重要地位,然而,实际上,心里想的是些什么?却连她们自己都没办法瞒过,就更不用说,有着无数鬼鬼做帮手的杜芷萱了。
“这句话,挺有意思的。”越琢磨,林太医越发地觉得“道歉”和“捕头”这样的字眼颇有深意,“看来,对候府一众人的处置,你心里已有定论。”
顿了顿,林太医又一脸严肃地告诫道:“希望,往后你时刻谨记今日之言,不要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影响到自己最初的判断力。”
“我会的。”杜芷萱敛了脸上的笑意,慎重地应诺,看向林太医的目光里却满是感激。
这世间,唯有真正关心你的人,才会为你的未来而煞费苦心——无论是你处于得意骄傲状态里的隐讳泼冷水的提醒举动,抑或是处于失败低落状态里的苦口婆心的宽慰和劝说,都表明了她们对你的浓浓期望和希翼。
……
不得不说,钱诗雅确实是个颇有心机谋略的姑娘,这一点,由短短时间里就传遍盛京大街小巷的流言蜚语中,就能窥知一二。
这日,杜芷萱才刚刚入宫,就被闻讯而来的小公主给堵了个正着。
“见过殿下。”杜芷萱才刚刚弯腰,就被小公主给拽了起来,并迭声抱怨道:“你我之间,何需这般客气?!”
“殿下,礼不可废。”话虽如此,但,杜芷萱依然顺着小公主搀扶的力道起身,以此表明自己对小公主的亲近,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满面春风的小公主,“几日不见,总有一种不敢相认的感觉。”
“啊?”小公主下意识地偏头,对上杜芷萱那颇有意味的促狭和打趣的眼神时,立刻就与杜芷萱心有灵犀起来,那张白皙如玉的脸庞上出浮现两团红晕,狭长的凤眼也仿若倒映了一汪泉水般,给人予一种水波粼粼的惑人心扉的感觉来。
“说得好像你就不是这样似的!”小公主斜睨了杜芷萱一眼,以实际行动向杜芷萱展现了世家贵女的“彪悍”作风——谈论起心上人时,由最初的羞怯到如今的张扬。
这般的小公主,令杜芷萱也不由得为之惊讶,紧接而来的就是浓浓的欢喜。
无它,作为一个由科技知识爆炸年代穿越而来的姑娘,杜芷萱很快就溶入了大梁这个类似于历史中大唐的时代,但,偶尔于夜深人静时,她的心里依然难免浮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