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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爱情吗?
从来没有後悔过所作的一切,也没有後悔爱上朱靖。忠於自己
,这就是原则。但是现在,我还是侯雪城吗?失去了武功,我是否
什么都不再是了?对於这些人的侵犯,无法抵抗。无法行走,无法
目视。我连一只鸡都斩杀不了。
我的确还是侯雪城,但是对於朱靖而言,我还是我吗?
对於他,我的价值在於哪里?现在的我,还能为他做什么?如
今的我,是否还值得为他所爱?对朱靖来说,这样的侯雪城,还是
他所爱的侯雪城吗?
侯雪城深深吸一口气,再长长吐出来。这样的我,这样全身污
秽,惨不忍睹的我,对他而言只是负累而已,回到他身边又怎么样
呢?让他看著自己日渐委靡,慢慢衰弱,然後凄惨的死去吗?
我是否,已经开始害怕寂寞?侯雪城闭上眼睛,忽然觉得有一
种深切的悲哀。
身後侵入自己的男子速度逐渐加快,间歇的发出呻吟。侯雪城
知道他即将喷发。他垂下眼睑,遮住了那双冷酷的眼眸。
为何让这人侵犯?他问自己。………因为这个人,是他目前唯
一能利用的筹码。亲情,血缘,对他而言都只是狗屁。现在唯一能
为朱靖做的,只有掌握住这个老头。
这时,朱九发出嚎叫来。『雪城,雪城,哦………。』在激情
的顶端,他仍舍不得离开自己儿子的身体,直接喷洒出种子到他体
内。
『真脏。』侯雪城淡淡的说。
第四章
挣扎(前篇)
在九皇爷府,所有人都知道,那个被皇爷用最低下的手段所折
磨的侯雪城,那个被无数男人折磨的男子,那个被斩断脚胫的天下
第一宫主,在一夜的斯摩下,竟然身分大跃升,成为了朱九皇爷的
义子。
那侯雪城不知道用什么狐媚的手段,竟然能让一向只当这些被
他凌辱的人为畜生的九皇爷对他百般照护。所有曾经侮辱过『小皇
爷』的人,现下不是被割鼻斩喉,便是身首异处,被九皇爷用极残
忍的手段处死。
为了那个男人,整个九皇爷府骚动起来。九皇爷几乎找其了所
有的御医替那人治疗伤势,所有下仆动员给他另置屋宇,管家们忙
里忙外替他筹办食衣住行,所有东西,九皇爷都要求要给他最好的。
不到半月的辰光,侯雪城已经成为皇府中最受宠的红人。
侯雪城独坐在房内,他空茫的视点对著窗外,一贯的不理会外
头的骚动和纷扰。他已经恢复了一向的穿著,金冠银带白袍,潇洒
绝伦,俊美无俦。
那个曾经将侯雪城带到朱九房内的下仆,已经在寒难州的安排
下,成为他贴身的仆人。这时那人轻轻推门进入。『小皇爷。』
侯雪城没有回头。『仆人甲,交代你的事情办妥了吗?』
那仆人甲苦笑:『要去庆王府绑架一个厨子,其实对寒府宗并
不是难事,只是小皇爷,皇府中一流的厨子那么多,您真的没一个
中意的吗?』
他无法想像,这个男人对他第一道命令,竟然是要他通知寒难
州,去庆王府绑架自己的厨子回来给自己做菜。
侯雪城的声音冷下来。『哪来那么多废话,要你办就去办。我
明天就要吃到他煮的菜。』他冷冷的道:『下去。』
仆人甲苦笑著退出,只好去替他筹办,回报主子。
侯雪城没安静半刻,这次是朱九推门进入。侯雪城仍是没回头
,用对之前的仆人一般的语气。『我要你办的事情,办妥没有?』
朱九用和那仆人一般的语气,小心翼翼的回答。『别再提去朱
靖那里的事情,你是我的继承人,留在这里是应当的。我找了很多
名医给你治病,你这腿………,爹很愧疚………,还有你一直呕血
,到底………。』
侯雪城面无表情,『不必做多余的事情,你不让人去通报朱靖
来找我,那我就自己离开。』他冷冷的道:『以为我没办法行走,
就离不开这儿吗?』
『我不准!』朱九拉高声音。『我朱约的儿子,怎能和个男人
………。』
侯雪城奇道:『你不是男人吗?别忘了,那一夜…………。』
『住口!』朱九忍不住给了他一耳光,打得侯雪城侧了侧身,
朱九立即大悔。『抱歉,爹打伤你了吗?给爹看看。』他伸手想要
碰触侯雪城的脸,侯雪城冷冷的转过头。『别碰我。』
朱九像是触了电一般急速缩手。他沉默了半晌。『爹………爹
对你很歉疚,你想要什么,爹都愿给你。你是我唯一的继承人,我
怎么也不会放你走,除非我死了。』
侯雪城继续面对窗外,不去理会他。
朱九自语道:『我知道你怪我,我对你做的事情,已经无法挽
回,再想补救也………。』他说不下去,过了很久才继续道:『爹
和你说,我没有子嗣,所以从来没去奢望过皇位,所以皇兄对我也
很放心,知道我最多只要权势而已。但是现在我有了你,爹怎么样
也要让你登上皇位,君临天下。我的亲生儿子登基的那一天,爹真
想看,一定很英武。』
侯雪城回过头来,『当皇帝?』
朱九看他有反应,十分兴奋。『不错,对一个男人而言,还有
什么比得到天下更得意的事情呢?你听爹说,爹已经将一切都布署
好了,朝野都是爹的人马,现在只要除掉朱靖这个最大的麻烦,天
下就在你我掌握之中。』他越说越大声,满面光彩。
侯雪城淡淡的拂著衣袖,『你是说除掉朱靖?』
『我知道你对朱靖好,不过我们男人,感情要摆在後头,当今
皇上是我同胞兄弟,但是在权势名位上头,这些算的了什么?何况
朱靖是独子,迟早要大婚,不会和你天长地久的。乖儿,与其将来
伤心,不如现在斩绝。』
朱九越说越兴奋。『你和寒难州一南一北,在武林中可算是号
令天下群雄,有你两人相助,再加上我朝野的力量,只要除掉朱靖
,这个皇位马上就是你的了。』
侯雪城淡淡的道:『朱靖是什么人物,你道那么好斩杀吗?』
朱九冷笑,『他的弱点就在於你,目前得报,他已经在来此的
路途中,他不知怎么受了伤,还抱伤前来。并且竟然动用了兵符。
大概准备软的不成,就来硬的,与我翻脸。王族私斗,动用兵力,
这简直反了。皇上如果知道了,他逃不了死罪。他为了你,还真是
不顾一切了。』
侯雪城带著手套的双手微微震动,『你想如何?』
朱九冷酷的笑著,『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有兵力,我在这
里没有吗?这里便是我的势力,他根本斗不过,何况他来挑衅,我
於理无错。杀了他,皇上半句话都无法责备我。』
侯雪城低垂著头,『你认为我会助你?明知我对他好,还告诉
我这些?』
朱九自信一笑。『我当然知道你对他好,怎样都不忍心对他不
利。不过也由不得你了。我只要杀了他,咱们爷俩就会是最强劲的
搭档。一切只等除掉朱靖。我会让你成为天下第一人,这个天下的
宝座是你的。』
不知道为何,朱九一向自认很无情,对於这个儿子却只想把一
切所拥有的都给予了他。这是他这辈子唯一所爱的女人所生下的孩
子。是他爱那女人的证明。
曾经他也是一个众人称羡,以武勇英明著称的王爷。自从失去
了那女子,他就对所有人都死了心,不再对任何人动感情。兄弟亲
情,男女爱情都不再放於心上,失去了那女子,就等於失去了一切。
在那女子毅然离开他的那夜,他就已经心死。从此之後,活著
的只是行尸走肉。他憎恨所有人,恨那女子离开他,不再信任感情
,他不再碰任何女人,以虐待人为乐。在他眼里,再也没人可当人。
但是如今,这男子来到他身边,是他的儿子,所爱的人替他生
下的证明。忽然之间,他又觉得自己有了雄心壮志,与天争锋的豪
气。
他对侯雪城有种奇怪的感觉,是自己的儿子,又像是那女子的
分身。那夜,在他体内射出的那一刹那,简直比二十多年前强暴心
爱女子还要激狂。是因为禁忌,是因为当他是替身?是因为当他儿
子,还是真的爱上了这个人?
不管如何,朱九知道自己愿意为这孩子做尽一切,只要他开心。
侯雪城沉默很久,终於抬起头,黯淡的眼眸毫无焦距的对准朱
九。『方才你说,『我怎么也不会放你走,除非我死了。』……现
下我想说,………那么只好让你死了。』
他淡淡的除下自己手上雪白的手套。『其实你待我算是不错,
虽然之前对我百般侮辱,不过对我而言,那都不算什么。不过任何
人想对朱靖不利,我都不会放过,只好………。』他的双手忽然泛
白,那双抬起的双眼现出隐约的青光。
朱九大骇,退了一步,『你…………。』
侯雪城射出青光的眼眸望向他。『你过来。』
朱九如何敢过去,他向後退著,就要向外逃出。侯雪城双掌向
下一拍,身形平飞而出,竟然以手扣住了朱九的肩头。朱九只觉得
一阵酸麻,身体不自禁软倒。『你这是………。』
『你和我娘自幼青梅竹马,自该知道她有种异能,这种异能,
当然也遗传给了我。』侯雪城的声音异常柔和。『不过这种异能不
能常用的,每次使用都十分伤身,用在你身上,你也没有遗憾了,
就当我是替我娘报仇吧。』
朱九惨叫著。『不要阿………,来人阿…………。』他简直不
敢相信,侯雪城竟然还有余力,竟然会想杀他这个爹。『这是弑父
啊~~天理不容的。』
侯雪城闭了闭眼,四周的门窗忽然紧闭,外头的从人竟然冲不
进来,他淡淡的道:『天理?我眼中没有天,没有地,没有法条,
没有礼教。我一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天哪能阻止我?』
朱九尖嚎著。『我要把一切都给你啊,所有的一切,你是我唯
一的儿子啊。』
侯雪城忽然露齿一笑。『那又如何?你给我的,我有想要吗?
我只拿我自己想要的。』他表情沈静下来。『朱九,其实这种异能
,对我和那女人来说也没什么用处,只是敏感一点,对人的思想可
以很敏锐的查知。』
他冰冷的手碰触在朱九的胸口。『嗯,例如说,如果我的手放
在随意的地方,马上就可以知道发生过的事情,很累很辛苦。小时
候练功时,常常让我几乎走火入魔,所以我总是带著手套,隔绝这
样的感觉。这异能无法伤人的,你不必怕。』
朱九颤抖著,『别这样,我是你爹啊…………。』
侯雪城的手轻轻放在朱九脑门之上,他侧头,几乎是讥诮的问
:『爹娘对我而言有任何意义吗?娘亲自提剑杀我,你对我百般侵
辱,我没有爹娘,只有朱靖。』
停了停,他忽然笑了。『不过,看在你对我好的份上………。
』他的手指忽然深深扣入了朱九的脑门,轻轻吐出四个字:『侵脑
炼魂。』
一瞬间,两个人都震动起来,整个屋宇摇动,壁面龟裂,屋外
打算侵入的众人畏惧的大声呼号,屋内不断落下碎裂的瓦片和木梁
。侯雪城第一次露出极痛苦的神情,朱九翻白了眼睛,整个嘴张大
,鼻翅急速搧合著,发出粗重的喝喝之声。
在一切平静下来以後,侯雪城收回了扣在他脑门的手,低低的
说。『……所以我不杀你………。』
门外的人终於撞开了紧闭的门扇,所有仆人侍卫冲了进来,对
著满屋的狼藉震颤著发呆。众人呆呆的看著朱九皇爷坐在屋中不断
狂笑,长长的口涎由他口中流出,发须凌乱,甚至用头去撞墙。
侯雪城倚靠著墙壁,不断的咳嗽呕血,一口又一口。
朱靖,朱靖,这时我好想见你一面。他痛苦的闭上眼睛。
逼疯自己亲生父亲,却毫无感觉。我本该下手杀了他,为何却
没有动手?我已经…………。
朱靖,我好想见你。好想看看你的脸,但是我再也看不到你对
我笑,对我发怒的神情了。………如果人生能重来一次………,朱
靖,我想成为一个只为你微笑的人,一个懂得感情的人,一个不再
让你悲伤和痛苦的人。
朱靖,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
他像是要呕出自己的心,自己的肺一般狂吐鲜血。
仆人甲急忙冲上去,『小皇爷,您还好吗?』
侯雪城用满是鲜血的手推开他的扶持,等气息平静以後,他终
於睁开双眼。一瞬间,又恢复了以前掌握生杀大权的侯雪城,那充
满威棱的脸容对住所有众人。
『九皇爷忽然发疯了,现在由我当家。我是这里的继承人,如
果有不服的人就趁现在离开。………要留下的人,就得乖乖听我号
令。否则下场………就和九皇爷一样。』
『小皇爷…………。』
侯雪城的腰仍然挺得很直。他的声音一贯的平静到几乎冷酷。
『我不是小皇爷,我是侯雪城,傲神宫的侯雪城。』
第四章
挣扎(後篇)
从京城赶到洛阳,朱靖带著有名的靖王军日夜兼程,花了七天
的功夫便已赶到。他实在心急如焚。当时尊皇箭受侯雪城之托,不
由分说的便强自送他回王府,不顾他的怒骂和抗议,然後一句话都
不说便离开。
回到王府後,整个王府震动。老太君动用了所有御医替他疗伤
,连皇上都被惊动了,亲自来探视。他有半个多月都在昏迷之中,
几乎送了一条命。到了一个月後才稍见清醒。
侯雪城那一刀的确狠毒,刺在要害旁不到半寸之处,故意让他
无法行动,甚至无法保持清醒的意识。等他稍能动弹,便徵调了自
己麾下大军前往洛阳。
他已经无法顾及之後严重的後果。王族私斗,那是砍头的大罪
。但是雪城落入九皇叔的手里,他几乎不敢想像会遭到怎样的凌虐
。这一路上的煎熬,简直如火烧烤般炙灼著他的身心。下属不断劝
他休息,他却无法平静下心情。他知道,晚一天,雪城就要多受一
天的凌虐。
那样骄傲的雪城,那样神气的小师叔,那样硬脾气的爱人。在
九皇叔府里,那里全是奸邪畜生,狼心狗肺的东西啊。………他可
以想像以侯雪城的骄傲,以他那样坚忍的个性,面对那样的磨难会
是怎样的不屈。但是这样,更会激起那些人的兽性,让他生不如死
啊。
每当一想到这里,朱靖就恨不得插翅飞到洛阳,雪城所受的一
切,都是自己替他惹来的祸难。
如果当年自己被包围,没有寄那封传书给侯雪城,今日小师叔
仍会安然的住在傲神宫号令天下群雄,傲视天下英豪。一切……都
是自己的无知所造成的啊。
等到好不容易赶到了洛阳,朱靖便已沈著下来。他知道不冷静
面对奸狡的九皇叔,在他的地头里,即使带了大军,也不可能讨到
好处,更不可能营救出雪城来。
在洛阳城外,朱靖部署好一切,然後带著黄封,林文强,柳清
泉一干亲随秘密进城。
他觉得有些奇怪,情势不太对,九皇叔应该早已得报他带大军
前来,奉命镇守在此的皇叔并非省油的灯,怎么可能什么防守都没
有?
城墙上的哨兵没有增加,墙下的禁卫军也没有戒备的神态,这
是怎么回事?
一干文臣武将追随著他走到九皇府门口停下,黄封躬身问道:
,『王爷,您打算如何进入?文来?武来?』
柳清泉摆著羽扇,『咱们只四人,如何武来?还是先潜进去探
探情势吧?老朽这一路瞧来,感觉很不对头。』
林文强摇头,『就是因为不对头,所以不能潜入。九皇爷该已
经准备好了,就等我们自投罗网。王爷,您怎么看?』
朱靖思虑一阵,毅然道:『不必,直接投拜帖晋见,我直接和
九皇叔谈,看他有什么条件,最多我都允了他。有城外的靖家军,
他不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可还没发动攻打,如果他先扣押我,在皇
上面前可没法子圆话。』
三人一向以他马首是胆,他的想法就是一切决议,便不再争辩
。林文强前去投拜帖,守卫接过了看他们一眼,表情十分奇异。
不一会儿,有个年约四旬的老头匆匆赶来。『小人是王府总管
,您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