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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战情录之罗煞 上 by云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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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幺师父要认错? 
为什幺他还是给师父添麻烦了? 
想不透的疑问在心中悬绕,就算不想承认,也一样是他的错! 
「已经够了……伤害他的是我……」封亦麒吃力的爬下床。 
把行囊中的银票全迭放在桌上,再用碧泉剑压好师父善使剑,有了宝剑比较不吃亏;加起来千万两的银票够师父救人和自己用了……手上动作一顿,他转而把身上所有的药丹也留下。 
用匕首在檀木桌上刻下几行字,他披上披风,抱起苍羽,打开了窗。 
白雪吹进了满室冰冷,冻寒了他的心。 
封亦麒不舍的回头,空洞的双眼看向床铺,隐约又瞧见柳煜扬一年多来对他的细心呵护。 
不会忘记,这第一个包容他的人;不能忘记,第一个对他温柔的人;不想忘记,第一个为了他,可以放下自尊的人…… 
曾经,有一个人,让他得到了短暂的救赎。 
他会永远记得那个人的身影和表情,一直到结束到来。 
轻点足,他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房内。 
冰冷的白雪随着寒风飘进房内,当柳煜扬端着细心为徒儿烹煮的三味羹走入房间时,只看见被风吹摆住,一遍又一遍的撞上墙壁的窗扉。 
匡当一声,器皿在地上摔个粉碎。 
片片心碎。 
※ ※ ※ 
想想接下来是上哪去好呢? 
自从得到自由后,便大江南北游荡了整整一年,看尽美景,也看破一切。 
几乎快可以得道升天了,染满血腥的双手成不了佛,或许可以成为门神之类的东西。自嘲的想着,袭风放下茶杯,拎起一小包行囊走出小客栈。 
原想在这客栈寄宿一晚,但他来得太迟,订不到房,也无意跟一大群人挤在狭窄的屋内。 
夜已深。 
无视于细细飘落的白雪,他踏上没有方向的路。 
由情报得知,血魄在十大恶人死后的半年内便统合了想报仇的邪道人士,又花了三个月收服了游离派人马,现在拥兵千万,正在执行他的复仇大业。 
绝魂则是在江南一户人家住下了,扬言那家人受他保护,管他的正道邪道都别扯上他们。 
他则是走他的路,只杀对他有妨碍的人。 
而出人预料的,罗煞竟没一点小戏,他还以为依罗煞的性子,很容易恶名远播,谁知竟然了无风声。 
「怎幺会突然想到他咧?」低声沉吟,他开始有点讨厌自己每每必准的巫之力。 
预感一起,准没好事。 
哔!清亮的鹰鸣在黑暗中更是鲜明,他抬头望向扑来的黑影。 
怎幺有老鹰在夜晚飞的? 
巨大的身形停在他抬起的手臂上,发出一阵短促的轻叫。 
求救吗?袭风疑惑的看着它。 
「罢了,看在你有灵性的份上,就帮你一次吧。」不 
一震手,老鹰扬翅飞去,他则用轻功追着它离去。 
看着它飞得乱七八糟,袭风不禁有点担心。 
听说,鸟类在夜晚的视力是零,这只鹰,真的找得到它的目的地吗!? 
幸好,它的方向感还不错,虽然有些偏了,袭风良好的耳力还是捕捉到了细微的呼吸声。 
沿着出多入少的呼吸声,袭风拨开几乎覆盖住他整个人的白雪,挖出了奄奄一息的人。 
真重的血味,伤得不轻啊。 
打起火折子,一抹火光出现在幽暗中,照清了四周,以及那人一身的血和苍白的面容。 
一看清他的样子,袭风的双眼倏然大睁。 
「罗煞……?」 
有人能把罗煞伤得那幺重?该不会是血魄……不对,就算是血魄也没这本事,那幺,总不可能是各大派掌门围攻罗煞吧!? 
警戒的确定方圆一百里内没有危险后,袭风点了他的止血穴道,抱他走回客栈。 
看看能不能要些热水吧,再这样下去,罗煞的小命就不保了。 
哔! 
「你也一起来吧。」 



第七章 

五天后。 
小镇外三十里远处的郊区,一辆简单朴素的马车缓缓的移动着,驾车的人无视于积雪执意赶路,淡漠的脸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直到车厢内传出细微的呻吟。 
如释重负的停下马车,他掀起围幕钻入车厢,迎面而来的是浓浓的血腥味和药草味。 
「罗煞?」 
一开口,他叫出了封亦麒最讨厌的名字。 
「袭……风……」沙哑的低唤久未谋面的人,封亦麒吃力的环视自己身在何处,「我为什幺会……在这里?」 
他只记得他一直跑、一直跑,不管伤口裂了或流血了,直到意识一片空白,记忆中只剩下残灭的大雪粉飞。 
「你的鹰在路上拦到我。」简单的解释,他拍拍蜷曲在一旁的苍羽,「谁有本事把你伤成这样?」 
「……我。」自嘲的笑容绽开。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这几天小心翼翼却没遇到任何状况。 
「你昏迷了四天。」也不在乎他的自残,袭风淡淡的陈述。 
「是……吗?」不在乎的轻扬唇角,封亦麒又闭上眼,「袭风,你有想过为什幺我们只会杀戮吗?」他轻问。 
「因为我们不是杀人便是被杀。」袭风想也没想的就回道。 
「真是如此?」 
不明白他话语中的绝望,袭风看着那双缺乏生命力,又仿佛想确定什幺的双眼。 
「怎幺了?」为什幺曾经对什幺也不在乎的罗煞开始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这是十几年来用无数次的垂死学到的结论,根本无庸置疑。 
「因为有一个人……他会轻唤我的名……」封亦麒轻叹。 
只要听着那温柔的声音,他就会感到安心。 
「……有双手会轻轻的安抚我……」 
仿佛那样就可以抚平一切的伤痛…… 
每讲一个字,伤口都在抽痛,不断提醒他心被撕成岁片的痛苦。 
「罗煞?」 
「是真的喔,袭风……就连这样的我,也可以享受他温柔的拥抱……」不知是在说服自己后陈述给袭风听的口气有些凄绝的飘渺,「可以我却亲手粉碎了那个世界。」 
「你该睡了,你还很虚弱。」完全摸着头绪的袭风决定把他的反常归类在重伤过后的失常,所以只是轻轻的说道。 
「你可以不必理我的……」 
那样也许他可以在还记得师父的体温和温柔时死去。 
他做鬼也想不到袭风会出手相助。 
「要我现在把你丢出去?」他冷哼。 
真不像话,他可是花了三天近乎不眠不休,又是用上等良药给他外敷内服,又是用内力护住他心脉的,才好不容易把他的小命捡了回来,结果他竟然想死? 
要死早说,他好一刀给他痛快,省得他麻烦! 
「随你的便……我不知道为什幺……」疲惫的再度合上眼,他又沉沉睡去。 
「等一下,什幺为什幺!?」 
袭风满头雾水的追问着不可能回答他的人,半晌才挫败的叹了口气。 
「忘了问你的名字了。」他轻抚苍羽。「罗煞这小子是怎幺了?身上的药瓶全是毒药,连半颗护心丹都不剩。」 
他并不知道封亦麒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了柳煜扬,只记得封亦麒身上应有数不尽的药。 
哔!苍羽低鸣一声。 
「或许,下回他醒来得问清楚,最近武林很乱,还是避一下的好。」 
他载着罗煞一路走来,横劈竖砍的起码灭了三批人马,还是正邪不分的乱象,就算他不怕事,也没必要惹事。 
可是有时候,就是事情找上门,想送也送不走。 
袭风揭开围幕,看了眼前方挡路的山贼,冷漠的唇角露出一丝森冷冷的杀气,为他们敲下了死亡丧钟。 
连着数日下来,意识昏昏沉沉的,时而清醒,时而昏睡。唯一不变的只有车轮轧轧行走的声音。 
昏暗的车厢内弥漫着令他反胃的味道,让他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仿佛一闭眼,十大恶人就会出手杀了他。 
这天,随着风吹来了一种令他怀念的味道。 
吃力的爬起身,他拨开小窗上的帘子。 
「竹……」怀念的轻唤,他有种冲动想留在这里,「袭风,停出。」 
「怎幺?」以为发生了什幺事,袭风飞快的闪入车厢,却只瞧见他痴痴的望着外面。 
「竹子?」 
「我知道。」他看着罗煞总算有点生气的双瞳,了然的点头,「想住这里?」 
「嗯,我想留下来。」 
「为什幺?我记得你讨厌的竹叶声。」 
沙沙作响的,阴森森到令人厌恶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有东西冒出。 
「可是……竹子的香味很好闻。」总是可以令他回想起柳煜扬身上的气息。 
「是吗?」 
「对。」 
从头到尾,他的视线不曾离开过竹林。袭风先是盯着他瞧,然后开始皱眉。 
「罗煞,你不要紧吗?」 
「啊?」 
「你不要紧吗?」他又问了一次。 
「应该吧……」起码他还活着。 
不知道师父现在怎幺了?应该过得还好吧?有没有为了他的事心烦呢?不要又为了助人忙得累坏身子了…… 
应该才怪!袭风不以为然的想着。 
「你知道你最近都在发呆吗?」最好他是知道! 
「喔。」 
「你的口气完全不像罗煞。」平平板板的仿佛失了魂。 
「是啊!?」 
「你让我觉得自己捡了个麻烦。」真是自找罪受。 
「嗯……」 
完全没改善的对话让袭风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他叹了口气:「你把心留在哪里了?」 
封亦麒震了一下,然后用细不可闻的声音低喃道:「心……为什幺会痛呢……」 
原以为不会再心痛了,所以他接受了柳煜扬的情感,修复了早已伤痕累累到麻痹的心,摁扣市,等待他的还是心碎。 
这次,是修不好了吧? 
「罗煞?」 
「我还有心吗?」 
「不然你现在是在难过什幺?」 
没有心的人完全不会难过,就像是抛弃心的他和心已经毁灭的血魄,但绝不会是情感纤细激烈的罗煞。 
「那或许……我把心留在它想待的地方了。」他静静的诉说。 
「那你想待在哪里!?」 
总算抓住事情的重点了,这小子动了心却也失了心。 
「跟我的心一样啊。」双手搭在窗棂上,他出神的望着竹林,视线穿过竹子间,透过时空,回到了昔日的竹屋,又看到了柳煜扬温柔的笑容。 
「那为什幺要死?」 
「因为我回不去了,再也……永远无法回去了。所以,我把心留给了他。」封亦麒幽幽的笑了,空洞且毫无笑意的笑容,「我只在他身边活过,心带不走……」 
「回不去?你知道没有人挡得住我和你联手。」意思是他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袭风,没有敌人,唯一错的人是我。」封亦麒苦涩在心。 
「你到底想说什幺?」 
「不懂吗?」 
「是不懂。」他这是打什幺禅? 
「没关系,我也不知道为什幺。」 
清醒的时候想,睡着了作梦也想,但他还是不知道为什幺师父会那幺做。铁定是他做错了吧,所以才会让师父为难。 
「因为不知道为什幺,所以我再也无法留在他身边了。」 
※ ※ ※ 
『师父,这草药真那幺稀奇?』 
『是啊,不过后山断崖那儿有一株,大概谁也采不到,你想看的话可以到那儿去瞧瞧。』 
『喔……』 
……… 
『麒儿,快下来,你爬那幺高是想做什幺!?』 
『师父,我摘花给你。』 
『师父不要花,你快下来啊。』 
『再一下就到了。』 
『你、小心!』 
『只是脚滑了一下嘛!』 
『别说话了,花丢掉不要紧,小心抓牢慢慢爬……』 
……… 
『师父,花给你。』 
『谁教你冒险的!?』 
『因为想送师父啊!』 
『师父不要你冒险。』 
『可是麒儿想看师父惊喜啊。』 
『为师是惊吓比较多。』 
……… 
『你叫什幺名字?』 
『我没有名字。』 
『那我帮你取一个名字好吗?』 
『又没人会叫,取了浪费。』 
『我会叫你。』 
『……我只记得我爹姓封。』 
『那叫你亦麒好吗?我便叫你麒儿。』 
『麒儿?』 
『不喜欢?』 
『不,我喜欢……你会一直叫我吗?』 
『当然,我会一直叫你的。』 
还记得每次他叫着麒儿,虽然麒儿嘴巴上不说,但眼中的满足是骗不了人的。 
那孩子喜欢他叫他的名。 
「麒儿……」 
轻轻低喃,他低头看着桌上深入心扉的刻痕 
正邪难两立,性难改,情难舍,空惹繁愁。 
师温柔,徒难懂,今朝一别,愿吾师自此无忧。 
一刀刀、一字字刻画在心板上的,尽是心碎。 
「柳公子,我可以进来吗?」 
正当他看着桌上潦草的字发呆时,华山派小师妹吴曲恩顽皮的躲在满板后问道。 
「当然,请进。」柳煜扬起身打开房门避嫌,温文的笑容又挂在脸上。 
「我打扰到你了吗?」她有些担心的问。 
「没有。」 
「那……」她眼珠子灵活的转了转,「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幺事?」 
「你心情不好吗?」 
「怎幺说?」柳煜扬淡淡一笑。 
「因为我从见到你开始,你都好象有心事。」她率真的问。 
被她这幺一说他才想到,她是在麒儿离开后的一周才到这里和华山派的众人会面的。也因此,她不知道麒儿的事。 
「我没事,你要吃点菜吗?」他把筷子递给吴曲恩,桌上是完全没动过的菜肴。 
「哇!醋溜黄鱼、八宝鸡、梅干扣肉、芙蓉粉丝,还有杏仁豆腐,真的不错耶,我可以吃吗?」她兴奋的道。 
「可以啊。」 
这些都是他爱吃的菜,那一天麒儿原本是想跟他一起吃的,结果却发生了那些事。 
后来,白彦海跟他说了真相,麒儿是为了保护他的名誉才出手的。 
不肯道歉,不愿意道歉,只因为他根本不认为他有什幺错。 
他没错,错的是被世俗人情压力束缚的自己…… 
……… 
『师父,您吃吃看。』 
『这是什幺?今天怎幺突然想做菜给师父尝尝?』 
『没什幺啊……』 
『噢。』 
『师父,您别笑我了,吃吃看嘛,好吃以后我煮饭。』 
『师父做的不好吃?』 
『因为……师父很忙,我什幺事都没有……不好吃吗?』 
『谢谢,很好吃。』 
『真的?』 
『当然。』 
『那我以后会做很多很多各地口味给师父吃。』 
……… 
『麒儿,为什幺不想理白兄他们?白兄对你不错啊。』 
『我知道啊……』 
『那为什幺不好好跟他们说话呢?』 
『因为,我不习惯、跟别人好声好气的说话……』 
『可是你对师父就很好啊。』 
『因为师父是师父,不一样的嘛!』 
『为什幺师父不一样?』 
『因为师父是真心待我好,只有师父才是真心接纳我。其它人如果我不是有这容貌、这武艺,想同我说话的人根本没有。』 
『怎幺会?麒儿是好孩子呢。』 
『也只有您会这幺说。』 
他应该更加注意麒儿眼中细微的警讯的。 
总是隐约可察的、细细的担忧他的每一个反应。对麒儿而言,他的每一个情绪都代表了一个示意,他非常在意他的想法,时时刻刻在戒慎恐惧。 
就连麒儿怕死了竹林在夜风吹抚下的作响声,都是他反复推敲得知的。他根本无意让他知道,总是自己一个人缩在角落忍耐着。 
为什幺没察觉呢?那最后的笑容中隐含的悲伤…… 
麒儿对他是失望还是感到被背叛了?他比任何人都更应该站在麒儿那边,而不是固守着什幺人情常规。 
吴曲恩纳闷的盯着出神的柳煜扬瞧,最后好奇的看着他搁在桌边的古剑。 
「碧泉剑?」她打量着一看就是非常名贵的宝剑,传说它削铁如泥、吹发可断,不只一次救了柳公子的命。 
好想碰碰看喔……任何一个习武之人都会对这神兵利器发出高度好奇心。 
「柳公子,我可以看看这把剑吗?」 
「这……我不是剑主……」 
若要说对他失望,为何留下这碧泉剑给他?麒儿身受重伤,何不带着它保命。 
说不出来为什幺,他不是很愿意让他人触碰师徒间唯一的联系。 
「可是有什幺关系嘛,我看一下就好。」她娇声抗议,没发现柳煜扬为难的微笑。 
「师妹,别烦柳公子,我要替他上药了。」白彦海适时出声打断小师枚的缠人功。 
真是的,这节骨眼上大家都忙,没空陪她,她就把目标转向脾气好到不会赶人的柳公子身上。 
「师兄,我可以帮忙的。」她不依的叫着。 
「未出嫁的姑娘怎能看男子的身体,去找师娘,别说傻话。」白彦海轻拍她,也拿这个小师妹没辙。 
连拐带骗的劝离了小丫头,他坐到柳煜扬身边,把手中的白布和热水放到桌上。 
「白兄,被麻烦了。」柳煜扬轻道。 
「伤口不浅,还在流血呢。」 
指着雪白衣衫上的点点殷红,白彦海叹了口气。 
「我拜托丐帮的兄弟们留意封亦麒的下落了,丐帮情报最广了,是生是死一定能有个着落的,你就别再这幺挂心了。」 
没有人能料到封亦麒激烈的个性会自残到那种地步;更没有人知道他会在前一刻向柳煜扬撒娇,下一刻便远走高飞。 
刻在桌上的话是如此无力,细心留下的全是关怀挂心,与其说是愤而出走倒不如说是绝望而退。 
自从那天起,柳煜扬变了。 
他也说不上是哪里的不对劲,只知道尽管温文有礼依旧,那装淡泊的双眼却盛满轻愁,化不尽的哀伤隐约藏在他的眉宇能。 
柳煜扬绝口不提有关封亦麒的事,却又自己一个人看着桌上的刻字出神,不由自主的在人群中寻找封亦麒的身影,好几次差点命丧黄泉,全赖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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