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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就凭这些。
“这次出来的全是年轻帮众,没有江湖经验。这才得罪了公子。”
如此重要的东西居然会派这些人来押送,那个五华帮,怕也不太平吧。算了,这本来就不是我该管的事儿。
“还真是有劳墨少侠亲来一趟。”我坐到桌边,今天算是累了一天了,也该好好慰劳慰劳自己,吃了几口,抬眼却看见南宫钰仍坐着,没有离开的意思。
“还有事?”还不走。
“公子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语气了多了一丝执著的味道,却也有一份小心翼翼。
“这很重要吗?玉烟。”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的。
(以后就不南宫钰、墨笑尘两个名字来回倒腾了,我累,就叫墨笑尘吧,大家心里明白就好了~~~)
没有听见回答,疑惑的抬头,却看见墨笑尘的脸上划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怎么,没听过吗?我还以为我很出名呢。墨少侠,您应该知道醉梦阁吧。”这人的反应,还真是奇怪。
他却没有接我的话,又急忙问到:“你的武功?”
心下一惊,果然不能顶着头牌的名号打人,惹麻烦了。我微微一笑,把手伸到他面前:“自己验证一下如何?”
他将手轻搭上我,沉默了半晌,颓然说道:“你没有内力!”脸色变得灰白,仿佛努力的压抑着什么一样。
“武功被废了,现在空有招式而已。”这也算是实话了。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们以前很熟?”听着他这样的语气,不知为什么心里觉得有些闷。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近月曾经跟南宫世家扯上关系。清秋大概怕我回忆起以前的事,连我来自哪个家族都没有提过。曾经也认为,能被送进锦玉宫的公子大多都在家族里没有多大的地位,便没有往细处寻思。如今看来,我,也许犯了个大错。只好安慰自己,不会出太大乱子的。
墨笑尘却没有察觉到我这边的千回百转,只是匆匆的向我告辞。
虽然客栈内热闹无比,他离去的背影,却带着一股浓郁的悲凉。
摇摇头,从那种奇怪的感觉中脱离出来。吃完饭,吩咐小二来收拾了,惊喜地看见月亮透过窗户洒下一地的清辉,说不出的可爱。
突然间来了兴致,便下楼提了一壶酒,翻身上了屋顶。
好久没有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了,正喝的兴起,却看见街道上远远的走来一人,摇摇晃晃,正是墨笑尘。
别开眼,反正不关我的事。
那厢却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到底喝了多少酒。
算了,他也算帮过我一把,就当是还个人情好了。我扔下酒壶,往那边奔去。
刚走到他身边,便闻见一股浓重的酒味。拖起来往客栈走去,却听见他仍在小声嘟囔,仔细听,才分辨出是“飒儿,飒儿”。
11
人喝醉了酒都是这么沉的吗?光把墨笑尘扶回他的房间我就已经累得有些气喘了。难道我锻炼的还不够?或者,活物和死物本身就是有差别的。
将他安置在床上,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一杯水,拍着他的脸:“醒醒,你要醉死我不管,别死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成不?起来了。”
那边懒懒地睁开了眼,视线迷离,恍惚了半天,竟是又要睡去。好不容易才把那杯水给摁了进去。真后悔干嘛一时慈悲来照顾这个醉鬼。
抬头,却看见墨笑尘又睁开了眼睛,定定的望着我,清醒地像没醉酒的样子,轻唤:“飒儿,你在对不对?我不是做梦对不对?”
“墨少侠,我是……”后半句却被一个让人窒息的拥抱切断,那曾经不可一世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是那么的脆弱:“飒儿,对不起,我没有及时地找到你,对不起,对不起……我好想你……”耳边语音渐小“飒儿,飒儿……”
一切渐归沉寂,没有推开他,终究,还是会眷恋温暖的呀,请允许我就这么暂时的,卸下这一身的防备吧。
听闻得细碎的呼吸声起,小心地扶他躺下,抚平那皱着的眉。也许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近月和你真的有过一段故事,但是,那不是我,不要相信我。我是,要杀你的人。
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什么给拖住,衣角的一头,紧攥在那人的手里。
拔出匕首,没有一丝犹豫的割断了衣料上的纤维。看着那个睡得平静的人,现在杀死你,是件多么容易的事,为什么,我却没法在此刻下手呢?自嘲,我,果然是个傻瓜。
推开房门,月光依旧清冷,就当今晚,都是梦吧。
清晨的客栈还有些冷清,早点热腾腾的摆在桌上,袅袅的白雾蜿蜒上升。街市上已经有小贩开始为了一天的生计而忙碌了起来。
就这么看着别人的生活,好像从上辈子开始,就已经成为了习惯。
将视线从街道上移开,就看见了坐在对面的某人。
“玉公子,昨天晚上……,麻烦你了。”
“你也帮过我。叫我玉烟好了,还是墨少侠觉得玉烟的名还不配……”我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怎么会。”他急急地说道,“玉烟是给萧盟主贺寿去的吧,那这一路上,还请多多照顾了。”语气已恢复了往日的轻快,甚至有些欢喜。真是败给他了。
剩下的旅途不再是一个人上路,习惯了独处的我,惊讶于自己居然也会和一个人这么接近。墨笑尘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他却什么事都拉着我,没想过南宫世家的长子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也许,我默许着和他一路本就是个错误。
那晚的醉酒事件再也没有发生过,却有什么,在悄悄地改变。
路上也不是一谓的太平。那帮五华帮的人,死在了山道上,押送的事物早已不见,看来,是见着真的柳若水了吧,不知我们长得像否。有些城府的林旭,也已经成为了不会说话的死尸,就那么扭曲的躺在那里。墨笑尘的脸色倒是变了几变,传出了一只信鸽。而我,早已麻木。
柳若水,你到真让人猜不透。
在马上看见了萧家庄的朱红色大门,在门房那递了张帖子,不一会儿,便被人领到了偏院。无奈的笑着,别个青楼里头牌都是架子十足,千呼万唤始出来,怎么到了我这儿,还得自己忙活。让泠梦知道我这么砸她的招牌,怕是又要柳眉倒竖了吧。
不过,让这庄里的人以为我趋炎附势也好,到省了我不少事。
墨笑尘昨日便和我分路了,说是有要事。这近半个月的生活,太温暖,让我都快忘了,我们是敌人。人生,还真像那么一场戏,你我从此,分道扬镳。
等了约一盏茶的时间,就看见萧绝急急的奔了过来,真人长得还不错,纨绔子弟的模样,毕竟武林盟主还是能够找到好基因的。身上带着一股我熟悉的脂粉香,不禁微笑了起来,他也快见识到,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了。看得那萧公子又是一呆。
“玉烟,你果然是名不虚传呀。”诞笑着,手却不安分的动着。
“多谢萧公子抬爱,玉烟愧不敢当。”斜眼看见那只抚上了我肩头的手,冷笑,不懂规矩的人,从来都是要付出大代价的。
“我爹生日,玉烟想到什么好节目儿没有。”
“玉烟孤身前来,萧公子可得给我准备好歌班呀。”
“那是那是,美人……”萧盟主,您大概没找好脑子的基因啦。
“公子不让玉烟先见见,表演不好的罪过,玉烟可受不起。”
“行,美人走这边。”我,踏出了在萧家庄内,真正的第一步。
12
[这是旁观者的一章,可能会有恶搞得嫌疑,如果仍用主角视角估计我写不出来,那会很奇怪的。还有,请看文的大大们给出点意见吧,我最近都觉得写的没方向感了,是砖也好说。PS看右边à]
“客人,您请这边走。”小心的陪着笑脸;将一位满脸横肉的江湖人士领到了大厅内。“这位大侠,那个…宴会上不让带兵器,您能否把那把刀交给小的,小的一定给您保管好。”
“嗯~~”(升调)刀刃上泛着寒光。
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您就这样放着就好,小的什么都没说。小的打扰您了。”
伺候这帮江湖草莽,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为什么,我平时要表现得那么机灵呢?为什么,我要被老爷委以这接待的重任呢?看着又有人在门房出递上帖子,欲哭无泪。
忘了说了,小的王武,也曾在学堂上习过几年书。目前是萧家庄的一个“小小”仆役,兼我家公子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将,——话说,那神仙似的玉烟公子都是我请过来的——咱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我们萧家庄,可是有名有姓的大庄,我们庄主,也是武林中人人敬仰的大侠,更高居武林盟主一位。当年,我娘把我弄进这儿可花了不少力气。
你问我为什么今天这么热闹?
我们庄主大寿呗,连南宫世家的大公子都来了,那些江湖草莽能不捧场吗,朝廷的大皇子也派人送来了寿礼。热闹是热闹了,不过,可苦了我们这些下人,不仅得起个大早忙内忙外的收拾,还得把那些整日刀口上舔血的人给伺候好了,人家买我们庄主的帐不买我们的帐呀,有的人可是浑身冒寒气儿,看上一眼我都哆嗦。
“王武。”门口登记贺礼的帐房先生又叫我了。
“诶。”g
“来,二位大侠,这边请。”账房先生微笑着把人交到我这,阴险的挤挤眼睛,在说,敢偷懒就灭了你小子。无语望天,为什么他就从来没对我这么和颜悦色呢。可怜我忙活了一天还什么都没吃呀。
可惜在晚宴到来之前我都得这么忙,谁叫我生来就是下人的命。本来还想翘班去看玉烟公子那边的。
说到玉烟公子,可真是神仙似的人物,才貌双绝,也难怪公子这么欢喜,天天黏住不放。跟着我家公子这里晃荡荡,那里游一游,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当初在醉梦阁见到真人的时候却惊得半天说不出话。听闻多少子弟千金都难得其一笑,没想到,我家公子也请得动他——知道萧家庄不一般了吧。兄弟们都羡慕我有过一眼的艳福呢。
因为来人太多,宴会的地点只好改在了后花园,虽是临时搭起来的舞台,却也显出了我们萧家庄的气派。
磨磨蹭蹭,忙忙碌碌,终于熬到了宴会开始,我也可以松口气了。
庄里请来的不只是玉烟公子,还有别的乐伎伶人,虽然庄主不喜欢这些,可是祝寿没有歌舞又怎么成。歇下来的兄弟们都跑到舞台附近等着看美人了,歇下来的丫头们也冲着客人中那些少年侠俊去了。
我呢,则留在老爷附近,等候随时的差遣。正是如此,得以近距离的观察在江湖上同样盛名的南宫公子。
如果说玉烟公子似月洒清辉,那么南宫公子就如同朝阳,光彩夺目只等最盛之时,却又不那么娇纵,让人不敢直视。两人都是不同的风华绝代,却有相似之处,都一样让人猜不透。
“王武,你过来。”我家公子叫我呢。
“什么事,少爷?”放着面前的歌舞不看。
“你去醉梦阁的时候看见过烟儿的表演吗?”
“奴才去的不是时候。少爷难道没看过。”这几日是玉烟公子排演的时候,天天腻在一起都没见到?!
“我要是看过哪用问你……”正说着,四周却突然静了下来,公子也静了下来,定定的看着舞台。
天,出场也不用这么吓人吧!舞台的灯光全灭了!!
一阵萧声响起,婉转绕梁,悠扬中却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哀愁。
清脆的女声也渐渐和入:红尘醉,红尘苦,清歌谣,清平调,了却断肠事,得半生逍遥。
如此喜庆的日子,这种曲调,不觉得让人心下不安。
舞台也渐渐亮起,一个人影,立于台中,慢慢的清晰了起来。着的是便于舞蹈的黑色长衫,连头发也用同色的发带高高绑起,黑色的纸扇挡住了那张惑人的脸,却让人轻易的了解到那种蛊惑的美。除却那握扇的手,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杂色。偌大的一个花园,只余轻微的呼吸声。
人未动,歌声却已传出,带着少年特有的清亮,却又含着沧桑。
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
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
昔日伊人耳边话已和潮声向东流
再回首往事也随枫叶一片片落
扇面轻轻扬起,斜了开去,舞步轻起,灵动的舞姿中,一个背影,在这尘世中飘然而过。扇面翩飞如同墨色的蝴蝶,一摇一叹,追随着那人的脚步。
爱已走到尽头恨也放弃承诺
命运自认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
壮志凌云几分愁知己难逢几人留
再回首却闻笑传醉梦中
身影灵动依旧,却渐渐缓慢,带着丝沉重的无奈,几分惨淡的清笑,勾魂夺魄。灯,却又灭。再起,台上人已着一袭白衣,手里握着的,是一管竹箫,管尾火红的流苏,如同台上之人一样,存在在哪,就划破了一道时空。
笑叹词穷古痴今狂终成空
刀钝刃乏恩断义绝梦方破
路荒已叹饱览足迹没人懂
多年望眼欲穿过红尘滚滚我没看透
自嘲墨尽千情万怨已皆愁
曲终人散发花鬓白红颜殁
烛残未觉与日争辉图消瘦
当泪干血隐狂涌白雪纷飞都成空
再舞,已无一丝轻柔。白影中透出的,是那淋漓的霸气,和笑看天下广阔心胸。少年神情坚定,嘴角却轻微上扬,流苏拂过,一个不羁的灵魂已如同那红一般鲜活。
女声又起:真情薄,人情恶,无处了,且放过,闲时梦花落。
一舞已毕,众人却已失魂。
清醒过来时,已人去台空。
=====〉右边
13
[以前听过听雪楼的名,所以用了,前几天又看官大人提醒说着是沧月大文的,所以改成“无衣楼”。这里向喜欢沧月大文的朋友道歉。以后的行文中,就用无衣楼了。]
舞毕。抬眼,见台下众人皆露出痴迷的神色。挑眉,视线却与墨笑尘相交,比了个口型:“我跳的好么?”随后,转身,离去。
仍着那身黑色的长衫,虽是立在假山的阴影里,却挑了个萧绝抬头就能看见的位置。火光映着众人的脸,眼前的一切,如同一场浮华的幻梦,被透明的障壁隔在了另一个世界,而我,只是安静的一个人生存。
心不在焉的萧绝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身边的宾客搭话,抬头的时候,看见了站在阴影里的我。对着他微微一笑,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离开之时瞥见那厢更加的坐立难安。
回到这几日暂住的客房,几盏茶过后,一身酒气的萧绝就笑眯眯的推开了门:“烟儿等急了么?”说着就要上来动手动脚。这个萧公子对美人倒是自来熟,几天下来,我的称呼已经变得自己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轻轻躲开,道:“玉烟今天的表演可入得了公子的眼。”
“天下无双。”说着却讪笑着移过身子。
“那公子不为玉烟庆祝庆祝。”
“烟儿说的极是,本少爷这就叫人备酒,今晚,咱们一醉方休。”说到萧绝拍拍手,便有丫环进来听候吩咐。
酒是上好的佳酿,配菜也精致美味,若放在平时,享用它们绝对是人生一大没事,可惜对饮的两人各怀鬼胎。
外面的热闹仍未散尽,这边本来就喝的不少的萧绝此刻已经有点立不住了。我虽毫无醉意,却也得做做样子。
那边萧绝又递上了一杯酒,“烟儿,这杯你一定…一定得喝。”酒斟得太满,险些洒了出来。
接过酒杯,不急着送到嘴边,把玩一圈,还递到萧绝面前:“玉烟喝不了了,公子,这杯您就替玉烟喝了吧。”说着起身,一手环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把酒杯递到他的嘴边:“玉烟喝醉了,可不太好看,公子会不喜欢的。”
“美人酒醉后果然是……是,别样的风情呀。烟儿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萧绝按住我环着他的脖子的手,抚摸着,喝下了那杯酒。强忍住摁断他脖子的冲动,抽回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再喝了数杯,便借醉酒伏在桌子上,听着萧绝起身,心里默数着:“一、二、三……”那边已经传来人体倒地的沉闷响声。泠梦给我的蒙汗药,还真不错。
仆人早就被萧绝给支走了,倒是方便了我行事。将他弄到床上,不理会那边酒醉的呻吟,飞快的脱下外袍,将几片布料重新的组合起来,已成了一件黑色的紧身劲装。
收拾停当,蒙上面巾,吹熄烛火,便从窗户中跃出。c
萧绝虽未散席便过来了,但我们对饮这么久之后,宾客早已散尽。小心的躲过护院的家丁们,沿着早就勘查好的路线,萧鸿远的卧室已经出现在我眼前。
屋中烛火尚明,传来萧鸿远和其爱妾的笑语。心下感叹,萧鸿远虽然是个作风正统的武林中人,可还是难过美人关。不过,也算上天助我了。
干了十二年的这一行,我缺的,从来都不是耐心。
等到伺候的人都退到了小院之外,屋中烛火熄灭,不一会儿,便有喘息声起,机会来了,我杀人,只求目的不顾手段,至于别的,可管不了那么许多。
小心的拿匕首拨开门上的拴,闪身进去,再将门别上。喘息声中已夹上若有若无的呻吟。人在里屋,而我,只能小心的靠近,萧鸿远的武功不弱,现在打草惊蛇还过早。
终于摸到了床边,看着那忘情的两人,拔出匕首,向萧鸿远刺去。
寒光中映出女子惊恐的脸,萧鸿远察觉出有异,便侧身一躲,匕首却已扎入他的肺部。拔出匕首,急步后退,萧鸿远虽已受重伤,倒不至于立死。
果然,虽然鲜血汩汩的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