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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我才没有那样!”
“我哪里有胡说?”
我绝对不承认。
不过,眼前完全相信日冲所说的是事实的,还有一个人……
不知何时搬来一张椅子的本桥,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欣赏着我的灾难。
完全是一副黄鼠狼的表情……
“谁叫睦月实在太敏感了?说不定他的腰还在微妙地扭动着。”
“宾果!你完全猜对了!”
听到日冲半戏谑的回答,桥本满意地点点头。
“那可是我深爱的睦月呢!他的任何反应仿佛就浮现在我的眼前……对了,他快要高潮的时候,有没有差点叫出来?”
“宾果宾果!这家伙完全不在乎时间地点。”
“谁叫他天生淫乱呢~~是吧~~~睦月?”
他居然对还在跟日冲格斗的我,报以询问的口气。
(不过,这时候的本桥还是那么有王子风范……)
俊美的本桥华丽地把椅子转了一圈,然后缓缓转头开口。
“正如你所看到的,他是不可能了解被害人的心情,谁叫他天生就在不幸的行星下出生……”
桌子对面,正坐着被我们晾在一边的女性被害人。
——唉……我就知道。
我惶恐地看过去……她眼中的爱心早就不知道消失到天空的哪一边,成了名副其实的“快被风化的雕像”……呃!不,是三魂少掉七魄的被害人。
(真是的……这叫我怎么解释啊!)
她可是一般的市民啊!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可是有损我和刈谷警局的名誉。
万一她到外面广为宣传,说刈谷警局是个同性恋兼变态的大本营的话,那该怎么办?
——一定要让她认为我们是开玩笑的!
“这、这是……”
终于挣脱日冲束缚的我,努力挤出笑容站在她面前。
“呃……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切都是开玩笑的,真是太伤脑筋了!他们老是喜欢吓唬别人……哈哈哈哈哈……”
——这么说的话虽然有点勉强,但她应该可以接受吧?
不过,我接下来听到的,却是她充满同情语气的一句话……
“不用说了,你真是个可怜的人……”
多么竟准的评论啊!
我当场哑口无言……
二
我累得一句话也不想说。
反正灾难总算是过去了……
满脸憔悴的我,无力地从茶水间往刑事课走去。
……因为课长叫我过去。
这叫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吗?
好不容易从侦讯室脱身的我,一走出去就看到满脸凝重的莲川。
老实说,一看到他的瞬间,我已经预料到大概又没有什么好事了。
平常的莲川是个戴着眼镜的好好先生,就算在累也会保持笑容,很少面露愠色。
在那么多的同时当中,他跟我年龄最相近,也常指导我许多不懂的地方……对努力在恶劣环境下求生存的我来说,等于绿洲般的存在。
这样的他,用着一脸沉重的神情迎接着我。
他担心地说:“课长叫你待会过去一下。”
我完全一头雾水。
而且,他还问:“你是不是捅了什么漏子啊?”
刹那间,一股不祥预感如海浪般向我涌来。
我们课长很少会把部下叫去……更不用说在这种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要我往乐观方向去想实在很难。
我冲进茶水间企图平复心情,但窝了半天也理不清状况。
唉~~~~
我无力地叹气,乖乖地走到刑事课门口。
深呼吸以后,握住门把——
喀嚓……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请问……”
“黑川,我等你好久了。”
课长的语气意外轻快,让我顿时松了口气。
整间空空的刑事课办公室,简直是一望无际。
在这么忙的时候,本来就不可能还会有人坐在位子上打公文,整个办公室只有如巨熊一般的课长坐在最里面的位子上。
“住吉的案件侦讯得如何?一定很辛苦吧?”
他要问的是这个?!
我下意识又全身僵硬起来。
鼻子象狗一样灵敏的媒体,该不会已经知道在侦讯室里所发生的丑闻了吧?
看到课长对我招收,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像找借口似的报告起来。
“那位女性受害人的自我防卫心十分强,目前还问不出个所以然。不过,我已经掌握到新的线索……”
从她口中问出的犯人长相,就如我之前所判断的,果然非常清楚。
这可是大进展耶!
“我立刻去画出犯人的长相……”
“先不用也没有关系……”
“嗄?!”
课长的话让我瞬间停下脚步。
“先不用没关系”是什么意思?
难道已经知道犯人是谁了吗?
还是,这种大案子不能交给我这个菜鸟办?
“请问到底……”
“其实……”
课长难以启齿地扭曲着嘴唇,然后下定决心般地挺直他巨汉般的脊背正面凝视着我。
“——到底是什么事呢?”
“你……可能会有异动。”
“啊?异、异动?”
“是啊。”
我会异动?!
要调到哪里?!等一下,为什么被调的人是我?!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等等,睦月……你先冷静下来……)
我在脑海中搜索自己会被调走的原因。
难道我是升官类型的异动?
——不,这个可能性简直低到近乎零啊!
但是……
要是下放的话,会调到哪里去呢?
(这个就比较有可能了……)
脑子一片混乱的我,细数这过去的种种失败。
多到几乎数不清啊~~~~~
——难道真的是被下放?!
我觉得自己好象一下子被推落到沮丧的深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就算要被下放,我也要知道理由是什么。
“对不起……”
我茫然地凝视着课长。
“——为什么要把我调走呢?是因为我哪次的失误?”
“你误会了,并不是要把你下放。”
“那……”
“这次的异动跟阶级没有关系……”
先让我宽心的课长,接着继续说明理由。
——我要调到的地方,是跟刈谷市隶属在同一个县下的丰田市。
听说那里因为人口已经超过三十万以上,再加上迅速蓬勃的发展,极有可能在近期内升格为“中核市”。
不过,随着人口增加和繁荣发展,相对地也容易成为犯罪的温床。
所以,为了调查层出不穷的案件,才要从这里调人去。
“总而言之……”
课长擦拭着满头大汗继续说。
“……你在一个礼拜后就要调到那里,因为案件已经多到只有那边的警力是解决不了的地步……”
“哦……”
“而且不止你,附近的警局也会派人过去。虽然适应新环境有点辛苦,但也多了一份挑战性,不是吗?”
“是……”
课长缓缓吐了一口长气,翻过手帕的另外一面,继续擦拭着额头。
(今天天气有那么热吗?)
我讶异地凝视着课长,因为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占据心思,以至于完全没有想到他满头大汗的原因。
我对自己被调动的事,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所以现在脑海中还是一片空白。
“我想,你在丰田警局一定可以做得很好……”
“是……”
“那就是说你考虑要去咯?”
“是啊……”
这时,课长的脸上突然啪的笑开了。
这是我从上任以来,从来都没有看过的笑容。
“哇啊……!”
熊竟然会笑?!
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过脱离现实的画面让我差点倒退三步,不过,马上被课长如同雷电般迅速的手给扶住了。
他用力抓住我的右手,象摇珍珠奶茶般地用力摇晃!
“是吗?是吗?谢谢你!谢谢你!”
嗄?!他眼中甚至还泛着泪光?
不祥的预感好象已经要慢慢成真……
“呃……”
“真的太感激你了!谢谢你!你是刈谷警局的救世主!是刈谷警局的神!我好想向你跪拜!”
“跪拜……难道……”
我不祥的预感成型了一半……
——什么事情会让课长如此喜悦?
——他说我是刈谷警局救世主的意思是……
在如此恶劣的状态下,我所能想到的只有一点……
“难道被调的不止我……一个……”
“是啊……这不用我多说把?只要你去的话,他当然也会跟这一起去啊!”
“他当然也会……嗄嗄……等一下!”
“对方也没什么意见。他虽然有点问题,但不失为一个优秀的人才。”
我的脑子这下被怒火燃烧成一片灰白。
课长指的他——不用说,一定就是日冲吧!
喂!真的还是假的啊?!
怎么可以这么做?!
是把我当祭品,然后让全局的人得到幸福吗?!
这太卑鄙了吧~~~~~~~~
我一定要拒绝才行!
“如果是这样的话……”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就这样决定了!这可是上级的命令!”
课长无视我的抗议,连目光都不肯与我相对,而且还用前所未有的超快速度,走出了办公室。
太过分了!
这太不人道了吧?!
居然用光速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可恶,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拉过椅子,一脸不爽地坐下。
——这个世界果然没有神的存在。
经过刚才那不人道的对待后,我更加确信着。
难得有机会可以脱离日冲的魔掌,没想到,居然要跟他成双成对地去报到!
把我当成是牺牲品……不,根本就是他专属的奴隶啊!
“没想到整个刈谷警局都给日冲串通好……”
未来会怎么样……我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得到了。
他会用充满自信的眼神,睥睨、嘲笑着我。
“你想从我身边逃掉,简直是妄想!”
然后发出高笑声。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是我的奴隶。”
用肚脐想都知道他会这么说。
接下来,都要像在这里一样被他蹂躏吗?
“——我要好好地调教你!”
——天啊!
我全身霎时被电流贯穿。
不稳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从妄想的世界回到现实中。
每次一想到“那瞬间”,我就会全身起鸡皮疙瘩。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这阵子鸡皮疙瘩现象好象一天比一天严重,简直就像直接黏在我身上啊!
哈哈哈~~~~
“是我想太多了吧!”
我强颜欢笑地,独自在一个人也没有的刑事课里,做着交接的准备。
三
就在人事异动决定后的第五天……
局里的人为我和日冲办了一个送别会。
虽然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但还是拨出时间参加了这个聚会。
有些已经几天没回家了,可以说是呈现虚脱的状态,有些则是还要工作,只能以茶代酒干杯。
在大家的配合下,送别会照预定在下午五点开始。
难得有可以轻松的时候,局里弥漫着一股异样欢愉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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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
莲川笑嘻嘻地帮我倒啤酒。
“……我真的好高兴!没想到,你可以跟田冲一起调到日产……”
我瞄了拿着啤酒一副要跳起舞来的莲川一眼,没好气地纠正他。
“不是日产,是丰田……”
“啊——对!对!是丰田署!那可是个新天地呢,睦月。”
·
“新天地……”
如果一切都是新天地的话,该有多好呢?我茫然地环顾四周。
虽然是平常的刑事课,但看得出来大家都很亢奋,没有一个人脸上不挂着笑容。
(啊!居然还有其他课的人混进来……)
我和日冲的调动对于刈谷警局来说,好像真的是值得庆祝的大事。虽然现场只摆了简单的茶点和啤酒,但才开始十分钟,气氛就热烈地燃烧起来。
不知道最高兴的人现在怎么样了……我四处搜寻着某人的踪影。
——找到了!
也不知道是喝过头,还是大过兴奋的关系,他居然也笑着跟已经笑到扭曲的课长坐在那边哈拉。
看来,他对这次异动一点意见也没有。
(怎么会有人神经这么粗……)
就是神经粗,才能活得这么轻松吧?
我捧着酒杯,嘴里喃喃叨念着:“我真不幸……”
“……喂,这不像你平常的作风吧?”
“是啊!怎么看起来一脸郁卒的样子?”
除了莲川之夕卜,连近藤和佐竹都靠了过来。身材魁梧的近藤和早秃的佐竹,也同样欣喜着日冲的异动。
没多久,我就被一堆high到不行的人给包围住了。
“就让我郁卒吧……”
我无精打采地缩在座位上。
——他们怎么能了解我的心情呢?
别忘了,你们的幸福可是建立在我的牺牲上耶!
顾下了什么面子的我,开始放肆地抱怨起来。
“你们可好了,可以跟日Ⅲ分离,不用每天在恐惧之下过活。但是……但是我……”
“~你跟以前也没两样吧?”
“……嘎?”
佐竹摸着自己的下巴说。
“就算不异动,你还不是每天跟日冲在一起?”
——耶?他说得也没错……
面对大家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我还是用力地倾诉。
“但是…·…那不一样啊!我就是不想要每天跟他在一起,没想到,连异动都得跟他一起去报到!起码异动可以还我自由吧?”
‘
我愈想愈绝望。
像前几天早上发生的事,不知道还要持续几年……
“嗯……话是没错啦…”
看来我的忧郁已经完全让他们三个体会到了。
“不过睦月,你最近跟日冲不是愈来愈契合了?”
“契、契合……?′
“是啊!日冲不但变得安分守己多了,也很照顾你。“
照顾我?
安分守己?
……
令我陷人冲击的发言仍旧继续着。
“而且,你也慢慢习惯他的存在吧?”
“习惯……?”
哇啊啊啊啊~々~!我好像被人从头一棍子打下一样……
习惯? |
-
谁要习惯那种人啊!
就算我习惯他那英俊的容貌,也不可能乖乖向他屈服。
虽然有时候会有意外状况出现啦……但是要我承认习惯那种行为,这简直是天大的侮辱啊!
他们会觉得日冲变得安分守己,是因为他都在台面下进行,也还是给我造成不少的困扰啊……
……我叹了半天后,忽然察觉到某事。
——对了,他们都不知道呢!
不管是早上的电车事件,还是在侦讯室里的争执,他们都一无所知。
还有,每天在会议桌下预防他的偷袭,在车里想着怎么对付他,还有值夜班时的戒备状态……
算了……
′
他们最好不知道。
要是被他们知道的话,第一个疯掉的会是我。
“喂……你发什么呆啊?”
近藤凑过来叫我。
“没、没事……·”
我强颜欢笑地企图转移关于日冲的话题。
“……虽然我来这里的时间不多,不过好歹也已经习惯了,要调走难免有些寂寞……”
“说得也是,你不在的话我们会很无聊……”
“唉——你是我们的绿洲啊!”
“不过,这次异动对你来说或许是好事。”
嘎?好事?我狐疑地看着近藤,他左顾右盼后,向我们招招手。
不知道他要讲什么八卦……我们都一脸好奇地把头凑过去……
“除了日冲之外,纠缠睦月的还拐有其人吧?”
“啊啊!”
“啊……”
我们分别发出惊叫,然后立刻又东张西望,确定没有人躲在附近偷听。
“OK!
0K¨……”
等确认过后,我们再度回到刚才的话题。
“——就是鉴识课的本桥啊。”
“对了!你可以脱离他的魔掌啊,睦月!”
|
“光是这点已经够好了吧!”
一是啊……说得也是!
经近藤这么一说,我才想到……
我就算调走也不是维持现状啊!
……现在的我,彷佛看到一道希望之光。
本桥还留在这里,而且从这里到丰田,光开车就要四十分钟,他再怎么勤劳也不可能每天来回。
也就是说,我一定可以疏远他罗! |
——大棒了……大棒了!真是大棒了!
我真是打从心底笑出来啊!
-
连说话也多了几分力气。
“以前的我要对付两匹野兽,现在只剩一匹的话,应该还可以应付得来……”
-
我内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乐观想法。
——我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呢?
对了!
仔细想想∫我还可以顺便疏远一个人。
就是安城警局交通课的秋叶京!
这家伙是我高中田径队的学弟,没想到,之后再见面居然当场就把我压倒,是个色胆包天的白痴小鬼。
亏他还一表人才,不开口就跟个爽朗的运动健将一样
没想到脱下一层皮后,居然同样是个觐觎我己久的变态家伙。
弘
而且,最恶劣的是他还像适动家一样,有着不肯屈服的坚强意志力。
就算敌不过上面那两个超级大变态,他一看到我还是满口“睦月学长”地靠了过来。
即使我给他脸色看,他仍旧学长前学长后地叫个不停。
 ̄ ̄完全我行我素的态度。
这下子,丰田跟安城警局也有一段不小的距离,我也可以暂时躲开他的纠缠。
ˉ
再见了,京!永远再见了……
“仔细想想,异动也挺不错嘛!”
“没错吧?这次的异动来得真是恰到好处,不但人人欢喜还大家幸福!呃……或许只有鉴识课的大少爷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