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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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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不大,底气却足,活象一柄尖刀立起後生生戳过一扇玻璃,尖锐刺耳震的人脑袋发涨,梧桐树上的绿叶也瑟瑟落下,缤纷细雨一般。 
“这些人是谁?”我悄声问,小郁茫然,清竹师傅也摇摇头,他虽目不能视,但见识广博,往往只闻其声便可猜出那人身份来历,这次却有些摸不清头脑,既不知是什麽人,是敌是友,也不知来意为何,是好是歹。但他们内力深厚已可见一斑。 
“各位请了。”那两人异口同声说完,架了风谷飞身而出,一闪便掠出庙墙外,再一闪已没入黑暗之中,轻功之高,令人吃惊。 
小郁在左,清竹师傅携了我在右,并肩飞掠,远远跟在前面的三条人影身後,一时间并不敢追的太近。 
脚下荒草渐密,两旁的景色也越见苍凉,树影绰绰,偶有一两声嘶哑的乌鸦尖叫,再加上远处随风飘动的点点荧火,竟象是到了一片乱坟岗。 
果然是一片乱坟岗。 
一阵冷飕飕的风吹起,那两人在乱坟间停了下来,笔直的站著,目光清冷。 
到了这里,月色也似乎变的阴暗凄凉起来,撒下的清辉是诡异的青紫,照的人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小郁师徒放缓身影,我随他们一步步走过去。 
只见坟堆边摆放著四口很小的棺材,棺材上盖著草垛,青草还很新鲜,缀著几朵蓝色的野花。小郁开口:“原来你家主人府上这般奇特,真是华丽的很。” 
那两人不理。其中戴著“牛头”面具的人伸手向棺材一指,说:“请。” 
小郁笑:“这些棺材若是为我们准备的,未免太小了些。” 
“马面”嘿嘿一笑,说:“若是将你们切成两段,不就刚好合适了吗?” 
小郁学他嘿嘿两声,说:“你身材和我差不多少,这棺材装你的话更是合适不过。” 
戴“牛头”面具的那人却又向棺材一指,说:“请坐。” 
小郁笑:“果然有趣,棺材店真该发财了,竟有人将棺材当凳子坐。” 
我们三人坐下,与他三人相对。 
“牛头马面”将风谷夹在中间,直望过来,坐在凌乱的坟堆里。 
清竹师傅微微一笑,问:“不知两位高姓大名?主上何人?究竟是何意?是否与我们师徒几个有什麽过节?” 
他一连问了四句话,对方却连一句也不回答。 
“马面”忽然挥了挥手,道:“摆上酒来。” 
小郁一愣,笑嘻嘻的说:“好玩的很,难道你们是要请我们喝酒?” 
“马面”说:“不仅喝酒,下酒菜也早备的齐了。” 
他的话音刚落,乱坟後面已走出两个黑衣人来,脸上也戴了面具,无鼻无口,只黑洞洞的两只眼睛,一抹煞白。 
两人手里竟提著一口硕大沈重的棺材。 
“咚”一声放在我们脚边,躬身行礼,又潜回坟後。 
“牛头”又伸手向这口棺材一指,朗声道:“请!” 
小郁问:“请什麽?” 
“请吃。” 
小郁怔了怔,咯咯笑了起来:“两位难道要请我们吃死人?” 
“牛头”冷笑:“到了这地方,不吃死人吃什麽?”他边说著边将手伸进棺材,“喀哧”一声,象是掰断了一样东西。 
等他伸出手来,手里已拿著条血淋淋的膀子,他将面具向上一掀,“喀哧”一声,已将那膀子撕下一大块,嘿嘿笑道:“请请请,这人死了没多久,还新鲜的很。”他边笑边嚼,吃的欢畅,嫣红的血沿嘴角流下,触目惊心。 
小郁瞠目,几乎跳起来:“你们,你们——”他毕竟是小孩子,已骇的说不出话来。
我笑,也伸手,从棺材中掰下一块,张口咬下,小郁失声大叫:“小哥哥,你怎麽也吃死人?!” 
我朝他眨眼:“美味的很,小郁也快尝尝。” 
小郁一张小脸一阵红一阵白,而清竹师傅也已动手,从棺材中撕了胳膊来吃。 
那“牛头马面”忽然大笑起来,“马面”笑道:“这位小兄弟真是眼尖聪明的很,竟骗不了你。”笑声中,四面突然挑起数十盏灯笼,将一片乱坟岗照的亮如白昼,眼前那“血淋淋的膀子”只不过是一段段浇了红糖汁的白藕。 
“马面”问我:“小兄弟怎麽称呼?” 
我说:“师傅赐名,一叶。” 
他笑:“一叶……好名字。” 
我也笑:“我猜各位不是中原人,应是来自大漠才对。” 
他一愣,问:“为什麽这麽说?” 
我轻笑,说:“从你们的体形声音以及两只手便可看出一二,而且必是久经沙场,打仗经验丰富却有不常涉足江湖的武将。” 
这下连“牛头”也怔住,两人几乎同时问:“你是如何看出?” 
“只因为两位虽身披黑袍,头戴面具,却唯一忽视了脚上的一双官靴……” 
两人对视,大笑。 
“好!好!”“马面”笑道:“清竹的徒弟果然都是鬼灵精,不可小窥。” 
清竹师傅神色一顿,一喜,问:“难道,竟是沙漠孤城风炎师兄不成?!” 
“马面”笑的更加欢畅,一把将面具扯下,竟是位面容清臒气质非凡的中年人,他一拳捶在清竹身上,佯怒道:“你小子竟把师兄我给忘了!直到现在才认出!” 
清竹师傅竟有些脸红,说:“毕竟与师兄已分离十年……而且,你那爱捉弄人的脾性竟还不肯改,反而愈演愈烈……” 
“哈哈……”风炎大笑:“我人生最大快意之事就是捉弄清竹小师弟了!所以即便你现在打扮成这样,我还不是一眼便认出了你?话说回来,你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做什麽?” 
清竹师傅不语,风炎微笑,眼神掠过一丝心痛,他拍拍清竹的肩膀将话题转开:“来,这是我那犬子——”他指指身旁的“牛头”,说:“名叫七央。” 
“牛头”将面具取下,躬身行礼,他身材修长,面首清朗英俊,是个神美的男子,尤其一双眼睛神光充足,明如秋水,却又寒冽清冷,孤僻桀骜。 
清竹慈爱的看他。 
他冷冷的看我们一眼,并没有风炎目光中天然亲和的暖意。充满了警觉和让人不容易觉察的沈淀成黑色的浓重破碎。 
“这位小兄弟也是清竹你的徒弟吧?刚才真是失礼了。”风炎将风谷放开,送他过来。小郁拉住风谷的手,风谷双眸温润,却暗淡无神,他望向七央,神色有些怔忪。七央与他对视,只片刻目光便漠然撇开,不视一物。 
清竹微笑:“这是小弟的大弟子知秋,生性迟钝,让师兄见笑了。” 
风炎大笑,气度豪爽,他搭上清竹的肩膀,说道:“十年不见,我们兄弟两人一定要痛痛快快大喝一场,好好聊聊,不醉不休!” 
众人一同向前走去,只七央一人远远走在後面,挺拔孤傲。 
我本拉著风谷的手,风谷突然站住,他面对七央停下,等他走过来时,有些木讷的伸出手去,脸上竟有丝难得的柔软的微笑,有些傻傻和突兀。 
他是想要牵七央的手吗?谁也猜不透他的意思。 
七央只冷冷的看他一眼,脚下不停,与他擦肩而过,头也不回。 
我听他路过小郁身边时冷笑讥讽:“你那知秋师兄是个傻子吧?狗都不如。”  
风炎远自大漠而来,将整条长街包下,带来的人马尚只能住下一半,另些驻扎别处。 
他所租住的是座白色高楼。 
白楼高耸,仿东嬴和式风格,单薄的窗纸上描绘着血红的山茶和苍白的雪樱,枝叶蔓延,布满整个走廊,走廊中穿梭的仆人皆一身黑衣白袜,身形轻盈,来去无声,恭敬谦卑。 
风炎在酒宴上直言不讳,他说这次入关是奉命而来,当今朝廷内部发生动乱,皇帝朱弦被囚,江山易主,大权落在九曲神教九歌手里…… 
一惊,然后有些茫然——
这些本是街头巷尾耳熟能详的大事,我们只顾赶路,竟一概不知。 
这本就是迟早要发生的事,风炎说,朱弦生性残暴,做人行事有背天理,连年征战更是民不聊生,几年前又引“虎”入室,妄想将九曲神教收于摩下。他又怎知那九曲神教虽名为魔教,其实比之他更得人心,反旗打出,只三天工夫,这江山已不在是朱家天下,哈哈…… 
风炎大笑,一脸景仰道,教主睿智英明,义博云天,又怎会久屈身那朱弦之下?在我们关外,沙漠数万里,又有谁不晓得九歌这个名字? 
九歌不是个魔头吗?我问。 
风炎瞪我一眼,笑道,在朝廷那些走狗眼里,教主当然是个可怖的魔头,但在我们众多兄弟眼里,教主是可以交付自己性命的恩人,主人,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只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偶尔也会做些个傻事罢了…… 
风炎摸摸鼻子,表情不知是悲是喜是无奈还是别的什么。 
“那冷血九歌竟会有喜欢的女子?”小郁惊问。 
风炎说:“我们几人也只是偶然见到一张画像偏角而已,教主拿的至宝一般,简直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看来那女子非富既贵,必是德才兼备武功奇高天下独一无二的奇女子了,不然,那人又怎会看在眼里?”小郁说,话里带刺。 
风炎笑:“据说那画像中人一点儿武功也不会的样子。” 
众人哗然。 
“这还真是奇妙。”我笑:“那人不会也刚好是天下难得的丑八怪吧?” 
风炎笑而不答。 
一直沉默的清竹师傅开口:“一别十年,小弟都不知原来师兄已投身九曲神教门下……师兄这次是奉九歌之命入关吗?” 
“不。”风炎神色染上一丝凝重:“我得到密报,两天前,教主九歌竟突然离奇失踪,我是为此事而来……” 
…… 
清竹师傅陪风炎喝了很多酒,可以看出他真的十分开心,只是我不知道他原来酒量这么大,也有些担心,他的病是否允许他喝那么多。 
最后众人都有些醉了,风炎以筷击碗,碗里盛了清酒,响声清脆悦耳,慢慢出现轻快的节奏,犹如天籁。 
他对清竹说:“师弟,再为师兄舞次剑如何?” 
清竹不语,果然提剑飞掠出席,身形轻盈,在剑花中翩飞如燕,他足不点地,宛如乱花中轻舞的天人,曲声高扬,舞剑越急,他周身卷起一团气流,将室外飘入的飞花旋进里面,破碎成晶莹碎片。 
“叮!”一声脆响,风炎手中的筷子突然断了,而与此同时,清竹忽然一个翻身飞掠,手中的剑尖直冲过来,笔直刺向风炎。 
风炎不动,瞬间出手,两跟手指已将剑尖捏住,手腕一转便把剑夺下,他说:“你要裹这些劳什子到什么时候?”话音刚落,剑光已划到清竹身上,一袭青衣几乎碎成细片,清竹头上的藤帽被劈成两半,长发飞扬,油亮漆黑,他变色急退,却已被纵身跃出席位的风炎用一面白底血樱的长巾一把裹住,动弹不得。 
风炎笑:“看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他虽笑着,目光却异常认真甚至严肃可怖,带着恨意,而两臂更是禁锢,丝毫不肯松开。 
我和小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时愣住。 
“放开我!”清竹几乎吼出来,小郁着急,拔剑要上前,被七央挡下。 
风炎笑意更浓,伸手在清竹脸上一抹,竟扯下一张人皮面具,那张面具下赫然一张惊艳美丽的脸,右脸一枝水仙,清秀淡雅,正是几天前我在松石楼上见过的那少年。当时我以为是梦,却不曾想竟是清竹师傅,更不曾想,清竹师傅竟是个如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 
清竹挣扎,风炎将他裹的更紧,笑道:“十年前你不辞而别,十年后性子依旧未改!”他几乎咬牙切齿道:“在我身边就让你这么难受吗?!” 
清竹脸色涨红,看不到东西的双眼氤氲迷蒙,他不再动弹。 
风炎神色掠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沉痛。他飞身掠回座席,却不肯将清竹放开,他对我和小郁笑道:“你们师傅自小躲我,对我是深恶痛绝厌恶到极点,我不抓住他他一定会立刻溜了,我们这样闹的习惯了,你们不用怕,不用怕,来,喝酒!” 
他说完,自己先喝掉一大海碗,抹嘴哈哈笑着,直到笑出眼泪。清竹只不说话,双目空茫,不知他想些什么,望向何处,竟如风谷般呆了一样。
苹果,香蕉,梨,橘子,都切成小块小块的,和甘薯粒,江米团子放在一起,再洒上鸡蛋和桂花,纯正的江南风格,清竹师傅最喜欢的味道…… 
客房布置也极其雅致舒服,清竹醉意甚浓,早早睡下,风炎安排我和清竹一房,小郁和风谷一间,他再三叮嘱,请我一定照顾好清竹,他说他就在隔壁,有事一定要叫他,最后他说:“小兄弟,请你帮我看牢他,至少别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让他走掉,拜托!” 
我答应了他,却没能做到,因为我无法做到。 
清竹从半夜便开始吐血。 
我惊醒过来时,他一身白衣,长发披散,一动不动趴伏在窗前栏杆上,地上点点腥红触目惊心狰狞可怖,窗外竹影婆娑,月光将他整个人穿射成一团透明,他背对着我,我只能看到他苍白消瘦的手臂和赤裸的双脚,他整个人蜷缩起来,象只受伤孤独的小兽。 
我去扶他,只一动他又咳出大口血来,我要去叫人,他一把住住我,神志不清的哭喊:“风炎哥哥,你不要走!求你,不结婚,不要结婚好不好?你不要和她结婚,她,她……我不要离开你,我不想离开风炎哥哥……我好怕,好怕……风炎哥哥,救我……”他脸色呈现不自然的殷红,全身滚烫的厉害,颤动的手指却异常冰冷,双目澄清,泪流满面,哭的象个孩子,或者此时的他就是曾经那个孤苦无依不知所措的孩子?他和风炎,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紧紧抓住我,手指紧到发白,大口大口的吐血,嘴唇发青,他本不该喝酒,他却一杯一杯不断的喝酒,在酒宴上,不,在他与风炎刚见面那一瞬间我就应该觉出异常才对! 
他沉默,他目光柔和而决绝,他淡淡的微笑,他怔忪的“望”向风炎,他舞出的狂乱的剑气,他咬了下唇撕吼放开我,他闭上眼睛眼底有涟漪滑过,象一片坠入碧湖的碎花花瓣,惨烈的破碎,连丝烟尘也深入水底,不曾留下。 
“清竹师傅,我去找风炎城主过来。”我对他说,紧紧抱着他。他身体清瘦,窗外灌入的夜风寒冽,几乎可以卷走了他。 
他一怔,神色有些茫然,眼神却渐渐清明起来。半晌,他问:“是一叶吗?” 
“是。”我突然开始后悔。也许我不该告诉他我不是风炎,也许我该先将风炎叫来然后唤醒他的神志,也许他此时想见的人正是风炎但在他清醒时必不肯与那人相见—— 
果然,他说:“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去叫醒小郁和知秋,马上离开,越快越好。” 
马车颠簸在路上时,小郁还未从睡梦中完全醒来,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半夜上路,清竹师傅衣着整齐的站在他身边说是为了尽快赶到鬼谷为我治病后他便不再有任何异议,小猫一样蜷在车厢,继续甜睡。清竹平时对他宠溺娇纵,他对清竹师傅信任依赖,彼此相偎,从无波澜。 
天色渐亮,马车路过一片茶花林。火红的茶花浓艳厚重,燃烧如火。清竹师傅要马车停下,他对我们说他想要去茶花林中走走,小郁吵着也要跟上,他抚着小郁的脑袋,微笑,他说,他想一个人静一静。他说,小郁你听不听话啊? 
小郁说,小郁听话,小郁是乖孩子。 
那小郁就要好好听话,不可以淘气任性,让身边的人觉得难过,知道吗? 
小郁知道。 
清竹下车离开,再没有回来。 
我对不肯上车离开的小郁说,清竹师傅可能有事先行去了鬼谷。 
小郁问:“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转念一想,又笑起来,说:“恩,我知道了。我们在家里时有时也这样,师傅偶尔就会这样不告诉我一个人偷偷跑出去散步,不过两天后就一定会回来了,而且每次都会带礼物给我。小哥哥,你猜,师傅这次会带什么礼物给我?” 
他目光清澈干净,天真无邪。z 
我微笑:“也许他会送你很多很多漂亮的山茶花。” 
那些山茶花一定会如潮水般翻涌,层层叠叠,永不止息,一次次盛开,愈开愈烈,燃烧天际。 
小郁站在马车下,朝茶花林大喊:“师傅,你一定一定要快些回来哦!小郁等着你……” 
他的声音清脆,一边边在山谷中回荡。 
我的胸口重重的疼痛,几乎喘不过气来。 
昨晚,清竹对我说,请你一定不要丢下小郁一个人,至少把他送到鬼谷。不要让他知道我永远离开了他,不要让他觉得孤单害怕,我已知道了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滋味,我不想让小郁也知道,他还有一个哥哥,三只眼曾对我说起过,我给三只眼写了信函,他应该正在路上赶来,请你把小郁交给他,让他告诉小郁,他哥哥的真实身份…… 
他说,我没想到最后竟能再见到风炎一面,真是太好了…… 
他说,真是太好了…… 
马车行在路上,经过大片的稻田和梨园,果然遇到不少追逐马车卖花的少女,她们在葱茏的绿意上穿梭,形成一道别具一格的亮丽风景。 
“她们真的是赤着双脚跑啊。”小郁感慨的说。他有些羡慕的望着那些手提花篮笑语清脆的女孩,两眼闪光,我几乎觉得他很可能在下一刻就丢掉鞋子跳下马车也去来回跑上几圈,而且一定又窜又跳比那些少女中任何人都欢都快。 
我抓住他的小手,转移他的注意力:“小郁,你看,那边大路上有很多讨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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