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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就算是一国太子,这小鬼也才不过七八岁年纪,咱嫁过去做什么?当童养媳吗?
小白菜这一经典凄惨影视形象顿时从金虔脑海中飞逝而过。
啧!童养媳好像都没什么好下场。
“蒙玉德太子殿下错 爱,可、可金虔的确不能嫁给殿下……”金虔急忙推辞道。
“为何不可?”玉德小太子也急了。
“那是因为……”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打断了金虔的推脱之词。
只见天子仁宗坐在龙椅之上,扶额大笑,眼泪渗出,在众人一堆呆滞表情中分外显眼。
许久,仁宗才停了大笑,抹了抹眼角的眼泪,道:“包爱卿, 此事便交给爱卿了,朕……朕忽然想起宫中还有奏折尚未批阅,先走一步,玉德太子,玉清公主,请自便。”
说罢,便站起身,带着一串太监女侍浩浩荡荡离去,只是人群中那道金黄背影总是时不时抖动几下。
皇上一走,园内气氛顿时一松。
玉清公主赶忙走上前, 将玉德小太子挡在身后,又朝包大人施礼道:“包大人见笑了,玉德年纪还小,不懂事……”
“玉清姐姐何出此言?玉德虽然年幼,但金虔与玉德已有肌肤相亲之实……”
一句话如平地一声雷,立将开封府众人炸了个里焦外嫩。
包大人、公孙先生,四大校尉六双眼睛如利箭 一般射向金虔。
白玉堂更是一脸不怀好意 将金虔上上下下扫射了遍。
可这些金虔都无暇顾及。此时,自己光是顶住眼前某位四品护卫突然暴出排山倒海般的煞气,就足以令金虔脱力跪倒。
“金虔!”展昭俊颜罩 煞,周身环冰,惊悚骇人,“你又做了什么?”
“展、 展……属、属下什么都没做过……”金虔缩着脖子,抖着嗓子道。
天地良心啊,咱这次绝对是奉公守法,老老实实,什么都没做过,何来“又做了什 么”一说?
虽然这小太子看起来十分可爱,但、但咱还没有进化出恋童癖这个爱好啊!!
“什么?你、你竟敢说什么都没做过!”玉德小 太子一听顿时大怒,喝道,“那日,你从屋顶跌下来,本、本太子正好沐浴,你看见本、本太子全身,明明是肌肤相亲……”
一阵冷风吹过众人僵硬身 姿,某位四品护卫的惊人煞气渐渐消散。
“咳咳, 玉德,肌肤相亲不是这个意思。”玉清公主干咳两声道。
“不是?”玉德小太子一愣,“那是什么意思?”
“咳咳咳……”玉清公主又是一阵干咳,其间还夹杂这其余众人的干咳,“你还小,等你大了自然就知道了,咳,总之,你不能娶这位金校尉做太子妃?”
“为何不可?就算金虔与玉德没有肌肤 相亲,玉德喜欢金虔,娶他为妃,有何不可?”
“因为……咳,金虔是男子。”玉清公主无奈道。
玉德小太子眨眨眼:“为何男子就不能娶?父皇只说是要玉德心仪便可,又没说必须是女子。”
众人颇有无语问苍天之意。
“因为男子只能娶女子 为妻!”玉清公主按着太阳穴道。
“只能娶女子?”玉德小太子似是不信,又向周围众人求证。
众人急忙点头。
玉德小太子又望向玉清公主,皱着鼻子道,“当真不可?”
“当真不可!”玉清公主肯定道。
玉德小太子咬着嘴唇望着金虔半晌,突然眼圈一红,扭头跑了出去。
“玉德!玉德!”玉清公主长叹一口气,朝开封府众人一施礼,也追了出去。
余开封府诸人你瞅我,我看你,一脸啼笑皆非。
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对视一 眼,长叹一口气,摇头苦笑。
“小金子,幸亏你非女子,否则定让那小太子娶了去。”白玉堂挑着眉毛,摇着扇子悠然道。
“对啊,对啊,幸亏金虔不是女子,否则金虔远嫁他 国,可就大事不妙了!”赵虎也嚷嚷道。
“哦,此话何解?”白玉堂一脸兴致。
“金校尉若是走了,以后开封府购选物资寻何人去砍价?”王朝一脸担忧。
“金校尉若是不在,以后如果遇到什么武艺高强的罪犯,何人可用秘制药 弹助展大人擒凶?”马汉道。
“没错、没错!金校尉若是去了高丽,以后府衙缺钱用,还有谁能将展大人的剑穗腰带发 带卖出高价贴补府衙费用?还有谁能将展大人平日谈吐事迹编成说书段子卖到瓦肆赚银子请众兄弟喝酒?”张龙吵吵着大嗓门道。
“金虔若是不在,以后 展大人不高兴的时候,岂不是只能训练俺们几个蹲马步练功耍大刀来消气?”赵虎一脸惊慌呼道。
“哦~~”白玉堂恍然大悟,望了望佯装远眺赏景的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又瞅了瞅脸色刷白的金虔、脸色泛黑的展昭,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开封府缺了小金 子还真是大麻烦啊!”
“幸好是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四大校尉抚胸松气道。
“幸好、幸好……”白玉堂摇着扇子附和道,桃花眼里闪过一抹不明精光。
*
三日后,高丽太子与公主携带着大堆大宋高级特 产高调回国。临行之时,开封府上下依旨送行,一路上,开封府众人将之前保护某四品御前护卫的传统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前后左右天上地下将从六品校尉金虔护 了个严严实实。
那高丽小太子双眼红得像兔子,一副可怜兮兮模样,几次三番凑过来,却连金虔的衣服角都没摸到,最后无计可施,只得在玉清公主三催四请之下,才一步三回头 不情不愿离去。
高丽皇家姐弟一走,高危警报立即解除,开封府上下都松了口气,各归各位,一切恢复正常运转。
只是有某位号称与高丽公主交情不浅的白耗子突然不辞而别,令众人觉得有纳闷。
要知这锦毛鼠白玉堂每次前来,不把开封府的某只御猫大人惹得炸 毛提剑与其大战几百回合,是绝不会老老实实回他的耗子窝,可这次居然如此不声不响就悄然离去,怎么都让人觉得诡异。
*
“金虔!!”
一声长啸从夫子院护卫房中飚出,只见一道红影如电飞驰至三班院,一掌拍碎了三班院的院门。
三班院内,正在插科打诨的一众衙役同时愣住,望向 站在院门外散发一身澎湃怒气的大红身影。
“展、展大人?!”众人又惊又疑。
惊的是想来温文儒雅、待人有礼的展大人为何是如此脸红脖子粗暴怒模样,疑的是难道某位从六品校尉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事?
“金虔在何处?!”展 昭上前一步,一股盘旋杀气将四周初绿草色吹散一片。
众衙役同时后退一步,唰得一下让开一条通道,朝缩在石桌后的金虔一指。
被指之 人一个哆嗦,颤颤巍巍站了出来,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不、不知展、展大人有何要事?!”
这、这猫儿又怎么了?这几日为了安慰咱错过高 丽国太子妃大好机会的受伤心灵,咱一直待在房里数银子度日,没做过什么吧……应该……没做过什么吧……
看着一脸杀气腾腾的展昭,金虔心里也没了底。
但见展昭一步一顿走到金虔面前,额头青筋暴出,俊颜抽动,半晌,才咬牙挤出一句话:
“金校尉,你将展某的东西卖到了何处?”
“东西?什么东西?” 金虔一愣。
展昭上前一步,煞气大增,惊得周围众人倒退数步。
“你将展某的东西卖到了何处?”
“展、展大人,属、属下真的不明白……”金虔在展昭煞气压力之下,舌头抖得犹如风中的落叶。
金虔说不明白,那边的一众衙役却突然明白了几 分。
“啊呀,金虔,莫 不是你又偷展大人的剑穗掺到百索里去卖?不对啊,这离端午还有好些日子呢……”
“啊,俺知道了,肯定是金虔你把展大人的发带 拿出去卖给那些官家小姐了!”
“不对、不对,肯定是金虔把展大人的腰带卖给倚翠楼的红牌……”
“肯定是展大人的发带……”
“不对、是腰带……”
众衙役说一句,展昭的脸便黑一层,一身惊人煞气将院内那棵百年古树震得噗啦噗啦直抖。
众衙役非常识相都闭了嘴,悄悄蹭到墙边,一串一串向院 外溜去。
“好!很好!!”展昭瞪着眼前快要缩到 地底下的金姓某人,俊脸一阵黑一阵红一阵白,“金虔,展某再问最后一遍,你这次将展某的东西卖到了何处?!”
金虔抖着身子,口舌打结,欲哭无泪:“展、展大人,虽然属、属下的确卖过展大人的剑穗、腰带、发带……”又一个哆嗦,“但、但是这几日属下绝对是奉公守 法,老实巴交、安分守己,未拿展大人半件东西,若是展大人不信,属下愿指天立誓……”
说到这,金虔突然一顿。
慢着!不对劲!
平日里那些剑穗、发带、腰带的小东西被咱拿去买卖,这只审案查探甚为精细可对自己却是十分粗心大意的猫儿从未发觉,为何今日竟追上门来,而且如此…… 嗯……金虔又偷眼望了一眼展昭面色……恼羞成怒?
难道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或是什么祖传宝物?
金虔不由一阵怒火冲天。
太过分了!什么小贼 这么大胆,竟敢连咱都不敢惦记的东西都敢动!真是无法无天,嚣张至极!
想到这,金虔突然抬头,抱拳厉声道,“展大人到底丢了何物,请展大人告 诉属下,属下这就与王朝等四位校尉大人一起替展大人擒贼,寻回失物,还属下一个清白,教训教训这胆敢在开封府盗物的小贼!”
此话一出,却换来展昭一阵诡异沉默。
只见一抹红晕爬上展昭面颊,然后,又一条青筋暴出。
“金虔,你还敢狡辩!那、那些……除了你,还有什么人……”展昭大喝一声,双拳紧握,浑身僵硬,突然探手一揪,揪住金虔领子拖走。
在开封府内,金虔的惨 叫声直冲云霄。
“展大人,挂二十斤大蒜巡街也太夸张了吧!”
“属下冤枉啊!”
“展大人,您到底丢了什么啊?!!”
“三、三十斤大蒜?!不是吧!!”
同一时间,在某个风景秀丽名为陷空岛的耗子窝里。
“五弟你从东京汴梁带什么回来了?装了这么大一个包袱。”
“诶诶?五弟,这都是些男子贴身穿的亵衣,你带这些回来做什么?”
“就是,而且……好像还是别人穿过的旧货?啊呀!五弟,咱们陷空岛虽算不上富可敌国,但两套衣服还是买得起的!”
“五弟?你为何笑得如 此之怪?”
“嘿嘿,这个嘛……有猫骚味的亵衣可不好找啊……”
“嘎——嘎——嘎——”一行乌鸦兴高采烈划过青天。
第八回 榆林村钦差受阻 制解药小露锋芒
自金虔从进了开封府以来,这钦差一职就一直被开封府的老包同志所垄断,所以一听到“钦差”二字,金虔就以惯性思维认定来人自该是开封府的人,却万万也 没料到这钦差居然是黄干……
目测了一下眼前的现场人物阵型,金虔脑海中划过一串寓意不祥的名词解释:
黄干,位居禁宫副指挥使要 职,开封府包大人死敌太师庞吉的远方裙带亲戚,身怀圣旨,居钦差高位——此时正站在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前侧。
一枝梅,盗名远扬的新 鲜出炉的钦明要犯一枚——此时正大模大样站在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后侧。
展昭,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开封府包大人座下得力 干将,此时身负圣命,须在七日内擒江湖大盗一枝梅归案,寻青龙珠回宫——此时正一脸平静站在钦差与钦犯之间。
额滴天神!这个场景也忒不和谐了!
金虔顶着一脑袋冷汗瞅了一眼展昭。
但见展昭,见到黄干也是一愣,随即平静如常抱拳施礼,道:“黄指挥使,展某有礼了。”
“展护卫不必客气。”黄干抱拳回礼道,又朝展昭身后的 白玉堂与一枝梅多望了两眼,问道,“不知这二位是?”
金虔眉角一跳。
展昭颔首敛目道:“此二人乃是展某江湖上的朋友,此次前来乃是助展某一臂之力。”说到这,又转身对白玉堂和一枝梅道温言道:“二位,展某如今有公务在 身,请二位先与颜家兄弟先去旁屋稍后片刻,展某随后即到。”
此言一出,便见白玉堂一挑眉,摇着扇子朝门外走去:“哎呀呀,猫儿大人嫌咱们几个碍事,咱们还是先找个凉快地方喝茶好了!”
“白兄所言甚是。”一 枝梅慢条斯理溜达了出去。
“颜查散与小弟颜查逸先行告退。”颜查散也拖着小逸走了出去。
诶?
钦明要犯一枝梅同志就这样大摇大摆晃悠了出去?
金虔一时还有些未回过神来。
“金校尉,还不向黄指挥使行礼?”展昭不悦声音传来。
金虔一惊,这才发现展昭和黄干都盯着自己,赶忙抱拳施礼道:“开封府从六品校尉金虔见过黄指挥使。”
黄干笑道:“金校尉不必多礼,展护卫也是,我 等都是同朝为官,何必如此客气,都坐吧!”
“圣旨未宣,展昭如何能坐?”展昭腰板笔直,不卑不亢回道。
金虔也与展昭同一般模样,不敢妄动半分。
“展护卫不必拘礼,是 圣上不放心展护卫追寻青龙珠一事,特命黄某前来助展护卫一臂之力,若说圣旨,也不过是圣上口谕,命展护卫务必于七日内寻回青龙珠而已。”黄干笑道,“大家 都不必拘礼了,坐吧。”
说到这,黄干先坐下身,笑吟吟瞅着展、金二人。
展昭、金虔这才依次落座。
黄干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问道:“不知这青龙珠的下落可有头绪?”
“不瞒黄指挥使,青龙珠尚无下落。”展昭回道。
“啊?!”黄干脸色一变,“毫无下落?那……那一枝梅和百花公子可有下落?”
展昭继续平声道:“展某失职,也未能寻得此二人踪迹!”
听得金虔不由暗暗侧目,心道:这猫儿如今撒谎 的技术真是愈发炉火纯青了,睁眼说瞎话是脸不红心不跳,佩服、佩服。
“也毫无消息?!”黄干惊道,“这、这该如何是好?!”
“黄指挥使不必担忧,展某已经寻到可解太后之毒的解药。”
“展护卫此话当真?!”黄干惊喜过望,呼道,“解药在何处?为何还不速速送至东京汴梁?”
“黄指挥使且稍安勿躁,解药尚未炼成,还需再等四 日!”展昭道。
“还未炼成?要再等四日?”黄干一 愣,皱眉一算,“展护卫,若是再等四日,除去今日,七日之限只余不到一日时间,就算是百里加急相送,也是十分勉强……展护卫,为何不将炼药之人立即送至汴 京城炼制解药,一旦解药炼好,即刻可送入宫中,岂不好过在此干等?”
“黄指挥使有所不知,炼制解药过程十分复杂,且四日之内炼制之人在要以血 养药……”
“以血养药?!”黄指挥使闻言一愣,“敢问展护卫,这血是指?”
展昭顿了顿,答道:“是每日需在炼制的药汤之中滴入两滴鲜血,一滴须为尝遍百药之人鲜血,另一滴则须为试遍百毒之人鲜血。”
“荒唐!实在是荒 唐!”黄指挥使大惊失色,“竟用人血炼药,简直是骇人听闻,展护卫,你莫不是被什么江湖术士骗了……”
话音未落,就听屋外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冷哼:
“哼!骇人听闻?不如说你是孤陋寡闻!”
一道黑影仿若幽魂一般从门外飘了进来,来人一身妖冶紫红敞衫开袍,银发银须,青面白唇,若不是此时是青天白日、正午时分,旁人定要以为是见了冤鬼一般。 正是金虔的二师父“鬼神毒圣”。
黄干惊得从椅子上一个窜身蹦起,呼喝道:“你、你是什么人?!”
毒圣却连黄干看都未看,径直走到金虔面前,伸出青白手掌道:“药呢?”
金虔一个猛子跳起来,正要回话,却见展昭一阵风似的挡到自己面前,将 毒圣和自己隔开,从怀中掏出了药包,道:“前辈,药在晚辈这里。”
毒圣冷眼瞅了展昭一眼,取走药包,又金虔冷声道:“还不过来帮忙?”说罢,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是!”金虔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就要随毒圣 走,可还未迈步,面前却被展昭挡了个严严实实。
“前辈,金校尉与展某还有公事在身,若前辈需要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