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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入了师父的右边肩膀。
强子啊啊叫着,挥舞着拳头向清尘子冲了上去,清尘子随手甩出一张黄符,那张黄符眨眼间幻化成了一堵精光闪闪的墙壁,强子收势不及,砰地撞在墙壁上,鼻血长流。
清尘子看着师父,阴阴地说道:“这箭上喂了剧毒,只要你一运内劲,箭上的剧毒便会顺着你的血液,飞快地流遍你的全身,最后五脏六腑迅速萎缩而死!”
第37卷 秘宝(11)
这狗日的清尘子,没想到他竟然歹毒到了这步田地,居然不知廉耻地在箭上喂毒,崂山派果然是阴险毒辣,连师父这样的老江湖都着了他的道儿。
师父知道清尘子所言非虚,当下不敢妄动,以免加速体内毒液循环。
清尘子俯身拾起玉眼,拿在手里摩挲,道:“这玩意儿真是个宝贝,哈哈!”说着,就要往衣兜里放。忽听一声枪响,清尘子捧着玉眼的那只手爆裂开来,鲜血飞溅,清尘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发出凄厉地惨叫。
不远处的史密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手上端着机枪,他咧开大嘴,冲我们嚷嚷,“全都给我蹲下!”
原来刚才清尘子为了和师父过招,将机枪丢到了一旁,史密斯这厮本也是狡猾之徒,哪里肯放过这等良机。于是他趁着清尘子和师父搏斗的时候,悄悄拣起机枪,向那猖狂不可一世的清尘子抠动了扳机。此刻,清尘子正捂着他鲜血喷薄的断手,疼得在地上翻来滚去,留下一摊摊触目惊心的血渍。
史密斯一瘸一拐地走过去,玩腰去拾玉眼。就在这时,旁边一道人影鱼贯而出,猛地将史密斯扑倒在地上,玉眼也滚到了一边去,不偏不移正好滚到了我的面前。
那人影不是别人,正是石教授。只见他骑坐在史密斯身上,雨点般的拳头狠命向史密斯头上砸去,直打得史密斯眼冒金星,皮开肉绽。不过这史密斯也是个狠角色,他呼地一肘撞在石教授的脸颊上,石教授口吐鲜血滚到一边去。不等他爬将起来,史密斯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胸膛,一连串爆响,可怜的石教授被机枪扫射得千疮百孔,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即死了。
来不及多想,我一把将玉眼拣起来揣在怀里,然后一个翻身,滚到了棺樽后面。
史密斯的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他猛地转过身子,将枪口对准了清尘子。可惜,清尘子虽然废了一只手,但一只手仍在。只听嗤地破空声响,清尘子甩手飞出那把锋利的军刀,噗嗤一声,军刀如切豆腐般刺进了史密斯的胸膛。这一变故来得实在突然,史密斯不可置信地看着插在胸膛上的尖刀,也许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竟然死在了自己的刀下。史密斯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眼睛大睁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汩汩鲜血从心窝处溢了出来。
第37卷 秘宝(12)
清尘子疯狂地大笑起来,他走过去踢了踢史密斯的尸体,突然转过头喝道:“小鬼,快给我滚出来!”
他竟然喊我滚出去,如果我真滚出去了,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不行!打死我我也不出去!
清尘子正欲弯腰去拾史密斯身旁的枪,一直站在旁边的神婆忽然抢将上来,冷不防将清尘子撞倒在地上。神婆毫不犹豫地举起枪,瞄准清尘子扣动了扳机,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机枪里竟然没子弹了。神婆下意识地一楞,就是这一楞被清尘子捕捉到了机会,雌雄铃带着凶猛的劲气向着神婆炮弹般急速旋转而去。师父飞身上前,却还是慢了半拍,雌雄铃从他的指尖上滑了过去,砰地一声,正中神婆的额头。然后我看见神婆如同断翅的蝴蝶一样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我和强子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扑倒在神婆身边,只见神婆的七窍里都流出血来,那些血跟自来水似的,怎么止都止不了。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大,一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然后那拳头渐渐松了开,眼皮沉重地阖上。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听不见,也看不见了,我傻傻地看着死去的神婆,内心的悲苦犹如滔滔江水,疯狂奔泻。
我猛地转过身子,卯足全身力气,向正在奸笑的清尘子当胸撞去,清尘子足下不稳,踉跄着向后倒去。强子也在这时候大叫着冲了上来,腰身一扭,来了一记回旋踢,正中清尘子面门。清尘子哇地吐出一口淤血,整个人向后栽倒。他的身后正好摆放着水晶棺樽,清尘子不偏不移,正好掉进棺樽里去了。我和强子左右扑上,将棺盖猛地向下一按,砰地一声,水晶棺樽死死合上,棺盖与棺身的缝隙也瞬间消失,整个棺樽又变成了一个完全密封的箱子。我和强子气喘吁吁地看着兀自在棺樽里挣扎的清尘子,他一辈子都别想从里面爬出来了。
强子呸了一口唾沫道:“用这么好的棺樽装这老小子,可真是便宜他了!”
我环顾四周,地上躺着史密斯,石教授还有神婆的尸体,我们先前的九个人,此刻就只剩我和强子还有师父了。我忽然觉得原来生死真的就是那一线间,生存和死亡原来靠得那么近。
第37卷 秘宝(13)
师父呆呆地坐在神婆的尸体旁边,空洞的眼眶里竟然流出了泪水。
虽然和神婆相处的日子不算太长,但人非草木,岂能无情,这一路上,神婆可没少救我们。强子哭得很是伤心,因为他的命,是神婆从血河里拣回来的。神婆安详地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都浮现在我的眼前,我忽然觉得喉咙发苦,再也按耐不住,也放声大哭起来。我不知道我在哭什么,也许是因为看见了太多的杀戮,也许是因为神婆的突然离开,也许是这一路上历经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压抑得我整颗心像是要爆炸一般。
倏!火折子熄灭了,四周的光景一下子变得暗淡起来。我,强子,师父,各自默默地坐在黑暗的阴影里,谁也没有说话,仿佛时光,就在这一刻永远地停止。
嚓!师父点燃一支火折子放在中间,火光映着师父的脸,有些憔悴,“发仔,强子,你们过来。”
我听师父语气有异,像是在交待后事,“师父,你……”
师父摸了摸我和强子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这趟跟着师父受了不少苦,为师遗憾的是,还有许多的本领没有教给你们,以后你们在江湖上行走,可要自己小心了。”
强子哽咽道:“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打算和我们一块儿出去了么?”
师父凄然地摇了摇头道:“我不行了,清尘子喂的毒很厉害,方才我这一运劲,体内的毒素已经流遍了全身经脉,我最多还有半个时辰可活,师妹死了,我便在这里陪伴她吧!”
师父的嘴唇哆嗦着,脸色有些苍白,他拢了拢衣领道:“冷!好冷!”
这里又闷又热,刚才又经过了那一番激战,怎么可能会感觉到冷呢?
师父喃喃道:“我体内的毒性发作了,你们快走,不要管我!”
“师父!”我和强子跪了下来,心中悲苦,眼泪滚滚而落。从竹林烤虾的一幕幕到现在,往事一清二楚如电影般从我眼前飞驰而过。
师父握了握我的手,然后缓缓放了开,他拍了拍强子的肩膀道:“强子,你的功夫比发仔好,你们一定要活着从这里出去,不然我可愧对你们的父母了,咳咳!”师父咳嗽两声继续说道:“那玉眼你们好好揣在身上,祖师爷留下的秘宝决计不止玉眼那么简单,那玉眼一定另有玄机,师父是无法完成祖师爷的遗命了,若有机会,你们一定要代为师完成!记着,带点师叔的鲜血在身上,只有师叔的血才能解除秘宝的封印。”
第37卷 秘宝(14)
我和强子已经泣不成声了,为何好人总是命薄?强子从包里摸出一个空瓶子,用军刀在神婆的手指上轻轻一划,尚有余温的鲜血缓缓流进瓶子里。
师父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们也不用太伤感了!”说着这话,师父搂着神婆喃喃道:“小师妹,师兄就来陪你了!”
“师父!”我和强子仰颈长啸,仿佛要把这些时日以来的所有苦闷,所有悲伤全都发泄出来。
我和强子跪在师父面前,毕恭毕敬地拜了三拜,“师父,我们走了!”
师父迷糊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我和强子满怀悲伤地沿着原路返回,不一会儿,便走出了地宫模型。方才从平台上扔下的绳索还在,我们顺着绳子爬上了平台。不知从哪里吹来了辽阔的风,我和强子站在平台上,遥望师父的身影,他就像一尊雕像,永远长眠在这地宫里。
我和强子的泪再一次地流了下来,如果有来生,不知道还能不能遇见师父和神婆。
远远地,那一簇跳动的火光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微弱,终究是熄灭了。我忽然感到无比的恐惧和孤单,在这地底深处,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在这充满可怖诡异生物的地方,我和强子这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我们能成功从这鬼洞里走出去吗?师父呀师父,是你千里迢迢带我们到这里来的,现在怎么要我们独自回去呢?你说过要亲自将我们交还给我们的父母,为何你说话不算话呢?
整个洞穴寂静无比,没有一点生机,也听不见一丝声音。半晌,强子对我说道:“发仔,我们走吧!”
听强子说走,我这才忽然意识到我们的困境,走?往哪里走?!要想沿原路返回那是不可能的事了,穿出隧道就有那小山似地缚魂蛇在那里守着,就算没有缚魂蛇,我们也很难再坐着那升降机上去,就算坐着升降机上去了,我们也难找着8字形甭道的正确出口,就算找着8字形甭道的正确出口了,我们要怎么上到那悬浮之湖呢?一切的一切都是难题,所以我们毫不犹豫地否定了原路返回这一决定。
第38卷 出口(1)
强子困乏地坐了下来,一脸沮丧,“发仔,照你这般说来,我看我们这辈子都休想出去了!”
我跟着强子坐下道:“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嘛,我们想想法子,一定可以出去的!”
强子挺了挺胸脯道:“不错,这是对我们茅山弟子的考验!”随即,立马焉气道:“这考验是不是来得太猛烈了些?”
我们都不知道进入这个鬼洞已经有多长时间了,原本戴在手腕上的手表也被那陨石将时间完全扰乱了,所以我们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已经来这鬼地方多久了。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两天,也许更久,我和强子又困又渴又饿,翻开背包,里面还有不少神仙果。我和强子一人吃了些果子,精神顿时恢复了不少。
我看强子的背包里怎么荧光闪闪,强子捂着包不让我看,我愈发疑惑,猛地掀开包一看,哇靠!这家伙顺手牵羊的本领还真高,满背包都是金银玉器。我咋舌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偷了这么多东西藏在包里?”
强子道:“怎么能叫偷呢,说得多难听,我这叫拿。你看这里这么多金银珠宝,放在这里未免也太可惜了,我只是拣了很少很少的一点回去,让这些珍贵的东西重见阳光,为研究古代历史献上一份汗马功劳。”
我心中好笑,就强子这厮的智慧,还要研究古代历史,当真牛皮是吹出来的。看他的模样还真是汗马功劳,光这包东西拿着都沉手。
强子美滋滋地说道:“等我们从这里出去,靠着这包东西我们就能成千元富翁了,唉,只可惜师父不能跟着我们享福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目光短浅呢,我们好歹也要成万元富吧。”
强子爬起来,冲着远处拜了拜,“多谢师父让我们成为万元富!”
我说:“先别做美梦啦,还是想想我们要怎样才能从这里出去吧?”
强子一脸痛苦,“这个问题你别问我,一问我我就头疼。”
我说:“你丫的是不是觉得这里金山银山的住着很舒服?”
强子道:“我的姑奶奶,我当然很想出去,巴不得马上就飞出去,师父只传了我武艺,又没传我观风水,点龙穴,所以关于怎么出去的问题,就得靠发仔你了!”
第38卷 出口(2)
我?!我还不是半壶水,你要我真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我连屁都不知道。不过强子这厮看来是没什么指望,这里就只有我和他两人,还是指望自己吧。
强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兄弟,生死存亡就看你了,我先睡一睡,你自己慢慢研究!对了,你身上不是有风水奇书《玄机》吗?师父说你有慧根,你把《玄机》拿出来看一看,说不定还真能发现点什么。”
强子说完这话,倒头便睡觉了过去,几秒钟之后就打起了呼噜。不过他这话反而提醒了我,我强打起精神,从包里摸出《玄机》开始慢慢研究起来。
宇宙间的万事万物都由气,数,象三部分组成,按照现代科学的话来讲,它们分别代表能量,信息,态势,三者共存,不可分开。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风水学遵循三大原则,天地人合一原则,阴阳平衡原则,五行相生相克原则。风水理论实际上包含了地球物理学,水文地质学,宇宙星体学,气象学,环境景观学,建筑学,生态学以及人体生命信息学等。
我看了看我们现在的情势,整个山洞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也就是说水文地质学在这里已经派不上用场了。我揉着脑袋继续咀嚼着艰涩难懂的文字,我相信我是个聪明的孩子,因为师父说我在这方面是有不同于常人的慧根,我可不能让师父丢脸。我闭上眼睛,静默片刻,连日来的疲累让我脑子里极度混乱,想着想着,我竟然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强子在旁边叫我,“发仔,你这家伙怎么也打起瞌睡来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要不是感觉脊背生疼,我还以为自己躺在自家柔软的大床上呢。睁眼的刹那,我忽然看见了皇宫模型上方的“天穹”,也就是那巨大的天幕,上面星罗棋布,日月争辉,我的心里嚓地划过一道闪电,我能不能用宇宙星体学来破解这里的情形呢?想到这里,我猛地坐了起来,也顾不上什么疲劳,一头扎进《玄机》中研究起来。
第38卷 出口(3)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累了就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渴了就喝点水,饿了就吃点干粮,我们也说不清楚在这里到底呆了多长时间了。
强子这厮倒不闲着,一会儿腾挪跳跃练习轻功,一会儿哼哼哈哈打出一套掌法,这厮还真是学武的坯子,什么招式他都耍得有模有样,稍稍运起内劲,周围三尺都能感觉到他凛冽地掌风。
当我从《玄机》中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突然惊奇地发现,那天幕上的星星竟然在变化着方位,也就是说,这天幕上的星星是运动的,而不是固定在天幕上的,那它们的移动会不会有什么规律呢?
这个发现是一个巨大进步,我强打起精神,腰身绷得笔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天幕。强子还以为我坐化了,伸出手指在我面前晃呀晃的,我说你要是想出去就给我到旁边安静地坐好,不要来影响我。
一个时辰之后,我清楚地看见那天幕上的星象又发生了变化,看那些星星的排列组合,竟像是一个蝎子,我蓦地大叫:“天蝎座!”
难道说这天幕上的星象是按照十二星座来排列变化的?为了确定这个想法,我又目不转睛地坐上了一个时辰,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在天蝎座之后,那些星星再次排列出了射手座,之后,摩羯座,水瓶座,双鱼座纷纷出现。
我心里的惊骇犹如滔天巨浪,看来这陵墓的建造者,不仅精通五行八卦,甚至于星象命理都了如指掌,如果世间真有这样的人,那么此人就真的太可怕了。看来这窝阔台死后还想做天地间的主宰,所以建造了这亦幻亦真,绝妙至顶的地下皇陵。我忽然想起,为什么这陵墓里有时候比较光明,有时候比较黑暗了,看来造成明暗差异的原理就在于这天幕上星象的变化。
强子实在按耐不住了,“发仔,你倒是想想法子吧,我看你跟和尚坐禅似的在这里坐了半天了。”
我指了指那天幕对强子说道:“你没见我正研究吗?”
强子道:“我是叫你研究《玄机》啦,谁叫你研究那些宝石,那么高的距离,再看我们也无法摘下来。”
第38卷 出口(4)
看来和强子这家伙说话确实是有代沟,我指了指天幕说:“《玄机》教我研究这天幕,你听好了,我发现这天幕上的星星,也就是那些镶嵌的宝石其实是依据天象来不断移动排列变化的,也就是说,我们离开这里的唯一希望就是在这些星象的组合上,这样讲你听懂了吗?”
强子怔了怔,随即那颗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什么星象不星象的,哎呀,你自己琢磨吧,我练武去!对了,我们的干粮不多了,你要是再想不出好的法子,我这里还拣了那史光头的军刀,到时候我们准备割腕自杀吧!”
我仰躺在地上,静静地望着天幕,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呢?朦胧中,我像是躺在一片宽阔的草原上,周围除了奔跑的风,其余什么东西也没有。我的头顶上是深邃的苍穹,苍穹上缀着许多的星星,那些星星不断变化着,不断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