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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面临着惜月联姻之事,他也不想多生是非,可是孟溪月,却无论如何都丢不得,否则……
“让乐菱公主马上来见朕。”权衡轻重之后,拓跋涵沉声吩咐道。
“是。”侍卫统领如蒙大赦,急忙躬身告退。
“皇上,惜月国太子有事求见。”外面候着的太监低着头哆哆嗦嗦进来禀报,唯恐被拓跋涵的怒气波及。
“请他进来!”听说辛莫来了,拓跋涵深吸口气,将满面急怒之色尽敛,脸上立刻与往常一样平静无波。大步走到门前,正好见到辛莫被太监引领进来。
又是一番礼节客套,二人这才各自落座。
待宫女奉上茶盏之后,拓跋涵这才淡笑着看向辛莫:“太子殿下忽然入宫,不知有何急事?”
听拓跋涵发问,辛莫粗犷的面容浮起一抹红晕,不好意思地开口笑道:“自那日宴会中见了乐菱公主之后,本王便一见钟情,幸得皇上成全,允诺将她嫁与本王为妃。此事不仅为大漠惜月两国永结同好,更是让本王得以娶得心爱之人。按理说本王应该多留几日以示对皇上和大漠国民的尊敬,可是前日惜月国中忽然传来急报,说是父皇旧疾复发,叛军巫月族借机作乱,本王必须提早赶回。所以……”
“太子殿下的意思朕明白了。”拓跋涵刻意迟疑了一下,这才缓缓道:“嫣儿是朕看着长大的,能得到太子殿下垂青也是她的福气。朕是真的很想大肆操办一番,风风光光的让她出嫁。”
说到这里,拓跋涵停顿了片刻,见辛莫面色焦急,觉得火候已经差不多了,这才摇头不舍道:“可是既然惜月国有急事,朕也不好不近人情,好在嫁妆已经备齐,也不会太过忙乱。只是委屈了嫣儿,还望太子殿下今后多多包容她也就是了。”
“这是自然。”见拓跋涵松了口,辛莫喜上眉梢,起身向着拓跋涵躬身行了一个大礼:“父皇已经传了旨,等乐菱公主到了惜月便立即举行册封太子妃的仪式。押送聘礼的车队已经到了路上,相信不会让皇上感到失望。”
“太子殿下请勿多礼。”拓跋涵急忙起身将辛莫扶起,又是一番客套寒暄之后,辛莫便正准备告辞离开。
正在这时,传令的太监又弯着腰进来,奏道:“启禀皇上,乐菱公主已在外面等候。”
“宣她进来。”拓跋涵原想着等辛莫走了之后再传她问话,可是看到辛莫的视线已经移向门口,想了想还是让她进来,免得辛莫多心。
“皇兄,你找我有事?”因为孟溪月的事情,拓跋嫣心虚得整夜未眠,间或幻想着辛涯迎娶她的那一刻,害怕中又有着喜悦和羞涩,此刻听到拓跋涵要见她,顿时心如擂鼓,只当是辛涯依照约定来商量她另嫁之事。忐忑羞涩走了进来之后,却看到辛莫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立刻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嫣儿,此事朕本想稍后再和你说的,正巧你来了,索性就现在说了吧,反正明日你便要启程嫁去惜月做太子妃,不如今日就和太子殿下在这宫中玩赏几个时辰,也好熟悉一下,免得路上沉闷生疏。”当着辛莫的面,拓跋涵还是不方便询问孟溪月的去向,只得将话题岔开,准备稍后再找机会询问。
听说自己明日便要嫁去惜月做辛莫的妃子,拓跋嫣顿时傻了眼。愣怔过后,急忙辩解道:“皇兄,你一定是误会了,我怎么会是辛莫的妃子?明明是……”
“嫣儿!”见拓跋嫣如此没有礼数,拓跋涵气得大吼一声:“你怎可直呼太子殿下名讳?如此重要的事情,朕又怎么会弄错?”
“皇上息怒。”辛莫急忙劝道:“想必是公主她乍听此事,一时难以接受。女儿家总是脸皮薄些,无妨的。”
“既然太子殿下替你求情,朕就不计较了。”拓跋涵说着,放缓了语气:“只是你今后成了太子妃,这鲁莽的性子可要收敛些,免得让惜月国民嘲笑我大漠皇族没有规矩,平白失了身份。”
“不!不是的皇兄!”见拓跋涵语气笃定,而辛莫也并未异议,拓跋嫣急得已经快要哭出声来,脑子一热不顾一切地嚷道:“事情不是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辛涯答应我的,他说他会娶我,只要我把姐姐交给他,他就来商量退婚……”
情急失态,拓跋嫣只想将事情说个清楚,却不防一下子说漏了嘴。等到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姐姐?你哪个姐姐?”敏锐捕捉到了拓跋嫣的破绽,拓跋涵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大力握紧:“快说!”
“是……月妃……”被拓跋涵捏得肩膀剧痛,拓跋嫣再也忍耐不住疼痛恐惧和委屈,一边哭着一边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最后抽泣着说:“辛涯……昨夜带了姐姐离开,说是交给……太子之后,今日便……来请皇兄将我赐……嫁于他。”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拓跋涵听了此言,立刻转身看向辛莫,脸上的微笑敛去,语气中已经带着隐隐的冰冷:“太子殿下,此事事关重大,还请朔王爷来宫对质,以便澄清事情真相!”
听了拓跋嫣的哭诉,辛莫顿时觉得后背冰凉。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咒骂辛涯办事鲁莽,让他现在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和拓跋涵赔笑。
明明是人家的妃子,怎么就当成了一个小小宫女?这下可好,抢了人家老婆,这件事一不小心,就会掀起两国纷争!
强自镇定心神,辛莫装出一副茫然惶恐的样子,向拓跋涵施礼,语气中满是无奈和歉疚。“因为父皇病发,所以七弟他昨夜便连夜启程赶回惜月去了。他确实随行带走了一个女子,但是七弟说那是公主的宫女,因为之前在宴席中有些误会,被这女子追到驿馆中施了暗算打晕在地,还被剥了衣裳。我那七弟年少气盛,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头,所以他才与公主讨了那个宫女,准备带回国去慢慢调教。至于公主所言说本王对那女子一见钟情之事却是没有,那夜宴席中本王眼中只有公主一人,再也没有看到别的女子。此事定有误会,还望皇上明察。”
“怎……怎么会这样?”听了辛莫的话,拓跋嫣犹如五雷轰顶,一下子瘫坐在地,捂着脸失声痛哭:“不会的,他不会骗我的,不会的!”
鸳鸯池边那浪漫温馨的夜晚历历在目,辛涯温柔清悦宛若天籁的嗓音言犹在耳,怎么突然间面目全非,将她从天堂摔到了地狱?
不!她不相信这是真的!
“辛涯在哪里?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他在哪里?他在哪里?!”片刻的沉寂之后,拓跋嫣突然疯了般嘶吼起来,向着大门冲了过去,一不小心却被椅子绊倒,上面的杯盏砸落,仍有些烫人的茶汤洒在她的身上,她已经全然没有了知觉,踉踉跄跄爬起身来,失魂落魄地继续向门外跑去,却被拓跋涵闪身拦住。
“带她回去休息,没有朕的同意,谁都不准放她出来。”换进两个宫女将已经瘫软的拓跋嫣架了出去,对那凄楚的悲鸣声听而不闻,拓跋涵转过头来看着辛莫,神色漠然:“太子殿下,这件事情,你看该如何处置?”
“只要皇上心意不变,本王依然希望能娶乐菱公主为妃。至于她和七弟之间的事情,定是有什么误会。”辛莫面色坚决的回应。大漠与惜月国联姻之事极其重要,不只是大漠需要惜月这个盟友,惜月更需要大漠的支持。所以这桩婚事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成,虽然他不在乎娶得是哪个女人,可是总要摆出一副情深款款的样子来讨得拓跋涵欢心和信赖。
“既然太子殿下心意不变,那朕自然也不会反悔。只是朕现在问的不是这个,而是朕的妃子被朔王爷带走一事,不知道太子殿下准备如何处置?”对辛莫刻意的示好无动于衷,拓跋涵口气越发冷冽,听得辛莫心中一寒。看来这个妃子在拓跋涵心中的地位,绝对不低!
“朔王虽然顽劣,可是绝非猥琐之辈,只要知道了娘娘身份,断然不会做出无礼之事。本王这就派人去追,定会带他回来负荆请罪!”辛莫不敢怠慢,急忙回答道。
“如此最好。”拓跋涵面色依旧漠然,向着辛莫下了逐客令:“既然如此,朕就不耽误太子殿下了。”
“皇上放心!”听到这样明显的驱赶,辛莫心中不悦,无奈自己理亏在先,只好赔笑离去。
看着辛莫离开,拓跋涵亲自前去闭上房门,确定无人偷听,这才沉声道:“你都听到了,准备怎么做?”
“真是麻烦啊,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结果却出了这么一桩意外。不过塞翁失马,或许这是一件好事,处理得当的话,可以更加顺利地完成我们的计划。”磁性微哑的声音在拓跋涵对面响起,一个修长的身影逆光缓缓从山水屏风后走出。
“可是现在她被辛涯带走,不知去向。”拓跋涵说着,声音中怒意又起。竟然从他的眼皮下将人掳走,若非是为了铲除隐患急需惜月这个盟友,他早就翻脸给辛莫一个好看了!
“你还是如此沉不住气。”那人语气淡淡,轻笑道:“我早就安排了心腹暗中盯着她,见辛涯出手,本可以及时阻止,可是我忽然有了新的主意,就顺势让他将人带走。这样一来可以让惜月国欠下我们一个人情,又可以将计划推进加快速度。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妥当,你只要按照计划安排人马就可以了。”
见他这样说,拓跋涵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有此人出马,便什么事都不用愁了。
“好,你一路小心。”
拓跋涵展颜,向着那人关切叮嘱。话音未落,那人影已经消失在眼前。
“如果计划顺利,这一切很快就可以结束了……”御书房中,若有若无地回荡着这梦呓般的自语……
“喂,我说你的动作能不能快点?半天才抓这么几条鱼,我这都快吃完了。”入夜,大漠边缘一处绿洲中火光跳跃。孟溪月一边啃着香喷喷的烤鱼,一边催促着正拿着削尖的树枝站在湖水中的辛涯。
“你这女人是猪投胎吗?都吃了五条了!你好歹给本王留点,本王还饿着呢!”辛涯直起身朝着孟溪月咆哮,他快要被她气死了。
千里追寻(后附81章遗漏章节,赠送400字)
来这里已经四五日了,头一日啃着干粮倒也好说,谁知道第二日这女人偶然看到湖水中有鱼,立刻闹腾着要换换口味。或许这湖水之下连通着地下暗河,这鱼无眼无鳞,味道却极是鲜美,立刻便让这个女人吃上了瘾,再也不碰干粮一下。
自己懒得抓,就用绝食来威胁他。有心想要不管,等她饿极了自然不再挑食,可是又狠不下心。可恨他堂堂朔王爷,就这样成了渔夫。
“这鱼才巴掌大,五条还不够塞牙缝的。快点再抓!你饿的话,不是有干粮吗?”看着辛涯恼火的样子,孟溪月闷笑在心。
连着吃了三天鱼,她早就吃得腻了。可是只有这样折腾辛涯,才能让他疲惫之下放松警惕,等到他倦极,便于她逃脱的时候。
所以虽然不知道辛涯留她在这绿洲有什么企图,可是她始终很老实,每天除了吃睡再不多事,就是为了等待时机成功逃离。
“你一个白吃的货色,还好意思挑三拣四?”被孟溪月轻蔑的口吻气得抓狂,辛涯扔掉树枝走上岸来,劈手夺过孟溪月咬在唇边的半条鱼塞进嘴里,顺势躺倒闭眼假寐。
“你才白痴,你们全国都白痴!”孟溪月才不吃亏,立刻尖牙利嘴地顶了回去。见辛涯一反常态没有和她斗嘴,她忍不住偷偷裂开了嘴角。
嘿嘿,已经折腾了三天了,快睡吧睡吧,她就不相信他还能再撑一个晚上。
一会儿该怎么逃走呢?是把他打晕绑起来,还是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偷了马走人?前者保险一点,可是有些缺德。虽然辛涯用了计策将她从宫里带了出来,可是好歹也好吃好喝伺候了这么几日。要是被绑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估计用不了几天就饿死了。
算了,直接偷马吧。动作麻利一点,基本没什么问题。先沿着一个方向走出这戈壁滩,再去易容寻找拓跋苍。这么算起来,这个朔王爷还算是间接帮了她的忙呢。
好,就这么办。
孟溪月点点头,唇边笑容愈发扩大钤。
“你在偷笑什么?”孟溪月正在盘算的时候,辛涯突然睁开眼睛,黑眸倒映着天上一轮满月,明亮得有些异常。
“随便笑笑,不行啊?”被辛涯吓了一跳,孟溪月这才意识到自己笑得太过得意忘形了,连忙揉了揉笑得抽筋的脸,硬巴巴回敬道。
“本王警告你,不要幻想着逃跑。这里四周都是黄沙,百里之内没有人烟。凭你一个从未进过沙漠的女人,再长上两条腿也别想跑出去。”辛涯说着,忽然笑得诡异:“或者本王应该点了你的穴道,这样才能安稳睡觉。”
“这里半夜冷得冻死人,你点了我的穴道,是想要我的命吗?”一听此言,孟溪月恨不得跳起来咬上辛涯两口。这个小鬼头看起来也是人模狗样的,怎么做出的事情如此缺德?
“怕冻死就乖乖过来躺下,别惹得本王不高兴。”捉了半天鱼憋出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渠道,辛涯躺在火堆边斜着眼睛看着孟溪月:“本王数到三,你不过来,那本王就不客气了。一、二……”
“三!”忍无可忍,孟溪月的坏脾气也终于爆发了出来。丫丫的呸,老虎不发威,以为她病危?在皇宫里为了姐姐忍气吞声也就罢了,凭什么出了宫来还要被这样一个臭小子吆来喝去?今天她豁出去了,无论如何也要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三”字出口,她立刻饿虎扑食一般向着辛涯扑了上去。
“你疯了?”辛涯正仰面躺着戏谑调侃孟溪月,忽见她瞪着眼睛气势汹汹地扑了上来,急忙侧身闪过她的攻势,一边训斥一边准备起身,不料孟溪月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腰带,辛涯重心不稳重新倒回地上,好巧不巧砸在她的身上,二人立刻滚作一团。
“该死的臭小鬼,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孟溪月占据着主攻之利,按着辛涯顺势一个翻身便骑在了他的身上。武功招式比不过没关系,摔跤总可以了吧?虽然男女力气有差距,可是她好歹比这小子大了快两岁,加上常年习武,就不相信打不过他!
“你这个女人脑子是怎么长的?”看着骑坐在他身上得意洋洋的孟溪月,辛涯眼睛瞪得铜铃般大。这是一个正常女人该有的动作吗?她是不是鱼吃多了,鱼刺卡在脑袋里了?
辛涯正要开口怒骂,就见孟溪月挥起拳头向着他的脸砸了过来。二话不说伸手抓住向后一扯,准备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见辛涯没有反应,孟溪月还以为是自己动作迅速吓呆了他,趁势挥手便打,准备将他揍晕之后逃之夭夭。忽然手上一紧,拳头已经被他紧紧抓住,接着便失了平衡,向前栽倒。胸口处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辛涯脸上。
女子特有的馨香满满充塞在鼻端,那触感更是从来未曾感受过的柔软。辛涯身子先是一僵,随后便感觉到身体某处开始燥热坚硬,血液沸腾着呼啸着向那里集中,然后又轰的一声迅速炸开。
眼中的戏谑玩耍登时隐匿,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浓的情愫之色。辛涯猛地用力,一个翻身反守为攻,将孟溪月压在了身子下面。头顺势低下,准确无误地擒住那微张的红唇。
一击未中反被辛涯抓住了拳头,孟溪月怒极正要抬腿攻击,突然天旋地转,等停下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辛涯身下。张口欲骂之时,竟见他低头袭来,随后呼吸一滞,已经被他重重吻上。
孟溪月愣怔之后顿时又羞又恼,早已经将武功招式丢到了脑后,身子胡乱扭动,双腿连踢带踹,想要把压在身上的辛涯掀翻下去。
“你这女人,就不能老实一点吗?”脑中混沌一片,辛涯贪婪地汲取着孟溪月的清甜,食髓知味,他很快便不再满足这种接触,想要伸手将那碍事的衣服扯开,却因为孟溪月拼命地挣扎而不得其法。急切恼怒之余,终于怒吼出声。
“你这个混蛋,亏你还是堂堂王爷,怎地竟是这般下~流。你惜月国难不成死得没有女人了吗?竟然千里迢迢绑架轻薄盟国妃子!你不顾廉耻礼仪坐下如此猥~琐之事,岂不是要挑起两国战火?!”被辛涯一吼,孟溪月倒是恢复了几分理智,当下气势汹汹开口抬出拓跋涵做靠山,想要给鬼迷心窍的辛涯当头棒喝。
孟溪月这一番话似乎起了作用,辛涯竟真的停下了动作,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她羞恼得涨红的双颊,又抬起头看了看那明亮诡异的圆月,忽然嘴角轻弯,笑着俯视孟溪月笑道:“本王一时失态,险些做出难以挽回的事情。幸好有娘娘您及时提醒,这才得以挽回。本王在此先行谢过娘娘。”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