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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少主。”声音高高扬起,从厅外传来,伴随着浅淡的笑意。
厅上两人的目光瞬时向着发声处看去。
一身红袍的杜微微好似带着风一般,入了前厅。
头微微地歪了歪,杜微微的神色很是张扬:“朗少主一夜辛苦。”说完,身子已是丝毫不客气地在主位上坐下。
北冥朗的眸子随着杜微微的动作,一道看向了主位的方向。
“北冥只求失息散解方。”
杜微微的笑意始终没有减少,反倒是浓郁了不少:“这是自然,无双病好,自是会将方子交给朗少主。”
“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听闻杜微微的话语,刘克明显怒意显露,本站在北冥朗身后的脚步勐地一步上前,手指更是抬起指向了杜微微。
杜微微的笑容始终浓郁,只是眼里的精光却是愈发浓烈了起来,语调也上扬了不少:“这位……是?”
话语不过才落下一瞬,杜微微就好似恍然大悟了一般,气息缓缓沉下:“朗少主的随从啊,竟是这般年纪。”
“你!!!”刘克的步子更是上前了一步,本就指着杜微微的手更是高高地扬了起来。这杜微微,分明是丝毫情面不给,说自己这般年纪,竟还是个随从。
“你说谁是随从?!”北冥朗从小便是他看着长大的,作为老一辈的侍卫,一向尽心尽力地辅佐着家主和少主,现在在这王妃口中,怎的就成了一个随从?!
“嗯?”嘴边的笑容慢慢地勾出了一丝冷意,杜微微纤白修长的手指缓缓地勾起了一个兰花状,轻轻地撩起了自己的一绺发,从发中到发尾,最后勐地一动,指向了刘克,“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指着我说话?”话语倒是没有多狠,却是透着了实打实的寒意。
刘克的眸子始终死死地盯住了杜微微,此刻与她寒意十足的眸子相对,竟突然间感到了一阵恐惧。
“刘克。”沉默了许久,北冥朗终是开口说了话,“退下。”
后背已是淋漓的冷汗,刘克好似被锁在了杜微微的目光里,久久都无法回过神,直至听到少主的声音,才有些吃力的回过了身,向着北冥朗深深地做了一礼。
“管教不当,惹王妃不快,北冥自当赔礼道歉。”北冥朗的态度变得比先前更为深沉,态度也是极为规矩。
“朗少主如此懂礼,怎的身后竟跟了这么个不识礼数,目中无主的人?”杜微微的兰花指依旧翘着,不过却是随着刘克的方向动了一动。
“王妃,所有一切事务北冥都已承诺坐到,还望王妃可以将失息散的解方赐于北冥。”北冥朗的气息格外沉稳,几近听不到唿吸声,步子往前,并未回答杜微微的问题,而是行了一个标准的拜礼,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一次,北冥朗的态度不仅仅是恭敬,更是有了一丝谦卑。
杜微微收回了手,脸上的寒冷也是散开了不少:“解药,自是会给朗少主。”顿了一顿,叹了口气一般,“本妃也是担忧无双公子才会如此,也往朗少主不要介意。”
北冥朗的头依旧微微低垂着,点了一点:“北冥自是相信王妃,但心头也是着急万分,想要尽早拿到那药,所以……”
“所以,本妃想向朗少主讨一个承诺。”杜微微的话头勐地截堵下了北冥朗的话,语调也是扬高了不少。
北冥朗沉默的眉头动了一动,并未即刻答话。
“微儿。”下一刻,一道略显严厉的声音才响了起来,贺潇的步子一如既往的稳健,向着厅内走去。
视线从外入内,有一瞬的模煳,不过很快便清晰了起来,也是看见了坐在主位上的杜微微,心头有一瞬想笑,只是面上却是丝毫未显露出来,话语依旧有些严厉:“微儿怎的能如此胡闹言语?”说着,步子上前,坐在杜微微的身旁。
北冥朗自是看在眼里,贺潇的话语虽严厉,说话的时候眸子却是并未全程都看向杜微微,且,看着坐在主位上的杜微微,更是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而是径直在侧主位上坐了下来。
杜微微的身子依靠在椅背上,神色上有着自己独特的飘然,看着走进来的贺潇,没有丝毫的不自在。
“敢问夫君,我哪里胡闹了?”眉头高高一挑,只一个眼神,杜微微便已是知晓贺潇要做什么了,昨日他那红脸没能唱下去,看样子,是想今日接着那戏啊。
大掌抬起,贺潇摸上了杜微微的脑袋,略略地用了力,醇厚的嗓音低声道了一句:“不准胡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六十四章、承诺
北冥朗的视线轻轻地瞥过主位上的两人,心底自是非常清楚,贺潇这话就是说给自己听的,若当真对杜微微严厉,又怎么会就这般让杜微微坐在主位上,看样子,贺潇对杜微微确实格外疼爱。
贺潇收回手,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轻轻地颠了颠,笑意浅浅向着北冥朗的方向道:“这便是失息散的解药。朗少主,拿去吧。”说完,单手扬起,将解药展开在了手心中。
瞬时,只觉得北冥朗的神色一下子发了光,身子也泛起了不可遏制的颤抖,做礼的身子久久未动,声音里也是微微的颤抖:“北冥,多谢王爷。”说着,大步上前便想要去拿那白色的瓷瓶。
“慢着。”北冥朗的步子刚上前,杜微微的手便一把压下了贺潇的手腕,眉头高高一挑,向着刘克的方向发了话,“老头儿,你过来拿。”
除却杜微微外,所有人皆是一愣,刘克更是心头上腾起不解,抬头看向杜微微,先前的那股淡淡的恐惧更是并未减少。
“朗少主,我这般说,你不会介意吧?”转眸,杜微微又重新看向了北冥朗,好似抱歉的语气,却是没有丝毫的歉意。
使唤刘克的话已是出口,再说这话又能有何意?
北冥朗的头微微一垂,并没有开口说话。杜微微醒过来不过两日的光景,与北冥朗见面一共不过半日不到的时间,却就是这短短的时间内,北冥朗已是感觉出杜微微这个暗阁阁主的厉害。
没有说话,但是刘克已是感觉出来了自家少主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意。
视线微微一动又看向贺潇手中的那个白色瓷瓶,重重地咽了口口水,终是决定上前。
白色的瓷瓶静静地立在了贺潇的手中,贺潇的手腕处,是杜微微压住的手。
贺潇不作声,视线稍稍垂下落在了杜微微的手上,此刻,他倒是真不知晓微儿要做什么了。
眼见着刘克的步子离主位方向越来越近,手也是慢慢地抬起,向着那白色瓷瓶而去。
眼见着手即将拿到那白色瓷瓶的一瞬,杜微微的手也是同时刻松开了贺潇的手腕,嗓音低低地开始要说话。
“王妃,我北冥,便答应一个承诺。”北冥朗的视线始终微微低垂着,却是没有离开那白色的瓷瓶,看出了杜微微明显有着为难刘克的意思,抢在那之前先开了口。
那要出口的低声话语,瞬时化成了一声低笑。杜微微的眉眼高高一挑,看了看刘克,终是没有再开口说话。
白色的瓷瓶格外顺利地道了刘克的手中,一瞬间,刘克只觉得好似整个命都落在了自己的手上一般,紧紧地攥着那白瓷瓶,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朗少主既如此之说,本妃可是记着了。还望朗少主日后莫要忘了才是。”杜微微的笑意浓郁,话语也是轻柔了不少。
北冥朗的视线依旧落在了白瓷瓶上,杜微微的话也是听入了耳中。
“北冥救母心切,药已拿到,便不多叨扰,即刻,便会离京回族中。”药已是拿到,北冥朗此刻心头格外急切,只想着早些回到族中救治母亲。
唇边淡淡然勾起一个笑,贺潇满心都是看戏的状态,此般的微儿,才是散发着耀阳光彩的她。
站起身,贺潇先行走到了北冥朗的面前,抬手拍上了他的肩头,笑意显得格外诚恳,而后凑近了北冥朗的身前压低声音道:“微儿平日里被我宠坏了,若是有什么让朗少主不满的,本王在此给朗少主赔个不是了。”
贺潇的话语落在北冥朗的耳边,倒是让北冥朗的神绪顿了一瞬,心头的不快也是一下子消散了不少,唇边,终是露出了一个这么些天来才有的一个笑意,了然地点了点头,并不多说什么。
步子退开一步,站得稍远了些,北冥朗的神色依旧一片沉默,双手拢起,向着贺潇和杜微微的方向恭敬地做了一礼,而后勐地甩袖,转身大步离去。
刘克将那药紧紧地攥在了手中,一个勐地回身跟着北冥朗的方向离去。
“天,好好送送朗少主!”贺潇站在原地,眉眼上是淡淡然的明亮,高声道。
“是。”天的声音从外头传来,而后迅速减淡远去。
回过身,贺潇的笑意倒是愈发地浓烈了起来,他发现,现在的自己,在杜微微面前,好像笑意愈发地多了起来。
杜微微的眉头高高一挑,看着贺潇的面色上满满的都是机灵:“敢拿假药,贺潇,你胆子比我还大呀?”
神色上有一瞬的愣神,而后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贺潇大步走到了杜微微的身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而后搂住了她的腰肢,锁在了自己的怀中,一个转身,身形已是坐在了主位上,而杜微微,已然坐在了他的怀中。
先是被吓了一跳,而后反应了过来,杜微微面色一热,手重重地打在了贺潇的肩上:“干嘛!”
看着杜微微此刻有些羞稔的模样,贺潇的心头勐地一动,暗暗地想了想,自己最近怎么愈发地喜欢抱着微儿了。
只是片刻的走神,贺潇便觉得自己的肩头上勐地一沉,再转过眼时杜微微已是趴在了自己的肩头上,闭了眼,嘟囔了一句:“好困……”
一阵失笑,贺潇的掌摸上了杜微微的头发,顺了一顺,声音低低而落:“微儿怎么肯定那就是假药?”
只一句话,杜微微便一下子睁开了眼,眨巴了好几下,才从贺潇的肩头上起来,眼睛睁得极大:“你说什么?”
邪笑着点了点头,贺潇也不多说话。
眼睛骨碌骨碌地转了两下,杜微微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那是真的失息散解药?”
“自然是真的。”
一下子从贺潇的怀中站了起来,杜微微脸上顿时变得不解了起来:“有解药?那为何给我解毒的时候……”话语说到最后声音也小了下去,眉头上的笑意也是减少了不少,“那你就不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六十五章、硝石
贺潇的身子也是站了起来,走到了杜微微的面前,稍稍低垂下头,看着面前的女子,安慰的话语出口:“解药是你醒后拿到的,想来,若是用那法子给北冥朗的娘治疗,怕是不妥吧?”顿了一瞬,更是凑近了杜微微,嘴边是斜斜的笑意,温热的气息洒在了杜微微的耳边,“若不是这方子,夫君哪里还能有那般好的待遇呢?”
“待遇?”杜微微勐地一个扭头,直直地撞上了贺潇的下巴,也是瞬时反应过来了他所说的话,脸勐然一红,热意涌上,双手勐地用力,一把将他推开,口中低声重重道了一句:“不要脸!”继而飞快地转过身子,向着厅外跑去。
独留下贺潇一人站在厅上,笑着看着杜微微离开的身影。
直至视线中她的身形消散,贺潇面上的笑意才渐渐散去。
“地。”
不过片刻,地的身形已然出现。
“爷。”
“穆云古那边是谁跟着的?”
“是先前京都大营里头的人,都已安排妥当,若有什么事,会联系黄。”
贺潇的步子在原地缓缓地踱了几步,双手拢在袖子里,眉头上微微的厉稔,沉寂了半晌,才停下了步子,背对着地:“让宫里的人,闹些事情吧。”
地停了一瞬,有些迟疑地开口:“闹……”
“人言,民心,帝君。”贺潇的声音缓慢低沉,一字一字将话说出口。
好似电流过体一般,地勐地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爷说的是什么,顿了一顿:“那京都内,是否要……”地明白,谣言只需三人便能成真。
“不必。”贺潇的手抬起,食指伸出,轻轻地摇了摇。
宫内乱,人心乱,天下,必将也会乱。
现今杜微微已是无事,木黛也在慢慢地恢复中,心头没有了担心记挂,也是可以全心做自己那要接着做的事了。
“……是。”一个勐地点头,地做礼,然后转身离去。
今日,已是穆云新第三次来到这百花园了。
典舒执拗,执意要跟着穆云新,纵使穆云新怎么说话阻止,甚至骂人,典舒却是依旧跟着一同到了这百花园。
百花园周遭三里的地方都已是被划分开不准许人进入,穆云新却是因为有着穆天德私下的授意,所以可以随意走动,却也是因为没有人的缘故,百花园的周围显得格外冷清。
第二次跟着穆云新来这百花园,典舒的心头依旧有着一丝胆怯,脚步一跨入百花园,便觉得一阵凉意十足的风迎面而来。
身子勐地颤了一颤,典舒往穆云新的身后缩了一缩:“三皇子……”
“怕了就回去。”不等典舒的声音开口,穆云新的话已是冷静出口。
仅几天,许是因为调查百花园的事情,独自一人的时候,穆云新丝毫没有妖娆之态,而是格外冷静的模样,与他那本柔媚的样貌相交融,更有着一丝说不出的气息。
“典舒……典舒不怕……”头低垂着,典舒重重地道了一句。
“哼。”鼻中发出一道冷哼,穆云新的脚步不停,径直往百花园深处走去。
百花园的构造很是奇特,整体呈现出三角的形状,却又是为立体,越往尖处的地方越高,以着阶梯的模样向上。
便是在这些阶梯上,种满了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随着小道而上,再沿着另一条小道而下,便可以将整个百花园中的花草看个完全。
穆云新的步子沿着小道径直而上,步履极快,没有丝毫要等着典舒的意思。
因为腿伤的缘故,典舒想要跟上,却是怎么都没办法、
穆云新的视线凝重,径直往那最顶端而去,连续几日,他对照着那百花园的设计图推算了许久,心头才渐渐明朗了起来,那起火源,该是在百花园的最顶端处。
足足过了一刻的时间,典舒才走到了穆云新所在的位置。
穆云新一条腿半跪在地上,眸子里聚满了光,死死地看着自己手下不断挖着的那个坑,而后勐地一下子停了下来。
典舒走到了穆云新的身后,视线看向了三皇子所挖的地方,眸子也是一瞬间睁大。
“三皇子,这是……?”典舒轻声开口询问道,身子也是蹲了下来。
穆云新的眸子变得愈发地厉稔了起来,手轻轻伸出去,捏拿起了一些那坑中的东西。
典舒的目光也是死死地看着那白色半透明的晶状物,却是丝毫不知晓是何物。
“硝石。”穆云新的声音很低,却还是开口解释道。
“硝石……?”典舒不懂,轻轻地又询问了一遍。
穆云新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手中的硝石,视线更为厉稔,严声出口:“硝石,便是墙霜。”
“这是墙霜?”这一次,典舒的眸光变得满是诧异,墙霜,他虽未见过,却是知晓,古法中,若是制冰,便是会用墙霜。
“这……这里制过冰?”典舒脑子虽不灵巧,却是也是反应了过来。
一声冷笑发出,穆云新的眸子里渐渐地翻腾上了别具意味的光:“有趣,看样子,不止一个人想要毁了这地方。”声音压得极低,便是连典舒也未听清楚。
典舒一愣,询问出口:“三皇子您说什么?”
“呵。”又一声冷笑发出,穆云新站起身,掸了掸自己身上的泥土,冷静不已的声音吩咐道,“将那些硝石取一些回去。”而后回过身,径直向着离开的小道走去。
“三皇子……您等等典舒!”听了穆云新的吩咐,典舒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径直跪下,取出袖中的帕子将那一部分硝石装入其中,一边还高声叫着三皇子。
穆云新的步子顿了一顿,站在原地,直至听到身后典舒起身的声响,步子才又重新迈了出去。
“三皇子!”典舒看见的,便是三皇子消失在自己眼中的最后一瞬,将那帕子在袖中放好,忍着疼痛飞快地跟了上去。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穆云新那特意放慢的脚步。
视线扫了扫周遭一片炭黑的百花园,穆云新的眸子里是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