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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刚说完,便轻声咳嗽了起来。
“你……”杜飘灵的眸子睁大看着杜微微,一个你字出口,再也没法说下去,对上杜微微那双重重无力的眼,良久,才低低地道了一句,“还好吗?”
杜微微的眼眸里是浅浅的光,脱离紫蔻扶着自己的手,步伐缓慢向着里头走去,经过杜飘灵身旁时,伸出手,拉过了她的手,而后往里头走去。
“没什么大碍。”
将杜飘灵带着坐下,杜微微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披风,纵使屋子里烧了暖炉,还是将自己裹得格外严实,惨白的面色上挂起一个淡淡的笑意:“天这么寒,怎么得空来我这儿了?”
杜飘零已是被杜微微拉着在她身旁坐下,视线里是沉沉浮浮看不清的光,看着杜微微许久,才回过了神,声音也是随着杜微微一道低了不少:“前些时日,我听说姐姐病了……”
杜飘零的话还未完全说完,杜微微虚弱的笑声已是浅浅响了起来:“有人不盼我好,没办法。”
杜飘零视线一顿,收回了目光,没有作声。
不过这停顿的间隙,一个小厮已是端着托盘小跑着入了屋子。
将那茶水送到了杜微微和杜飘零的面前放好,小厮格外恭敬行了一礼,这才匆忙又退了出去。
杜飘零的目光微微垂下,落在了那格外精致的茶盏上。抬起手,摸上了茶盏的纹路。
“现在病倒是好了,就是身子弱了些,怕冷了不少。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好起来。”杜微微的话语明显带着了丝无奈。
杜飘零摩挲了片刻那茶盏,良久,才打开了茶盖。
瞬时,一股让人格外熟悉的果味茶香传了出来。
杜飘零的眸子,又一次黯了下去。
这茶,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便是木黛之前在相府中所种的那种。
相府。
思至这两字,杜飘零的眉头又一次深深皱了起来。
那个地方,自己已是有多久没去看看了。
“飘零?”愣神间,杜飘零只觉得一只异常冰冷的手摸上了自己的手,回过神,看向了说话的杜微微。
轻轻点了点头,杜飘灵的笑意缓缓勾起:“姐姐身子定是会好起来的。”说着,反手拍了拍杜微微的手以示安慰。
杜微微的目光微微垂下,不去看向杜飘灵,而是看向自己的深蓝色裙摆,声音若有若无地道了一句:“那也要看,别人是不是愿意放过我了。”
只一句话,虽说声音已是放低,却是一个字不落地落入了这厅上的四个人耳中。
杜飘灵的眸子依旧看着杜微微的侧颜,久久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紫蔻站在最靠外头的位置,视线虽说乖巧的低垂着,余光,却是丝毫不差地看向了喜鹊的方向。
果不其然,小姐的话刚出口,那个看似一片平静的女子,视线便飞快地抬起掠过了杜微微。
紫蔻的眼神很是犀利,一眼,便注意到喜鹊的眸子里,那一闪而过的狠意。
收回视线顿了一瞬,再抬起眼时,紫蔻的面色上满是担忧委屈的神色:“呸呸呸!王妃您说什么呢!”说话间,紫蔻的步子上前,走到了杜微微的身旁。
“王妃的身子定是会好起来的!不会有任何岔子的!”紫蔻焦急的语气中,还带上了一丝丝的哭腔。
杜微微抬起眼,轻咳嗽了几声,冲着紫蔻宽慰地笑了笑。
杜飘灵的视线几次闪烁,欲开口说些什么,却是几次都垂下了视线,直至听到紫蔻的话语,才勐地一下子抬起眼,看向了杜微微,声音里,是少有的坚定:“姐姐,我代母妃,于你道一声歉。”
瞬时,屋内一片寂静。
便是一直垂着头的喜鹊,都是抬起了视线,看向了杜飘灵。
杜微微侧着的面上,嘴角勾起一个旁人谁都看不出来的笑意,转过眼,柔弱的声音响起:“妹妹这是作何?”
瞬时,杜飘灵一下子站起了身,眸子,是真真切切的歉意:
“妹妹知晓,姐姐受伤昏迷,是因为宜嫔娘娘的缘故,我已是嫁于四皇子,宜嫔娘娘自是也算得上是妹妹的母妃。”
而后,重重停顿了许久。
杜飘灵的脚步动了起来,走到了坐着的杜微微正对面,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妹妹代母妃告歉,望姐姐莫要再郁结于心。”动作停住,杜飘灵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没有任何的变化。
杜微微苍白的面庞上,一直虚弱不已的神色,终是慢慢退去,一双眸子里要涌上了深深的心绪。
末了,嘴边的笑意是真真切切泛了上来:
“飘零。”
“你动情了。”
话语轻柔落下,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喜鹊的神色,终是一瞬间,崩裂开来,眸子陡然睁大,死死地看着那个垂头行礼的杜飘灵。
没有人看到,杜飘灵那垂着的面上,是深深的自嘲之意。
动情了,又能如何?
穆云锦在意的人,是你,杜微微啊。
深深叹了口气,杜微微伸出手端起了手边的茶盏,也未让杜飘灵起身,却是对着这屋内的另两个人吩咐了下去:“你们出去吧。我和飘零,有些女儿家的体己话要说。”
紫蔻自是不过迟疑,行礼点头,转身便要离去。
喜鹊,却是一直僵直着身子没有动,一双眸里的情绪已是泄露无意,一直紧紧地看着杜飘灵没有移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八十九章、打探
紫蔻的眉头勐地一皱,脚步重新退了回去,对着喜鹊的方向高声道:“喜鹊姑娘!王妃的话你可是有听到?”
对于这个入了府便四下打量的女子,紫蔻的心头,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
紫蔻的声音很大,也是瞬时唤回了喜鹊的思绪。
便是杜微微开口说杜飘灵动情的一瞬,喜鹊只觉得自己心头的恨意,好似被撕裂开了一个口子,大片大片地倾泻了出来。
眸子瞬时凝着杀意抬起看向了紫蔻,对上了紫蔻那双凉意十足的眼。
霎时,神绪瞬时清醒了起来,迅速收回了视线,声音压低道:“喜鹊受四皇子安排保护四皇妃,不能……”
“本妃说的话,你听不懂吗?”不等喜鹊拒绝的话说完,杜微微的面庞微微侧过,余光斜斜地看向了喜鹊的方向。
喜鹊的话语,瞬时平息了下去,半晌静默,再开口时,依旧是不准备相让:“王妃,多有得罪。喜鹊定是要守着四皇妃的。”
杜飘灵站在杜微微的面前,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没有多动,也没有多作声。
嘴角的笑意愈发加深,杜微微端着茶盏的手勐地一下子用了力,下一瞬,瓷片碎裂的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嘭咔!”
茶盏,摔碎在了杜飘灵的面前位置,溅了一地的茶水。茶香,瞬时飘散开来。
茶盏落地的一瞬,喜鹊的眸子又一次紧紧地凝了光,不过这一次,却是看向了杜微微。
旋即,杜微微的身子缓缓地站了起来,一双脚,没有丝毫顾忌地走在了那碎瓷片上。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到了喜鹊的面前。
面上,是杜微微向来挂着的看似温柔的笑意。纵使此刻她的面色格外惨白,嘴唇也是没有丝毫的血色,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直直冲着喜鹊而去。
“喜鹊姑娘。”
“你怕是弄错了。本妃,不是请你出去,而是命令你出去。”
头微微地歪着,对着喜鹊,格外灵动地眨了眨眼。
一瞬间,喜鹊只觉得面前人给自己的压力较四皇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脚步竟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喜鹊只是……”
“没有只是。你侍奉的人,是本妃的妹妹。难不成,本妃还使唤不动你吗?”对于穆云锦,杜微微早就是觉得分外膈应,此刻她明显看了出来,这喜鹊,哪里是来侍奉杜飘灵的,分明就是穆云锦派来监视杜飘灵的。
喜鹊的步子,又一次生生后退而去,视线垂下,心绪久久都不得平息。声音终是颤抖着开了口:“……是”脚步加快,向着外头走去。
那是一种,喜鹊完全说不上来的感觉,面前女子所带给自己的压迫感,是从未有过的,便好似若是她再多说一句,自己便会生生跪下去那种感觉。
“紫蔻,好好招待好喜鹊姑娘!”杜微微的身子没有转过,依旧保持着与喜鹊对视时的站姿,声音,却是高高扬起。
“是!”紫蔻的眉头一扬,了然的笑意十足,再回身时,对着喜鹊扬了扬手,“喜鹊姑娘,请吧!”
片刻间,整个屋内,便只剩下了杜微微和杜飘灵两人。
杜飘灵保持着做礼的姿势,始终未动。
杜微微缓缓转过身,眸子里变得凌厉了起来,再不似先前那般柔弱,声音变得有力却压低了落下:“杜飘灵。”
闻声,杜飘灵才缓缓地直起了身子,站得毕恭毕敬。
“姐姐。”
“杜飘灵。”
“姐姐。”
“杜飘灵。”
“姐姐。”
杜微微的声音落下三句,杜飘灵也是垂着头,格外平静地回了三句。
一双清澈的眸子静静地看着那个低着头的女子,杜微微想说的那些话,突然间,好似完全消散了一般,再未出口。
杜飘灵对着自己行那大礼的一瞬,莫名的,杜微微的心头已是软了下来。
她,竟是为了穆云锦,对着这个曾经分外讨厌的自己,行了最大的礼。
她和自己,果真是有着同一个父亲的姐妹,便是做事,都有着相似之处。
笑意有些酸涩,杜微微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
“找我,什么事?”所有的话都是消散地一干二净,只余留下这最为普通的一句。
转过身,绕开了那满地的碎片,杜微微在八仙桌前坐下,轻手拍了拍身旁的凳子,示意杜飘灵坐下。
杜飘灵很是平静,在杜微微身旁坐下,眸子却是始终没有抬起。停顿了片刻,才低声开了口:
“粮铺第一家郝府,是穆云锦的。”
时至此刻,杜飘灵已是完全依赖了杜微微,她已是将全部的赌注都放到了她的身上,自是也要将自己的情况同她说清楚。
杜微微浅浅地点头,示意杜飘灵接着说下去。
“北街的粮铺放粮,穆云锦已是去了那粮铺,想要打探打探情况。”
又一句话出口,旋即,长久的沉默。
杜微微的视线恢复了一片冷静,睨了一眼杜飘灵:“没有别的了?”
这次,杜飘灵的眸子倒是抬了起来,视线里有着疑惑和不解:“别的?”
“宫中的事呢?你说的粮铺,不过是宫外的事,与那皇宫,几近无关。”杜微微手抬起,轻轻地抚了抚自己落在胸口的发。
“我……”话语一结,杜飘灵思绪顿住,努力想着和穆云锦相处的点点滴滴,却是惊人的发现,他竟是没有和自己说过任何关于皇宫内安排的事情。
“就没有提过宜嫔吗?”杜微微的话语带着明显的诱导意味,一步一步领着杜飘灵往那方向想去。
杜微微现今最想知晓的,便是关于那银面人的消息。虽说她知晓多半该是和北冥一族有关,可偏偏,她心头就是有一种感觉,这银面人,定是和穆云锦有着什么关系。
“宜嫔……?”杜飘灵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似是开始努力从回忆中找寻着什么。
“对了。穆云锦好似和宜嫔的关系并不好。”说着,杜飘灵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虽说是他的母妃,可是他同那十三皇子便是完全不同,对于宜嫔,丝毫不亲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九十章、无意相争
闻声,杜微微的眉头微微皱起,视线略略沉下,依旧没有吱声。
这件事,在她第一次去到那季安宫时,她已是有所发觉了。
格外明显能够看出来,宜嫔对于穆云锦,格外不喜爱。
沉吟了片刻,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杜微微的声音格外清晰:“我无意惹怒别人,可偏偏,总有人会来招惹我。”
话语一出,杜飘灵的眸子瞬时抬起,看着杜微微,久久都没有说话。
杜微微的视线看向了远处,并没有看着杜飘灵。
“姐姐。”良久的沉寂,杜飘灵见杜微微依旧没有开口说话,终是出了声。
“姐姐受伤,昏迷不醒一事,妹妹知晓得晚,也清楚是宜嫔所为,但是,穆云锦和宜嫔的关系并不好,他当是不知晓的……”
“呵呵呵。”杜微微始终看着外头白雪皑皑的视线缓缓收了回来,看向了杜飘灵。
听到杜微微那意味不明的笑意,杜飘灵的话头一顿,不再吱声。
“杜飘灵,你果真,动情了。”
闻言,杜飘灵的视线,缓缓地垂了下去,再也不看向杜微微。
笑意泛泛而上,杜微微的身子陡然站起,向着屋门的方向走去,直至在那门口站定,背对着杜飘灵,声音落下,好似伴着了那外头白雪的寒意,杜微微的声音同样寒意十足:
“杜飘灵,你口口声声替穆云锦开脱,可你,又真的知晓他做了什么吗?”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杜微微的身子再次缓缓转过,一双眸子里,丝毫不见先前的柔弱。
身子陡然一僵,杜飘灵抬起眸子,惊慌失措从她的眼中瞬时滑过,久久,不得平息。
“我……”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这般下去,我如何能助你坐上你想要的位子?”
纵使心头已是有了对杜飘灵的怜惜之意,可是此刻,事情已是到了这最为关键的时刻,又怎有退路?
杜飘灵的神色明显变得闪躲了起来,久久都不得平静,几次想抬眼看向杜微微,却是几次,都无奈垂下眸子。
“我……不知道。”话语几次要出口,最终,却是化成了这最后一句,我不知道。
“好。你不知道,我便告诉你!”
“你替穆云锦辩驳,说害我之事是宜嫔所为,与他无关,好,我认了。可你知晓,那莫林,贺潇所娶的那侧王妃,便是穆云锦做派来?!”语气到最后,杜微微的怒意已是格外明显。
“他派一个女子到王府做什么?!杜飘灵,我说到了如此地步,你该不会不知晓吧?!”
袖中的手死死地攥了起来,杜飘灵的眸子顿时睁大,死死地看着杜微微,身子一下子站起,声音发着颤:“你说……什么?”
那莫林,她是见过的,也便是从她的口中,她知晓了当时杜微微“死掉”的事情。
原来……原来……怪不得当时那女子会跑到四皇府,原来……原来是穆云锦派出去的人。
“不是的……或许……或许他只是……只是……只是……”三个只是,声音由低到高,直至听不见,杜飘灵的身子也是重重地跌坐在凳子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只是?杜飘灵,你怕是也说不出来吧。”
良久的沉寂,整个屋子内,弥漫着沉沉的气息。
脚步回头,杜微微走到了杜飘灵的身旁,声音厉厉:“杜飘灵,我应了你,说帮你坐上那个位置,我自是会做到。可也麻烦你,告诉你的夫君,我杜微微,没有要争这个天下的心!!!”
鲜有的,杜微微的怒意倾泻而出,全部冲着杜飘灵而去。
杜飘灵眸子里满是颤抖的水光,久久都不得平息,死死地看着杜微微那满是怒意的模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是,杜微微说的这些,她都不知道,甚至,她已是见过了那莫林,可以她的心思,竟是丝毫没有看出来这其中的关系。
杜微微的眸子里满是厉光,微微弯下腰,靠近了杜飘灵,对上了她那双始终带着恐慌的眼:
“杜飘灵,我只说最后一遍,我杜微微,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争这个天下。”
惶恐的眼,终是缓缓地收起了光,杜飘灵的声音带着无力落下:“我……知道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杜微微缓缓直起了身子,视线里的光明明灭灭,看了杜飘灵一会儿,面色恢复了一片正常,转过身,向着外头慢慢走去。
“祭祀礼上,万不可出头。切记。”
话音落下,脚步跨出门槛,杜微微重又走上了出院落的小路。
头也不回。
杜飘灵的坐在凳子上,视线始终垂着,没有抬起,脑海中浮现上来的,皆是杜微微所说的话。
莫林,是穆云锦派来王府的。
原来,自己一直都是最笨的那一个。
“小姐。”杜微微的步子刚跨出院落的门,紫蔻便拿着一个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