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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古传-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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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公公一直跟着穆天德,自是听清楚了他的话语,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要那开口的男子死。

    断头台三字出口,整个慎刑司内瞬时寂静了下来。

    那道浑厚的声音明显也没有料到来人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思绪愣了一瞬,还是犟着嘴说道:“你算老几啊?还断头台?!”

    而后,一道带着些可惜的叹息从穆天德的口中轻轻而出,重重回荡在整个慎刑司。

    “罢了罢了。”

    那生来的帝王之气,伴随着这罢了两字,倾泻而出。

    “不用明日了,今晚便让人处理了吧。”

    海公公略一沉吟,沉声应道:“是,皇上。”

第五百三十五章、不是

    慎刑司顶头的牢房内。

    干干净净的床榻,摆放在东南角的位置,床脚的位置,放了一个干净的洗脸架。

    中央位置,是一张八仙桌,上头摆放着饭菜,虽说不上丰盛,却也是精致不已。

    深红色衣袍的穆云新,静静地坐在床铺上,视线里,一片平淡。

    桌上的饭菜,早就是冷却,他一口都没有吃。

    从踏入这间牢房开始,他便坐在了这床边,动也未动。

    牢房门锁的声音哗啦响起,也都是没有惹得他抬眸看上一眼。

    牢房门,终是打开了。

    这间牢房很是干净,没有丝毫的烟尘,明黄色的身形很快就出现在了门口。

    只一眼,穆天德便看见了那静坐在远处,自己的儿子,穆云新。

    “候着吧。”穆天德的声音沉沉落下,对着身后的海公公吩咐道。

    海公公一个福身,转过身子,将那门关上,守在了门口。

    穆天德的脚步好似突然间变得轻缓了起来,一步一步,格外缓慢地走到了穆云新的面前。

    良久的寂静后,一道分外沧桑的声音已是落下:

    “新儿。”

    薄凉阵阵。穆云新缓缓抬起了自己的眸子,看向了那道明黄色身形的主人。

    视线里,分外平静。

    “父皇。”

    一声父皇,竟是唤得穆天德的心头重重发颤。呼吸也是瞬时窒了一瞬。

    都是自己的心头肉,一个死,一个关,他怎能不悲戚?

    穆天德的步子轻轻动了动,似是想寻一个可以坐下的地方,才发觉,除了八仙桌前那唯一一张椅子,再无可坐下的地方,眉头紧紧皱了一瞬,穆天德一声深深的叹息落下,语气里,是说不出的伤痛凄然:

    “新儿。”

    “你告诉父皇……是不是你……”

    将穆云新关起来,穆天德自是有自己的打算。若当真是他,关起来当是无可厚非。若不是他,那便是有人诬陷,关他,也算是一种特别的保护。

    穆云新的头微微抬着,看着背着昏暗烛火光的穆天德,久久都没有开口。

    他的气息,一片黯然,没有任何的起伏,不过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自己的父亲。

    事实上,从承欢殿出来的一瞬,在他看到那匆匆赶来的杜微微时,他的心里头,已是满足矣。

    至少,在那个女子的心里,还有着自己的一席之地。

    长久的寂静,好似这牢房内再没有了其他人,穆天德的心头却是愈发焦躁了起来,对于穆云新,他的心里,有着莫名的信任。

    “新儿,你告诉父……”

    “不是。”

    不是。

    两个字,分外薄凉,却是极有力道,浅浅且重重落了下来。落在了牢房之中,落在了穆天德耳中。

    那重量十足的二字,却像是这寒冬里头的一把烈火一般,瞬间便点燃了穆天德的心。

    气氛,瞬间就好似暖了起来。穆天德自己都未发觉,自己那衣袖中,攥地死死的手,在听到穆云新的话语后,一下子便松了下来。

    穆云新的头依旧是抬着的状态,眸子里平平淡淡,分外冷静。

    “那支笛子,不是我的。”

    得了穆云新的话,穆天德心头明显放松了下来,回身走到了八仙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身子却是正对着穆云新,静听着他的话。

    “我的玉骨笛,已是赠给了杜微微。”

    穆天德只觉得的心头的血一下子冲上了脑海,放在桌上的手瞬时又一个用力攥紧,久久没有再松开。

    直至穆天德的视线对上了穆云新那双不复妖媚的眼,明黄色衣袍的人才深深叹了口气:“你让朕说什么好。”

    “当年的朕,如今的你。”

    “唉。”

    一声重重的叹息,夹杂了太多的情绪。

    穆天德心头念念不忘的人,是木黛。而穆云新心中所藏的那个人,是木黛的女儿,杜微微。

    穆云新的视线没有丝毫的波动,看着灯火照映下的自己的父亲,看到他那花白的头发,看到他那几近全白的胡子,呼吸,微微颤了一瞬。

    又是片刻的沉寂。

    “那个小太监,可是交代出了什么?”穆云新很清楚,穆天德此刻能够沉下心绪来询问自己,说明自己还有着出去的希望。

    “他藏毒于舌下,被带走的时候,已是服毒自尽了。”

    闻声,穆云新似是一点都不惊讶,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接着又是大片的沉默。

    穆天德的身子在不似在外头的模样,身形重重无力地靠在了椅背上,苍老而又悲怆的气息从他的身上倾泻而出,落满了一地,与那明亮的烛火光相交融,却是显得愈发地薄凉。

    良久的寂静后,穆云新终是有了进来这里后的第一个表情,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父皇让我所查的百花园一事,偏生正巧与季安宫的人有关。”

    穆天德的神绪猛地回过,看向了穆云新,一直无力坐着的身子也是瞬时站了起来,目光变得灼灼不已,几步便走到了穆云新的面前,神色明显焦灼了起来:“季安宫?!”

    穆云新的眸子因为穆天德的靠近又一次微微抬起,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宜嫔?!”对于穆天德而言,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他心头的那个女子重要,在木黛嫁给杜云石的那一瞬起,他对于木黛的念想,便只剩下了那个百花园了。

    所以,纵使宫中的人盛传他为断袖,他都不曾多有辩驳,那个女子,不该被旁人所说,该是被深藏于心底的。

    穆云新自是看出了自己父亲情绪的波动,收回眸子,垂下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一双手缓缓地摇了摇头:“不是。”

    “是,穆云锦。”

    穆天德焦灼的心绪好似在听到穆云锦名字的一瞬,立即沉寂了下来,没有再多余的动作,只是缓缓转过身,坐到了穆云新身旁的床边。

    “是锦儿吗?”四字出口,无力感十足。

    穆云新的余光瞥看向穆天德,视线却是正正地看着了前方,口中开始低低地叙述。

    “原本,儿臣也以为是宜嫔,只是后来……才发觉,一切都是穆云锦的计谋。”

第五百三十六章、深谈

    穆天德的眉目显得有些沧桑无力,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穆云新说的话,一字一句,丝毫不落。

    “百花园的阶顶,我发现了硝石。”

    穆天德静静地听着,一丝一毫别的情绪都没有,眉眼间的倦色分外明显、

    “我去查了各个殿内的用度,百花园出事前一段时间,只有季安宫领了硝石。”

    “而在那之前,我在百花园中找到了打火盒,与之匹配的打火棒,是穆云锦的。”

    “我一度以为,穆云锦和宜嫔两人皆是有火烧百花园的打算。后来才发觉,并非如此。”

    “领那硝石的人,是安容。”

    “安容……”穆天德的声音淡淡而出,依旧听不出什么大起大落的情绪,不过是淡淡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是宫里那个老嬷嬷?”

    “便是太后奶奶生前身边的那个嬷嬷。”

    “太后奶奶离世后,宜嫔明显拉拢了她。这也是为什么,儿臣会认为宜嫔也是那想动手的人。”

    旋即,良久的寂静,穆云新没有接着说下去,而穆天德,也是并未开口。

    那有些昏暗的烛火格外明显地闪动了一下,啪啦的声音响起,旋即,光亮下一道身影慢慢向着八仙桌走去,正是穆云新。

    直至走到了桌前坐下,穆云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快速地从那跳跃着的火苗上划过,而后,略显冰冷的话语落下。

    “事实上,儿臣的推测,都是错的。”

    “为什么?”此刻的穆天德,已是没有了天子高高在上的气息,好似面前的人仅仅只是自己的儿子,而自己,仅仅只是一个父亲。

    “因为,安容从来都不是宜嫔的人。”

    一双老眸顿时睁大,穆天德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慢慢有些僵硬,许久都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父皇可还记得,太后奶奶在世时,最喜欢的孩子?”手指反反复复在烛火上来回划动,而后陡然一个停住,手就那般放在火焰上。一个转眸,带着些说不上的笑意,看向了穆天德。

    穆天德的面色微微一垂,笼罩在一片阴暗中。

    他怎么可能会不记得,自己的母妃,那时候最喜欢的,便是穆云锦。以至于,从穆云锦很小的时候开始,母妃便一直在他耳旁念叨,若是锦儿长大了,一定要立他为太子。

    直至那火焰的热意发了烫,穆云新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笑意渐渐散去,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那一片沉默的模样。

    他的话,已是说的很是直白了。穆天德自是能够听明白。

    深深叹了口气,穆天德的坐着的身形好似更加沧桑了。

    “新儿,你知道,为什么我要立古儿为太子吗?”

    长久的寂静后,穆天德终是缓缓说了话,只字未提百花园的事情,甚至,再未用朕一字。

    穆云新早就是收回了眼,此刻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同面前的男子,有了丝真正父子的模样。

    没有说话,他静待着穆天德接下来的话。

    “论人心,他不如你了然。论心计,他不如锦儿玲珑。”

    “可是古儿身上,却是有着你们都没有的东西。”

    穆天德的话语,停顿了许久,而后才轻微地落下二字。

    “仁心。”

    “许是在你们眼里看来,他太过于醇厚,甚至有些驽钝,但他的仁心,却是能做一个好君主的关键。”

    穆天德的话语沉沉且沧桑,一字一句,都格外缓慢,好似要将心头的所有话都在此刻一一说出来。

    穆云新垂着目,看不出情绪。

    “送他去边疆,也是想让他历练历练,回来后,好能真正明白一个君主所要做的事情。”

    话语最后,穆天德深深叹了口气:“我倒是有些,后悔让他回来了。”

    穆云新依旧未抬头,却是在穆天德说下这最后一句话时,低低地笑了起来:

    “现在说这些,又能如何?”

    “他,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四个字非常轻,轻到穆天德以为自己是幻听了一般。

    一抹无奈自嘲的笑意涌现,穆天德双手交十放于膝上,久久没动。

    穆云新的声音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始终平平不已,一个回眸,看向自己的父亲:

    “仁心,固然重要,可是父皇坐在这位上,该是更加明白,除却仁心,手段,也是必不可少的。”

    穆天德的紧扣在一起的双手,明显更加用了力,许久后,才听到他那沙哑至极,万般无奈的声音,低沉且萧瑟:

    “是啊……正是因为我在这个位子上,我才更清楚,这个位子上的人,该是什么样的……”

    低声的话语,好似自言自语一般。

    穆云新同样地深深叹了口气,起身,重新走到了穆天德身旁,声音变得清晰且正式了起来:“我何时能出去?”

    自己该说的都已是说了,若是自己的父亲相信自己,那自己,应该能极快出去才是。

    没想,下一瞬,穆天德却也是郑重了起来。

    “古儿和宜嫔的事,你如何看?”

    这下,半晌都未有情绪波动的穆云新,终是轻轻皱了皱眉:“父皇是在……”

    怀疑穆云锦吗?

    后半句话还未出来,穆云新的身形却是极为迅速地从床上站起,身子几近是掠到八仙桌边,手中动作不停,出手,一把将那烧了近一半的烛火一下掐灭。

    瞬时,除却那天窗位置透进来的浅浅光亮,整个牢房内,一片漆黑。

    穆天德的神绪一瞬间紧绷了起来,黑暗中,老眸泛着厉光,眨了许多次,才适应了这陡然暗下的光线,也是看到了站在八仙桌旁的穆云新,正凝着神,抬头看着天窗的方向。

    手上,比了一个八字的手势示意穆天德不要多说话。

    周遭,一片寂静。

    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天窗的位置,才终是传来了丝丝细微的声音:“怎么回事?怎么什么声儿都没有?”

    “灯都灭了,这三皇子心可真大,这种状况也能睡得着?”

    “不对啊,刚刚我们过来的时候,这灯不是亮着的吗?”

第五百三十七章、将计就计

    先前开口的那道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明显带了些疑惑和怀疑。

    “是吗?我怎么觉得我们来的的时候这灯火就是灭着的?”

    停顿了片刻,后一道声音明显涌现上了松懈:“你管他睡没睡呢!睡了我们正好回去交差,今天就能早点歇着了。”

    “啪!”下一瞬,一道格外清晰的打人声响起,“想死是不是!你忘了四皇子让我们来做什么了?!”

    刹那间,牢房内的两人的呼吸都是屏住,纵使在这暗色中,穆云新的视力依旧极好,自是看见了穆天德面上那隐隐的怒意。

    “可……这三皇子不是……睡了么……”

    “啪!”又一次重重地打人声,旋即,两个人都是没有再出声。

    不过片刻的功夫,从天窗那道小小的缝隙中,掉下了一个小小的东西,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正正巧,落在了穆云新的脚边。

    落地的瞬间,一道浅白色的烟雾已是从那小竹管中散了出来。

    穆云新的眉头重重一皱,视线陡然凛起,身子一个点地,运了轻功,悄然无声飞快掠回到穆天德身旁,手中动作迅速,点上了他后背上的一道穴位。

    外头主事的那人眉头明显皱了起来,压低声音道了一句:“诶,你听到什么声音没?”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在那迷烟管扔下的一瞬,他听到了这个牢房中响起了一丝丝的声音。

    后出声的人明显愣了片刻,而后凝了神,低下身子凑近了天窗口,听了片刻,语气明显有些无语:“哪有什么声音?是不是你太紧张了?”

    先开口的那人顿了顿,摇了摇头,似是也默认了同伴的话:“还有东西呢?快丢下去,尽早离开。”

    第二人明显翻找了好久,也有半刻的功夫,才好似将手中的东西整理好,一个用力,带了功力将那东西丢了下来,正正巧落在了八仙桌上。

    “走!”

    一声走落下,旋即,两道簌簌的风声响起,天窗口的声音终是消散,恢复一片安静。

    穆云新的右手一直按在了穆天德后背的穴位上,左手捂住了穆天德口鼻,自己屏住呼吸。直至耳中听到两人离远的声音,这才松开了手,一个回身,快步走到了那迷烟管处,一个捡起,而后手中运功,将迷烟管从那天窗的缝隙中,飞扔了出去。

    穆天德明显怒意涌了上来,气息也是因为那短暂存留的迷烟的缘故,重重呛了好几声。

    随后脚步抬起,往八仙桌前走去。

    穆云新的手已是拿起了那个被两人扔在八仙桌上的东西。

    那是一块,白色的锦帕。

    惹眼的,却不是这帕子有多精致,也不是这帕子的针脚尾处绣着的那个新字。

    而是这帕子上,整整一面,皆为血字!

    穆云新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目光平静地将这血书从头看到尾,末了,才勾起一个坦然不已的笑。

    穆天德已是站在了穆云新的身旁,满是皱纹的手略略颤抖着将那帕子拿过,一双饱含着血丝的眼里燃着浓重的怒意,将那血书反反复复,看了不下五遍。

    “今有汀元穆家逆子,穆云新。弑长兄在前,杀姨母在后。心魔万念,愧疚难当。辱皇室之风,侮穆家之气。逆子穆云新心念难活之意,上愧于父皇教导,下疚于苍生百姓,无颜面众人。故此,千古于世,永不得安生。”

    “嗬嗬。”一道冷笑出声,穆天德攥着锦帕的手愈发用力,只恨不得将那帕子揉捏碎,“嗬嗬。好……好!”

    “好一个千古于世!我倒是小看了我这儿子,还有这般的算计!!!”

    穆云新的身子已是重坐回了椅子上,目色淡淡,并未有很大的波澜,原本,他对于穆云锦,也仅仅只是怀疑,现在倒是好了,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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