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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慢悠悠地道:“是谁又有什么关系,你还是把心思放在天鼎大会上更好,对上陈书画你有几分把握?”
“陈书画?我又不是没和他打过,若说前几年我还忌惮他一二,如今么我倒是不需要怕他。他心思变杂了,心不纯粹,早晚都要被我甩在身后。相比之下我倒是更想和袁来比上一比。”
“袁来……他打不过你。”杜康说道,这是他的精准判断,此刻说来毫不迟疑。
“那少年的确有些意思,但是看得出来他底子太薄,能打到现在已经有些运气成分,下一场他的胜算倒是很大,不出意外应该会继续晋级,但是相比于你和灰原还是差了一些的。”
“好吧,好吧,总之我对他很感兴趣,要不要拉近宗门来?”陈邹忽然说道。
杜康意外地一笑,说:“哦?你想要他做师兄弟?这倒是不是不可以,我听说他当初本来有进入北宗的机会却放弃了,如今恐怕也是不会选择北宗的,呵呵,便是他想选,有了拒绝的先例,恐怕北宗那群脑子僵化的内院长老也不会想要他进去。栖光院不用考虑了,如此说来若是咱们南宗要他,其余宗门的确要稍逊一筹,但是,以我看袁来这人,或许最终谁也不会选也说不定。”
“怎么可能?”陈邹纵横摇头,“他背后没有宗门势力,参加天鼎大会若是不是奔着找宗门依靠来的,那是来干嘛的?难不成是纯粹来打名气的?”
“为什么不行呢?”杜康笑了,“这天鼎大会最珍贵的可未必是被大宗门招安的资格,能有机会与天下一流同辈天才比试,对修行的好处说不尽的大,只为这机会就足够全力一搏了,当然了,我相信以他的聪明肯定心中早有打算,只不过那是他的事情,有机会的话我必然会邀请他入山门,但若是没有机会我也不会强求。”
说完,他摆了摆手,不再说话。陈邹纵横只得闭上嘴巴,转身离开。
只剩下杜康一人端坐桌前,他整个人摊在椅中,眼睛眯了起来。肖白,他的心中闪过这个名字,这段时间肖白极为低调地与不少人接触,这他是知晓的。一开始瞒得住,此刻怕是也为人做知了,这三位可能在不远的战斗中帮助临江仙的大修行者都被那个女人弄走了,想来这对肖白而言也绝非易事,接连劝退三位大修行者,未知的或许更多,这下肖白需要耗费的脸面可真不少,饶是以她的身份,要做到这点也绝不容易,真没想到这女人竟然真的会为了武当归下这么大的力气,杜康心中叹气。
不过武当归也算是很讲规矩,天鼎大会期间一直隐遁不出,现在天鼎大会也快要结束,想来他也终于要冒头了,若是所料不差,待天鼎最后一战结束,就该是他出手与临江仙了却恩怨的时候了,两位四境大修行者,一旦对立,恐怕会掀起比天鼎大会更大的波澜,这种等级的拼杀,可是不多见啊。
“隔岸观火,看戏就是了。”杜康喃喃说道。
高层的事情一时半会不会影响到底层人的生活。
事实上现在所有人瞩目的焦点依旧是天鼎大会,随着决战临近,临江镇的气氛越发高涨起来,而就在这热烈而暴躁的气氛中,八晋四的战斗开始打响,这一次一共只有四场比试。
这四场比试被安排分为两天。
袁来在第一日下午。
而对待这场战斗小院里的人们都情绪很稳定,袁来心态良好,上午起来的时候还睡到了自然醒,然后有条不紊地整装待发,吃过午饭后他便带着呦呦向着临江宗门去。
一如往常。(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战长安而胜之
若论及名气热度,袁来此时已经比太多人强,此前袁来的两场战斗无一例外地惹来一片不看好,然而这一次却不再如此,虽然仍旧有太多的人瞧不上他散修出身,但是在如此大势下理智看来他这一场胜算颇大。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次的对手相比于缘木给他的压力实在弱了一些,当然这弱也是相对的,但是即便如此袁来依旧没有半分掉以轻心,而是依旧全身心上台,由于前两次青藤鞭已经露面多次,这次他干脆便没有藏着,碧绿的藤蔓一样的鞭子拖在他身后慢慢爬上战台,就像一条尾巴一般。
然而无人会小看这不起眼的长尾,栖光院临走前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一个消息,点出袁来这鞭子竟然是能攻击神识的法器,这让许多人意外,也让许多人警惕。
不过袁来对此并不在意,对他而言这只是辅助,最核心的法诀还在于指玄剑气,当然,这是在他不拿剑的情况下。
在平静中,这场战斗开始。
对阵者,凉州寒山清流宗门弟子,赵长安。
赵长安的功法威力并非极大的那种,而是取细水长流绵延不绝般的招法,无论是修为多高,便是五境大修行者举世无敌但这无敌主要指的是单对单正面对战,若是让他一动不动站在万军之中,那么便是真的神仙也是要被蚂蚁咬死的。
主要的原因就在修为再高人也会疲惫,当然,在这战台战便体现在元气的消耗上,大开大合的大招纵然威力惊人,极为强大,但是其消耗也是巨大,这可以类比于战阵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两个修行者对战若是实力有所差距,那么只用高品阶道诀那就是合适的,胜败短暂三两手也就分得出来,但若是实力相近,三板斧打出去却未竟全功,那么接下来也就拖延不起,在袁来看来那就是打不起持久战。
而这赵长安就是个打持久战的好手,他虽然比之缘木稍弱但是也绝对不会差太多等阶,袁来绝对无法对他造成碾压之势,因而便只能拖着打,而拖得时间越长,似乎对手就越占便宜。
在上场前卢掌茶便走过来对袁来点出了这位寒山宗少年的打法,并认真地说这种打法很讨厌,也很麻烦,他生怕袁来不清楚状况和对方拖延下去,最后被耗干了元气从而失败。
然而袁来得知后却是神秘一笑,心中暗笑这样的打法还真的正中他下怀。
持久战?
袁来笑了,他对此自然是怡然不惧的。
自从体内生出那与云宗山门相通的神奇的弄不清原理的元气源泉后,他一直没有弄清楚这源泉究竟什么时候才到尽头,或者说它以最大负荷运转究竟能让他持续战斗多久。
云宗山门中那口元气潭水他不知道有多深,什么时候才能耗干,总之随着他修为增长对山门掌控能力越来越大,他最近曾抽时间试验过,他若是一口气不停歇地施展耗费最大的纵云剑诀,连续施展整整三个大轮回,体内元气才下降一半,而他若是歇一歇,这耗费的很快就会被源泉补充好。
这比之以前强了太多,而且未来提升空间广阔。
袁来有时候甚至会想,若是自己有朝一日被迫经受连绵不断的战斗,那么最后令自己失败的绝对不会是元气枯竭。
所以,他很自信地上场,在上台前对卢掌茶淡淡道说了一句放心。
卢掌茶吐出口气,以为袁来听进去了自己的建议,这样他应该会在开场三招之内取得优势,才能断绝对方的谋算。
只可惜,事与愿违,在众目睽睽下,台上两个人很是“和平”地度过了前三个回合。
既然你打算打持久战,那咱必须奉陪到底。
“这一场……有些太温和了吧。”
人群中,柳小颜咬着白里透红如暖玉的食指,疑惑地看着台上互相来回的两人说道。
关西双目一动不动,低声说:“赵长安擅守,元气绵长,寒山清流一向不以刚猛著称,你还记得来的时候我们曾途径凉州,见过的那一位寒山清流宗的长老么,他便是这赵长安的入门师,看来他是想以优势打袁来的弊端,袁来手中那一条青藤虽然灵巧但是若是有了防备就用处不大了,反而是那几次使出的指法剑气十分凌厉,暗含天道规则,这样的法诀消耗必然很大,既然擅使这种法门,若是所料不错他应该并不擅长持久,这样打下去他很可能会被赵长安拖垮。“
“那他……”
“不过,”关西忽然语气一转道,“在我看来袁来不是蠢人,他应该不会如此大意才对,交手这么久他却不慌乱,也不排除早有打算的可能。”
柳小颜忙到:“打算?能有什么打算呢?”
“慢慢看吧,会看到的。”
台上的战斗在继续,不得不说这一场其实算是这几日场次中最有观赏性的,只因为它的时间实在是最长的,台上赵长安动作间爽利却并不干脆,元气流淌如大溪流,并不粗狂但是绵延不绝,而袁来则神色淡淡地隐藏在环环鞭影中,脚踏星位,不断闪现在不同位置,指端剑气无形,每每斩出却现出风声呜咽。
卢掌茶看得先是皱眉,有些担忧,耳边能听到一些议论,大都是为袁来唱衰,以为他是太过轻视对手,以至于被对方拿捏住了节奏,这样下去必然黯然失败。
却没有想到前两场大敌当前袁来能战而胜之,而今天面对并不算特别强大的对手的时候,或许是要折戟沉沙于此?这样的事态发展却也是符合历史,事物往往盛极而衰。
但是慢慢的,随着时间推移,卢掌茶皱起眉舒展开来,如卷书平摊,唇边甚至有了讶异的微笑。
而其他人也终于慢慢看是发现了异样。
交手已然许久,然而本应该元气消耗急剧的袁来依旧游刃有余,反倒是以元气深厚绵长的赵长安却呼吸开始急促,额头显出汗珠来,他的皮肤泛起疲惫的红,手中动作也开始不那么标准。
最重要的是,他身周的元气可以看出的淡薄了起来,而袁来手中剑气却丝毫不减,甚至,在某次袁来向台下扫了一眼之后,他手中剑气竟然更粗了起来!
两人相斗,最终竟然是赵长安最先气力不支?
这怎么可能?
而直到此时一些人才猛然惊醒,这次明悟袁来并非是被对方拿捏了节奏而是正面对战,堂堂正正在对方最擅长的领域击败了对手。
这……
“怎么会呢,他明明应该先倒下啊,怎么会是赵长安先坚持不住?”
人群中,有人不敢相信。
然而真正的强者却并没有将心思放在质疑上,而是心中凛然。
比如卢掌茶,他便开始沉思,他实在没有想到袁来竟然还有这种本事,元气如此深厚,他真的是……二境么?
沉思之中,台上袁来仿佛觉得到了结束的时候,他跳出圈外,于众目之下,轻喝一声,然后,只见身周元气猛然汹涌,如果说他先前身边环绕的元气只是小雪铺地,那么这一刻,便是大雪压山!
那澎湃的元气在法诀之下凝成一道巨大剑气,然后果断地刺出,将赵长安击落台下!
八晋四的一场,结束。
这时候人们才惊愕地发现,这个在外人眼中极为低调的少年已经位列年轻一代最最顶尖的几人之中,而接下来,他甚至已经有了冲刺前三的资格!
当然,这里的前三只指第三名,至于前两位……
在所有人心中都只属于,也只应该属于那两个一南一北,同出陈姓的妖孽天才。(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心境
韩大野喝了一碗水,抬头看了眼太阳,默默站起身来到门口,他看了眼袁来常坐的那一块磨盘,石面平整,干净。
想了想他便也坐了上去,旁边不远位置还有一棵矮树,树叶早已经凋零,有一只品种低劣的鸟雀落在最上面的一根树枝尖端,正低头凝视着坐在磨盘上的乡野少年,鸟首微倾,作观察状。
韩大野眨眨眼,忽然嘴巴微动,一声颇似鸟雀的叫声从他唇齿间吐出来,这吓得树上鸟儿一抖,然后竟然张开喙,也随之叫了起来。
乡野少年忽然淡淡一笑。
他喜欢这种平静,说来或许是因为武当归强大修为镇住了此处气运或者是袁来真的如武当归所言真的有什么奇妙的本领,总之,在这里居住的越久,小野身上的灾厄光环就越发淡去,这种平静对大野兄妹而言是久违的,他们真的很喜欢这种平静安宁的日子,有时候韩大野早上起来去在日历上划去昨天的日子的时候他甚至会禁不住想这天鼎大会要是能再开个几个月多好。
当然,他知道这只是一厢情愿,现在他最大的期望就是那位大修行者可千万不要欺骗自己,如果跟在袁来身边真的能克制住小野的问题他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掉修行,去做袁来的跟班,一辈子。
至于若这是假的……他不敢想,所以他干脆不去想。
就这样,坐在石头上看看风景,亲眼看着深秋将尽,初冬降临,感觉很好,很悠闲,是一种难得的从内心往外的悠闲,大野这几年心神从来都是紧绷的,他从来不敢太放松,要时刻准备迎接未知的麻烦,而稍有闲暇又要全部都放在修行上,可以说他这几年的日子过得很苦,如果说袁来这段日子只是因为一世的缘故隐隐的觉得身后有人催促而觉得忙碌,那么这种急迫的感觉已经如影随形地跟在大野身边很久很久了,久到用以年计。
这几天难得的轻松是他一直奢求而不可得的,放下了一切包袱的轻松,他甚至停止了从来不停歇的修行计划,这几日甚至没有冥想修行,那把积攒了很多年钱买到的很贵的“岱宗”大剑放在墙角都不想去碰它。
轻松,这种感觉仿佛春日的风,久旱的甘霖,冬日里极寒中一口温泉,包裹着大野,滋润着他那一颗明明很年轻很年轻但是却背负了太多的心灵。
他就这样坐在大石上,看着鸟儿,淡淡一笑。
也就在这时候,他忽然觉得心中某种东西被打破了一样。
很轻,也很自然。
他有些惊愕,然后仿佛想起了什么,急忙闭目自观,在神识扫视之下他惊愕地发现体内原本已经因为透支力量偏离正道而改变了颜色的元气渐渐恢复了健康的颜色,而更深层次,他那已经站在悬崖边的心灵忽然开始恢复了起来。
由魔返正。
这从来都是极为罕见的事情,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心灵境界在无意中突破了。
修行的根本从来都是心灵,唯有心灵境界高,才能承载更多的天道,大野的修为是二境高阶,却从来未形成真正的堂皇直通三境的道心,只是凭借心性入魔透支力量从而才能于战斗中站在巅峰,这巅峰上的力量却是依旧不含天道规则的。
因为大野的心境已经困在原地太久了,他自从踏入二境后心境修为就几乎没有提高,所以即便通过苦修元气达到了高阶,但是却一直无法悟道,从而开辟出通向三境的路。
直到如今……也许是因为这种轻松感带来的心境蜕变,就像一个人某天终于放下了背着许多年的沉重的沙包,难言的轻松带来了无法言喻的蜕变。
心境,在悠然中破冰,打破了二境以来的桎梏,大野清楚地得知,自己的心灵境界上升了,而突破心境之后最明显的感觉,就是他得以看到,在眼前慢慢显出形态的笼罩在薄雾中的路径。
那是最适合他的天道规则,那条路就是他的三境之路。
于不经意间突破,水到渠成,再自然不过。
这层心境的突破将他成功从堕落的悬崖边拉扯回来,也带来了可见的未来。
袁来和呦呦回来之后就看见了在打扫院子的大野,袁来看了他一眼之后顿时一愣,袁来的心境修为很高,远超于同辈人的高,他的心境修为曾经让道林也感叹不已,心境修为是隐藏的最深的东西,所以便是武当归也未能看得出来袁来在这一点上的强大。因为心境更高,所以当他看到大野的时候,就清晰地察觉到了大野的变化。
这种变化说起来玄得很,寻常人看不出,但是在看得出的人眼中,此刻的大野与之前的大野已经判若两人。
“你……没事吧?”
袁来走过去,拍了拍大野的肩膀,问道。
“没事,很好。”大野淡淡笑道。
袁来听出了他话语的真实,他这句回答不是客气,而是大实话,他真的没事,而且感觉也真的很好,格外得好。
同时更让袁来惊讶的是大野的笑容,他从来没有在大野脸上看到过这种轻松恬淡的笑容。
“那就好。”袁来笑了笑,隐隐猜到了大野的变化,心中真心为他的变化而开心。
“对了,你赢了么?”大野这时候才想起来询问。
“当然。”
“恭喜。”
“同喜同喜,行了,既然打完了就不说它了,对了,今天来的人多不多?”袁来问道。
韩大野回答道:“今天人少一些,只有三个宗门来访,一个是找你的,两个是找我的。”
袁来并不意外,今天他要上场,自然不会有多少人跑到弄瓦巷拜访。
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