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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也仅仅几个月而已,远没有达到真正的契合,它依旧属于浮根之萍,平常依靠袁来的元气成长也算罢了,但是一旦袁来下定决心开始排斥它,那么它也就再无法获得力量。
根本上说,还是因为这心脏种植的时间太短,若是再过一年半载,等它彻底成为袁来的一部分,到时候他恐怕就真的无法奈何于它了!
只不过今天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心脏突然受到刺激,这才造成此时局面,只不过在袁来看来这个发难的时机真的不好,当他开始收复失地的时候对方的光芒也开始迅速暗淡,相信很快就可以彻底将其压制下去。
于是在庆幸之余袁来也开始深思起来,究竟是什么刺激到了它,让它再也无法蛰伏下去,竟然在这么一个不合适的时候醒来,今日之后袁来必然会将其列入极度关注的行列,即便无法驱除也会极其小心地开始防备它,这一回合虽然让袁来措手不及但是现在看来却还是他落得了好处。
只可惜直到它彻底黯淡无光被一团元气封锁包裹住,袁来依旧没能看出原因。
唯一让他注意的是,当他重新醒来,忽然发觉本来残余在他身上的道韵已经消失无踪,这让他皱起眉头,虽然没有证据,但隐隐的他总觉得刺激这心脏的原因恐怕与自己这一番分身悟道有关。
以分身悟道的过程中没有借助金色心脏的力量,这本来还让袁来有些遗憾,但是此刻却让他生出天大的庆幸,若是他猜测不错,这心脏真的是因为自己分身的感悟而产生了变化,那么就显然指向了一个最大的疑团。
这据称是集一世一生修行感悟的心脏,为什么会对袁来的感悟如此抗拒?
这意味着什么?
袁来坐在临渊边缘,苦思冥想许久依旧不得其门,只能将这个疑问压下,也将此事暂且放下,只不过一片阴云却也因此徘徊在他心头,久久不去。
生活中总会有许许多多的意外和困难,既然暂时不能解决就只能先放下。
等袁来用意志力将这件事暂时彻底忘记,他终于开始思考如今所面临的现实问题。
天鼎大会!
经此一悟,第三分身被毁,若是依旧以分身参赛,也倒是可以,但是在感悟中袁来已经将外物看开了许多,也真正看清了修行的本质,依旧还是本身,而非假手外物。
此前他还曾疑惑,既然世间有这样神奇的法器,那么为什么一路走来极少看到法器出现呢?似乎在这座修行江湖上法器这个东西一直都是末流,不被重视一般,这是他心头的疑惑,今天却似乎明白了些许,看来在大陆的修行体系中,修心是最主要的,法器则无助于修行,且数量极少,造价极高,也便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想通了这点,他也就放弃了继续用分身参赛的打算,说起来这一次进入云宗山门已经不少天了,这个地方各种好,唯一的就是太寂寞,袁来也觉得再呆下去自己也有些坐不住了,修行者不是神仙,没有多少人真的耐得住寂寞。
“那么,就出去?”
他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鱼竿。
看着看不见底的临渊,默默站立,这个地方实在神奇,这些日子多亏了在此处钓出不少蓝色小鱼,才能将神识提神到如今的地步。
可惜,看起来自己如今还是实力太弱,看不清深渊下究竟是什么。
不过……
他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的力量感,他一直都在变得强大,这种速度快的吓人,袁来相信,要不了多久,自己终归能彻底弄清楚这个地方的一切神秘。
……
在天色大亮的时候,袁来回到了住处,呦呦刚刚钻出被窝,就看到了他。
“你回来了。”呦呦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打招呼道。
“回来了。”
天知道袁来这句话含义重重,虽然分身从来未离开过,但是现在真正的自己回来才感觉到了不同,人和器物幻化成的终究还是本质不同的。
呦呦揉揉眼睛,忽然傻傻道:“我咋觉得你和昨天不太一样了呢。”
“哦?哪不一样?”
呦呦一阵苦恼,想了想才试着说:“就是……感觉,今天你清楚多了。”
“清楚……”
袁来笑了笑,心想以呦呦的文化水平,恐怕真的想说的是“真实”吧,今天的他更加真实。
等两个人吃饭的时候,胡君子从大门外走了回来,他神色复杂地敲开了袁来主仆的房门,然后盯着袁来怔怔地看,好像少年脸上长出了一朵花。
“我刚刚才听到了一个消息。”胡君子说道,“你今天的对手,竟然弃权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竟然弃权了?”
“哦,是么。”袁来淡定地喝了口豆浆,点点头,毫不意外。
胡君子一脸的对世界的难以置信,他夸张地挥着手,叫道:“可是,只是为什么啊?”
“唔,”袁来想了想柳颜小姑娘那红红的脸,随后说:“可能……是我比较帅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施卿卓的阶级观】
柳颜遵守承诺果然是弃权了,袁来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欠了她一个人情。
不过虽然今天他已经不需要登台,但是临江派他依然还是要去的,天鼎大会进行到这个时候,剩下的都是天资过人之辈,每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袁来虽然名气上势头迅猛但是本身面对那些对手他并无多大信心,于是他也不得不去提前观察其余的潜在对手。
最开始的时候袁来对此毫不关心是因为当时没哟必要,但是现在人数少了,也就有了必要,按照计算等这一轮比试结束,那些大门派一直没有上场的弟子也就该出场了。
天鼎大会真正的顶尖较量即将开始。
……
在临江派主峰的一处开阔地上有一块巨大的玉石,该玉石足有十几米高可以说是大陆罕见,而这些天天鼎大会的比试安排便是在上面体现,等这一轮结束,随着真正厉害的天才少年们登场,一个新的榜单也即将推出。
玉石下每天都有人驻足,此时亦不例外。
辛晴的脸上依旧蒙着纱,她的身旁则站着一位同样年纪的少女,少女毫无掩饰地穿着北宗标志性的黑白道袍,只是从细微之处的花纹才可以看出她的地位与寻常弟子不同。
她的师父是北宗外院院长,曾以一柄符剑在天南抵御三大邪修成名,之后走向权势,手握北宗近半权力的大人物——屠苏。
此刻她正抬头看着玉石上新浮现的文字,那是最新的比试名录。
然而这份名录上有些特殊的是在其中的袁来的名字对面原本的“关西柳氏,柳颜”六个字却是灰色的。
“果然是弃权了呢。”辛晴扫了一眼,然后略惊讶道。
施卿卓一双沉静的眼也一样在那道比试讯息上看了一下,目光却在“袁来”这两个字上顿了一顿,而后移开。
她淡淡笑道:“师姐,你认得那个人?”
辛晴侧了侧头,眼珠一转,回答说:“算是认识吧。”
施卿卓吃了一惊,她原本只是随口一问,事实上袁来这个名字最近还算是比较火的,因而她才随口一问却万万没料到自己这位师门中地位很是特殊的同门师姐竟然真的认识对方。
“怎么了,很意外?”辛晴挑起眉梢。
施卿卓淡淡一笑,刚要对口敷衍却惊见对方的目光竟然无声无息地直刺入她的心里。
这种目光没有侵略性,但是却让施卿卓瞬间紧张了起来,也只有在类似这种时刻她才能清楚地体会出自己与这位气运之女的修为差距。
施卿卓的天赋算是中等偏上,在北宗中论天赋并不突出,在勤勉上也差强人意,但是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儿,自知在修行大道上步履艰难,于是早早的就将重心转移在其他方面,这几年也着实取得了亮眼的成绩,但是每当她面对辛晴那无意识释放出来的修为力量的时候,依然会觉得有些黯然神伤。
不过很快的,她就笑道:“有些意外,我没想到师姐也会和他这样的人有交集。”
“哦?为什么呢?我和他认识很奇怪么。”辛晴似乎有了兴趣。
“奇怪……当然不是,只是我以为像师姐这样的天之骄女和一介散修不应该是一个世界的人。”
施卿卓这句话说得很坦荡,不得不说,这也是事实,以辛晴在北宗中的地位,和修行江湖中一个小小的只刚略有名气的散修之间的差距就像国宴上的一道压轴菜比之街头的一道小吃。
二者完全不应该是一个是世界的人。
然而辛晴挑起的眉毛没有舒展,她的眼中露出一丝不以为然:“师妹觉得我北宗人当真就高人一等么?”
施卿卓一怔,她心思玲珑,瞬间就察觉出辛晴的不高兴,这个时候按照她本来的性格应该是笑着敷衍过去,甚至退让一步,也不会试着因为这样的言语小事惹出矛盾来,但是今天或许是因为玉石上“袁来”那两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名字给了施卿卓某种刺激,她竟然一反常态地坚持道:“北宗是大启第一宗门,自然是和其他人不同的。”
是的,这就是施卿卓的心里话,作为朝廷尚书之女,母亲又是前任太师府邸出身,施卿卓从小就对”阶级“这个词有着深刻而独到的认识。
这个世界是分阶级的。
不仅仅是官宦和平民,也不仅仅是庙堂和乡野,就算是修行,也有一流宗门二流门派之分,甚至修行本身的所谓境界,也是一种阶级。
阶级是这人的世界的基础,这一点可算是真理,而作为站在阶级上层的人,施卿卓已经习惯了从阶级的角度看问题,看人,看世界,在她心中,或者干脆说在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心中,北宗弟子当然是要高人一等的。
所以她说的坦荡,问心无惭愧,因为她说的本就是事实。
辛晴黑纱下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她何尝不知施卿卓说的是现实,但是……
辛晴语气忽然一软,叹道:“师妹,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这种话。”
施卿卓默然,她当然知道对方一向不喜欢北宗人的这种论调,然而这种观点分明是深刻地篆刻在北宗人的骨头上了,相比之下抱着这种异样心态的辛晴反倒有些不像是北宗人,不过她又能说什么呢,这种观念上的差异近乎于大道分歧,她自然也就只能沉默。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其实啊,师妹你说的也对,北宗人和一般的散修差距确实太大,事实上在遇到那个袁来之前我也极少对散修注意,只不过……怎么说呢,他是个很奇特的人,绝不是一般的散修!”
辛晴重整心情,转而对袁来评价道。
施卿卓听了心中忽然生出几分异样的不满,就仿佛是自己丢掉的东西被别人发现了价值一般,很有些复杂。
“哦?能有什么奇特的呢?只不过是赢了栖光院的一个本就有伤的弟子而已……”
“不不不,我指的不是这个,我才不关心他赢了谁。”
“厄,那师姐你的说的是……”
辛晴郑重说道:“气运,我在他身上感觉到了气运。”
施卿卓眼睛瞬乎间瞪大,然后摇头道:“不可能!”
ps:少了点,明天周五,如果不出意外会去通宵,会多写一些出来,另外,刚吃了一片罗红霉素,现在饿的头晕,去补充食物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天敌】
当从辛晴的嘴巴里说出“气运”这两个字的时候,施卿卓就毫不掩饰地露出吃惊神色。
只因为对于修行者而言气运实在是一门极其艰深的学问,能够修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运,但是每个人的气运又都不相同,而气运的多少则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修行者的未来。
人有气运,山水也有气运,帝国江山有国运。
拥有大气运的人修行事半功倍,事半功倍不仅仅是落在纸面上的四个字,而是代表着很多很多。
这门学问从古至今盘亘在无数修行者行走的路边,停下驻足的人有许多,但是真正能窥探其真谛的却少之又少。
因为太神秘太无解,所以很少有人会轻易提及这两个字,然而如今提起它的是辛晴,是那个被很多人称作气运之女的女孩子,是一个自打降生就身怀巨大气运的人。
在十几年前,当辛晴降生的那一夜,从京都最高处传出一道谕旨,那是来自这世间权力最大的男人的一道旨意,于是在那个深夜由五百御林军以及北宗内院两位白衣大长老仓促组成的队伍破开黑暗狂奔出了京城,以最快的速度从大陆最繁华的城市一头扎进了一个偏僻的小村落。
高居摘星楼顶的皇帝的旨意很简单,只有一个命令:将那个女婴带回来。
于是辛晴成为了北宗有史以来年龄最小的弟子,她被收入北宗的时候仅仅降生五天。
从此她被留在了山上,享受着在许多人看来可以说是奢侈的修行环境,而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那一夜大启皇帝夜观天象,发现了这一个身怀巨大气运的孩子。
根据坊间传说,皇帝将辛晴收入北宗是为了借助她的气运。
这世上气运最足的人就是人间帝王,所以这世间对气运理解最深的人也应该是帝王。
辛晴这些年几乎将当世青年才俊见了个遍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因为哪个人身上的气运而关注他人,只因为,在年轻一代,从来没有人的气运可以比得上她。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气运之女,今天却破天荒地因为一个人的气运而投以关注。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被她关注的人真的有着极大的气运,以至于辛晴都无法忽视。
只是……这怎么可能?
一个默默无闻的散修?
一个……根据传闻甚至曾数年无法踏入一境的家伙?
袁来?
施卿卓无论如何不敢相信,她更觉得这是辛晴的表述有误,或者是她理解有误,于是她深吸口气,有些忐忑地勉强笑着问道:“师姐,难道你觉得他身上也有些气运么?”
然而辛晴丝毫没有照顾到施卿卓的情绪,只是回答道:”有些?不,应该是……很多,很多。“
“很多……难道还能比得上你?”施卿卓试探着问,语气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抖。
她并不很清楚一个拥有大气运的人究竟如何,但是她知道辛晴就是因为身具大气运所以才能在北宗中拥有那么特殊的身份,甚至就连那么多次和长老们的不愉快都没有受到惩戒,事实上在几乎所有的北宗弟子眼中,作为同门的辛晴在北宗拥有着简直可以说是令人咋舌的“宠爱”。
所以虽然施卿卓并不知晓气运究竟多么重要,却不耽误她明白这两个字的重要。
辛晴闻言脸色复杂了起来,双眼忽然变得一片迷茫,她想了想,似乎在试着做一个判断,却总是不能,想了半天只能叹道:“我也说不清楚,他给我的感觉有些奇怪,很奇怪,似乎并不单单是人的气运,而是……”
“是什么?”
辛晴却住了口,眼神恢复清明,她摇摇头,叹道:“我真的说不清。”
不知为何,当辛晴不说之后,施卿卓反而松了口气,这口气松得让她自己都满心不解,不知道究竟自己在恐惧什么,难道是在害怕知道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从未见过面却毕竟曾经和自己有着某种名分的少年是多么不凡么?
这个荒诞的念头只是在她的头脑中出现了不过一秒就被她抹去了。
“好了,咱么走吧。”辛晴仿佛失去了继续站在这里的兴趣,施卿卓点头赞同道:“也该回去了,师姐你们也就要登场了,虽然我北宗强大但是大师兄也说了,这次的对手都不简单,绝不能掉以轻心。”
她这句话是隐秘的在提醒辛晴,提醒她切莫太“不务正业”了。
辛晴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点点头两个人就要离开,这个时候今天的比试已经开始,临江三座山峰上,战台之上已经有剑气轰鸣。
此刻那些还在战斗的,无一例外都是大陆的财富。
就在这个时候,本来打算离开的辛晴却陡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师姐?”
辛晴抬起一只手止住师妹的提问,不说话,只是眉头皱紧,很紧,紧得让人揪心!
施卿卓从来没有看到过辛晴的双眉皱得如此紧张,甚至整个北宗包括那些和辛晴朝夕相处的同门和长辈,都从来没有见过皱得这样紧张的眉。
辛晴的身体突然开始隐秘地颤抖起来!
一滴滴透明的汗珠平白从她的额头沁出,这一幕并不血腥,却让施卿卓觉得触目惊心。
“那是……什么?”
辛晴喃喃自语,紧盯着人群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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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来牵着小野的小手走在石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