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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沉入星海,又怎么会跑到先贤祠中?”
吴道沉默,他伸手指了指地下,说:“这里是大陆上最接近星辰的地方。”
他又看向通往楼下的阶梯,叹道:“皇室秘传的,每一个皇帝都要修行的,也是大陆上最顶尖的道法,名字你可还记得?”
袁来心中狂震!
他顿时明年白了什么!
“大摘星手?!”
大摘星手!皇室秘传的顶尖道法就叫做大摘星手!功如其名,袁来顿时脱口道:“难道这些沉睡的先贤都是历代皇帝从星海中摘下的?!”
“……没错。”
“那如今你便是要将这些魂灵融入先贤图,或者说融入大阵中,成为类似阵灵一般的存在?!”袁来继续追问。
“……没错。”
袁来深吸口凉气,他顿时想到了一个非常重大的问题!
他脸色严肃道:“我知道先贤祠中那些大碑可不止有北宗的修行者,还有其余的宗门的大修行者,我不信这些修行者都会自愿地成为这阵图的阵灵,除非是皇帝强行将他们的魂灵从星海中拘回!”
吴道忽然长叹,道:“你说的没错,先贤祠中的魂灵的确有很多是被大启皇帝强行拘回的,剩下的有部分北宗先贤却也是自愿被禁锢在先贤祠,更有的一部分则是当年前朝崩灭,大陆陷入纷争的时候,死在战火中的修行者,开国大帝建立者先贤祠就是为了安放那些摘下的强大魂灵,直到陛下要我画这阵图,祠中魂灵共积攒了八十七个,所以画成之后就叫做八十七先贤图。”
“你方才说如今已经不知道增长了几个,这意思是在你用光了这些存货后,之后的百年里大启皇帝还在继续地摘魂。融入大阵?”
吴道叹道:“我已死去太久,后面百年的事情所知不多,不过……我不信接下来的皇帝会放弃这样做。”
原来如此!原来所谓的先贤祠便是一个收集禁锢魂灵的地方。
“那么……虽然我不知道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不过最少也是相当于亵渎亡者了吧!难道那些被拘魂的强者的门派亲友弟子们会容忍这样的事情?”
吴道忽然自嘲地笑道:“当然不会接受,当然不想容忍,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这件事只有极少的强大修行者知晓,大部分人都是不知道,便是那些知道的又能如何,最多只不过是为自己考虑,至于公布出来,以大陆修行界一盘散沙的局面,以北宗的强势,公布出来也不过是平添杀戮,再者……其实拘魂灵对修行者本身也并没有什么大危害,最多不过是……憋屈一些罢了。”
吴道深深叹气。
袁来无言,憋屈一些?对于那些真正的强者,又有多少人真的会觉得无所谓?只不过是形势比人强,只能低头罢了!
他突然说道:“我一开始还在好奇,怎么你的魂灵会在道果中,如今我终于明白一些了,看来你不用被拘,这大概就是皇帝给你的优待吧,只不过这样说你不应该是在星海中么?”
“你说错了。”吴道突然说道:“其实我答应陛下为他做这些一是因为我是北宗弟子,陛下其实就是我北宗宗主,我为宗门做些事情是应该的,另外……我的确还有一个条件,却不是不要他拘我,而是要他将我的残魂从星海中摘下,然后放回道果中!”
“哦?”袁来这次真的惊讶了。
吴道突然感慨道:“其实沉迷在星海中并不是什么好事,或许有人向往能更贴近天道,而我却只想安安静静画画而已。”
他的语气,无限平静,那是对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的平静。
这也是心境。
袁来觉得一时间脑子里接受的信息太多,他梳理了几息,便将那些纷杂的想法掩去,说白了,他虽然得知了先贤祠的秘密,不过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其实与他没什么关系,便是再隐秘也只不过是一段故事罢了,这个层次的故事也不是他一个小小二境应该关心的。
这些事,终究与自己如今无关啊。
只不过他唯一挥之不去的一个念头,便是那沉睡的一世,竟然也是被禁锢了?都说当年云宗祖师西出天门关,再无踪影,难不成其死去后残魂被摘到了先贤祠?这样讲一些盘亘在他心中的谜团却是解开了,只不过……虽然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是袁来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先贤祠中的一世真的只是被拘回的一缕魂?
他忽然后悔当初去先贤祠没有好好真正地看看一世的那座大碑,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
不过如今他已经弄清楚了吴道的这件事,但是心中最大的一个疑问还没有解开,便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吴道会带他看这些,对他说这些,他时说的都是大陆顶尖的隐秘,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还带着自己上摘星楼?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为什么?
袁来果断地问了出来。
吴道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身说道:“这个问题,等会儿再与你解释吧,现在我要履行当初与你的约定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只需要看,然后记住,仔细看清了这大阵的关键!每一个关键点,每一笔你都好好记住,这是我当初答应你的,既然答应了,就会履行约定!看看吧,这可是我生平最得意的作品!”
吴道深吸口气,身上显出瑞彩千条!
他提起那只凝聚了第一个先贤魂灵的笔,霎时间天地俱寂!
“张冠道!你且看仔细了!”
说罢,吴道挥笔,向那无边画布,泼下璀璨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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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永生】
“张冠道?”
袁来正疑惑这个名字究竟是意味着什么,吴道却已然落笔。
袁来顿时收束心神,将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了观看他作画上了。
这种经历可以算是极为难得,便是不在乎这大阵本身的关键,只是看一位将要成圣的修行者尽全力挥洒,便是极大的益处!
吴道落笔,星光如瀑泼洒向下,或许是由于这一笔有一位先贤的灵的存在,所以笔迹竟是纯金的,金色的笔画没有如世上寻常画师那般精细的勾勒,而是很是肆意地落笔。
袁来不懂画,但是他懂些书法。此刻随着吴道这画笔落下,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名字。
张旭!
那个以狂草闻名千古的书法家,据说张旭观公孙大娘舞剑而悟得一手草书,冠绝古今,而吴道此刻这一画,竟然也有几分狂放来。
虽然落笔极疏,但是那笔尖韵味却浑然天成,或许这才是书画之道的真谛,感觉到了完全便不会再遵循世俗那些规规矩矩的框架审美,而是直达根本,直指天道本源!
在无声无息间,一个看不出形状的轮廓出现了,而那笼罩了整个京城的网也突然被点亮了。
天空忽然移来乌云,将星光遮挡住,这黑暗来的猛烈,竟然是瞬间就达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袁来一动不动,任凭黑暗巨兽将他吞没,而吴道周身的光芒则愈发耀眼,他在画。
袁来清楚的知道他在作画,然而他却无法看得出他在画什么。
便是他聚集所有精神也看不出吴道所画的究竟是什么,只是突然的他的金色的心脏再次开始悸动,这一次比以往更要猛烈,这让袁来一惊,从恍惚间醒来,他顿时运力将金色心脏压制住,做完了这一切,他想了想索性不再尽力感悟吴道笔尖的规则,而是开始将那京城中千万个光晕的位置悉数记了下来,犹是他已经是二境,在心神上早已超脱凡人,但是记下这么多的位置依旧让他耗费了许多力气,也花费了许多时间。
当他终于将所有记住的时候,突然间吴道放下了笔,也在瞬间他的身影突然模糊了起来,空气抖动,吴道消失了,前脚消失后脚又一个新的吴道站在了原地。
袁来惊愕地看着,发现这个新的吴道比先前的老了一些。
头发没有那么乌黑了。
吴道极为专注地再次提笔,先贤祠再次飞来一个灵。
这一次袁来努力去看,终于看出那个灵有着模糊的脸。
一切在重复,而这张画却渐渐丰满起来。
吴道再次消失,然后再次出现。
袁来开始默默的数,同时费力地记忆这幅画的具体细节,许多地方他完全看不懂,只能强行记住而已。
吴道不断地消失再出现,如此反复,每一次都要比上一次更苍老一些。直到他第八十六次出现,当他将最后的一个魂灵画入……
一幅复杂庞大的让袁来几欲吐血的画作完成了。
而吴道也已满头银丝。
天地安静了,恢复了,所有的异象都在一阵清风后消失了,只有天穹的星光不变。
袁来醒悟,展现在他面前的是吴道的十年,他许诺玄宗十年时间完成这幅画,现在完成了,十年之期也到了。
按照正常的衰老速度,十年时间绝不会让吴道衰老得如此之快,而如今这显然是因为为了这幅画吴道耗费了太多的心血和精力,以至于加速衰老。
人虽然老了,但是境界却提高了。
袁来目光复杂地看着抛下画笔的吴道,他知道这时候的这位老人已然封圣。
或许是境界到了一定的高度便会返璞归真,总之,面对这位几乎触摸五境的大修行者,袁来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压力,他平静地看着这他,等待对方说话。
吴道……如今应该尊称为吴圣。
吴圣疲惫而又满足地最后看了这京都一眼,转身就向摘星楼上一张茶桌走去。
他坐在了椅子上,向袁来招手。
等袁来坐下了,他才问:“都记住了么?”
“囫囵一气而已。”袁来说道。
“已经不错了,”吴圣微笑,道:“这样的话,我的诺言就完成了。”
“那你现在应该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么?还有……张冠道是谁?”
吴圣忽然叹气,颇为感怀的模样,他盯着袁来的眼睛,道:“张冠道,自然就是你了。”
“我?开什么玩笑!”
“不是玩笑,你如今自然不会知道自己是谁,但是我知道。”吴圣突然神秘地一笑,道:“我虽然认不出你这个人,但是……我认得出这颗心。”
说着,他伸手指向袁来胸口,顿时袁来惊讶地发现那颗被他压制的心脏竟然发出金光,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只见突然之间,金心隔空从他胸腔中跳了出来!出现在袁来与吴圣之间,它盘旋着,散发迷蒙的光。
“这是,九窍玲珑心,也是你的本物,是你一生修行的根基。世上除了你自己之外,绝对不会有人能够占有,所以,既然我看到了它,也就能肯定,你就是张冠道。”
看着吴圣笃定的模样,袁来心中变得古怪起来,他无比肯定自己的来历,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清清楚楚,但是这个什么张冠道的名字他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是看吴圣的模样,也绝不是胡说,那么……袁来目光落在那先贤祠中一世赠与的心脏上,忽然升起了一个念头……
莫非,一世的名字就是张冠道?
可是这解释不通,因为据袁来以往所知,一世就是云宗祖师,而云宗祖师的名字却并不是什么张冠道!不说名,甚至连姓都不对劲!
他心中奇怪,但是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只是露出恰到好处的一丝迷茫,问道:“我不懂。”
吴圣毫不意外地说:“你如今自然不懂,不过,你听我讲就好。”
“张冠道……是我在修行不久的时候就结识的一个人,”吴圣陷入回忆,语气感慨道:“张冠道是个天才,甚至是我所见过的最天才的一个,他没有宗门,但是在修行上却畅通无阻,据我所知,那些修行路上的门槛对他而言仿佛完全不存在,我的悟性已经算是不错,但是在他面前却不值一提,但是他为人却极为低调,低调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甚至在他达到四境之前,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直到四境,终于再也掩饰不住,才出现在修行世界所有人面前,但是他却一直如同散人一般,很少交际,他朋友不多,与我关系还算亲近,我也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我也好奇地问他为什么如此,他说他一生只为追求自己的道,不想在世俗上耗费精力,这让我非常佩服,如果说我这样的修行者还是人,那么他就已经近乎于仙,几乎没有**,总是神色淡淡的,仿佛对所有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我也曾经问过他的追求的道是什么,可是他一直不说,直到知道我领命要画作先贤图的时候……他找到了我,要我帮他一件事。”
“我没办法拒绝,因为他曾经帮了我太多次了,所以我想只要他的要求不过分到我无论如何无法承受那就答应他。可是他的要求很奇怪,他竟然是要我帮他在先贤祠留一个特殊的位置,他说他死后肯定也会被陛下将一部分残魂抓入先贤祠,但是他不想就那么沦为工具,所以要我为他留一个位置,让他能够用那个位置摆脱沦为工具的结果。”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也不难,毕竟这图是我画的,想要留一些特殊的小东西很简单,事实上这些小东西我留了不少……但是其实我觉得这个要求很没必要,我告诉他凭借我的颜面可以请陛下不去摘他的魂,这个完全可以做到,但是他却说他早已经看中了先贤祠这个地方,非要进入不可!”
“我很奇怪,于是他终于说出了他的想法……那是一个让我无比震惊的想法,直到那时候我才知道了他追求的道是什么。”
袁来目光一闪:“是什么?”
“是……永生。”(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认错人了】
陈书画皱起眉头,他睁开眼,眼中满是困惑之色。
就在不久前他刚刚完成道果最外层规则的破解,达到这个进度他便可以去定位道果的本体位置,他本就是晚了一刻钟进行破解,进度本就不会是最快的,于是他便也不耽搁,沉下心来开始寻找那颗道果,然而就在他即将推算出位置的时候,突然间,一层迷雾扩散开将他的神识挡住了。
如此他本来做的一切就成了无用功,那层迷雾中隐藏着强大的规则,让他根本无法窥探,这让他大为意外,意外之后就有些不安,因为以他对吴圣道果的了解,在无人控制下,这颗道果不能自行做什么事情出来,可是如今这个意外却显然表明情况复杂了。
复杂而棘手,他不禁冒出一个念头,难不成是有人在破解道果的过程中领先所有人一头,所以才能凭借更深层的领悟控制道果隐藏起来?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但是那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若是真的已经能控制道果那便干脆宣布获胜难道不好?如今却将这比试人为延长……除非是为了……
陈书画脸色有些难看,在他想来若是自己猜测属实,那么那个对手肯定是看上了这道果中的规则,更贪心地想要领悟更多,他这次将这颗珍贵的道果拿出来除了显示诚意外更有一些向所有人表明自己地位的意思,但是却无论如何也真的不想“资敌”,况且虽然他得到了北宗内院大多数长老的支持,已经预定了下一任北宗明面上的宗主的位置,但是他毕竟不是皇帝的私生子,便是优待也是有限的,能拿出来这道果已经算是难得,若是肉包子打狗反而被狗啃了一口,这种事情可是要让他郁闷死的。
想到这里他便将神识扩散出去,试图看一看其他人,如今他破解了最外层的规则,这迷雾已经不是问题,其余人在他眼中也便是清晰的了。
他的神识放出,却发现同时也有许多道神识在四处扫视。
每个人的神识都有独特的味道,他发现这些四处扫视的神识中最强大的果然是老对手陈邹,略微数了数,已经破解了最外层规则的人数已经有五人。
陈书画晚一刻钟却依旧能提前破解,足可见其天赋。
几人神识一碰,都有些意外。
云雾变得有些淡了,陈书画睁开眼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几个人,陈邹脸色冰寒,灰原站在他身边,神色疲惫,缘木也皱着禅眉缓步走来,与他一同走来的竟然是卢掌茶。
还有另外两个人走来,分别是先前曾说话的那高冠少年修士,以及唯一的那个少女修行者。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都很是惊异的模样。
“我找不到,认输了。”卢掌茶叹气道,不过却并没有多少沮丧,而是饶有意味地看着这几人。
他显然也发现了情况的变化。
灰原疲惫地摇摇头,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还有些迷糊,因为心神都放在了与其他人互相攻防上,所以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