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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馗嫁妹系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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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笑道:“你莫非怕伺候我麻烦?我还不想用你。但你留在这里,四爷会有诸多不便。”

  喜福听了这话,赶紧跪下磕头,急急道:“老爷,小的不敢嫌伺候老爷麻烦!只是小的先前刚说过‘生是四爷的人,死是四爷的鬼’,可事到临头就逃跑了,这不是不忠不义了么?”

  风从庭院左边刮进来,在几个人之间盘旋一番,从庭院右边刮出去。

  钟家大爷忍俊不住,笑起来,问道:“老四,你调教出来的喜福是越来越象老二家的喜庆了,你和他当真是仇人么?”

  这天夜里月明风清,不太象是鬼喜欢出没的晚上,喜旺黑灯瞎火地陪着四爷坐在正屋中,心中忐忑不安。

  正屋的门没关,因为四爷刚刚给门槛打了漆,怕关上了漆把门板粘住。四爷说正好,开门迎鬼。

  假如不是鬼是贼呢?四爷说那就更好了,因为只要有贼的本能,看见开着的门就一定忍不住会要摸进来看看,咱正好守株待兔。

  屋里没点灯,外面院子里月光明晃晃的,把树的影子投到窗纸上,四爷让老袁头平时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所以那鬼老头挑着白灯笼到院里四处转去了,转完了大概也会回大门边自己的小屋里去歇着,不会到这边来。喜旺听见树叶在窗外枝头沙沙的声响,墙角传来虫叫,整个老宅寂静非常。喜旺想起四年前和钟大爷住在这里时的情景,那时候这个院子里要有生气得多,有时陪着睡不着的大爷在洒满月色的院子里练练武,常常会闻到夜里开放的花的清香。

  “来吧……来吧……来吧……”趴在桌子边的四爷无聊地念叨着,软塌塌地象摊泥,想是疲累得慌。白日里做了漆匠后四爷并没有歇着,天快黑的时候提着一小袋面粉把屋里屋外细细撒了一遍,他说粉不能撒得太密,容易被贼一眼看出来,又不能撒得太稀,不然印不出脚印,为了把稳起见四爷亲自动手弯着腰干了半天,还不敢让老袁头瞧见。

  四爷说老袁头是吃过苦的人,节俭成性,见不得人如此糟蹋粮食。喜旺对这一点颇为理解,他亲眼见过老袁头吃烧饼,见他把饼吃完后又用指头把掉在桌上的芝麻一颗颗粘起来放进口中,然后把桌子仔细检查一遍,一拍桌面,把掉进桌缝的芝麻粒弹出来,一颗不落收拾掉。

  做爷的其实本可以不必在意下人的看法,不过四爷生性四面讨巧,既然要死撑着下人面前的好形象,就不得不多费些劳顿自己的手脚。

  喜旺有些好笑地看着没精打采的四爷,侯爷很讲究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可显然他的兄弟有时并不在意这一套,好在钟离对于兄弟们常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老爷子健在看到钟魁这个懒散样子,保准是一籐条过来,哪儿懒就抽哪儿。

  四爷打个呵欠,问:“喜旺,你在叹什么气呢?”

  “我叹气了么?”喜旺没发现。

  “不止是叹了,还挺幽怨的。”四爷撑着沉甸甸的脑袋说。

  黑暗中,喜旺侍卫的眼珠子很快地转了两转,果然,又叹出一口气来。

  “陪四爷坐坐有这么无聊么?”四爷问。

  “小人不敢这么想,只是想着月色这么好,这么干坐着有点浪费。”喜旺回答。

  “有点酒喝当然不错,可现在没有。”钟魁也叹了口气。

  喜旺小声笑道:“爷说的是啊,没酒没菜,就算是花前月下也没什么意思。”

  黑暗中,四爷钟魁的眼珠子慢慢地转了两转。

  顿了顿,四爷问:“喜旺,你也不小了吧?”

  “比侯爷小了两岁。”喜旺心中一喜,小心地接话。

  “上次花前月下是什么时候?”四爷问。

  喜旺嘻嘻笑:“四爷别取笑小人了,咱一个粗人,哪有什么花前月下呢?上次在月亮下走,还是陪着留候家的大丫头莫愁去接乔姑爷呢!”

  “哦……”四爷应了一声,不吭气了。

  喜旺等了一会儿,黑暗中看不清四爷的脸,听上去他开始打盹了。

  慢慢的,有点小火开始煎着喜旺的心肝了,再过一会儿,喜旺咳嗽了一声。

  四爷向前一栽,象被是被吵醒了,他拿手揉了揉脸,有气没力地说:“喜旺啊,大老爷们儿的说话干脆点,别吞吞吐吐的。”

  喜旺不好意思地笑:“爷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那色迷迷的腔调任谁都听得出来,”四爷嘀咕,“别说爷没提醒你,那可是大姑爷家的红人,不是咱家能作主的。”

  喜旺从桌上探过身去,向四爷靠近点,讨好地问:“爷不能作主,帮着问问总可以吧?”

  四爷在桌子那头笑:“难不成你心甘情愿陪我在这里守夜,其实是为了这个?”

  “若四爷喜欢听‘忠心可昭日月’之类的话,小人也可以说啊。”

  “免了吧,你还不如给我些其它好处。”

  “四爷要啥好处?”

  “你跟了大哥二十几年,倒比我们兄弟和他更亲近些,想必对这老宅子里的事知道得清楚,不如说来我听听。”钟魁说。

  喜旺从桌子上收回身去,说:“四爷,小人只是个侍卫,只知道自己该知道的事呢。”

  钟魁听到这样的回答,颇有些失望。

  喜旺到底是老大的心腹,虽说现在有求于己,想借此从他嘴里勒索出点什么看来还是不太可能。虽说钟家主仆关系很分明,但喜旺从小和钟离一块儿长大,一块儿学武学规矩,一块儿经历各种事情,相比之下,钟家的四个兄弟间从小便未玩乐在一处,长大了也不见得就相处得和气融融,手足之情还不一定抵得过他主仆二人的情谊。就算喜旺知道钟离的一些不被人知的事情,大概也是永远不会说出来的。

  “不说就算了,可是呢……”钟魁撑着歪着的脑袋自言自语,“你越推得一干二净,我越觉得你知道什么事。”

  “嘘!”喜旺突然示意钟魁收声,伸手抓起桌上的刀。

  钟魁一凛,闭嘴端坐起来,看向敞开的门口。

  一道白白的瘦瘦的影子从远处的黑暗中飘了过来。

  钟魁瞪大了眼睛,他看到,那是个披着长发的女鬼,的确是在飘!

  冰凉的寒气从脚趾头迅速往上升,一直往他的头顶蹿去。

  女鬼一直飘向正屋,在经过门槛的时候,钟魁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下裙连一点弯曲的痕迹都没有,而她的身体也没有向上的动作。

  是人的话,过门槛就一定会弯膝盖,是不可能直着腿平迈进来的!

  ……果然不着地的鬼魂吗?

  那鬼似乎没有发现屋中的人,径直向这边飘过来。钟魁听见喜旺带着颤音的一声怒吼,然后白光一闪直劈向那女鬼的面门。眼前白花花一闪,刀劈空了,女鬼已经飞快地飘到窗边,而他们竟都没有看清那鬼是怎么从刀下飘走的。

  月光光,照在女鬼披着黑发的苍白的脸上,钟魁忽然发现那张脸似曾相识。

  突然,“啪!”的一声,喜旺手中的刀落到地上。

  “喜旺?”钟魁吃一惊,转头看喜旺,却到一张极为恐怖的脸。

  “……小夫人?”喜旺结结巴巴地叫了一声。

  那女鬼突然桀桀笑起来,用阴阴地嗓子叫道:“还我命来!”她伸出长长的手指向他们抓了过来。

  “……小夫人……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和小人没关系!”钟魁惊愕地看着喜旺大叫起来,浑身发抖向后直退。

  就在那女鬼扑过来的瞬间,一把大竹扫帚从门口扫了过来,带着强劲的疾风卷向鬼的背后,那鬼慌慌向旁边一闪,忠心救主的老袁头已经抡着扫帚大叫着冲进门来。一时间屋内扫帚满天飞,那鬼身形轻疾,只在钟魁与喜旺身边游走,老袁头虽然挥得很用劲,却连她衣裳边也沾不到,倒是钟魁的脸被追打鬼魂的扫帚丝刮带了几下,疼得几乎落下泪来。

  “是鬼!真的是小夫人变成的鬼!”喜旺已经吓得完全放弃抵抗,躲向四爷身后,叫道:“爷,你不是来驱鬼的吗?快想些办法!”

  钟魁气急败坏地叫道:“驱鬼!驱鬼!怎么驱啊?”

  “您不会什么都不带就来吧?”喜旺也急了,大喊大叫。

  钟魁向怀中摸去,实在想不起带了什么可以驱鬼的东西。

  一直都想着要抓贼呢,根本没想过真的撞见鬼要怎么办……

  说话间,老袁头年老体衰,舞着的扫帚已经不似先前逼得紧,那鬼忽然从扫帚阵的空隙中飘过来,长指直向钟魁面门抓来!

  钟魁手中正摸到一张纸,想也来不及想,一把掏出来,迎着女鬼一抖,闭眼叫道:“退下!”

  扑到面门前的疾风突然止住,钟魁睁开眼睛,看到女鬼两眼死死盯着在她面前抖开的纸条,抓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老袁头大喝一声,一扫帚扫过去,被定住身子的女鬼这次没逃掉,被实实扫在背上,只听她痛呼一声,屋中刮起一阵风,眨眼间那女鬼已逃出屋去不见踪影。

  老袁头拖着竹扫帚,骂骂咧咧追了出去。

  好半天,喜旺回过神来,以无比敬佩的眼光看着钟家四爷,他承认,在此之前,的的确确是小看了四爷的本事。“四爷啊,莫非您真的是天师?”喜旺十分好奇地问。

  钟四爷把手里那张二爷画的驱鬼符收回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它,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家伙根本不是正常人!” 

142007年10月28日 星期日 2:01:56 PM《香蝶作品集》 2007。8钟馗嫁妹系列·第三章





香蝶作品全集·钟馗嫁妹系列老房有喜第四章



  “阴谋!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钟魁十分肯定地报告道,那语气里除了沉重之外,不难听出还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愤怒。端坐在对面椅子上的大家主钟离似乎丝毫没受到四弟的情绪影响,只是微笑着安静欣赏四弟难得一见的失控神态。仔细回想起来,八面玲珑的钟魁自打被自己带回钟家认祖归宗后,一向禀承着扮猪吃老虎的原则,不管遇上什么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从未出现过如此情绪外露的情况,特别是在他最注意要保持乖模样的家主面前……由此可知,四弟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其实还是被整得够呛,于是真的打算要和老二来算算帐了。

  以前不管怎么争斗,老二和老四之间的矛盾都是自己解决,当老大的乐得装糊涂,如今这矛盾要摆到桌面上来,当老大的就不能当做没看见了。钟离并不喜见这种局面,特别不希望是因为今夜闹鬼的事把两个不省油的兄弟卷进什么复杂的争斗中。

  喜旺连夜从闹鬼的老宅中赶了回来,钟离在起床穿衣准备去见一同回来的钟魁时,已经从喜旺嘴里得知发生的一切,心里有数,再听钟魁说出什么都不会觉得奇怪。此刻,从容应对的钟大爷不介意让四弟当面叫上两声,因为钟离多少知道钟魁是为什么而气——那多半是因为他认定二弟不该拿老大的家事来整人。这就更不能让老四真的撕破脸皮和老二对干起来,眼下局面尚可收拾,若把精明古怪的老二也拖进来,就很难说要如何收场了。

  钟离缓缓舒一口气,说:“让我听听你的想法。”

  大哥的平和态度让钟魁的怒气慢慢消减下来,钟四一向是个冷静的人,虽然今夜在想清楚一些事后有些火气攻心,但还不至于气晕了头以致察觉不到自己的失态。

  跟着喜旺到老大房里把他从床上拖起来听抱怨似乎有些做得过了……理性慢慢回复过来的钟魁开始有些后悔,或许,这件事应该明天早上再说……但穿戴整齐出来见他的大哥一点没有不耐烦的意思,想必喜旺已经跟他说了不少,他明白自己的想法。又或者……大哥对于喜旺认出来的“小夫人”的事十分介意,所以想知道更多的事情……

  “老宅根本没有鬼,来的是个人。”钟魁说,“我可以肯定,那是个武功非常好的女子。”

  “怎么说?”

  “我打着灯笼看过,面粉上有些尖尖的足迹,所以所谓的‘鬼飘’是她在踮着脚走路。以前我在戏台上看过伶人这样踮脚踏着碎步跳舞,因为脚步很碎且裙子宽大,乍看上去象莲花在水面上飘过,远望去确实象脚不着地似的。”钟魁皱眉解释道,“那女子过门槛的时候还刻意保持这种飘的感觉,由此可见她时时提防着被人识破,所以是故意在扮鬼吓人。但要长时间踮脚走路十分辛苦,后来我们与她动起手来,她躲避之下还能飘来飘去,由此可见轻功十分了得。”

  “所以,你便认定是老二找人扮鬼来整你?”钟离试问。

  钟魁仔细看了看钟离的脸,看不出钟离在想什么,他想既然双方都对发生的事情有些了解,那么该问的就直接问出来好了,于是他点点头,迟疑了一下,说:“喜旺认出那女子长得与小嫂子相似,虽然有些无礼,不过为了弄清真相,可不可以请大哥告诉我一点小嫂子的事?”

  从钟离毫不动容的反应来看,他对于四弟的这个要求早有准备。

  “你问吧。”

  “小嫂子是否并无姐妹?”

  “只有两个兄弟。”

  “他们一家并无习武之人。”

  “只是普通人家。”

  “许家并未因为小嫂子的事记恨于钟家,且去年已举家迁往南方?”

  “正是。”

  钟魁点头:“这就是了,此人应该与小嫂子无关,虽然喜旺的眼力很好,月光也不错,可仓促之下把个相似之人认错也是有可能的。”

  钟离微微一笑:“这一点我已经想到,细问之下,喜旺也承认可能看走了眼。”

  站在钟大爷椅子后面的喜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向钟魁拱拱手:“四爷,小人那不是有点怕鬼吗?乍见之下慌了神,稍微走了走眼,丢脸啊丢脸!四爷可千万嘴下留情,别告诉别人啊!”

  钟魁更加肯定了:“除了二爷,还有谁会想出这种恶劣的扮鬼把戏来?说到底,一开始说老宅有鬼要我去驱的,不就是他么?定然是为了扮得令我信服,便借了以前的一些流言,找来个与小嫂子相似的女子作弄与我。”他怒道,“他以前如何整我,我并不介意,但若自此开始将家中的故人拿来玩笑,大哥,恐怕我不会再由得他任性妄为,到时候家中若鸡飞狗跳起来,还望大哥不要见怪。”

  “你为何如此肯定不是巧合而是老二的阴谋?”

  一张纸条被举起来,纸条边是钟四沮丧的脸,钟离看了纸条一眼,又看一眼,笑道:“老二的字,是写得越来越漂亮了。”

  “瞧瞧,多好认啊!”钟魁扫兴地叹一声,将纸条递到老大手中,“所以那女鬼一眼认出来,就不敢动了,若是她不知道我这里有二爷给的护身符,大概早就把我抓个大花脸。”

  “因此你觉得她一定认识老二,是老二派去的人?”

  “这么多证据还不够吗?”钟魁有点奇怪了,如果说大哥刚出来见他时的从容是出于大当家的必然姿态,那么听到这么多关于二爷叵测居心的分析后还能保持平静,不能不让人怀疑大哥另有想法。

  钟离把纸条拿在手里,想了一下,吩付喜旺:“把烛火全灭掉。”

  喜旺应了一声,把桌上的蜡烛灭掉了。

  黑暗中,只有月光从窗口倾泄进来,照在屋中的三个人身上,当眼睛适应了暗处后,钟四看到大哥向他举起了手中的纸条,然后大哥沉着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在,告诉我,你能看清上面写的字吗?”

  纸条在暗处有浅色与深色的痕迹,钟魁瞪大眼睛,仍然不能看清那上面的两个大字。

  “掌灯。”钟离放下纸条,命令道。

  喜旺依言又点亮了烛火。

  钟魁哑口无言。

  钟离看到四弟的窘态,宽厚地笑道:“当然,武功精深的人,暗处视物的本事也较常人高出许多,但这只是推测,不能肯定,所以不能说你的推论是错的,也不能说那女子就真的是因为看清老二的字才住手。”

  钟魁翻翻白眼,拍拍自己的脸:“老大不用各打二十大板,我知道了……”

  钟离将纸条放在桌上,说:“你虽身有武功,却几乎不与人打斗,有些东西没有博命的经历是感觉不到的。喜旺,你把你对那女子的感觉说与四爷听。”

  喜旺嘻嘻笑道:“四爷啊,咱回头再想,才发现人家是逗咱们玩儿呢!”

  “啥?”

  “没有杀气啊,”喜旺解释道,“后来我才想到,虽然她本事很好而且追着我们不放,可是从头至尾,她一点杀气都没有。”

  “就是说,那扮鬼的女人可能并不想来真的,”钟离接口道,“正好你拿张纸符出来叫‘退下’,于是就借坡下驴收了手。”

  烛光下,屋里的影子飘飘摇摇的,钟魁觉得自己原来很坚信的一些东西也开始飘飘摇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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