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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馗嫁妹系列-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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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钟魁似乎终于知道,在所有人记忆中一片空白的那两年里钟二干了些什么。

  钟灏,他混过江湖。

  引自己去找一个黑道的神医妹夫,这显然是个经过深思熟虑的举动。

  钟魁一脚踢开钟灏所住院子的大门。

  如果,这一切将要把妹妹们的未来陪进去,钟灏最好能给他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院子里静悄悄,黑灯瞎火。

  “找二爷的话,他出门了。”李三德从背后跟上来,说明一句。

  “去哪里了?”钟魁问。

  “老朽不知,不过是在老爷和他谈过话之后出去的,大概是替老爷处理什么急事去了。”李大总管小心翼翼地回答,“喜庆被喜旺拉去喝酒还没回来,二爷一个人出的门,想必不会出去很久,或者过会儿就会回来。”

  钟魁楞住,他好容易鼓足勇气才踢进老二的院子,结果竟是踢了个空门吗?

  李三德琢磨了一下四爷的表情,等了一下,琢磨着气氛有点变冷了,叹一口气,开口劝道:“四爷啊,依老朽的意思,不管您和二爷有什么过节,今儿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

  “恕老朽直言。论拳头,您肯定打不过二爷,论气势,您也不占上风,就是只论嘴皮子,您恐怕还得再练练。”李三德老气横秋地分析道,“再说啊,今儿二爷出门八成是为老爷干活去了,就是说是老爷那边的人,您和他斗起来,老爷这回只怕也不会罩着您。不管从哪方面来看,您今儿绝对不宜和二爷翻脸,还是另找日子发飚吧。”

  钟魁问:“大总管,你这是在劝我呢还是在损我?”

  “四爷,老朽这是忠言逆耳啊!”李大总管咳两声,捶捶背,“您一直都是很聪明的人,今儿大概是有点气糊涂了,请您火气退下来了后好好琢磨一下老朽的话,咱这就先告退。”

  李大总管向后退,边退边提醒:“爷您不是一直都知道吗?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院子里没有灯,没有人,没有响声。

  钟魁站了好一阵子。

  “四爷!四爷!”远远传来喜福着急的喊声,似乎是朝这边跑来。

  看来,李三德转头就去叫了他的小厮来劝架。

  钟魁四下看看没人,蹲下来,迅速用衣角把二爷院门上的脚印擦干净。然后,站起来,啐一口,悻悻转过身,迎着喜福的叫声很没趣地走了回去。

  三更天过后,钟灏骑马独自回府,大总管迎上来照例报家中一切平安,主子们没有什么事,二爷的小厮喜庆也在一个时辰前回来,二爷点头挥手让李三德退下休息,一边快步向自己的小院走回去。虽然已经很晚,但有些事非得今天晚上做好不可,钟灏本想直接去找二妹,不过深夜敲门动静太大,还是回房中叫喜庆悄悄过去通过二妹的丫头喜安把钟瑾叫出来比较稳妥。

  钟灏心思重重向回走,见院门虚掩。为备着夜间有急事来报,院中有人的话门通常不会关上,喜庆若是已经回来,应该把门打开,怎么会要开不开地掩着呢?莫非是和喜旺在外头喝多了?二爷皱起眉,这段日子喜庆跟着自己四处奔波十分辛苦,做主子的不是不能体谅,但要是因为喝多了便不记得规矩,就不能不训斥两句。

  钟灏推开门,走进院子,屋里点着灯,看来喜庆在家。今天月色不好,院子里挺黑,二爷向前走两步,突然脚下一绊,险些被坐在地上的一个人绊倒。钟灏小声骂一句,俯身一摸,触手柔软,楞一楞,忙蹲下来将瘫坐在地上摇摇欲倒的人扶起来,迎面闻见一股酒气。

  “钟瑾!”二爷一手扶着醉酒人的肩头,一手轻拍她的脸蛋,“醒醒!怎么会在这里?”

  钟瑾喝醉后居然一路从后院摸到这里来,不但躲过了自己的大丫头,还躲过了喜庆和李三德的眼睛,钟灏虽曾听钟魁说过二妹喝醉后的本事,亲眼见到还是颇为意外。

  也好,本想去找她,她自己送上门来,倒省了不少事。

  “二爷回来了吗?”房门打开,喜庆从屋里出来,想来是听见了院子里的动静。

  钟灏低声命令:“去叫喜安来,不要惊动别人。”

  借着门口透出的灯光,喜庆一眼看清院子里的情形,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应一声快步向外走。

  “别叫喜安!”钟瑾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说话倒是挺明白,拉着二哥的袖子求道,“二哥,我有话要对你讲。”

  钟灏抬手,制止经过身边的喜庆。

  “私下讲。”钟瑾勉力坐起来强调。

  钟灏摆摆手,喜庆悄没声退回房中去,顺手关上房门,把二爷和二小姐留在院子里的黑暗中。

  虽说入了夏,天气却还没有完全热起来,到了晚间还是比较凉的,不知道钟瑾摸进来坐在地上有多久,从她抓着自己的冰凉的手来看,不是很短时间。喝多的人最忌吹凉风,一吹酒劲准上头,钟灏十分怀疑二妹是否真的明白她将要对自己说的是什么,而他更奇怪地是一向不亲近的妹妹怎么会突然来找自己撒酒疯?这种肉麻的事情,不是老四的活儿吗?

  钟灏不怎么情愿地叹口气,索性在上风头处也坐下,一只手扶着钟瑾,责道:“怎么又犯贪杯的毛病?”

  四个妹妹中,论起相貌仪容,二妹钟瑾十分出众,且性格极为温婉,算得上是淑女的典范,然而唯有嗜酒的毛病令人头疼。说起来这全拜混帐老四的功劳,二妹小小年纪教她什么不好竟教她学配药酒。死去的混帐老爷子也脱不开关系,平日里无视家中女儿,唯有喝药酒时赞上两句,钟瑾从小有母亲跟没有一样,少得关爱便更重视父亲的表扬,于是潜心研究药酒制法,不听劝阻屡屡以身试酒,那杯中之物哪里是能随便沾得的?天天试,日日试,结果老爷子到死也没有把夸奖女儿的话说出多少,却害得二妹染上嗜酒的毛病。

  听说那个叫薛毅的小子为二妹的音容笑貌所迷,颇有些君子好逑的意思,不知道若被他看到这“窈窕淑女”喝过酒后的另一面时,还会不会是那种痴迷的样子……

  “我没贪杯,没醉。”钟瑾很不服气地解释,“只是有点晕,可是脑袋里清楚着呢!”

  “喝的什么酒?”钟灏不打算和妹子纠缠这个问题,因为一个人说自己是否喝多了通常都无法证明真伪,而证明它的过程通常都会带来漫长又无意义的争辩,钟二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

  “香芸居的新酿,叫‘醉生梦死’哦!”钟瑾咯咯地笑。

  “醉生梦死……”钟灏低声重复这个名字,叹口气,用另一只手撑住有些倦意袭来的脑袋,他可以肯定家里的酒窖中从来没有这种酒。

  ……妹妹们今天去过乔家,也就是说有上街购私货的机会。

  ……二妹一回家就被大哥委以重任,老四大概没有得到机会进屋搜私,所以漏掉什么也不奇怪。

  “我真的没醉,我是在使计呢!”钟瑾拉着他的袖子,很认真地说,“二哥,你知道酒后吐真言吗?我知道玉钏是什么人了。”

  钟灏没有应声,把险些向后栽倒的二妹撑住。

  “虽然你不管我们,可是大哥的亲事是二哥操持对不对?”钟瑾把脑袋伸了过来。

  钟灏看见贴近面前的二妹的脸上,眼睛闪着快乐的光彩。

  “你有什么意见要对我说?”钟灏问。

  “我发现了一个秘密。”钟瑾压低了声音,很神秘地告诉他。

  “是什么?”

  “柳家小姐可能私奔了。”

  “……玉钏说的?”

  “她打死也不说,”钟瑾摆摆手,“可是我把她灌醉以后就套啊套,也套个八九不离十了。”

  “就是说,你为了摸清玉钏的底,拿‘醉生梦死’去灌她,她醉了,你就溜出来和我商量套出的结果?”做二哥的分析。

  钟瑾点头,很高兴的模样:“我很喜欢她。”

  “……恭喜你。”

  “而且我觉得大哥也很喜欢她,不然不会那么保护她。”

  “……”

  忽然,钟灏发现钟瑾向他压了过来,于是把撑住她后背的手移到前面来顶住。

  “二哥,我是来求你的,不要放玉钏走好不好?她是真心敬爱大哥的,和以前的嫂子们不一样。请你让大哥娶她吧!”二妹几乎是连着身子压了过来。

  不得不说,这样的二妹很有迫力,钟灏哭笑不得地想,从今往后,似乎该对这个往日印象中柔顺婉约的二妹刮目相看。

  不过还不错,这才象武侯家的女儿。

  钟灏顶住压迫,盯着二妹红扑扑的脸:“是不是大哥让你来做说客?”

  “大哥?”二妹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千万别让大哥知道我陪玉钏喝酒……人家……人家只是看她不高兴,想让她借酒消愁……”

  根本就是答非所问!钟灏想,不过答案已经很明显。

  这个叫玉钏的女人着实不简单,都不过只用了一个回合,就轻易收服老大和二妹,竟让他们为这桩亲事各自做出不合常理的举动来,由此看来,如果不是太有手段,就确实有些出众的地方。

  “可不可以想法子让玉钏做嫂子呢?”钟瑾还在继续着她的请求,“我知道,咱钟家不能娶个下人,可二哥你是最有办法的人了,一定能想出办法来的对不对?”

  二哥撑着脑袋看着她,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这回不能娶她,大哥又要去娶和以前的嫂子一样的人了。……嗯,也不是觉得她们不好啊,可是,她们会象玉钏一样,又聪明又漂亮,不会怕大哥,还能对大哥好吗?”钟瑾陷入苦苦的思索,“玉钏可是真的很崇拜大哥……我觉得,她也能干。”

  “很多事情,刚开始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钟灏喃喃,“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可是……”钟瑾急了,她等了一晚上,想对二哥说的话还没说完呢!

  二哥却站了起来,手上一使劲把她从地上也拽起身。钟瑾摇晃两下,感觉二哥扳过自己的身子,一只手撑住自己的肩头,一只手伸过来,紧紧按到她喉间的穴道上。

  一种突如其来的恶心感觉令钟瑾“哇”地吐了出来。

  二哥按穴道的手收得极快,没被吐着,扶着她的手很稳,让她向前靠着。

  一阵头昏目眩之后,钟瑾感觉到有凉气让头脑慢慢清醒过来,与头脑一起醒过来的,还有一种叫做羞耻的令人无地自容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钟瑾听到二哥的问话:“酒醒了吗?”

  慢慢的,钟瑾的脸火辣辣地烧起来。

  她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会在可怕的二哥院中?好象还做出一些丢脸的事来?

  耳畔传来二哥有些阴险的轻笑:“醒了?是不是很后悔?也罢,如果你真的清醒过来可以拿金针了,就帮我做一件事。下面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好好听着,不过,如果你把这些话说给别人听,我可不饶你。”

  钟瑾被钟灏送回后院的时候喜安正因为刚刚发现丢了小姐满世界乱找,二爷只是训斥了她两句不尽职就算了,因为是在半夜里,并没有深究。喜安一边庆幸着逃过一劫一边伺候小姐更衣,意外发现小姐贴身的衣服已被冷汗浸透,也不知是吃了什么亏,只埋头不作声。

  更衣之后,二小姐走到玉钏床前,仔细看了看醉倒的客人,然后对喜安说:“研墨,拿我的金针来。”

  喜安依言办了。

  二小姐又吩咐:“喜安啊,你去外屋歇着吧,我现在睡不着,想琢磨一下书上的新针法,你在这里会扰着我。”

  喜安也乖巧地应了。

  抱着枕头被子向外走的时候,喜安听见二小姐的一声叹息,她没听清小姐叹息的是什么,依稀有点象是“自作孽,不可活”。

  京城里天天都有新鲜人,日日都有新鲜事,所以大多数京城人对于不时冒出来的所谓“人物”已见怪不怪,想要搏得大家的注意是难上加难,在这种情况下,不言居士李长青的横空出世可算得一件稀罕事情,不过两三天功夫,京城的名士圈中人人传说,个个好奇,皆为这位人物的出现所牵动。其实,这位叫李长青的人身上并没有什么功名,也就是说本该是个不起眼的白丁,然而他却有一个极为显赫的出身——名宦世家之后,前朝宰相的曾孙。

  前朝宰相膝下只有一个独子,天性聪颖,本为可造之才,但或许是因为聪明得太过了,年纪轻轻便看破红尘要出家,老宰相为不使李家断后想尽办法,终于使独子结亲生子,那不孝子却在孙儿降生次日离家不知所踪。老宰相一生为国,结果家道凋零,心灰意冷之下欲告老还乡养孙儿,皇上不舍,不准他辞官,就让他在京城中养着。一养二十年过去,孙儿竟是个短命鬼,刚留下叫李长青的曾孙就得病死掉,老宰相没了儿子又失了孙子,把个曾孙看得如宝贝一般,请尽名师教导,万分宠爱,这曾孙倒也争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呤诗舞剑无一不妙,不过十几岁上已在京城公子圈中颇具盛名,如果没什么意外,这三世单传之子本该是李家振兴的希望所在。然而上天却偏要降个意外下来。

  因为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又成名太早,李长青虽说知书达理,却从来有些恃宠而骄的毛病,与人争执起来,一定要得个全胜才罢休。先前在外每每与人相斗,他人看在老宰相的面子上,从不与他较真,不料一日惹上了现任宰相的孙儿,对方亦是个跋扈之人,双方争斗起来各不相让,而京城的公子圈儿也因此分为两派相斗,闹得鸡犬不宁。本来这事儿到此为止也没什么,李长青偏不乐意,仗着满腹文章竟在官学的诗会上张贴讥讽对方的长篇诗赋,写得文藻华丽气势万千,这文一经贴出便流传开来,人们在口碑相传的同时也就不免对文中所讽的一些官场流弊多有议论,议论一多就生了流言,流言一多就影响治安,治安一出问题,慢慢就传到皇帝耳中去了。到这个时候皇帝再不可能对老宰相之子和现任宰相之子的争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唤老宰相进见,令他回去好好教导一下把京城引得鸡飞狗跳的曾孙,最好回乡去教,京城里就不用再呆了。老宰相怎会不明白皇帝的意思,想起赋闲的这些年来被现任官员不尊重的一些事情,回到家中悲愤交加,血冲头顶,竟就气死了。

  李长青本在意气风发地引领公子哥儿们与现任宰相之子相斗,没料想后院中着了火,公子哥儿们从小耳濡目染,对于京师的人际关系该怎么处理那是个个精明,眨眼间纷纷倒戈。李长青在强忍悲痛安排曾祖后事时忽然发现自己变得众叛京离,那时也不知道怎么就悟了,突然间满腹文章都锁住,年少轻狂都抛开,径自去现任宰相家向对手赔罪,然后在自家大门上写了“不言”两个字,扶柩还乡,从此淡出京城人的视线。据有来自李氏家乡的官员说,李长青回乡后不考功名不结交朋友,不久便不知所踪,据说是云游去了。

  这样一个传奇的人物,就算是不冒出来,也够京城人饭后嚼上两句,更何况,二十几年后,他竟然不知道怎么就在京师冒出头了呢?

  城南的镜湖晚上是笙歌不断的“小秦淮”,白日间却是名士书生们爱逛的“小词林”,原来这镜湖边多建亭台楼榭,一连排的粉壁过去,骚人们最不耐烦看到白墙壁,不管水平如何,怎么也要写两个字上去,于是满壁的诗词,偶尔会有绝句夹杂其间,引得众多读书人来看。读书人来得多了,见这里风物喜人,就常在这湖边办诗会。这一日正好又是咏柳的诗会,城中名士们来得不少,在风景最好的亭中刚刚排下酒席准备开呤,忽然听见有书生在不远处一段粉壁边高呤一首咏柳的诗,此诗一呤,众人自惭形秽,都没办法开口了,上前一看,见书生呤的是粉壁上墨迹未干的一首新诗,忙四下打听是何人所留,书生指着岸边一位仙风鹤骨远眺镜湖的先生说是他写的。

  这位看上去风雅出众的中年人,正是当年引领京城风骚的李长青。

  一诗激起千层浪,当年的公子哥儿们现如今多在各部任职,当日聚会的名士也大多为他们的门徒或子弟,李长青的大名是早有所闻,他当年的风流韵事至今还被人津津乐道。李长青归来的消息迅速在当年混公子圈的众人间传开,各部官员纷纷赶来与他相见,如今每个人都不再是头脑简单的富家哥儿,在官场沉浮多年以后,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的道理已经稔熟,不管当年是曾离弃过的也好,曾相斗过的也好,回头想想无不后悔年少时的短视与无知。当年相斗的宰相之子在自家老子失势后,现在做了吏部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匆匆赶来与李长青相见,双方持手相叹,想起当年的争锋相对,哑然失笑。李长青不是官也不做官,但名宦之后的影响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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