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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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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妮娜莎那是何许人,堂堂佣兵团团长,手底下怎么会没有几分真功夫,这一掌拍下去,整个桌子都跳了起来,于是全场目光都注视了过来。
  而妮娜莎却是丝毫不以为然,只是对云修怒目以对。
  “靠,波蒂罗那家伙说得没错,看人不要看平时,要看得看赌品和酒品。瞧她平时还挺端庄的,怎么一上酒桌就这么撒泼啊!”云修在心里恨恨地骂道。
  骂虽然是骂了,但是酒还是得喝啊。于是,可怜的云修怀着对过去往事的无限阴影,苦着脸将杯子里的“地狱烈焰”一股脑倒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地狱烈焰”,酒如其名,这酒进了云修的嘴巴里,就像一把火进了他的嘴巴里一样,从舌头到喉咙,再到肠胃,一路烧下去,烧得云修简直感觉到肝肠寸断了。
  云修难受得想哭,妮娜莎却是高兴了,她笑颜如花地拍了拍云修的肩膀,“还说不会喝,我看你喝酒的气势很好嘛!不要谦虚了,来,再来一杯!”
  说着,妮娜莎又给他和自己各倒上一杯。
  “啊,不必了吧?喝酒这种东西尽到心意就好了,何必喝得这么绝呢?”云修哭丧着脸,说道。
  “行了,是男子汉就给我干了这杯!”妮娜莎说着,碰了一下云修的杯子,率先干了。
  女人都干了,身为男人,没有理由不干啊?虽然从喝酒的角度来说,对面这个生物实在一点也不像个柔弱的女人。
  于是,云修万般无奈地再喝了第二杯。
  “啧!好酒啊!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喝过酒了!”妮娜莎心满意足地眯着眼睛享受着“地狱烈焰”给她带来的快乐感觉,“来,今天我们不醉无归。”
  说着,妮娜莎又给云修倒了一杯。
  云修真是下跪的心都有了,“妮娜莎团长,我……我真是……”
  “放心吧,我不会灌你的,喝了这杯,然后你随意,好了吧?”妮娜莎和颜悦色地劝慰道。
  “好吧,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云修咬牙切齿地喝了第三杯。
  紧接着,妮娜莎又拿着酒瓶要给云修的酒杯倒酒,云修这时候很警觉,马上把酒杯藏起来,惊骇地望着妮娜莎,“你想干嘛?”
  “给你倒酒啊!”妮娜莎眨着无辜的眼睛,说道。
  “你不是说让我随意吗?”
  “是让你随意啊,可是我给你倒,不一定要你喝啊!”妮娜莎说道。
  三杯下肚的云修脑子已经不是那么清醒了,所以他想了想,觉得好象确实是怎么回事,于是乖乖地把酒杯放了回来,被妮娜莎倒满。
  妮娜莎又是率先喝了一杯,然后就一言不发地看着云修。
  “你看着我干嘛?”云修问道。
  “我在看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一种男人,脸皮可以厚到女人都干了杯,他却一滴都不喝。”
  这话真是噎人啊。
  “那……那我喝半杯……半杯”云修无可奈何地端起酒杯,以就义的心情喝了半杯。
  然后,再紧接下来,再再紧接下来……一直到不知道到多少个紧接下来,云修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杯了,只知道自己基本上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全身软趴趴地趴在桌上。
  “我说……妮娜莎……你这么灌法……是不是……诚心想灌醉我……然后迷奸我呀?”云修结结巴巴地说道。
  “废话,女人能迷奸男人吗?”
  “那……那可难说……保不准……你有……什么奇门兵器呢。”
  很显然,这两个人已经开始说醉话了!
  “啊!”妮娜莎张嘴哈出一口酒气,刚好飞过的蚊子正好被喷中,啪嗒一下掉在地上,魂飞天外了,“爽啊,好久没有……喝酒喝……得这么爽了!”
  “你倒是……爽了……可是我好像……就要……死了!”
  “你知道吗?我从前也曾经跟一个男人喝成现在这样。”妮娜莎说这句话的时候比前面要吐字清晰得多,仿佛在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比前面清醒得多。
  “然后呢……你迷奸他了?”不过云修倒还是那样迷迷糊糊。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可惜没有!”
  妮娜莎说着,眼泪不期然地啪嗒啪嗒地就开始往下掉。
  “哭什么呀?下次……再约他出来……喝过,喝完迷奸了……他不就好了?”
  “他死了!”妮娜莎说着,一把窜起来猛地抱住云修,哇哇地大声哭了起来。
  云修呆了一阵,喃喃道:“那……那你也不……能盘算……着迷奸我……呀!” 
 
 
 
  
第八集 本集简介
 
  璀璨星空城前军事指挥长特雷西,在惨遭影武士灭门後,留下巨额负债及人心浮动的佣兵团,而不通军事的雪莱家长在接管遗留下的重任不久,马上被图谋不轨的革命党人和别有用心的佣兵团,联合发动了城市叛乱,指挥者是谁?终极目的是什麽?
  面对突如其来的战斗,以及可与云修相抗衡的强大对手,云修和玫瑰佣兵团又会制造出怎样险象迭生的故事呢? 
 
 
 
  
第八集 第一章 幻月河边
 
  在璀璨星空的黑夜中,一辆马车在已经杳无人迹的街道上呼啸而过。
  驾车的马车夫的表情惊恐,显然是受到了相当程度的惊吓。而原本应该坐在马车内的两位乘客,正高坐在其中马车的顶部。
  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位坐着车顶,一位瘫在车顶。
  “向着幻月河,冲啊!”在车顶挥舞着长剑,在黑夜中大声呼喊的正是玫瑰佣兵团的团长妮娜莎小姐。平时总是显得端庄稳重,举手投足处处得体的她在黑夜和酒精地双重保护下,终于毫无顾忌地显露出了自己真正的一面——一个肆无忌惮的超级女狂人!
  而瘫在一旁的自然就是璀璨星空这天晚上最可怜的男人云修了。
  他被妮娜莎一直灌酒,从白天一直灌到半夜,云修已经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厕所,翻肠倒肚地吐了多少回,但是妮娜莎却还是不放过,一直狂灌不止,直到云修神志不清为止。
  瞧她那气势,酒馆的人都以为她是想谋财害命,所以赶紧以打烊为名,千辛万苦地将妮娜莎劝出了酒馆。
  至于璀璨星空城今晚第二倒霉的男人,也就是载他们两人的马车夫,他是在他们两人从酒馆走出来的时候,很不幸地,刚好驾车经过。
  他依照自己的职业感觉,觉得眼前这两人似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所以勒转缰绳,打算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时候,妮娜莎一声怒喝,拔剑上前,三十六剑挥出,马车夫的左手袖子被撕成无数碎片,惊恐之极的他于是只好乖乖就范。
  “居然敢拒载本团长,难道想取消驾驶执照吗?”妮娜莎夹着云修跃上车顶的时候,还不忘对又害怕又惊讶的马车夫恐吓道。
  “怎么突然停下来了?”一路上都很肆无忌惮地拉风的妮娜莎突然感觉到马车停下来了,于是低头怒视着脚下的马车夫,喝道。
  马车夫战战兢兢地转过头,对着头顶的妮娜莎说道:“小……小姐,幻……幻月河已经到了!”
  “啊?就到了吗?”妮娜莎抬起头来,看到展现在眼前的正是在月光下照耀下,显得波光粼粼的幻月河水,她于是颇有些遗憾地说道,“哦,真的到了,怎么这么快?”
  可怜的马车夫老老实实地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一副你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凄凉模样,让妮娜莎看到都不禁生出些恻隐之心,“嘿,你这么害怕做什么?难不成我会吃了你么?”
  “小人不敢!”对于妮娜莎的质问,马车夫条件反射般地迅速回答,只是显得有点辞不达意。
  看他的反应,妮娜莎的恻隐之心应该是起到了反作用,于是她改变表达方式,“你的驾驶技术不错嘛,就是来我们佣兵团的驾车也够格了。”
  “小人不敢!”马车夫似乎只会说这句话了。
  妮娜莎见状,知道帮助眼前这个可怜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放他走。她于是夹着云修跳下马车,然后递给马车夫一块金币,“拿去吧!”
  马车夫老鼠觅食般迅速从妮娜莎手里接过金币,然后赶紧一甩长鞭,驾着马车以比来时还要快上一倍的速度落荒而逃。
  代替云修受难的马车夫顺利大逃亡之后,唯一一个在妮娜莎身边的人类,就只剩下云修了。但是云修这时候已经基本上丧失神志了,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连肝都吐出来了。
  “嘿,醒醒,你醒醒!”妮娜莎捏了捏云修的脸颊,喊道。
  云修毫无反应。
  妮娜莎于是加重了一些力量,云修的脸被他捏得都白里透红了,但是云修还是不省人事。这个时候,妮娜莎才后悔起来,“看起来,好像真的是灌得有点过分的样子。”
  “不过,看你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喝酒那么不中用啊?”妮娜莎一边说着,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好像就没有想过,长得好看跟好酒量之间好像并不存在什么必然的逻辑关系。
  “唉,真是无聊啊!”妮娜莎有些无聊地和云修一起倒在了河边的草地上,仰首看着天上闪亮的星星。
  过了一会,妮娜莎突然听到一阵悦耳而又有些伤感的淡淡音乐在耳边响起,声源来自云修那边,妮娜莎于是侧过头去看,然后她就惊奇地发现,云修挂在腰间的墨玉刀黑色的刀鞘外闪出一层薄薄的绿光,这层绿光像泉水一样从刀鞘身上一点一点的往云修身上涌去。
  妮娜莎虽然只有二十几岁,但是毕竟是二级佣兵团的团长,一眼就看出了云修腰间所挎的东西决非凡品。仔细端详了好一阵之后,妮娜莎心想:“应该就是那柄精灵族的遗物吧。”
  得出结论之后,妮娜莎就对云修腰间的墨玉刀失去了兴趣,侧过身子再次倒在了云修的身边。这个时候更能吸引她注意力的,是墨玉刀发出的那淡淡的伤感的乐声。
  在这悠扬的乐声中,许许多多以为已经淡忘的往事仿佛戏剧般一幕幕重现在眼前,直叫人欲罢不能。
  好一阵之后,妮娜莎对着满天繁星的天空喃喃自语道:“云修,有没有想过去死?”
  “我现在就想去死。”
  听到云修的回答,妮娜莎转过头去看,才发现原本昏死过去的云修已经拥有一些微弱的神志了,但是看他扭曲的表情,应该是醉得很痛苦。
  云修很清楚地知道,醉成这样都能醒过来,全靠墨玉刀的保佑!不过,他现在有些后悔把墨玉刀带在身边,与其醒得这么痛苦,还不如醉得不省人事。
  “ 你醒了?”妮娜莎看着云修,有些内疚地问道。
  在大半天的狂饮以及刚才一路的狂奔中,妮娜莎刚才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所以她现在的情绪十分沉稳,沉稳得都有些低沉了。
  云修有些艰难地眨了眨眼睛,“真难得,这样都被你看出来了。”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灌你的。”妮娜莎抱歉地说道。
  “为已经发生的事情道歉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所以还是免了吧。”云修呼出一口气,又缓缓地眨了眨眼睛,问道,“刚才为什么问那种问题?”
  “没什么,只是因为自己曾经有过这种想法,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相同的经历而已。”妮娜莎有些伤感地对云修笑了笑。
  云修看了看妮娜莎,又问道:“怎么突然会想到要说这些?”
  “不喝那么多酒的话,实在没有勇气跟别人说这些话。而平时又不大可能有这种畅饮的机会,今天遇到你,算你倒霉。”妮娜莎说着,看着云修笑了起来。
  云修也笑了笑,“但是为什么选择跟我说?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们认识应该不算太久吧。像你这样能够成为一团之长的人,也这么容易信任别人吗?”
  妮娜莎摇摇头,“这跟信任什么的没有多大关系。正是因为你是陌生人,所以我才会找你。在熟悉的人面前,我是他们的领袖,是他们最后的依靠。我必须坚强得像城墙一样,才能让他们有安全感,又怎么能够在他们面前露出软弱的样子呢?但是你的话,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在陌生人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可是很危险的话,如果我是你的敌人的话,那么很可能利用你的这个弱点。”云修含笑说道。
  “我知道你不会是我的敌人。”妮娜莎瞄了云修一眼,转过脸继续看着天上的星河。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云修问道。
  “因为你的心中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目标,你打算用一生的时光去达成它。所以除非将你逼到最角落,否则你都是尽量选择和对方成为朋友,而不是敌人。”
  云修有些诧异地抬眉看着妮娜莎,随后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怎么?很惊讶吗?”妮娜莎专注地看着天上的星河,问道。
  云修答道:“有点。”
  “特斯里先生,你应该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云修吧。”妮娜莎仿佛无意地随口说道。
  云修原本微弱的神志一下子无比清醒起来,但是他的表面却是波澜不惊,只是淡淡地说道:“我现在很惊讶。”
  妮娜莎侧过头问道:“想知道为什么吗?”
  云修点点头。
  “因为这声音。”妮娜莎转过头指了指云修腰间的墨玉刀,“我曾经在黎素和夫人的房里听到过这声音。那时候这个东西就挂在黎素和夫人的墙上,而我还只有十六岁,跟我一起的苏逸撒和你现在一样大,十八岁……”
  说到这里,妮娜莎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看着星空的目光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充盈了泪水。
  虽然妮娜莎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云修已经明确地感受到了两件事。
  第一,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去见母亲,但是做为母亲旧识的妮娜莎对自己并无恶意。
  第二,这个苏逸撒对于妮娜莎来说,是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重要到妮娜莎想为他去死。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那名使妮娜莎抱着云修号啕大哭的,已经死去的男子吧。 
 
 
 
  
第八集 第二章 回忆
 
  为了不让接下来的气氛陷入不必要的哀伤,云修打岔道:“你是怎么认识我妈妈的?”
  当云修说出这句话之后,他就隐约有些后悔了,因为当他的嘴里吐出“妈妈”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心里就禁不住一阵轻痛,痛苦的味道仿佛黄昏的炊烟一样无法控制的,淡淡的,无所不在的弥漫起来。
  “想起妈妈了吗?”
  妮娜莎这句话属于无心,正是因为无心,所以没有显得很庄重,有点轻描淡写的样子,这让云修感到有些难以接受。于是,他带着些报复心地回答道:“你呢?想起苏逸撒了吗?”
  多年刀光剑影的军旅生涯让妮娜莎不可能像普通的女孩一样,对类似这种细微的情绪和感觉,保持高度的敏感。
  但是在这个时候,妮娜莎还是从云修的话中感觉到了云修心中的不快。
  她于是看了看云修,然后有些伤感地垂下头,“是啊,突然想到了苏逸撒。”
  看到妮娜莎这副哀伤的模样,云修才想起自己未免有些过于睚眦必报,他于是有些抱歉地说道:“对不起。”
  “没事。”妮娜莎抬起头,强力撑着微笑着看着云修,眼中却是泪光流转,难以自抑。
  云修想说些什么,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这时候妮娜莎的头已经转过去了,右手手指在左右两边脸颊不着痕迹地轻刮了两下,将掉下来的泪水弹在了旁边的草地上。
  然后,她双手抱膝,看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幻月河,看了好一阵之后,她又转过头来,笑问云修,“知道今天为什么要灌你喝酒吗?”
  云修想了想,想出一个理由,但是他没有说,摇了摇头。
  “今天……是他的忌日。”妮娜莎眨了眨眼睛,身子依然对着云修,脑袋却歪过去,看着那发光的水面。
  “果然。”云修在心里想。
  “苏逸撒他是桑亚人,他是个了不起的学士,他是我这辈子所见过最博学,最风度翩翩而又最体贴温柔的男人。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只有十四岁,而他只有十六岁。那时候他刚好游学到锦源国,而我们正在那里执行任务。我是在一场公开的辩论会上看到他的,当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要爱的就是这种男人……”
  身子朝着云修,而脑袋歪过去看着发光的睡眠,妮娜莎就这样一直保持着这种姿势进行着她的叙述。她看起来,有点像是在向云修倾诉着,但是更多的,却像是在自言自语着。
  而云修则是一言不发的,一直坐在草地上,静静地听着妮娜莎呢喃般地倾诉。
  “……我爱他……,我们彼此都知道今生今世在此之前,从来不曾这样全心全意地去爱过一个人,而在此之后,也决不会再有……你的母亲黎素和夫人因为你的关系,十分爱好诗文,在苏逸撒和我路过流云城的时候,还专程邀请我们两个去你的家中读你的诗文……你的母亲黎素和夫人是个很好的人,她很善良,包容,但是我对她的印象只是一般,因为我的苏逸撒正是见完她之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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