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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回黄大福把信看了又看,当他看到曹仁以中华民族的信用保证,大家和平谈判,若成最好,若不成大家一拍二散,确保谈判人员的安全时,他就同意谈判。
如今的他,满腔热血已经平息了,留下的只是如何为林邑人谋得最好的出路。
是“寡妇村”的眼泪把他的火气全部扑灭了,元军专杀男人,已经制造了十多个村落的寡妇,每个村落连男婴都不能幸存。他长叹一口气,只能向现实低头。
与元军约定,三天后上午九时,在离城西一里的高坡上,各出一百人进行谈判,除了护身短兵器,不得带弓弩,不得带盾牌和长兵器。
那座高坡,视野开阔,周围的树木比较稀疏,有什么动静就一目了然,是个谈判的好地方。
黄大福和救国会刘先生带着他们的伙计们先到,等了一会,看到坡下一队人马到来,越来越近,越近就越把林邑人那帮土包子看得呆了。
只见元军,自曹仁打下,全部穿着烫得笔挺的绿色夹斑的丛林迷彩服,腰配短剑,脚蹬皮鞋,都理着极为精神的短发,俱为特选出来的兵佬,人人牛高马大,身长挺立,走路虎虎生风。
令林邑人呆得不能再呆的是,曹仁带了陈武,和他的九十八个兄弟,全部配上了新近发来的“墨镜”,顾盼间酷味十足!
山野村人,何时见过那么拉风的人,人人张大个嘴得个窿!曹仁心中暗叹,早知不承诺了,当场拨剑砍人,只怕林邑人死光光!
黄大福从最初的震撼醒来,迎上前道:“卑人,救国会会长黄大福!”
曹仁介绍自己道:“本官,帝国陆战队少将师长曹仁!”
双方废话少说,进入了高坡上的亭子里,陈武立在曹仁身后,黄大福身后则立了二个人,他们带来的人,分别在两边列队。
林邑人面容僬悴,不苟言笑,排着整齐的队伍,纹丝不动,牢牢地注视着元军。
与之相反,戴着黑镜穿着锃亮大头皮鞋的元军则显得有点懒散,肆意洒脱,站的队形十分松散。(此为展开队形,准备……)
会议开始,马上转入正题:坐地起价,立地还钱。
曹仁冷哼道:“如今你们已经饱受我军打击,再打下去,你们就没有男人了!”
黄大福淡然道:“拜你们《圣经》所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争下去毫无益处!曹仁马上转换话题道:“加入帝国,好处多多……心动不如行动!”
黄大福打蛇随棍上道:“恩,我们愿意作为帝国的属国,承认帝国为我们的宗主国,不过你们必须退出林邑,让国王复位!”
本来是个好提议,可是帝国的政策是实际占领,曹仁能让步的地方根本不多!
曹仁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你不是在说笑吧?你们的国王,连同王族,已经坐船启程去帝国的国都了!”
“那我不管,总之必须由林邑人当家作主,作国王!”
“哼,难不成是你想当国王吧?!我明白了,为什么你们这么反抗我们!原来你早就怀了不轨之心!”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
“你们必须无条件投降,由帝国对你们实施大赦,还得写下认罪书!”
“嘿,风大闪了你的舌头!白天睡着做千秋大梦!”
……
双方越说越僵,大家脸色铁青,连带帮腔的刘先生和陈武唇枪舌剑,从正事上的讨价还价,转向问侯彼此家中女性成员。四个人的火气,象节节升高的太阳向大地喷出的火气,越来越旺!
曹仁吼道:“子烈,给点颜色给他们看看!”
陈武一声得令,取下腰间一个葫芦,凌空一扔,剑光闪过,破成二半,里面的液体洒在亭内石板上,陈武取过火柴划着投下。
火焰腾腾而起,曹仁狞笑道:“不投降,老子就把这片地区的森林全烧光!如今是十一月,正是旱季,点一把火,你们可以早日成仙,连棺材也免了!”
黄大福首次低落下来,他轻轻地、甚至带着点哀求:“为什么?你们的帝国,是世间最富裕的国家,你们占有了世间最好的土地,却连我们的荒山野岭都不放过?”
此话倒令曹仁稍为难答,旋即展颜一笑道:“我们不是为了你们的土地而来的,我们是为向四方百姓得到仁义而来!”
(宾果!李亦奇叉开双手,仰天大笑,对着天地,对着他的子民,天下的苍生信誓旦旦说道:“朕!绝对不是冲着外国的土地、金银珠宝和女人而来的!”他的脸上闪出无比圣洁的光芒,真诚令人不能置疑!就象山姆大叔以耶酥的名义起誓:“我山姆决不是为IRAQ的黑金而来,我是为了民主而来!”李亦奇也以他祖宗十八代的名义发誓:““我们的帝国,不是为了土地、金银和女人而发动战争,朕是为了输出我中华民族的儒家思想,为仁义而来!”从此,大元帝国高举仁义的大旗,进入世界列国送温暖赠关怀……)
黄大福为之气结!
再不能谈下去了,曹仁心念如电闪石火,毁诺言,干他们老母?!
然而,这样做,对于自己的名声,造成无可挽回的打击!帝国,还从来没有头面人物说话不算数的时候。
谈无可谈,眼看双方分道扬镳在即,曹仁钢牙一挫,下定决心!为了帝国,也为了兄弟们,个人的得失算什么!
他手放背后,做个手势,立在他身后的陈武微微一震,也把手放在背后发出了信号。
刹时间,黄大福忽然有种错觉,立在亭外列着队,对着他、原本懒洋洋地摆酷的的帝**人们的墨镜中居然闪出精光!黄大福有一种被群狼盯上的感觉!
此地不宜久留,黄大福当机立断,起身告辞。
陈武突然手指黄大福的后方道:“看,你们的人!”
林邑人敏感地一齐回头,元军九十八人,一齐从身后摸出了飞刀狠狠掷出!
飞刀在空中旋转着,发着不大却极可怕风声。
“啊……”惨叫声中,林邑人倒下一片!
曹仁两眼杀气大盛,以苍鹰扑兔之势,直取黄大福。
他没有用剑,因为黄大福是个文人,不会武,只要被他曹仁近身,精心训练过的陆战队招术即可令黄大福一击即倒!
负责保卫的林邑仇都尉见曹仁气势逼人,他也来不及拨短刀,匆忙迎上。
连串拳脚撞击声如爆竹响起,曹仁肘撞脚踢,拳击膝顶,他使出了由皇帝传授的天界拳术:泰拳!
泰拳是帝国陆战队、特种兵必学的一种拳法,讲究一击必杀,绝不拖泥带水。练泰拳的人,在元军中被称为“八臂哪姹”,只有同练泰拳的人才能与练泰拳的人对击。
帝国有各式气功,威力巨大,但不可速成,更讲悟性,唯有泰拳,可以做批发生意,迅速把士兵训练成为合格的杀人机器。在帝国的少年军校和各个武馆,演泰拳的人比比皆是。
仇都尉曾经见识过帝**人使出泰拳,对上了才知道厉害。
曹仁全身各处,均化成杀人的利器,以各种姿态雨点般砸在仇都尉身体的各个部位。
他奋力挡了几招,然后就在眼花缭乱的猛击中败下阵去,面门连受了三肘,小腹中了一膝,肾部挨了一脚。
立即他七窍流血,如雨滴飘洒,惨不忍睹,全凭意志才硬撑不倒。
泰拳之刚烈,非一般人可挡。
曹仁直撞入仇都尉身边,仇都尉勉力一拳,打中曹仁胸口,然而他的头部却被曹仁的双手箍着,用力一旋!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骨折声,仇都尉软软地倒下了。
此时黄大福已经见机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凉亭,而刘先生被陈武扑倒,刘先生拼力想爬起来,突觉身上一松,穿的元朝长裤就要离身而去,他心中大惊,不但不敢逃,还得用手撑着向着元军方向“走”,扭头一看,原来陈武正笑咪咪地扯着他的裤子往后拖!
此为陆战队的捕俘术,适用于一般人和女人,如果用来捕元军,那想都不要想,元军胆大心黑面皮厚,光着身子都不怕。源于李亦奇无耻地说:“给男人看,有什么好怕的?大家都是同样的装备。给女人看?得!她们喜欢看就让她们看呗!”
刘先生只是迟愕一下,二个元军就把他给按住了,飞快取出绳索把他捆上。
一大票人追斩黄大福,林邑人极力掩护着自己的头头逃跑,用他们的生命和热血,使到黄大福已经跑出了疏林,接近密林,而在密林中,也冲出一群林邑人,只要他们会合,那元军人少(大部队在另一边),就追不到黄大福了。
曹仁心中焦急,如果失信付出了代价却捉不到人,诚为天下人耻笑也(古时人的道德耻辱感很强的,被人耻笑甚至会想不开抹脖子都有可能),就连皇帝也不好回护他。
就在此时,从草丛中冲出了一条矫健的黑色身影,腾身而起,如同哮天犬般咬着了孙悟空的腿肚子,黄大福正末路狂奔,不想被咬上一口,摔倒吃了个狗啃屎。
林邑人大惊,兵器杀下,短刀不甚得力,我闪闪闪!那条狗狗左右闪避,却咬着黄大福不放,就那么一担搁,曹仁已经追到!
元军勇猛出击,其势锐不可挡,瞬间把不多的林邑人统统做掉,挟住黄大福,飞快向后跑。
追来的林邑人不少,曹仁且战且退,不忘夸奖狗狗:“黑豹,做得漂亮!”曹洪的狼狗得意地汪汪乱叫。
待到曹洪自后方带队到达,大局已定!黄大福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怒吼道:“你们说话不算话,居然敢违反你们皇帝的《圣经》,要你们讲信用,你们居然……”
曹仁一把夺过那本《圣记》,翻翻后扔到地上!不止黄大福,连士兵们都瞪大了眼睛,曹仁笑道:“此为盗版的《圣经》耳!”
“恨啊!”黄大福吐血数斗!
盗版的《圣经》其实并不是无良商人所为,出于CIA(帝国中情局)之手(他们绝不会承认,情报机关的信条:汝不可被人捉住),主要用不合时宜的旧儒家思想、佛教、道教去毒害外国人,没有收录李亦奇的新儒家理论:“良好的信用,就是为了更好的骗人,骗外国人不是骗。”。
第十三节 贺岁版大礼包
林邑反抗力量的二个首领被俘,另一方面,救国会的首领张老板接获报告,有百多林邑人来投,加入已方,当中有人与他相熟,请他相见,以做担保。
他就去看个究竟,见到林邑人皆为壮士,心中欢喜,然而看到夹在纯正林邑人中间的某人,不觉大惊。
何人?就是原来大元驻林邑商会会长康定,现为林邑宣抚使,与他有过商务来往,因此两人相识。
康定对张老板使个眼色,自有旁人介绍,康定起了个假名叫做王定。
如果是以前,只怕张老板要告发来的那队人是奸细,不过今时今日形势比人强,张老板嘴巴合上再张开,张开再合上,终究没有出首。
觑个便,张老板与康定私下密谈。
张老板小声说:“康先生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我告发你吗?须知现在大家的火气很大!”
康定露齿一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鄙人这么好的RP,张老板舍得告发吗?”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张老板是被元军认定比较容易攻破的,盖因向往张老板表现出相当对大元的好感。
康定双管齐下,一是无往而不利的银弹,他说(念Shui)张老板道:“你们勇气可嘉,也尽了对林邑王朝的忠心,现在是谈判的时候了!”他开出的价码是一万两白银(当时很值钱),张老板全家持绿卡移居天朝。
另一方面,他警告张老板道:“如今帝国已经基本理顺各地子民,腾出手来,派遣夏侯将军统兵一万前来助战,你们本来就打不过一双曹将军了,现在再来一对夏侯将军,那就是火上浇油,而且帝国还出动另外二个步兵师,汝等死无葬身之地矣!”
张老板苦恼地道:“容某思虑!”
他一夜无眠,次日去试探口气,诸林邑人因为血海深仇外加黄大福和刘先生被俘,誓要血战到底。
张老板最后还是作出决定,与帝国合作,他出卖了林邑人。
人是会转变的,用皇帝的话来说:“有些人天生就是贱,不打他们,他们就不知道帝国的厉害!”帝国素来就是先打过,再来谈判,最好的谈判砝码就是打得他们服服贴贴,他们当中自然就会有人识事务做俊杰,肯做那些国家的反骨仔。
综观世界历史,以前打过胜仗,有着光荣传统的国家和大国对于外敌入侵,抵抗的决心是相当强的,这里涉及到诸人对抵抗入侵可能获得收益的估算问题。
以上国家,很有可能打胜,胜利后的果实自然是甜美无比,而小国和弱国进行着无望的抵抗,自然更加容易分化。
此战已经打不下去了,林邑目前号称有四千抵抗人士,实际只得一千五勉强算得上的精壮,二千五为少年、老人,林邑最强壮最能打的勇士基本损失光了,更惨的是后继乏力,元军残忍地杀光了林邑男童和男婴,令那屯百姓出现了断代!
与后世相比,帝国不用说什么人权,更没有什么联合国之类的制约,帝国皇帝是个信奉“你杀的人越多,你的敌人就越少”的恶棍,打着儒家的仁义旗号,实施恐怖的暴政,不止在国外,对于国内,他一样实施高压政策,敢造反的统统弃市夷九族,从快从严处理。
本来皇帝很有潜质当个暴君,然后在风起云涌的反抗大潮中被人们推翻统治。幸好!他推行了福利和谐社会,给百姓出路,对于忠心的军队,重重赏赐。他虽然可怕,但不滥杀,子民们就极为聪明地全体站在他的背后,无人敢跟他打对台。
皇帝软硬兼施,在极大程度上压制了子民们的野心,反而促成了社会的高度团结和安定。
且说回张老板决心当奸细,就依康定所教,对林邑诸人道:“我军与元军在那屯纠缠,他们有城池之利,兼且兵多,根本不可能打下。他们占有主动性,可攻我们,打累了回城休整再来打过,我们呆在野外,环境恶劣,不能持久也!
如今之计,光让他们打我们,我们不去打他们,失去了主动性,我们不应局限于那屯,不如我们弃了那屯,打出去!”
大家觉得不错,其实更多的是对打曹仁失去了信心,因此都被说动了。
张老板说打出去,好处有二,一为切断元军补给线,二来机动的范围大了,他说攻打那屯的补给始发点“班容”县城为上策,听新来投奔的人来说彼处防守松懈,打下后有大利也。
那屯救国会的另外二个头头是黄县令和王老板,以张老板的话为有理,遂发兵前往班容县城。
一路饥餐渴饮,三千五百名林邑叛乱分子顺大道前往班容县城进发,张老板率新加入的林邑壮士为尖兵先头开路。
黄县令观察着环境问道:“前面是什么地方?”有人回答道:“前面是茂林地区。”
见到树木果然茂盛,道路紧逼,黄县令心中不安,问道:“前方尖兵没有情况返回吗?”
方要派人了解,只听得声声尖利的哨声响起,周围杀声震天,元军伏兵四起,帝国陆战4师的夏侯渊、夏侯惇、牛金率领九千人合击林邑人!
武装到牙齿的帝**队如同嗜血的猛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吞噬着林邑人的生命,所过之处,不留活口!
帝国不需要林邑人投降,能杀多少就杀多少。
在丛林进攻,大部分的士兵们都是小盾、短剑和背心护甲,有一部分士兵则穿着全身铠甲,少数人则持着弓弩。
负重较少的士兵冲在前头,如果遇上比较强力的抵抗,则分出少许人缠着林邑人,其它人继续向前。等重装甲的部队上来后,基本上就能冲垮林邑人的防线,弓箭手射杀能够射得到的人,箭枝横飞,飞刀乱窜。
元军的戾气很重,下手绝不容情。士兵们疯狂地吼叫着,红着眼睛,拼命砍杀,生怕自己的战友抢去了生意。
夏侯惇持短马枪,夏侯渊用鬼头刀,挥动着他们的兵器,把挡在他们面前的林邑人杀得鬼哭狼嚎,二人为三国中的数一数二大将,小小林邑地方,能有多少是他们的对手的?
吃过败仗的牛金逃回后,只挨了一顿狠批,如今他知耻而后勇,用双手板斧,把林邑人砍得血肉横飞,叫苦不迭!
这已经不是战斗,而是屠杀,一些林邑人,试图投降,也被无情地杀掉,其它的林邑人悲愤万分,全力反扑,只是眼高手低。元军以逸待劳,装备又好,杀得林邑人没了脾气。
他们四散而逃,帝**队哪里肯放!出发前军官声明,见到敌人,追下去,直到杀死为止,于是帝国部队也如同大风天扬沙一般,瞬间散开,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