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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没有结过婚,也知道我们这样的家庭对普通家庭来说压力有多大。”顾元洲在烟雾之中,出了神般徐徐道,“这份压力对我们来说也一样,作为妻子和父母,甚至整个家族之间的纽带,一旦选择出错,婚姻家庭的平衡就会崩塌,离婚是迟早的事。”
“所以你一直不结婚?”
“总比你好,娶了她却不知道怎么对她好。”他笑笑,“你这样的行为,就像是看见路边一朵花美丽夺目,就想折下来收进自己家里,但你又不会养,只能看着她枯萎。想结婚,就应该在婚前将这些事考虑清楚,毕竟结婚和恋爱不一样,是相对慎重的事情。”他拍了拍他的肩,“你敢赤裸上阵,我佩服你。”
阎正奇想像往日那样笑讽他一句故作文艺,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能狠狠地掐灭了烟头。
闻樱不是一开始就想要离婚。
当然,如果她想,她有许多种办法来挽救这段婚姻。她可以在阎正奇面前装作毫不在意,能够对他好,让他的自尊心得到满足,做各种细小的举动来让他体验家庭的温馨。等他快速地喜欢上她,再用他不讨厌的方式,一步步让他成为最完美的丈夫……
这样的过程显然需要她先放低姿态,“聪明”的女人也许都能做到这种平衡,但她并不愿意这么做。
而离婚同样不是解决事情的首选办法。
嫁给一个人不合适,离婚,嫁给另一个人不合适,离婚。一开局就想要一刀两断重新洗牌,认为推翻以后就能将生活过美满幸福的人,其实通常会将日子过的一塌糊涂。
因为他们没有尝试过如何处理糟糕的境况,他们不懂得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做,唯一的手段就是开局重来,而往往再来一次,还是会被生活中的不如意轻易击倒。
闻樱对婚姻生活确实也有着好奇心,所以她选择了按照原主的性格去行事,仍然维持这样的生活,过程中试着做一些改变,试图点醒那个男人,但她到这个世界来,始终是为了完成任务,而不是过日子,所以她也埋下了分开的伏笔。
她做了两手准备。
事实证明,他们或许本就是不适合走进一段婚姻的人。恋爱时的甜蜜是因为没有负担,当他们遭遇各种现实的问题,两人的处理方式迥异。他们各自的生活环境教会他们的,父母教会他们的,他们天生的那一部分性格所决定的,都让他们渐行渐远。
沈叶的出现是必然,她有原主身上某些受他喜爱的品质,又与她不完全相似。
同样的,如果是原主与顾元洲相遇产生交集,那么对她来说,顾元洲的存在就像是夜里的归人看见的一盏灯,在她步履蹒跚,磕磕碰碰的时候,送给她一点无法抗拒的温暖。但她最终也会因为理智而停住脚步。
再来一次,她抛开了原主的攻击性,不去对付沈叶,矛盾不再升级到一点就燃的地步,有无数个机会她和阎正奇仿佛能走到一块了,但最终仍旧像是桌面上的两颗圆球,一碰之后奔向了两个不同的方向。有时候问题不会随着一个矛盾的解决而解决,当他们再次面临新的矛盾,可能仍然会出现无法走到一起的不同选择。
辞职、离婚程序还需要一段时间,但分居却是可以马上执行。
闻樱回到别墅收拾自己的行李,顾元洲也跟着帮她搬行李,充当了一次纯粹的搬运工,没有说什么刺激阎正奇的话。
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顾元洲自觉回到了车上等她。
她即将要走,一回头就看见那个男人孤单单的站在大厅,视线落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她在原地看了半天,忍不住回头走到他面前,踮脚抱住他。
他们在一起六年,她爱这个男人,即使他让她遍体鳞伤。
他身上传递来的是最熟悉的气息,让她忍不住说:“以后我就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意气用事。”
“和家里人要多联系,你爸妈对你始终很好,别等他们老了再后悔。”
他的脑袋埋入她的肩膀,好似有滚烫的眼泪流入她的肩窝。
所有的骄傲在离别的一刹那分崩离析。
“我错了。”他说,“我错了,你别走。”
她忍着情绪道:“……如果又碰见喜欢的女孩子,好好对她,有矛盾要记得沟通。你要问问她,是更愿意被你保护,还是与你一起并肩作战。不要自以为怎么样是对她好,知道吗?”
他不说话,只是揽抱着她,将胳膊收的更紧了。
“我一直认为我们能走下去。”她低了声,“其实不全是你的问题,我也有我的缺点,在你最痛苦的那段时间我不是没有发觉,只是太专注事业的发展,忽略了你的感受。所以你不要太自责,也不要害怕开始下一段婚姻,以后一定会有更适合你的人出现……”
他在她肩窝里轻蹭着摇头,“没有了,不会有了。”
“我走了。”
她最后说,“放手吧。”
他眼眶通红,手臂上的力气慢慢地放松,任她从怀中离开,后退了一步。
闻樱的视线忽而落在他的手腕上,是她送他的那只腕表,崭新的,蕴含着年轻活力的元素,又比普通定位年轻人的款式,多了一丝沉淀的魅力,与他非常相称。
她笑了,“我买它的时候就知道,它很适合你。”
他不住点头,冲她笑。
阎正奇最终看着她乘车离开,驶出别墅的小路,驶出自己的世界,渐渐消失不见。
182、天下美男皆炉鼎(一)
人来人往的飞机场,伴随如翼鸟收翅的飞机在跑道上降落,一位身穿v领纯色连衣裙的女人拖着行李箱从出口走出。
她修身的裁剪紧合身线,露出一双纤细修长的长腿,迈步中自有成熟而优雅的韵味,引得过往的人不觉朝她看去。就在她向外走去时,忽然间从斜刺里伸来一双手,与她共同握住了行李箱的拉杆。
她摘下墨镜向后看去,不禁一笑,“你怎么来了?”
“闻总回来了,我当然要提前到你跟前献殷勤,免得被人抢走机会。”顾元洲冲她眨了下眼睛,魅力迷人。他就此接过她的行李箱控制权,她倒也松开了手没和他抢,但听他问,“玩的开心吗?”
“还不错,好久没有放松过了,能看看蓝天海岛,远离城市的喧嚣,很悠闲。”
他朝她看一眼,见她还有几分流连不舍的模样,笑了。
她不觉伸出手臂给他看,抱怨道:“就是晒黑了。”
“这话可就招人嫌了。”他轻瞥道,“我想去晒一身回来还没机会,正好碰上关键时期,事情多的脱不开,做完手上的工作,我大概就会回总部去了。”
“顾总在基层玩够了?”
他倒没反驳,只道:“差不多,该上手的都上手了,想要了解的明细也都摸清楚了。我自请下放是为了历练自己,和你前夫可不一样,他做事漫无目的,算是白费了几年时间。”后面是打趣,也是在一系列的事情过后,精神放松的普通闲话。
提起阎正奇,气氛有片刻的变化,但也不顾一刻就又恢复了。
旅游能开阔人的心胸和眼界,她出去走了一趟,这会放下了许多,她只笑道:“他还好吗?我听说他最近对宣传有兴趣,顶了一个宣传职务跑到宣传部门去了。”倒像是在谈论一个老朋友。
“你都听说了?”
闻樱和阎正奇还有联系,虽然不多,但也许是曾经相爱过,也许是有过三年最亲密的相处,也许是在分开时两人依旧愿意为对方做出考虑,这些都让他们无形中成为了彼此心中具有特殊地位的人,无法被替代。他在做一些重要的决策时,还会询问她的意见。
离婚和分别虽然是一件伤感的事情,但在一段时间的消沉过后,离了婚,阎正奇心里的枷锁也跟着卸下了。他当即抛开了自己暂时无法胜任的决策人的位置,去尝试他想要尝试的部门岗位,比起从前勉强自己去做一个集团太子爷该做的事,又或者是为了她而让步,现在的他反而干劲十足,像刚毕业的年轻人,不断地实验自己更适合哪一项工作,找回了曾经对生活的热情。
“他能力还是有的,就是性子急要慢慢磨,以后未必不能挑大梁。”
闻樱听了微微一笑,“这个时候你倒是肯说他好话了。”
“对于前情敌,我一向很宽容。”他言语间不无得意。
恰好走到停车场,顾元洲替她开了车门,绅士地微一躬身请她上车。闻樱看了看他,两人相视,眼中不免有笑意流露,她扬了扬下颚,“那可没准。”坐上了车。
他笑摇摇头关上车门,驾驶轿车向市区驶去。
闻樱很快就对新工作上了手。她的履历让她能够有足够多的选择空间,工作自然不是问题,公司也是她早就选定了的,只是趁着辞职的时间给自己放了三个月的假。现在回归生活,日子照旧。
一开始不免有人议论她与阎氏太子爷离婚的消息,她没有和人分享私事的爱好,一概不予回应,渐渐的议论的人也没了意思,热度消褪,就少有人再说了。
顾元洲特地避开了敏感的时间段,在议论声平息之后,才将与她的来往的事摆到了明面上,让她不至于遭受更多的非议和恶意揣测。热度过去之后,他才摆出了追求她的架势。
走了一个阎氏太子爷,来了一个顾氏接班人,同事、下属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收回对她的“同情”,当然不乏有人嫉妒、中伤她,认为顾元洲喜欢上“豪门弃妇”实在不可思议,非议她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但大多数人都较为客观,认为顾元洲又不是傻子,也不至于为了阴谋诡计屈尊来接近她。他们不过是冷眼旁观,并不认为两人最终能够走到一起,有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顾元洲问过闻樱是否需要他出面处理,被她拒绝了。
对于恶意的中伤,她自然有办法解决,至于其他看好戏的人,搭理他们反而让他们来劲。她依旧我行我素,与顾元洲照常来往,下了班约出来见面聊天、看剧看电影,周末打球爬山锻炼等等。
除此外,顾元洲的小花招也不少,知道她喜欢某个品牌的设计师,会动用私人关系,让她能够有机会和设计师聊天。知道她喜欢的菜色,也会在周末和假日不远万里带她飞到国外品尝。但他一直没有明确地提出两人在一起的问题,直到一次同学会,阎正奇没有来,闻樱勉强应付着昔日同窗们的追问,而后被开车来的顾元洲接走。
他们聚餐的酒店离母校不远,他开着车路过,在母校的校门口停下了。
天色已晚,夜市还很热闹。
闻樱无可避免的喝了点酒,映着外面的灯火,眼睛盈盈。她顶着残妆,唇角口红被自己吃了一半,见他要拽她出来,不禁笑哝,“干吗啊——”
“饿了吗?”
“唔,有点。”像这样的聚会,一向是吃不饱肚子的。
“带你去吃好吃的。”
顾元洲最终还是把懒人从位置上捞了出来。接着,不用他带路,她一进入夜市眼睛都亮了,反手拽着他跑到各个她想吃的小摊位上去。
“这家的红豆饼,我上学时候的最爱!要是下午下课早,挨不住饿就会买一个垫肚子。”她接了隔着包装纸发烫的红豆饼,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口,“一般情况下我买了他就不肯买,非得凑过来和我一起吃。”
她兴兴头头地说完,与他的目光一对上,忽而想到什么,抱歉地一笑。
他只笑笑,替她取走一不留神吃进嘴里的头发。
走过夜市,又走过教学楼、宿舍、操场,无数的回忆涌来,她指着熟悉的人事物兴致十足地一一与他说过来,期间也不免提到阎正奇,顾元洲仿若不觉,只笑着聆听。直到她说:“他拿过校篮球比赛的冠军,打前锋的位置,跑动的时候像刮过一阵旋风,能激起大半个球场的女生尖叫,到后来对手班级的女生都快爱上他了。”她想起当时的场景,不禁乐出声来,语气里不无为他自豪开心的意思。
饮了几口小酒,她的情绪比平时更放开一些。
顾元洲忽然接话道:“我也拿过。”
她惊讶地侧头,促狭地打量他一身齐整的西装,表情透露出“实在难以想象”的信息。
“怎么,我不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他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那时你们还没进校门,当然不知道。不过我是组织后卫,个人分数拿的不多。”
她笑点头,“嗯,我们顾总有大局观,适合指挥的位置。”
他从善如流接受了她的调侃,两人一路走来,他又带她去看操场两道旁的一棵树。“我有一次差点从这上面摔下来。”
“你爬树?”
“那时候你们女生不是常常幻想白马王子,穿着白衬衫躺在树上看书,必要时从天而降英雄救美。”他无辜地道,“我就想试试。”
她扑哧大乐,“顾总何止是年少轻狂,可以说是年少疯狂了。”但这样的顾元洲,在她心中的形象变得更加鲜明。
他陆陆续续和她说了许多自己的事,偶尔还能发觉,他们在同一个地方有过相似的经历,对同一个老师有着同样的印象等等,直到夜色深深,漫天的繁星夺目璀璨。他突然慢下了步伐,喊了她一声,“闻樱。”
“嗯?”
“你想要珍惜的回忆会一直在,我也愿意尊重它们的存在。”他徐徐问她,“我只想问你愿不愿意在你的回忆里,再加一份我的记忆?”
她一怔。
他仍旧看着她。他知道她心里的伤口还没愈合,而他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她。虽然他们在错误的时机相识,也未必不能走到一起,那些认为“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对象”就不合适的人,不过是决心不够、耐力不够的借口。
碰巧,这两样他都有。
两人都是成熟而理智的人,没有那么多的欲擒故纵,有的话即使不说,彼此心里也都明了。
“嗯……”她偏过头笑,“我可以尝试一下。”
他笑了:“别着急,慢慢来。”
闻樱回到空间,小男孩形象的奥利已经等在那里了,不过眨眼之间,他又抽条一般长大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在那个世界,他的身份就是卡卡,闻樱在第一次发觉之后就觉醒了他,留待后招。虽然他只出现了一次,但可以说是让她所有布局得以最终被引爆的火药,效果显著。
奥利一回来就在空间里变出了一台游戏机,指挥屏幕里的小人咔嚓咔嚓收割人头,手长腿长的大男人坐在一张变出来的小椅子上,聚精会神地操控着游戏机遥控器,格外好笑。
“这是什么?”她在旁边观望,顺手往他口中喂了一颗草莓。
这个房间布置似乎是他在身为小男孩时所居住的房间,所以那张椅子格外小。
“那个卡卡玩的游戏,还没通关。”他想也不想地吃了进去,被草莓味道甜到皱眉,她再喂过来的时候,却还是乖乖吃了进去。
“好吃吗?”她问。
“嗯。”
闻樱又给他喂了一颗,顺手变出双人遥控,坐下来和他一起打起了电动游戏。
z942121出现的时候,两人已经玩了好一会儿。
他道:“你们把这里变出这副样子,要是让主神看见……”
“主神在家?”
“……不在。”
“我们只是暂住,走的时候会收拾好房间的。”闻樱伸了个懒腰,随性道。然而等她一回头,忽然愣住,“21,你染头发了?”
闻樱记得,z942121最初的形象是她曾经喜欢过的一个国外明星角色的形象,铂金色头发,祖母绿的眼睛,但现在头发前端的颜色变深,眼睛也有转变成浓墨绿的趋势,要不是有颜值支撑,可以说是非主流了。
z942121冰冷的眼眸中有光芒一闪,没有直面回答她,只是在抽取了她身上的信仰之力后道:“加上前一个世界的成绩,足够s级,你是要抽取奖励,还是继续积累到s+?”
闻樱也是直到上一个世界才得知自己有了奖励叠加的权限,能够将多个世界的能量累积,抽取最高等级的奖励。s级的等级就摆在那里,但按照她的任务完成情况,大多是a左右,唯一的一个s级是从z942121那做交易蒙骗过来的,如果这个目标永远都无法做到,那么设立它就没有用了。直到她被告知信仰之力也能够积攒之后,才明白了s级的意义。
因此在血族世界中得到的信仰之力她让z942121代为保存了,直到这个世界结束,积聚在一起达到了s。
听z942121的语气,她还能继续积攒,但她在询问了下一个世界的情况之后,立刻选择了抽取奖励。
修仙世界,一个比普通的武力世界要更加值得警惕的地方,难度堪比她去过的星际世界,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