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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很宽敞,靠近里面的山腹被凿开了一间屋大小的地方,燃着两盏马灯,很明亮。里面挂着军用地图和各种指挥作战的装备,是个指挥室。在指挥室的长条桌上李都督几乎全身都缠满了绷带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卫兵们立在周围不知所措。
梦生急忙上前,轻声说道:“父亲,不肖儿梦生回来了!”说罢,眼泪掉落,泣不成声。王潼与赵连柱也上前垂泪轻声呼唤 。
李都督艰难的睁开双眼看着梦生,双唇蠕动,费力地说:“做…个。。。真正。。。的。。。男人。”便头一歪,撒手西去了。
梦生三人与冯满林及屋中的卫士齐齐跪下失声痛哭。
将父亲草草安葬在藏兵洞附近的山坡上,梦生问冯满林:“冯营长,现在还剩多少弟兄?”
“一百多人吧。”
“你有什么打算?”
“这洞中的粮食够弟兄们吃上一年的,里面还有很多枪支弹药,武装一个团应该没问题。咱们就在青山安营扎寨,招兵买马,等有了足够的力量少爷再带领弟兄们找汤胖子为都督报仇!”冯满林咬牙切齿地说道。
李梦生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看这样吧,汤胖子的追兵就快到了,你把洞里藏的粮食和枪械让弟兄们赶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然后给卖掉,钱给大家分分,就各自散了吧。”
王潼和连柱听得面面相觑,冯满林‘噗嗵’一下跪倒在李梦生面前呜咽道:“少爷!都督的大仇未报,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拼着这百十弟兄的性命也要助你报此大仇!”
这百十名李都督的近卫营士兵齐刷刷地跪倒在山坡上,齐声高喊:“为都督报仇!为都督报仇!”
李梦生看着这些满面硝烟衣衫破碎的士兵说:“我是不忍心看着兄弟们再去流血牺牲了!你们也是父母生养的,为我李家一家的仇恨去牺牲你们,我有何面目去面对你们的父母?!”
冯满林道:“都督平时对我们爱护有加,亲如父子,遇到弟兄们家中的大事小情都慷慨解囊尽力帮助。而今都督战死,我们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近卫营的弟兄们又齐声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李梦生不悦道:“我李家复仇的事不用你们管!冯营长,按我说的办理吧!”说完不顾身后哭声一片,丢下跪求的弟兄们转身奔向山下。
王潼与连柱急忙追了下去。追到山下,王潼拉住李梦生问道:“李伯伯的仇不报了吗?你怎么这样对待这些忠心耿耿的兄弟?!”
李梦生跌坐在地,捂着脸低声哭泣,呜咽道:“我真得不想让他们为我而死啊!”
遇到这样的变故才看出李梦生浪荡无赖的表象下是软弱可怜的本质。王潼也明白让这个懦弱的少爷承担复仇的大任是强人所难。叹了口气,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李梦生嚅嚅道:“咱们一起去投奔韩大帅吧,他与老头子是换帖兄弟,她闺女又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话未说完,王潼一把揪起李梦生:“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想着去做人家的女婿!?你到底有心没心!?”
连柱连忙把王潼拉开劝解道:“大哥也是为了咱们好,你就别再逼他了。”
王潼强压住怒火说:“你们去韩府入赘吧,我享不起这个福,也不想再给一个没有任何生存意义的少爷作陪读了!”
李梦生抓住王潼的衣袖颤声说:“我们相处七八年,亲如手足,从没分开过,白天在一起读书游戏,晚上一起吃饭睡觉,我生日比你们大几天,一直把你和连柱当成我的亲弟弟。哥哥今天做错了,咱们先去韩府谋个差事也好,以后再做报仇的打算,好吗?”
王潼望着这个可怜兮兮的‘哥哥’道:“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我是在恨我自己没有能力帮助你。我们即使为李伯伯报了仇,也逃不开这世间的纷争。中国一天不统一,军阀就一天不停止撕杀。只有消灭所有军阀,完成中国统一,使中华国富民强,傲立世界才是真正给李伯伯报了仇。”
“那你打算怎么办?”李梦生问道。
“前些天看报纸,孙中山先生在广州就任‘非常大总统’,并在黄埔建立军校,我现在就准备去报考。”
李梦生知道王潼是个做事果断言出必行的人,多劝无益,就说:“君子谋道,小人谋食。你的志向我清楚,哥哥虽然不随你同去,但会时时祝你顺利安康。你我兄弟这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面。你,保重吧!”
王潼念起往年的情谊,眼含热泪,紧紧握住了李梦生的双手。连柱抱着王潼抽泣道:“二哥,你多保重啊!大哥需要我照顾他,我也不能与你同去了。”
三人在山脚下分了手,李梦生带着连柱向北前往韩大帅的驻地…两和县;王潼向南经武汉取道广州。
几年后,身在北伐军的王潼再见到李梦生时,会为他的彻底改变而惊讶,更惊讶于李梦生这几年的遭遇,此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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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牛刀小试
李梦生与连柱辗转来到两和县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在韩大帅的帅府门前被卫兵拦住等知事前去通报,已经等了半个小时,李梦生的心不断地下沉:莫非韩大帅不顾与父亲的金兰之情不肯收留我?正在胡思乱想间,知事回来道:“大帅有请李公子。”两个人跟随知事来到院中,看两列卫兵持枪肃立在道旁,李梦生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到得帅府中堂,韩大帅出来迎接,寒暄几句,便拉着梦生的手垂泪道:“我今天得到你父亲去世的消息,唉,我这命苦的大哥啊!我原本准备出兵讨伐汤护军,可是我身后的西北军又嚷嚷着打倒军阀,我还要分兵防备他们,实在是有心无力啊!这样吧,你先在我这里住下,等我收拾了后面的西北军再发兵讨伐汤护军,为我大哥报仇!”
梦生擦了擦眼泪说:“谢谢韩伯伯,汤胖子现在势大,等伯伯能以之抗衡再出兵不迟,侄儿现在走投无路只有先在此打搅伯伯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就在这安心住下,这里就是你的家!”韩大帅回头对身后的男佣说“去把明举叫来。”韩大帅见梦生对这里没有女佣感到奇怪,便解释道:“唉!我那小女雅君从燕京大学回来就非要闹着成立什么女子军队,在县城里招募不到女兵就把家里的女佣赶到教练场训练,这不是在胡闹嘛!怪她母亲死得早,没好好管教她,小女孩怎么知道战场的厉害!?胡闹,胡闹!”
李梦生暗道:这雅君从小是个文静听话的孩子,怎么几年没见就成了女军头领了?不禁暗暗称奇。
“是梦生来啦!几年没见,梦生弟弟更是英俊挺拔了!”一个20岁左右的瘦高个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正是韩大帅的儿子…韩明举。
梦生忙起身道:“明举哥哥,几年没见,一见面就羞臊弟弟啊?”
“晚上就让梦生他们俩跟你一起住,你们哥俩几年没见面,也好好聊聊!你先带梦生去各处转转吧!”韩大帅吩咐儿子道。
韩明举是个大烟鬼,把梦生安排妥当就急急忙忙地跑出去抽大烟了。
梦生对连柱说:“我们先在这里住下吧,看看情况再说。”
“大哥,我听你的。”连柱说。
一会儿,佣人端来饭菜,两个人饱餐一顿。连日地奔波劳苦和家中惨变使两个人的神经一直就紧绷着,到得韩府终于有了落脚的地方,松弛了神经,沉沉得睡了过去。
两人直睡到第二天黎明,梦生与连柱起床看到韩明举还在睡就没喊他,自行出去洗漱。水池在一排佣人房前,两人正低头洗脸,忽听一声锐利的哨音在身后响起,忙起身查看。只见一名身穿深灰呢军装、腰束军带、佩带着一只点四五口径的1911式勃郎宁手枪、脚蹬小牛皮军靴的俏丽女子在吹哨。这女子看到他们便问道:“李梦生?”
“是啊,你是雅君妹妹吧?”
李梦生见雅君比以前小女孩时长高了,亭亭玉立,穿着军装也遮不住隆起的胸部,白皙娇嫩的脖子,俊俏的面容,嘴唇不薄不厚很适中地透着性感。李梦生正用嫖客的眼光打量着韩雅君的时候忽然发现雅君眼中是鄙夷冷淡的目光。这冷淡的目光也堵住了李梦生刚想说出的调侃话。
佣人房里跑出六个穿着军装的女人,年纪都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雅君不再理梦生,对站好队的女兵说道:“今天我们去训练场继续练习射击和刺刀搏杀。”雅君一挥手“出发!”六个人列队整齐地走向帅府后院。
王潼和连柱对视一眼,不禁乐了,“这群小丫头简直是疯了”连柱哧笑道。
“脑袋有点不太正常,这样的女人谁敢娶?连柱,从里面给你挑一个做媳妇吧?”梦生调侃连柱道。
“行!我就要雅君小姐,我有武功,在床上肯定能制住她。”连柱回击道。
“你想什么呢?!一说到雅君你舌头都**了!雅君是我的,我不用武功也能在床上制住她。” 李梦生色咪咪地说:“走,看看去!”
两人一路小跑,尾随着队列。
出了大帅府后院,就是一片训练场,占地五亩左右。训练场西面堆着一个小山包,是个靶场,山包前是一行木制的靶子。六个女兵分成三组在用木枪练习刺刀拼杀。那些女佣哪有心思练习,正埋怨着到大帅府挣钱真费劲,还得陪小姐玩当兵的游戏。一个个出枪软绵绵,不时还互相做个鬼脸调笑一声。这些女佣看到李梦生和连柱在一旁一面指指点点一面不坏好意的坏笑,都觉得不好意思,纷纷停止了练习。
雅君见此情景生气地对两人喊道:“你们两个!过来!”
李梦生与连柱嬉皮笑脸地走到跟前,李梦生说:“说真的,你不如教教她们战地救护,伺候人的事女人干着顺手。再说,她们也没机会上战场啊?除非男人都死光了才会让女人上战场。”
韩雅君斜着眼睛轻蔑地说:“你是说,你有保护女人的本事啦?那好,你跟我来!”说罢拔出手枪向靶场走去。
雅君拔出手枪的时候,李梦生心里一哆嗦,以为这个大小姐要给他一枪,一看她的意思是比试枪法,才放下心来。
梦生、连柱跟着雅君来到靶场,只见雅君离木靶三十米远站定,右手平伸举枪瞄准,深吸一口气,“啪”的一声枪响,一根木靶应声倒地。打倒了三根木靶后,把枪扔给了李梦生,用一种蔑视的目光看着他。
六个女佣也跑到靶场看热闹,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地夸小姐的枪法高明。李梦生知道,这种勃朗宁1911手枪的精确射击在十米以内,十米以外的目标如果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几乎没有打中的可能性。雅君能够射中三十米远的目标确实很令他刮目相看。
李梦生掂了掂手里的枪,瞄准一根木靶足足有一分钟才开枪射击,子弹擦着木靶钻入后面的土山上,激起了一股尘土。那些女佣们都哄笑起来,雅君看着这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不禁暗自气恼:早就听说此人是个浪荡公子、豪门败草,如果爹爹非强迫我嫁给这个不学无术的无赖我就南下投奔革命军!恨恨地冲李梦生喝道:“别丢人献眼了,快走吧!”
只见梦生并不答话,忽然举枪连续射击,四声枪响…四根木靶几乎同时被击倒!
雅君并不知道,李梦生小时候没什么玩具,李都督经常把自己退下弹匣的枪给他玩,他三岁时就会开枪射击,七岁时就偷拿父亲的枪打暴了客厅里的花瓶,为这件事第一次挨了母亲的责打。念私塾的时候他经常偷偷地溜出来,到父亲的军营玩耍,最常玩的便是射击。从手枪到步枪再到轻重机枪无所不精。后来到天津讲武堂上学,也有射击课程,所以射击对梦生来说是小儿科。
在父亲的军营里,梦生不仅学习射击,还学到了许多搏击之术,这些搏击术虽然不同于传统的武术,但它是士兵们在战场上用血汗和生命总结的最有效最简洁最实用的招数,绝没有花架子和噱头,一招致命决不拖泥带水。只是梦生的性格不喜欢争强斗狠,他的身份和地位也决定了没有人会跟他动手打架。所以,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具备了一个军中高手的基础素质。
这时,李梦生吹了吹枪口的硝烟,得意地说道:“第一枪是调整误差,枪还不错,还给你吧。”说完把枪递给雅君。趁着雅君没缓过神儿的工夫摸着雅君接枪的手,很怜惜地说:“多细嫩好看的手啊!可惜总舞刀弄枪的,都快磨出茧子了。”
雅君忽然警醒猛地抽出了手,脸霎时通红,顺口说道:“原来你的枪法还蛮不错的,以前怎么没看到过?”
“我还会‘十八摸’呢,你看到过?”李梦生轻佻地说道。
雅君愤怒地说道:“流氓!枪法再好也不过是只颟顸的野兽!”说完甩身大步向帅府走去。
“哈哈”李梦生看着雅君背影大声唱了起来:“先摸手,后摸头,顺着**往下揉……”
雅君闻声走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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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帅府惊魂
李梦生心中明白,自己还是个‘公子’的时候,雅君就瞧不起他无赖的样子。现在落魄到在人家屋檐下讨饭就更别指望什么了,与其被雅君更加瞧不起还不如让雅君恨自己,被人恨的滋味总好过被人可怜,特别是被一个女人可怜,所以梦生是在故意气她。
看到雅君被气走,李梦生也象丢了魂似的,少精没神地耷拉着脑袋。
“喂,梦生,怎么啦,脑袋怎么都扎到裤裆里了!”韩明举走过来问道。
“没什么,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跟连柱自己逛逛就行。”
“走吧,我也没什么事儿,带你们二位在城里逛逛。”说罢,拉着梦生和连柱逛街去了。
说是去逛街,其实他们只能去两个地方,这两个地方也喜欢招待他们这种公子哥儿,一个是妓院,一个是赌场。韩明举带着他们逛遍了县城的六家妓院,都没有能让梦生看得上眼的姑娘。李梦生感慨道:“咱们这种小县城真不如天津这样的大城市,他妈的!好看的姑娘全跑到大城市挣钱去了。”
“孔子说得好,与其饱食终日无所用心还不如去搏弈。(出自《论语 阳货》:子曰:“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不有博弈者乎?)走!咱们赢几个小钱去!”韩明举拉着梦生、连柱往赌场走。
“不去了,这些天的乏劲还没缓过来,回去歇会儿吧。”梦生的兜里没多少钱,也不好意思向韩明举借。
“也好,快到晚饭时候了,我请二位去喝酒,就算是接风吧!”韩明举道。
梦生推辞不过,二人便跟着韩明举去了饭店。梦生心情不好,接二连三地打击让他有点抗不住,郁闷中不禁多喝了点儿酒,直喝到晚上醉醺醺地回到大帅府,扑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夜半十分,梦生被尿憋醒了,起身方便,看夜壶被连柱已经尿满,望着鼾睡的连柱小声骂了一句,端着夜壶去倒。这才发现韩明举没在床上,“又在哪个小**的炕上呢!”梦生想。
正要开门出去,门猛地被推开,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回手关上了房门。吓了梦生一跳,借着月光一看,是韩雅君。
梦生见雅君这么慌张地跑进来断定不是想跟他发生点什么事情,于是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雅君喘了口气道:“快!快走!我爹爹要抓你!”
“怎么回事?”
“刚才我听爹爹跟哥哥商量准备把你交给汤护军,正要来抓你。”
原来,梦生到韩府的同时,韩大帅收到了汤护军的电报,命他不得收留、藏匿李都督的儿子,如发现行踪马上缉拿,否则就乘势吞并韩大帅。所以韩大帅就命儿子韩明举看住李梦生,他则用李梦生做筹码与汤护军谈判。
在李都督血战汤护军的时候曾派出五批人求韩大帅出兵相助。韩大帅思虑再三:这次汤护军借助北方政府军征伐李都督是誓在必得,自己的三万人马去相助也是杯水车薪,即使战胜了汤护军,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自己折损了实力,被觊觎自己地盘很久的西北军拣了漏就得不偿失了。什么哥们弟兄,都不如自己握着兵权占着地盘实惠。遂决定不出兵救李都督,把李都督派来求援的人偷偷地杀掉了。这次再把李梦生交给汤护军自己又能稳稳当当的过几年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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