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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么?不!它是我的尸骨的精髓,是我精气的凝固,是我肉体的重生,只有我才能看清它的本质,它确实是披着一层阴邪的外衣。
自此之后,我疯狂地迷恋上访客的灵魂。
朝代更替,江山迁延。
每到这时我的访客就特别的多。
到了无风的夜,他们的灵球就深浅不一的沉在河底或漂在河面。
蓝色的、红色的、紫色的、黄色的,色彩变幻万千,在水里闪闪烁烁,煞是迷人。数量越来越大,空手已经难以一网打荆我灵机一动,沉到河底去拾了几根漏捞的骨头,将他们制成一个骨篮。
挎着骨篮去收集灵球,每次都可以满载而归。
同样是把玩一阵后,将它们捏成粉末去浇灌我那稚气的树苗。
又过了不知多少年,我的树苗在我精心的照顾下已经长成了一株结实的藤条。
藤条是紫色的,中间藏着一个花骨朵,白色的瓣,一直卷缩成一团,不肯露脸。
(3)一朵奇花
我的水底世界已经很久没有访客光临了。
时局稳定?百姓安宁?
我厌恶这些和平的因素,它们让我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失去把玩灵球的乐趣。
我不能让这样的日子再继续,我意识到我必须浮到水面上去一探究竟了。
几百年了吧?已经有几百年没有浮出水面。
还是一个夜。晚风清凉,但对于早习惯冰寒河水的我来说,这风却让我觉得有丝温暖。
河水什么时候变得墨绿?浮到河面,我才发现这一河的水早已有了质的变化。
滑润而油腻,泛着的水光不再冰寒,暖暖的墨绿在透露着某种暧昧的信息。
河中央浮着一支游船。船窗全用半透明的油纸糊上,描有花鸟仕女的图案。
舱门斜斜地挂着一缕薄纱,半遮半露。隐约可以看到舱内景象。
时不时传来一曲如诉如泣的琵琶乐,接踵而至的便是满堂的叫好。
男人的豪气,女人的柔媚,胭脂油末暗香袭人。
这曾经冰寒入骨的河水,不再冷漠的急流而去。
从今以后它将流淌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水。
我浮在水面上,一时间觉得很失落。华灯终于熄灭。游船泊岸,先是走出一些满面红光,“羽扇纶巾”的公子哥。
随后又摇出三五位娉娉婷婷,千娇百媚的女子。低着头,抱着琵琶,由侍儿搀扶着摇摇晃晃的踏上早备在河畔的轿,在轿夫们吆喝声中逐渐消失在夜色里。
整个河畔重回到原始的安静状态。
这时候,又从那支游船里走出一个女子。
抱着琵琶,一袭白裙,身姿婀娜,竟走向我浮着的位置。
近了一看,居然是天香国色。
乌黑柔顺的长发挽了个鬓结在脑后,肤色如雪,弹指可破。
柳眉杏眼,玉鼻朱唇……一个美字难以概述。
“浸在水中不冻么?”
她在跟我说话?。 她在跟我说话!
几百年了,第一个跟我说话的竟然是个美得如画的女子。
“你可以看见我?”“我为什么不可以看见你?”
我惊讶她的异眼,更惊讶她的胆量。
于是,开始了更深一步的对话。
她后来告诉我这条河现在叫“秦淮”,闻名天下,聚集了无数的才子佳人。
刚才自游船摇下的几位女子是秦淮享有盛名的主要因素。
她们都是八艳之一二三……
一个艳丽的女子可以倾家,两个艳丽的女子可以倾城,三个艳丽的女子可以倾国,那八个呢?
“那你呢?八艳之几?”
“我?”她不禁轻笑,未语。片刻之后她拨弄怀里的琵琶,唱起一支哀怨缠绵的小曲。
天地万物如果已经死绝,在听到此去后也应该重新显灵。
“什么曲子?在我以前那个年代闻所未闻。”
“后庭花,玉树后庭花……”
她幽幽的说。
我第一次在水中睡得如此安稳。
第二天夜里,我听到河岸似乎很嘈杂,便再次浮了上去。
历史是不是总是惊人的相似?
曾经的一幕在我眼皮底下重演。人们又从水中打捞出一具尸首。不过,这次不是秀才,而是歌女。————乌黑柔顺的长发挽了个鬓结在脑后,肤色如雪,弹指可破。在水中浸了一夜,秀发早已粘成一鬓牢牢实实的巴在脑后,皮肤被河水侵蚀的只剩下空白,浮肿的身体只稍用手指轻轻一碰,就会破出一滩水。
如果可以,我不想让她做我的访客,太美好的事物我收留不起。
她还是成了我的访客,这就是命。
从人们的议论中我知道了她的身世。原来是前朝一个大官的掌上明珠,前朝覆灭后,全家三十一口人被抓,生死未明。独剩下她躲在粪桶里逃出生天。
她沦落到烟花之地,全为从那些来这里买醉的达官贵人口里探知家人消息。
昨夜,从一位醉得不省人事的大官口里,她终于知道她打听已久的事。就在她逃离京城的第三天,家人全数被扣上谋反的罪名秘密处斩。
————“浸在水中不冻么?”
她的灵球是红色的,火一样的明亮,血一般的冶艳。
当我将她的灵球捏碎撒到那株不肯开花的藤上时,久闭的花瞬间开放。
粉白的花瓣,嫩而润。花心是一颗血红的珠,像几百年前我掉下的那粒泪水。
往事重新袭来,我知道是我该寻找那个人的时候了。
(4)一家饼店
当我赤着双脚从水中走到河岸时,已经又过了几十年。今昔何年?海棠焉在?
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恨一个人也可以让时光过得如此之快。
望着水中的倒影,那碧波之中的可人儿不正是那个秦淮河畔隔江吟唱的女子?
何等的闭月羞花!!
我在过去埋着我尸骨,现在开了一朵奇花的地方开了一家饼店。
店面很小,没有客桌,后院备有一间磨面的作坊。听往来的人说,这里现在叫板桥。
我的饼店只卖烧饼,葱油的。
久而久之,我的烧饼远近闻名,人们开始叫我板桥娘子。每当我烙好一张金黄的烧饼,最先闻香而来的总是一批嘴角流油的公子哥。他们通常一拥而进,生怕晚了一步就无法从我手中接过热腾腾的烧饼。
我通常会含笑着对待他们当中的每一位,看着他们在我面前表演狼吞虎咽,然后将它们从店面迎到磨坊。
我的面越来越精良,因为我拥有很多牵磨的驴子。
它们刚到磨坊的时候总是很倔傲,死活不肯拉着石磨往前走,有时还会发出恨恨的叫声。
我就微笑着用院子里的紫藤伺候它们。
被我的紫藤抽中的驴屁股皮开肉绽是自然,之后就会散发出一种其香,将成千上万的虫蚁引来撕咬血肉。
被抽过一鞭的驴儿之后就会变得很乖,不分昼夜的拉着磨绳绕圈,让白花花的精面顺着磨顶往下流。每次和面之前,我都会用小指尖划下血色花心的一些粉末,抻入面团中揉匀。
这样的方法不仅能使出炉的烧饼金黄诱人,还能为我增加很多嘴角流油的劳动力。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要靠它寻找一个人。
(5)一个男人
在我的驴子几乎快要挤破磨坊的时候,一个男人自东而来,出现在我的面前。相隔了几百年的岁月,你的脸还是如此的熟悉。
“小娘子,给我两只饼。”
“官人,带走还是就地吃?”……“官人?”
“官人?”
“哦,包、包着吧。路上解饿。”
很明显的,他为我的容貌震惊了片刻,然后眼睛就一直停留在我的眼睑之间再无离开。
没想到我的容貌也会美艳得让你流连忘返。我暗然失笑。无意的嘲笑在他眼中却成了有意的献媚。
看他了举足不安的神情。
“官人,你这是向何而去?”“赴京赶考。”
“嗯?好巧,奴家正好也要去京城探望边亲,路途遥远,人心险阻,正苦单行无伴。可否随官人同行,也好有个照料。”结果自然是一拍即合,收拾好行李,摘下一整个花心,兜在怀里。然后将一磨坊的驴牵到集市上换了堆银子,随后上路。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了。
一路上,我望着我身边的这个男人,他的眼睛一如往日的有神,几百年的岁月或许改变的只是我一人。“叫你灵儿好么?”“为什么?”我的心蓦然一惊。
“我说出来你别笑话我。我总觉得好像在很久以前我们就认识了。看见你的神韵,我的脑海里就浮现出”灵儿“这个名。” “灵儿是谁?”
“不知道,或许忘了。”
忘了?那个揪心裂肺的恶梦如何能忘?
指腹为婚,青梅竹马。含羞的少女,痴痴的等待,换来的却是洞房花烛夜的冷漠和奚落。
如何能忘记在喜悦的烛火的跳动下,你指着我的脸嘲笑丑女也会大翻身?如何能忘记万家灯火通明,我却独守空闺?如何能忘记长相思的背后竟是一次又一次的凌辱?如何能忘记每天倚在窗栅前,从朝到暮迎得的是一地落叶纷飞?如何能忘记我生辰那夜,你在花楼花天酒地,我在屋里望穿秋水。一个穷得发狂的贼破门而入卷走所有的财物,在我大声呼救之时,惊慌地将匕首刺入我的胸膛。捅了一刀又一刀,肝肠寸断,内脏具裂。
如何能忘记十天后当你玩尽归来,嗅到一屋的尸臭,竟然掩鼻而逃。连夜雇人将我的尸骨抛到荒郊。
如何能忘记我尸骨未寒,你新婚之夜,给新娘轻描峨眉,说生生世世眼中只有她?
当我的一缕孤魂悲切的四处飘荡,不知该魂归何处时你却在风流快活,独自倜傥。
后来,终于到了阎王殿。我的怨刺伤了阎王的眼。
他让我赶快滚开,滚到哪都可以。
我于是选择了留在人世,就算经历数百年的孤独我也要等到你轮回转世重新出现在我面前。
你欠我的实在太多,我不能不要回来。
我把遗弃在荒郊,被野狗吞食得只剩残渣的尸骨埋到了河畔。
我已经没有了肉身,一缕魂在阳光之下又怎么能守候百年?我躲进了冰冷的河水里,在孤寂的包围下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在冰冷刺骨的水里,对你的恨是支持我等待的动力。
(6)一个结局
而几百年的恨在重见你的那一刻却变得软弱无力。
不是爱得那么深,又怎会恨得那么痴?
我想跟你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我披着的是别人的外皮,只要你重视我、留恋我,我也甘心了。
“官人,如果我并非你眼前如花似玉的模样,你会待我如何?”“怎么说如此傻话?不论你什么样,我都会待你好。”
“那这个样子呢?”我猛然揭去秦淮女子的外皮,让献血淋漓的身躯暴露在他的眼前。
非常不幸,你仍然和以前一样,眼里只能容下美物。
他看见我的本像,就再也没有说过话。用手探鼻息,已经全无。
我从怀里摸出花心,整个吞下,然后挖出他的双眼放在手中抚摸。
血色地注视,呵呵。 我将手中的眼珠镶入我干涸已久的眼眶。
我终于得到了我所要的东西。我重新回到河里,再也不愿意上岸。
因为只要在晴朗的夜里,我浮出水面,一低头,碧波里你的眼睛就会注视着我,直到永远。
你在你背后;不信你回头
“你,你是谁”
“你回头看看呀”
“啊!!!!”
传说每个人背后都有个鬼。又怎样看的见呢?
在午夜十二点,背对窗户站着,面前摆着一面镜子。接着梳头,前三下,后三下,如此循环三次,就可以见到他了。镜子里就会出现你背后要找你做替身的冤鬼,你可以跟它说话,但你每说一句话它就会问你:“你回头看看啊”这时千万不能回头,因为每个人双肩上各有一盏“鬼阴灯”,你一回头鬼就会吹灭灯,你就会死得很惨。它会循环得问你,不耐烦了就把镜子砸碎,它就消失了,第二天起来会忘记昨晚的事情。
这个鬼传说一直在学校流传着……
一天晚上11点,2号宿舍楼已经快没人说话了,2014宿舍里的川和寻还在聊天,闲聊之际,寻说:“川,你敢玩那个吗?”“什么”“就是那个鬼传说啊”“啊,半夜三更的,你别吓我好不好……”“你怕了对不对?~~”寻的脸上露出了嘲笑的神色。川大怒:“谁说我怕了,玩就玩!”海口已经夸下了,川不得不拿起镜子和梳子,双手不停得颤抖。为了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打开窗户,*着窗,一阵阵凉风吹来,他觉得清醒不少,但也觉得紧张不少。他拿起镜子,颤抖着举起了梳子。坐在对面床上的寻说:“川,你先玩,我去躺厕所。”不说也知道,其实他害怕了。川无奈的举起梳子,前面梳三下,后面梳……梳到第二下的时候,川又怕了,想了很久,梳了下去。等了一会,镜子里还是川俊朗的脸,但就在这时!川的脸起了变化,面色变得惨白,白得有些青,头发有点乱,脖子上青筋暴起,川的心跳迅速加快,他知道,冤魂出现了!!冷汗一滴滴从川的头上流到脖子那,他颤抖的说:“你,你是谁”“你回头看看呀”这是,川吓得快晕过去了,天啊,真的,它真的说了!!他明白,他已经没有本钱玩下去了,疯狂的举起镜子用尽全身力气向地上摔去。“咣当!”川的瞳孔急速放大……镜子……镜子没碎……因为镜子外面是用塑胶包起来的,根本摔不碎!川真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怎么没发现呢!镜子里的冤魂露出了狰面獠牙的表情,川脊背一阵发凉,他脑子里立刻闪过一个字,逃!他一转身,脚跨在窗户边上,跳起来想翻窗,这时,他不动了,因为他回头了!!!他漫漫转过身,看到的不是一面镜子躺在地上,而是一个身子悬在空中的鬼!!那个鬼伸出血红的指甲,抓住川的脖子,尖尖的指甲嵌进了他的肉里,川本能的想叫,想喊,却什么声音也叫不出来,他的身子不停得挣扎,血象喷泉一样涌了出来,漫漫的,川挣扎的手臂放了下来,鬼抱起川从6楼扔了下去。这一幕却被进来的寻看见了,鬼的目光象剑一样扫了过来,寻立刻疯狂得跑了出去,冲进了厕所,锁上了门,一回头,却看见鬼正看着他!!!
他尖叫一声,鬼尖锐的爪子立刻嵌进了他的脖子,血象喷泉一样涌了出来……鬼割下寻的双手,挖出他的眼珠仍在地上,把寻的尸体吊在房梁上……
早晨,一个戴着眼睛的学生刚睡醒,半睁着眼去上厕所,却看见厕所外面挂着一个什么东西,他以为是哪个学生尿床后的被单,但好奇心的影响下他漫漫的走过去想看个清楚,脚却踩到了一些东西,他揉揉眼睛,吓得坐在了地上,他看到了一双手和两颗眼珠!他一抬头,一具尸体晃晃悠悠……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惊醒了整个宿舍楼,大家跑出来,也看到了寻的尸体。所有学生惊恐的跑下楼去,却问到了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啊!!!是面目全非的川!!!
前三下,后三下,你在你背后,不信你回头。
故事讲完了,但我提醒大家千万不要去尝试,不然后果怎么样,那是你自己的事了!!
女鬼的复仇
这是一个旧历的年末,月儿站在高高的楼顶上,想纵身一跳即可抛却一切烦恼,一切不幸,一切错误,一切懊悔,还有那份对女儿的愧疚也将随之消失不复存在了!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在这万家欢乐的时刻,月儿像一只美丽的蝴蝶一样纵身从楼顶飞向了大地。
风衣的扣子不知怎的开了,也许根本那扣子就不曾系上,只是月儿已经记不清楚了。那衣襟向外飞扬着,恰似那蝴蝶翩舞的翅膀。
短暂的几秒,怎如此漫长?月儿感觉似乎自己在空中已经飞了很久,但仍没有感到坠地的碰撞。似乎那楼,呼的一下子变得无限高了,而月儿这只美丽的蝴蝶是从那无限高的高空自由自在的飞着。
飞着,飘着,眼前出现了两个身着黑白衣衫的人,他们时而转过头来看一看月儿,月儿看到那俩位都托着长长的舌头。而月儿此时再也不能自由的飞了,只能跟在他们的后面,那长舌人不知使了何方妖术,在牵动着她,月儿这样想着。
尽管前面两个人怪怪的,但月儿并没有害怕,死都已经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她大声的问道:“前面两位,你们去哪儿?”
那俩位相互看了一眼,诡诈一笑,白衫人说道:“难道你没听说过黑白无常吗?无论在人间还是在地府,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