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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坡食人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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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莰D在石柑子的花盆前安排十个人轮流站立,其中一人册下一片叶子,将正负电极接在这片叶子卜,并在电路中接上蜂鸣器,电流增强时,蜂鸣器的声音就变大。接着让那十个人仍然分别站在石柑子前,结果刚才册下叶子的人一过来,蜂鸣器就响了。”
  “这是真的吗?”我问。
  “当然是真的。这是个非常有名的实验。所以,对植物来说,不,准确地讲,也许应该说对某些植物而言,它们的确是有感情的。所以过去的人对植物的认识应该是有道理的。日本人从前也曾这么认为,就是现在也有相当多的人持这种态度。但是采伐森林的人为了金钱,完全不考虑树木是否有精神和感情,不这么做经济利益就无从说起。人类是自私的动物,目光短浅。我在这里住的时候,曾数次梦见后院的大楠树。”
  “什么梦呢?”
  “那些梦啊,都拉拉杂杂没有要点,说出来恐怕会见笑的。”“比如说什么梦呢?”
  “是大楠树那家伙吃人的梦。在粗树干的顶部,有如同蝇地狱的捕虫器一样的大嘴,它抓住小孩大快朵颐,嘿嘿嘿!”但是我却笑不出来。
  “但是这些东西不过是我听了人们对过去事情的描述,然后在自己的头脑中有所反应,如此而已……”
  “人真是自私的动物,所以活该需要断头台!”
  “需要断头台?”让又回到刚才的话题,而我已经彻底厌烦了。“断头台‘砰’的一下砍下死囚的头颅,落在下边接着的篮子里。那一瞬间围观的人根本看不见被砍下的头颅是什么表情,嘿嘿嘿!而且,斩首之后的瞬间谁也不许凑过去触碰头颅,这样,很长时间也无法看见死人的脸到底是什么模样。所以大家都深信,身首异处的同时死囚的大脑也失去了意识,更谈不上有罪有应得的忏悔了。”
  “但是,罪犯的首级被斩下的瞬间,真的是立刻就死了吗?”让的额头上渗出汗水,他向我转过头来,盯住我的眼睛问道。我当时大脑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想到他会冷不丁‘突然提问,我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只感觉浑身冰凉。
  “人死不能复生,所以被斩首之后的感觉到底如何将永远是个谜。但是在医学上有这样的看法,那就是大脑不会立刻死亡。因为只有失去氧气供应的情况下大脑才会死去,斩首后的一两分钟应该是存在清醒意识的,也就是说还活着。但西方的医生对此不去贸然地发表意见,一直保持着沉默。嘿嘿!嘿嘿嘿!”让说这番话时还频频点头。
  “如果双手抓住被断头台砍下的头颅,‘喂!’这样大声问它,‘你还活着吗?’这样的情景你想过没有?我查找西方的文献资料,推测肯定有医生在思考和我同样的问题。还真让我找到了。虽然数量不多,但还是留下了各种各样的实验记录。”
  我已经无法继续听下去了,但是让的话语中的确包含着引人人胜的因素,死亡的戏剧的确蕴含着恶魔般的魅力。
  “一八七五年,有两位法国医生得到了对斩首之后的头颅进行调查的许可,这是在行刑过后五分钟进行的,没有发现被砍下的头颅存在生命的迹象。”
  “一年以后,一位名叫利尼埃尔的博士用压力泵将活狗的血注人被砍下只个小时的头颅。据说当时头颅的脸色泛红,牙关紧咬,眉头紧皱,动了两秒钟。这是被砍下三个小时的头颅!”
  “最引人注目的实验发生在一九O五年。一位名叫亨利奥的医学博士得到了对被斩下的头颅进行立即调查的许可。根据这位博士的调查报告,首级被斩下后,恰好以断面为底座立在那里,无需用手翻碰。嘿嘿嘿!”
  “只见这位被处刑的男性头颅不规则地抽搐了五六秒钟,然后不动了,面部的肌肉也渐渐松弛,眼皮半睁半闭,只能看见白眼。博士大声呼唤这位男子的名字,接着,嘿嘿嘿,它像刚刚睡醒一样渐渐睁开了眼睛。嘿嘿嘿!死囚渐渐睁开的眼睛和博士相互对视。”
  博士在报告书上描述,那双眼睛里的的确确流露出活人的眼神!“接着那眼睛就渐渐闭合,于是博士又一次呼喊他的名字,只见他的眉毛向上抬,一直盯着博士,然后慢慢地闭上了。嘿嘿嘿!”第三次呼喊他的名字时,己经没有反应了,用手指扒开他的眼皮,眼珠已成玻璃状,一动不动。这时距离刚才斩首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十秒了。嘿嘿嘿!“
  “所以可以得出结论,被砍下的首级脱离躯体之后,是能够意识到自己的惨状的。这个死囚的意志力真是顽强啊!嘿嘿嘿嘿嘿!”正在这时,我们的头顶上响起了微弱的钢琴声,弹奏着美妙的曲调。这是西洋风格的音乐,和传统的日本乐曲大相径庭,我猜这是一种独特的外国民族音乐。
  “哦?”让的反应比我更强烈。
  “那个曲调……喂!石冈先生,现在您听到钢琴声了吗?”“嗯l”我点了点头。
  “这段音乐我怎么好像听过……”美妙简短的曲调第二次奏起,我们再次倾听。
  “可能是楼上的御手洗把八音盒拆下来了,我们上去看看吧。”我向房间外走去。现在总算可以转移话题了,真是谢天谢地!让似乎对此也兴趣十足,跟了出来。让和我相继上了楼梯。钢琴仍在重复演奏着相同的曲调,美妙的音乐流淌出来。看来御手洗并没有在风向鸡的操控间,而是在接近大楠树枝权的房间里。我们迅速穿过走廊,尽头有一扇小窗户,虽然拉着窗帘,但仍然能看见对面的大楠树。我们此时正对着大楠树,头上就是昨天藤并卓坐在那里死去的地方。
  我们停在了传出钢琴声的房门前,我敲了敲门,但是御手洗似乎沉浸在自己的音乐里,没有回应。我顾不了许多,推开了门。果然不出所料,御手洗坐在钢琴前,一边注视着琴盖上展开的记事本,一边用双手按动琴键。只见他左手放在低音区,右手放在高音区,反复弹奏一组音节。乐音的低音和高音往来附和,奇妙的曲调泊泊而来。
  地面上,放着从旁边房间机器上拆下来的零件,沾满了机油和黑灰,旁边摊着一个有好几条裂缝的铜片,一个锈迹斑斑的金属圆筒好像刺猜一样支楞出很多凸起。此外,周围还散落着螺栓、螺帽以及扳手、钳子等。
  我们来到御手洗背后,看到琴台上的记事本乱七八糟地记着五线谱,这是分别标注着高音记号和低音记号的二重五线谱。(见图十)“让先生,您听过这个调子吗?”御手洗并没有转过身,突然问道。
  “听过!刚才在楼下听到时我就开始回忆,现在全都想起来了。我小时候,一到中午,这座房子里就奏响这个曲调。真是勾起了对童年的怀念啊!”让的女高音喋喋不休。
  “这难道不是很奇怪的调子吗?”我说,“怎么好像是中东或者非洲的民族音乐?”
  “是啊。”御手洗停了下来,转过身,“听到这样的曲调,您还能回忆起更多的东西吗,让先生?”
  “‘更多’指的是……”让问。
  但是御手洗此时却仰着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为什么问这个,御手洗?”我说。
  “嗯,这个曲调如果不是大家都熟悉的旋律的某一部分,就是只有藤并家族的人才能听懂的调子,或者是一个变奏曲……”
  “不,不是这么回事……我的确记起来了,就在我三四岁的时候,有半年左右的时间每天都听见这个曲调。但是更多的东西,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让回答说。
  “应该是培恩先生创作了这首曲子吧?让先生,您是否记得令尊培恩先生和您谈论过这首打击乐的旋律?”
  让抱着胳膊,低头思索。“应该没有……”
  “是吗?”御手洗也抱起了胳膊。
  “为什么提这个问题?御手洗?”我问道。
  “因为事件和这首曲子有关系。”御手洗膘了我一眼说道。“什么意思?”
  “还有很多线索模糊不清,不能最后确定。”
  “看来您被这首曲子卡住了,您不会迷失方向吧?”让说,“这首乐曲非常奇怪,您真的很喜欢它?”
  “嗯,是啊,没错……”御手洗沉思着说,“对刚才的曲调是否喜欢完全是个人感受。我们都知道,音乐蕴含着宗教世界的情感。事实上,中国的音乐或者冲绳的曲调都是如此。别人是否喜欢那是另一个问题,我们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音乐家都是以自己的爱好和信仰作为创作的基础。这样创作出的音乐都有自己的音阶,或者说以特殊的音阶为基础,这样听起来就很美妙。但是石冈君……”说着,御手洗又转向钢琴继续弹奏,“哪位音乐家会创作这样的曲子呢?作者应该没有投人感情。我判断这只是机械的碰撞声音而已!”“但事实上它是音乐。”我反驳说。
  “对,在这里是这样……”御手洗把带裂缝的铜片从地上捡了起来,那上面还连接着电源线,接着又从琴台上拿起圆珠笔在铜片上砰砰地敲。由于敲击位置不同,发出的声音也高低不同。
  “这个圆筒旋转起来,它四周的凸起就划动铜片,发出的曲调是这样的。”御手洗指着记事本上飞快写下的乐谱,“如果真是这样的曲调就好了,但这是非常奇怪的音乐,因而我现在还没有完全的信心。根据刚才所说的话,我能记下这段五线谱已经不错了。奇怪旋律是机械的碰撞声音,这才是正确答案。画家詹姆斯*培恩先生在昭和二十几年……让先生,是哪一年来着?”
  “我三四岁的时候这东西奏响过,应该是昭和二十五或二十六年的光景。”
  “那以前呢?”
  “那以前风向鸡已经立在那里了,只不过振翅的时候没有音乐伴奏。”
  “嗯……”御手洗把铜片放在地上,用肮脏到漆黑的双手抱住头部,思索着。
  过了一会儿,他扬起脸来,说:“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在那之前,培恩先生把能扇动翅膀的风向鸡安装在屋顶上,到了昭和二十五六年的时候,他突然加装了这个八音盒。每天一到中午就对着培恩学校,不,是整个黑暗坡地区播放这奇怪的曲调。他要让附近的人每天都能听到这样的音乐……嗯……”御手洗说着,站起身来,“附近都是日本人,但培恩学校的师生是讲英语的外国人。让先生,培恩学校的师生都说英语吗?”
  “是的,都是美国人和英国人的小孩儿。”
  “在学校里有说法语和德语的人吗?”
  “完全没有。”
  “是吗?这么说人们每天都在听这奇怪的曲调?这到底是科么呢?”“御手洗,你说清楚一点。世界上的任何一位音乐家都不会创作这样的乐曲。那这旋律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是信息,”御手洗当即回答,又回到椅子上说,“这不是音乐,而是语言!”
  “语言?”
  “对,我猜是暗号。培恩先生向周围的人暗暗传达一种信息……我要利用今天的一个晚上,试着破解这些暗号。”御手洗说着,瞥了我一眼。
  深夜,钢琴弹奏的奇怪曲调不时传来。那是毫无特征、毫无抑扬顿挫的不叮思议的曲调,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不会有这种曲调。这不是人类的音乐,是魔鬼创作了这组曲调。
  钢琴声从藤并家三楼内侧的房间里流出来,这里距离大楠树最接近,就好像在为大楠树演奏一样。
  一听到这个曲调,大楠树就开始蠢蠢欲动,枝权也发出“沙沙”的声音,更有无数的树叶在旁边摇旗呐喊。
  大楠树的树枝开始伸展。其中有一根好似被音乐吸引了,迅速地伸向窗边……蓦然间我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看到白色的墙壁上到处都是褐色的斑痕。此时我仍然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只见那些斑痕像变形虫一样正慢慢膨胀变大。
  膜胧之中,我一直注视着这些斑痕,它们形状不定,有的像圆盘,有的像海星,缓缓蠕动,或膨胀,或收缩,时而粘合,时而分裂。就像显微镜下那不为人知的新生细胞般蠢蠢欲动。
  接着又轻轻传来浙浙沥沥的水声。下雨了吗?外面好像下雨了。
  我终于发现自己是在哪里了,这里是藤并家老屋的二楼。看看旁边的床铺,空空如也,和我昨晚人睡前一样,似乎没有人动过。微光从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把窗户这一侧照亮。
  外面似乎有人说话。突然窗台外传来很大的声音,好像什么人在敲打外墙,吓了我一跳。我起身穿上拖鞋,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窗外,微风中云层低垂,下面是绿油油的庭院,对面是藤棚汤澡堂的废墟和烟囱,周围弥漫着白色的雾霭。可又不仅仅是雾霭,应该说是雨弄,因为雾气之中还飘散着牛毛细雨。
  我扭转身子向天上望去,只见云团涌动,波诡云濡。我忽然产生一种奇特的感觉,似乎自己被强劲的气流推上天空,俯视地面上火柴盒大小的建筑。横滨,这片养育我的土地,正在变得虚幻渺茫。在这个阴郁的早晨,我居然沉浸在这样的幻梦里。
  外边的窗台又“喀哒”响了一声。我向左转过头,因为窗玻璃上凝满了雨滴,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在响。推开窗户,湿润的冷空气立即扑面而来,因为上身只穿了衬衫,我浑身开始起鸡皮疙瘩,不由得抱紧了双臂。
  把头探出窗外,伴随着雨水的湿气,橙盖了整面外墙的常青藤味道沁人心脾,一个银白色的金属梯子搭在窗台边。
  “喂!御手洗!”我吓了一跳,大声喊道。
  “早上好!石冈君。你如果总是睡觉的话,案件调查就该结束了。”答话的御手洗居然近在眼前。在我惊异的注视下,御手洗踩着梯子正在往屋顶上爬。
  “喂!小心点儿,御手洗君!”
  “没关系!如果你想看看就快点出来。”御手洗说着,麻利地经过了我的头顶。地面上,藤并让和藤并照夫两个人并排站着,伞也没打,正向这边看。看来连照夫都开窍了,想给御手洗帮忙。我向他们微微致意后,就缩回头关上了窗户。
  我穿上西装外套,借了三幸的伞走出来,此时御手洗正在屋顶上转来转去。
  “喂!小心脚下!”我叫道。御手洗举起右手算是回应我了。照夫一直没有打伞,雨荞中他用手遮住额头向屋顶仰望。忽然,他把手放了下来,疾步奔向玄关处的屋檐下。
  于是我站到没有打伞的让旁边,用自己手里的伞替他遮雨。“早上好!”我说。
  “啊,好!您昨晚睡得如何?”让点了点头问道。
  “哦,很好!”我说。
  接着两个人并排仰视着屋顶的御手洗,只见他像骑马一样跨坐在屋脊上。
  “对!对!就是那个姿势……”我伞下的让自言自语,“请向后一点!”他对我说着,把我轻轻向后推了一下。
  “是这里吗?卓先生坐的地方?”御手洗在屋顶上叫道。“很近了,再往前!”让大声叫喊。
  于是,屋顶上的御手洗保持着骑跨的姿势,又向前挪动。此时他的裤子上肯定沾满了污泥。
  “是这里吗?”御手洗又问。他面前有一个水泥台座,就是以前立着青铜风向鸡的地方。
  “大致可以了。再稍往前一点!”让大声喊。
  御手洗又向前,一直靠到了水泥台座。那前边并列有三个砖红色的小烟囱,也立在台座上。
  再往前就是垂直的墙壁了,大楠树茂密的枝叶朝这边伸展过来。御手洗的后边立着电视天线,再往后是三个砖红色的小烟囱,接着就是屋脊的尽头了。
  “御手洗先生!”身后传来了年轻女孩的声音。我吃惊地回过身,只见三幸打着白色的塑料伞,身穿高中生的制服,右手提着一个深蓝色的书包,“请不要在我放学回来之前就把案件侦破。”她喊道。“没问题!你也不要在路上耽搁!”御手洗在屋顶上也喊道。“嗯!”二幸答应着,也向我点了一下头,迈着轻快的脚步上学去了。
  “喂!石冈君,如果你真想将来把这起案件写成书的话,忽略这上面眺望到的景色可不行啊!”御手洗对着我说。我沉默着不回答。
  “上来啊!风景这边独好!”
  “不,不,等你’卜来后说给我听就可以了。”
  事实上,我患有恐高症。这幢洋楼是三层建筑,比两层的日式房屋还高,加上今天还下雨,脚下容易打滑。如果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弄不好就没命了,何况我根本就不想接近那个死因不明的人坐过的地方。
  御手洗不再召唤我了,一直跨坐在屋脊上,丝毫没有下来的意思。他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好像在看什么东西。
  “就是那样的,就是那样的。”和我在同一把雨伞下的让一直在嘀嘀咕咕,“我哥哥的尸体正是那个姿势。”
  听了这话我再次抬头看御手洗,只见他一动不动,看上去就像个死人。当初附近的人看到一具这副姿态的尸体,难怪心惊肉跳。“喂!喂!御手洗!”我开始有些担心了,于是叫他。我害怕他一动不动也变成尸体。他为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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