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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目的正确,不择手段又何错之有?”
内心感叹之余,心底的一个声音却又为他辩解着。
“是的,何错之有?自己只不过是说他们想听的话罢了,只不过是按照他们的思路去做一些事情罢了!”
“是他们驰禁**,是他们把**合法化?还是他们鼓励种植!还是他们……”
“他们只是为了敛财而敛财,我是为了办大事!”
“有了钱,我可以办特警,为将来作打算!”
“有了钱,我还能办学校,启民智,”
“还能办工厂!”
“我还能建试验所,培育良种……”
内心中无数个声音在为自己辩解的时候,唐浩然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声音在那里不断的告诉他一个事实——这是罪恶的!既便是他们同意禁烟,也不过是为了敛取更多的财富。
“我想禁,可是他们,他们,谁想禁!”
突然,唐浩然冲着夜空大声吼道。
“他们想的是银子,他们要的是银子,他们的眼里只有银子,他们谁真正想过禁烟,他们都没有,他们从来没有拿百姓当百姓,我有什么办法?”
吼声从唐浩然的嗓间发出时,泪水同样也从他的脸上流了下来,然后他又喃喃道。
“至少,现在我去做,我的本意是为了禁烟!”
我的本意真的是为了禁烟吗?
这时,甚至就连同唐浩然都怀疑起自己的本意来,如果真是为了禁烟,为何自己能够如此坦然的规划那一切呢?
不,我是为了禁烟!
这不过只是一个手段,一个实施禁烟的手段,在他们视烟土为财源的时候,自己只是利用他们的这个心思罢了!只有如此,自己才能成就一番大事。
或许,我的手段是卑鄙的,但是我的目的却是崇高的。
有了权,我才能够去办事,有了钱,我才能办成事……
“我会给这个国家带来一个更光明的未来,我会改变所有的一切,我会弥补的,我一定能够弥补……”
就在唐浩然站地雪地间,在那里喃喃自语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从他的身后传了过来。
“这位仁兄,既然错事已铸,那你又如何弥补呢?”
第23章 谭嗣同(求推荐、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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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武昌的码头显得极是热闹,码头上尽是刚刚抵达武昌的乘客,在上百名乘客中,有一个青年书生甚是显眼,他穿着一身青袍,神色显得有些兴奋,在他的身后则站着两个仆人。
“终于到了!”
走进了旅馆房间,青年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房间不大,设施也很简单,只有一张书桌和一张床,虽是如此,但对于连日奔波的青年来,这地方倒也算清静,正适合读书。
“再看一遍吧!”
青年说着便从行李箱中取出一本书来,书面赫然写着《泰西策》三字。
“唐子然!”
念着这个名字,青年的脸上一笑。
“明日便去拜访他吧!”
青年说着,便掀开书面,把自己沉浸于书中,从五年前离家出走,五年来游历十省,其间更是远至新疆,可这本详述西洋诸事的《泰西策》,却给他打开了一扇前所未见窗口。
沉浸于书中的青年,并未觉察时间过的飞快,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而他一边看书,一边却又用笔记写着什么,时而皱眉,时而展眉,整个人完全沉浸于泰西诸多的历史中。
“……这满清之洋务,尚不及奥斯曼之坦齐马克改良,又如何能避免为“东亚病夫”之境?”
放下手中的《泰西策》,青年唇边自语着,眉头皱的更紧了,相比于其它章节,他反复看了“奥斯曼篇”、“俄罗斯篇”以及“日本篇”,三国之未来,尽管文中并未点名,但仍可观一二。
三国虽已衰败,但其国内不乏明仁志士,推进国家变革,而中国的未来又当如何呢?
若是是旁人或许不觉有异,毕竟二十年洋务的“成功”摆在那,赫赫北洋水师名震东亚,但游学五年,便游中国北方十数省的青年,却深知那洋务背后是什么,这个国家依然一成未变,而东洋近邻却早已举国上下一体变革维新。
“广兴会议,决万决于公议!”
想到日本二十一年前的“五条誓言”,青年的心中便是一震,同时眉头皱的更紧了。
“清为爱新绝罗氏持以种族之见,其焉岂能决于公议?”
在京师游学半年的青年岂会不知“满汉大防”,想到这青年的却又是一声长叹,在叹息时眉宇间似又隐带一丝怒意。
在过去的五年间,无论他走到那,他看到的只是这个国家的衰败与贫穷,同样也看到了这个国家的弊政所在。也正是出于这种想法,他的心中才会时时处于挣扎之中。
不知何时,雪花已经飘了下来。
站在窗边,两眼望着外面的雪花,青年的脑袋里却还在苦想着这些问题。他脑海中,无数个念头在那里挣扎着,同时还有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喊叫着。
“不行变法,中国必亡,君臣持种族之见,行以变法满清必亡,非反清排满,中华则无以变法……”又一次,在他的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他的神情变得越发凝重,但目光依然带着些挣扎与犹豫。
就在这时,他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压抑着不知多少苦痛的嘶吼声。
“他们想的是银子,他们要的是银子,他们的眼里只有银子,他们谁真正想过禁烟,他们都没有,他们从来没有拿百姓当百姓,我有什么办法?”
那一声音嘶吼传来时,青年朝着窗外看去,只看到一位年岁与自己相仿,甚至还年青许多的青年,正站于路中在那里大声咆哮着。
要银子?禁烟?视百姓为无物?
路中那人似发泄般的吼喊,让青年一愣,若是说行走十数省,他还见到了什么,便是那烟毒于中国泛滥之祸,禁烟?谁人会禁烟?恰如路中人所言,官府为了银子,又岂会禁烟?
莫非其向张督递了禁烟的条阵?想到这,青年顿时好奇起来,瞧着他失魂落魄置于雪地中的模样,青年犹豫片刻,嘴边轻语道。
“若不去看看?”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走出旅馆的青年朝着路中那人走去时,还能听到那于路中呆立之人的喃语。
“我会给这个国家带来一个更光明的未来,我会让这个国家变得富强,我会改变所有的一切,我会弥补的,我一定能够弥补……”
青年被路中之人的“雄愿”惊的一愣,这青年未免也太……想到这,青年却又想到自己,不也与其一般,似有相同吗?想到这,青年便向前一步,开口说道。
“这位仁兄,既然错事已铸,那你又如何弥补呢?”
“我自然是……”
唇边的话声在回头时,嘎然而止,回过头来的唐浩然看着身后之人,对方是一个浓眉大眼,年岁经自己稍大的青年,面上的悲愤之状瞬间消逝,同时对此人生出提防之意。
“在下谭嗣同,字复生,湖南浏阳人氏,”
什么?谭嗣同!
对方的介绍让唐浩然一愣,他,他是谭嗣同!
学过历史的谁不知道谭嗣同的大名还有他的那首“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盯着谭嗣同,唐浩然好一会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上一次听他的名字,还是因其父接任湖北巡抚的缘故,而当时自己正在病中,自然无缘相见。
“这位仁兄……”
见对方似有些惊诧,谭嗣同全是一副不解状,难道他认识自己?虽说在湖南自己还算有些名气,但在湖北,至多也就是家中故友或是知交好友知道自己,虽说父亲刚任湖北巡抚,但自己已离家五年之久,难道此人亦是官场之人,否则又能会知道自己?
被谭嗣同这么一喊,唐浩然连忙施礼道。
“在下唐浩然,字子然!见……”
“你便是唐子然!”
双目猛的一睁,谭嗣同惊讶的看着面前这比自己还要小上数岁的青年,他就是唐子然。
“著《泰西策》的唐子然!”
“正是在下拙作,让谭兄见笑!”
“唐兄谦虚,兄之大才,实令在下佩服,在下之所以来武昌,正是为了能向唐兄就西洋诸事请教一二!”
一杯热茶下肚,看着对面的唐浩然,谭嗣同突然想到了“自古英雄出少年”这句话!若是说来武昌之前,对其更多是好奇,那么现在,在两人谈上近一个时辰之后,那么剩下的便只有佩服了,然而最令他惊异的是,其不单精通西洋,而且对国局亦极为了解。
“……总的说来,现今世界就是信奉弱肉强食之丛林法则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上,强权既是公理,数千万言的万国公法;可用一声枪炮抹杀。”
放下手中的茶杯,唐浩然看着定定地出神的谭嗣同说道。
“复生兄,所以今时国局就是国弱而为人凌,国弱而必为列强板上之肉!”
“那,子然,在你的书中曾详述各国由弱而强时,其外交纵横之用于国更甚于战场,既是如此,那若展以纵横之术,岂不能保我国朝之利?”
定了定心思,谭嗣同有些好奇的问道,在那本《泰西策》中各国由弱而强时,纵横术之用最为引人,尤其以普鲁士崛起更是惊人,完全处于各国包围之中,其却又能与各国作战时,而不受敌对国结盟之威。
“嗯……”
唐浩然笑了笑,在《泰西策》中用了很多笔墨讲述各国崛起过程中的外交策略,他就是希望让那些大员们看到外交的作用,而不仅仅只是李鸿章似的“先争后让”,所谓的争,也不过只是虚张声势的争。
“强国需要外交,他需要用外交去平衡国际关系,避免敌对国结成同盟,从而对已不利,弱国更需要外交,因为对于弱国而言,外交是其保障自己利益的唯一手段,不过相比之下,国朝现在之外交又是外交吗?”。
唐浩然冷冷一笑,至少直到庚子之变前,满清都谈不上有外交,甚至被人家欺负了几十年,对西方诸国的了解,仍局限于皮毛,若不然也不会闹出“向十一国宣战”、“杀尽在华洋人”的笑话,所谓的外交都是等到别人打上门来,见打不过人家,才慌作一团似的由海关或他国公使从中斡旋,然后呢?也就是认挨受打了。等到最后一张老虎皮被日本人剥掉之后,“我大清”便彻底的沦为板上之肉了。
唐浩然的反问,让谭嗣同的心头一沉,他便想到的《泰西策》中的“东洋补遗”,其所闻所见,确非于亲自赴日本游历,而是得之于日本留学生、外交官,日本维新以来历任政府最重外交,其外交官虽不为他国所重,但却使得日本能够游走各国间展以纵横术,笨拙的模仿、学习西洋现代外交,而反而国朝派出的外交官,旅洋十数年,所记所书不过只是西洋风情,于外交全无一丝用途。
“那以子然之见,当今国朝若欲求强,又当如何?”
良久沉默之后,谭嗣同却又试探着问道。
放下手中的茶杯,唐浩然迎着谭嗣同的目光说道。
“复生兄可知先前弟因何而于街中痛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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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对牛弹琴(求推荐、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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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拍桌而起的谭嗣同突然吼道。
“无耻!无耻至极!”
夜静更深时,这声怒斥声于屋间回荡着,猛然站起身来的谭嗣同,盯视着唐浩然,满是怒火的目中却又带着些迷惑。
“无耻!确实无耻至极!”
唐浩然赞同的的点点头,他并没有回答谭嗣同的问题,而是将自己在街中的悲吼的原因加以讲述,果然就像自己想像的那样,不过是刚一说出来,谭嗣同便觉察到其中的弊端,顿时气冒三丈来。
他的赞同却让谭嗣同心底的疑惑更浓了,于是便抑下心中的怒火问道。
“子然,你为何……”
先是欣赏与佩服,而在唐浩然提起那“渐禁之策”后,那佩服却变成了恼怒,正是这种落差,才使得谭嗣同会如此失态,他压根没想到唐浩然会提出那名为禁烟,实为敛财的“渐禁”。
“为何提出此议?”
唐浩然苦笑道。
“那么以复生兄之见,这烟毒应如何禁?”
“自当严禁百姓种植!如此烟毒必除!”
“这样的话,土药是除了,可洋药呢?那可是有条约保护的“合法贸易”,复生兄,除掉土药,洋药泛滥又当如何?”
“这……”
谭嗣同一下愣住了,是啊,除掉土药,洋药又当如何?难道为洋药同洋人打一仗?以国朝的实力行吗?
“烟毒之祸,虽源于西洋,却滥于国朝,数十年来,国朝所虑者唯银根外流,所以他们便以挽利为由,驰禁烟土,烟毒之祸由此泛滥,这渐进之策看似有敛财之行,但为的却是控制烟毒泛滥,若能加以控制,食烟者不至新增,从而逐步消除烟毒,至少……”
长叹口气,唐浩然垂首说道。
“至少在有能力全面禁烟之前,能控制烟毒泛滥,否则,十年,二十年后,食烟者又为几何?是现在既着手控制,还是由其泛滥,而不闻不问?”
这或许是唐浩然唯一的借口了,在没有能力阻止前,先行以控制,而非任由其泛滥,至少,就这一点来说在道德上还不至于承受那么多压力。
“这……”
沉思片刻,谭嗣同的眉头紧锁,确实像其所说的那样,加以控制总比由其泛滥强。
“既是如此,那子然你又为何会于街中悲吼?”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正中唐浩然的软肋,以至于拿杯的手都轻颤数下,好一会他才说道。
“因为所有人看到的都是银子!”
唐浩然痛苦的闭上眼睛,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他们每一个人,所看到的是禁烟后白花花的银子,他们递的呈文里,一字字一句名提的都是银子,若让他们主持禁烟,岂不成了笑话,现在虽说我将主持禁烟,但,复生兄,既然这些人能看到禁烟之利,他日湖北加以推行,外省又岂会无睹?渐禁之策成功于否,在于控制,严格控制新增食烟者,而渐禁带来的烟利,一年又岂止数千万,我或许可以在湖北行禁,但湖南呢?全中国呢?到那时,他们看到的是食烟的人越多,带来的烟利便越大!他们甚至会恨不得举国食烟……”
说到这,唐浩然痛苦的紧握着手中的茶杯,就连神情也变得狰狞起来,他相信那些眼中只有银子的人能干出来,到时候这“渐禁”也就变成了笑话。
“子然所虑极是。”
出人意料的是,谭嗣同并没有面露恼色,甚至显得很是平静!望着唐浩然,这会反倒更加欣赏他了,欣赏的是他的秉性,若换作旁人,又岂会有这么多顾虑。
“但子然可知,他省断不会行以此策!”
“这是为何?”
唐浩然诧异看着谭嗣同,其他人就看不到烟土专卖里的银子吗?
“烟土专卖,其利之巨远超你我想象,子然,亦正因如此,它省才难以推行此策!因湖广总督是香帅!若换成旁人,自然顾虑重重,想为却不敢为。”
虽说不于朝为官,但谭嗣同还是了解官场,自然也了解张之洞为官不似读书人之名,其专横之名于即便是现在,于山西亦是不绝,换成旁人有这个魄力吗?
“再就是,换成他人主持禁烟,其又能禁得了烟吗?子然,你说过,他们眼里全都是银子,若是你于湖北一得征烟利数百万两,而他省行此策,一年不过数十万两,其又当如何?所以,子然,你大可不必为此忧愤。只需于湖北做好禁烟之事即可!”
谭嗣同的话让唐浩然连连点头,初一听似乎没有道理,但仔细一分析确实如此,其它人不见得有张之洞的魄力,敢于全面禁烟,即便是有张之洞魄力的,去办事的人看到的也只是银子,他会为了银子禁,同样也会为了银子驰,而后者可能性最大——因为那时银子是个人的。既然如此,那又与现在的驰禁,又有何